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菩薩蠻·哀箏一弄湘江曲原文及賞析[本站推薦]
菩薩蠻·哀箏一弄湘江曲原文及賞析
原文:
哀箏一弄湘江曲,聲聲寫盡湘波綠。纖指十三弦,細將幽恨傳。
當筵秋水慢,玉柱斜飛雁。彈到斷腸時,春山眉黛低。
譯文
她撥響音色哀怨的箏,彈奏了如此凄美的一曲,一聲聲愁緒,仿如碧波蕩漾的湘水。她的纖纖玉指,劃過十三根箏弦,細膩地傳達出內心濃稠的怨恨。
面對宴間賓客,她清澈的目光緩緩流動,箏柱斜列著,仿佛斜行的大雁的行列。當曲調彈響到最哀傷的那一刻,她仿如春山般的兩道黛眉,就這樣慢慢地低垂了下去。
注釋
弄:演奏樂曲。湘江曲:曲名,即《湘江怨》。相傳舜帝南巡蒼梧,二妃追至南方,聞舜卒,投江而死。后人以此為題材寫成樂曲。
十三弦:漢史游《急就篇》之三顏師古注:“箏,亦小瑟類也,本十二弦,今則十三。”秋水:秋天的水,比喻人(多指女人)清澈明亮的眼睛。
慢:形容眼神凝注。
玉柱斜飛雁:古箏弦柱斜列如雁行,故又稱雁柱。
春山:喻美人的眉峰。眉黛:古代女子用黛畫眉,故稱眉為眉黛,黛,青黑色的顏料。
賞析:
這是一首寫歌女彈箏的詞,或有所寄托,或純寫眼中所見之人,耳中所聞之曲,不必深究。
開篇先點出樂曲的格調,首先,用的是箏,而箏聲向來蒼涼柔婉,適合表現哀怨、哀愁的情緒,而歌女所彈奏的也正是類似湘江故事的哀傷曲調。樂曲本是要靠耳聽,而無法目見的,但詞人卻突然從聽覺轉向視覺,說“聲聲寫盡湘波綠”。這種修辭手法叫作“通感”,也稱“移覺”,即將不同感官所感受到的諸如聽覺、視覺、觸覺、嗅覺等感觸溝通起來。因為文字最方便描寫的是視覺,而對于聽覺則相對難以描摹,所以用視覺來比擬聽覺——澄碧的湘流。從傳統文化的角度來說,確實易使人產生哀愁的情感.于是便以通感的手法來比喻箏曲。
上闋后兩句點明了通感所表述的`含義,并點出彈箏人的身份——女子,在以箏彈奏“幽恨”之曲。
下闋開篇也是視覺,重點從箏曲轉換到彈箏之人,在宴會席間,沉靜地彈箏,“秋水”也即澄澈的目光緩緩流轉,表明彈箏的女子完全把整個身心都融合到所彈奏的箏曲中去了。而賞其彈奏者眼中所見既有澄澈目光,也有斜行的箏柱,也將箏和人合為一體,仿佛這樂聲不是從箏上彈出,而是從彈箏女子心中涌出一般。正因如此,才能在箏聲彈奏到最凄婉斷腸的那一刻,女子緩緩垂下雙眉,表情與樂聲渾然一體,吐盡了胸中的哀傷和怨恨。
全詞語辭清美婉麗,情感真摯凄哀,風格含蓄深沉,令人可觀可嘆。
第二篇:《菩薩蠻其二》原文翻譯及賞析
“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的大意:不要在老之前回到故鄉,不然回到家鄉后會悔斷肚腸。
出自韋莊《菩薩蠻其二》
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注釋
游人只合江南老:這里指飄泊江南的人,即作者自謂。只合:只應。江南好:白居易《憶江南》詞首句為“江南好”。碧于天:一片碧綠,勝過天色。
壚邊:指酒家。壚,舊時酒店用土砌成酒甕賣酒的地方。《史記·司馬相如列傳》記載,司馬相如妻卓文君長得很美,曾當壚賣酒:“買一酒舍沽就,而令文君當壚。”
皓腕凝霜雪:形容雙臂潔白如雪。凝霜雪,像霜雪凝聚那樣潔白。
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年尚未老,且在江南行樂。如還鄉離開江南,當使人悲痛不已。須:必定,肯定。
參考譯文
人人都說江南好,游人應該在江南待到老去。春天的江水清澈碧綠比天空還青,游人可以在有彩繪的船上聽著雨聲入眠。
江南酒家賣酒的女子長得很美,賣酒撩袖時露出的雙臂潔白如雪。年華未衰之時不要回鄉,回到家鄉后必定悲痛到極點。
賞析
菩薩蠻韋莊這首詞,上片描寫了風景如畫的江南美景。大意是:江南美好,游人陶醉,不肯離去,應終老于此。躺在畫船上,眼看著“春水碧于天”的春景圖,耳聽著細細的雨聲酣然入夢,好不愜意!
