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斗姥閣情感散文
從故鄉傳來一則消息:縣城北門關外的斗姥閣要重修了。得知此事后竟然會產生莫名躁動,決定要回老家一趟,畢竟已闊別故鄉多年,再不回去,也許就回不去了,也許再也見不到兒時心目中的斗姥閣了。
十月三十一日一大早,登上去大方縣的長途汽車,原本要在盤山險道上跋涉近一天的路程,在新修的高等級公路上跑四個鐘頭就到了。去老表哥家匆忙“報個到”后,叫上一輛出租車直奔北門關外斗姥閣。
孩提時代,一直稱斗姥閣叫“斗姆閣”,它是故鄉四大閣之一,雖不及天一閣騰王閣那樣雄奇壯偉,依然是一座閣高三層、配殿完整、九角攢尖的精美建筑遺存。斗姥閣插拱交錯,斗呈曲線,翹角系鈴,窗花枋板施有彩繪,是典型的川南道家閣樓建筑風格,頗具地方特色。解放后,斗姥閣曾一度被占用成為國營大方縣酒廠,緣其有多眼趵突泉日夜噴涌汨汨清泉,其水靜置后可懸浮一分硬幣,且水滿而不溢。其水之甘洌與“農夫山泉”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閣樓紅墻內外各有一株千年古銀杏樹,春日柔枝滴翠,炎夏冠如華蓋;秋涼滿樹飄金掛銀,寒冬虬枝迎風傲雪,洽似一位仙風道骨太上老君。
我緣何對斗姥閣如此“情真意摯”、“情有獨鐘”?緣何在故鄉重建奢香墓和宣慰府時沒有如此激動?究其原因,斗姥閣在兒時心目中是一個神奇世界,是一處靈異事件多發、鬼哭神驚的地方;是一處陰氣森森、冤魂游蕩之地。
靈異之地大興土木也許會讓亡魂不得安寧。藏匿于斗姥閣頂層的晏家三小姐將魂歸何處?離開見證初戀的桂花樹她將會如何悲痛欲絕?月明風清之夜她是否還會現身?令人脊背發涼的夜半歌聲是否還會如泣如訴驚駭路人?
步入斗姥閣建筑工地,但見僅余柱礎石階的閣樓原址上,新建的斗姥閣主體骨架已在蓮花池中央高臺站立。遍地朽木,瓦礫如丘;我立于新建閣樓之側,不禁浮想聯翩、思潮起伏......公元一九四六年夏天,大方縣北門楊柳井萬家雜貨舖老板萬孝先的小兒子萬登科去螺螄塘游泳,因懼怕回家受父親鞭打竟夜不歸家,小家伙潛入斗姥閣蜷縮于神像之側。半夜饑腸轆轆似睡非醒,朦朦朧朧之中,隱約聽見有女人在荷塘石拱橋上唱歌......小屁兒翻身起立走到神龕之前,一眼望見如水月色從窗欞瀉入殿內照亮神臺盤中供果,他胡亂抓起一個沾滿香灰的干殼餅,邊吃邊走出閣樓去石雕龍口尋水解渴。當小屁兒走到殿門陰影處時,他驚呆了:月色下一白衣女子,立于荷池拱橋之上,手撫欄桿石獅,嚶嚶而唱:
云兒飄在海空,魚兒藏在水中。
早晨太陽里曬魚網,迎面吹過來大海風。
潮水升,浪花涌,魚船兒飄飄各西東。
輕撒網,緊拉繩,煙霧里辛苦等魚蹤。
魚兒難捕船租重,捕魚人兒世世窮。
爺爺留下的破魚網,小心再靠它過一冬。
......這是1934年紅極一時的電影《漁光曲》插曲,小登科曾在學校聽老師教唱過。在孩童懵懂心目中,鬼魅魍魎都是青面獠牙、骷髏慘白、膝蓋不會彎曲、用雙腳蹦跳走路的靈異。而眼前的白衣女鬼竟然面容姣好、比學校教音樂的老師還要漂亮!柔媚歌聲讓少兒驚恐之心平靜下來,他座于閣樓石階,慢慢咀嚼供果,沉浸于音樂之聲而忘其所以。
云追暈月,風推秀竹。一塘綠云,一灣青藍。數朵粉雕玉琢青荷挺立其間,似開不開、半紅半白的荷蕾在月色下亭亭玉立。那荷蕾似香未香,青春之火潑潑露紅。那荷蕾將燃而又未燃;烈烈紅焰欲噴而又隱忍,懾于夜露寒涼而又悄然閉合......座在石階上的小登科正聽得如夢似幻之時,斗姥閣外傳來媽媽尋幾呼喚聲:“科科喂,幺兒喂----你在哪點喂......”燈籠火把照紅斗姥閣頂層閣樓,人聲呼喚驚動白衣女鬼,眨眼之間,女鬼有如一縷青煙飄飛而起,洽似奔月嫦娥,晃晃悠悠溶入陰森閣樓頂層......“媽媽-----”小登科應聲而哭奔出山門。
斗姥閣鬧鬼之事轉眼傳遍大方縣城。南門街富商晏家聞訊后哭聲哀哀入閣奠祭。斗姥閣從此香火更加鼎盛,求神許愿者絡繹不絕。
為何整個縣城唯獨晏家入閣祭祀?這其中究竟有何秘密?
