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奶奶情感散文
奶奶姓唐,諱名開嫦。這個名字在湖南南方的舊中國里普通得像山上隨處可見小花,自開自敗,凋謝零落在山野的寂靜里。只因一位親友的家中老人幾天前也老去,在酒席中識得一位慈祥的嬤嬤,說有位兒時的姑姑跟主家老去的女姥姥同名同姓,嫁去山寨窩一戶叫鐵鎖的家中,再生第五個娃時,月子里染了風寒不幸去世。因她所描述的正是我的奶奶,趕忙應了自己正是她那位兒時姑姑的奶奶的孫子,正是她的后人。想起奶奶的身世的不幸,不爭氣的眼淚就流出來增添了哀傷的氣氛,而這些淡淡的哀傷的氣氛,在冬日的寒冷的火爐邊,在食喪酒的主題中,總應是相宜的,也算是應景的舉動。但這位慈祥的女性的長輩,卻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奶奶的生世,捐了許多無辜同情的淚水,兩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因為有位消失在時空里飄渺的奶奶而一下子有了很多話,眼淚,和心中涌起許多柔軟的,潮濕的,美好的情感,馬上變得親近起來。而這一切顯得不可思議的巧合和水到渠成的自然。
一,洞房花燭
奶奶嫁過來的時候,婚禮肯定很熱鬧,因為幾代單傳的曾祖父,為這一天等了二十年,因為是獨子,家中殷實的他硬是把個兒子當衙內來養。也指望娶得一門好媳婦,讓老天開開眼,一起幫幫忙讓兒子從吃喝嫖賭中出來緩緩神,從惡夢里蘇醒過來曬曬午后的太陽。讓老倆口喘一喘幾口均勻的氣。可是行娘子下轎時,新郎官卻不見了,家里派出去打聽的人又得知去了賭場。眾親友在后酒席散去,天也漸漸落黑,洞房里響起新娘子凄切的哭聲。曾祖父只得和下人親自去喚,當時爺爺賭得正紅眼,不管不顧,回應道:“入什么洞房,不打緊,實在要入,你替我入……”說罷轉身對其他人賭錢的人說:“來,來,來,押大賠大,押小陪小,開了喔。”。這句話,成了一個賭徒的名言,也成了家鄉幾代人拿來育兒的反面素材。我不知道在封建社會的舊中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婦女地位何其低下,更何況攤上這樣一位沒有責任心的男人,生活的艱辛可想而知了。
二,月子里染風寒
在生了三子一女的又一個男孩后的43天,大約是在公歷1952年咋暖還寒的春天,奶奶因為在月子里起來舂米出了透汗,傷了元神,染了風寒而一病不起。在五個孩子無數期望中和無數的哀怨里,奶奶聽見那些討吃的小雞叫得凄切,怕是擾得自己不好上路,用微弱聲音暗示吩咐大點懂事的小孩喂一下雞,聽見了雞幸福的吃食聲,頭朝右稍稍外斜一擺動,眼朝房子角落里死死地瞧著,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眼沒有閉上的人走得心不甘啦,或許是放不下那些覓食的小雞,偶或是自己身上散落下似小雞般的小孩會像那些雞一樣鳴叫著內心的一些牽掛。大的十四歲,小的不足兩個月,不久也夭折。父親排名第三,年僅六歲。腳下有一女,約兩三歲,在奶奶發喪后,接送別人家撫養。
三,無墓無碑無像片
自打記事起,每年清明節回老家掃墓,就沒有奶奶的墓,爺爺在七十四去世時,一家人從天南海北趕回來奔喪。父親和他的三兄妹企圖在那些樹底下和低矮無主的墳包里找出當年母親的墳包,來寄托表達一些哀思,近半個世紀的昔日,很多村民到處取土燒磚,終因多年沒有在墳堆上添土被歲月的風雨洗平,而記憶里不曾有憑空生出許多舊墳不確定而放棄。
奶奶的孩子除了一個夭折外,均已長大成人,那些子孫中有的走上了領導崗位,有的成了人民教師,有的成了工人,有的成了先富起來的新時代弄潮兒,在家務農的也是兒孫滿堂。沒有一個像爺爺那樣不成器,成為窩囊廢樣的人,如果奶奶泉下有知,是否會釋懷,慈祥地露出笑臉。
第二篇:描寫奶奶的情感散文
“小——貓,小—狗,老—雁鵝”賣面食的推著三輪車一路吆喝,聲聲震顫著我的心。清明快到了,我對奶奶的思念也更強烈了。
白皙的長臉,滿是溝壑;深陷的雙眼,渾濁剛毅;滿頭的銀絲被攏到腦后,綰成一個小發髻被一枚銀簪插住;高大的身軀,佝僂著背;長長的粗布大褂快要蓋住膝部,褲腳緊緊扎住,拄著根木棍,挪動著小腳;這就是我的奶奶。奶奶一生沒曾照過相片,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深深地烙在我的記憶中。
奶奶是1995年冬天去世的,享年96歲。
那年學校放寒假之后,我立刻趕回家,可是奶奶已經神智模糊,她已不認識我了--她最疼愛的小孫女!聽媽媽說奶奶這個月特別想念我,嘴里不停的念叨我,后來就日夜呼喚我:“俺老孫女呀,你咋不回來啊!”她喊著喊著就泣涕交零。母親安慰她說:“快放假了,快回來啦!你別喊了,孩子在外好好的,你不能亂哭的。”奶奶會立刻停止叫喊,用寬大的衣襟擦拭著雙眼,開始責怪學校,責怪老師。
那段時間奶奶還能吃東西,但是大小便失禁,夜間常喊身體痛,母親每夜都去看幾次。但是,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你們快來呀!俺媽老了!”媽媽的哭聲撕裂了晨曦的寧靜。外面漆黑一片,我感到我的心正墜向深淵,那種恐懼感讓我至今難忘。
奶奶真的就這樣離開我了嗎?
