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黑天鵝》影評
自佛洛依德創建精神分析心理學以來,心理學對電影藝術正產生了越來越大的影響,著名文藝心理劇《黑天鵝》便是一例。
電影《黑天鵝》講述了一位年輕的芭蕾舞演員因為不堪精神的重負走向毀滅的故事。故事起因于劇團的新舊更迭,舊領舞貝絲即將離去,舞臺需要一位能夠分飾兩角——白天鵝與黑天鵝的新領舞來演繹芭蕾舞《天鵝湖》。妮娜在同樣曾是芭蕾舞者卻因意外懷孕放棄舞蹈生涯的單親母親嚴格的管教下舞藝精湛卻生性拘謹柔弱,雖希望能夠爭取到夢寐以求的領舞角色,卻在選拔時被總監托馬斯認為沒有黑天鵝般的魅惑。為了角色妮娜不得不挖掘自己惡的一面,這種被動的雙重人格,就像兩個鏡面人生一樣,相互補充相互影響。作為一部心里探索類型的影片,該片向我們展示了人類心靈世界的多姿多彩與多災多難。
在排練過程中,妮娜一再被要求應在表演中釋放自己,才能在黑天鵝表演的部分征服觀眾。與此同時她也深深感受到擔心自己被周遭他人取代的強烈脅迫感,她試著不斷的調試自己的心境來讓演出完美,卻愈發不能控制那只其實壓抑在她心底許久黑天鵝堅硬的羽翼次破皮膚,隱現鋒芒。
為什么女主人公會在心里積攢如此大的潛在逆能量,根本原因應該緣起于她的童年經歷。在精神分析理論中,性欲望的壓抑是造成眾多心理問題的最主要因素,這點我們亦可以從電影中得到很好的印證。首先,妮娜是成長于單親家庭,從小父愛的缺失無疑對她的心理發展造成巨大的影響,而母親過分的保護以及事無巨細的管理更讓妮娜似乎完全與外界失去聯系。影片中,第一次海選,她顯然不明白總監所言的“色誘”是什么意思,聽到指導后,她的表情并沒有展現出女性的魅惑,而是更加拘謹不知所措。當被問起戀愛經歷,妮娜尷尬的神情以及對于關于性的話題的眉宇間竟無一絲快感印證了在幼年時期的她因為缺失父愛,讓她只能依賴母親,再加之母親的過分保護,妮娜的性本能被長期的壓抑在心里,并且表現出肛門期停滯型人格的謹小慎微與膽小怕事。
此時莉莉就好像世界上另一個她,只是面對這個似乎更招人喜歡更充滿力量的自己的時候,壓抑的妮娜需要得到釋放。隨著總監對她的引導,她逐漸接受并且嘗試體會身體的快感所帶來的精神愉悅,隨著其性欲望的逐漸松綁,心中的黑天鵝也一點點顯露。這場戰爭逐漸勢均力敵,直到白天鵝將碎鏡片刺向黑天鵝,這場被釋放的嫉妒與陰暗才得以終結。積蓄的能量終好像那印在雪白天鵝身體上那不斷洇開的鮮紅傷口,化成玫瑰,得以體會完美。
除此之外,電影中大量應用鏡子映像的手法拍攝,其中莉莉的很多次出場都是由鏡像引入,而鏡像在拉康的理論中表現了主體對于本身的認識,包括每次鏡中的抓痕,鏡中不隨自己而異動的影相,都體現了妮娜對于自身內心世界的艱苦探究以及對最終抵達完美的不懈努力。
天鵝因此誕生,天鵝因此毀滅,也許我們得到了一個完美的swan queen,卻真的無法完美一整個人生。
第二篇:《黑天鵝》影評
《黑天鵝》影評
隨著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美麗的“白天鵝”輕巧地立起足尖,旋轉身
體……
“我夢見我跳白天鵝了,媽媽”“你理應得到這個角色,尼娜,因為你是全團最刻苦的舞者”。尼娜——這樣一個美麗,善良,柔弱的年輕芭蕾舞者,為了贏得新版《天鵝湖》開季演出的領舞名額,默默付出了加倍的努力。然而,新劇要求領舞必須同時出演黑,白天鵝兩個角色,黑天鵝放蕩不羈,魅惑眾生的邪惡舞姿并非是自小生活在嚴母的苛求與期冀下中規中矩的尼娜所能駕馭的。自己對角色的渴望,舞蹈總監的責罵,母親的擔憂,以及其他舞者的嫉妒使尼娜日漸變得多疑,敏感,恐慌,最終在多方重壓下顛覆人格本性,走向墮落與崩潰的深淵,也爆發出“黑天鵝”毀滅性的邪惡力量。當臺下為她精彩絕倫的演出掌聲雷動時,她那絕望的一瞥和腹部傷口殷出的鮮血昭示著她內心深處巨大的絕望已然把她的精神和肉體完全摧毀,她倒在舞臺上,淹沒在經久不息的歡呼,贊美與掌聲中,喃喃地說:“我感覺到了完美……”是的,以靈魂的毀滅為代價的藝術的完美。
2011年6月10日
東城分社:董夢歌電話:***
第三篇:黑天鵝 影評
一、意象:
1、顏色和衣飾
顏色的喻意最常用也最明顯。
白色、粉色:白天鵝、妮娜。黑色:黑天鵝、母親、莉莉、貝絲。灰色:唯一的男主角——舞團藝術總監托馬斯。
白色:妮娜的枕頭是黑白花紋的,在多個夢醒的俯看鏡頭中,她的頭顱都正好擱在黑色藤蔓花紋盤繞糾纏的中心;她的雪白圍巾,呈絨毛狀,既是白天鵝羽翎的象征,又像是雛鳥新生未豐的遍體軟茸。(以這種絨毛狀服飾象征純潔,不久前在《單身男子》中也見過:尼古拉斯-霍爾特飾演的代表救贖天使的肯尼,就穿著這樣的軟絨白毛衣。)
粉色:妮娜的房間幾乎全部布置成粉色;開場的第一個早晨,母親端上來的早餐是切成兩半的水果,妮娜有如小女孩般呢喃:“粉色,多漂亮!”