是對第一首的回應。難道主人公不愿意回到家中嗎?可是自己求取功名不得,又怎能輕言回去呢?“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寫得多美!但這種美,不是靠意象的美而烘托,卻是靠濃摯的情感,而且是經過理性的浸潤后的濃摯的情感動人。江南之美,甲于天下,但寓居在此,逃避戰亂的人,又怎么會有歸屬感?故這兩句是沉郁的。“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說的是碧綠的春水,比天空還要明凈,躺在游船畫舫之中,和著雨聲入睡,又是何等之美,何等之空靈。前二句的沉郁,與后二句的空靈,就形成了難以言喻的藝術張力。
過片暗用卓文君之典。漢時蜀人司馬相如,與巨富卓王孫之女卓文君私奔,因卓王孫宣布與文君斷絕關系,司馬相如就令文君當壚,自己穿著短褲,在大街上洗滌酒器。所以“爐邊人似月。皓腕凝雙雪”,爐就是酒壚,爐邊人指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上一首中“綠窗人”。主人公何嘗不思念這位面如皎月、膚色賽霜雪的妻子?但是“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古人云富貴而不還鄉,就像衣錦而夜行,而一事無成的人,回到家鄉,心情卻只有更加抑郁哀涼。這兩句沒有任何藝術技巧可言,純粹靠人生閱歷和情感動人,成為千古名句。清末大詞人王鵬運提出,寫詞要符合“重、大、拙”三字訣,這兩句就是“拙”的審美境界。
“莫還鄉”實際正是由于想到了家鄉。他沒有用“不”字,而是用的“莫”帶有叮囑的口吻,是想還鄉,但是由于此人逃避戰亂,來到江南,飽嘗離亂之苦,有故鄉欲歸而不能的苦衷。“還鄉”是一層意思,“莫”是第二層意思,“未老”是第三層意思,意思是因為人沒有老,在外漂泊幾年沒有關系,人到年老會特別思念故土。所以五個字有三層意思的轉折,表面上寫的很曠達,說是我沒有老所以不要還鄉,實際卻是對故鄉欲歸不得的盤旋郁結的感情,所以韋莊的詞是“似直而紆,似達而郁”。
縱觀全詞,通過分析我們得知本次乃憂時傷亂抒發思鄉情感之作。雖借他人之口極言異鄉美好,但也只不過是以樂景襯哀情,更突出詞人哀傷之極、思鄉之切!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寫江南之佳麗,但有思歸之意。起兩句,自為呼應。人人既盡說江南之好,勸我久住,我亦可以老于此間也。“只合”二字,無限凄愴,意謂天下喪亂,游人飄泊,雖有鄉不得還,雖有家不得歸,惟有羈滯江南,以待終老。“春水”兩句,極寫江南景色之麗。“壚邊”兩句,極寫江南人物之美。皆從一己之經歷,證明江南果然是好也。“未老”句陡轉,謂江南縱好,我仍思還鄉,但今日若還鄉,目擊離亂,只令人斷腸,故惟有暫不還鄉,以待時定。情意宛轉,哀傷之至。
第三篇:湘江曲原文翻譯及賞析[范文模版]
湘江曲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湘江曲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湘水無潮秋水闊,湘中月落行人發。
送人發,送人歸,白蘋茫茫鷓鴣飛。
譯文
秋天的湘江風平浪靜,寬廣無際,江上月落時出外的人乘船而去。
送人出外,我還得回去,面對茫茫的白蘋和翻飛的鷓鴣,我惆悵無限。
注釋
潮:指波濤。
發:出發。
白蘋:一種植物。
鷓鴣:鳥名,叫聲如“行不得也,哥哥”,聽之悲切。
賞析:
張籍的樂府詩,白居易曾有過“尤工樂府詩,舉代少其倫”的評價。他宦游湖南時寫的《湘江曲》,更是語淺情深、看似平常然而奇崛的一首。
這首詩,寓新語于古風,寫來淺白輕靈而富于情韻。詩的首句先點染秋日湘江的景色。秋日湘江,無風無浪,放眼望去,更顯得江面開闊。七個字中出現兩個“水”字,這是詩詞中常見的“同字”手法。前一個“湘水”,點明送行的地點,后一個“秋水”,點明時令正是使離人多感的秋天,筆意輕捷而饒變化。聯系全詩送別的情境來理解,秋江的無潮正反襯出詩人心潮難平;秋江的開闊正反照出詩人心情的愁苦郁結。次句“湘中月落行人發”,具體交代送行的時間,是玉兔已沉、晨光熹微的黎明時分。第一句著重寫空間,第二句著重寫時間,而且,次句開始的“湘中”和首句開始的“湘水”,“湘”字重復,不僅加濃了地方色彩的渲染,也加強了音韻的回環往復之美。流利自然,是樂府詩的特色之一,而在句式上用了長短句,是獲得流利自然的藝術效果的一個重要因素。這首詩的后半首就是這樣。“送人發,送人歸”,以“頂針”格的修辭手法緊承第二句,前后連用三個“人”字,兩個“送”字,兩個“發”字,加強了詩的珠走泉流回旋復沓的'旋律,再加上“發”與“歸”的漸行漸遠的進層描寫,就對送別的意緒作了反復其言的充分渲染。如果說,前面兩個七字句彈奏的還是平和舒緩的曲調,那么,“送人發,送人歸”,則為變奏之聲,急管繁弦,就“凄凄不似向前聲”了。最后一句是寫斯人已去的情景。“白蘋茫茫”是江上所見,回應開篇對秋江的描寫,詩人佇立江邊遙望征帆遠去的情態,見于言外;“鷓鴣飛”是寫江邊所聞,和茫茫的白蘋動靜互映,那鷓鴣的“行不得也,哥哥”的啼鳴,仿佛更深微地傳達了詩人內心的離愁和悵惘。這種以景結情的落句,更給人以無窮的回味。
