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黑色棉鞋情感散文
平庸心情復雜地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窗外那漫天飄舞的大雪,喃喃自語起來:
“媽媽,我們這兒下雪了,從早上一直下到現在,下得我心里酸酸的、痛痛的。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那年您丟下我的時候才二十四歲,您是否也是個悲情母親啊?
媽媽,我所受的苦,所受的難為,所受的委屈,所受的欺辱都已經過去了。這些年來的現實生活,讓我深切地知道了感恩的含義,我發自心底地想報達您的生育之恩,可不知道您老人家現在在哪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對您老人家盡到孝道,便把一幅老對子貼在了家里書房的墻壁上,借此提醒自己,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遠在天涯的媽媽。
‘百行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自古無完人。’
媽媽,從小我就飽嘗了家庭破裂之后的苦澀滋味,沒有享受過母愛,即使享受過母愛也記不得了,那個時候我太小,所以也說不出母愛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這是我一生的遺憾和悲哀。
媽媽,我已經成家多年了,孩子也長大了,這些年來我一直用自己的愛戀溫暖著妻子,用自己的慈愛看護著兒子,我早就對蒼天發過誓,只要我活一天,就不會讓妻子和兒子受到一點點心靈上的傷害。
過一會兒就要下班了,下班了我就上百貨大樓去給自己和妻子各自買一雙黑色棉鞋,給孩子買一些好吃的東西去……”
小時候,平庸有一雙黑色棉鞋,是他媽媽給他買的,天氣不是很冷的時候,他舍不得穿,可只要下雪了,尤其是鵝毛大雪漫天飛舞的時候,他就喜歡穿上棉鞋在大街小巷里踏雪玩,不管多么冷的天,下多么大的雪,他都不會覺得凍腳的。
那年、那月、那天晚上,平庸偷偷地藏在馬路邊的一根水泥電線稈子后頭,伸出半個小腦袋,借著馬路上暗黃的燈光,眼巴巴地看著他媽媽有說有笑地跟著一個陌生的大男人擠上一輛公交車。
公交車徐徐地開走了,平庸放聲地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脫下棉鞋,朝著那輛遠去的公交車使勁地扔了過去,然后扭頭就跑,一路跑著,一路流著熱淚,一路喊叫著:“媽媽,媽媽,媽媽……”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在大雪紛紛的夜晚,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閉著眼睛,瘋了似的,一個勁地跑。跑啊,跑,他究竟跑到哪兒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睡在醫院的病床上。
那幾天,平庸斷斷續續地聽到病房里的大人們議論著說,這個沒娘的孩子真可憐,昨天夜里要不是他爺爺找到他,及時把他送到醫院來搶救,恐怕現在已經凍死在大街上了。
平庸弄不清楚媽媽和爸爸離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媽媽跟著一個大高個子男人走了,上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不要他了。
那幾天,平庸特別想見媽媽,可又不敢和誰說,想媽媽想得難受了,就用棉被蒙住頭,藏在被窩里悄無聲息地哭泣,常常是哭著哭著就哭睡了。
有一回,他在睡夢中看見媽媽給他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高興的不得了,一蹦一跳地圍著媽媽轉圈地唱兒歌,唱著唱著就把自己給唱醒了。
醒來之后,知道媽媽是真的走遠了,不會來看他了,鼻子一酸,眼淚又嘩嘩嘩地流了出來,把枕頭都哭濕了多半截。
平庸害怕他爸爸,不喜歡他爸爸,因為他爸爸好打他媽媽。他爸爸偶爾到醫院來看他的時候,他就閉上雙眼裝睡著。他爸爸有時用手摸摸他的腦袋,他也不理會他爸爸,反正他爸爸每次到病房里來和他奶奶說上幾句話就走了。
從那以后,直到今天,平庸再也沒有穿過什么黑色棉鞋,不管在什么地方,他只要看見黑色棉鞋腦袋就疼,就想哭,就會油然地怨恨起媽媽,就會想念杳無信息的媽媽。
這幾十年來,平庸經常夢到自己穿著那雙黑色棉鞋踏雪玩,經常夢到自己在漫天大雪飛舞的馬路上流著眼淚奔跑,聲嘶力竭地喊叫著媽媽,媽媽,媽媽……
第二篇:情感散文
