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入殮師 影評
入殮師—在死亡上躍動的生命微光
“孩提時感受到的冬季,并沒有這么寒冷。從東京回到山形的鄉下快兩個月了,回想起來,每天都過得平淡無奇。”迷霧中驅車的小林大悟如是想到。謹慎置物,鞠躬問好,安慰家屬,插入燒香,在死者家屬的注視下,駕輕就熟地捏按死者的臉,解開死者十指緊扣的手,細致入微地擦拭著遺體。即便是看似女兒身,實為男性的窘境下,也凝重地婉曲示意。細碎繁瑣的入殮儀式,注定是一個嚴肅而慎重的儀式,卻也是我們由靜謐得安詳的逝者臉上若有若無的表情外延而想到活著的人和他們的生活的一個窗口。身為入殮師的小林在停眸凝望,五味雜陳中坦然處之。
妻子—愛情,支持與理解
小林的妻子美香也是小林從在對入殮師這一職業取舍和思考中一個重要的推動力量。從隱瞞私買大提琴到隨即的離職失業,從在鄉下努力謀生到初為入殮師的不適,她一直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悉心安慰失意的丈夫,溫柔地照料丈夫的起居,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個完美的妻子。一份真摯的愛情,就該是一點點的細節也能折射,一句句溫柔體貼的問候和關心也能透露,一次次迎“難”而笑,雖為無奈,但也諒解的釋然般的笑也能點亮。
可直到小林的職業被暴露,囿于同世俗的偏見,也使得美香無法接受丈夫竟與“死亡”日夜為伴的工作,連覺得碰都是骯臟,才出現了夫妻之間的沖突和悉心維護的愛情的危機,美香困苦于此,威逼未果之下,憤然回了娘家,于此倒也覺美香是有些置丈夫的感受不顧,卻也能理解,是多么耿耿于懷于丈夫的工作。如果愛情也是因為伴侶的工作和職業而徹底破裂,倒也覺得是否還是如此膚淺,還是不夠堅固,不夠執著。為對方的內在,而不是外在的一些無關緊要的身份,或是職業,抑或所謂的成敗而糾纏,把理解引向對方,而不是對方的什么。
所幸柳暗花明,美香后發現懷有身孕,又為腹中的小生命引燃對丈夫回心轉意的期許,和對愛情尚是堅定的信念。又重新返回到丈夫身邊,試圖再次勸說,直到洗澡堂的老奶奶入殮時,才真正改變。
妻子的轉變,有妥協,有寬容,但更多的是理解和釋然。當自己也置身于對死亡所體察到的壓抑難耐,困苦難言的境地之中,面對入殮師的丈夫,方能體會彌漫于丈夫臉上,心里,悄無聲息的痛苦,才能對丈夫細心美化遺體,用化妝筆,將死者紛擾也好,遺憾也罷的今生畫上句號,以冷靜,細致又溫柔的手法,為他們生命的故事,畫完最后一筆濃墨的細膩和專注產生共鳴,才能寬宥并釋懷世俗對入殮師的鄙夷與疏離。
父親—遺失的親情和關愛
分別三十多年的父親,竟是以聞至他的死訊方能碰面。一直深深難以釋懷的差勁父親形象,根植于小林稚嫩的內心,隨之成人。小時候,迫于練琴,交換石頭,都是小林記憶深處最溫軟的地方。終于,父親的遺訊傳來,周圍人的勸說,才讓小林釋下對父親背叛和“不守信諾”的憎惡,接受了社長的心意,駕車尋父。
“今早我來找他,就發現他已經去世了。嚇了我一跳,他是哪里來的呢?一個人這么貧窮,努力協助港口的工作,這里也是當做報酬給他住的。”
“他不愛說什么話,什么都不提。”
聽著父親同事的敘述,小林才像是隱隱得知父親也有苦衷,即便是拋棄母子,也是過得艱辛,心里的痛楚,又怎會對旁人說起。小林阻斷喪葬公司人急于處理的粗暴行為和隨意的態度,自己親手送父親踏上旅程。
當父親手中緊揣的圓滑的小石頭墜落時,才真正墜入了小林的心中。久佇于心中的疑云,困惑,不解和厭惡,才都真正隨之放下,誤會消融,觸動心弦,追憶懺悔,悄然淌淚。那個童年聽父親言說的故事,那個相互交換以表達心意的石頭,父親臨死都想著的是它,也是他闊別三十載的,熟悉了又陌生的兒子,三十年未盡責的疼愛與關心,含恨而去。
