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關于惡意透支信用卡構成何
惡意透支信用卡構成何罪?
案情:
被告人余某分別2007年8月和2008年4月,在建行申請辦理了一張信用卡汽車卡及一張龍卡雙幣種貸記卡。由于做生意資金緊張,急需現金,一時又難于周轉,余某便動用了惡意透支的念頭,自今年4月起至9月28日,汽車卡透支本金10275.20元人民幣,利息1344.13元人民幣;貸記卡透支本金8000元人民幣,利息1275.94元人民幣。后經建行工作人員多次催收,被告人余某仍不還款。
審判:
經泰寧縣法院審理認為,被告人余某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持信用卡超過規定期限透支,并且經發卡銀行多次催收后仍不歸還,惡意透支本金18275.20元人民幣,利息2620.07元人民幣,數額較大,其行為已構成信用卡詐騙罪。根據本案具體情況,泰寧縣法院于12月12日以信用卡詐騙罪,判處被告人余某有期徒刑1年6個月,緩刑2年,并處罰金人民幣50000元。
法理評析:
所謂“透支”,是指持卡人在其信用卡帳戶上資金不足或無資金的情況下,通過信用卡在透支限額從發卡機構內獲取一定的資金額度使用信用卡進行消費。
根據《信用卡業務管理辦法》第17條、第18條、第19條的規定,信用卡持卡人可以在法定的限額和期限內進行消費用途的透支,透支限額為金卡1萬元,普通卡500元。透支期限最長為六 1
十天。信用卡透支利息,自簽章日或銀行記帳日起十五日內按日息5%計算,超過十五日按日息10%計算,超過了三十日或透支超過規定限額的,按日息15%計算。
我國《刑法》第196條規定的惡意透支行為,是指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超過規定限額或者規定期限透支,并且經發卡銀行催收后仍不歸還的行為。
本案中,余某的行為并不是想先用后還,善意透支,而是在明知自己無償還能力的情況下惡意透支,目的是想將透支款占為已有,甚至在銀行部門多次催收下,仍然不還款。因此,余某的行為已觸犯刑法,構成信用卡詐騙罪,勢必受到法律的嚴懲。(福建省泰寧縣人民法院·廖長春)文章來源:中顧法律網(免費法律咨詢,就上中顧法律網)你好哦啊,
第二篇:惡意透支信用卡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發布司法解釋信用卡惡意透支將
被追究刑責
根據《解釋》,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超過規定限額或者規定期限透支,并經發卡銀行兩次催收后超過3個月仍不歸還的,應當認定為“惡意透支”。
最高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孫謙介紹,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196條規定,“惡意透支”屬于信用卡詐騙的犯罪行為。這次“兩高”司法解釋對“惡意透支”構成犯罪的條件作了明確的規定:
第一,在司法解釋中,對“惡意透支”增加了兩個限制條件:一是發卡銀行的兩次催收;二是超過三個月沒有歸還。這里面就排除了因為沒有收到銀行的催款通知或者其他的催款文書,而沒有按時歸還的行為,持卡人沒有接到有關通知或者文書,過了一定的期限沒有歸還的,不屬于“惡意透支”。
第二,因為“惡意透支”這種信用卡詐騙犯罪是故意犯罪,因此在主觀上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這是該行為非常重要的構成要件?!胺欠ㄕ加小笔菂^分“惡意透支”和“善意透支”的一個主要界限,只有具備“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進行透支的才屬于“惡意透支”,才構成犯罪。
這次司法解釋中對“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結合近年來的司法實踐列舉了六種情形,比如明知無法償還而大量透支的不歸還;肆意揮霍透支款不歸還;透支以后隱匿、改變通訊方式,逃避金融機構的追款等。這些情形都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的表現。
第三,這次司法解釋明確了“惡意透支”的數額,“惡意透支”的數額是指拒不歸還和尚未歸還的款項,不包括滯納金、復利等發卡銀行收取的費用。
第四,根據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在法院未判決或者公安機關未立案之前,償還了這些透支款息的,從輕處理或者不追究刑事責任,這樣既依法追究那些“惡意透支”的詐騙行為,同時又發揮法律的警示和教育作用,盡可能地縮小刑事打擊面。
第三篇:兩張信用卡惡意透支萬余元是否構成信用卡詐騙罪
兩張信用卡惡意透支萬余元是否構成信用卡詐騙罪
作者: 魏文斌 付建國發布時間: 2011-09-20 09:35:28
【摘要】多張信用卡惡意透支,但每張卡透支數額都沒有達到刑事立案標準,惡意透支數額能否疊加達到犯罪數額較大而構成犯罪?
