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載馳原文翻譯及賞析
載馳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載馳原文翻譯及賞析1載馳原文: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遠。
既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許人尤之,眾稚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控于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譯文
駕起輕車快馳騁,回去吊唁悼衛侯。揮鞭趕馬路遙遠,到達漕邑時未久。許國大夫跋涉來,阻我行程令我愁。竟然不肯贊同我,哪能返身回許地。比起你們心不善,我懷宗國思難棄。竟然沒有贊同我,無法渡河歸故里。比起你們心不善,我戀宗國情不已。登高來到那山岡,采摘貝母治憂郁。女子心柔善懷戀,各有道理有頭緒。許國眾人責難我,實在狂妄又稚愚。我在田野緩緩行,壟上麥子密密遍。欲赴大國去陳訴,誰能依靠誰來援?許國大夫君子們,不要對我生尤怨。你們考慮上百次,不如我親自跑一遍。
注釋
⑴載:語助詞。馳、驅:孔疏“走馬謂之馳,策馬謂之驅”。⑵唁(音yàn):向死者家屬表示慰問,此處不僅是哀悼衛侯,還有憑吊宗國危亡之意。毛傳:“吊失國曰唁。”衛侯:指作者之兄已死的衛戴公申。⑶悠悠:遠貌。⑷漕:地名,毛傳“漕,衛東邑”。⑸大夫:指許國趕來阻止許穆夫人去衛的許臣。⑹嘉:認為好,贊許。⑺視:表示比較。臧:好,善。⑻思:憂思。遠:擺脫。⑼濟:止。⑽閟(音bì):同“閉”,閉塞不通。⑾言:語助詞。阿丘:有一邊偏高的山丘。蝱(音máng):貝母草。采蝱治病,喻設法救國。⑿懷:懷戀。⒀行:指道理、準則,一說道路。⒁許人:許國的人們。尤:責怪。⒂眾:“眾人”或“終”。樨:幼稚。⒃芃(音péng):草茂盛貌。⒄控:往告,赴告。⒅因:親也,依靠。極:至,指來援者的到達。⒆之:往,指行動。
賞析:
據《左傳·閔公二年(前660)》記載:“冬十二月,狄人伐衛,衛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及狄人戰于滎澤,衛師敗績。”當衛國被狄人占領以后,許穆夫人心急如焚,星夜兼程趕到曹邑,吊唁祖國的危亡,寫下了這首《載馳》。
許穆夫人名義上是衛宣公與宣姜的女兒,事實上乃衛宣公之子公子頑與宣姜私通所生。她有兩個哥哥:戴公和文公;兩個姐姐:齊子和宋桓夫人。據前人考證,她約生于公元前690年(周莊王七年、衛惠公十年)左右,卒于公元前656年(周惠王二十一年、衛文公四年),大約活了三十四歲。年方及笄,當許穆公與齊桓公慕名向她求婚時,她便以祖國為念。漢劉向《列女傳·仁智篇》云:“初,許求之,齊亦求之。懿公將與許,女因其傅母而言曰:‘……今者許小而遠,齊大而近。若今之世,強者為雄。如使邊境有寇戎之事,惟是四方之故,赴告大國,妾在,不猶愈乎?’……衛侯不聽,而嫁之于許。”由此可見,她在擇偶問題上曾考慮將來如何報效祖國。她嫁給許穆公十年左右,衛國果然被狄人所滅。不久,她的姐夫宋桓公迎接衛國的難民渡過黃河,計男女七百三十人,加上共、滕兩個別邑的人民共五千人,立戴公于曹邑。戴公即位一月而死,夫人“閔衛之亡,馳驅而歸,將以唁衛侯于漕邑,未至,而許之大夫有奔走跋涉而來者,夫人知其必將以不可歸之義來告,……乃作此詩以自言其意”(《詩集傳》)。據“我行其野,芃芃其麥”二句,詩當作于公元前659年(衛文公元年)春暮。
許穆夫人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位女詩人,也是世界文學史上第一位女詩人。據清魏源《詩古微》考證,除此篇外尚有《泉水》、《竹竿》二詩也為其所作,其中尤以《載馳》思想性最強,它在強烈的矛盾沖突中表現了深厚的愛國主義思想。全詩分為四章,不像《桃夭》、《相鼠》等篇每章句數、字數甚至連意思也基本相似,而是每多變化,思想感情也復雜得多。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作者的敘事抒情是從現實生活出發,從現實所引起的內心矛盾出發。故詩歌的形式隨著內容的發展而發展,形成不同的語言和不同的節奏。
詩的第一章,交代本事。當詩人聽到衛國滅亡、衛侯逝世的兇訊后。立即快馬加鞭,奔赴漕邑,向兄長的家屬表示慰問。可是目的地未到,她的丈夫許穆公便派遣大夫跋山涉水,兼程而至,勸她馬上停止前進。處此境地,她內心極為憂傷。這一章先刻畫了詩人策馬奔馳、英姿颯爽的形象,繼而在許國大夫的追蹤中展開了劇烈的矛盾沖突。如果讀者有看過京劇《蕭何月下追韓信》的經驗,便不難想像此刻的情景。