那寬大的粗布上衣浸染了奶奶特有的體味,多么溫暖、親切呀。夏天里她總是在衣襟上系著一方家織布,白天可以為我捏鼻涕,晚上為我攆蚊子。漫長的夏夜,因為有奶奶相伴,我感覺過得特別快。她說她叔叔都是留著長辮子,她說解放軍怎樣打惡霸……奶奶的故事總也說不完,而我最大遺憾就是那時記住的東西太少。
我曾在她的鍋灶間發現許多竹筒,里面裝著一卷一卷的寫有字的紙,那紙晶亮透明,還留有竹木屑的痕跡。奶奶不識字,她說這是爺爺留下的東西。現在想來那應是清朝前后的手抄本了,可惜都遺失了。
奶奶身體好,八十多歲時還帶領我們去拾草,鏟田埂上的草根,曬干后敲打去泥巴,打成捆,挑回家留在冬天里用。春天挖薺菜,夏天拾地皮。奶奶柱著拐杖,挎著籮筐,帶著我們走出村莊。我們這些孩子像風一樣在田埂上撒歡,奶奶趕不上時,會雙手抱著拐杖,瞇著眼睛,微笑著發出一聲長嘆。
奶奶從不吃肥肉,也從不吃藥。有一次生病了,請來醫生后,她拒絕服藥。眾人好勸歹勸,她終于接過了裝有藥汁的碗,卻把熬好的藥潑到了柴草上。我想這可能是她能長壽的原因之一。
奶奶性格剛強,自己的事情總是自己做。九十多歲時還自己洗衣服,我們執意要幫助她時,她要么百般推辭,要么千恩萬謝,說些自己不如早死的話來責怪自己。奶奶一生共生了九個孩子,可喂養成人的只有五個,其他的都因疾病和災荒而夭折。這對于青年守寡的奶奶來說是多么巨大的痛苦啊!聽母親說奶奶曾趁生孩子的空閑給爺爺燒開水(他在割莊稼),孩子生下來了,水也燒開了。奶奶在頭上包塊布,就送開水,割麥子去了。這個辛酸的故事讓我非常震撼,想想爸爸連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那個靠勞力生存的年代,重男輕女是極其正常的現象。聽奶奶說那時候產婦生下的若是女孩不是拋尸荒野,就是溺死、捂死。奶奶的五個孩子中只有一個女孩,我不知道奶奶是否也有過女兒被扼殺的心痛經歷。姑姑的婆家較遠,每年只來一兩次,每次回娘家都會帶來許多好吃的。每次姑姑走后,奶奶就將好吃的都分給她的子孫們,每次我得到的最多。在那個溫飽的年代里,既好吃,又有神秘感的東西就是“老雁鵝的窩”了。按習俗小孩子是不能吃長輩的“雁鵝”的,每次拿到分來的“鵝蛋”我都齜著牙,一點點地咬下,生怕吃快了不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奶奶看我吃相時笑得最開心,還不忘叮囑我以后要多聽她的話。
可是我老不長記性,總是“忘記”大人交代的家務活。奶奶就一遍一遍地催促,我就嫌她煩人,就要火她,甚至暗地里罵她。有時爸爸回來后她就告我的狀,我更是氣她,甚至專門跟她做對。奶奶有時就傷心地哭,罵她自己。我就傻傻地立在一旁看,然后就忙著去干活。那時我應該有十來歲了,那段時間,我最讓奶奶傷心。現在想來也是最讓我悔恨的一段記憶了。
上師范后,我就遠離了家,遠離了年邁的奶奶。每次省了點零用錢就想買點東西給奶奶嘗嘗。最想買的是柿餅子,可要五塊多錢一斤,我買不起。只能買五角一份的小糕點,還得選了又選,直到手心里的角票都汗濕。奶奶拿到我的禮物后,就會笑瞇了眼,責怪我不該浪費。
當年求學的路程只有七十多里,卻是那么的悠長,只因那頭有奶奶在日思夜念!如今,想您,夢您就在眼前,可我們卻相隔陰陽兩個世間。
三月的春風,喚醒了大地,吹綠了您的墳頭。奶奶,這一抔黃土,一沓紙灰怎能傳遞我的無盡哀思?奶奶,我想你……
第三篇:我的奶奶(散文)