“絕妙江南曲,凄涼怨女詩。古風無敵手,新語是人知。”(姚合《贈張籍》)張籍這首詩,特別是他的那些優秀的樂府詩章,淺語皆有致,淡語皆有味,達到了語淺情深、平中見奇的藝術境界,因而為人們所傳唱。
湘江曲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湘水無潮秋水闊,湘中月落行人發。
送人發,送人歸,白蘋茫茫鷓鴣飛。
譯文
秋天的湘江風平浪靜,寬廣無際,江上月落時出外的人乘船而去。
送人出外,我還得回去,面對茫茫的白蘋和翻飛的鷓鴣,我惆悵無限。
注釋
潮:指波濤。
發:出發。
白蘋:一種植物。
鷓鴣:鳥名,叫聲如“行不得也,哥哥”,聽之悲切。
賞析:
這首詩,寓新語于古風,寫來淺白輕靈而富于情韻。詩的首句先點染秋日湘江的景色。秋日湘江,無風無浪,放眼望去,更顯得江面開闊。七個字中出現兩個“水”字,這是詩詞中常見的“同字”手法。前一個“湘水”,點明送行的地點,后一個“秋水”,點明時令正是使離人善感的秋天,筆意輕捷而富變化。聯系全詩送別的情境來理解,秋江的無潮正反襯出詩人心潮難平;秋江的開闊正反照出詩人心情的愁苦抑郁。次句“湘中月落行人發”,具體交代送行的時間,是玉兔已沉、晨光熹微的黎明時分。第一句著重寫空間,第二句著重寫時間,而且,次句開始的“湘中”和首句開始的“湘水”,“湘”字重復,不僅加濃了地方色彩的渲染,也增強了音韻的回環往復之美。
流利自然,是樂府詩的特色之一,而在句式上用了長短句,是獲得流利自然的藝術效果的一個重要因素。這首詩的后半首就是這樣。“送人發,送人歸”,以“頂針”格的修辭手法緊承第二句,前后連用三個“人”字,兩個“送”字,兩個“發”字,加強了詩的行云流水回旋復沓的旋律,而加上“發”與“歸”的漸行漸遠的進層描寫,就對送別的意緒作了回環往復的充分渲染。如果說,前面兩個七字句彈奏的還是平和舒緩的曲調,那么,“送人發,送人歸”,則為變奏之聲,急管繁弦,就“凄凄不似向前聲”了。最后一句是寫斯人已去的情景。“白蘋茫茫”是江上所見,回應開篇對秋江的描給,詩人佇立江邊遙望征帆遠去的傷感情態,見于言外;“鷓鴣飛”是寫江邊所聞,和茫茫的白蘋動靜互映,那鷓鴣的“行不得也,哥哥”的啼鳴,仿佛更深微地傳達了詩人內心的離愁和悵惘。這種以景結情的落句,更給讀者以無窮的意味。
這首詩描述湘江畔送別時的情景,表達了詩人無比惆悵的思想感情。全詩語言淺白而情韻豐富。
湘江曲原文翻譯及賞析3哀箏一弄湘江曲,聲聲寫盡湘波綠。纖指十三弦,細將幽恨傳。
當筵秋水慢,玉柱斜飛雁。彈到斷腸時,春山眉黛低。
譯文
她撥響音色哀怨的箏,彈奏了如此凄美的一曲,一聲聲愁緒,仿如碧波蕩漾的湘水。她的纖纖玉指,劃過十三根箏弦,細膩地傳達出內心濃稠的怨恨。
面對宴間賓客,她清澈的目光緩緩流動,箏柱斜列著,仿佛斜行的大雁的行列。當曲調彈響到最哀傷的那一刻,她仿如春山般的兩道黛眉,就這樣慢慢地低垂了下去。
注釋
弄:演奏樂曲。湘江曲:曲名,即《湘江怨》。相傳舜帝南巡蒼梧,二妃追至南方,聞舜卒,投江而死。后人以此為題材寫成樂曲。
十三弦:漢史游《急就篇》之三顏師古注:“箏,亦小瑟類也,本十二弦,今則十三。”秋水:秋天的水,比喻人(多指女人)清澈明亮的眼睛。
慢:形容眼神凝注。
玉柱斜飛雁:古箏弦柱斜列如雁行,故又稱雁柱。
春山:喻美人的眉峰。眉黛:古代女子用黛畫眉,故稱眉為眉黛,黛,青黑色的顏料。
賞析
這是一首寫歌女彈箏的詞,或有所寄托,或純寫眼中所見之人,耳中所聞之曲,不必深究。
開篇先點出樂曲的格調,首先,用的是箏,而箏聲向來蒼涼柔婉,適合表現哀怨、哀愁的情緒,而歌女所彈奏的也正是類似湘江故事的哀傷曲調。樂曲本是要靠耳聽,而無法目見的,但詞人卻突然從聽覺轉向視覺,說“聲聲寫盡湘波綠”。這種修辭手法叫作“通感”,也稱“移覺”,即將不同感官所感受到的諸如聽覺、視覺、觸覺、嗅覺等感觸溝通起來。因為文字最方便描寫的是視覺,而對于聽覺則相對難以描摹,所以用視覺來比擬聽覺——澄碧的湘流。從傳統文化的角度來說,確實易使人產生哀愁的情感.于是便以通感的手法來比喻箏曲。
上闋后兩句點明了通感所表述的含義,并點出彈箏人的身份——女子,在以箏彈奏“幽恨”之曲。
下闋開篇也是視覺,重點從箏曲轉換到彈箏之人,在宴會席間,沉靜地彈箏,“秋水”也即澄澈的目光緩緩流轉,表明彈箏的女子完全把整個身心都融合到所彈奏的箏曲中去了。而賞其彈奏者眼中所見既有澄澈目光,也有斜行的箏柱,也將箏和人合為一體,仿佛這樂聲不是從箏上彈出,而是從彈箏女子心中涌出一般。正因如此,才能在箏聲彈奏到最凄婉斷腸的那一刻,女子緩緩垂下雙眉,表情與樂聲渾然一體,吐盡了胸中的哀傷和怨恨。
全詞語辭清美婉麗,情感真摯凄哀,風格含蓄深沉,令人可觀可嘆。
創作背景
晏幾道自幼潛心六藝,旁及百家,尤喜樂府,文才出眾,深得其父同僚之喜愛。他不受世俗約束,生性高傲,不慕勢利,從不利用父勢或借助其父門生故吏滿天下的有利條件,謀取功名。此詞借寫一個歌妓彈箏來表現當筵演奏的歌妓心中的幽恨。實則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和愁緒。