公元一九四二年冬,大定縣(今大方縣)縣立一中女校長顧尚君之侄從昆明西南聯大來貴州看望姑母。一時之間,一表人才的校長侄兒引起女學生們竊竊私語:那男子一頭卷曲長發,濃眉大眼,白凈臉龐;無領西服,畢挺西褲,皮鞋錚亮,這一切僅僅是一個浙江美少男外在之美;要命的是,在一中校慶二十周年同樂會上,這名帥哥一曲笛子獨奏《洞庭漁歌》引來如雷掌聲。在多次謝幕之后,由高三校花晏楠菲琵琶伴奏,帥小子再奏一曲《百鳥朝鳳》。曲終掌聲又起,春風滿面的浙江崽一把拉起毫無思想準備的琵琶女,走上臺前向全體師生鞠躬致謝。優雅的紳士風度,發燙的寬大手心,讓從未接觸過男性肢體的晏楠菲意亂情迷,如墜九里紅云。
就這樣,兩個少男少女相遇相知相戀了。斗姥閣老桂花樹下山盟海誓,老銀杏樹下的燕語呢喃、纏綿悱惻;吻如甘露、擁如雪溶,斗姥神女也羞得閉上雙目......天下無不散宴席。校長姑姑終于發現侄兒經常夜深而返,這位老處女動怒了。如同川劇《秋江》里的尼姑陳妙常,《西廂記》里的崔鶯鶯,男主角被棒打鴛鴦返回昆明,女主角無盡相思無盡愁。晏楠菲病了,街頭抗日募捐演出再也見不到秀女倩影,為災民施粥的大棚前再也聽不到“慢一些,莫要擠,莫要擠......”柔嫩嗓音。
想去云南追尋意中人自然遭到家人厲聲呵斥,去學校又受校長白眼;學業一落千丈,花容瞬間凋零。一日深夜,晏楠菲趁家人不備逃出樊籠,不由自主走到北門斗姥閣。夜靜風清,月光如水;站立于石拱橋上的癡情女,恍恍惚惚見到水中卷發男友對著自已深情微笑,她彎腰伸手,夠不著,再彎腰......就這樣,魂破水中月,荷伴玉女眠;斗姥亦落淚,此情恨無期。
鐵打閣樓,流水人生。始建于明朝萬歷三十九年(1611年)的斗姥閣距今剛好四百年祭,其間于清代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道光時均曾有過維修和擴建。四百年間,歷史一瞬,時間已將紅塵往事潤澤成珠。斗姥閣究竟有多少冤魂野鬼世人不得而知,僅就公元一九四五年至今,留在故鄉健在老人心目中的斗姥閣靈異現身和兇殺事件就有幾起:
公元一九四五年臘月十三,已經歸順民國政府的土匪武裝“宋馬刀”又生反水之意,被保安團以訓話發過年餉為名誘進斗姥閣,突然間,山門緊閉,閣樓機槍吐出火舌,三十七人悉數被殺。
公元一九四九年冬,中國人民解放軍四野二兵團一部進軍四川滬州,路經大方借宿斗姥閣,夜半哨兵發現有人影晃動,三聲“什么人?站住!”無果后,槍聲咋起,造成一死三傷“一二一一”炸營事件。(炸營:即軍隊內部發生交火)
公元一九五七年秋,大方縣馬干山牧墾場署名大右派龔小川(原省報總編)的獨生女小月月從省城來大方看望父親,返家時無錢住宿旅店,是夜借宿于斗姥閣。次日,一十二歲乖乖女尸浮荷塘。
......我們不知道小月月那天晚上在生命最后時刻,小小的心靈在想什么?又忍受著什么?