我的奶奶
作者:牧野
說起我的奶奶,我的腦海里有很多的景象可以用文字表達出來。
有時候,在家里或者在辦公室,我會情不自禁的從本子里拿起奶奶唯一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細心的端詳。看著奶奶和藹可親的臉龐,回憶奶奶對我這個長孫的一切一切,我會常常陷入沉思中……
奶奶出生于上世紀的1914年。奶奶的文化雖不多,但可以完整寫出自己的名字來。對此,我對奶奶的過去也很感興趣,畢竟她是民國初期出生的、并且是貧苦農家的孩子,竟然還識字,我覺得我奶奶很了不起。
我從小就和奶奶在一起生活,長到十幾歲還和奶奶睡在一個土炕上。可以說是奶奶一手帶大的。
上世紀六十年代末,我不過五、六歲的樣子。閑暇時經常是奶奶牽著我的手到村外的田地里去干農活。那時候,我的好奇心很重,總會向奶奶問一些不可思議的問題。奶奶用手指著村邊的大堤上被雨水沖刷出來的水洞說:“你就是從那個水洞里抱過來的”。當時我還真的信以為真了。
奶奶是個苦命的人。奶奶鼻翼的下方長了一顆黑痣,總說自己命苦都是這顆痣的原因。盡管我知道這是唯心的說法,但我也不愿去反駁奶奶。
奶奶從上世紀四十年代就成為單身母親了。她剛三十幾歲時就失去了我的爺爺。
聽奶奶說,我爺爺身材魁梧,聲音洪亮,相貌堂堂。年輕時,我的爺爺被抓了壯丁,在烽火連天的歲月里,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染上了嚴重的肝炎,失去了打仗的本錢。自然也不再受到長官的關注,爺爺只好拖著病體回家養病。由于家里窮,再加上當時有限的醫療條件,不多時,爺爺在病痛的折磨中離開了人世。
我的爺爺病逝后,撇下我的奶奶、我的父親和我的兩個叔叔。當時,我的父親才有五、六歲,稍大的叔叔四歲多,小叔叔還不到兩歲。可是,在爺爺去世后的三年中,我的兩個叔叔也相繼夭折了。
奶奶在相繼失去三位親人后讓她悲痛欲絕。奶奶在悲傷與痛苦中艱難度日,父親成了我奶奶唯一的精神支柱。
奶奶是一個非常堅強的鄉下婦女。帶著我的父親度過了失去丈夫和兩個孩子的艱難歲月。這在人生中承受的悲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但是,我的奶奶卻在充滿荊棘的人生道路中獨自闖過一道道險關。
解放初期,家里分得幾畝薄田。奶奶就靠著這幾畝田地養家糊口。一個失去丈夫和孩子的農村婦女帶著唯一的獨子在風雨飄搖中艱難前行。
幾畝田地里的莊稼盡管收成不太好,但還是要有人去打理的。不然,會顆粒無收。奶奶為此起早貪黑,不停的忙碌著,靠著忙碌填充著心中的那份孤獨與悲傷。
高深的高粱地里,奶奶默默的獨自勞作;金黃的麥田里她汗流浹背的獨自收割;碩大的包谷葉子刺痛著她黝黑的臉 龐。奶奶忍受著這一切,付出了巨大的人生能量。但她從沒抱怨過、也未言放棄過。而是用她纖弱的臂膀撐起了這個孤苦破碎的小家。
六十年代初,我的父親不到二十歲就離家外出找工作。父親的外出雖說給我奶奶減輕了一些家庭生活負擔,但是,奶奶卻在孤獨的牽掛中常常讓她夜不能寐。
最初,父親來到了河南的某鐵路局工作了兩年。當時正遇上自然災害,吃的飯菜很差,干的工作卻很苦。在那里熬過兩年后,無奈之下又輾轉來到了甘肅。
父親到了甘肅后,為了能夠在交通系統中立足下來,他拼命的工作,默默的奉獻。為此,他在三年中沒回過一次家。這對一個已經失去兩個兒子的母親來說是多么的殘酷啊!