妮娜的手機多次出現,可以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上出現“MOM”字樣時,底色是粉紅色的。
當妮娜獨自蜷坐在甬道中練習手臂動作時,圍巾是淡粉色。
到她被選為“天鵝皇后”之后,那條絨毛狀的圍巾就不見了,即雛鳥褪毛的象征。
——不過,當妮娜受到托馬斯誘惑又被拋閃后,曾坐在鏡前哭泣。彼時絨毛圍巾再次出現,應是喻意她此際彷徨悲苦,又回到瑟縮雛鳥的狀態。
灰色:當她頻頻出現幻象之后,她練舞時穿的上衣從白色變成灰色;她的家居服也成了灰色——灰色滲入了妮娜的粉色天地。
在酒吧中,莉莉給了妮娜一件黑色的性感背心。妮娜把它套在了白衣外面。服下致幻藥物后的一夜,妮娜的毛衣徹底變成了深灰色。
在妮娜的“白色時期”,她的鞋子是圓鈍、無侵略性也無野心的灰色棉布雪地靴,與她形成對比的是“黑天鵝”莉莉那冶艷的黑色皮靴。
2、天鵝
天鵝是個復雜奇怪的意象,可以代表純潔,卻也可以是肉欲的化身:眾神之神宙斯,為斯巴達王廷達瑞俄斯之妻麗達的美貌所傾倒,變為天鵝與其野合。天鵝雪白的胴體、柔媚的長頸、軟滑的羽毛、飽滿肉感的身軀,亦可看做女子性征極致的組合。
天鵝的另外一個象征意是藝術家的詩意唯美化身,圣桑的《天鵝之死》、諺語“天鵝之歌”,都用這個意義。
本片中天鵝的意象無處不在,貫穿始終的《天鵝湖》音樂令全片像一部音樂劇,此外尚有妮娜的手機鈴聲、帶有《天鵝湖》節奏和芭蕾舞小人兒的八音盒等。
我認為最重要的天鵝意象,出現在妮娜躺在浴缸中的時候(第50分鐘)。觀者可以看到鏡頭右邊一只小盒子,盒子上用色點鑲嵌的手法砌出白天鵝的圖形。就在這天鵝的陪伴下,妮娜在浴缸中自慰——鏡頭中只有她閉目呻喚的面孔,和那只天鵝圖形。這其實是“麗達與天鵝”故事的影像化的一幕,妮娜甚至向天鵝圖形那邊拋去一個嫵媚的眼風!但最后,妮娜被滴入水中的血液驚醒。
片中多名女子帶有黑天鵝的特質。
第一只黑天鵝,當然是莉莉。
第二只黑天鵝是貝絲。
第三只黑天鵝,是妮娜的“另一個自己”。
需要說明的是:黑天鵝并不是徹底的邪惡象征。它代表的是欲望、掙扎、不懦弱,和不掩飾、不壓抑一切渴求。黑天鵝唯一的原則是追求快感的原則。
(27分鐘時,一位黑衣舞蹈教師教授妮娜如何飾演黑天鵝,鏡頭長久凝視著這個老女人露出的肩胛,蝴蝶骨在衰老皺縮的皮膚下艱澀滑動,這是只不能再飛起的老天鵝。)
3、指甲與抓痕:
妮娜做了被黑魔王擒住的夢境之后,第一次發現肩胛處有傷痕,并且她閃躲著、砌辭掩飾,不愿母親過多注意;后來,抓痕頻繁出現;她的足趾趾甲破裂,血肉模糊;在托馬斯把天鵝皇后隆重推出的晚宴上,妮娜發現指甲處開始有血印。她躲在洗手間里,試圖剝掉甲溝處脫離的皮膚,讓人心悸的是她順勢一撕,撕扯下一長條帶血的表皮,但當她喘息著在水流下沖凈血跡,發現傷口消失了;后來,妮娜的母親把她拉到洗手間,陰沉著臉為她修剪指甲。
指甲是“黑天鵝”掙扎出繭的武器。母親的動作代表粗暴的“解除武裝”與鎮壓。種種表象,暗喻妮娜身體中另一個自己越來越急迫地要破繭而出,要掙脫這個清潔的、嚴肅的、死氣沉沉的軀殼。
從處子到女人,需有一道疼痛和流血的儀式。無處不在的血污,象征著妮娜性意識之逐漸覺醒,在心靈上從處子跨越到女人。
——或曰,妮娜并非處子。她曾在托馬斯的強迫下面對這個問題。然而當他問“你喜歡歡好么”,妮娜臉上露出的不是對美好事情的緬懷,而是不得不勾起丑陋回憶的憎厭。若她不曾領略到歡好的快感,從精神角度上說,她便仍是處子。
妮娜試圖在浴缸自慰一段。注意:自慰需要使用手。她被水面上懸空出現的自己的臉驚嚇,浮出水面,發現手指在流血——也便是用來自慰的手。亦即“撫慰”她的是她心中的“黑天鵝”。
而在浴室鏡子前剪指甲時,試圖剪除“指甲”的是妮娜,而鏡子里惡笑著令她把肌膚剪破、淌出血來的,則是要迫切要破殼出來的自我。