【案情】
被告人郝澤新(男,29歲)系黑龍江省大慶市讓胡路區乘風街道人。2009年7月,郝澤新到中國建設銀行大慶分理處辦理了一張可透支的信用卡并用該卡買些平時生活用品,透支超過銀行的規定期限,自2010年12月中旬起再也沒還過款,透支本金7472.7元,利息746.4元。2010年7月,郝澤新又到中國農業銀行大慶分理處辦理了一張信用卡,也是用于平時消費,透支本金7383.5元,利息1623.8元,自2011年3月后雖經催告但一直未予還款。此后,兩家銀行分別向公安機關報警而案發。經過公安機關偵查,上述兩家銀行提供的郝澤新的透支數額是準確的,且郝澤新經過兩家銀行的兩次催收后均超過三個月仍然不歸還,郝澤新亦承認上述事實。公安機關以郝某的行為涉嫌信用卡詐騙罪刑移送檢察機關,檢察機關以郝某的行為涉嫌信用卡詐騙罪向法院提起公訴。
【分歧】
法院公開開庭審理后,在合議庭評議時就被告人郝澤新是否構成信用卡詐騙罪,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
第一種觀點認為,被告人郝澤新使用兩張信用卡,共透支高達近兩萬元,已達到了犯罪數額的標準,且透支超過銀行的規定期限不返,經兩次催收后仍不歸還,其行為符合信用卡詐騙罪的條件,構成信用卡詐騙罪。
第二種觀點信為,被告人郝澤新使用兩張信用卡透支,主觀上具有“惡意”,總透支也超過10000元以上,表面上符合信用卡詐騙罪的構成要件,但由于是使用的是兩張信用卡,每張信用卡透支都沒有超過10000元,不符合此罪的立法初衷,故不構成信用卡詐騙罪。
【評析】
筆者比較認同第二種觀點,理由如下:
根據我國刑法第196條信用卡詐騙罪的規定,信用卡詐騙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違反信用卡管理法規,利用信用卡進行詐騙活動,騙取財物數額較大的行為。本罪客觀方面的具體表現有四種:一是使用偽造的信用卡,或者使用以虛假的身份證明騙領的信用卡的;二是使用作廢的信用卡的;三是冒用他人信用卡的;四是惡意透支信用卡的。本案被告人郝澤新涉嫌的是惡意透支信用卡的信用卡詐騙罪。根據罪刑法定原則及信用卡詐騙罪立法目以及刑法謙抑性原則來看,郝澤新的行為不構成信用卡詐騙罪。
首先,從信用卡詐騙犯罪的犯罪構成來看。根據刑法和司法解釋的規定,惡意透支信用卡的信用卡詐騙罪的客觀方面是是指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超過規定限額一萬元以上或者規定期限透支,并且經發卡銀行兩次催收后超過三個月仍不歸還的行為。本案被告人郝澤新使用兩張信用卡透支且經發卡銀行兩次催收后超過三個月仍不歸還的行為,顯然是可以認定是“惡意透支”行為,但將兩張信用卡透支分別來看,由于透支的數額都不到一萬元,達
不到入罪數額。但如果將兩張信用卡透支相加來看,由于透支的數額達到一萬元的入罪起點,因而就構成犯罪。應當相加還是不應當相加,這是兩種觀點的分歧所在。筆者認為不應當相加,其理由是:一是法律上沒有明確規定,即法無明文。刑法規定的惡意透支“是指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超過規定限額或者規定期限透支,并且經發卡銀行催收后不歸還的行為”,這里可以明確是一張卡,并沒有說是多張卡的累計。在以非法所得數額為犯罪的規定中,凡是要累加的,刑法都有明確規定,例如,貪污罪,偷稅罪,走私普通貨物、物品罪,盜竊罪等;有的犯罪雖然沒有明確規定要累加,但從其規定的含義中是可以明確得出要累加的,例如,生產、銷售偽劣產品罪,受賄罪,挪用公款罪等。而本案被告人郝澤新涉嫌的是惡意透支信用卡的信用卡詐騙罪,法律沒有明文規定要累加計算,從其規定中來看,目前也不能得出有累加的意思。根據罪刑法定原則,法為明文規定不為罪,故本案中郝某的行為不能認定為犯罪
其次、從信用卡詐騙罪立法目的以及刑法的謙抑性原則來看。從信用卡創立的目的來看,其無非就是為了給持卡人交易帶來方便,鼓勵消費和活躍商品經濟市場。根據目前實踐操作,辦理一張信用卡之前,辦卡銀行需要審核申請人相關證明,并和申請人簽訂相關合同。即取得信用卡的前提是和銀行有合同在先。信用卡交易還允許持卡人有一定數額和一定期限的透支,甚至超過一定數額和一定期限的透支只要在發卡銀行催收后歸還了都是可以的,都不認為是違法和違約行為。只有在催收后還不歸還才認為是違約行為。在違約行為中,由于違約達到一定程度會嚴重影響經濟發展,給社會發展帶來了沉重的負面影響,因此世界許多國家都對這種惡意透支違約行為達到一定程度規定為犯罪。我國也是如此,把惡意透支達到一定程度列入我國刑法中,并且《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公安機關管轄的刑事案件立案追訴標準的規定(二)》第五十四條第二款規定了惡意透支數額超過一萬元經過兩次催收后三個月仍然不歸還構成犯罪,運用刑罰手段加以制裁。