后來,父親和母親走到了一起,奶奶總算放下了一份心思,盼望著能早日抱上她的孫子。
我的母親沒有文化,父親和母親文化差異非常大。父親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而母親則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鄉下,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在莊稼地里農耕勞作。
那個時候,父親在外地工作,靠每月工資養家糊口真是杯水車薪。奶奶和母親拉扯著我們兄妹五個艱難的度日。當時,奶奶和母親也算是生產隊里的勞動力。男人干一天可以掙十個工分,而我的奶奶和母親干一天每人最多才能掙六到七個工分。一年下來奶奶和母親掙得工分最多每人能分得二十斤小麥。這就是我們一家七口人一年的細糧。可想而知,這一年能吃上幾次白面饅頭就不用計算了;每年想吃一頓餃 子非要等到過年時才可以實現,平時是很難吃得到的。
奶奶是村里有名的能干的老人,六十多歲了還天天到大街上的水井里打水挑水回家做飯。那時,我還在上小學。心里總在想,什么時候才可以把奶奶替下來,不再讓她老人家吃苦啊!
后來,我上到初中時,個頭還很矮,把扁擔兩頭的鏈子纏到扁擔上才勉強能把水桶扛起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我的奶奶終于可以告別了那副扁擔了,再也不用她去挑水吃了。
改革開放初期,我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因為父母都在外地,家里的事全有我操辦。我十九歲時被村黨支部任命為團支部書記,在村里已經非常活躍了。再后來又兼任村里的民事調解主任,誰家鬧矛盾、有沖突的都會找我來解決。久而久之,村里的村民還真的挺喜歡我的,對我的調解大多都認可。
之后,因為父親的遺傳,很早我就喜歡上了樂器。在農村成立了小樂隊,帶領幾個青年男女伙伴拿著樂器去闖天下了。經常是一早出來幾天回不了家,我奶奶時常牽腸掛肚,寢食難安。
在我二十一歲那年,奶奶突發腦梗塞病倒了。
病倒后的奶奶在床上一躺就是兩年。盡管我已經長大成人,但是,在我奶奶的眼里仍然是一個小孩子。我出去闖蕩,晚上回不了家,奶奶總是牽掛不下。記得有一次外出辦事,晚上沒能趕回家,奶奶躺病床上一夜沒睡著,一直用含混不 清的語言念叨我這個大孫子。唉!可憐我慈愛的奶奶啊!
兩年之后,奶奶離開了我們。那年奶奶七十二歲,我剛二十二歲。
在奶奶離開人世的那個時刻,我深感悲痛,好似天空崩塌。沒了奶奶就失去了奶奶的厚愛,就再也看不到奶奶慈祥和藹的面孔了。此時,忽然覺得自己在奶奶病重期間,竟然沒在奶奶的病床前多守上一會、多看一眼。甚至懷疑自己的不孝與無知褻瀆了奶奶對我的恩情。
后來,我參加了工作,在公路建設事業中默默的耕耘著。時至今日,我雖已年屆五十,在公路建設事業中打拼近三十年,也有所收獲,獲得各類榮譽證書厚厚的有一米高。但是,因奶奶對我的愛和我對奶奶的不孝仍然讓我無法釋懷。認為自己的不孝造就了我人生的不完整和不可原諒的過錯。
如今,我常常為此事反省、為此事懺悔。時常在手里端正地放著奶奶的那張發黃了的照片,追憶著奶奶的星星點點。這一切已經成為我思念奶奶的一種模式,也是我紀念奶奶、追憶奶奶的最佳途徑。今天,我要用我對公路建設事業的那份熱愛回報奶奶的在天之靈。
如果說為了告慰奶奶的在天之靈,倒不如說是為了給自己找到一點心靈上的慰藉。
我愛我的奶奶!謹以此歌獻給我親愛的奶奶,以此來紀念她老人家。
奶 奶
爸媽把我帶到這個家
奶奶把我撫養大 奶奶的恩情比山重 獨自撐起一個家 從小跟奶奶睡的一個炕 長大后遠走離開了她 奶奶啊奶奶 親愛的奶奶 問候奶奶您還好嗎 千萬別把孫兒牽掛 待到孫兒取得好成績 再給奶奶傳回佳話
爸媽把我帶到這個家 奶奶把我拉扯大 奶奶的話兒記心上 讓我好好闖天下 自從離開奶奶撐起的家 孫兒心里很難放得下 奶奶啊奶奶 親愛的奶奶 突然奶奶離開了娃 孫兒的天空似崩塌 奶奶為家犧牲她自己 來生再把奶奶報答
第四篇:我的奶奶親情散文