4、莉莉: 莉莉肩胛處有黑色紋身,粗看像是鋪開的羽翼,有張牙舞爪之勢,凝神看去,可以辨出圖案是兩朵并蒂開放的花,象征善與惡的并蒂。
莉莉出現的這天傍晚,妮娜在歸途中首次與遍體黑衣、長發披拂的自己劈面撞見。這是她潛意識中的“黑天鵝”首次出現,暗示妮娜其實對風情迷人的莉莉十分欽羨。
莉莉把妮娜帶到酒吧作樂,在從酒吧回去后,妮娜最嚴重的一次幻象出現了。
仔細觀看這段影像可以看出,不必等到第二天早晨,導演早就暗示了莉莉的不存在:在妮娜笑著進門時,她的身影出現在多面鏡中,被分裂成無數個“妮娜”,暗示此時的她已呈分裂狀態;母親出現,沒有向“莉莉”打招呼(第一次看時,可能會當做母親對莉莉的不滿或故意忽視,但返回去看便知進門的從頭至尾只有妮娜一個人);而此處有更明顯的暗示(1小時06分鐘):在鏡子里一個妮娜的身影后閃出了莉莉的影像,她媚笑著躡手躡腳地走開,這表示莉莉就是從妮娜腦中分裂出來的。隨后,妮娜“拉著莉莉”跑回自己的臥室,當她把母親關在門外時,可以清晰地看到門上懸掛著灰色鑲嵌粉邊的外套——灰色已經是主要色調,粉色退居邊緣。
母親大喊:“you’re not my Nina again!”此際的妮娜確已不是母親的女兒,她歸屬于自己、臣服于欲望。
當“莉莉”與妮娜以同性方式歡好,由于別致的姿勢,觀者和妮娜都可看到莉莉怪異扭動的肩胛,以及肩胛上的紋身:從并蒂花變成了振起的翅膀——黑天鵝再次出現。
此際兩種弦樂——陰險的大提琴與纖細憂傷的小提琴,交織在一起。映襯著妮娜面龐的,也不再是黑白花紋的枕頭,而是曖昧艷麗的肉粉紅色枕頭,其上飾有彩色圓形圖案,象征交合圓滿——淺粉色象征純真少女,肉紅色便是肉欲的象征。“莉莉”的面目始終埋在妮娜雙腿之間,惟有一種“破繭”的撕裂聲傳來。當妮娜從高潮中醒來,她發現“莉莉”的面孔,是自己。
這是第一次她在莉莉身上看到自己。
當妮娜在最后一天排練結束后,發現托馬斯與莉莉在晦暗的舞臺角落中歡好,然而恍惚間,那張放蕩快活的面孔卻是自己的,而御于自己身上的人,卻也不是托馬斯而是劇中的黑魔王。與托馬斯的歡好,當是妮娜心底盼望的,被黑魔王的蹂躪,則是她真實心靈現狀的物化體現。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段的背景交響樂中混雜了一種奇怪的、禽類的“格格”叫聲,這應當是妮娜心底“黑天鵝”急欲破體而出的聲音。在妮娜受驚飛奔開去時,更有鳥類展翅撲棱的聲音。
5、母親:
永遠一襲黑衣的母親,有一張禁欲者的長面孔,蒼老的手像鳥爪一樣抓在女兒粉嫩的手臂上。她曾是該公司的舞者,仍有人脈,妮娜在公司的舉動和表現,她都可掌握。
母親的愛好是坐在自己的屋中畫畫,她描繪的是自己年輕時的樣貌,以及妮娜的臉——畫像上的女子頰上有一顆痣。
可以捉摸到她的過去:曾經輝煌,因沉湎情愛,生下私生女斷送舞蹈生涯,因此她認為肉欲和性愛是毀滅性的,強迫女兒停留在十余歲的懵懂之中。對女兒懷有不正常的控制欲和愛。
(耶利內克的《鋼琴教師》亦渲染此類畸形母女關系。)
6、妮娜與托馬斯的三個段落:
A、在托馬斯的門外等待他的妮娜,首次拆散了一絲不茍的發髻(發髻象征禁欲與嚴格自律),對唇上鮮紅的胭脂膏子(唇膏來自貝絲)還不大習慣,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擦拭。此際她心中是矛盾的:為了得到夢寐以求,她不得不打算啟用長久以來忽略的、性別的魅力,做最后一搏——她其實意識得到自己是美的,只是始終不屑于張揚和運用,這仍是某些中學女孩子在性別差異萌發時的心理:努力勒緊腫脹的胸部,為性征感到羞恥。
