第一篇:我的家鄉雜文隨筆
一開始,我只是搬家了,遠離了我喜歡的早餐店,但新家仍在老城區。
接著老城區開始改造,挪開了原先車站的位置,鑿破了我童年時的歸路,推平了街邊售賣便宜零食的小店,拔走了幾十年的老樹,在時常出現于過往夢境里的悠長巷子的遺骸上筑了新的高樓。
我似乎都還想得起雨后不懷好意的松動的磚石,荒草坡上的臭牡丹,妹妹家院子里外婆給我們洗澡的大盆,風是黃桷蘭香。
這座城池在一條孱弱的河流邊,泥沙俱下再拔地而起。
我現在才明白,故鄉并不是往前走的,它永遠停留在了那里
在一切被改變被離去之前,永遠停在那里了。
第二篇:家鄉的變遷的雜文隨筆
讀了顧林老師的《住房六十年之變遷》后,心有感觸而寫了《讀顧林老師〈住房六十年之變遷〉有感》一文。寫完后覺得言尤未盡,家鄉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衣食住行樣樣翻天覆地,每一樣都值得好好的寫一寫。上次寫的是住,這次寫一寫行。
80年之前我們這里全部是土路,連自行車都沒有。從雁周村到戴南鎮是十里,除了行船就是步行。戴南鎮也就是東西一條街,從莊上到鎮上步行要一個小時。79年我去徐州參加了工作,回鄉探親光是在路上就要三天。早上八點到泰州后要等到下午才能上船。船到戴南時是晚上六點,冬天的六點鐘天已經黑了。借著星光,背著行李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猛不丁從田里竄出一只黃鼠狼野貓之類的小動物總能嚇我一跳。
85年我買了第一輛自行車。土路上縱向鋪上了水泥板子,板子寬不過五六十公分。兩個自行車會檔要一定的車技,經常有人掉到路邊的秧田里,爬起來一身都是泥。我的自行車在家里一直放了三五年,因為路不好,妻子膽小不敢騎。
93年的時候徐州市已經有一少部分人能買摩托車了。剛懂事的兒子戴著玩具摩托車頭盔說:“爸爸,等我長大了,給我也買個摩托車。”我嘴里答應著,心里卻在想,靠一個月百十塊的工資,什么時候能買得起摩托車?
97年我從徐州回鄉。搭上家鄉發展的快車,兩年后我買了兩輛摩托車。再兩年我又買了一輛面包車。
原先的土路也從鋪水泥板子到村村通公路,再到現在的雙向四車道大公路。原先要步行一小時的路程現在開車只要幾分鐘。前兩天我特意看了一下里程表,從家門口到戴南交易城農行只有1.7公里的路程。“上個戴南比上廁所都快”已經成了莊上很多人的口頭語。
從一小時到幾分鐘,這就是家鄉發展的速度。也是整個中國發展的速度。高速發展中國已經使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國人受益,一個國富民強全面小康的社會已在眼前。
第三篇:家鄉的味道的雜文隨筆
生于小城,長于小城。如今,離開小城也已然有九年之久。戀家的我雖會時常回家,可一離開,還是會想念。想念至親,想念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于我而言,是媽的燜面。色清味淡,綠綠的豆角,白白的面條,頗有些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意味。作為地道的山西人,這道燜面的最大亮點便是老陳醋,蒜罐里搗幾瓣蒜,倒些醋,最后淋在碗里的燜面上,霎時酸味撲鼻,在我心中,這永遠都是最正宗的山西燜面。偶爾周末晚班火車回家,我都會一個下午加晚上都耐著饑餓,為的是肚子里還能再盛下一碗媽做的荷包雞蛋方便面。挑剔的我從小便不吃方便面中的自帶調料,每次都要讓媽親自給我調好醬油醋料,面一定要是偏硬的,荷包蛋一定要是溏心的,最后還一定要淋幾滴芝麻香油,星星點點的漂浮在湯面上,若是寒冬,這一碗荷包蛋方便面簡直就是我的安胃暖身法寶。倘若遇到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媽總會給我做上一份病號飯——一碗濃濃的小疙瘩拌湯。綠綠的菠菜,嫩黃的雞蛋,紅紅的西紅柿,鮮艷的呈現在一小碗拌湯里,一看就會胃口大開,下肚更是渾身舒暢。若只是小感冒發燒,這一碗便是上佳的治愈良藥。