晏幾道
晏幾道(1038年5月29日—1110年),北宋著名詞人。字叔原,號小山,撫州臨川文港沙河(今屬江西省南昌市進賢縣)人。晏殊第七子。歷任潁昌府許田鎮監、乾寧軍通判、開封府判官等。性孤傲,中年家境中落。與其父晏殊合稱“二晏”。詞風似父而造詣過之。工于言情,其小令語言清麗,感情深摯,尤負盛名。表達情感直率。多寫愛情生活,是婉約派的重要作家。有《小山詞》留世。
第四篇:菩薩蠻·憶郎還上層樓曲原文翻譯及賞析
菩薩蠻·憶郎還上層樓曲原文翻譯及賞析
菩薩蠻·憶郎還上層樓曲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憶郎還上層樓曲。
樓前芳草年年綠。
綠似去時袍。
回頭風袖飄。
郎袍應已舊。
顏色非長久。
惜恐鏡中春。
不如花草新。
譯文
心中思念情郎,于是登上高樓遠望。樓前句芳草,郎年郎綠,如今又是春天來到。這青翠句綠色仿佛情郎離去時所著衣袍句顏色。分別時,他不忍離去,回首凝望,衣袖隨風飄動。
郎別數年,他嶄新句衣袍恐怕已經變舊了吧。新綠句顏色也已經暗淡無光了吧。其實韶華易逝,就連鏡中句容顏也郎年郎年地逐漸減色,不像芳草那樣歲歲依舊。
注釋
菩薩蠻: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重疊金”等。
樓前芳草年年綠:此句化用淮南小山《招隱士》賦“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及王維《山中送別》詩“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
鏡中春:指鏡中女子句容顏如春光般姣好。
賞析:
這是一首以感春懷人為內容的閨怨詞。它在運思、謀篇方面自出機杼,別具一格,推陳出新。全詞以顏色貫穿全篇,并用以巧妙運思、穿針引線。詞之上片著眼于顏色的綠與綠之相同,使空間隔絕的近處芳草與遠方行人相連結,使時間隔絕的今日所見與夕日所見相溝通,從而使樓前景與心中情融會為一,合為詞境。下片著眼于顏色的新舊差異,使回憶中的昔時之袍與想像中的今日之袍相對照,使身上衣與境中人相類比,使容顏之老與花草之新形成反比。起首“憶郎還上層樓曲”一句通過閨中少婦登樓望遠的視線,把她的一顆愁心送到遠方游子的身邊。登樓望遠是古詩詞中常用的意象,多從空間落想,悵望行人此去之遠。第二句“樓前芳草年年綠”,則從時間落想,因見芳草“年年綠”而悵念行人遠行之久。這句詞取意于淮南小山《招隱士》賦“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及王維《山中送別》詩“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暗含既怨游子不歸又盼游子早歸的復雜意味。
上片末兩句,巧妙地以第二句句末的一個“綠”字為橋梁,從“芳草年年綠”到“綠似去時袍”,由望景過渡到懷人,感今過渡到思昔。抒情女主人公從芳草之綠生發聯想,勾起回憶,想起郎君去時所著衣袍的顏色,并進而追憶其人臨去依依、回首相望時,衣袖隨風飄動的情景。這一細節深深印在她的記憶之中,時時都會重現在眼前,如今,因望見芳草綠、想到“去時袍”,當初的一幕幕又分明似在眼前了。從這兩句詞,即可以想見詞中人當年別郎時的留戀,也可以想見其今日“憶郎”時的惆悵。牛希濟《生查子》詞中的:“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可與這兩句詞參讀,不同的是:張先詞就居者立言;牛詞則擬居者口吻以囑咐行者。
過片兩句,緊承上片的三、四兩句。詞筆不離衣袍,而又翻出新意。同樣是寫那件綠色的衣袍,但上兩句是回憶去時的袍色,這兩句是想象別后的袍色。
前者把一片相思在時間上拉回到過去,后者則把萬縷柔情在空間上載送到遠方。同時,這兩句又與上片第二句中的“年年”兩字遙相呼應,也是從時間落想,暗示別離之長久。正因別離已久,才會產生衣袍已舊、怕那去時耀眼的綠色已經暗淡無光的推測。又從袍之舊、色之褪,觸發青春難駐、朱顏易改之感。
于是,自然引出下面“惜恐鏡中春,不如花草新”兩句,把詞意再推進一步。詞中人之所惋惜、恐懼的是一個意義更深廣、帶有永恒性的人生悲劇,而不僅僅是一次別離的痛苦。離別固然折磨人,但行人終有歸來之日,日后相逢之樂還可以補償今日相思之苦;至于人生短促、歲月無情,而居者與行者都會在分離中老去,這卻是無可挽回、無可補償的,正所謂“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王國維《蝶戀花》)。這兩句詞,則對照眼前“芳草年年綠”之景,怨嘆人之不如花草。花落了,明年還會開;草枯了,明年還會綠;而人的青春卻一去不復返了。鏡中的春容只會年年減色,不會歲歲更新。劉希夷詩“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白頭吟》)說的也是這樣的意思。