“光滑的石頭代表心態平和,凹凸不平的則是擔心。”父親送給小林的石頭,大而凹凸,不也是他對兒子沉甸甸的愛和對兒子成長的擔心嗎?縱使陰陽相隔,留下的石頭,留在過去的記憶,依舊長存,也都是最溫柔最難舍的。再久的不解和怨念,都會隨著發現親子的愛,冰釋前嫌,幡然頓悟,只是非至人死,不能知曉,卻也是憾事。看著別人在親人逝去的樣子,或隱忍悲痛,或凝眸佇立,或嚎啕大哭,或追悔前事,輪到悲痛的是自己,輪到離開的是父親,真的鉆心地痛到落淚。“一個人背負所有的事,父母離婚時,在媽媽眼前也沒有哭過,男人一個人時會哭的,小小的身體,肩膀顫抖著。”小林才會面對已孕的妻子,把自己給父親的石頭給她,讓她揣在手里,貼在腹上。讓就要到來的小生命,接受父母的疼愛,而不是遺憾。
小林—人生,夢想的體悟,抉擇和堅持
“讓已經冰冷的人重新煥發生機,給他永恒的美麗,這要有冷靜,準確,而且要懷著溫柔的情感,在分別的時刻,送別故人,靜謐,所有的舉動都如此美麗。”
這應該是他從做入殮師開始,逐漸地由不適到沉穩,從無法接受周圍人,好友的鄙夷,妻子的誤解,一度想要辭職到風貌岸然的社長談及他的陳年往事和對死生的看法無意之間的點化,才堅持的理念,讓死者如獲生前最美甚至更美的妝容,讓他以最美好的形象長存于留下來的親友的心中。
于明媚的晴天,于雪霽未消,春意漸生的田野旁,忘我地拉著大提琴。
大提琴本該是他堅持的夢想,卻覺才能尚有極限,而不得不迫于生計而放棄。“我打算迎來人生最大的轉折點,但賣掉大提琴時,很不可思議,覺得很輕松。覺得被一直以來的束縛解放了。自己以前堅信不移的夢想,可能根本不是夢想。”理智地取舍和放棄,才是拓出人生另一道路的開始。
一次次親歷死亡,一次次經歷喪葬,卻又是仿佛能從中尋覓到生命的微光。逝者家屬對其懺悔和不舍,對余生態度的轉變,對入殮師由鄙夷不屑到泣淚感激,都如沐春光,重獲新生。
“死可能是一道門,逝去并不是終結,而且超越,走向下一程。”
其實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與死,其實人生不過在睜眼與閉眼間徘徊,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是每個人必然要經歷必然要坦然相待的事。一如小林拉著大提琴,奏出時而低沉,時而悠揚的樂章,忘我地沉浸。沒辦法選擇怎么死亡,但有能力選擇怎么生活,沒辦法選擇出眾天資,但有能力選擇其他夢想。入殮師,起初可能并不是他的夢想,甚至是他也排斥的工作,直到是他自己不舍這份工作,是他自己做著喜歡的事,做著能讓自己忘我的工作,也應當是當做夢想一般對待。當大提琴不再為他賴以生存,就成了他表達自己對生命的體悟的筆,譜寫生命的樂章。
小林大悟,大悟,大悟,對人生的大徹大悟。
第二篇:影評-《入殮師》
《入殮師》觀后感
對于我們來說,生與死是截然不同的。
新生,總是帶著希望與喜悅,而死亡,則充滿濃濃的恐懼與沉重。
有關于死的一切,都是忌諱的。所以,當我們觸碰到死亡的陰影,一切,尊重,理解,愛,都會在瞬間崩塌。
小林大悟在一次誤會中成為了一名入殮師。第一次接觸到的尸體,是被遺忘并腐爛了的,他的生理和心理遭受了刺激以至于回家看到被宰殺了的、血淋淋的家禽而嘔吐不止。
緊接著,畫面掠過飛翔的鳥,父親給的石頭,母親微笑著的臉,曾經一家三口的美好時光。憂傷的音樂緩緩的響起,大悟心中的難過與悲痛也隨著音樂傾淌出來。他開始,思考死亡。
鮭魚的命運讓人悲傷,但,他們天生就是這樣,為了生命的延續,新生的一代,而結束自己的生命。這難道不是死的另一種詮釋么?