兒時的假期,總是會在外婆家和奶奶家輪流度過。外婆家,我的常備飯菜必是外公的土豆絲和外婆的土豆白面窩窩頭。外公土豆絲不會很細,入口也偏軟,卻是汁多味濃,配著白饅頭蘸汁吃,上好。外婆的土豆白面窩窩頭出鍋時總是很香,大大的蒸屜上手捏的窩頭似一座座各異的小山丘,冒著蒸騰的熱氣,夾著面香,料香。窩窩頭在蒸以前已放好了鹽和五香粉(貌似是,不是很確定),每次出鍋,我總會饞饞的趁熱掰一塊來吃,軟糯糯,香噴噴。每次離開,外婆也總會給我帶好多,回家后,媽會給我切成片,熱油翻炒,再噴蒜,又是另一種滋味。奶奶在我心中的味道,一定是軟軟的雞蛋餅。奶奶苦日子過多了,即便后來生活好了,也是習慣了的省吃儉用,每次給我做雞蛋餅,最多也只是在面糊里放兩個雞蛋。一大盆的稀面糊,奶奶能燙出來一厚摞薄薄的雞蛋餅,雖放的雞蛋少,餅卻還是軟中帶有著勁道,這點我至今不得要領。我吃餅喜歡蘸醋,奶奶總會在醋料里放入搗好的芝麻面,芝麻香、陳醋香伴著蛋餅,即使不配別的菜,我也總是能吃好多。
每次離家時,總會有各種的瓶瓶罐罐隨身,三姨腌制的糖蒜,大爺熗炒的芥梗絲,二姑做的辣椒醬,好姨炸的面筋。。。三姨的糖蒜是用家的陳醋腌的,雖不似白醋腌出的蒜瓣那么清透,卻也是酸甜適中,清脆爽口。大爺以前是老家村子里遠近聞名的廚師,做得一手好菜,但我最愛的還是那一瓶瓶嗆鼻的芥梗絲。這是我記事兒以來冬天家中必備的下飯小菜,熗炒好的芥梗絲一定要在密閉的罐子里封存一段,待到開瓶時,總是伴有著比芥末辣更嗆鼻的辣味,這便是熗得上好的一瓶。大爺的刀工很好,方正均勻的細絲,粗細恰好滿足了清脆又軟糯的口感,對于挑剔的我而言,這一定是冬日必備的下飯良品。二姑的辣椒醬我一直不明具體的做法,只是入口時會在微辣中帶有些酸甜,細膩中又會偶遇似花生般的脆物,一定是燜面饸饹面必備的佐品。好姨炸的面筋金黃干脆,切片也薄厚適中,既不會磨牙,又不失嚼頭。偶爾也會配有些米飯在其中,面香,米香,油香,各種香脆簡直完勝市面上的任何大牌薯片零食。
家的味道于我而言,是酸,是甜,是辣或是咸,但歸根到底,都是濃濃的思念。小年夜,在異鄉,突然很想廚師大爺除夕夜滿桌的年夜飯,突然很想媽做的方便面,突然很想四礦口的面皮,突然很想福壽街的小丸子,突然很想城區電影院的砂鍋涼面,突然很想天橋坡上的泉寶冰激凌,突然很想華龍的糖葫蘆和烤爆的烤腸,突然想。
其實,我只是突然很想回家。
第四篇:家鄉的集市雜文隨筆
這兩天啥也沒干,完全放空自己,好久沒有這么放松了,難得的清閑。突然想起家鄉趕集的日子,娘家這邊最近的鄉集是逢3、6、9的日子趕集,婆家這邊是逢1、4、7的日子趕集。每當趕集的日子,父親總會大清早就起床,簡單洗漱后就去集市了,我家到集市也就步行半個小時的路程吧!
一路上會碰見很多同樣也趕集的鄉親,有的是去買東西,也有的挑著自家的農產品去集市上賣。大部分都是去買點肉啊!魚啊!豆腐啊等葷菜,也有一些買自家沒有的蔬菜或是水果。有時看到中意的小物件也會買回家來。
家鄉的生活簡單,如今更是清冷,因為大多數年輕人都在外謀生,留在老家的幾乎都是老人孩子,就是現在人們口中所謂的空巢老人和留守兒童,父親與母親天天除了去菜地里,其它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趕集對他二老來說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特別是父親,他喜歡時不時地走走,買點菜,見見老友,從相親們口中知道最近附近鄉里鄰村發生的一些事,誰家娃娶親了,誰家老人過世了,誰家添孫了,誰家娃考上某某大學了等等。
母親有時也跟父親一起去集市,但如果我們在家,她便陪著我們在家,讓父親一人去。一年的菜籽,做農活的工具,掃地的掃把等等生活日用品等都是從集市上購買回來的。
每次父親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用家里的秤稱一下那些買回來的物件,看份量足不足,一邊稱一邊跟母親說今天碰見誰誰誰了,還跟誰誰誰說了什么,誰誰誰身體怎么樣,誰誰誰買了或在賣什么。
老家的集市不比城里一定要有攤位才能出售物品,老家很多鄉親都是家里有什么多余的菜啊!水果啊!農作品啊!帶到集市出售,父母親也曾經賣過豌豆,辣椒和吊瓜子,都是自家種的吃不完的就拿到集市上出售,換回一些家里需要的物品!