我們不知道晏家三小姐愛雖真,情雖切,那位知書達理的中學女校長為何成為兩位少男少女之間一條無法泅渡的河?
人無來世,更無輪回。惡必有惡報,善不一定有善報。天不佑民枉為天!神不助弱枉為神!好人緣何命不長?禍害為何活千年?
斗姥閣每一處斷壁殘垣都斑斑駁駁,鐫刻著歲月痕跡;樁樁靈異往事動人心魄,讓人的內心剎那間停止一切燥動,變待安靜而深沉。走進斗姥閣,并無心曠神怡感受,隨之而來的是壓抑,是震撼,是凝滯。那些古老的、殘破的、傷痕累累卻又展現殘缺的病態美如同一盞涼茶灌入心扉,透心涼骨。兇殺、死亡、苦難、情愛......所有的鮮血和眼淚都擋不住夏日荷紅、秋桂飄香、銀杏撒金、香火延續。
斗姥閣屈死者多為薄命紅顏。斗姥是北斗七星生母,“二十八宿鎮乾坤,十二宮辰安天下,四圣天君把天門,三元三品三官帝,四圣四府四天丁。周無諸斗府,河漢眾星真,生天生地生萬物,保家保國保皇民,百萬雷兵常擁護,五千甲將盡隨行”,真正是神威浩蕩,法力無窮!四頭八臂三支眼的斗姥神母享人間香火,受犧牲供奉,卻眼睜睜看著弱小女子死于非命而無動于衷。人死如燈滅,死后有靈魂。據大方縣文化老人黃炯杰先生說:斗姥閣四圍山墻以鐵紅粉作外墻涂料,原產于大方縣鍋廠鄉的鐵紅粉其實就是磁鐵粉,有吸附“音像”功能,遇到合適溫度、濕度、光波、以及電閃雷鳴或其它不為人知條件誘發,就有可能釋放蓄存影像信息而致靈異現象發生......斗姥閣,古靈精怪之閣,愿藏妖隱鬼們借重修古閣之機魂歸天堂,不要再現靈異,不要再嚇唬小孩子們,不要再嚇唬夜游情侶們,讓我的故鄉平安吉祥,讓奢香故里昌盛繁榮,祝愿各位幽魂在天之靈安息!
第二篇:我懷念的姥娘的情感散文
我的姥娘,誕生于釜陽河畔的永年縣西王莊的老屋里。
我的姥娘,走過了八十六個春春秋秋和風風雨雨。
我的姥娘,在十三年前已經長眠于田堡的沃土里,與她的第二故鄉心心相映,寸土不離。
姥娘的身影,姥娘的音容笑貌,姥娘的精心撫育,在我心里,在我情里,在我思念里,在我淚里,在我成長的歲月里,留下了,留下了那永遠的記憶,永遠的懷念,永遠的回憶,永遠的矗立。
在我的幼年時期,姥娘把我從北京抱到了田堡,在最困難的時期把我養育。當我患病雙腿落下殘疾,您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多年的陰影總是抹不去,始終痛苦地憋在心里。記得我成年后的那年,我去看您,您忽然問我:“你怨恨我嗎,小時候沒照顧好你,讓你腿腳落下殘疾。”我望著姥娘那布滿滄桑,布滿皺紋的臉說:“我永遠感激您的撫育,不怨您,要在北京也不一定不殘疾。”
在我的童年時期,姥娘把我從北京領到了田堡,教我學步,教我走路。那時的我,不會走路,只能爬行,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用舍不得吃積攢的一大碗雞蛋,請人做了木拐杖和三個轱轆的小推椅,您保護著我,攙扶著我,鼓勵著我,讓我從地上站起,讓我在人生道路上邁開了奇跡。
在我的少年時期,姥娘把我從北京帶到了田堡,送我到田堡小學學習。我依稀記得在那歲月,您舍不得吃細糧,總是吃糠、吃野菜、吃高粱面和棉花籽窩窩頭,還吃樹皮,卻讓我吃稀罕的玉米面和小米;我依稀記得那歲月,親戚送來一碗羊肉湯孝敬您,您卻舍不得喝,讓我喝得碗見底,看著我解饞的樣子,您臉上布滿了笑意;我依稀記得那歲月,不上學的時候,您怕我寂寞,就把我帶到田里,讓我看大人們割麥子,掰玉米,挖紅薯,推水車澆地;我依稀記得那歲月,我沒有玩具,您就用雞蛋換來模牌和竹哨,還用柳條皮做吹笛,讓我歡喜;我依稀記得那歲月,在冬季將要來臨,您早早就在煤油燈下做好了棉襖棉褲和千層底棉鞋,天冷的時候,您每天晚上都用熱水瓶為我焐被窩,早晨為我烤棉衣;我依稀記得那歲月,到處充滿不和諧的境遇,您因成份高遭受侮辱、批斗和不公平的待遇,我卻不懂事兒,對您沒有說過一句安慰的話語,至今,不知何時才能向您說起,向您表達深深的內疚、自責和歉意。