說到底,本罪是對嚴重違約行為的刑事制裁,以保障國家的金融秩序和社會經濟秩序。如果允許將兩次單獨計算不構成犯罪的違約行為相加升格為犯罪,顯然就是以刑罰的手段解決民事糾紛,以此類推的話,也可以將多次民事違法行為升格認定為犯罪以刑罰處理,豈不荒謬?另外,也違背了刑法的謙抑性原則,所謂謙抑性是指刑法作為懲治犯罪的手段,是法律的最后一道防線,要求刑罰不能過于廣泛的介入社會生活,要本能的保持“謙虛”,不能一有違法行為就馬上動用刑法對其進行處罰,必須有所抑制。兩次違法行為疊加說達到犯罪數額較大,構成犯罪,顯然是刑罰過于廣泛介入民事生活中。
綜上所述,雖然被告人郝澤新使用兩張信用卡透支,主觀上具有一定“惡意”,且累計透支數額也超過10000元以上,說到底也還只是兩次在使用信用卡方面的違約行為,將兩起違約行為累加升格為犯罪既沒有法律根據,也不符合設立信用卡詐騙罪的立法目的及刑罰的謙抑性法律原則。最后,法院最后采納了第二種意見,判決被告人郝某的行為不構成犯罪。作者單位:黑龍江省大慶市讓胡路區人民法院
第四篇:淺析實際持卡人不能構成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
淺析實際持卡人不能構成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 論文摘要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中的“持卡人”僅指登記持卡人,不包括實際持卡人。實際持卡人與登記持卡人不一致時,登記持卡人是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主體,實際持卡人不應承擔刑事責任。即便是在共同犯罪情況下,囿于目前身份犯與共犯的立法現狀,也不宜認定實際持卡人構成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共犯,此時可以考慮認定實際持卡人構成詐騙罪。
論文關鍵詞登記持卡人實際持卡人惡意透支身份犯
一、何謂惡意透支中的持卡人
所謂的持卡人是指根據銀行相關規定,依據相應的程序,使用本人的或委托他人使用本人的身份證明和財力證明向銀行申領信用卡的人,也即信用卡的實際申領人、申領資料上的登記人。
然而,現實生活中往往發生登記持卡人將其信用卡轉借或委托他人使用的情形,對此實際使用人使用他人信用卡的行為性質就成為必須要討論和研究的問題。我們認為,在惡意透支范疇內,規范意義上的持卡人和合法持卡人主要是指信用卡實際申領人或者登記持卡人,但并不包括騙領信用卡而惡意透支的申領人,因為騙領信用卡而惡意透支實際上屬于“假”人使用“真”卡進行惡意透支,當歸屬于《刑法》第一百九十六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定:“使用以虛假的身份證明騙領的信用卡的”。至于信用卡申領人以外的持卡人,我們認為不能一概稱之為非法持卡人,因為將經過信用卡申領人的同意而實際使用信用卡的人稱之為非法持卡人是不正確的。所謂事實意義上的持卡人就是客觀、實際上的持卡人,至于這類持卡人其是否得到申領人的同意和授權則在所不問。這類持卡人能否構成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也是目前存在爭議的問題。
二、實際持卡人與登記持卡人不一致時的持卡人認定問題
一方用另一方的身份證申領信用卡并惡意透支的情形。前者是信用卡的實際申領人和使用人,信用卡申領資料上所填寫的身份信息系名義上的申領人,我們稱之為登記持卡人。對于這種情形,惡意透支的持卡人是實際使用人,還是登記持卡人,不能一概論之。
1.假設實際使用人在申領信用卡時,事先經過登記持卡人的授權和同意,意味著實際使用人和申領人的申領信用卡行為是合法的,其申領行為的法律后果應當歸屬于登記持卡人。從民事法律關系的角度講,登記持卡人先是授權他人使用自己的身份信息申領信用卡,是一種自愿承擔該信用卡申領行為后果的意思表示。登記持卡人實際上與發卡銀行產生了債權債務關系,成為了承擔債務的一方,也是發卡銀行應當予以追償的對象。當然,這里的申領人并不是本文中實際申領人,而是事實上承擔申領行為法律后果的登記持卡人。至于實際申領人或使用人則與發卡銀行不存在所謂的債的法律關系,根據債之相對性,實際申領人或使用
