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魯迅故鄉讀書筆記
魯迅故鄉讀書筆記
手制定的規則的考驗,“記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魯迅故鄉讀書筆記。如果連自己所倡導的東西都不能做到,那我就再也不敢說話了;雖然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幾乎是我們這個民族的特征,甚至是人類的特征,但我依舊不想成為一個“健忘”的人——當然,其實這最后的一段話不是說我自己。熟悉歷史的人應該知道我所指。
這是幾本十一月讀的書的讀書筆記。
《李普曼傳》羅納德·斯蒂爾著
《魯迅傳》林辰著
《蒙塔尤1294-1324年奧克西坦尼的一個山村》{法}埃馬紐埃爾·勒華杜拉里 著
一個月讀五本書是一件有點困難的事情啊,我已經用倆個月證實了這一點。呵呵,所以我要告饒了,以后每個月就讀三本吧。正文:
只能做被觀望的人
——《魯迅傳》讀書筆記
如果說魯迅在他生活的時代是一個孤獨的人,我是不愿意表態的:任何時代任何個人的心境總是很難探討,即便是我們自己來寫就我們自己的傳記,也很難給我們自己命名,比如,我是一個孤獨的人,我是一個受敬仰的人……怎能叫人信服?還有,即便是傳記作家緊隨其后,踏著被寫者的腳步的痕跡,也不能真正理解一個人的心境,腳步畢竟不是心路歷程。于是,像我這種懷疑太多的人便總是認為傳記當中存在的最主要的是熱心的自以為是,誤讀。所以,無論看現存的人還是已經作古的人,我更加珍視他們生命中的一些“真實”的細節,還有他們的文字——我無可奈何地相信文如其人,盡管在我生活的這個時代,這個信條完全可以被一些大貪官推翻過千萬次了。
林辰先生真的是一位老先生,是屬于我們可以信賴的那一代為學術的人。
林辰(1912-2003),原名王詩農,貴州郎岱人(今六枝)人。中國古典文學、現代文學研究專家,人民文學出版社編審。20世紀40年代在重慶,從事魯迅生平史實考證,所撰文章論述謹嚴綿密,資料翔實可靠,新見多發前人之覆。50年代后期,長期從事魯迅著作的校勘、注釋、出版工作,先后參加了1957年版、1981年版《魯迅全集》的修訂工作。林辰平生研究成果達70萬字,結集者僅有《魯迅事跡考》、《魯迅述林》兩部著作行世。晚年抱病編校《魯迅輯錄古籍叢編》4卷。
雖然我不喜歡那種輯佚的工作,但我信服于這種工作的成果和做這種工作的人,估計這個職業的人在我們這個時代的數量可以與文藝復興時期那些偉大的思想家的數量媲美,讀書筆記大全《魯迅故鄉讀書筆記》。林辰先生的這些文字寫于1941年,而此書卻出版于2003年,作者去世后。所以對這些煩勞而不得多重視的工作致以敬意吧。
讀畢全書,魯迅的形象是完整和鮮活起來了。突然地意識到,在所有的魯迅以前和之后的作家之中,真正多些了解的恐怕只有魯迅了:從百草堂到三味書屋的幼年的給我們親切和頑皮的魯迅,少年閏土充滿了同情心和憂心的魯迅,在仙臺的對藤野先生娓娓道來的魯迅,論雷峰塔的倒掉的魯迅和紀念劉和珍君的魯迅……從記憶當中竟然能夠收羅出這么多的耳熟能詳的魯迅文章的題目,也都令我自己驚訝的。同時也深深地堅定了一種信念,在中國兒童的語文教科書當中,是不能少了魯迅這個名字的,因為失去了這個名字就等于失去了歷史。這本書把這些我們內心知道的魯迅的細節連綴在一起,提醒那樣一個完整的親切的可以理解應當敬仰的魯迅。
