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老三哥和他的牲口們的情感散文
記得我那時才六七歲,老三哥已經近五十歲了。他赤紅面頰,濃眉大眼,滿臉密匝匝、黑森森的胡茬。身材牛高馬大,兩條長腿,一對大腳片子,兩只碩大的手掌,活脫脫一個彪形大漢模樣。有人說,他是個大大咧咧的粗人,更是一個老黃牛一樣的犟人。但在我的印象里,他絕對是一個最精心、最精細、最有責任感和最有愛心的人。
打我能記事起,老三哥仿佛就一直是我們小隊里的飼養員,長年伺候著二十幾頭牲口。這些牲口里,有大腹便便的山地黃牛、背厚腰圓的秦川牛,有膘肥體壯、雄糾糾氣昂昂的蒙古馬,有小巧玲瓏、奓著長耳朵的涼州毛驢,有整天拴在晾圈里不干活,還踢踏踢踏,趾高氣揚,時而咴咴嘶鳴,時而昂昂大叫,有點不可一世的種驢,還有馬下的紅騾子和驢下的青騾子。說實在的,一下子要將這么多的牲口集中在一塊飼養,不管怎么說,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飼養員起早貪黑,辛辛苦苦,那是很自然的事情。那時,我還沒有上學,經常和一群小伙伴到飼養室里沒黑沒明地玩,常常忘了吃飯。總看見老三哥腳手不閑,忙忙碌碌,把飼養室里料理得停停當當,井井有條,好像他的家一樣。三間飼養室坐西朝東,沒有隔墻,南北兩副大梁下,分別懸掛著煤油燈和牲口的料斗子。再下面就是兩兩相對的石槽。中間的一間存放飼草,盤著兩通大土炕。地面掃得白光白光,飼草一刬靠墻堆得整整齊齊,幾個老甕里水挑得滿滿的,牛的籠嘴、騾馬的嚼子、套繩、鞭子、木犁等一應俱全的農具,一件件條分縷析,掛在墻上。下田的人根本不用亂找胡翻,就可以順手取下來。牲口圈里,遲早被墊得平平整整,干干凈凈。這些牲畜都是些很能吃的家伙,食量大得驚人。每天晚上都可以看見,在昏暗的油燈下,老三哥和幾個人都在喀嚓喀嚓地鍘草,他高大的身影在墻壁上不停地晃來晃去。他是個多么細心、多么有條理的人啊!這中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思和汗水!
其實,喂養牲口也是一項很有技術含量的活兒。這些馬呀、牛呀、驢呀、騾呀,盡管不會說話,它們的脾性、食性和適應性有著很大區別。騾馬屬于高腳牲口,比較嬌貴,要長年草料喂養,飲食得處處注意。不然就容易掉膘,拉套不得力,也容易生病。如果吃了不干凈的草就容易壞了肚子拉稀,剛一卸套就拴上槽,就容易感冒著涼。所以,哪個牲口什么時候著涼了,什么時候肚子疼了,什么時候肚里有蟲了,老三哥都能及時發現。他還常常絮絮叨叨、不厭其煩地叮嚀人們使喚這些牲口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注意那。那年,隊上里從內蒙拉回來三匹馬,一匹黑色的兒馬,一匹雪白色的騍馬,一匹棗紅色的騍馬。