人不負有向發卡銀行償還的義務。實際申領人在申領到信用卡后的使用行為,是經過登記持卡人同意的,但是否就此可以認定實際使用人的使用行為是合法的,對此現實生活中出現了很尷尬的現象。對于銀行而言,銀行實際上將實際使用人的使用行為視為登記持卡人的使用行為,比如實際使用人持卡消費、提現,銀行都是予以認可的,這是因為銀行根據信用卡的交易規則先入為主的認定,這些持卡消費、提現均是由登記持卡人完成的。因此,銀行的催收一般也只是針對登記持卡人,針對實際使用人則是無權催收的。如果在使用過程中發生了惡意透支,這種法律后果不應由實際使用人承擔,因為其與發卡銀行之間并沒有預設的債權債務關系,其惡意透支的法律后果應當由登記持卡人承擔。
事實上,實際使用人只是通過利用登記持卡人的身份資料申領信用卡并透支使用,從而與登記持卡人產生了一種特殊形式的債。也即是說,登記持卡人享有向實際用人追償的權利,但并不能以此為由主張其不是惡意透支的使用人,而將惡意透支的責任推給實際使用人。因此,這種情形下,我們認為惡意透支的“持卡人”是登記持卡人,不是實際申領人和使用人。當然如果實際使用人沒有實際申領,而是由登記持卡人申領并轉租或轉借給實際使用人使用,“持卡人”也同樣是登記持卡人。
2.假設登記持卡人不知道實際使用人使用其身份證辦理了一張信用卡并惡意透支,實際使用人的申領行為是違法的。那么實際申領人的申領行為是否屬于使用虛假身份證明申領信用卡?對此情形,筆者以為應分以下幾種情形考慮:
第一,如果申領資料上填寫的郵寄地址和催收電話是登記持卡人的,即身份證所有者的,經銀行郵寄對賬單而登記持卡人客觀上又能夠接受到的,后登記持卡人對該信用卡的申領和使用沒有向銀行表示異議的,筆者以為應當視為其已經追認了實際申領人的申領和使用行為,應將登記持卡人視為惡意透支的“持卡人”。如此認定的理由是,銀行在辦理信用卡業務時所負有的只是形式審查責任,信用卡相關規定也沒有明確禁止不得委托、代理申領(包括書面和口頭的),因此銀行僅從形式上無法有效得知登記持卡人的真實意思。而經銀行郵寄對賬單或以其他方式告知登記持卡人后,持卡人沒有表示異議,可以推定其已經通過追認的方式事后同意和認可了實際申領人的申領和使用行為。當然,這里存在一個例外,就是實際申領人在申領信用卡時向發卡行明確表示登記持卡人是不同意其申領信用卡的,這時發卡行已經明知登記持卡人的真實意思,故后續的發卡行為是違反合同的基本原理的,發卡行與登記持卡人之間締結的借款合同因為合同締結主體不適格、意思表示不真實等因素而不成立,也不能據此追究登記持卡人的民事責任或刑事責任。
第二,如果申領資料上填寫的郵寄地址和催收電話是實際申領人自己的,也即是說,登記持卡人從始至終都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實際申領人的申領和使用信用卡行為,那么登記持卡人自然不能是惡意透支的“持卡人”。這是因為,在這種情形下銀行在發卡前有義務去核實登記持卡人的真實辦卡意愿,如果銀行發卡前沒有向登記持卡人征求意見,那么銀行必須在催收環節核實這一辦卡行為有無登記持卡人的事前委托或者事后追認,否則不能因此歸責于登記持卡人。因為任何單位或者個人都不得在未經他人同意的情況下為他人設定義務,這是民法的基本要求。其實,銀行根據實際申領人的申領和催收情況就能夠也應當知道實際申領人是冒用他人名義申領并使用信用卡,銀行對此應當根據相應規定作出處理,而不應任其繼續使用下去,否則銀行的權益受損應視為是其自愿承擔的風險,不應當受到法律的保護。至于實際
申領人冒用他人名義申領并使用信用卡的行為,筆者以為應同時構成《刑法》第一百九十六條第一款第(三)項之規定,即冒用他人信用卡,而不構成惡意透支。
三、實際持卡人與登記持卡人惡意串通型透支行為之定性
司法實踐中存在實際持卡人與登記持卡人共謀惡意透支信用卡的案例,如李某因經濟拮據向張某借錢,張某因對李某的還款能力擔憂,但囿于高額的利息回報便決定借給李某,但要求李某其辦理一張高額度的信用卡給自己以作為擔保,約定如李某到期不還則張某可以用此信用卡提現以作償還。此外,李某因貸款信用較低,便經張某替其偽造工作單位、收入證明等申請材料從銀行順利辦得信用卡。
首先,張某和李某存在惡意串通。二人通過辦理信用卡來完成兩人之間的民事借款合同關系和擔保關系。這里的惡意集中體現在兩人明知李某不具備向銀行申請信用卡的基本信用,而采用偽造工作單位、收入證明等申請材料使得李某順利從銀行申領到信用卡??梢?,李某的行為是信用卡詐騙應該沒有疑問。至于張某對李某的欠缺還款能力是知情的,否則沒有必要讓其辦理信用卡作為擔保,而同時對李某事后無法及時償還銀行信用卡的欠款也是有預見的,但其還是讓這一危害結果發生了??梢娖渚邆鋹阂馔钢е械摹皭阂狻薄4送?,為達到辦理信用卡的目的,張某還協助李某偽造工作單位、收入證明等申請材料,其行為也同時構成“使用以虛假的身份證明騙領的信用卡”。