在我和您無數次離別的時候,我總是難舍難分,淚雨凄凄。我依稀記得,那次,您踮著小腳到村邊公路送行,隨著卡車緩緩開動,您仍然在車后緊緊相隨,不斷地向我招手示意,我在舅舅的懷抱里扯著嗓子拼命地哭喊:“姥娘,我不去北京,我舍不得您,我不想離開您啊。”在我的哭喊聲中,姥娘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那次,您踮著小腳到邯鄲火車站送行,隨著列車徐徐開動,您在窗外步履維艱地前行,不斷向我擺手示意,我望著您那親切的身影,兩眼漸漸模糊了,滾滾熱淚奔涌不息,在我的熱淚中,姥娘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那深沉的夜色里。
在北京生活、學習和工作的日子里,遠在邯鄲的您時刻把我惦記,記得那年秋季,您給我寄來了用千針萬線做的棉猴,因為北京不時興,就讓母親給您寄了回去,不久,您又把新改成的小大衣寄來,還是因為北京不時興,又讓母親給您寄了回去,現在想來,我是多么不懂情理,不懂您的心意,仔細想想自責不已,悔恨難提;記得那年冬季,您托在北京工作的遠房姨夫送來了腌雞蛋、花糕、黃豆和小米,當我聞著田堡的氣息,剝開最愛吃的腌雞蛋,只見雞蛋已經半空,我知道,您是一直舍不得自己吃啊,把對外孫兒的疼愛全都裝在雞蛋里,我品在嘴里,感激在心里;記得那年春季,當我到了成家的歲數,您一直把我的婚事惦記,為我成家千方百計想主意;當我娶妻生子,年年去看望您,每次您臉上都流露出喜悅的笑意;我時刻把您想起,您千叮嚀萬囑咐的話我已經刻在心里,尤其是“見了窮人別忘了幫助”,“一輩子別干壞事,記住老天爺在看著你”,那些樸實無華的寄語,讓我銘記著為人處事的道理。
記得每次回永年,當我臨走時,您總是對我說:“走吧,你是公家人,回去好好工作,別惦記我,你腿腳不利落,路上慢點兒,到北京想著寫信。”唯獨那次,您躺在炕上對我說:“多住幾天吧”,您連說了好幾句。當時,我沒有理解您的心情,還像往常那樣只住了幾天就回了北京,真沒想到,那竟然是您和我說的最后幾句心語,竟然是您和我永別的話語。
在您走的那年,我得信兒后,立刻請假帶著妻兒回去吊唁您,看著您安詳地躺在棺材里,我心如刀絞,淚如泉涌不能止息。
姥娘,我親愛的姥娘,我慈祥的姥娘,我敬仰的姥娘,我善良的姥娘,我偉大的姥娘,我懷念的姥娘,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外孫將永遠懷念您,您的撫育和恩德永遠銘記在我的腦海里,永遠銘刻在我的內心里。
第三篇:情感散文
路過愛情
很久之前,我們還熟悉彼此的時候。我半開玩笑地問起過你,為什么不能幫我寫一篇文字。你說,你不想。
很久之后,包括此時,我仍是認為,因為不夠了解,才寫不出。我也一樣。從認識到現在,不足一年,卻是經歷了兩次拉黑,一次你拉我,一次我拉你。這兩次不愉快的舉動,或許能說明什么,我們心知肚明。也
曾試圖一輩子不把你寫進我的世界之中,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無法駐足一輩子。那些一起聊天的日子里,我總是說你幼稚。其實,至于你幼稚與否,我又怎么能夠妄下斷論?只不過是,不想彼此走的太近,以至于無法活在現實中。