不知難服水土還是啥原因,那匹白色的騍馬,經常鬧病慢食,體質日漸消瘦,精神狀態欠佳,懷了好幾個駒子都跌了。于是,便經常看見老三哥在屋檐下用洋瓷臉盆給它咕嘟咕嘟地熬藥,熬好了,就一勺一勺地給灌了下去。平時,隊長不管派誰鍘草,老三哥總是嚴格把關,非常苛求,一定要把草鍘得碎碎的。喂草之前,還用竹篩一遍遍地篩,篩去細土,揀去雜物。他還根據這些牲口食性不同的特點,用糜谷稈、玉米稈、豆蔓、苜蓿來喂騾馬,用麥秸稈、麥糠來喂牛。在每年一度的春季賽畜會上,全村八個小隊的牲口被聚到一塊“晾曬”,接受公社領導和村民的檢閱。看看,我們小隊里的這些牲口,個個腰圓體壯,精神抖擻,揚眉吐氣,好不風光。最榮耀、最自豪的還是老三哥,他雙手高高地捧著獎狀站在前臺,笑瞇瞇的,有點合不攏嘴,人們向他投去非常羨慕的目光。
總之,在我兒時的記憶里,老三哥是一個多么稱職、多么優秀的飼養員。多少年來,他一直把那群不會說話的牲口當自己的兒女一樣精心對待,細心呵護,從來沒有絲毫的懈怠,沒有半句怨言。
大約是和那群牲口相處得時間久了吧,老三哥對它們頗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份感情常人簡直難以理解。春天來了,一群老少爺們籠著手靠在房檐下曬太陽。老三哥把牲口們一個個拉出來,拴在對面的土墻根,用掃帚一遍又一遍地掃著它們身上的柴草棍棍、泥土渣渣,還時而拍拍它們的屁股,摸摸它們的頸項,按按它們的腦門,嘴里咕咕噥噥說著什么,顯得那么細心,那么認真,那么親昵。那些牲口也都很理解他,或者伸著懶腰,或者抖著身子,似乎告訴他的主子,舒服透了。那時,便有人說:“老三,歇會吧,別跟伺候娃娃一樣。”老三哥接過話茬說:“它們就是我的一群兒女啊。雖然不會說話,但也通人性呢。”
大家都知道,他最疼他的那些“孩兒們了”,如果有誰打它們,哪怕它們不聽話,讓老三哥看見了,他非跳出來和你大吵大鬧一回不可。平時,這些牲畜卸套了,他總是細細地檢查它們身上是不是有鞭痕。如果有,就仿佛一個父親摸著兒子受傷的頭,心疼地用手不停地摩挲著,末了便陰沉著黑面孔說:“積點德,行行好,別欺負它們不說話!”所以,許多人都有些怕他,碾米、推磨子都不敢跟他借牲口。有一回夏天,那個懶奓角牛碾完場喝了一肚子冷水,死在了晾圈里,我親眼看見老三哥如同死了爹娘,嚎啕大哭,真讓人哭笑不得。老三哥最疼愛的還是那匹棗紅色的騍馬,那匹馬溫和馴良,老實聽話,能拉套、能駕轅、能馱重,出路也利索,役使起來得心應手,人見人愛。人們下地總愛挑它。可老三哥卻把它當做心肝寶貝,為了紅馬不太勞累,也為了保胎,他和隊長、車把式以及好些人都鬧得日月無光。他是個死心眼,就是不給用。快臨產的時候,他每天都要牽著棗紅馬,到田間小路上,來來回回、逍逍遙遙地溜達。
記得就在老三哥的悉心照料呵護下,這匹紅馬為村里立了大功,先后產下了三個馬駒、四個騾駒。仔細想想,他是太倔強,有些死心眼,難道就沒有他的功勞嗎?