其次,張某雖不是登記持卡人,僅是實際持卡人,但其是否可構成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共犯”存在爭議。李某是登記持卡人,也是該信用卡的償還義務主體,自然是民事責任和刑事責任的承擔者,而張某是實際持卡人。如果說持卡人是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主體的特殊身份,那么就必須證明無身份者能夠構成身份犯的共犯,即張某承擔惡意透支責任的前提是其與李某共謀騙領銀行信用卡,參與詐騙銀行的共同犯罪行為。筆者認為,除現有刑法分則和有關司法解釋的相關規定之外,刑事司法不應認定無身份者可以構成身份犯的共犯。因此,對上述案例中的張某,雖參與共謀并實施了使用虛假身份財產證明騙領信用卡并惡意透支的行為,因其不是該罪的主體而不構成信用卡詐騙罪,但并非不能追究其刑事責任。與此同時,張某可在詐騙罪的范疇內與李某成立共同犯罪,因為二人的行為完全符合普通詐騙罪的犯罪構成。
第五篇: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構成及完善 法律論文
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構成及完善
摘要:根據現行刑法及司法解釋對惡意透支犯罪行為的規定,構成惡意透支犯罪,主觀上必須以非法占有目的為要件;客觀方面必須有超過規定限額或者規定期限透支,并且經發卡銀行催收后仍不歸還,數額較大的行為?!耙幎ㄏ揞~和規定期限”的認定應當以發卡機構與持卡人之間的約定為標準;“催收不還”不應成為認定惡意透支的必備要件,對于透支后逃避追查的持卡人,在認定其惡意透支時不應以催收為必要;惡意透支入罪數額的標準可以適當提高;應規定單位可以成為惡意透支犯罪行為的主體;惡意透支犯罪行為不同于其他類型的信用卡詐騙行為,對惡意透支犯罪行為可單獨定罪。
關鍵詞:透支限額、透支期限、催收不還、數額較大、單位犯罪
現行刑法典規定:惡意透支,是指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超過規定限額或者規定期限透支,并且經發卡銀行催收后仍不歸還的行為。惡意透支與使用偽造的信用卡或者使用以虛假的身份證明騙領的信用卡、使用作廢的信用卡、冒用他人信用卡的一起作為信用卡詐騙罪的法定行為表現。本文主要對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構成及完善作一粗淺分析,拋磚以引玉。
一、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構成(一)超過“規定的限額、期限”透支
根據現行刑法的規定,構成惡意透支的條件之一是“超過規定的限額、期限”透支。透支限額指持卡人可透支的最高限額;透支期限指持卡人可透支款項的最長期間。如果持卡人超過規定的限額透支,發卡機構可隨時催收持卡人償還透支款項,如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不予償還透支款,則構成惡意透支。如果持卡人在規定的限額內透支,發卡機構也會按約定給持卡人寄送對帳單,催告持卡人在一定的期限內歸還透支款,如果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在規定的期限內沒有償還透支款,也構成惡意透支。
(二)催收不還
如前所述,持卡人經發卡機構催收后不歸還透支款項是構成惡意透支的必備要件之一。至于如何認定“催收不還”,學界存在不同的見解。一種觀點認為,以催告次數為標準,銀行對持卡人的透支一般實行三次催告,第一次發出書面通知催告還款,第二次工作人員上門索要,第三次訴請法院發出支付令,若三次催收無效,即可認定拒不歸還。①另有學者認為,可按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的規定作為認定的標準,即“收到發卡機構催收通知書之日起三個月仍不歸還的行為”是催收不還。②第二種見解是學界的通說。
(三)數額較大
只有催收不還的透支款項達到數額較大的,才可能構成惡意透支型的信用卡詐騙罪。至于數額較大的具體標準是什么?根據2001年1月21日發布的《全國法院審理金融犯罪案件工作座談會紀要》的規定,在沒有新的司法解釋之前,可參照1996年《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的規定來認定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的犯罪數額?!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規定惡意透支5000元以上為數額較大,惡意透支5萬元以上為數額巨大,惡意透支20萬元以上為數額特別巨大。持卡人在銀行交納保證金的,其惡意透支數額以超過保證金數額計算。