這張年代久遠的照片已有些殘缺發黃,照片上分別立于后面倆側的是我的父母,前面左側站著的男孩是我的哥哥,而我被端坐的奶奶抱在懷中,這應該是我和奶奶最親近的一次吧。可惜那時的我實在太小,記不住奶奶懷抱的溫暖,待我到了能有記憶的年齡,便再也沒有了這樣的親密接觸,所以,這張唯一能證明奶奶疼愛我的照片,被我一直珍藏至今。
幼時的我,不喜歡奶奶,就像她不喜歡我一樣,那時的我對“奶奶”這個詞匯沒有溫馨的感覺,她就像是別人家的奶奶一樣與我無關。她從來沒有對我笑過,也從來沒有主動和藹地和我說過話,甚至在偶爾相逢時我尊敬地喊聲“奶奶”,她都視而不見般地昂首與我擦肩而過。讓我心里稍安的是,她對自己的六個子女和眾多的孫子孫女也是這般的冷漠,大家習慣了她一視同仁般的相待,雖偶有微詞,但還是對她孝順有加。
奶奶對家人的冷漠,反而造就子女的自強不息,竟然大多相繼離開了農村,闖出了屬于自己的新天地。只是,她的冷漠,始終是家人心頭的疼痛。媽媽對我說過,還在我沒有出生時,只有三歲的哥哥,看到住在隔壁的奶奶坐在外面的桌子旁泡馓子,那時的祖父在縣政府工作,奶奶的生活自然滋潤,哥哥就流著哈達子蹣跚地走到奶奶的旁邊望著她,可奶奶自始至終頭也不抬地吃完后端起碗大步流星地走開,這一切都被在菜園子里忙碌的媽媽看見了,當即傷心不已。二嬸對我說過,她的孩子只要一走進她的家門必然要被立即趕出來。小嬸對我說過,奶奶的床頭邊堆滿了零食,可她的孩子只能遠遠地眼巴巴望著。在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奶奶的日子是富裕的,可剛剛陸續獨立成家且手頭拮據的子女們只能看著自己的下一代對奶奶豐富的零食垂涎欲滴卻又無可奈何。
奶奶唯一的愛好便是在桌上砌長城,可是她的耳朵聽力卻是極差,那些牌友知道這個穿金戴銀的老太太不寒酸,另外三家就正大光明地在牌桌上串通起來吸她的錢。而祖父每月給她的生活費是固定的,有時候,她從縣里拿了生活費回來,還沒等到家便已輸在了半途中。然后只有想法和子女要些度日。我的父親成家后在鎮上的農機部門工作,每天辛苦地修著那些有故障的拖拉機,奶奶常常在輸完錢后就等在了父親旁邊,看著父親大汗淋漓地忙碌著,卻無動于衷,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錢”。父親常常痛心疾首,在我面前說奶奶怎么忍心拿他的血汗錢去輸掉,并且還要瞞著我的母親。
奶奶是一個極愛干凈的人,屋子總是收拾的纖塵不染,擺設也是井然有序,這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愛干凈的人,清晨起來,必然要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猶如軍人疊得豆腐塊。穿在身上的衣服幾乎連一條皺褶也不會有。媽媽說,其實奶奶的手很巧,她做出來的嬰兒衣服沒人抵得過,但是因為她的個性,孫子輩的少有人享受到她親手縫制的衣服。
后來我在外讀書工作,很少回家了,也很少看見奶奶了,因為小時候的緣故,即使回家也很少看望她。但一直被奶奶挑剔的媽媽總是帶著我去看望她。在祖父去世后,我每次去看望她的時候,她總是一人孤獨地端坐在門邊的小凳上向外眺望,在看見我的瞬間,眼神竟充滿了驚喜,我的心也隨著漸漸柔軟起來。有一次,在我沒和家人提前打招呼就回到家時,父親驚喜地說:“你真的回來啦!早上,你奶奶突然冒出一句,說你今天回來,心靈感應哦。”是否真的心靈感應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漸漸老去的奶奶,心里終于有了血脈相通的親情,開始記掛遠離家鄉的我了。
在我的孩子出生時,多年沒碰針線的奶奶親手縫制了一套嬰兒棉衣送來,從來沒有感受到奶奶愛的我,撫摸著細密的針腳,眼睛濕潤了。媽媽說,奶奶現在每次到哥哥家的時候,都會買些零食給我的侄兒,也就是她的大重孫子吃,這是我們孫子輩中沒有一人能享受到的慈愛。