現實的沖突引起內心的沖突,經過以上的鋪敘,第二章便開始寫詩人內心的矛盾。此時詩中出現兩個主要人物:“爾”,指許國大夫;“我”,許穆夫人自指。一邊是許國大夫勸她回去,一邊是許穆夫人堅持赴衛,可見矛盾之激烈。朱熹《詩集傳》釋此章云:“言大夫既至,而果不以我歸為善,則我亦不能旋反而濟,以至于衛矣。雖視爾不以我為善,然我之所思終不能自已也。”按詩意理解,應有兩層意思:前四句為一層,是說: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返回許國,比起你這般沒良心來,我對宗國總是念念不忘的;后四句為第二層,是說: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渡過黃河到衛國,比起你這般沒良心來,我的感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詩人正是處于這種前不能赴衛、后不能返許的境地之中,左右為難,十分矛盾。然而她的愛與憎卻表現得非常清楚:她愛的是娘家,是宗國;憎的是對她不予理解又不給支持的許國大夫及其幕后指揮者許穆公。
第三章矛盾沒有前面那么激烈,詩的節奏漸漸放慢,感情也漸漸緩和。朱熹分析此章云:“又言以其既不適衛而思終不止也,故其在涂,或升高以舒憂想之情;或采蝱以療郁結之疾。”(《詩集傳》)也就是說夫人被阻不能適衛,心頭憂思重重,路上一會兒登上高山以舒解愁悶,一會兒又采摘草藥貝母以治療抑郁而成的心病。所謂“女子善懷,亦各有行”,是說她身為女子,雖多愁善感,但亦有她的做人準則——這準則就是關心生她養她的宗國。而許國人對她毫不理解,給予阻撓與責怪,這只能說明他們的愚昧、幼稚和狂妄。這一段寫得委婉深沉,曲折有致,仿佛讓人窺見她有一顆美好而痛苦的心靈。細細玩索,簡直催人淚下。
第四章寫夫人歸途所思。此時夫人行邁遲遲,一路上考慮如何拯救祖國。“我行其野,芃芃其麥”,說明時值暮春,麥苗青青,長勢正旺。此刻詩人“涉芃芃之麥,又自傷許國之小而力不能救,故思欲為之控告于大邦,而又未知其將何所因而何所至乎?”(《詩集傳》)所謂“控于大邦”,指向齊國報告狄人滅衛的情況,請求他們出兵,但詩人又想不出用什么辦法才能達到目的'。此處既寫了景,又寫了情,情景雙繪中似乎讓人看到詩人緩轡行進的形象。同第一章的策馬奔馳相比,表現了不同的節奏和不同的情緒。而這個不同完全是從生活出發的,蓋初來之時因始聞衛亡的消息,所以心急如焚,快馬加鞭,不暇四顧;而被許大夫阻撓之后,報國之志難酬,心情沉重,故而行動遲緩,眼看田野中的麥浪好似詩人起伏不定的心潮。詩筆至此,真是令人贊嘆。
最后四句,有的本子另作一章,不無道理,然依舊本,多與前四句并為一節,這樣似更為合理。這四句當是承前而言,謂夫人歸途中一邊想向齊國求救,求救不成,又對勸阻她的許大夫心懷憤懣。此處《詩集傳》釋云:“大夫,即跋涉之大夫;君子,謂許國之眾人也。”“大夫君子,無以我為有過,雖爾所以處此百方,然不如使我得自盡其心之為愈也。”照此解釋則與首章“大夫跋涉,我心則憂”,前后呼應。字面上雖是“無我有尤”,實質上應是她對許大夫不讓她適衛赴齊產生怨尤,正話反說,語氣委婉,體現了《詩經》“溫柔敦厚”之旨。末二句,表現了夫人的自信心,意為:那些大夫君子縱有千條妙計,總不如我的救衛之策高明。“我所之”的“之”字,若作動詞解,便是往衛國或齊國去一趟的意思;也有訓為“思”的,就是自指夫人的想法。不管哪一種解釋,都反映了許穆夫人是一個頗有主張的人,她的救國之志、愛國之心始終不渝。全詩至此戛然而止,但它卻留下無窮的詩意讓讀者去咀嚼回味,真是語盡而意不盡,令人一唱而三嘆。
載馳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遠。
既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許人尤之,眾稚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控于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譯文
駕起輕車快馳騁,回去吊唁悼衛侯。揮鞭趕馬路遙遠,到達漕邑時未久。許國大夫跋涉來,阻我行程令我愁。
竟然不肯贊同我,哪能返身回許地。比起你們心不善,我懷宗國思難棄。竟然沒有贊同我,無法渡河歸故里。比起你們心不善,我戀宗國情不已。
登高來到那山岡,采摘貝母治憂郁。女子心柔善懷戀,各有道理有頭緒。許國眾人責難我,實在狂妄又稚愚。
我在田野緩緩行,壟上麥子密密遍。欲赴大國去陳訴,誰能依靠誰來援?許國大夫君子們,不要對我生尤怨。你們考慮上百次,不如我親自跑一遍。
注釋
1.載(zài):語助詞。馳、驅:孔疏:“走馬謂之馳,策馬謂之驅。”
2.唁(yàn):向死者家屬表示慰問,此處不僅是哀悼衛侯,還有憑吊宗國危亡之意。毛傳:“吊失國曰唁。”衛侯:指作者之兄已死的衛戴公申。
3.悠悠:遠貌。
4.漕:地名,毛傳:“漕,衛東邑。”
5.大夫:指許國趕來阻止許穆夫人去衛的許臣。
6.嘉:認為好,贊許。
7.視:表示比較。臧:好,善。
8.思:憂思。遠:擺脫。
9.濟:止。
10.閟(bì):同“閉”,閉塞不通。
11.陟(zhì):登。阿丘:有一邊偏高的山丘。
12.言:語助詞。蝱(máng):貝母草。采蝱治病,喻設法救國。
13.懷:懷戀。