當她對著托馬斯時,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面對手拿她的糟糕成績單的老師。隨時準備哭出來的急促氣息、這個時候的妮娜,甚至不是“女人”。她來爭取角色,竟像請求老師給予補考機會,始終喃喃說道:“我能做到,我昨晚努力過了。”她仍不敢亮出自己最原始的武器。當托馬斯夸獎她“美麗、優雅”的時候,妮娜臉上并未出現釋然和些微歡喜,目光甚至更焦慮,慌亂地躲閃開去。
在他的逼迫下,妮娜第一次說出了“完美”這個詞(舞者大多是完美主義者,撲朔迷離的“完美”,往往令他們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托馬斯扳過她細巧的下巴,惡狠狠地吻著了她。若是旁的女人,恐怕立即香舌暗度、運津咀華,順勢往來一番,然而竟有妮娜這等不曉事的,咬了上司一口。可以說托馬斯早就心有定案,要扶助妮娜成為白天鵝,一切波折只是故意鍛造她的過程,或可說在妮娜的咬嚙中,托馬斯看到了她并不懦弱、甚至有些兇狠的一面,于是相信她仍是可造之材。
在某些時候,灰色托馬斯的舉動,會引人誤解他是個想把妮娜潛規則的上司,其實他絕非心地齷齪,他看出這女孩有如渾金璞玉,希望通過愛欲的打磨,令她升華到更高境界。
所有藝術最高形式的魅力,其實都是模擬性快感。因此,不懂得愛與性愛的藝術家,永遠無法到達最高境界。她們需要先捉摸、領略過那個園中果實的異香與甜美,才能在舞臺上模擬一二,以此引領觀者沉浸入相似的妙境。
B、從托馬斯的辦公室出來后,妮娜盤坐在墻角(她總是獨個兒坐在墻角,是膽怯小女孩的表現),狠狠地將散發再次綁起,這意味著她后悔方才的“放蕩”,要迅速回到令自己感到安全的、清心寡欲的殼子去。
(在影片45分鐘時,妮娜第一次在練習舞蹈時拆散了發髻,旋轉時,長發在空中飄散出曼妙曲線,喻意她內心的“黑天鵝”的風情初露。)
C、托馬斯的理解是:舞者要散發出性的魅惑,要讓觀眾愛上你。
他親自與妮娜共舞,用手掌嫻熟地抹過女子的敏感處所,成功地喚起妮娜的迷狂。背景弦樂逐漸加強,危險而充滿誘惑,黝暗的練功房恍如亞當夏娃的園子,托馬斯反復說“open your mouth”,妮娜逐漸情動,揚起手反撫住托馬斯的頭頸,與他唇舌交纏。這是她的性意識被徹底喚醒的關鍵時刻。
(這男人如此用心良苦。在妮娜贏得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后,他輕聲說:“你聽到了嗎?他們愛你。”)
D、首演前夜,妮娜在樓梯上向托馬斯哭訴。他仰頭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凄楚小面孔上的珠淚盈盈——是他把她托舉到了高處不勝寒的地方。
7、地鐵
地鐵是個奇妙之處。嘈雜昏暗、狹小擁擠的空間,不得不親密貼緊的無數陌生人,黑暗中映出人影的玻璃門窗,凄厲的呼嘯風聲,車廂像是一個盛滿夢魘的巨大鐵盒。
妮娜第一次涂口紅,便是在地鐵玻璃窗的映像中。
托馬斯曾問妮娜的男伴舞:“你想與她歡好么?”——此時妮娜全無性方面的吸引力。當妮娜的性意識覺醒后,地鐵中一個老者對著她大做猥瑣動作,值得注意的是,而空蕩蕩的車廂中有許多空位——地鐵的場景出現過很多次,惟有此次車廂幾乎是空的,導演在暗示妮娜可以更換座位,但她既未沒露出異樣神情,也未更換座位,只是平靜地轉開臉去——她其實并不厭惡,甚至暗暗喜悅自己具備了這樣的原始吸引力。
8、雕塑:
宴會結束后,妮娜在大廳中等待托馬斯,廳心有一尊奇異的雕像。當妮娜對牢雕像凝睇,音樂陰郁奏響,提醒觀者注意。雕像有如夢魘中的妖魔,吸引滿臉懵懂的少女一步步走近:五官模糊一片、涂成慘白的人臉,手臂斷折不見,只有兩只翅膀高揚,兩腿緊并,身體以耶穌受難的姿勢直立,下身有男子性征。
這個雕塑的意思:要想要翅膀,就要拋棄雙臂,等待受難。
——下體的男子性征,喻意不明。或暗喻“合體”?