而所謂的集市也不過就是用兩張簡單的凳子搭著鋪上一塊木板,放上出售的東西,家庭日用品,小物件,鞋子等等,還有的鄉親就是用挑菜的菜籃、籮筐裝著東西擺在集市兩邊的路上,擺成一條不長不斷的集市,每逢趕集的時候,那路上幾乎擠滿了人,汽車要通過幾乎不可能,人們就在路兩邊討價還價,挑選物品,成交買賣。
有時碰見熟人也會送一兩斤給對方,別的鄉親也是一樣,這樣的事在老家再自然不過了。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似乎很傳統很落后,但也給鄉親們的生活帶來了便宜和方便。
而且鄉親們自家種的農產品相比大棚里的菜更好吃。有些在外工作的人回到老家,還特意在趕集這天開著車去集市上買一些家里的雞蛋、蔬菜、水果或是米粉等等帶到城里,總覺得那味道跟城里賣的不一樣,青菜更像青菜,雞肉更像雞肉的味道。其實在很多游子的心里,那些都是媽媽的味道,家鄉的味道。
集市從清晨剛天亮就開始,要持續到午飯前,鄉下午飯時間比城里晚,大概到13:00點,不過集市也就在中午12點左右就接近尾聲了。人們陸續拿著購買的東西或者挑著已經出售已空的籮筐、菜籃子回家了。有的老人牽著孩子,孩子手上可能拿著剛從集市上買回的玩具,有的老人家可能就買了幾斤肉,年輕一點的騎著摩托車,后面也載著購買回的東西或是親友回家。
孩子們有的來集市來得少的,可能今天特意跟著爺爺奶奶或是爸爸媽媽到集市上吃一碗湯粉,或是幾個包子,幾個餅子,有的小男孩趁著趕集來理發,小女孩跟著來買一件新裙子一雙新鞋,或是吃幾根冰棒等等。對他們來說趕集就是來吃的,玩的。就算某一天他們長大了,去到大城市生活了,當有一天他們回憶起小時候趕集的日子,仍然會覺得那樣的日子里有著很多的歡樂很多的回憶。
我總記得自己兒時有一回跟著姐姐去趕集,那應該是春節過后沒多久,碰見集市上唱大戲,姐姐帶著我看戲,看戲時姐姐碰見了同學,其實她家也就在我們鄰村沒多遠的地方,只是她家離趕集的地方稍近一點點罷了,她們買了零食給我吃,我邊吃邊邊看戲還邊聽她們聊天,看完戲那個姐姐就邀請我們倆姐妹去她家玩。
姐姐竟然答應了,于是讓隔壁的云嬸帶話給母親,說我們去誰家玩了,晚上再回家。其實就是想多看會兒戲,晚點回家罷了。我那時還小,不就跟著姐姐一起了。當然看戲也是我喜歡的,這時候媽媽的話也就不記得了,反正跟著姐姐有戲看有東西吃,其它什么也不記得了。后來我們還在那個姐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家。
如今回憶起趕集的時光不免感嘆,歲月不饒人,一去又幾十年了。此刻想著在家鄉生活的父母親,他二老平日里也就只有二老相伴,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常年在外,不能相伴左右,趕集的生活也給二老帶來了歡樂和便宜。
明天又是逢3的日子了,此刻父親一定準備了明天趕集要帶的錢,好一大早起床去趕集吧!也或許早就準備好了,此刻已經進入夢鄉,鼾聲一片了。而遠在異鄉的我,想著趕集的場景,還有趕集的故事,那些回憶永遠留在我的腦海里,成為故鄉很多的風景里獨特的一道風景,一種難忘的回憶。
生活的故事還在繼續,趕集的故事也在不斷上演,每一個游子的心里夢里,總有父母遠去的背影,親切的關愛,也有故鄉集市里那份熱鬧和喧囂。家鄉如今越變越好了,但在游子的心里鄉親們互相寒暄問候,討價還價的場景也是故鄉記憶里難忘的畫面。
等有一天我們老了,一定要回到家鄉,再體會那日出而作、日落而熄的生活,偶爾趕趕集與相親們敘敘話嘮嘮嗑,回歸最初的本真。那樣一種生活,與我而言,就是神仙般逍遙的日子。悠哉游哉樂哉!