14.行:指道理、準則,一說道路。
15.許人:許國的人們。尤:責怪。
16.眾:“眾人”或“終”。穉(zhì):同“稚”,幼稚。
17.芃(péng)芃:草茂盛貌。
18.控:往告,赴告。
19.因:親也,依靠。極:至,指來援者的到達。
20.之:往,指行動。
賞析:
據清魏源《詩古微》考證,《詩經》中許穆夫人的作品有三篇,除此篇外尚有《邶風·泉水》《衛風·竹竿》二詩也為其所作,其中尤以《鄘風·載馳》思想性最強,它在強烈的矛盾沖突中表現了深厚的愛國主義思想。全詩分為四章,不像《周南·桃夭》《鄘風·相鼠》等篇每章句數、字數甚至連意思也基本相似,而是每多變化,思想感情也復雜得多。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作者的敘事抒情是從現實生活出發,從現實所引起的內心矛盾出發。故詩歌的形式隨著內容的發展而發展,形成不同的語言和不同的節奏。
詩的第一章,交代本事。當詩人聽到衛國滅亡、衛侯逝世的兇訊后。立即快馬加鞭,奔赴漕邑,向兄長的家屬表示慰問。可是目的地未到,她的丈夫許穆公便派遣大夫跋山涉水,兼程而至,勸她馬上停止前進。處此境地,她內心極為憂傷。這一章先刻畫了詩人策馬奔馳、英姿颯爽的形象,繼而在許國大夫的追蹤中展開了劇烈的矛盾沖突。其情景就好似京劇《蕭何月下追韓信》中的場景。
現實的沖突引起內心的沖突,經過以上的鋪敘,第二章便開始寫詩人內心的矛盾。此時詩中出現兩個主要人物:“爾”,許國大夫;“我”,許穆夫人。一邊是許國大夫勸她回去,一邊是許穆夫人堅持赴衛,可見矛盾之激烈。按詩意理解,應有兩層意思:前四句為一層,是說: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返回許國,比起你這般沒良心來,我對宗國總是念念不忘的;后四句為第二層,是說: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渡過黃河到衛國,比起你這般沒良心來,我的感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詩人正是處于這種前不能赴衛、后不能返許的境地之中,左右為難,十分矛盾。然而她的愛與憎卻表現得非常清楚:她愛的是娘家,是宗國;憎的是對她不予理解又不給支持的許國大夫及其幕后指揮者許穆公。
第三章矛盾沒有前面那么激烈,詩的節奏漸漸放慢,感情也漸漸緩和。夫人被阻不能適衛,心頭憂思重重,路上一會兒登上高山以舒解愁悶,一會兒又采摘草藥貝母以治療抑郁而成的心病。所謂“女子善懷,亦各有行”,是說她身為女子,雖多愁善感,但亦有她的做人準則——這準則就是關心生她養她的宗國。而許國人對她毫不理解,給予阻撓與責怪,這只能說明他們的愚昧、幼稚和狂妄。這一段寫得委婉深沉,曲折有致,仿佛讓人窺見她有一顆美好而痛苦的心靈,簡直催人淚下。
第四章寫夫人歸途所思。此時夫人行邁遲遲,一路上考慮如何拯救祖國。“我行其野,芃芃其麥”,說明時值暮春,麥苗青青,長勢正旺。所謂“控于大邦”,指向齊國報告狄人滅衛的情況,請求他們出兵,但詩人又想不出用什么辦法才能達到目的。此處既寫了景,又寫了情,情景雙繪中似乎讓人看到詩人緩轡行進的形象。同第一章的策馬奔馳相比,表現了不同的節奏和不同的情緒。而這個不同完全是從生活出發的,蓋初來之時因始聞衛亡的消息,所以心急如焚,快馬加鞭,不暇四顧;而被許大夫阻撓之后,報國之志難酬,心情沉重,故而行動遲緩,眼看田野中的麥浪好似詩人起伏不定的心潮。詩筆至此,真是令人贊嘆。
最后四句,有的本子另作一章,不無道理,然依舊本,多與前四句并為一節,這樣似更為合理。這四句當是承前而言,謂夫人歸途中一邊想向齊國求救,求救不成,又對勸阻她的許大夫心懷憤懣。此處朱熹《詩集傳》釋云:“大夫,即跋涉之大夫;君子,謂許國之眾人也。”“大夫君子,無以我為有過,雖爾所以處此百方,然不如使我得自盡其心之為愈也。”照此解釋則與首章“大夫跋涉,我心則憂”,前后呼應。字面上雖是“無我有尤”,實質上應是她對許大夫不讓她適衛赴齊產生怨尤,正話反說,語氣委婉,體現了《詩經》“溫柔敦厚”之旨。末二句,表現了夫人的自信心,意為:那些大夫君子縱有千條妙計,總不如我的救衛之策高明。“我所之”的“之”字,若作動詞解,便是往衛國或齊國去一趟的意思;也有訓為“思”的,就是自指夫人的想法。不管哪一種解釋,都反映了許穆夫人是一個頗有主張的人,她的救國之志、愛國之心始終不渝。全詩至此戛然而止,但它卻留下無窮的詩意讓讀者去咀嚼回味,真是語盡而意不盡,令人一唱而三嘆。
第二篇:載見原文翻譯及賞析
載見原文翻譯及賞析4篇
載見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周頌·載見
[先秦]佚名
載見辟王,曰求厥章。龍旂陽陽,和鈴央央。鞗革有鸧,休有烈光。率見昭考,以孝以享。以介眉壽,永言保之,思皇多祜。烈文辟公,綏以多福,俾緝熙于純嘏。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諸侯初次朝周王,求賜王朝新典章。蛟龍旗幟隨風揚,車上和鈴響叮當。馬轡銅飾光燦燦,美麗飾物閃光芒。相率拜祭先王靈,孝敬祭品請神享。祈求神明賜長壽,保佑日子用安康,賜予幸福無窮量。文武兼備諸侯公,先王賜予你多福,使你事業永輝煌。