9、貝絲:
妮娜在被貝絲砸得亂七八糟的化妝間中,偷取了一只唇膏。這表示她其實暗暗期望像貝絲一樣有魅惑人心的女性魔力;貝絲的小刀象征她的侵略性——那也是白天鵝潛意識中期望得到的。
她所擔心的:貝絲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失掉舞者的腿,失掉容貌。因此幻覺中看到貝絲/自己瘋狂地將刀子向臉上插去。
10、前夜
在此引用茨威格一段話:
“她內在的激情還未蘇醒,她真正的、深處的自我尚未成形,只有被狂熱的激情激發之后,他才能真正蛻變,綻露出蜷縮的翅膀。就像選手在竭盡全力沖刺前所做的一次深呼吸,她的生命正在停滯的休眠期里積蓄著力量,猶如沉睡的火山,一旦噴發,將地動山搖。”(《蘇格蘭玫瑰-斷頭女王斯圖亞特》)
首演前夜,妮娜感到的壓力達到峰值,近乎崩潰,眼中的幻象也越來越血腥:她看望貝絲時看到瘋狂毀掉容貌的自己(象征對年老色衰的恐懼);畫像變成蒙克的吶喊者(母親的囚禁力幾乎成了妖魔);她的肩胛上抓傷的地方迸現黑色的羽毛(黑天鵝已經迫不及待要掙脫白天鵝的肉身。但此段太像《變蠅人》),她的眼睛變得血紅(血的意象),雙腿折斷變成禽類的腿,用門掩傷母親的手(手,又是手),最后昏暈過去。
在她從昏迷狀態醒來之后,在鏡頭中始終沒出現母親的右手,令觀者疑慮:是否昨夜的恐怖都是臆想?當妮娜為了搶回門閂,捏住母親受傷的手,才明示昨夜的爭執其實都發生過。
期望妮娜得到成就的母親,為何一反常態,鎖了門不許她去參加演出?——她嫉妒了。她永遠不曾當上天鵝皇后,然而妮娜做到了。此時妮娜不再是她的“Sweet girl”,而是比她更成功的、映襯出她之失意寂寥的舞者。
11、黑天鵝之死
一切來到最后關頭,反而變得簡單多了。妮娜心事重重,從舞伴手中跌落——她所見的莉莉與男舞伴“密謀”暗害她,到底是真是幻?從后面情節來看應當是她臆想出來的。當妮娜回到化妝間,“黑天鵝”在等她。妮娜把她猛推到鏡子上,鏡面破碎,白天鵝用一塊鏡子的碎片殺死了“黑天鵝”。
鏡子,是鏡子。鏡子不復存在,鏡像亦香消玉殞。
這一段戲也頗為精妙:波曼把死去的黑天鵝拖入盥洗室,喘息未定,遍體戰栗,但音樂漸強,令她逐漸安下心來(迷茫時她曾喃喃“My music”,舞者心中有對音樂的下意識依賴),雙眸再次變為血紅——黑天鵝未死,反之,它完全攫住了妮娜的靈與肉。
妮娜化身黑天鵝之后的一段舞蹈,音樂節奏急促,時時伴有翅膀扇動之聲、喘息呢喃之聲。后一種聲音暗喻著歡好,而歡好之愉悅亦有人形容為“飛”,比如老三(《山楂樹之戀》)。
可以看到身著黑衣的男舞伴將驚艷癡迷的目光投在她面上,應對了前面托馬斯那一問(你愿意與她……嗎?)。音樂暫停,妮娜回到幕后,表情仍像沉溺在歡好之后的余韻中。
最后一段獨舞中,她(在臆想中)看到兩臂滋生出天鵝的毛羽,在雪亮的燈光里,黑色羽翼應和著音樂瘋長,旋轉揮舞,越來越圓融,越來越忘我,越來越囂狂,越來越恣肆,越來越美。最后那一勢,巨大的天鵝影子與昂首的舞者交相輝映,心魅、靈魂、肉體、渴求、欲望,均在這一刻得到最自在無礙的完滿。
這一舞完成后,黑天鵝隱去——標志是妮娜的一對瞳仁回復清澈——舞者在潮水般的喝彩中變回白天鵝。亦即黑天鵝只為這最華彩的段落而生,方才的獨舞,便是“天鵝之死”。
但白天鵝亦不再是從前的白天鵝:妮娜在掌聲中回到側幕,激動快慰的托馬斯正在眾人中等待她,她欺上去狠狠吻住他,立在芭蕾舞者樹起的足尖上,吻了他,挾著隱隱風聲,像一次兇猛的襲擊,像天鵝從云端俯沖而下,像他當初吻她一樣霸道。然則,她仍被邪魅所魘?宛轉柔媚的音樂浪濤一樣澎湃而起:不。黑天鵝確已死去,不再復活;白天鵝攝取了黑天鵝的悍勇、情致與佻達,涅磐再生。