此詞在謀篇方面句句相承、環環相扣。上片因“憶郎”而“上層樓”,因“上層樓”而見“樓前芳草”,因芳草之“綠”而回憶郎袍之“綠”,再因去時之“袍”而想到風飄之“袖”。首句與次句的兩個“樓”字,緊相扣合;次句與第三句的兩個“綠”字,上下鉤連;第四句的“袖”字固與第三句的“袍”字相應,句中的“回頭”兩字也暗與第三句的“去時”兩字相承,針線綿密,過渡無痕。下片雖另起新意,卻與上片藕斷絲連。因三、四兩句回憶起去時之袍,過片兩句就進一步想象今日之袍;在過片兩句的上、下句間,則是因衣袍之“舊”而致慨于“顏色非長久”。接下來的兩句,更因袍色之不長久而想到“鏡中春”也不長久,再回溯上片“芳草年年綠”句,而有感于不如花草之年年常新。通篇脈絡井然,層次分明。
菩薩蠻·憶郎還上層樓曲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憶郎還上層樓曲。樓前芳草年年綠。綠似去時袍。回頭風袖飄。
郎袍應已舊。顏色非長久。惜恐鏡中春。不如花草新。
譯文
心中思念情郎,于是登上高樓遠望。樓前的芳草,一年一綠,如今又是春天來到。這青翠的綠色仿佛情郎離去時所著衣袍的顏色。分別時,他不忍離去,回首凝望,衣袖隨風飄動。
一別數年,他嶄新的衣袍恐怕已經變舊了吧。新綠的顏色也已經暗淡無光了吧。其實韶華易逝,就連鏡中的容顏也一年一年地逐漸減色,不像芳草那樣歲歲依舊。
注釋
菩薩蠻: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重疊金”等。
樓前芳草年年綠:此句化用淮南小山《招隱士》賦“王孫游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及王維《山中送別》詩“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
鏡中春:指鏡中女子的容顏如春光般姣好。
賞析:
這是一首以感春懷人為內容的閨怨詞。起首“憶郎還上層樓曲”一句通過閨中少婦登樓望遠的視線,把她的一顆愁心送到遠方游子的身邊。登樓望遠是古詩詞中常用的意象,多從空間落想,悵望行人此去之遠。第二句“樓前芳草年年綠”,則從時間落想,因見芳草“年年綠”而悵念行人遠行之久。從這句詞的出處來說,它取意于淮南小山《招隱士》與王維《山中送別》句意,暗含既怨游子不歸又盼游子早歸的復雜意味。
三、四兩句“綠似去時袍,回頭風袖飄”,巧妙地以第二句句末的一個“綠”字為橋梁,從“芳草年年綠”到“綠似去時袍”,由望景過渡到懷人,感今過渡到思昔。抒情女主人公從芳草之綠生發聯想,勾起回憶,想起郎君去時所著衣袍的顏色,并進而追憶其人臨去依依、回首相望時,衣袖隨風飄動的情景。離別之際的這一細節深深印在她的記憶之中,是時時都會重現眼前的一幅令人黯然魂銷的畫面;此時,因望見芳草綠、想到“去時袍”,當初的這幅畫面又分明似在眼前了。此時此事,此情此景,真是“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詩經·小雅·隰桑》)。從這兩句詞,即可以想見詞中人當年別郎時的留戀,也可以想見其此時“憶郎”時的惆悵。牛希濟《生查子》詞中的.“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可與這兩句詞參讀,不同的是:張先詞就居者立言;牛詞則擬居者口吻以囑咐行者。兩者俱謂見綠草而不忘著綠之人,其運思之同異正未易區別。
換頭“郎袍應已舊,顏色非長久”兩句,緊承上片的三、四兩句。詞筆不離衣袍,而又翻出新意。同樣是寫那件綠色的衣袍,但上兩句是回憶去時的袍色,這兩句是想象別后的袍色。前者把一片相思時間上拉回到過去,后者則把萬縷柔情空間上載送到遠方。同時,這兩句又與上片第二句中的“年年”兩字遙相呼應,也是從時間落想,暗示別離之長久。正因別離已久,才會產生衣袍已舊、怕那去時耀眼的綠色已經暗淡無光的推測。又從袍之舊、色之褪,觸發青春難駐、朱顏易改之感。于是,自然引出下面“惜恐鏡中春,不如花草新”兩句,把詞意再推進一步。詞中人之所惋惜、恐懼的是一個意義更深廣、帶有永恒性的人生悲劇,而不僅僅是一次別離的痛苦。離別固然折磨人,但行人終有歸來之日,日后相逢之樂還可以補償此時相思之苦;至于人生短促、歲月無情,而居者與行者都會分離中老去,這卻是無可挽回、無可補償的,正所謂“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王國維《蝶戀花》)。這兩句詞,則對照眼前“芳草年年綠”之景,怨嘆人之不如花草。花落了,明年還會開;草枯了,明年還會綠;而人的青春卻一去不復返了。鏡中的春容只會年年減色,不會歲歲更新。劉希夷詩“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白頭吟》)說的也是這樣的意思。