注釋
載(zài):始。
辟王:君王。指周成王。
曰:同“聿”,發語詞。厥:其。章:典章法度。指車服禮儀之文章制度。《鄭箋》:“此詩始見君王,謂見成王也。曰求其章者,求車服禮儀之文章制度也。”
龍旂(qí):畫有蛟龍圖案的旗,旗竿頭系鈴。陽陽:鮮明。一說即“揚揚”,旗飄動飛揚之貌。
和:掛在車軾(扶手橫木)前的鈴。鈴:掛在旂上的鈴,一說掛在車衡上的鈴。央央:鈴聲和諧。
鞗(tiáo)革:馬韁頭的銅飾。有鸧(qiāng):鸧鸧,銅飾美盛貌。一說銅飾相擊之聲。
休:美。有:同“又”。烈光:光亮。
率:帶領。昭考:皇考。此處指周武王。
孝、享:都是獻祭的意思。
介(gài):通“匄(gài)”。求。
永言:即“永焉”,長久貌。言,語助詞。
思:發語詞。皇:大。祜(hù):福。
烈文:輝煌而有文德。烈,有武功。辟公:指諸侯公卿。
綏:安撫。一說賜也。
俾(bǐ):使。緝熙:光明,顯耀。純嘏(gǔ):大福,美福。
賞析:
按周時廟制,太祖居中,左昭右穆,文王為穆,則武王為昭,故稱昭考。因此,“載見辟王”的辟王便是成王。“載”訓始,助祭諸侯的朝見則在成王即位之時。成王是由周公輔佐即位的,只是名義或形式上的君主,實權則掌握在攝政的周公之手,諸侯助祭的隆重儀式當亦是周公一手策劃安排,其用意自然是讓成王牢記先王遺訓,繼承并光大先王遺業。周公極盡攝政之職,時時注意對成王的規勸乃至管教,《尚書》中的一篇《無逸》便是明證。諸侯“曰求厥章”,恐怕年幼的成王也無法應付,只能由周公作出權威性的答復。舊說《周禮》為周公所作,法度典章他當了然于胸。如此看來,《周頌·載見》的祭祀對象與《周頌·雝》不同,祭祀時的背景也大不一樣。《詩經傳說匯纂》所說“一以顯耆定之大烈彌光,一以彰萬國之歡心如一”的祭祀目的,便道出了成王新即位的時局特點與急務。
和《周頌·雝》所描寫的“肅肅”“穆穆”的神態不同,《周頌·載見》重點在于描寫助祭諸侯來朝的隊伍,朱熹評之曰“賦”也。詩中“龍旂陽陽”四句,確實具的賦的鋪敘特點:鮮明的旗幟飄揚,鈴聲連續不斷響成一片,馬匹也裝飾得金碧輝煌,熱烈隆重的氣氛,浩大磅礴的氣勢,的聲的色;八方匯集,分明是對周王室權威的臣服與敬意。周頌中的許多祭祀詩,是只求道出目的,不惜屢用套語,絲毫不考慮文學性的,而《周頌·載見》卻安排了極為生動的鋪敘,在一般說來枯燥乏味的頌詩中令人刮目相看。這也足以說明,在的助于實現政治目的的情況下,統治者不僅不排斥,而且會充分調動積極的文學手段。
詩的后半部分,奉獻祭品,祈求福佑,純屬祭祀詩的慣用套路,本無須贅辭,但其中“烈文辟公”一句頗值得注意。在詩的結尾用諸侯壓軸,這與成王的新即位,而且是年幼的君王即位的關。古代歸根結蒂是人治社會:就臣子而言,先王駕馭得了他,他服先王,但未必即如服先王一般無二地服新主;就新主而言,也可能會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在最高統治者更換之時,臣下的離心與疑慮往往是同時并存,且成為政局動蕩的因素。詩中贊揚諸侯,委以輔佐重任,寄以厚望,便是打消諸侯的疑慮,防止其離心,達到穩定政局的目的。可見,《周頌·載見》始以諸侯,結以諸侯,助祭諸侯在詩中成了著墨最多的主人公,實在并非出于偶然。
載見原文翻譯及賞析2載見辟王,曰求厥章。
龍旂陽陽,和鈴央央。
鞗革有鸧,休有烈光。
率見昭考,以孝以享。
以介眉壽,永言保之,思皇多祜。
烈文辟公,綏以多福,俾緝熙于純嘏。
「翻譯」
諸侯開始朝見周王,請求賜予法度典章。
龍旗展示鮮明圖案,車上和鈴叮當作響。
韁繩裝飾金光燦燦,整個隊伍威武雄壯。
率領諸侯祭祀先王,手持祭品虔誠奉享。
祈求賜我年壽綿綿,神靈保佑地久天長,皇天多福無邊無疆。
諸侯賢德大孚眾望,安邦定國如意吉祥,輔佐君王前程輝煌。
「注釋」
⑴載:始。辟王:君王。
⑵曰:發語詞。章:法度。
⑶旂:畫有交龍的旗,旗竿頭系鈴。陽陽:鮮明。
⑷和:掛在車軾(扶手橫木)前的鈴。鈴:掛在旂上的鈴。央央:鈴聲和諧。
⑸鞗革:馬韁繩。有鸧:鸧鸧,金飾貌。
⑹休:美。
⑺昭考:此處指周武王。
⑻孝、享:均獻祭義。
⑼言:語助詞。
⑽思:發語詞。皇:天。祜:福。
⑾烈文:輝煌而有文德。
⑿俾:使。緝熙:光明。純嘏:大福。
「賞析」
和《周頌·雝》相同,《周頌·載見》也是寫助祭的,只是祭祀對象和描寫重點有所不同。
《載見》的祭祀對象是武王,《毛詩序》謂“始見乎武王之廟也”,朱熹《詩集傳》亦云“昭考,武王也”,后世諸家于此無異辭。按周時廟制,太祖居中,左昭右穆,文王為穆,則武王為昭,故稱昭考。因此,“載見辟王”的辟王便是成王。“載”訓始,助祭諸侯的朝見則在成王即位之時。成王是由周公輔佐即位的,只是名義或形式上的君主,實權則掌握在攝政的周公之手,諸侯助祭的隆重儀式當亦是周公一手策劃安排,其用意自然是讓成王牢記先王遺訓,繼承并光大先王遺業。周公極盡攝政之職,時時注意對成王的規勸乃至管教,《尚書》中的一篇《無逸》便是明證。諸侯“曰求厥章”,恐怕年幼的成王也無法應付,只能由周公作出權威性的答復。舊說《周禮》為周公所作,法度典章他當了然于胸。如此看來,《載見》的祭祀對象與《雝》不同,祭祀時的背景也大不一樣。《詩經傳說匯纂》所說“一以顯耆定之大烈彌光,一以彰萬國之歡心如一”的祭祀目的,便道出了成王新即位的時局特點與急務。