在那一吻結束后,素常鎮定的托馬斯也禁不住顯出神魂顛倒的癡笑,目光微微無措羞赧卻又自豪地四下一溜。此一幕,應對了他在練功房中說的:“下一次,你來誘惑我。”徒弟出師了,被迷醉難以自拔的換成了師父。他看妮娜的眼神,是在看自己打磨成功的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不過,懸念仍未解開:化妝間中還有一只死去的黑天鵝。妮娜用粉色的毛巾遮擋住門縫里滲出的血泊,卻驚見莉莉推門道賀,懸念之弦被繃上了最緊的一扣——死去的到底是誰?鏡子確實碎裂一地,但門下并沒有血……弦樂始終陰森急促地迫在空氣中,妮娜泫然呆怔,慢慢垂下頭,從小腹一起一伏的傷口中拿出了折斷的鏡子碎片。真相大白。
這一段波曼的面部表情豐富刻骨,恍然、惶然、悲凄、絕望、悔疚、無措、忍痛、堅忍……層次感極強的表演毫不脫力地支撐起這個最高潮的情節。最后,她低泣著在鏡前坐下,用粉撲抹去眼淚,肌肉受到被動拉扯,硬生生把戚容轉換為微笑。黑天鵝已死在舞臺上,白天鵝也要在舞臺上死去。
而在最后一躍中,遍體雪白的妮娜終于帶著黑天鵝的傷口,回歸純白世界(白色的海綿墊子)。
“完美。我得到了完美。”
在經歷靈與肉的雙重磨難之后,黑天鵝與白天鵝在糾纏中合為一體,創造出完美的境地,俱獲安寧。
當然,為什么觀眾始終看不到血漬?為什么眾人圍上來時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白裙上的鮮血?不必深究了。
12、青衣:
“青”有黑色的意思。《黑天鵝》的故事,很像畢飛宇的《青衣》。冰冷冷的筱燕秋(妮娜),青春洋溢的春來(莉莉),甚至最后一場演出的“遲到”橋段都如此相像。筱燕秋在雪地中的自舞,亦有血的伴隨。
二、戲與人生
毫無疑問,《黑天鵝》是一部奧斯卡級別的影片。精細得無微不至的音效和微妙聲音,簡直像是無言的解說,令這部電影更加飽滿,增添奇幻、妖異的魅力。畫面多次著墨在妮娜的精致發髻、瘦削肩胛、天鵝一樣優雅的修長脖頸,讓人切實感到這就是職業芭蕾舞演員。妮娜時時迷惘、眉尖緊蹙、怯生生的表情,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稍顯美中不足的是,“黑天鵝”上身時,魔力欠缺少許,好在黑天鵝的驚悚妖艷妝面提供助力,雙眼圓睜那一亮相,仍令人心頭一凜。
駭人的是,她還這樣年輕,小金人遲早是她的——不過,也許不是這次。
“女神的男人”文森特-卡索,乍看普通,多看幾眼,便覺優雅迷人、透骨而來,暗嘆莫妮卡挑枕邊人的眼光著實了得。文森特的面目恰到好處地有點肉欲色彩,時有媚氣一閃,符合他在女人堆廝混的身份;他特殊之處是雙眼生得有些開(錢鐘書云:會略害相思病),感覺像《潘神的迷宮》中的潘神——半羊半人的潘神,湊巧也是欲望的象征。
“莉莉”米拉-庫妮絲,看過她的《忘掉莎拉-馬歇爾》和《約會之夜》。她確實是能讓人忘掉女主角的美人!黑天鵝的邪魅之美,算是選對了代言人——不過,映襯女主角一定要煙熏眼么?《穿Prada的惡魔》中,艾米莉-布朗特煙熏眼一次之后便星途坦蕩,但愿米拉妞能為這條“煙熏眼定律”再做佐證。
薇諾娜的戲份不多,但相當出彩。其實若無當年一場偷盜波折,“白天鵝”這個角色由她擔綱亦非不可能,然而心里的黑天鵝毀掉了她。白羽染皂,她再也飛不起來,如今只能看著年輕的波曼挾風直上,夷猶如意。戲中戲外之況味,不知何如?