(四)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構成惡意透支犯罪,行為人在主觀方面必須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如何認定惡意透支犯罪的“非法占有目的”,筆者認為,應當結合持卡人的客觀行為及其他主客觀因素綜合加以認定。如果持卡人超過規定的限
額或規定的期限透支,經過銀行的催收后仍不歸還,一般就可以推定持卡人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從而成立惡意透支。但是如果被告人確有事實證明其不歸還的原因不是主觀上不想歸還,而是由于其他客觀因素導致無法返還或不能返還,則因其主觀上不具有非法占有之目的,而不成立惡意透支。③
二、惡意透支犯罪的立法完善
(一)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構成的完善
1、“透支限額、透支期限”標準的明確
《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第四十五條規定:發卡銀行應當遵守下列信用卡業務風險控制指標:
(一)同一持卡人單筆透支發生額個人卡不得超過2萬元(含等值外幣),(二)同一賬戶月透支余額個人卡不得超過5萬元(含等值外幣),(三)外幣卡的透支額度不得超過持卡人保證金(含儲蓄存單質押金額)的80%,(四)從本辦法施行之日起新發生的180天(含180天,下同)以上的月均透支余額不得超過月均總透支余額的15%;第四十六條規定:準貸記卡的透支期限最長為60天,貸記卡的首月最低還款額不得低于其當月透支余額的10%?!躲y行卡業務管理辦法》關于信用卡透支最高限額(包括單筆透支限額和月透支限額)和透支最長期限的規定是其他發卡機構制定信用卡章程的規范,發卡機構關于信用卡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的規定可以在《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規定的范圍內浮動。因此便出現了不同的發卡機構信用卡章程規定的透支限額、透支期限各不相同的現象,同一銀行發行的不同種類的信用卡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也不相同。例如 1994年9月1日起生效的《中國人民建設銀行龍卡章程》第十一條規定:持卡人應保持足夠的信用卡存款余額以備使用,如因購物消費急需,可以在規定的限額內透支,由銀行提供消費信貸服務,透支金額和利息須在30天內歸還,金卡帳戶透支限額10000元,普通卡帳戶透支限額,單位5000元,個人1000 元。1996年4月1日起實行的《中國工商銀行牡丹信用卡章程》第九條規定:持卡人應在帳戶中保持足夠余額以備支用,如有急需可以在規定的限額內透支,由銀行提供信貸服務,透支金額和利息須在三十天內歸還,金卡帳戶透支限額五千元,普通卡帳戶透支限額一千元。
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究竟以什么為標準呢?有學者認為應統一以《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的規定為標準,而不能分別以發卡機構與持卡人之間簽訂的信用卡領用合約的規定為標準,主要理由是領用合約本質上是民事合同,以民事合同規定的標準作為刑事犯罪的罪與非罪的衡量尺度之一,從法理上看不盡合理。④筆者認為,認定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應以信用卡領用合約的規定為標準。理由是,首先,信用卡領用合約的規定并不會成為認定惡意透支犯罪罪與非罪的尺度。構成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罪要以“數額較大”為要件,此“數額較大”指的是持卡人經發卡機構催收后不予歸還透支款的“數額較大”,而不是指超過規定的限額透支 “數額較大”,因此,認定罪與非罪最終是看持卡人惡意透支的數額是否達到了入罪的標準,與信用卡領用合約對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的規定無關。其次,如果以《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的規定作為認定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的標準,將導致許多實際上的惡意透支犯罪行為不能得到刑法制裁。