年邁的奶奶最終倒在了牌桌上,經過搶救保住了生命,但從此再也不能以打牌為娛樂了。一直喜歡清靜的她,盡管聽不見,還是喜歡子孫團聚在自己身邊,然后喋喋不休地訴述著以往的事情。這樣又過了幾年,到了八十多歲的一天,機體的老化終于使她陷入昏迷,六個兒女輪番服侍,偶爾清醒的時候,便喊來我的嫂子,要她一定善待我的母親。我母親多年所受的委屈也終于換來了她對嫂子說的一句“你婆婆是好人啊。”極愛干凈的奶奶最終也干干凈凈地離開了我們。在她入土為安的那天,我的大姑在墳頭對我絮叨:不能怪奶奶多年的自私,她三歲沒有父親,母親帶著她改嫁到孩子多的人家,她唯有自私才很好地生活下來……
第五篇:我的奶奶優美散文
我的奶奶長眠地下已近二十年了。
我不是個愛懷舊的人,相反我好像應該算一個數典忘祖的家伙。媽媽在世的時候,每到七月半便會做了好飯好菜祭祀祖先,甚至還特地做了平常難得吃到的點心,點了香紙,放了鞭炮,一臉虔誠,嘴里念念有詞,招呼亡靈前來享用。對此,我通常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有時媽媽也會招呼我一起張羅收拾,要我也要學一學,說以后用得著。看我傻乎乎地好像無動于衷,就直截了當說,有一天他們也會離開這個人世,那時總該有人記得自己,不至于到了另一個世界過得凄凄惶惶。我是真的沒心沒肝,那時只覺得媽媽想得太多了,生前的事還不夠她想的,還想死后的事。再說,這樣做,不就是一場自欺欺人的把戲嗎,犯得著那么認真嗎?我心里記著就是了,不搞這些形式的東西也不意味著我就不記得他們。母親見我絲毫不感興趣,心里嘆著氣,卻也無可奈何。
確實,這么多年過去,我從來沒有為任何一位逝者“中”過飯,這當然包括我的奶奶。但事實上,我的記憶深處卻一直有他們,我不用刻意記憶,因為他們本來就在那,無法遮蓋也無法抹去。
從我記事時起,爺爺就去世了。所有有關爺爺的記憶似乎就是一張床,一桿煙筒,一把夜壺,再加一個佝僂消瘦的身影,因為早年時爺爺的畫像是高掛在屋內正墻中間的,所以還記得一點他的模樣,臉很方正,也很清癯,至于聲音什么的,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奶奶是帶著我的大哥一起生活的,小時也不知道為什么,大了之后才明白,說父親只是爺爺的侄子,也算是養子。因為奶奶的親生兒子新婚不久還沒來得及留下子嗣,就在一場事故中喪生了,所以將大哥掛在那位叔叔的名下,算是留個后,繼承爺爺奶奶所有的遺產,將來為奶奶養老送終。說是分作兩家人各過各的,但其實是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共用一個大堂屋,一扇大門。只不過各自有自己的灶臺,臥房算是分作兩家的,樓上樓下都一樣,各占一半。不過也很奇怪,兩家似斷非斷,似連非連,在我們的心里,雖說不上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但確實是像兩家人的。對于奶奶的東西,我們是不敢隨便吃隨便拿的。
奶奶是開著一家小商店的,貨物主要來源于鄉里供銷社和街上大商店。奶奶是非農業戶口,在我們那俗稱“吃居民糧”。那時,在我們那個地方好像吃居民糧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聽說有位姑娘想吃居民糧決定要嫁給我大哥,說嫁給我大哥就可以繼承我奶奶的居民戶口,后來聽說我奶奶認為她動機不純不同意而不了了之。
那時我們家在當地名聲很好,這倒不是因為我家有個在外工作的父親,而是因為我奶奶的原因。在我生活的那個地方,方圓幾十里的人們,幾乎都知道我奶奶,都叫我奶奶“趙老板娘子”,就算我外出迷了路,只要我說出我奶奶是誰,就一定會有人將我好好地送回家來。在我眼里,我奶奶怕是我那個地方最有影響力的老人。
奶奶是我家里最有大家氣度的女人。她身材很高,卻有一雙漂亮的小腳,也許當年綁得不是很徹底,或者是后來倡導天足,所以奶奶的腳雖小,卻也不算三寸金蓮,所以走起路來也還是可以風風火火的。和我母親不同,奶奶膚色白皙,頭發烏黑濃密,就算是剪成那時通行的大媽頭,也還是可以從她那自額頭往后梳的頭發里看出她的端莊賢淑來。奶奶一生到老都是穿那種偏襟衫,自做的黑布鞋或是松緊鞋,素樸之間自有一種凜然不敢冒犯的氣質。我那嬌小黑瘦的母親和她站一起,立即相形見絀,難怪母親與奶奶二人總是容易犯擰,也許在奶奶面前,同為女人的母親怕是多多少少會有些自慚形穢吧。也是,據媽媽說,奶奶年輕時算得上是一大美女,就憑那一頭又黑又厚又長的頭發就可以秒殺我那頭發稀薄額頭寬平的媽媽。聽說奶奶那位早逝的親生兒子長得很帥,還讀過大學,我雖然沒見過真人,但從照片看來和奶奶是有幾分相似的,我有時會閉上眼去想象年輕時候奶奶的模樣,想象當年爺爺娶她時候的情形,據說那時爺爺家底是很不錯的。