第五篇:家鄉的味道雜文隨筆
在外許久,也大江南北地走,自詡已經是嘗過了不少美味,但每當饑腸轆轆之時,內心深處想起來的還是家里的味道。
上個月連做了四個項目后放假一周,我迅速回了家。周二下班后放假,周三上午9點我已從北京到了蘭州中山機場,乘火車下午三點鐘到家,面對驚喜不已的父母,我宣布:我是來吃東西的。
甘肅的鄉下吃肉少,小時候家里都是一年養一頭豬,每天要用吃飯后的泔水喂豬,年下殺豬后,有些部位,排骨、豬腿什么的都是煮著吃的。家鄉盛產花椒,都是用八角、花椒等大料慢慢將肉煮到一抖就從骨頭上掉下來,然后一家人一人端一碗,就著大籠蒸的饅頭吃,年菜中的重要內容。其余的肉,肥瘦肉分來,肥肉切片,瘦肉切丁,放上粗鹽粒,在灶上大鍋中翻炒,火苗旺盛,直至將豬油熬出,連油帶肉放到壇子里,一年的炒菜用豬油就是了。以前平時買肉少,做菜時挖上一塊帶著肉的豬油放進鍋里,肉香便會滲進菜里;甘肅人中午吃菜,晚上吃面。傍晚時分在村里走上一圈,家家戶戶案板都在響,家家的媳婦都在搟面條,寬的、細的、柳葉的。
村子里自家的面條分兩味:我們叫甜飯或酸飯(甘肅面條叫“飯”,米飯就是米飯了)。甜飯是統稱,甘肅人做菜基本不放糖,僅用于與酸飯區分。酸飯也叫漿水面,其主要原料就是酸菜。此處酸菜與東北不同,主要原料是芹菜或卷心菜,切成細條,春天也會用新長出的蒲公英來做,那就是上品了。這些菜在大鍋中煮水抄一下后都會連水帶菜倒入大缸中,缸中會留一些以前的酸菜做“結子”,也是就發酵的真菌來源。過上三兩天,菜成了褐色,清香解暑,用來下面條,先是用菜油(家鄉做酸飯不放肉或豬油)炒下蒜瓣什么的,香味爆出后倒下酸菜和漿水,清香撲鼻,隨后酸菜倒出,下面,面至9成熟后再將酸菜連漿水倒入鍋中,須臾便成。吃酸菜面每家配菜不同,最常用的是韭菜咸菜,新長出的韭菜切細,加上油鹽一拌,與酸菜面就是絕配,也有炒辣椒的,甘肅產辣椒,新鮮的辣香。
辣椒是重要的調味品與蔬菜,我從小便被教會如何辨認各種辣椒的口感和辣度,在集市上買回最辣的辣椒是生存必備技能。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是奶奶在一個小平底鍋中炒的辣椒,只用油和鹽,慢慢小火炒成,就是軟軟的白面烙餅或饅頭,我一次能吃一盤。長大后回家,每回我媽都要在我在火車上時打電話問我想吃什么,我的答案經年不變:洋芋茄子辣椒。
洋芋是土豆。甘肅產土豆,我家以前也種。集市上去買土豆,好的就是又白又亮又大的,也有以前是老品種的麻色的。我心心念念的洋芋茄子辣椒很簡單,就是將土豆切片,辣椒切絲,茄子切成什么樣看我媽心情,油鹽花椒粉炒成,蔬菜的天然味道在花椒的香氣中烘托出來~
另外的最愛是土豆泥和洋芋餑餑。土豆上鍋蒸熟,搗成泥,油鹽炒一下,蒜泥搗成,兩者相配,渾然天成。洋芋餑餑做法類似,餑餑是寬面條,切成方塊,與土豆一起蒸熟搗在一起,同樣熱油潑的蒜泥相配,每次都會忘記要減肥。
這次回家是在秋季,中秋前后山里的核桃下來了。滿街都是成堆的核桃,上面的青皮也去,褶皺中留著黑色的殘留。弄開后核桃肉上的黃白的皮是可以剝下來的,雪白的果肉一瓣瓣剝出來,甘香清甜,一天能吃2斤,中秋前后可以吃掉一年的核桃分量。
從西貝點的外賣送到了,剩余的,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