大悟在一旁看著社長帶著冷靜,準確,并且懷著溫柔的情感為死者在最后一刻綻放她的美麗時,他看到了尊重,對死者的尊重,對死者家屬的尊重,以及對生命、死亡的尊重。而他們也得到了別人的感激與尊重。
影片一次又一次的重復著入殮的情景。每一個動作都那么地莊重、靜謐,飽含了對生命最后一刻的祝福與陪伴。
大悟始終把自己的痛楚藏在心底,他思索,他感受。每一次送走一個死者時,他看到不愿接受是雙性人的孩子的父母,為溫柔年輕的妻子和母親死去而悲痛的丈夫和女兒,始終不愿接受叛逆的把自己頭發染紅的女兒而爭吵懊悔的父母,親人……
生命的真諦,并不是只有活著。有些人,活著找不到自己的理想與追求,活著,對于他們是一種懲罰,對過往的錯誤的愧疚,懊悔。煎熬著他們余下的生命。而死亡,正是一種解脫,也許,死亡來的猝不及防,但,真正的躺在那個時刻,時間都似乎停滯了下來,人的憤怒,不解,隨著冰冷的身軀而消逝。帶到了另一個世界。生與死只是一道門,許多年前,我們欣喜的跨過這道門,迎接陌生而充滿希望的新生命,許多年后,我們又帶著一生的滄桑與情感走進另一扇門,走向未知的下一程。死亡,真的不是終結。是活著的另一種方式。
死亡,帶去了一切陰霾,帶來了生命的延續與愛。影片最后一段,大悟終于看清了父親的臉,還有手中緊握的石頭,然后,他把石頭推向妻子的腹部,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延續到了另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
高一(6)班朱婧曦
第三篇:《入殮師》影評
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讓生命如夏花般燦爛,讓死亡如秋葉般靜美。——泰戈爾
《入殮師》(又譯《為逝者送行的人》)2008年9月13日在日本上映,是日本第四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電影。從片名中我們不難看出電影本身對于死亡的定義:踏上新的旅程。正如電影中的臺詞所說的:“死可能是一道門??逝去并不是終結,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入殮師,顧名思義就是為逝者化妝整容。在大多數人的眼中,這是一份低賤,卑微,骯臟,見不得光的職業,從影片中大悟的妻子知道他為入殮師時嫌他骯臟以及他的朋友的疏遠可以看出來,甚至有人把小林的工作看成了是上天對他的某種懲罰。有時候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人們對死去的親朋懷著尊重,感激,思念的心情,而對于為死者服務的“美容師”卻貶低,排斥,蔑視呢?