因為不能很了解你,所以這篇文字注定是一篇獨白。以前,每晚都聊天時,我會擔心;之后,每晚都是黑色頭像時,我又會想念。可一切好不容易都還算差強人意,我又怎能任性地使壞?遠遠關注足矣,我們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喜歡你的文字,因為那都是真實的內心獨白。有時候,讀你的文字,就像是在窺探你的心事般,如此感動。你的性格中帶著天性使然的羞澀,熟悉的人還好說話;在一堆陌生人面前,你會有自己的保護色。這一點,我和你很像。喜歡你穿白色帆布鞋子打籃球的樣子,就算未能站在你身旁,但依然甚是歡喜。犯花癡地說,我喜歡任何一個穿白色帆布鞋的男生,估計男人是很少穿的了。想想,犯花癡的年紀也都該過了。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腦子里的片段很多,而確實有意義的,真的很少。你以前聊天的時候說起過,為什么和我這個女人說這么多廢話。其實,我有多感激,那成堆的廢話陪我度過太多的失眠之夜。你不是我,你也不能了解我,因為關于我,我又告訴過你什么,你又問起過什么呢?所以,很多事情是無法沒節制地問下去的,因為越是問越是傷感。也可以說,許多想問的事情,到你那里,便再也無法問出口。
既然無法逾越一些東西,那就留彼此好的印象,一輩子。記得為你發過這樣一條狀態:我知道,愛可以排除萬難,可萬難之后,更是萬劫不復,這是我更相信的。你說,你喜歡我;我說你是在戲弄我。在比較保守的愛情觀下,我始終認為,越是說出口的喜歡,就越是開玩笑。事到如今,我們就把錯過的故事,成為理所當然。是啊,在生活面前,我們要把多少遺憾,無奈歸于理所應當。此刻,腦子里蹦出一句你發給我的話——有些話,說給了一個男人聽,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說了。你知道嗎?這句話說得很男人,我信以為真,以為這就是愛情。罷了,路過愛情,僅此而已。
這篇獨白,寫的好無力。不得不承認,有一些往事,回憶起來是吃力的,因為就沒打算保留一輩子。記住也幸運,忘記也要接受。生命中,經歷的人事,無非就是不停遇見,然后忘記,而留到最后的,被叫做回憶。是不是不夠珍惜,所以才會覺得寫的足夠吃力?亂七八糟,這篇似年終總結的自我檢討書,怎會如此啰嗦?這就是為什么從來不寫紀念文,就在于我寫不出來任何的感情。好多話,就掩埋在時光里吧。
如今,各自安好便罷。何必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或者,唯有此,才更刻骨銘心。
第四篇:情感散文
題記:
女兒是父親的“情人”,從她來到世上,他們就結下了一生解不開的緣。
我把此文送給女兒,愿遠方的她平安幸福,并祝她生日快樂!
文/曙光
茉莉花開了,開在六月,每當那潔白如珠的花蕊,一朵朵俏臨花叢中的時候,我總會不舍地剪下一枝,擷取一朵,放在眼前。
流連顧盼,裊繞清香,雅致的茉莉花就是一位清純的少女。
“花心”的我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郁,久久地守在花叢邊,透過花瓣,眺過窗檐,思緒,早已把遠山,往事連成了一片……
六月的山區,陰雨綿綿,晨霧重重地籠罩著山巒。
當云開霧散,太陽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我和阿美看了一下今天采下的花蕾,估摸約有十多斤,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茉莉花靜靜地躺在花籃里,那種純真,難于用語言來表達,阿美甜甜地笑著,一只手撐著腰部,一只手用毛巾擦著我們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她疲倦的面容,沾滿泥土的衣裳,衣服下面因身孕凸出的腹部,我心疼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回去休息吧,孩子都累了?