假設某甲持有建設銀行龍卡,屬于普通賬戶,按建設銀行龍卡領用合約的規定,其透支限額是1000元人民幣,但是某甲采取突擊消費,透支了5000元人民幣,按照建設銀行的規定,這種行為構成“超過規定的限額透支”,銀行便會對某甲催收透支款項,如果某甲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在規定的期限內不予歸還透支款項,便可構成信用卡詐騙罪;但是如果以《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的規定作為認定透支限額和透支期限的標準,則是另外一種情況,《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規定同一持卡人單筆透支發生額個人卡不得超過 2萬元(含等值外幣),同一賬戶月透支余額個人卡不得超過5萬元(含等值外幣),某甲的行為便是在許可的透支限額內透支,屬于善意透支行為,這顯然是不妥當的。
為了避免司法實踐中的爭議,應該明確規定“透支限額、透支期限”的認定應以各發卡機構的信用卡章程或者發卡機構與持卡人之間簽訂的領用合約為標準。
2、“催收不還”規定的完善
據刑法的規定,行為人盡管已經實施了超額或超期的透支行為,但經發卡機構催收后加以償還的,則不能認定為犯罪?!按呤詹贿€”這一限制性條件的設置一方面具有積極意義,另一方面業帶來司法實踐中的難題。對惡意透支這種本質上源于金融業固有風險的投機行為,應限制使用刑罰,而“催收不還”這一要件恰有此功能,而且“催收不還”要件使惡意透支發生了質變,使它由不確定的金融風險變成確定的債權債務關系,對這種已確定的關系的標的——財產權的侵犯,是刑罰發動之源。⑤立法的這一規定體現了刑法的謙抑性,同時便于司法操作。
但是,立法的這一限制性規定是否科學,學界也早有爭論。有的論者認為,規定此一要件不利于發卡機構防范化解由惡意透支造成的金融風險,并對此作了具體論證,理由大致如下:(1)實踐中,發卡機構是否催收難以認定,持卡人往往以各種理由否認銀行曾經催收,使銀行處于不利;(2)由于流動人員等因素,銀行催收找不到持卡人;(3)“催收不還”含義不明確,催收后多長時間為“催收不還”,部分歸還是否視為“催收不還”?(4)持卡人申領時已了解有關透支的規定,對“明知故犯” 的行為不必再附加任何條件就可確定其為違法行為,如再附加條件,無疑是對已有規定的否定;(5)會給持卡人造成“規定可不遵守”的印象,既不利培養持卡人守法觀念,也不利于有關規章的執行。⑥
還有學者認為,這一規定將導致對于一些事實上銀行無法催收而行為人主觀惡性極大、透支數額巨大甚至特別巨大,危害后果嚴重的透支案件打擊的不力。比如,持卡人領取信用卡后,并不是用于正常的消費、透支,而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連續突擊異地消費取現,并將其揮霍浪費,或是攜款潛逃,透支數額特別巨大,明顯超出其償還能力,這時行為人的非法占有目的已昭然若揭,但在銀行催收之前以及催收期間,由于其透支行為不符合惡意透支“經銀行催收不還”的客觀條件,司法機關無法及時采取行動,對其既不能拘留、逮捕,也不能扣押、凍結其財產,待到催收不還后再立案查處,犯罪分子則可能利用催收期間的空隙而逃之夭夭,司法機關只能坐失良機,為時已晚。⑦
筆者認為,上述學者的質疑是有充分道理的?!按呤詹贿€”作為認定惡意透支必備要件的規定確實給司法實踐帶來難題。其實,在刑法對惡意透支的概念明確規定之前,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詐騙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1996年12月16日)的司法解釋對惡意透支的規定是: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或者明知無力償還,透支數額超過信用卡準許透支的數額較大,逃避追查,或者自收到發卡機構催收通知之日起3個月內仍不歸還的行為。從該解釋可以看出,“催收不還”只是認定惡意透支的一個選擇性條件,如果持卡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或者明知無力償還,透支數額超過信用卡準許透支的數額較大,逃避追查,也可以認定持卡人構成惡意透支。相比較而言,原來司法解釋的規定更具有合理性,“催收不還”不應該成為認定惡意透支行為的必備要件,而應該規定為選擇要件,對于行為人逃避追查的,不應以“催收不還”為必要。
3、“數額較大”規定的完善