和《雝》所描寫的“肅肅”、“穆穆”的神態不同,《載見》重點在于描寫助祭諸侯來朝的隊伍,朱熹評之曰“賦”也。詩中“龍旂陽陽”四句,確實具有賦的鋪敘特點:鮮明的旗幟飄揚,鈴聲連續不斷響成一片,馬匹也裝飾得金碧輝煌,熱烈隆重的氣氛,浩大磅礴的氣勢,有聲有色;八方匯集,分明是對周王室權威的臣服與敬意。周頌中的許多祭祀詩,是只求道出目的,不惜屢用套語,絲毫不考慮文學性的,而《載見》卻安排了極為生動的鋪敘,在一般說來枯燥乏味的頌詩中令人刮目相看。這也足以說明,在有助于實現政治目的的情況下,統治者不僅不排斥,而且會充分調動積極的文學手段。
詩的后半部分,奉獻祭品,祈求福佑,純屬祭祀詩的慣用套路,本無須贅辭,但其中“烈文辟公”一句頗值得注意。在詩的結尾用諸侯壓軸,這令人想起成王的'新即位,而且是年幼的君王即位。古代歸根結蒂是人治社會;就臣子而言,先王駕馭得了他,他服先王,但未必即如服先王一般無二地服新主;就新主而言,也可能會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在最高統治者更換之時,臣下的離心與疑慮往往是同時并存,且成為政局動蕩的因素。詩中贊揚諸侯,委以輔佐重任,寄以厚望,便是打消諸侯的疑慮,防止其離心,達到穩定政局的目的。可見,《載見》始以諸侯,結以諸侯,助祭諸侯在詩中成了著墨最多的主人公,實在并非出于偶然。
載見原文翻譯及賞析3原文:
載見辟王,曰求厥章。龍旂陽陽,和鈴央央。鞗革有鸧,休有烈光。率見昭考,以孝以享。以介眉壽,永言保之,思皇多祜。烈文辟公,綏以多福,俾緝熙于純嘏。
譯文
諸侯開始朝見周王,
請求賜予法度典章。
龍旗展示鮮明圖案,
車上和鈴叮當作響。
韁繩裝飾金光燦燦,
整個隊伍威武雄壯。
率領諸侯祭祀先王,
手持祭品虔誠奉享。
祈求賜我年壽綿綿,
神靈保佑地久天長,
皇天多福無邊無疆。
諸侯賢德大孚眾望,
安邦定國如意吉祥,
輔佐君王前程輝煌。
注釋
⑴載:始。辟王:君王。
⑵曰:發語詞。章:法度。
⑶旂(qí):畫有交龍的旗,旗竿頭系鈴。陽陽:鮮明。
⑷和:掛在車軾(扶手橫木)前的鈴。鈴:掛在旂上的鈴。央央:鈴聲和諧。
⑸鞗(tiáo)革:馬韁繩。有鸧(qiāng):鸧鸧,金飾貌。
⑹休:美。
⑺昭考:此處指周武王。
⑻孝、享:均獻祭義。
⑼言:語助詞。
⑽思:發語詞。皇:天。祜(hù):福。
⑾烈文:輝煌而有文德。
⑿俾:使。緝熙:光明。純嘏(gǔ):大福。
賞析:
和《周頌·雝》相同,《周頌·載見》也是寫助祭的,只是祭祀對象和描寫重點有所不同。
《載見》的祭祀對象是武王,《毛詩序》謂“始見乎武王之廟也”,朱熹《詩集傳》亦云“昭考,武王也”,后世諸家于此無異辭。按周時廟制,太祖居中,左昭右穆,文王為穆,則武王為昭,故稱昭考。因此,“載見辟王”的辟王便是成王。“載”訓始,助祭諸侯的朝見則在成王即位之時。成王是由周公輔佐即位的,只是名義或形式上的君主,實權則掌握在攝政的周公之手,諸侯助祭的隆重儀式當亦是周公一手策劃安排,其用意自然是讓成王牢記先王遺訓,繼承并光大先王遺業。周公極盡攝政之職,時時注意對成王的規勸乃至管教,《尚書》中的一篇《無逸》便是明證。諸侯“曰求厥章”,恐怕年幼的成王也無法應付,只能由周公作出權威性的答復。舊說《周禮》為周公所作,法度典章他當了然于胸。如此看來,《載見》的祭祀對象與《雝》不同,祭祀時的背景也大不一樣。《詩經傳說匯纂》所說“一以顯耆定之大烈彌光,一以彰萬國之歡心如一”的祭祀目的,便道出了成王新即位的時局特點與急務。
和《雝》所描寫的“肅肅”“穆穆”的神態不同,《載見》重點在于描寫助祭諸侯來朝的隊伍,朱熹評之曰“賦”也。詩中“龍旂陽陽”四句,確實具有賦的鋪敘特點:鮮明的旗幟飄揚,鈴聲連續不斷響成一片,馬匹也裝飾得金碧輝煌,熱烈隆重的氣氛,浩大磅礴的氣勢,有聲有色;八方匯集,分明是對周王室權威的臣服與敬意。周頌中的許多祭祀詩,是只求道出目的,不惜屢用套語,絲毫不考慮文學性的,而《載見》卻安排了極為生動的鋪敘,在一般說來枯燥乏味的頌詩中令人刮目相看。這也足以說明,在有助于實現政治目的的情況下,統治者不僅不排斥,而且會充分調動積極的文學手段。
詩的后半部分,奉獻祭品,祈求福佑,純屬祭祀詩的慣用套路,本無須贅辭,但其中“烈文辟公”一句頗值得注意。在詩的結尾用諸侯壓軸,這令人想起成王的新即位,而且是年幼的君王即位。古代歸根結蒂是人治社會;就臣子而言,先王駕馭得了他,他服先王,但未必即如服先王一般無二地服新主;就新主而言,也可能會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在最高統治者更換之時,臣下的離心與疑慮往往是同時并存,且成為政局動蕩的因素。詩中贊揚諸侯,委以輔佐重任,寄以厚望,便是打消諸侯的疑慮,防止其離心,達到穩定政局的目的。可見,《載見》始以諸侯,結以諸侯,助祭諸侯在詩中成了著墨最多的主人公,實在并非出于偶然。
載見原文翻譯及賞析4周頌·載見