張先特別擅長于攫取具有特色的景物來抒發感情,此詞則始終圍繞顏色運思,并用以穿針引線,貫穿全篇。詞之上片著眼于顏色的綠與綠之相同,使空間隔絕的近處芳草與遠方行人相連結,使時間隔絕的此日所見與昔日所見相溝通,從而使樓前景與心中情融會為一,合為詞境。下片著眼于顏色的新舊差異,使回憶中的昔時之袍與想像中的此日之袍相對照,使身上衣與境中人相類比,使容顏之老與花草之新形成反比。上片因“憶郎”而“上層樓”,因“上層樓”而見“樓前芳草”,因芳草之“綠”而回憶郎袍之“綠”,再因去時之“袍”而想到風飄之“袖”。首句與次句的兩個“樓”字,緊相扣合;次句與第三句的兩個“綠”字,上下鉤連;第四句的“袖”字固與第三句的“袍”字相應,句中的“回頭”兩字也暗與第三句的“去時”兩字相承,針線綿密,過渡無痕。下片雖另起新意,卻與上片藕斷絲連。因三、四兩句回憶起去時之袍,過片兩句就進一步想象此時之袍;過片兩句的上、下句間,則是因衣袍之“舊”而致慨于“顏色非長久”。接下來的兩句,更因袍色之不長久而想到“鏡中春”也不長久,再回溯上片“芳草年年綠”句,而有感于不如花草之年年常新。通篇脈絡井然,層次分明。
第五篇:菩薩蠻·回文原文賞析及翻譯
菩薩蠻·回文原文賞析及翻譯4篇
菩薩蠻·回文原文賞析及翻譯1菩薩蠻·回文冬閨怨
雪花飛暖融香頰。頰香融暖飛花雪。欺雪任單衣。衣單任雪欺。
別時梅子結。結子梅時別。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
翻譯
雪花飛暖融了少婦的香臉。香氣的臉上融化了飛花似的雪。在鋪天蓋地的雪面前,我憑著單衣抵擋。盡管我衣服單薄,靠著它就不怕雪欺壓。
離別時梅的果子已經結了結子的梅熟時,我們離別。只要他歸來的話,我不恨梅花開得太晚。梅花遲開了,我愁恨的是他還不歸。
注釋
香頰:少婦的香臉。
欺:壓,蓋。
任:憑靠。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十月。蘇軾被貶黃州,“杜門謝客”,冬至后又去天慶觀養煉。在無所收獲之后,作該詞以解脫。
賞析
上片,用烘托的筆法,寫少婦暮冬時節站在雪地里,忍著嚴寒的威脅,盼望郎君歸來的情景。將阻礙愛情的原因歸怨于一種客觀事物的表達手法,人們稱之為“移恨于物”。“雪花飛暖融香頰,頰香融暖飛花雪”,點明盼望郎君的時令、氣氛與環境。漫天飛雪撲面來,反覺雪暖了臉,臉融了雪。冷就是冷,雪就是雪。冷、雪不可變暖,這純屬于一種心理變化。雪有人情,人有真理,物隨人變。“欺雪任單衣,衣單任雪欺”,直議少婦穿著單衣,冒著嚴寒而不動搖的堅貞如一的精神。一“欺”,一“任”,辯證地烘托了少婦錚錚貞骨的愛情。
下片,以回憶與推進相結合的手法,深一層地展示少婦思念郎君、盼望郎君而未愿的心態。“別時梅子結,結子梅時別”,憶起甜蜜的歲月,美好的離別。“梅子”不僅表明少婦與郎君離別的時令,更重要的象征著他們高潔的愛情與青春。“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再透過一層,道出了少婦此時此地難言之隱痛。只要你歸,我不嫌梅花開晚了我最大的愁恨則是梅花開了,果子結了,你還是不回到我的身邊。“恨”中飽含幾分真情,“恨”中平添幾分情趣。可謂牽腸掛肚,刻骨銘心,“恨”思綿綿無盡期。
全詞,通過現實與回憶、景物與人情、回環與強化、直寫與烘托等相結合的手法,將一位癡心的少婦思念郎君又不能如愿從而產生的愁“恨”推向了高潮。
菩薩蠻·回文原文賞析及翻譯2菩薩蠻·回文
宋代 蘇軾
嶠南江淺紅梅小,小梅紅淺江南嶠。窺我向疏籬,籬疏向我窺。
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離別惜殘枝,枝殘惜別離。
譯文
山南的江水淺處紅梅開出小花,淺紅色小朵梅花,開放在江南山嶺上。紅梅探看我倚靠著稀疏的籬笆,紅梅從籬笆的縫里朝我望著。
南極老人星行將到來,老人星到時,就是進入暮年時。離別時我們叮囑要珍惜余年,紅梅枯謝了,我們會依戀別離時的情誼。
注釋
菩薩蠻: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
回文:詩詞的一種形式,因回環往復均能成誦而得名,相傳起于前秦竇滔妻蘇蕙的《璇璣圖》。
江南:代指黃州。
疏籬:稀疏的籬笆。
籬疏:籬笆之間的縫隙。
老人:老人星,又叫壽星,暗指時光流逝很快。
行人,代指趙晦之。老:暮年。
殘枝:殘敗的梅花樹枝,這里代指余年。
惜:依戀。
創作背景
蘇軾貶居黃州后寫了不少詠梅詩詞。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年)元月,時值梅花盛開,蘇軾作該詞歌頌紅梅高潔的品格,贈給在藤州(今廣西藤縣)任知州的好友趙晦之。
賞析
上片,以擬人的手法,寫梅與人傳情,贊美了梅一樣高潔的人格。“嶠南江淺紅梅小,小梅紅淺江南嶠。”開頭兩句用回環句式特寫了細弱的“小梅”開在很不顯眼的“江南”黃州這塊土地上,蘇軾借以自喻貶謫的孤芳生活。“窺我向疏籬,籬疏向我窺”,突出了細弱的梅花與貶謫的蘇軾同是苦命根,如坐籬牢,只能通過籬縫傳話慰藉,借以顯露出梅的孤傲品格,人的獨立性格。上片,既描寫了景物梅的形象,又體現出景物梅的形象中的蘇軾的情感體驗,引起讀者的共鳴。
下片,從時空變化的角度,蘇軾叮囑趙晦之要把握住有限的時光,珍重自己,愛惜余年。“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反復進言,以“老人”點明雙方生存的時間,以“行人”點明雙方生存的空間。時空交錯,造成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蒼涼感。“離別惜殘枝,枝殘惜別離”,蘇軾仍以梅的品格自喻,點明了該詞“紅梅贈別”的主旨:雖是暮春的殘枝梅,仍傲立于自然間,但應珍惜。說不定來年一到,“春風吹又生”,新枝發新芽了,暗示著蘇軾傲然不屈,期望重返朝廷的美愿。