在讀這本書的時候,我深感的有三點:一是魯迅幼年的家道中落給他造成的影響。那是一種悲哀卻無聲或者悲哀到無聲的命運狀態,但即便是青少年的魯迅肯定也是不相信所謂的命運的,所以他早年一直在尋找自己生活的出路,而后又尋找國家民族的出路。二是在仙臺醫學院的辭別之因。他說他因為偶然認識到了中國人靈魂的麻木而不是身體的脆弱才造就了中國的受辱的地位,所以決心為文學而醫治中國人的心靈。我們當代的人怎能感受到這一點?每天早晨在地鐵站,看著那些壓抑著內心焦慮故作平靜地等待列車的人們,你怎么可能理解魯迅呢?沒有人會像魯迅一樣會認為自己有責任拯救或者教化民眾了,有的是一群想借機出名的人和更大群的為生活而奔波的人。地鐵上有個座位,下車時候不要太擠,走到單位不會吃到,工資會不會按時發,那個人的鞋子很不錯礙…這寫比轉變魯迅的責任意識對現代人更加現實,更加是生活的內容和操心的東西。所以,我們無法理解魯迅的心境。所以,我們只能觀望,曾經有那樣一個人,因為那個原因作了那樣的選擇。無論我是否崇敬他,我明天都要去擠地鐵。三是許廣平回憶說,在她與魯迅生活的那些年當中,有次當他們吵架了,夜里魯迅躺在涼臺上,然后,四五歲海嬰夜里醒來也默默無聲地躺到了父親身旁。我特別喜歡這個細節。
魯迅對文藝界的影響,我想說的是他對后來者的文風的影響,我衡量不了。不過,百度一下“論……的倒掉”這個關鍵字,你能搜羅出一大堆以這格式為標題的批判文字。
我們這個時代不屬于魯迅了,但魯迅應當依舊屬于我們這個時代。因為,他就是歷史,我們從歷史中來。即便,我們對歷史的關注僅僅達到觀望的程度。
第二篇:魯迅 《故鄉》
人物:“我”(魯迅)楊二嫂 宏兒 水生 閏土女兒 魯迅母親 旁白
地點:五(1)班教室
旁白:轉眼間,到了21世紀的今天,這位偉大的思想家魯迅決定回到相隔兩千余里的故鄉。此時的故鄉正是山清水秀、風和日麗 魯迅:啊!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牽掛的故鄉?
旁白:此時的魯迅激動地望著那熟悉的故鄉,一步一步地走到家門口。魯迅:(驚訝)二十年的變化太大了,如今這已是一幢兩層別墅,這兒還是我以前的家嗎?
旁白:這時,魯迅的母親正向魯迅走來。
魯迅母親:(激動)迅兒,真的是你嗎?我們這兒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知道嗎?你閏土哥聽說你回來了,特意來到咱們家看你,來,坐著,我給你去沏茶。旁白:這時,從二樓下來一個人。
閏土:迅老爺回來啦,(高興),只怕老爺不記得我了。魯迅:(激動)啊!是閏土哥!我怎能忘了你呢?
魯迅母親:閏土啊,來啦,你的封建思想要改了,叫他迅哥,別叫別的。閏土:現在科技發展迅速,在我們這兒,人人家中都有電腦。我帶你到樓上看看。旁白:魯迅和閏土上到二樓,推開門,里面正是水生和宏兒。魯迅:呵呵!在玩電腦呀,把眼睛離電腦遠一些,別近視了!宏兒:(笑了笑)知道嘍!水生,你能下樓去端橙汁嗎? 水生:好滴!
旁白:于是,水生蹦蹦跳跳地下樓了。閏土對魯迅說:咱們出去走走吧!
旁白:于是魯迅和閏土下了樓,這時,魯迅聽到水聲在唱歌,于是就問他。魯迅:水生,你唱的是那首歌? 水生:加油少年的《快樂環島》。
閏土:現在時代變了,他們都愛聽流行歌曲。
旁白:他們倆邊走邊談,不一會兒在路上遇見了楊二嫂。楊二嫂:呦!這不是迅老爺嗎?
魯迅:(高興)啊!是開豆腐店的楊二嫂呀!