載見辟王,曰求厥章。龍旂陽陽,和鈴央央。鞗革有鸧,休有烈光。率見昭考,以孝以享。以介眉壽,永言保之,思皇多祜。烈文辟公,綏以多福,俾緝熙于純嘏。
翻譯
諸侯初次朝周王,求賜王朝新典章。蛟龍旗幟隨風揚,車上和鈴響叮當。馬轡銅飾光燦燦,美麗飾物閃光芒。相率拜祭先王靈,孝敬祭品請神享。祈求神明賜長壽,保佑日子用安康,賜予幸福無窮量。文武兼備諸侯公,先王賜予你多福,使你事業永輝煌。
注釋
載:始。
辟王:君王。指周成王。
曰:同“聿”,發語詞。
厥:其。
章:典章法度。指車服禮儀之文章制度。
龍旂:畫有蛟龍圖案的旗,旗竿頭系鈴。
陽陽:鮮明。一說即“揚揚”,旗飄動飛揚之貌。
和:掛在車軾(扶手橫木)前的鈴。
鈴:掛在旂上的鈴,一說掛在車衡上的鈴。
央央:鈴聲和諧。
鞗革:馬韁頭的銅飾。
有鸧:鸧鸧,銅飾美盛貌。一說銅飾相擊之聲。
休:美。
有:同“又”。
烈光:光亮。
率:帶領。
昭考:皇考。此處指周武王。孝、
享:都是獻祭的意思。
介:通“匄(gài)”。求。
永言:即“永焉”,長久貌。言,語助詞。
思:發語詞。
皇:大。
祜:福。
烈文:輝煌而有文德。烈,有武功。
辟公:指諸侯公卿。
綏:安撫。一說賜也。
俾:使。
緝熙:光明,顯耀。
純嘏:大福,美福。
鑒賞
按周時廟制,太祖居中,左昭右穆,文王為穆,則武王為昭,故稱昭考。因此,“載見辟王”的辟王便是成王。“載”訓始,助祭諸侯的朝見則在成王即位之時。成王是由周公輔佐即位的,只是名義或形式上的君主,實權則掌握在攝政的周公之手,諸侯助祭的隆重儀式當亦是周公一手策劃安排,其用意自然是讓成王牢記先王遺訓,繼承并光大先王遺業。周公極盡攝政之職,時時注意對成王的規勸乃至管教,《尚書》中的一篇《無逸》便是明證。諸侯“曰求厥章”,恐怕年幼的成王也無法應付,只能由周公作出權威性的答復。舊說《周禮》為周公所作,法度典章他當了然于胸。如此看來,《周頌·載見》的祭祀對象與《周頌·雝》不同,祭祀時的背景也大不一樣。《詩經傳說匯纂》所說“一以顯耆定之大烈彌光,一以彰萬國之歡心如一”的祭祀目的,便道出了成王新即位的時局特點與急務。
和《周頌·雝》所描寫的“肅肅”“穆穆”的神態不同,《周頌·載見》重點在于描寫助祭諸侯來朝的隊伍,朱熹評之曰“賦”也。詩中“龍旂陽陽”四句,確實具有賦的鋪敘特點:鮮明的旗幟飄揚,鈴聲連續不斷響成一片,馬匹也裝飾得金碧輝煌,熱烈隆重的氣氛,浩大磅礴的氣勢,有聲有色;八方匯集,分明是對周王室權威的臣服與敬意。周頌中的許多祭祀詩,是只求道出目的,不惜屢用套語,絲毫不考慮文學性的,而《周頌·載見》卻安排了極為生動的鋪敘,在一般說來枯燥乏味的頌詩中令人刮目相看。這也足以說明,在有助于實現政治目的的情況下,統治者不僅不排斥,而且會充分調動積極的文學手段。
詩的后半部分,奉獻祭品,祈求福佑,純屬祭祀詩的慣用套路,本無須贅辭,但其中“烈文辟公”一句頗值得注意。在詩的結尾用諸侯壓軸,這與成王的新即位,而且是年幼的君王即位有關。古代歸根結蒂是人治社會:就臣子而言,先王駕馭得了他,他服先王,但未必即如服先王一般無二地服新主;就新主而言,也可能會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在最高統治者更換之時,臣下的離心與疑慮往往是同時并存,且成為政局動蕩的因素。詩中贊揚諸侯,委以輔佐重任,寄以厚望,便是打消諸侯的疑慮,防止其離心,達到穩定政局的目的。可見,《周頌·載見》始以諸侯,結以諸侯,助祭諸侯在詩中成了著墨最多的主人公,實在并非出于偶然。
創作背景
《周頌·載見》是一首祭祀樂歌,產生于周成王時期,其祭祀對象是周武王,是周成王初即位,率領前來朝見的諸侯拜謁武王廟祭祀求福的詩。《毛詩序》謂“始見乎武王之廟也”,朱熹《詩集傳》亦云“昭考,武王也”,后世諸家于此無異辭。
第三篇:載馳(先秦·詩經)全文注釋翻譯及原著賞析
載馳(先秦·詩經)全文注釋翻譯及原著賞析
賞析,是一個漢語詞匯,意思是欣賞并分析(詩文等),通過鑒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作品的形象、內容的制約,又根據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驗、藝術觀點和藝術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載馳(先秦·詩經)全文注釋翻譯及原著賞析,歡迎大家借鑒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原文
[先秦]詩經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于漕。
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而不臧,我思不遠。
既不我嘉,不能旋濟。視而不臧,我思不閟[1]。
陟彼阿丘,言采其芒。女子善懷,亦各有行。
許人尤之,眾樨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2]其麥。控于大邦,誰因誰極?