這部影片到現在在我們寢室又上演了四次,每次我們都會被劇中濃濃的人文情懷所打動。對于死亡,人們是懷著敬意的。可以說影片從側面體現了日本人的“死亡觀”。日本人追求一種“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的境界。他們認為人生短暫,生命就應該像櫻花一樣開放時熱烈、絢爛、高雅,凋零時不污不染很干脆,果斷。
主人公小林大悟原是東京的管弦樂團的大提琴演奏家,為活著的生命制造美,后卻機緣巧合下成為入殮師,為死去的生命制造美。“死
亡”是《入殮師》無法回避的一個話題,然而“死亡”卻絕非影片真正的主題,更多的是對于生命永恒的頌歌。瀧田導演試圖用微笑來看待死亡,一掃一貫的對于死亡的恐懼心理,當你看完影片更多的是會心的笑容,感動的淚水,以及對于生命的熱愛,珍惜。
《入殮師》無論從題材選取,情節設置,敘述手法,還是入殮儀式,人物形象,配樂等的塑造上,都是細膩而又深刻。在意境的營造上有許多充滿象征的畫面,它們都是生活中經常會見到的事物,卻巧妙地詮釋了影片反映的主題。
綠色一直以來都是代表了欣欣向榮,充滿生機,活力的顏色,在影片中多次出現。小林大悟第一次去應聘時,向社長詢問是什么性質工作時,社長拿起了桌上的仙人球細細端詳著,意味深長的說“都開花了” 一份與死亡息息相關的職位卻同這盆象征頑強生命力的花聯系起來。更讓我震撼的是當大悟來到社長住處向他辭職時,首先入眼的是那一大片的綠色盆栽,郁郁蔥蔥,生機盎然,在這一方小屋中盡情的綻放生命。一位入殮師,他的屋里沒有陰暗、墮落、消沉,有的只是對于生命的熱愛,珍惜。
生死本身就是抽象的,無法避免,道不清緣由。大悟在橋上看著水里溯流而上的鮭魚,對老人說道:“多么悲傷啊,為了死而努力,終究是一死,不那么辛苦也可以吧。”老人看著魚兒,很巧妙的回答說:“是自然定理吧,他們天生就這樣。”既然已經知道注定會死亡,又何必拼命努力呢?不管是溯游回出生地的鮭魚還是死亡本身,一切都是自然定律,是那么的平常,沒有那么轟轟烈烈,也沒有那么恐怖
陰森,我們無法改變或逃避死亡,但我們可以選擇活著的姿態。死亡也并非完結,而是生命的延續。
《入殮師》表面看來重在表現死亡,但我們卻從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和恒遠。白天鵝是一種高雅的,純潔的,美好的象征。導演將成群的天鵝展翅高飛的鏡頭在片中出現了三次,仿佛昭示著自然界的周而復始、生機無限、生命的美好。尤其是在山下太太火葬時,燃燒的火光轉瞬變為水邊扇翅而飛的白天鵝,它們歡唱著優雅的飛向那片圣潔的藍天。
影片放完了,閉上眼睛,腦海中依然回蕩著那段典型的蒙太奇畫面,大悟坐在田埂上深情的拉著大提琴,那悠揚略帶沉重的音樂聲配合著鄉村的自然美景,在廣闊無垠的天地間,一切都變得渺小。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空氣中充斥著亙古不變的旋律,讓人由衷的感嘆生命的永恒。此處,導演巧妙地將富士山作為了背景,更加渲染氣氛。富士山在《竹取物語》的故事中也叫“不死山”,富士名稱源于蝦夷語,現意為“永生”,這便賦予了富士山一種長生不老,生命的永恒之意。“死可能是一道門,逝去不是終結,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總會再見的。”
第四篇:《入殮師》影評
影評——《入殮師》
首先,簡要做下故事的梗概:小林原本是位管弦樂團的大提琴演奏家,然而因為樂團的解散他不得不放棄了演奏家之路,返回到了故鄉。正在為工作發愁的他,誤打誤撞進了所謂的NK代理公司,其實就是入殮公司?? 開始不好意思和妻子、朋友說自己的工作,自己也不樂意做這份工作,但到后來漸漸被感化,慢慢接受了自己的這份職業。然而,因為偏見,家人和朋友相繼開始排斥遠離自己。不過,死亡終究是件常事,當親眼看著小林幫自己的親人入殮時,大家最終明白了職業不分貴賤,入殮師并不是什么不正經的職業,并且重新接受并肯定了他。在故事的最后,小林替自己死去的父親做入殮的儀式。雖然在場的只有自己和妻子,可是他依舊同往常一樣正式,絲毫不敢懈怠。這一段可以說是給整個故事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對親情做出了最直接的詮釋,即:不管過去發生過什么,最終,愛和思念會超出一切。