楊二嫂:正是呀!不過我現在不開豆腐店了,經營一家水果店,生意還不錯呢!魯迅:哦,改天我一定去看看。楊二嫂:那就太感謝你了。
旁白:于是他們繼續走著走著,一會兒就到了閏土家。閏土女兒:爸,您回來啦。
閏土:爸帶來一位客人,你應該叫他叔叔。閏土女兒:叔叔。
閏土:你安排好客人,我去做午飯。閏土女兒:嗯!
旁白:午飯過后,魯迅和親人朋友們紛紛道別,坐上了飛機
飛機緩緩起飛,這次回故鄉給魯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想起此次回鄉,魯迅淡淡地笑了……
第三篇:故鄉 魯迅
五、故鄉 魯迅
1、第一段中的“冒著嚴寒”說明什么?
開篇點題回故鄉。
“嚴寒”寫回故鄉的季節;
“二千余里”寫“我”與故鄉相隔之遠;
“二十余年”寫“我”與故鄉分別之久。
第1段寫出我回故鄉急切心情。
2、第2段描寫了哪些景物,起什么作用?
天氣陰晦、冷風嗚嗚的響、蒼黃的天、蕭索的荒村。
寫出衰敗荒涼的農村景象,烘托“我”悲涼的心情。
3、如何理解第3段的含義?本段在文中起什么作用。
先用一個感嘆句“阿!”再用一個否定的疑問句。這樣寫是因為故鄉的景象出乎“我”的意料,因而產生懷疑,但又的確是“我”的故鄉。對懷疑加以否定,反映“我”的復雜思緒,沉重的心情,為下文作鋪墊。在文章結構上起承上啟下的作用。
4、怎樣理解“故鄉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我所感的悲涼”?
眼前蕭索的景象與“我”記憶中的故鄉造成很大的反差,心中疑惑既而感到悲涼,只得自我安慰,實則流露出一種憂憤之情。
1、“故鄉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但我卻并不感到怎樣的留戀”。“我”真的對故鄉不留戀嗎?為什么不留戀呢?
并非真的不留戀。是由于我對故鄉現在的情形和故鄉人的生活現狀感到失望,離開故鄉時既傷感又悲哀,所以才這樣說。
作者對故鄉的感情是:既失望又抱著希望,既想離開又很留戀。
2、“我只覺得我四面有著看不見的高墻,將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氣悶”中的“高墻”指什么?
指封建思想,等級觀念毒害下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冷淡隔膜。
3、“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中的“新的生活”是指什么樣的生活?
新生活指的是:自由、平等、幸福的生活。
4、“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為什么“害怕”?
(1)因為“我”的愿望是希望下一代能過我們所未經歷過的“新生活”,普天下的人都過上自由、平等、幸福的新生活。想到希望便會想到希望的實現,而故鄉的凄涼現狀使“我”對希望的能否實現充滿迷惘,希望能否實現是未知數,“我”不知道,所以想到希望的能否實現,“我”自然便害怕起來。
5、“現在我所謂的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
“手制的偶像”是什么意思?
“手制的偶像”比喻我的主觀愿望。
6、為什么說“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遠罷了。”
閏土燒香、禮拜偶像,他的愿望是希望眼前的艱難處境能有所改變,能生活的好一點,所以說“切近”;
“我”的愿望是在未來的生活,希望普天下的人都過上自由、平等、幸福的生活,但這個未來能否實現,無法確定,所以說“茫遠”。
7、課文再次出現海邊奇異的圖畫,表現了什么?
海邊奇異的圖畫是“我”對美好希望的想象和憧憬。
8、“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句話有什么深刻含義?