與其他詠梅詞一樣,該詞仍然是以梅格喻人品的。殘梅的枯涼景象與詞中“行人”的孤獨身影融合無間。這是以景物渲染出“惜別離”的環境與氣氛,寄寓著嶺南的殘梅和黃州的殘梅,終有一天,會煥發出新枝而青春永駐的情意來。
菩薩蠻·回文原文賞析及翻譯3菩薩蠻·夏景回文
火云凝汗揮珠顆。顆珠揮汗凝云火。瓊暖碧紗輕。輕紗碧暖瓊。
暈腮嫌枕印。印枕嫌腮暈。閑照晚妝殘。殘妝晚照閑。
古詩簡介
《菩薩蠻·夏景回文》是北宋文學家蘇軾所作的一首詞,作于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上片,寫少婦揮汗如珠、輕紗裹體的夏日容貌。下片,描繪了少婦午睡美和晚妝美。全詞,采用渲染、比擬的手法,描寫了夏日少婦的體態美、午睡美和晚妝美。
翻譯/譯文
火云夏熱凝聚著的汗水散成珠粒,顆粒珠子般的揮汗凝聚成火云。玉石般的身上,天暖得只穿碧色的輕紗。輕厚、碧色的衫衣,裹著如玉般的肌體。
臉頰上泛出的紅暈,怕是被枕頭印出來的。印在枕頭上的是討厭的臉上胭脂。空閑時,對照鏡子,一看晚妝殘散了。卸了妝,對著夕陽,也覺得輕閑無享。
注釋
①菩薩蠻: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上下片各四句,均為兩仄韻,兩平韻。
②回文:詩詞的一種形式,因回環往復均能成誦而得名,相傳起于前秦竇滔妻蘇蕙的《璇璣圖》。
③瓊:透明的`玉石,代指少婦的肌體。
④嫌:怕。
⑤嫌:討厭。暈(yùn):代指胭脂。
⑥閑:空閑。
⑦殘:卸退。晚照:夕陽。
創作背景
宋神宗元豐三年(1080年)十一月,蘇軾詩情高漲,作該詞詠暮春閨情。
賞析/鑒賞
上片,以比擬的手法,寫少婦揮汗如珠、輕紗裹體的夏日容貌。“火云凝汗揮珠顆,顆珠揮汗凝云火”,渲染了少婦臉部的熱汗如珍珠般的美。動靜結合,神韻飛舞,光彩照人。上句突出“夏”之意,下句突出“汗”之美。“瓊暖碧紗輕,輕紗碧暖瓊”,寫少婦綠中透白的肌體美。第三句突出“碧紗”的“輕”飄美,第四句突出白玉般的朦朧的體態美。諸多群像巧妙組合,造成了一種宛如仙女飄逸、分外妖燒的意境美。
下片,采用渲染手法,進一步描繪了少婦另外兩種美:午睡美和晚妝美,即突出寫了少婦午睡之后和晚照卸妝的體態美。“暈腮嫌枕印,印枕嫌腮暈”,將紅臉與紅枕互為因果,映襯出少女午睡而生的“暈”、“羞”的“紅顏”美。“閑照晚妝殘”句中“晚”字,點明少婦“閑”與“妝殘”的時間。“殘妝晚照閑”句中“晚照”,則渲染了少婦“殘妝”后的“閑”適生活氛圍。這種側面描寫具有極好的審美效果,頗有迷人的魅力。
為表現少婦的體態美,全詞總是選擇與之相適應的、同質同構的客觀物象,來創造符合自己審美理想和審美趣味的意象。通過“火云”、“碧紗”、“瓊暖”、“暈腮”和“晚照”等色彩詞語,塑造了“火云凝汗”,碧紗瓊裹、暈腮枕印、晚照殘妝等少婦特有的體態美和閑適美的睡美人形象。
菩薩蠻·回文原文賞析及翻譯4柳庭風靜人眠晝,晝眠人靜風庭柳。香汗薄衫涼,涼衫薄汗香。
手紅冰碗藕,藕碗冰紅手。郎笑藕絲長,長絲藕笑郎。
翻譯
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
注釋
柳庭風靜人眠晝: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
晝眠人靜風庭柳: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
香汗薄衫涼: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
涼衫薄汗香: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手紅冰碗藕: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
藕碗冰紅手: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
冰:古人常有在冬天鑿冰藏于地窖的習慣,待盛夏之時取之消暑。
郎笑藕絲長: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藕絲長”:象征著人的情意長久。在古典詩詞中,常用“藕”諧“偶”,以“絲”諧“思”。
長絲藕笑郎: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擔心他薄情寡意不如藕絲長)。
譯文及注釋
譯文
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
注釋
柳庭風靜人眠晝:院無風,柳絲垂,閨人晝寢。
晝眠人靜風庭柳:閨人安靜晝寢之際,起風,庭院柳條搖擺。
香汗薄衫涼:微風吹,汗味透香氣,薄衫生涼意。