路過愛情
很久之前,我們還熟悉彼此的時候。我半開玩笑地問起過你,為什么不能幫我寫一篇文字。你說,你不想。
很久之后,包括此時,我仍是認為,因為不夠了解,才寫不出。我也一樣。從認識到現在,不足一年,卻是經歷了兩次拉黑,一次你拉我,一次我拉你。這兩次不愉快的舉動,或許能說明什么,我們心知肚明。也
曾試圖一輩子不把你寫進我的世界之中,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無法駐足一輩子。那些一起聊天的日子里,我總是說你幼稚。其實,至于你幼稚與否,我又怎么能夠妄下斷論?只不過是,不想彼此走的太近,以至于無法活在現實中。
因為不能很了解你,所以這篇文字注定是一篇獨白。以前,每晚都聊天時,我會擔心;之后,每晚都是黑色頭像時,我又會想念。可一切好不容易都還算差強人意,我又怎能任性地使壞?遠遠關注足矣,我們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喜歡你的文字,因為那都是真實的內心獨白。有時候,讀你的文字,就像是在窺探你的心事般,如此感動。你的性格中帶著天性使然的羞澀,熟悉的人還好說話;在一堆陌生人面前,你會有自己的保護色。這一點,我和你很像。喜歡你穿白色帆布鞋子打籃球的樣子,就算未能站在你身旁,但依然甚是歡喜。犯花癡地說,我喜歡任何一個穿白色帆布鞋的男生,估計男人是很少穿的了。想想,犯花癡的年紀也都該過了。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腦子里的片段很多,而確實有意義的,真的很少。你以前聊天的時候說起過,為什么和我這個女人說這么多廢話。其實,我有多感激,那成堆的廢話陪我度過太多的失眠之夜。你不是我,你也不能了解我,因為關于我,我又告訴過你什么,你又問起過什么呢?所以,很多事情是無法沒節制地問下去的,因為越是問越是傷感。也可以說,許多想問的事情,到你那里,便再也無法問出口。
既然無法逾越一些東西,那就留彼此好的印象,一輩子。記得為你發過這樣一條狀態:我知道,愛可以排除萬難,可萬難之后,更是萬劫不復,這是我更相信的。你說,你喜歡我;我說你是在戲弄我。在比較保守的愛情觀下,我始終認為,越是說出口的喜歡,就越是開玩笑。事到如今,我們就把錯過的故事,成為理所當然。是啊,在生活面前,我們要把多少遺憾,無奈歸于理所應當。此刻,腦子里蹦出一句你發給我的話——有些話,說給了一個男人聽,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說了。你知道嗎?這句話說得很男人,我信以為真,以為這就是愛情。罷了,路過愛情,僅此而已。
這篇獨白,寫的好無力。不得不承認,有一些往事,回憶起來是吃力的,因為就沒打算保留一輩子。記住也幸運,忘記也要接受。生命中,經歷的人事,無非就是不停遇見,然后忘記,而留到最后的,被叫做回憶。是不是不夠珍惜,所以才會覺得寫的足夠吃力?亂七八糟,這篇似年終總結的自我檢討書,怎會如此啰嗦?這就是為什么從來不寫紀念文,就在于我寫不出來任何的感情。好多話,就掩埋在時光里吧。
如今,各自安好便罷。何必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或者,唯有此,才更刻骨銘心。
第三篇:情感散文
題記:
女兒是父親的“情人”,從她來到世上,他們就結下了一生解不開的緣。
我把此文送給女兒,愿遠方的她平安幸福,并祝她生日快樂!
文/曙光
茉莉花開了,開在六月,每當那潔白如珠的花蕊,一朵朵俏臨花叢中的時候,我總會不舍地剪下一枝,擷取一朵,放在眼前。
流連顧盼,裊繞清香,雅致的茉莉花就是一位清純的少女。
“花心”的我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郁,久久地守在花叢邊,透過花瓣,眺過窗檐,思緒,早已把遠山,往事連成了一片……
六月的山區,陰雨綿綿,晨霧重重地籠罩著山巒。
當云開霧散,太陽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我和阿美看了一下今天采下的花蕾,估摸約有十多斤,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茉莉花靜靜地躺在花籃里,那種純真,難于用語言來表達,阿美甜甜地笑著,一只手撐著腰部,一只手用毛巾擦著我們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她疲倦的面容,沾滿泥土的衣裳,衣服下面因身孕凸出的腹部,我心疼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回去休息吧,孩子都累了?