作者把希望比作地上的路,結尾充滿了哲理。
它告訴人們:
只空有希望而不去奮斗追求、探索實踐,希望必然落空,等于沒有,希望便“無所謂有”;
有了希望并始終不逾地斗爭、實踐,雖然實現“希望”困難重重,但只要去探索實踐,就有實現的可能,希望便“無所謂無”。
人們只有滿懷希望并為之奮斗,才會迎來新生活。
語言賞析(課后練習三)
1、也
說明“不如意”者遠非閏土一人,潛臺詞是大家都不如意,或者我們都不如意。
2、正……只……
“正”在后輩身上寄托著希望。“只”閏土的家境比當年更困苦了。
3、卻
閏土和 “我”之間已經有了距離,而從未見過面的孩子之間卻一點也不生分。
4、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
“橫”字寫出了荒村的稀落和蕭條,表現出在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殘酷蹂躪下農村日益衰敗的景況。
5、他的態度終于恭敬起來了
“終于”寫出了閏土感情的變化過程,表現出閏土思想受封建等級觀念毒害十分嚴重。
環境描寫的作用:
現實的故鄉蕭索、荒涼、單調,失去生命的活力。回憶中的故鄉五彩繽紛,寂靜而富有動感,遼闊而鮮活。環境描寫既真實再現了社會生活,也凸現了故鄉人的關系,“我”的情感態度:純真美好的人際關系如今有了隔閡。
閏土:
歡喜:見到兒時的伙伴“迅哥兒”
凄涼:生活的重壓使他窮愁潦倒,更何況他猛然想到“迅哥兒”同自己不屬同一個等級,不能再稱兄道弟。老爺:可悲!
“我”想到童年時能夠平等相處,而長成后卻不能不受社會的影響,接受尊卑貴賤的等級觀,再也無法回到率性純真的童年,人是會感到悲傷的。
厚障壁:比喻人與人之間的隔膜,這里特指閏土與“我”之間精神上的隔膜。
可
悲:這種隔膜本不應“合理”存在,但在當時的現實社會中難以從精神、倫理上打破,因而又是“可悲”的。
造成“厚障壁”的原因:是封建秩序觀念長期的強制性的壓力。這樣的壓力使人們不得不在精神上、肉體上屈服,在封建秩序中尋找并最后茍安于既定的位置,成為麻木、機械的順民。“厚障壁”是封建秩序的需要和必然。
外貌描寫的作用:反映了二十年來閏土飽受生活折磨,極度貧寒,饑寒交迫的悲慘命運。表層原因: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
深層原因:封建禮教封建等級觀念
農村經濟衰敗,農民生活的貧困,封建傳統觀念(即禮教、等級觀念)毒害,使閏土發生了巨變。
楊二嫂:
楊二嫂為什么也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農村經濟衰敗、生活的貧困、小市民勢利貪婪(或:市儈)的惡習使她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小說怎樣刻劃楊二嫂形象的? 與描寫閏土的方法有何異同?
同:都通過人物外貌、語言、動作的描寫來表現人物;都寫出了人物的前后變化。
異:寫閏土是先回憶,再眼前,因為少年閏土的美好形象已經在“我”頭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寫楊二嫂則是先聞其聲,再見其人。這更符合楊二嫂尖利、潑辣的性格。
對比及作用:一切的變化說明了什么?
辛亥革命的不徹底性造成的農村破產人民生活痛苦的現實,表達作者對現實社會的不滿,對新生活的渴望。
小說通過對比手法的運用,表現閏土和楊二嫂在二十多年里發生的巨大變化,說明辛亥革命前后農村經濟衰敗,農民和小市民生活的貧困,封建社會傳統觀念對人們的精神毒害,造成人們純真的人性被扭曲。作者塑造這兩個人物形象,真切地抒發了對現實社會的不滿,希望有新的生活的熾熱感情。
分析“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是小說中又一個重要人物。小說中的“我”并不等于作者,而是作者塑造的一個人物。想想“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二十多年前遠離故鄉,過著辛苦輾轉的生活。回到故鄉,看到故鄉的衰敗蕭索,看到故鄉人的生活窮困悲苦,看到故鄉人純真人性的扭曲感到痛苦悲哀。但“我”不失望,“我”憧憬著美好的故鄉,“我”希望故鄉人過上新的生活。所以說“我”不是消沉的知識分子,而是一個同情、熱愛勞動人民的具有民主進步思想傾向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形象。
作者的情感態度?