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注釋:
【1】載(zài):語助詞。馳、【2】驅:孔疏:“走馬謂之馳,策馬謂之驅。”
【3】唁(yàn):向死者家屬表示慰問,此處不僅是哀悼衛侯,還有憑吊宗國危亡之意。毛傳:“吊失國曰唁。”
【4】衛侯:指作者之兄已死的衛戴公申。
【5】悠悠:遠貌。
【6】漕:地名,毛傳:“漕,衛東邑。”
【7】大夫:指許國趕來阻止許穆夫人去衛的許臣。
【8】嘉:認為好,贊許。
【9】視:表示比較。
【10】臧:好,善。
【11】思:憂思。
【12】遠:擺脫。
【13】濟:止。
【14】閟(bì):同“閉”,閉塞不通。
【15】陟(zhì):登。
【16】阿丘:有一邊偏高的山丘。
【17】言:語助詞。蝱(méng):貝母草。采蝱治病,喻設法救國。
【18】懷:懷戀。
【19】行:指道理、準則,一說道路。
【20】許人:許國的人們。
【21】尤:責怪。
【22】眾:“眾人”或“終”。穉(zhì):同“稚”,幼稚。
【23】芃(péng)芃:草茂盛貌。
【24】控:往告,赴告。
【25】因:親也,依靠。
【26】極:至,指來援者的到達。
【27】之:往,指行動。
賞析:
據清魏源《詩古微》考證,《詩經》中許穆夫人的作品有三篇,除此篇外尚有《邶風·泉水》《衛風·竹竿》二詩也為其所作,其中尤以《鄘風·載馳》思想性最強,它在強烈的矛盾沖突中表現了深厚的愛國主義思想。全詩分為四章,不像《周南·桃夭》《鄘風·相鼠》等篇每章句數、字數甚至連意思也基本相似,而是每多變化,思想感情也復雜得多。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作者的敘事抒情是從現實生活出發,從現實所引起的內心矛盾出發。故詩歌的形式隨著內容的發展而發展,形成不同的`語言和不同的節奏。
詩的第一章,交代本事。當詩人聽到衛國滅亡、衛侯逝世的兇訊后。立即快馬加鞭,奔赴漕邑,向兄長的家屬表示慰問。可是目的地未到,她的丈夫許穆公便派遣大夫跋山涉水,兼程而至,勸她馬上停止前進。處此境地,她內心極為憂傷。這一章先刻畫了詩人策馬奔馳、英姿颯爽的形象,繼而在許國大夫的追蹤中展開了劇烈的矛盾沖突。其情景就好似京劇《蕭何月下追韓信》中的場景。
現實的沖突引起內心的沖突,經過以上的鋪敘,第二章便開始寫詩人內心的矛盾。此時詩中出現兩個主要人物:“爾”,許國大夫;“我”,許穆夫人。一邊是許國大夫勸她回去,一邊是許穆夫人堅持赴衛,可見矛盾之激烈。按詩意理解,應有兩層意思:前四句為一層,是說: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返回許國,比起你這般沒良心來,我對宗國總是念念不忘的;后四句為第二層,是說:你既待我不友好,我就不能渡過黃河到衛國,比起你這般沒良心來,我的感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詩人正是處于這種前不能赴衛、后不能返許的境地之中,左右為難,十分矛盾。然而她的愛與憎卻表現得非常清楚:她愛的是娘家,是宗國;憎的是對她不予理解又不給支持的許國大夫及其幕后指揮者許穆公。
第三章矛盾沒有前面那么激烈,詩的節奏漸漸放慢,感情也漸漸緩和。夫人被阻不能適衛,心頭憂思重重,路上一會兒登上高山以舒解愁悶,一會兒又采摘草藥貝母以治療抑郁而成的心病。所謂“女子善懷,亦各有行”,是說她身為女子,雖多愁善感,但亦有她的做人準則——這準則就是關心生她養她的宗國。而許國人對她毫不理解,給予阻撓與責怪,這只能說明他們的愚昧、幼稚和狂妄。這一段寫得委婉深沉,曲折有致,仿佛讓人窺見她有一顆美好而痛苦的心靈,簡直催人淚下。
第四章寫夫人歸途所思。此時夫人行邁遲遲,一路上考慮如何拯救祖國。“我行其野,芃芃其麥”,說明時值暮春,麥苗青青,長勢正旺。所謂“控于大邦”,指向齊國報告狄人滅衛的情況,請求他們出兵,但詩人又想不出用什么辦法才能達到目的。此處既寫了景,又寫了情,情景雙繪中似乎讓人看到詩人緩轡行進的形象。同第一章的策馬奔馳相比,表現了不同的節奏和不同的情緒。而這個不同完全是從生活出發的,蓋初來之時因始聞衛亡的消息,所以心急如焚,快馬加鞭,不暇四顧;而被許大夫阻撓之后,報國之志難酬,心情沉重,故而行動遲緩,眼看田野中的麥浪好似詩人起伏不定的心潮。詩筆至此,真是令人贊嘆。
最后四句,有的本子另作一章,不無道理,然依舊本,多與前四句并為一節,這樣似更為合理。這四句當是承前而言,謂夫人歸途中一邊想向齊國求救,求救不成,又對勸阻她的許大夫心懷憤懣。此處朱熹《詩集傳》釋云:“大夫,即跋涉之大夫;君子,謂許國之眾人也。”“大夫君子,無以我為有過,雖爾所以處此百方,然不如使我得自盡其心之為愈也。”照此解釋則與首章“大夫跋涉,我心則憂”,前后呼應。字面上雖是“無我有尤”,實質上應是她對許大夫不讓她適衛赴齊產生怨尤,正話反說,語氣委婉,體現了《詩經》“溫柔敦厚”之旨。末二句,表現了夫人的自信心,意為:那些大夫君子縱有千條妙計,總不如我的救衛之策高明。“我所之”的“之”字,若作動詞解,便是往衛國或齊國去一趟的意思;也有訓為“思”的,就是自指夫人的想法。不管哪一種解釋,都反映了許穆夫人是一個頗有主張的人,她的救國之志、愛國之心始終不渝。全詩至此戛然而止,但它卻留下無窮的詩意讓讀者去咀嚼回味,真是語盡而意不盡,令人一唱而三嘆。
譯文
駕起輕車快馳騁,回去吊唁悼衛侯。揮鞭趕馬路遙遠,到達漕邑時未久。許國大夫跋涉來,阻我行程令我愁。
竟然不肯贊同我,哪能返身回許地。比起你們心不善,我懷宗國思難棄。竟然沒有贊同我,無法渡河歸故里。比起你們心不善,我戀宗國情不已。
登高來到那山岡,采摘貝母治憂郁。女子心柔善懷戀,各有道理有頭緒。許國眾人責難我,實在狂妄又稚愚。
我在田野緩緩行,壟上麥子密密遍。欲赴大國去陳訴,誰能依靠誰來援?許國大夫君子們,不要對我生尤怨。你們考慮上百次,不如我親自跑一遍。
創作背景
此詩當作于衛文公元年(公元前659年)。據《左傳·閔公二年(前660)》記載:“冬十二月,狄人伐衛,衛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及狄人戰于滎澤,衛師敗績。”當衛國被狄人占領以后,許穆夫人心急如焚,寫下了這首詩。
第四篇:《至德二載》的原文及賞析
杜甫
此道昔歸順,西郊胡正繁。
至今殘破膽,應有未招魂。
近得歸京邑,移官豈至尊。
無才日衰老,駐馬望千門。
【韻譯】
當年由金光門這條路,去投奔鳳翔,長安西郊,到處是安史叛軍正作亂。
直到如今想起來,仍叫人心驚膽顫,有人神魂尚未招回,依然誠恐誠惶。
我拜近得左拾遺,回到了京畿地方,貶我華州掾,這旨意難道出自至尊。
算了吧,我這庸才已逐日衰老鬢蒼,告別長安,駐馬回望千門宮殿檐房!