老三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第二篇:李鎮西和他的學生們讀后感
自從學校下發了《李鎮西和他的學生們》,總是喜歡翻翻,書中的一個個小故事讀起來很有趣味,同時也讓我感慨不已,體會到了那種心靈的悸動。
從他的故事中我深刻領悟到了要做最好的教師必須要與課改共存亡,這就需要自身有高的追求,有高的境界,有做最好的自己的決心,樹立自己的長遠目標,在課改中促使自己成長。
最觸動我的心靈的還是李老師每天的“五個一工程”,李老師每天的“五個一工程”是:上好一堂語文課,找一位學生談心或書面交流,思考一個教育或社會問題,讀書不少于一萬字,寫一篇教育日記。是啊,要做到一天完成“五個一”并不難,難的是天天完成“五個一”。特別是每天讀書不少于一萬字,每天撰寫教育日記,我從教不少年了,有這樣的念頭也有幾年時間了,可總是難于堅持。讀了李老師故事,我豁然開朗了,是啊,你每天讀不了一萬字,可以讀五千,甚至是三千,每天不能撰寫教育日記,你可以每周寫一篇,甚至是每月寫一篇,關鍵是要有毅力、有恒心,貴在堅持,這樣很快你就會形成習慣,到了那時,你自然就會只要有一天你還沒做,就會耿耿于懷,老是感到今天還有一項重要任務沒完成,你就會寢食不安。這就是李老師說的,它已經變成了你的內在需要,你的習慣已經養成,你已經具備了做最好教師的條件,你已經在不斷成長了。
第三篇:關于她和他情感美文
她不確定在他的心中她是怎么樣的位置;
她不確定在他的記憶里她是美好的還是被遺忘了的;
她不確定他在想起她的時候是沉默的還是微笑;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她;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還愛著他。
她和他,很小很小就認識了,但在她的記憶里,因為家庭原因,她離開了他在的地方。后來,她又回來了,她坐在他自行車后面問他:’‘你喜歡我嗎?’‘ 他說:“喜歡。” 那日,陽光明媚,她13歲,他12歲。以至于后來的她都會懷疑那時的自己怎么會懂得愛情呢。
19歲她高中畢業,沒有考大學,她去了北方。因為她從來都不確定他是不是愛她的,她想一個人離開了,她想去很遙遠的地方,一切交給時間來解決。她以為時間會告訴她一切答案。再后來,她想忘記他,可是在多少個夜晚,獨自一人的她還是會那么思念他。
偶爾,他會跟她聊天,他問她;你好嗎?她都會告訴他:我很好。其實她想告訴他:她很想他。可是她說:我戀愛了。然后,久久的,他都沒有回應。她只是想知道他會什么態度,而他卻什么都沒有說。
再后來,她真的戀愛了,那是一個對她極好的男子,她生病了他會著急,會給她買藥,帶她去看病;她說餓了,他會不管有多忙都會給她帶吃的;她說她難過了,他就會很及時的趕來陪著她;她想哭時,他總是在她眼淚落下之前把她的眼睛擋住。身邊的朋友都說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男人。他什么都不說,差不多一年了,他說了:我家想讓我結婚。她不是沒有感動。但是她退縮了,她知道,那時候的她不會結婚的,她更知道在她的心底深處始終有一個人的存在。所以,她總是在想,像她那么壞的女孩,是不該也不配擁有那么好的男子和那么多的關心。
最終,他們分開了。
她說:我要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看很多很多的風景。而她真的去了很多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很多風景,她想她可以釋然了,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里還會難過呢?
直至今日,她21,他20,她在北方,他在南方。很多東西很多人都在變,而唯一不變的是:她還愛著他。
或許有一天,當她擁有足夠的勇氣,她會回去南方找他。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能淡然面對時、、、、、
第四篇:情感散文
路過愛情
很久之前,我們還熟悉彼此的時候。我半開玩笑地問起過你,為什么不能幫我寫一篇文字。你說,你不想。
很久之后,包括此時,我仍是認為,因為不夠了解,才寫不出。我也一樣。從認識到現在,不足一年,卻是經歷了兩次拉黑,一次你拉我,一次我拉你。這兩次不愉快的舉動,或許能說明什么,我們心知肚明。也
曾試圖一輩子不把你寫進我的世界之中,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無法駐足一輩子。那些一起聊天的日子里,我總是說你幼稚。其實,至于你幼稚與否,我又怎么能夠妄下斷論?只不過是,不想彼此走的太近,以至于無法活在現實中。