因為中國農民的活力被封建社會扼殺而悲傷; 對中國封建社會農民的苦難輪回無可奈何; 為純真的人性被扭曲而痛苦;
對理想的人與人關系的渴望,等等。
第四篇:故鄉魯迅
故鄉魯迅
ある日は寒さの午後、ご飯を食べた、座ってお茶を飲んで、誰か來ると思うから、振り替えてみた。思わずびっくりした、急い立ち上がって迎えた。
來た客は閏土である。人目で閏土とわかっただけど、私の記憶の中の閏土ではなかった。彼の背丈は一倍ほどなった;昔の紫の丸さ顔はもう暗く黃色になり、深いしわを付けて;目も親父と同じくて周り腫れて赤くなった、一日中海風に吹かれて、海邊の田んぼに働いて、よくわかる。破れったラシャ帽子をかぶって、身にはただ薄く綿入れ一枚、體じゅうぶるぶる震えている。紙包みと長いキセル手に持っている、あの手も私の記憶にある血色、丸々した手ではなく、太い、節くれだった、しかもひび割れた、松のからような手である。この時私は嬉しいけど、何を話しればいいか、ただ一言:
ああ、閏ちゃん、よく來たね。
それから色々な話がある、數珠つなぎになって出かかった:角鶏、跳ね魚、貝殻、チャー……だがそれらは、何かでせき止められたように、頭の中を駆けめぐるだけで、口からは出なかった。
彼は突っ立ったままだった。喜びと寂しさの色が顔に現れた。唇が動いたが、聲にはならなかった。最後に、うやうやしい態度に変わって、はっきりこう言った。「だんな様!……。」
わたしは身震いしたらしかった。悲しむべき厚い壁が、二人の間を隔ててしまったのを感じた。わたしは口がきけなかった。
わたしも橫になって、船の底に水のぶつかる音を聞きながら、今、自分は、自分の道を歩いているとわかった。思えばわたしと閏土との距離は全く遠くなったが、若い世代は今でも心が通い合い、現に宏児は水生のことを慕っている。せめて彼らだけは、わたしと違って、互いに隔絶することのないように……とはいっても、彼らが一つ心でいたいがために、わたしのように、無駄の積み重ねで魂をすり減らす生活をともにすることは願わない。また閏土のように、打ちひしがれて心がまひする生活をともにすることも願わない。また他の人のように、やけを起こしてのほうずに走る生活をともにすることも願わない。希望をいえば、彼らは新しい生活をもた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わたしたちの経験しなかった新しい生活を。
小食(しょうしょく)-飯量小|暴飲暴食(ぼういんぼうしょく)-暴飲暴食|食べ放題(ほうだい)-隨便吃|
希望という考えが浮かんだので、わたしはどきっとした。たしか閏土が香爐と燭臺を所望した時、わたしはあい変わらずの偶像崇拝だな、いつになったら忘れるつもりかと、心ひそかに彼のことを笑ったものだが、今わたしのいう希望も、やはり手製の偶像にすぎぬのではないか。ただ彼の望むものはすぐ手に入り、わたしの望むものは手に入りにくいだけだ。
まどろみかけたわたしの目に、海辺の広い緑の砂地が浮かんでくる。その上の紺碧の空には、金色の丸い月がかかっている。思うに希望とは、もともとあるものとも言えぬし、ないものとも言えない。それは地上の道のようなものである。もともと地上には道はない。歩く人が多くなれば、それが道になるのだ。
第五篇:魯迅讀書筆記
向死而生-----從《野草》看魯迅的生死辯證法
死亡《野草》重要的主題之一,我將主要分析《過客》,并提及《死火》,《死后》,《淡淡的血痕》幾篇,以現代西方哲學思潮來注解魯迅。死亡永遠是最深刻的哲學命題之一,也是最動人的文學母題,但是長久以來,深刻地討論它的著作卻不多。直到現代,人們才開始嚴肅地審視和討論死亡的問題,這絕非偶然,現在我們來看一看魯迅這位二十世紀中國思想界的巨人是如何在他充滿現代感的著作《野草》中回應這個問題的。
剛剛我說過,《野草》是一部頗具現代感的著作,這給我們的閱讀和解釋帶來了一定的困難。因為一部現代文學的作品它最先傳達給人的往往是一種感受一種沖擊,而內容則退居二線,作者寫作可能只是為了宣泄,而不是為了說理,其中表達的內容或許連作者本人都難以說清。文字在寫下之時,就以不再屬于作者,我要談的是我的想法,而不一定是魯迅的,如果魯迅先生的作品只告訴了我們他當時的生活和他當時在想什么,那他的作品反而沒有價值,不過是日記或流水賬罷了,我們沒必要非從散文詩中讀出流水賬來,所以背景資料沒有也罷。
‘過客’是對人的暗喻,它可能是與老翁萍水相逢的過客,也指人本身。“人是世界上的過客。”或者‘天地一逆旅’人們常會這么說,因為人來到世界時是赤條條的,死時也什么都帶不走。人自知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一株花在生時和死后都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人卻知道自己是從別處來的,最終要離開。人在世界上沒有固定的安身立命之所,人是無根的。
《過客》一文彌漫著一種彷徨,孤獨乃至荒謬的氣氛,這種氛圍就是人的無根性的體現,徹底的無根是現代人的特性。人從何處來?人往何處去?人是什么?這些問題折磨著過客,也折磨著所有的現代人,因為它們只對我們是飄忽不定的,人是上帝的造物,人是知禮的動物,古代人確信這些而生活在堅實的根基之上,而現代人只能生活在飄忽不定中。
翁——阿阿。那么,你是從那里來的呢?