阿美驕傲地說道:醫生說還有十多天就生了……
我背著籃子,提著小木凳,阿美依然一只手撐著腰部,順著田坎,沿著河邊,慢慢地走了回去。
太陽出來以后,掛在枝頭的茉莉花競相開放,原來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如今朵朵笑得陽光燦爛,就連躺在花籃里的花兒也耐不住寂寞,一朵朵逐漸綻裂開來。
我似乎聽見它們生命里流淌的聲音;
聽見那流淌的歲月在母體里喘息。
我似乎看見那潔玉般的花瓣在掙扎著舒展;
看見那一朵朵生命奇跡般地誕生。
悶熱的空氣里,茉莉花生命的芬芳,夾雜著泥土與青草的清香,四處飄散……
六月的一天,我們的女兒誕生了,她出來的那天,阿美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里吶喊。
我站在衛生所的屋檐下,守著那瓢潑的大雨,心里疼了一夜……
女兒給我們帶來了福音:這天,旱了幾個月的土地飽飽地喝足了水,中午時分,我看見地里的茉莉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嬌艷。
茉莉花又開了,依然開在難忘的六月,我習慣性地剪下一枝,擷來一朵,放在眼前。思念,結成一縷淡淡的憂傷……
第四篇:她的黑色絲襪現代散文
第一次穿上黑色長絲襪,是21歲那年,和幾個同事約好星期天去鷹潭逛街。當同事們看著她的一身裝扮,異口同聲笑著對她說:“太性感了,小心在街上被人家搶掉,我們可不救。”她只當她們開玩笑,并沒有在意。
黑色的絲襪配上粉紅的短裙,小腳套上一個高跟鞋,顯得腳是那么秀氣,腿是那么修長。緊身的白色背心,更凸顯她豐滿的胸。絕對標準的三圍,張揚活力的青春。
她們出了這個商店又進了那個商店,她很開心和她們邊走邊談笑著。在去公園的路上,路上的行人稀少。四個女孩并排走在路上,她在左邊的第二個位置上。不曾想突然從右邊竄出一個男孩,以極快的速度惡狠狠地在她的胸部抓了一下,然后瞬間跑掉,邊跑還邊回頭笑著。等她反應過來氣的跺腳大罵,那三個女孩也嚇傻了,全部愣在那里。
其中一女孩說:“別罵了,等一下招惹更多的流氓來。叫你換掉你不換掉。你不能穿黑絲襪。你沒有發現啊,回頭率100%。我們都是給你做陪襯的。” 另三個女孩也說:“算了,算了,不逛了,回家。以后再也不跟你逛街,太傷自尊了,給你做陪襯還冒著風險,救你或不救你我們都為難。”
看到她們的臉都嚇的蒼白,她感到很愧疚,一路上任憑她們說,她一言不發。其實她也嚇得夠嗆,腿都發軟了。
她們說到做到,真的不陪她逛街了,不穿黑絲襪也不陪她了。她也沒有再穿黑絲襪,也不敢上街。
再穿黑絲襪,她將近40歲了。
兒子去中考了還沒有回家。正好中考完后的兩天就是兒子的生日。她去鷹潭給兒子定生日蛋糕,順便去朋友家玩玩。那天穿了黑色連褲絲襪,白底黑碎花短裙配上一個吊帶黑色緊身背心,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短裝。
回家時,天下雨了,和朋友聊天也聊晚了點時間,又穿著一雙細高跟黑色皮鞋,所以懶得走路去公交站等公交車,直接招手攔了一輛的士。
說好價錢,她坐在前排,司機是個30左右的帥哥。她在車上和他瞎侃了一會兒,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她發現方向錯了,笑著提醒司機:“師傅,方向好像錯了耶。你不會是新手吧,認不到路吧。”
“哦,這條路也可以到你家的,那就走老路。”司機看起來略有點緊張。
司機還是把車開到她熟悉的回家路上,他似乎是煙癮發作,顫抖的手怎么也點不著打火機。她微笑地跟他說:“想抽煙啊,是不是打火機沒有用了,要不你在路邊停一下,你去買個打火機,沒有關系的。”