故事用的是插敘的手法。在最開始的片段,我們看到的是已經成為入殮師,并且接受自己身份的小林跟隨前輩去一家人家做入殮。開始一切正常,直到小林發現這位“女孩”原來竟是男人。師傅詢問家屬是要化男妝還是女妝,家屬認為既然是從小當女孩兒養,自然應該用女妝了。“女孩”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們不得而知,也許是意外,也許是因為厭倦了這種被操控被強迫的人生,可真正令我心寒的是死后自己的一切都將有別人說了算。如果家人是愛自己的那還好,可若不是,豈不是到死都不得自在。總是能看著家人與死者告別的入殮師,應該對這種訣別與親情有更多的感慨吧。
鏡頭轉回過去,小林此時還是大提琴演奏家,生活本來簡單快樂。然而,樂隊的解散使他意識到生活其實并不容易,自己原來夢想中的生活實際并不現實。河中死去的魷魚應該是本片第一次正式地詮釋死亡,死亡隨時可能發生,它的發生總是始料未及的。回到鄉下的小林誤打誤撞的成為了一名入殮師。入殮師,即是為逝者化妝整容的人,在傳統的日本農村入殮的過程是當著眾家屬的面完成的,整個儀式莊重,又細致。令人無奈的是,這種常常與死者的職業,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是相當低賤,骯臟和見不得光的。小林在“應聘成功”回家面對妻子時,不敢直接說出實話,只是支吾是“一份在婚喪單位的工作”。其妻子很想當然的以為是指婚慶服務,小林也不好意思反駁。此時不只他人,即使小林自己也無法認可自己的這份職業。
內心矛盾的小林,看著橋下那些拼命逆流而上卻最終死去的魚兒們,心中充滿了不解,他不理解魚兒明明會死為何還要做最后這種“毫無意義”掙扎。身邊的老人頗有深意地說道“這是或許本能吧”。確實,對于“死亡”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理解吧,消極的來想: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活著時所做的一切都歸為零,變的毫無意義,抱有這種思想的人生也會是無趣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換種想法呢?讓自己的人生快樂起來。既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歸宿,那再在乎它也沒用,在活著的時候就盡量讓自己盡興、無悔不是很好? 對于那些死者而言,他們撒手人寰后,這個世界一些都沒有意義了。可對于他們的家人來說,將自己的親人打扮得漂漂亮亮,讓他們在生命的最后一程依舊保持光彩絕不是沒有意義的。畢竟,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看到自己親人容貌,他們希望那最終刻在自己腦海中的親人是美麗的,是幸福的。逝者已去,但活著的人好要帶著這份記憶活下去。在陪著社長一次次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小林漸漸領悟了這個道理。尤其當他看到社長每次幫逝者入殮時認真負責的神情,以及家人們在儀式結束后對他們的感激,也是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工作的價值及重要性。原來入殮師并不是丟臉的職業,相反,它是十分重要的!
然而,秘密終究會被發現。小林的妻子知道他為入殮師時嫌他臟,他的朋友也疏遠他,甚至有人把小林的工作看成了一種贖罪。這些對小林來說都是人生的打擊。好在有社長的理解以及小林本身堅定的信念作為支持,他成功的挺過了這段艱難地時期。