舞蹈團中牙伶齒利、刻薄輕佻的維羅妮卡,肉臉厚唇,也讓人印象深刻。一個女人的小團體中,是必定會有一個這般人物的。
更讓人感慨的是:娜塔莉-波曼在拍攝中結識該片編舞、舞蹈家本杰明-皮勒米,相戀訂婚,如今已宣布有孕。
難道波曼與本杰明真的像妮娜與托馬斯一樣,在耳鬢廝磨、肌體交纏的共舞時,情愫滋生?戲中妮娜因一部《天鵝湖》醒覺了性意識,戲外波曼因《黑天鵝》得到愛情婚姻和胎兒。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即此謂也。
第四篇:影評《黑天鵝》
《黑天鵝》影評
《黑天鵝》講述了一個有關芭蕾舞的超自然驚悚故事。女主角是一個資深芭蕾舞演員妮 娜(娜塔麗·波特曼飾),她發現自己被困在了與另一個舞者的競爭狀態中。隨著一場重大 演出的日漸臨近,許多的麻煩也隨之加劇。并且她不確定競爭對手是一個超自然的幻象,亦 或只是她自己出現了錯覺。對于主角妮娜的內心世界及她身處的外部環境,導演給予了厚實平和的積累性描述,點點滴滴的雕琢妮娜性格中正面意義上的自省、怯懦與溫和的內質。片 子前一百分鐘之內的進度是不急不緩的,文藝味道很濃厚,優美的芭蕾舞舞臺表演及起到點 眼之筆和烘托影片精致氛圍的天鵝湖配樂。《黑天鵝》 是一個關于把生命全部投入藝術的病態且極端的故事。當女主角旋轉舞蹈著迎 向開過來的火車時,我經常會出戲。在《黑天鵝》中,兩位女舞者似乎都贊同那種為藝術而 獻身的想法,或者至少認為,如果失去了創造力,生命就失去了意義。在排練期間,妮娜逐 漸渾然忘我,模糊了現實與虛幻,出現“入戲太深”與人格分裂的狀態,在深入藝術表演的過 程中一步步誘導出自己內心陰暗邪惡的一面。最后,她以死的方式詮釋死亡才是最完美的。在視與聽感受方面,《黑天鵝》提供了豐富的刺激體驗。阿羅諾夫斯基和攝影師馬修·利 巴提克將波特曼的舞蹈進行了美妙的音畫對位,尤其是排練的場景,配以柔和的色調和略帶 顆粒感的畫面,如同是優雅版的《摔角王》。柴可夫斯基的音樂不時響起,為影片增加了非 常多的戲劇與舞蹈世界的元素,讓故事顯得更有真切感。畫面的構圖上面,導演給以我們心靈上的震撼。首先是白天鵝脆弱,開場的白天鵝自然 流暢的藝術表達贏得了陣陣觀眾的掌聲。其次,黑天鵝的出現。這是影片的高潮。在嗨了過 后的那種興奮和眩暈的快感,可以看作是妮娜從白變黑的過程,雖然影片的基調是黑暗而且 絕望的。但是妮娜和莉莉每一次奔放的舞動著都預示著黑天鵝在妮娜的心中的逐漸加深。紅 綠相間的光影交錯著配合著激昂的電子樂曲。極具誘惑的肢體動作。加上妮娜和莉莉的出色 演出。使這本來就炫目奪人的場景處理的詭異又奔放更帶有一絲香艷的氣質。然后,黑天鵝 的完勝。在公開表演的時候,妮娜完全的蛻變成野性的黑天鵝,將表演推至完美。最后,鏡 頭轉接到結尾:死亡才是最完美的。在雷鳴的掌聲中,妮娜僅僅說”I felt perfect.””I was perfect.”白天鵝成功的蛻變成為了黑天鵝,但是永遠回不來了。
第五篇:黑天鵝影評
黑天鵝--致這瘋魔成狂的人生
不得不佩服阿洛夫司機的才華橫溢,摔角王之后又奉上極優秀作品《黑天鵝》。黑天鵝這部電影講述的夢想的血淚其實和摔跤王不一樣。摔跤王更多的是生活,而黑天鵝更多的是人性。人性的黑白兩面之間切換與反復是如此的無常。天使與鬼魅都流動于人的心間,從不曾清凈過.片中還討論了類似教育的問題--上一代對下一代寄托的希望以及這些‘下一代’所承受的壓力。這種壓力總是會把人逼到變態。它會變成人心中的一只鬼魅,無時無刻,盤旋不去。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寄托了上一代的遺憾和夢想,從小就被要去做一個上一代想要做卻沒有做成的人。但是就我見過的而言,他們都痛苦,卻都無可奈何,無力擺脫。這有些像是宿命,卻比宿命更殘酷。因為宿命也許可以依靠齒輪的轉動而發生改變,但是這種‘傳承’與‘血脈’卻不能。所以這些人仍舊無奈地痛苦地繼續那些不屬于他們的‘夢想’。