因為不能很了解你,所以這篇文字注定是一篇獨白。以前,每晚都聊天時,我會擔心;之后,每晚都是黑色頭像時,我又會想念。可一切好不容易都還算差強人意,我又怎能任性地使壞?遠遠關注足矣,我們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喜歡你的文字,因為那都是真實的內心獨白。有時候,讀你的文字,就像是在窺探你的心事般,如此感動。你的性格中帶著天性使然的羞澀,熟悉的人還好說話;在一堆陌生人面前,你會有自己的保護色。這一點,我和你很像。喜歡你穿白色帆布鞋子打籃球的樣子,就算未能站在你身旁,但依然甚是歡喜。犯花癡地說,我喜歡任何一個穿白色帆布鞋的男生,估計男人是很少穿的了。想想,犯花癡的年紀也都該過了。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腦子里的片段很多,而確實有意義的,真的很少。你以前聊天的時候說起過,為什么和我這個女人說這么多廢話。其實,我有多感激,那成堆的廢話陪我度過太多的失眠之夜。你不是我,你也不能了解我,因為關于我,我又告訴過你什么,你又問起過什么呢?所以,很多事情是無法沒節制地問下去的,因為越是問越是傷感。也可以說,許多想問的事情,到你那里,便再也無法問出口。
既然無法逾越一些東西,那就留彼此好的印象,一輩子。記得為你發過這樣一條狀態:我知道,愛可以排除萬難,可萬難之后,更是萬劫不復,這是我更相信的。你說,你喜歡我;我說你是在戲弄我。在比較保守的愛情觀下,我始終認為,越是說出口的喜歡,就越是開玩笑。事到如今,我們就把錯過的故事,成為理所當然。是啊,在生活面前,我們要把多少遺憾,無奈歸于理所應當。此刻,腦子里蹦出一句你發給我的話——有些話,說給了一個男人聽,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說了。你知道嗎?這句話說得很男人,我信以為真,以為這就是愛情。罷了,路過愛情,僅此而已。
這篇獨白,寫的好無力。不得不承認,有一些往事,回憶起來是吃力的,因為就沒打算保留一輩子。記住也幸運,忘記也要接受。生命中,經歷的人事,無非就是不停遇見,然后忘記,而留到最后的,被叫做回憶。是不是不夠珍惜,所以才會覺得寫的足夠吃力?亂七八糟,這篇似年終總結的自我檢討書,怎會如此啰嗦?這就是為什么從來不寫紀念文,就在于我寫不出來任何的感情。好多話,就掩埋在時光里吧。
如今,各自安好便罷。何必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或者,唯有此,才更刻骨銘心。
第五篇:情感散文
題記:
女兒是父親的“情人”,從她來到世上,他們就結下了一生解不開的緣。
我把此文送給女兒,愿遠方的她平安幸福,并祝她生日快樂!
文/曙光
茉莉花開了,開在六月,每當那潔白如珠的花蕊,一朵朵俏臨花叢中的時候,我總會不舍地剪下一枝,擷取一朵,放在眼前。
流連顧盼,裊繞清香,雅致的茉莉花就是一位清純的少女。
“花心”的我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郁,久久地守在花叢邊,透過花瓣,眺過窗檐,思緒,早已把遠山,往事連成了一片……
六月的山區,陰雨綿綿,晨霧重重地籠罩著山巒。
當云開霧散,太陽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我和阿美看了一下今天采下的花蕾,估摸約有十多斤,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茉莉花靜靜地躺在花籃里,那種純真,難于用語言來表達,阿美甜甜地笑著,一只手撐著腰部,一只手用毛巾擦著我們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她疲倦的面容,沾滿泥土的衣裳,衣服下面因身孕凸出的腹部,我心疼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回去休息吧,孩子都累了?
阿美驕傲地說道:醫生說還有十多天就生了……
我背著籃子,提著小木凳,阿美依然一只手撐著腰部,順著田坎,沿著河邊,慢慢地走了回去。
太陽出來以后,掛在枝頭的茉莉花競相開放,原來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如今朵朵笑得陽光燦爛,就連躺在花籃里的花兒也耐不住寂寞,一朵朵逐漸綻裂開來。
我似乎聽見它們生命里流淌的聲音;
聽見那流淌的歲月在母體里喘息。
我似乎看見那潔玉般的花瓣在掙扎著舒展;
看見那一朵朵生命奇跡般地誕生。
悶熱的空氣里,茉莉花生命的芬芳,夾雜著泥土與青草的清香,四處飄散……
六月的一天,我們的女兒誕生了,她出來的那天,阿美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里吶喊。
我站在衛生所的屋檐下,守著那瓢潑的大雨,心里疼了一夜……
女兒給我們帶來了福音:這天,旱了幾個月的土地飽飽地喝足了水,中午時分,我看見地里的茉莉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嬌艷。
茉莉花又開了,依然開在難忘的六月,我習慣性地剪下一枝,擷來一朵,放在眼前。思念,結成一縷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