奶奶是個心算高手。她不識字,但記憶很好,家里的貨物你只需把價格告訴她一次,她立馬就能無誤地記住,絕不會混淆出錯。無論大伙買多少東西,她都能在拿完貨物時,馬上告訴你需要的錢數。任你怎么用心,就是沒她算得那么快,讓你不服不行。據說,也曾有那懂點文墨會打算盤的人不信奶奶能有這神奇功夫,要和奶奶比試計算速度,結果卻敗下陣來,反遭大伙訕笑。奶奶商店的柜臺上通常是放了一個算盤的,顧客可以自己用算盤計算自己的錢數。那時我們家里算有三類人,心算,筆算,珠算。父親教了大哥珠算,我和二哥年小筆算,媽媽和奶奶不識字,都是心算,當然媽媽的心算是沒法和奶奶比的。后來我漸漸長大,也曾暗暗和奶奶比試心算速度,結果不是慢了就是錯了,從沒贏過,是不是我那逝去的神秘的爺爺教會她的呢,簡直太神了。我以前應該問過這問題,但好像沒人說清楚,奶奶自己呢,只是笑而不答,這讓我懷疑奶奶真有異能。
奶奶為人和善,待人總是一臉微笑,幾乎沒看到過她和別人紅過臉。也許就是這原因,大家都喜歡照顧奶奶的生意,雖然店不大,可生意卻不錯。那時奶奶還兼收農產品,負責收貨發貨,比如竹尾(我們方言叫花尾),竹枝,雜木棒,礦木,杉樹等等。那時我家門口是個不小的鄉村碼頭,碼頭上有一高地,那里依著地形地勢建了一個特大的棚子。平時陸陸續續地收,先預存在棚子里,等達到一定量再分批次運走。那時方圓十里地方的山里產品幾乎都從我們那個碼頭售出,而這些東西大都是經我奶奶之手完成的。我們兄妹都曾經當過奶奶的下手幫過忙,我那時雖小也曾親眼見到奶奶忙而不亂的身影,也佩服奶奶的強悍與能干。也許正因為這樣,奶奶店里多了一些這樣的客人:他們賣得了錢,就到奶奶店里休息。店里是常備了一張大桌的,客人們往往在辛苦過后,都喜歡到店里買一二兩酒,再買點下酒的小吃,邊吃邊聊,店里談笑不斷,很是熱鬧。我們在旁邊走來走去的往往也能得些賞賜。不過,因為大人平時教導,所以如果客人不是特別真誠,我們一般也不會接受。
奶奶不僅是個能干的生意人,更是一個持家好手。奶奶也有幾塊菜地,和媽媽一樣,奶奶也親自下地,但不知怎么回事,奶奶種的東西總是比媽媽種的好,收獲多。比如說,同樣是蔥蒜,奶奶地里的蔥蒜長得就是要青蔥水嫩;同樣是蕹菜,奶奶地里的硬是葉大莖嫩;同樣是芋子,奶奶種的芋仔多,媽媽種的芋頭多。反正那時我沒少笑話媽媽,引得媽媽老大不樂意,可又確實是事實,估計媽媽也是納悶不已,憋屈不已,有什么辦法呢,奶奶就是技高一籌。后來媽媽說,肯定是奶奶的地好,本身就長東西,并非自己技術差。我們后來一想,覺得也不無道理,就不再說那喪氣話。不過,奶奶終歸是奶奶,她還有一手好廚藝。每次吃飯時,聞著奶奶桌上傳來的菜香,我和二哥總是覬覦不已,對媽媽煮的菜提不起興致。媽媽很生氣,不允許我們過去,我們雖然不敢違抗,但心里就在想,為什么跟著奶奶生活的不是我們而是大哥呢?更讓人憋悶的是,我們都喜歡喝粥,喝粥必須有壇子里的咸菜才行。可不知怎么,媽媽做的壇子菜不僅味道不如奶奶做的香,而且容易壞,經常還在壇子里,就開始霉變,媽媽看著那么多咸菜就這么壞掉,直接倒了又心疼,所以經常一連幾天就做那種壇子菜給我們吃,雖然說加工過了,可味道真是難吃。奶奶知道我們的心思,偶爾也會主動喊我們過去,讓我們一起吃。奶奶的咸菜真是一絕,同樣是蘿卜,奶奶能做出好多花樣,有整條的,有切塊的,有碎片的,但無論哪一種都好吃,而且味道都不一樣。后來我也發現一些差異來,比方說,媽媽做的咸菜往往單一,奶奶做的咸菜總會混加一些別的佐料,比方說,姜、蒜、辣椒、豆腐乳、豆瓣等等,總而言之,奶奶做的咸菜,香辣鮮脆,恰到好處。我有時特別婉轉地對媽媽說,奶奶的咸菜多么好吃,要她向奶奶學一招。可媽媽總說,奶奶的壇子好,做出來的咸菜自然好吃,說這有什么好問的。打小我就知道,媽媽有點恨奶奶,據說媽媽嫁進來時,沒少吃奶奶的苦,我小時候發現媽媽夢里經常哭,被我喊醒后,她總是說,被奶奶氣的。但說實話,自我懂事起,我倒沒發現奶奶對媽媽做過什么不好的事。相反,在媽媽出門時,奶奶還是很照顧我們的。