手顫抖的更厲害,似乎又不想停車去買,有點惱火的他把打火機和煙甩在一旁。她似乎明白什么了,不再跟他說話,沉著個臉看窗外閃過的風景,心里有點緊張,悄悄把蛋糕移向左邊,雙腿往右邊移。短暫的十多分鐘路程,對于她來說是那么的漫長,心里想著應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終于到家了,下車了,松了一口氣的她笑著隨口說:“你要不等下,我去拿盒火柴給你。”可是隔壁鄰居看到她回家,都跟她打招呼,說著話也就忘記拿火柴的事情,等她想起,看到車子剛剛開走。
去南站,朋友也說過她:“你不要穿黑絲襪,太性感了,真的。”
讀高中的兒子也擔心的說:“媽媽,我和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出門最好不要穿成這樣。”
她故意翻了翻白眼,笑著說:“放心,你老媽老了,你看你老媽的臉色。”
“那也是,在后面一看,哇。走到前面一看,扭頭就走,不過還是要注意點。”兒子認真地看著她說。
“哼,什么兒子哦?”她心里想著,假裝不高興地不理兒子。
2010年,她開始學跳舞蹈,已經習慣穿布鞋的她很少穿高跟鞋,很少穿裙子。也就再沒有穿黑色絲襪了。幾雙黑色連褲絲襪靜靜地躺在抽屜的角落里。
第五篇:情感散文:別樣
點一盞燈,聽一夜孤笛聲。沐浴青燈昏光,沏一杯沁人香茗,擁一卷古樸詩書。輕然翻開透著墨香的紙頁,呷一口香醇。唇齒留香的剎那,竟與你不期邂逅。一襲白袍,倚樓臨風,衣袂飄飄,舉樽酹月。你笑了,又哭了。那劃過亙古憂傷的淚水,那透著淡淡憂愁的身影,竟是屬于你,李煜。那個別樣的詩人、皇子、夫君、帝王。
你身在帝王之家,卻偏偏沒有狼子野心。你本應君臨天下,卻一身才學出眾。在那手足相殘的帝王冢中,你總是那么格格不入。你只想做一介山野村夫,梅為妻,鶴為子,山水為家。卻偏偏天不由人,你嘆,罷了,那邊做一個無憂的皇子。于是,年少輕狂的你,沉淪在“曉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的深宮之中,歌舞升平。若這一生,就這般風花雪月,該多好。可是,上天終究同你開了一個玩笑。就如一個不該有夢的身份,卻做了一個驚世的夢。你注定是別樣的存在,你注定要受九州臣服。
于是,黃袍加身。于是,君臨天下。于是,遇到了生命中的天女。“含顰發笑,擢秀騰芳”的娥皇,讓你為之“冊封國后,并辟專房”。風花雪月,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然而,上天又一次負了你。娥皇,逝。你悲,你痛,你“為伊消得人憔悴”。哀痛過度,以至“形銷骨立、扶杖方能站立”。我默然,身為帝王的你,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般專情的你,為歷代君主所不及。
一切的一切,似只是剎那芳華。南唐,終究是毀在了你的手里。身為一國之君的你,卻投降于宋。臨風閣,打破了你所有的幻想。昔日風華絕代的你,終于不再浮夸。你開始愁緒滿懷“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一汪流水東逝,卻帶不走你的悔恨與無奈。“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你悔當年貽誤。“多少恨,昨夜夢魂中”你恨蒼天戲言。你果真是特別的,你說:“難掩詞宗風,俯仰今古,錯為君主,蒼天貽誤”。你的才情,你的惆悵,你的悲苦,你多年的沉淀,卻使亡國之君升華為千古詞帝。古往今來,唯有你,“國家不幸詩家幸”。
回首昔年,俯看今朝,漫漫長河,唯有你,脫塵而出。你無心為帝,寄情于山水、歌舞、詩文,卻榮華謝后,君臨天下。你毀了南唐,投降于宋。身為亡國之君,卻又不羈狂書,賦詩舞文,成為千古詞帝。你是那般別樣、獨特。唯有你,帝星之格,文星之命。唯有你,亡國之君,千古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