【賞析】
安史亂中,杜甫曾被叛軍捉住,押往長安。幾個月后,他從長安西門中的金光門混出城,逃往鳳翔見唐肅宗,被任命為左拾遺。在長安收復后,他隨皇帝回京。后因上疏營救好友房管而得罪,被貶為華州司功參軍,恰好又從金光門出城,作者撫今追昔,悲慨萬分,寫下此詩。
詩歌結構嚴謹,撫今追昔,娓娓道來,自然流暢。
首聯扣題,從“悲往事”寫起,述說往日虎口逃歸時的險象。“胡正繁”有兩層含義:一是說當時安史叛軍勢大,朝廷岌岌可危;二是說西門外敵人多而往來頻繁,逃出真是太難,更能表現出詩人對朝廷的無限忠誠。
頷聯“至今”暗轉,進一步抒寫昔日逃歸時的危急情態,伸足前意而又暗轉下文,追昔而傷今,情致婉曲。章法上有金針暗度之效,浦起龍《讀杜心解》卷三之一評云:“題曰‘有悲往事’,而詩之下截并悲今事矣。妙在三、四句說往事,卻以‘至今’而言,下便可直接移掾矣。”指的正是這一點。
頸聯轉寫今悲,滿腔忠心卻遭外貶,本是皇帝刻薄寡恩,是皇帝自己疏遠他,可詩人卻偏說“移官豈至尊”,決無埋怨皇帝之意,故成為杜甫忠君的美談。元人趙汸《杜律趙注》卷上評云:“子美乃心王室,出于天性。故身陷賊中而奮不顧死,間道歸朝。及為侍從,雖遭讒被黜,而終不能忘君。”但若仔細體會,杜甫在這兩句中還是含有怨艾之情的,只不過是說得婉曲罷了。
尾聯在自傷自嘆中抒寫眷戀朝廷不忍遽去的情懷。感情復雜而深婉,真是“一句一轉,風神欲絕。實公生平出處之大節。自覺孤臣去國,徘徊四顱,凄愴動人”(吳瞻泰《杜詩提要》卷七)。
對全詩之評價,清人黃生較為公允中肯:“前半具文見意。拔賊自歸,孤忠可錄;坐黨橫斥,臣不負君,君自負臣矣。后半移官京邑,但咎己之無才;遠去至尊,不勝情之瞻戀。立言忠厚,可觀可感”(《杜詩說》卷十二)
第五篇:瑤池原文翻譯及賞析
《瑤池·瑤池阿母綺窗開》出自唐詩三百首全集,其作者為唐朝文學家李商隱。古詩全文如下:
瑤池阿母綺窗開,黃竹歌聲動地哀。
八駿日行三萬里,穆王何事不重來。
【前言】
《瑤池》是唐代詩人李商隱創作的一首七言絕句。這首詩是借周穆王西游遇仙人西王母的神話,譏刺皇帝求仙的虛妄。全詩虛構了西王母盼不到周穆王重來,暗示穆王已故的故事情節,顯示了求仙妄想與死亡不可避免的對立。
【注釋】
⑴瑤池阿母:《穆天子傳》卷三:“天子賓于西王母,天子觴西王母于瑤池之上。西王母為天子謠曰:‘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
⑵黃竹歌:逸詩,也作《黃竹詩》
⑶八駿:傳說周穆王有八匹駿馬,可日行三萬里。《列子》、《穆天子傳》等記載不一
【翻譯】
西王母在瑤池上把綺窗打開;只聽得黃竹歌聲音動地悲哀。八駿神馬的車子日行三萬里;周穆王為了何事違約不再來。
【賞析】
晚唐好幾個皇帝迷信神仙之道,服食丹藥,妄求長生,以至服金丹中毒死去。這首詩便是諷刺求仙之虛妄。
這首詩就是根據西王母與周穆王相約見面的傳說來構思的。作者抓住西王母希望穆王“復來”、穆王也許諾復來這一點,虛構了一個西王母盼望穆王歸來的情節:西王母推開雕鏤彩飾的窗戶,眺望東方,卻不見穆王的蹤跡,只聽見《黃竹歌》聲哀動大地。首句是仙境的綺麗風光,次句是人間的凄楚情景,形成強烈的對比。這個對比兼含著兩層意思:一是隱喻作歌之人已死,唯其歌聲徒留人間,仙境雖美,怎奈無緣得去,暗含著對求仙的諷刺;一是用《黃竹歌》詩意,暗示人民在挨餓受凍,而統治者卻在追求長生不死,希圖永遠享受,寄寓著對統治者求仙的斥責。
詩的末兩句是寫西王母不見穆王而產生的心理活動:穆王所乘的八駿飛馳神速,一天能行三萬里,如果要來,易如反掌,可是他為什么還沒有如約前來呢?西王母盛情邀請穆王重來,穆王曾許諾重來,而且來也方便,乘上八駿瞬息就到,可是穆王卻終究沒有來,不言穆王已死而其死自明。然而,西王母卻仍在開窗眺望殷切守候。這就表明西王母希望周穆王不死,可是這個希望終于落空了。即令仙人如西王母,也不能挽救周穆王于一死,則人間那些所謂長生不老之術,自然更是靠不住的了,不信求仙之虛妄而其虛妄自見。
諷刺求仙,本來是頗費議論的主題,但此詩卻不著一字議論。作者的用意,完全融化在西王母的動作和心理活動中,以具體生動的形象來表達,構思極為巧妙。末句是西王母心中的問號,而不是由詩人直接提出的反詰之辭。因此,詩的諷刺雖然犀利尖刻,但表現方式卻是委婉曲折的,不是直截了當的挖苦嘲笑。
紀昀評此詩說:“盡言盡意矣,而以詰問之詞吞吐出之,故盡而未盡”(《李義山詩集輯評》)。正是由于末兩句不作正面指斥,所以此詩于明白酣暢中又具含蓄蘊藉之致,讀之覺余味無窮。葉燮稱“李商隱七言絕句,寄托深而措辭婉,可空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