根據刑法學界的通說,目前對何謂惡意透支“數額較大、數額巨大、數額特別巨大”的認定,依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釋的規定較為適宜,即以惡意透支5000元以上為數額較大,惡意透支5萬元以上為數額巨大,惡意透支20萬元以上為數額特別巨大。但是,這一規定顯然已落后于現實情況。根據中國人民銀行頒發的于 1999年3月1日起實施的《銀行卡業務管理辦法》第四十五條的規定,發卡機構應當遵守下列信用卡業務風險控制指標:個人卡同一持卡人單筆透支發生額不得超過2萬元,個人卡同一帳戶月透支余額不得超過5萬元(含等值外幣)。第四十六條規定,準貸記卡的透支期限最長為60天。根據這一規定,發卡機構在發卡時可以與持卡人約定最高月透支額為5萬元。按透支期限為2個月計算,則2個月內透支10萬元還是合法的,故目前關于惡意透支構成犯罪的起點規定較低,有待修改。因為惡意透支行為和信用卡詐騙罪的其他犯罪手段行為相比,無論主體、客觀方面,還是主觀方面都有其特殊性,因此可以規定較高的數額標準。
4、犯罪主體的完善
現行刑法規定惡意透支犯罪行為的犯罪主體是自然人,而不包括單位在內。對現實中存在的單位犯罪行為,不能追究單位信用卡詐騙罪的刑事責任,也不能追究單位中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的信用卡詐騙罪的刑事責任,而只能按一般的民事案件處理。(有學者不贊成這種觀點,認為即使單位不構成信用卡詐騙罪,仍然可以追究單位中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的信用卡詐騙罪的刑事責任。)筆者認為,應規定單位可以構成惡意透支犯罪行為的主體。首先,單位惡意透支行為是客觀存在的。其次,單位惡意透支行為相對于自然人惡意透支而言,有更大的社會危害性,因為單位可透支額度更大。最后,對單位惡意透支行為予以犯罪化可以更好地維護信用卡管理秩序。
(二)惡意透支犯罪行為罪名的完善
惡意透支犯罪與使用偽造的信用卡、騙領的信用卡、作廢的信用卡,冒用他人信用卡進行的詐騙構成的信用卡詐騙罪存在諸多不同之處:首先,犯罪主體的不同。惡意透支行為人只能是信用卡的合法使用人,其他人只能作為犯罪參加人加以考慮;⑧而后者則是非合法持卡人所為。其次,前者的實質是非法透支,它以真實有效的信用卡作為犯罪工具,主要侵害的是信用卡發行人與持卡人之間的信賴關系,從根本上破壞了信用卡制度,妨礙了利用信用卡從事正常的交易活動;后者的實質是欺詐,發卡機構與詐騙行為人本來就不存在信賴關系。再者,犯罪客觀方面的特殊性。從司法認定的角度,惡意透支有一個從民事法律關系到刑事法律關系的轉化過程(但從存在論上,不存在此轉化);而后者則是直接構成刑事法律關系。⑨ 從國外立法來看,許多國家刑法是將這種實為惡意透支性質的濫簽信用卡的行為作為獨立犯罪規定的,如德國、瑞士。德國第二次抗制經濟犯罪法案將有權利的所有人濫用支票卡和信用卡的行為,作為單獨的犯罪構成規定進德國刑法典第266b條,該條規定:因持有支票卡或信用卡,而被授予權利,在消費后,由發卡機構擔任付款,如持有人濫用此種權利,并導致發卡機構的損失,處3年以下自由刑或科罰金。瑞士刑法典第148條規定:雖無支付能力或無支付意愿,但仍使用信用卡或類似支付工具,意圖獲得財產價值上的好處,并因此損害支票出具商的財產利益,如果支票出具商和協議企業采取針對濫用支票的措施的,處5年以下監禁刑。行為人以此為職業的,處10年以上重懲役或3個月以上的監禁刑。
基于上述理由,刑法有必要對惡意透支行為單獨設置罪名。
參考文獻
① 劉華:信用卡犯罪中若干疑難問題探討[J].法學.1996.(9).27
② 趙秉志:金融詐騙犯罪新論[M].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001:480-481
③ 趙秉志,許成磊: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犯罪問題研究[J].法制與社會發展.2001.(3)77
④ 許天發.完善懲治銀行卡犯罪的立法建議[A].經濟刑法(1)[C].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138)
⑤ 李邦友,高艷東:金融詐騙罪研究[M].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003:350
⑥ 王明立:信用卡惡意透支及其法律責任[N].金融時報.1997-12-10
⑦ 柯葛壯:論利用信用卡惡意透支犯罪[J].政治與法律.1999(1).24
⑧ 王世洲:德國經濟犯罪與經濟刑法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278
⑨ 趙秉志,許成磊:惡意透支型信用卡詐騙犯罪問題研究[M].法制與社會發展.2001.(3).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