客——(略略遲疑,)我不知道。從我還能記得的時候起,我就在這么走。翁——對了。那么,我可以問你到那里去么?
客——自然可以。——但是,我不知道。從我還能記得的時候起,我就在這么走,要走到一個地方去,這地方就在前面。我單記得走了許多路,現在來到這里了。我接著就要走向那邊去,(西指,)前面!
魯迅向我們展示了這樣的人生:人生是一條路,人不知如何走,為何走,向那里走,但人必須要走,而且注定孤獨。人是被拋入世的,人在且不得不在世界中生存,在人生路上行走,在行走中被無盡地折磨著,疲累,流血。魯迅做了動人的比喻,人是在求索中流自己的血,耗盡自己的生命力。可恨的是我的腳早經走破了,有許多傷,流了許多血。我的血不夠了;我要喝些血。但血在那里呢?可是我也不愿意喝無論誰的血。我只得喝些水,來補充我的血。一路上總有水,我倒也并不感到什么不足。只是我的力氣太稀薄了,血里面太多了水的緣故罷。
尼采曾說過人不是害怕痛苦,而是害怕痛苦的無意義性。這里尼采暗示的就是折磨著魯迅的虛無。過客不知前路何方,不知為何要走,不知痛苦的意義何在?他只知道最終的終點是墳----注定的結局,他甚至連墳在哪里,何時會走到也不知道。好像人連悲劇都不配得到,而只能得到荒謬。一個悲劇英雄不能掌控生,但是總可以控制死。如此難怪魯迅先生總被一個鬼纏著,那個鬼總說唯有黑暗與虛無才是實有,是啊,唯有墳才是人可以知道的。
荒謬的本質是分裂,走在一條荒謬的路上,人與世界是分裂的,這也是無根性的體現。人注定不是世界的一部分,不只是說人有一天會離開,而且是說人在世上永遠不得安寧。這體現在兩方面:第一,過客注定是孤獨的;第二,過客什么都無法得到,凡曾經得到的都要失去。
過去的世界是充滿惡的世界,過客是無法與之和諧相處的。社會是由角色組成的,角色就是面具,“回到那里去,沒一處沒有皮面的笑容,沒一處沒有眶外的眼淚。”社會也總是對個人的束縛于壓制“就沒一處沒有名目,沒一處沒有地主,沒一處沒有驅逐和牢籠”,魯迅或許生活在更壞的社會,但實際上這在什么社會都是一樣的,社會總是在制造虛偽與麻木。過客憎惡惡的同時也憎惡善,他不僅無法接受來自女孩的同情,還要詛咒她。這種詛咒應該來自尼采,他認為同情心會傷害人的生命力,是對人的弱化。善意是人生命的重負,比敵意更甚,因為你可以用劍對付敵人,然而對愛你的人的傷害將是你一生的良心的重負。
其實人生之路也是時間之路,死亡并不只在終點時來臨,過客實際上注定是女孩生命中的過客,他們終將分離,這是一種無可奈何和不可挽回地失去,是死亡的預演。過客走在過去未來之路上,尼采說時間具有時刻性,一切都是暫時的,一切都將過去,就如稱呼?——我不知道。從我還能記得的時候起,我就只一個人。我不知道我本來叫什么。我一路走,有時人們也隨便稱呼我,各式各樣地,我也記不清楚了,況且相同的稱呼也沒有聽到過第二回。在時間的流逝中,人無法獲得安寧也無法擁有世界上的一切,甚至連自己也無法把握,就像這一段所展示的,人會有各種各樣的角色,也就是各種各樣的名字,你可能今天是學生,明天就是教師,然而這些都會過去,它們不是人的本質,人是什么?人是無名的。
孜然一身的過客是無根無名的,也就是無意義的,他在被折磨著,他只擁有他自己(一種絕對的個體性)和他的死亡(唯一的確定性)。但是過客還是掙扎著,前進著,這樣的路“過客”為什么一定要走下去,又是什么在召喚他,是他意欲著在痛苦中走向墳,走向毀滅?