后面的故事可以說是柳暗花明了,妻子因為發現自己懷孕而歸來,碰巧遇上澡堂婆婆的葬禮。第一次親眼目睹丈夫所做的入殮儀式的美香,如同小林第一次看社長做入殮時一樣,被整個儀式的莊重所震撼,同時也對入殮師的印象有了根本的轉變。而小林的朋友,也就是澡堂婆婆的家人也因為這次入殮對小林改變了看法,向他道歉并重新接受了他。
最后,主角與父親的關系可以說是貫穿整個故事的一條線索。每當別人問起他的父親,小林都會回答“原來經營著一家咖啡店,后來跟著一個店員跑了,因為當時還很小,連臉都記不清了,到現在也沒有再聯系過,可能已經死了吧。”
從他的言語中不難看出,小林對拋棄自己的父親是相當怨恨的。雖然,不記得臉了,可是對于父親的感覺還是很清楚的,父親留給自己的石頭也一直留著,和當年的大提琴收在一起,可見其對小林的重要性。這也驗證了一句話:沒有愛,哪兒來恨?剛得知父親死訊的時候,小林的內心很矛盾。此刻,怨恨、遺憾充斥著小林的心,“我們已經20年沒有聯系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這些話都是借口,是推脫。最終在社長、一起工作的女員工以及妻子的勸說支持下,小林終于選擇直面自己的內心趕回父親的身旁,見了他最后一面。當看到葬儀社的人對尸體根本不尊重,只是很隨意的當物品一樣搬運時,小林爆發了。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與父親告別,親自為父親舉行入殮儀式。整個故事也在這里進入最后的高潮。入殮的過程中,小林掰開父親手指,其指尖滑落出小時候與之交換的那一顆小石頭,原來父親并沒有忘記自己,當時小林的心必定相當震撼。記憶涌現:自己為父親刮胡子的場景,父親的面容漸漸清晰,兩人交換石頭的畫面。最后是親人送別儀式,妻子遞來石頭,他卻握住了妻子的手,將石頭貼在妻子懷孕的肚子上,也算是孫子對爺爺的送別吧。
至此,整個故事就結束了。其中最讓觀眾都感動的應該就是主人公最后與父親的告別了吧,這一幕也算是對整個故事的主旨——“親情”的完美收官。
第五篇:入殮師 影評
以死言生 以死言美 ——淺談電影 入殮師》 淺談電影《 ——淺談電影《入殮師》的思想性
由于樂團散,大提琴手小林大悟就此失業。他和妻子美香一起回 到了老家山形縣。然而即使在故鄉,有實用一技之長的大悟還是很難 找到工作。偶然間,一張條件惹眼的招聘廣告吸引了大悟,不料當他 來到 NK 事務所應征時卻得知所謂的“旅程助理”其實就是入殮師,大 悟躊躇良久,但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他的含糊其辭讓美香誤以為是 婚禮助理。有著男性生殖器的兩性人、無人認領的腐爛孤老、誤入歧途的青 春少女、年輕孩子的母親,在各式各樣的死別中,大悟漸漸喜歡上了 入殮師這份工作。然而美香知道真相后,和他發生爭吵一氣之下回了 娘家…… “死亡”是一種巨大的力量,任何人的死亡都會對其他人產生深 刻的影響,令人無法抗拒。它所反應的問題是每個人都必須面對的,是一種困惑與選擇。“死亡”在影片《入殮師》中所賦予的內容與意 義,將影片中的所有人物都推向了一個更深、更遠的價值領域去思 考,生命領域的思考。“死亡”是每一段故事的切入點,也是透析每 一個人物生存狀態的最佳路徑。每個逝去的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生命 故事,入殮師送他們走完人生旅途中的最后一程,讓那些已經冰冷的 身體再度煥發出生命的光彩;他冷靜、細致、懷著溫柔的情感,在分 別的時候送別故人,那份靜謐地美,是他在生命的故事上畫下的最后 一筆濃墨。對于死亡,日本藝術往往顯出比其他文化更深層的坦誠。這坦誠 使他們能夠留意人與人之間微妙的情緒起伏,把樸素的情緒被處理得 細膩綿長。生活顯示出其平靜的常態,又帶著令人感恩的踏實和溫 情。這是向死而生的哲學。與許多死亡題材電影有所不同,《入殮 師》有意無意地避開死亡這一虛無,迂回輾轉到了其他的話題,一是 以死言生,一是以死言美。首先是言生。人類面對死亡,最積極的態度莫過于轉而思考人生 的意義。這是永恒的話題。死亡這一話題,是提醒我們,“死作為生 的一面,與生共存。”我們活在彼側,時常忘記所謂的另一側。生活 漫長,春宵苦短,熏得游人長醉,顛倒杭州汴州。而死作為人類一個