阿美驕傲地說道:醫生說還有十多天就生了……
我背著籃子,提著小木凳,阿美依然一只手撐著腰部,順著田坎,沿著河邊,慢慢地走了回去。
太陽出來以后,掛在枝頭的茉莉花競相開放,原來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如今朵朵笑得陽光燦爛,就連躺在花籃里的花兒也耐不住寂寞,一朵朵逐漸綻裂開來。
我似乎聽見它們生命里流淌的聲音;
聽見那流淌的歲月在母體里喘息。
我似乎看見那潔玉般的花瓣在掙扎著舒展;
看見那一朵朵生命奇跡般地誕生。
悶熱的空氣里,茉莉花生命的芬芳,夾雜著泥土與青草的清香,四處飄散……
六月的一天,我們的女兒誕生了,她出來的那天,阿美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里吶喊。
我站在衛生所的屋檐下,守著那瓢潑的大雨,心里疼了一夜……
女兒給我們帶來了福音:這天,旱了幾個月的土地飽飽地喝足了水,中午時分,我看見地里的茉莉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嬌艷。
茉莉花又開了,依然開在難忘的六月,我習慣性地剪下一枝,擷來一朵,放在眼前。思念,結成一縷淡淡的憂傷……
第五篇:情感散文:別樣
點一盞燈,聽一夜孤笛聲。沐浴青燈昏光,沏一杯沁人香茗,擁一卷古樸詩書。輕然翻開透著墨香的紙頁,呷一口香醇。唇齒留香的剎那,竟與你不期邂逅。一襲白袍,倚樓臨風,衣袂飄飄,舉樽酹月。你笑了,又哭了。那劃過亙古憂傷的淚水,那透著淡淡憂愁的身影,竟是屬于你,李煜。那個別樣的詩人、皇子、夫君、帝王。
你身在帝王之家,卻偏偏沒有狼子野心。你本應君臨天下,卻一身才學出眾。在那手足相殘的帝王冢中,你總是那么格格不入。你只想做一介山野村夫,梅為妻,鶴為子,山水為家。卻偏偏天不由人,你嘆,罷了,那邊做一個無憂的皇子。于是,年少輕狂的你,沉淪在“曉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的深宮之中,歌舞升平。若這一生,就這般風花雪月,該多好。可是,上天終究同你開了一個玩笑。就如一個不該有夢的身份,卻做了一個驚世的夢。你注定是別樣的存在,你注定要受九州臣服。
于是,黃袍加身。于是,君臨天下。于是,遇到了生命中的天女。“含顰發笑,擢秀騰芳”的娥皇,讓你為之“冊封國后,并辟專房”。風花雪月,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然而,上天又一次負了你。娥皇,逝。你悲,你痛,你“為伊消得人憔悴”。哀痛過度,以至“形銷骨立、扶杖方能站立”。我默然,身為帝王的你,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般專情的你,為歷代君主所不及。
一切的一切,似只是剎那芳華。南唐,終究是毀在了你的手里。身為一國之君的你,卻投降于宋。臨風閣,打破了你所有的幻想。昔日風華絕代的你,終于不再浮夸。你開始愁緒滿懷“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一汪流水東逝,卻帶不走你的悔恨與無奈。“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你悔當年貽誤。“多少恨,昨夜夢魂中”你恨蒼天戲言。你果真是特別的,你說:“難掩詞宗風,俯仰今古,錯為君主,蒼天貽誤”。你的才情,你的惆悵,你的悲苦,你多年的沉淀,卻使亡國之君升華為千古詞帝。古往今來,唯有你,“國家不幸詩家幸”。
回首昔年,俯看今朝,漫漫長河,唯有你,脫塵而出。你無心為帝,寄情于山水、歌舞、詩文,卻榮華謝后,君臨天下。你毀了南唐,投降于宋。身為亡國之君,卻又不羈狂書,賦詩舞文,成為千古詞帝。你是那般別樣、獨特。唯有你,帝星之格,文星之命。唯有你,亡國之君,千古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