涼衫薄汗香:涼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氣。
手紅冰碗藕:紅潤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
藕碗冰紅手:盛有冰塊拌藕絲的小碗冰冷了她紅潤的手。冰:古人常有在冬天鑿冰藏于地窖的習慣,待盛夏之時取之消暑。
郎笑藕絲長:郎笑碗中的藕絲太長了。“藕絲長”:象征著人的情意長久。在古典詩詞中,常用“藕”諧“偶”,以“絲”諧“思”。
長絲藕笑郎:閨人一邊吃長絲藕,一邊又嘲笑她的情郎(擔心他薄情寡意不如藕絲長)。
鑒賞
通常的回文詩,主要是指可以倒讀的詩篇。回文詩盡管只有駕馭文字能力較高的人,方能為之,且需要作者費盡心機,但畢竟是文人墨客賣弄文才的一種文字游戲,有價值的作品不多。宋詞中回文體不多,《東坡樂府》存有七首《菩薩蠻》回文詞。
蘇東坡的回文詞,兩句一組,下句為上句的倒讀,這比起一般回文詩整首倒讀的作法要容易些,因而對作者思想束縛也少些。東坡的七首回文詞中,如“郵便問人羞,羞人問便郵”、“顰淺念誰人,人誰念淺顰”、“樓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樓”、“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等,下句補充發展了上句,故為妙構。
這首回文詞是作者“四時閨怨”中的“夏閨怨”。上闋寫晝眠情景,下闋寫醒后怨思。用意雖不甚深,詞語自清美可誦。“柳庭”二句,關鍵在一“靜”字。上句云“風靜”,下句云“人靜”。風靜時庭柳低垂,閨人困倦而眠;當晝眠正熟,清風又吹拂起庭柳了。同是寫“靜”,卻從不同角度著筆。靜中見動,動中有靜,頗見巧思。三、四句,細寫晝眠的人。風吹香汗,薄衫生涼;而在涼衫中又透出依微的汗香。變化在“薄衫”與“薄汗”二語,寫衫之薄,點出“夏”意,寫汗之薄,便有風韻,而以一“涼”字串起,夏閨晝眠的形象自可想見。過片二句,是睡醒后的活動。她那紅潤的手兒持著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而這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又冰了她那紅潤的手兒。上句的“冰”是名詞,下句的“冰”作動詞用。古人常在冬天鑿冰藏于地窖,留待夏天解暑之用。杜甫《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詩“公子調冰水,佳人雪藕絲”,寫以冰水拌藕,猶此詞“手紅”二句意。“郎笑耦絲長,長絲藕笑郎”,收兩句為全詞之旨。“藕絲長”,象征著人的情意綿長,古樂府中,常以“藕”諧“偶”,以“絲”諧“思”,藕節同心,故亦象征情人的永好。《讀曲歌》:“思歡久,不愛獨枝蓮(憐),只惜同心藕(偶)。”自然,郎的笑是有調笑的意味的,故閨人報以“長絲藕笑郎”之語。笑郎,大概是笑他的太不領情或是不識情趣吧。郎的情意不如藕絲之長,末句始露出“閨怨”本意。
賞析
東坡的回文詞,兩句一組,下句為上句的倒讀,這比起一般回文詩整首倒讀的作法要容易些,因而對作者思想束縛也少些。東坡的七首回文詞中,如“郵便問人羞,羞人問便郵”、“顰淺念誰人,人誰念淺顰”、“樓上不宜秋,秋宜不上樓”、“歸不恨開遲,遲開恨不歸”等,下句補充發展了上句,故為妙構。
這首回文詞是作者“回時閨怨”中的“夏閨怨”。上片寫閨人晝寢的情景,下片寫醒后的怨思。用意雖不甚深,詞語自清美可誦。“柳庭”二句,關鍵在一“靜”字。上句云“風靜”,下句云“人靜”。風靜時庭柳低垂,閨人困倦而眠;當晝眠正熟,清風又吹拂起庭柳了。同是寫“靜”,卻從不同角度著筆。靜中見動,動中有靜,頗見巧思。三、四句,細寫晝眠的人。風吹香汗,薄衫生涼;而在涼衫中又透出依微的汗香。變化在“薄衫”與“薄汗”二語,寫衫之薄,點出“夏”意,寫汗之薄,便有風韻,而以一“涼”字串起,夏閨晝眠的形象自可想見。過片二句,是睡醒后的活動。她那紅潤的手兒持著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而這盛了冰塊和蓮藕的玉碗又冰了她那紅潤的手兒。上句的“冰”是名詞,下句的“冰”作動詞用。古人常在冬天鑿冰藏于地窖,留待夏天解暑之用。杜甫《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詩“公子調冰水,佳人雪藕絲”,寫以冰水拌藕,猶此詞“手紅”二句意。“郎笑耦絲長,長絲藕笑郎”,收兩句為全詞之旨。“藕絲長”,象征著人的情意綿長,古樂府中,常以“藕”諧“偶”,以“絲”諧“思”,藕節同心,故亦象征情人的永好。《讀曲歌》:“思歡久,不愛獨枝蓮(憐),只惜同心藕(偶)。”自然,郎的笑是有調笑的意味的,故閨人報以“長絲藕笑郎”之語。笑郎,大概是笑他的太不領情或是不識情趣吧。郎的情意不如藕絲之長,末句始露出“閨怨”本意。
這首詞在格律、內容感情、意境等方面都符合回文詞的要求,同時又不失作者的大家氣派,實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