恐怖而不可預測的歸宿,我們不可避免地陷入這一虛無。我們這一過 程束手就擒,毫無辦法。人類高等生物的自尊自信在死神面前被撞得 粉碎。于是,遺忘逃避成了最好的藥物。久而久之,人類成癮。所謂 死亡,漸漸成為與生相對的一個概念。死雖然存在與我們所生著吸入 的每一口空氣之中,但是,我們對此視而不見。沒有死作為生的對 立,作為生
的坐標,人類總是會莫名其妙地迷失在所謂的生活里面。而真正感覺到死的存在的人,命不久矣,想申訴也無從說起。臨終者 好比眾人皆醉我獨醒,周圍一片朝歌夜弦好不熱鬧,明月高樓獨倚。而中國的文明將對現代臨終者的困境要負上很大的責任:生死并非對 立,生作為死的一部分與生共存。而未知生,不談死,這是一種鼴鼠 式的懦夫行徑。《入殮師》打破了這一東方文化的禁忌。將死與生重新給駁接在 一起,以死言生。《入殮師》之所以感人至深,和這點不無關系。電 影里面本田雅弘與山崎努吃魚白的那一段說道:“真是好吃得讓人為 難啊。”個體的生存必須以其他個體的死亡為前提。當我們將魚肉切 片,就著芥末吞食死亡的時候,怎么能不讓人為難呢? 其次是言美。日本人對于美有一種近乎于變態的執著,這種執 著,相對于德國人的一絲不茍而言,卻是近乎殘酷的苛刻,這個世界 上最擅長表現死亡之美的民族也許是大和民族。譬如櫻花,櫻花最美的時候是飄落,櫻花最繁盛的時候,一陣風 吹來,滿樹花紛紛飄向虛空;這是最美的時刻:生命達到了高潮,也 是死的盛宴。再譬如日本制刀,封建時期鍛造一把名刀,開封之后,先拖一個犯人啊小販啊之類的,捆在地下,兜頭一刀。劈木頭一刀兩 段固然是好刀。但是,一刀下去,尸首異處才是上品。《入殮師》用了大段大段的篇幅,不厭其煩地描寫入殮師入殮的 過程:如何行禮,如何避忌,如何清洗,如何穿衣,如何化妝……久 石讓的配樂穿插其中,《Beautiful Dead》。配樂的題目點明一切。而里面入殮的大部分情節,都以女性死者為主。雖然不敬,但是死者 的確是如同一件道具,擺在瀧田洋二郎的鏡頭之下,表現死亡的靜 美。死亡作為一種題材,如同未經裁剪的花枝一樣。當我們看到入殮 的鏡頭之時,我們很容易地錯以為這是花道:一切都是那么寧靜,神 秘,優雅,嫻熟。這也是一種美。《入殮師》所蘊含的美,不是導演、編劇、演員所編導演繹而 來。我認為它完全可以上升到一個民族審美觀的沉淀。看《入殮師》
也好,《夢》也好,甚至是日本的動漫;無論黑澤明還是巖井俊二— —這種民族關于美,使得它們之間多少會有一點聯系。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里面說:“死不是生的對立面,它作 為生的一部分永存”——在日本,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不是異己 的,不是生活的對立面;面對死亡,接受死亡,是生活的功課之一。的確,你以為無法忍受的傷痛、離別、煎熬,置于整個生命中去想,要減輕很多。入殮師理所當然地化解了自己的心結。童年
時拋棄家庭 的父親在他鄉孤獨離世,他趕去,以自己的方式送他離開。那張陌生 的臉在他細致的打理下,一點點變得熟悉來。一瞬間,面容清晰,現 實與記憶重合,一切都釋然了。死亡對于死者來說,是毫無所謂的虛無。而對于生者,它卻是一 個存在:它的意義并不在于它本身,而是在于糾纏于死上的愛和恨,思念,恐懼,寂靜,回憶,悲哀。作為一部以殯葬業工作者為主角的電影,“死亡”是《入殮師》 無法回避的一個話題,然而“死亡”卻絕非影片真正的主題,“死 亡”在這里單純的只是一個窗口,透過這個窗口所能看到的,是我們 所生活的這個世界。年輕的人們目睹生死的時候會否像入殮師小林大 悟那樣悄無聲息地苦痛,這種苦痛能否最終得到良好的正視,繼而闡 述真正的生命應該充滿著熱情、充滿著奉獻、有理解的渴望、有交流 的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