奶奶在八十歲前,身體一直很好,我們甚至以為她活一百歲都沒問題。她腰不彎背不鴕,眼不花耳不聾,一點也不顯老,我媽媽比她小二十多歲,但看起來就像姐妹,而不像婆媳。奶奶一直是我眼里的女能人女強人,但奶奶最后幾年卻過得很是凄慘,而且這凄慘用媽媽的話來說,還有點自作自受。我曾經對媽媽很是反感,覺得她這么說,多多少少有些幸災樂禍,我不知她與奶奶之間早年有什么恩怨,但這樣說,真是很過分。
奶奶命運的改變源于大嫂的進門。大嫂進門前,我們搬出了奶奶的大房子,住到了父親自建的另一所房子里。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奶奶對附近前來說媒的一個都看不上眼,哥哥自己談的她也不滿意。最后,奶奶讓自己的弟弟千里迢迢從娘家的遠房侄子家里帶回一個姑娘,按輩分這姑娘是要喊她姑奶奶的。也不知老人手里有些什么寶貝,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因為姑娘長得還蠻水靈,也愿意留下來,奶奶自然是心花怒放,覺得自己的任務就要完成了。沒想到這個她親手挑定的孫媳婦,因為與大哥沒有感情基礎,性情也暴烈,夫妻之間矛盾重重,婚后幾年時間把個家里弄得雞飛狗跳,沒有寧日。這種吵鬧波及到了我們全家,在地方都造成了極不好的影響。無論是誰,都覺得奶奶等于是將一條毒蛇引進來了。奶奶在他們的吵鬧聲中,健康狀況很快大不如前,以前的能干強悍也都不見了,不知道我那位大嫂究竟對奶奶做過什么,以至于奶奶竟然忍氣吞聲到如此地步。那時父親是有意要將奶奶接到自己家一起過的,可奶奶不知為何,不肯下來,說自己要一個人過。結果,被我那大嫂鎖在了那間臥房里,生火做飯吃睡都在那間小房里,出出進進都極不方便。后來,聽說奶奶實在受不了,拄著棍子走到了鄉政府,想要政府為她主持公道。奶奶本是個極要面子的人,我想若不是萬不得已是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沒過多久,奶奶就生了一場大病,父親把她送到鄉醫院做了手術,可手術并不成功,留下了可怕的后遺癥,腹部憑空長出一個氣囊來,而且后來越長越大,看著就讓人心疼。奶奶本來是個愛美的人,以前總是把自己打扮得素雅潔凈,在我們那個地方,奶奶自有一種大家閨秀般的氣質。聽說爺爺家以前是個大家族,因為戰爭,兄弟離散,家庭沒落。同時出來的人好像還有不少,都散居在不同的地方,雖然不同姓,但都保持來往,算是世交。他們當中很多老人我都見過,都特別文雅講究,不像當地人那么粗野隨便,我奶奶就是那樣。那時我正處于苦悶彷徨時期,覺得前程昏暗自保艱難,每次去看奶奶時,奶奶越是笑著說沒事,我就越恨自己,也恨家里每一個人,覺得讓一個老人晚年過得這樣凄惶簡直罪不可赦。我恨大嫂的飛揚跋扈,我更恨大哥的軟弱無能,我也恨父母的忍讓無奈。我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混出個人樣來,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有能力孝敬奶奶。
可是天不從人愿,就在我終于端上了鐵飯碗,拿了第一份工資,買了毛線打了毛衣準備拿回家給奶奶時,卻驚聞奶奶去世的消息。回家后,我長跪奶奶靈前哭得癱軟在地,我恨老天不長眼,為何不能讓奶奶再多活幾年,我恨媽媽為何要等奶奶去世了才告訴我,害我連最后一程都沒送上。我這輩子注定要對不起奶奶了,奶奶留給我的都是美好,可是我卻沒有幫奶奶走出困境。我到今天都不能原諒大嫂大哥,甚至一度對父母心懷怨恨也都是這個原因。
天國的奶奶若有知,您一定要明白,您當初那個木訥膽小的孫女心中始終是有你的。
愿天下所有的老人都能安享晚年,愿每一位為人子孫的人都要善待自己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