娜塔莉波曼在此片中的表演早前就有諸多贊譽,今次看之,果然不同凡響。也許算是她演藝生涯最出色的角色之一。這是一次奧斯卡級別的演出。她把一個人自戀自負與自信的三位一體的個性表演的入木三分,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夸張,徹底地全情投入,無我忘我。實在是值得欣賞的完美表演。我們背負著自己的夢想與上一代的遺憾走上自己人生的第一步。我們背負著苦汗與鮮血踏出自己的每一個舞步 我們希望在人生的舞臺上跳出最完美的步調,殊不知,我們正如那黑與白之間的天鵝一樣.若要四周掌聲雷動,必先殺身成仁.這,就是那
宿命一般的人生。我們背負著自己的夢想與上一代的遺憾走上自己人生的第一步。
我們背負著苦汗與鮮血踏出自己的每一個舞步
我們希望在人生的舞臺上跳出最完美的步調
殊不知,我們正如那黑與白之間的天鵝一樣
若要四周掌聲雷動
必先殺身成仁
這,就是那宿命一般的人生。死亡的美艷總是夾雜著一絲純白。若非這絲純白,我們不能感受到黑暗中那一束光
我們也就不能真正的為自己的人生跳出完美的一曲。因為你知道這是最后的一曲了,努力跳完
此生再無遺憾。
然后你可以輕松放手,徹底地迎接死亡。
死亡本身一定是一個聰明人,它從不赤裸地把你從身邊帶走。它給予你黑暗的時候同時還會給予你一束光,讓你在黑暗中成為最大的特寫,讓你覺得若然不完成這一曲,你走不掉。人生是一個走向死亡的過程,這個過程為什么還總是那么燦爛,不為別的,只為這個過程是一個完成自我最后使命與最終華麗的過程。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機會去實現,所以,總有上一代留下了遺憾。他們,則把這個個遺憾加之到下一代的身上。這種遺憾,好聽的稱呼叫‘前車之鑒’,還有人把它們稱作--愛,不好聽的則被稱為‘壓力’‘枷鎖’.我向來喜歡這種不好聽的稱呼,因為‘遺憾’這種事情,本來也算不上什么好事,何必妄加粉飾,兀顯高貴。
這種寄托‘遺憾’于下一代,在很大程度上是毀人不倦的。若上一代的人想得開則好說,若想不開,很大程度上將會制造一個自戀自負又自卑的人。因為是一種寄托,所以必要全心呵護,因為是一種遺憾,所以必然時刻警醒,因為是一種傳承,所以必須全面贊揚/一個孩子,被過度保護會讓他變得自戀,這種自戀并不算是骨子里的,而是針對于與之相關的技能與才能的積極事實。若沒有這種事實(如片中妮娜會跳舞),那么他更慘的只能喜歡自己本身,他只能喜歡‘自己’這個‘人’。
而在他們自戀的前提下,由于父母無時無刻不叮嚀的‘失敗’,他們的自省能力隨之提高,但是也包含了自卑。他們無法把許多事情做到完美,但是由于常被‘失敗’‘別像我這樣’這種詞匯圍繞著,很容易就會懷疑自己,從而否定自己。
在他們開始否定自己的時候,父母就開始對自己的孩子全面贊揚與肯定。他們又開始找到避風港,找到了依靠,找到了雪中送的那么一點溫暖。這,同時也讓他們變得脆弱不堪。所以,以上情況反復,就造就了一個脆弱的矛盾體。或者,造就了精美的藝術品--精致雕琢,小心輕放的那一種。他們由于自己的自戀和自負開始無限制的延伸自己的技能。認真努力地追求完美。但同時又因為自己的自卑和脆弱而小心翼翼,不敢不能不想受到傷害。所以你看見了抑郁癥者都會出現的幻覺,還有自殘的行為.你同時也看見了一個天才在蘊育而生。這
看似如此矛盾卻又如此協調,這些因素互相促進又相互抹殺。最終,造就,或者毀滅一切。我認為,做事最重要的是忘我,無論是搞藝術,搞工作還是搞姑娘,都應該有這種精神。若不忘我,那便是還么有達到最佳,還有底線,還有可以發揮的余熱。君不見所有姑娘都是被那些狂熱者最終得逞?
君不見那些偉大事跡都是在那些你如何都想不通的犧牲下打造?
做到忘我很難,人總是難以脫離世俗與自我保護的俗圈與怪圈的吧?正所謂不風魔不成活,那不只是戲,還是我們的人生
無論是父母還是環境,都要求你把命豁出去,迷失了自我地沖上去,狂擄狂掠,攻占他們未完成的遺憾,攻占你的夢想,攻占你的事業,攻占你的成功人生。到最后,你到了高潮的時候,當四周掌聲如潮水一般的洶涌的時候,你會否看見你的眼中,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