人生總是充滿可能性的,未來的路總是未知的。人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人是各種可能性,人是什么取決于他怎樣去是,怎樣去生存。‘同我有關的活著,我倒不放心,死了,我就安心,這意思我在《過客》’中說過。'魯迅先生意識到人的完整性只有在死亡時才能獲得,獲得同時也徹底失去,所以人在世上是永遠沒有確定性的。‘我很確切地知道一個終點墳,問題是從此到那里的路(到墳)。當然不只一條,我可正不知哪一條好,雖然至今有時還尋求。’這就是過客為什么要走下去,他雖被拋入世,存在且不得不存在,但同是他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籌劃自己的存在,這就是創造,創造自己的人生。這是對宿命論的一種克服,近代中國的知識分子總是沉湎于歷史的宿命論,現在我們也時常這樣,比如我們總把歷史中間物思想簡單的與社會達爾文主義連接在一起,忽視魯迅先生對自由與個性的謳歌:人或許是歷史的犧牲者,但人不是歷史的工具,人是目的,而非手段。
我們不能用生的創造來掩飾死的虛無,并因此逃避死亡,沉淪于世。到底是什么在召喚?是畏,是良知,是人的本真。這召喚將人從日常性中喚醒,從沉淪在世中喚醒,過客明知前路是墳卻依舊不肯休息,還要前行“本真的生存就是向著死亡這種最本己的可能性籌劃自身。”這種好似來自宇外又好像源于我們自我深處的毫無緣由的召喚的根源恰恰是死亡。海德格爾和祁克果都描述過畏與怕的區別,怕是有具體的對象的,而畏沒有,人在幸福的生活中會突然感到畏懼,海德格爾將這看作良知的召喚,良知是本真罪責的見證,而本真的罪責就是“無”,就是先行領會死亡這種可能性。過客聽到的召喚實際就是要告訴他你是過客,不要休息,不要沉淪,你不屬于這個世界,不要為其中的物而失去自己。我們現在接近了問題的核心,那么過客為何要聽從召喚,走向墳?
因為那里開滿了野百合,野薔薇,但那里還是墳,魯迅做了又一個動人的隱喻。這并不是簡單的生命循環論,什么源于土地歸于土地,這種解釋只是一種逃避,因為它無法解釋個性問題,人的肉體是終會腐朽的,這不用討論的。但是這里確實存在生與死的辯證法,我們不能逃避死亡,好像它無關緊要,生才是重要的,這種理論現在大行其道:好像人活八十年,八十年都在生,只有最后一分鐘才在死,死只是一個偶然而且不幸的事件,我們要做的是忽略它,而享受八十年的生,什么享受生活,享受過程,而結果,它無關緊要,不要讓它影響了你享受生命的心情。這同樣是膚淺的,魯迅先生敏感的察覺到了死對生的組建的根本作用過客之所以無根,之所以迷茫,之所以孤獨,皆是死亡投向生命的陰影。我一直這么理解《影的告別》,魯迅察覺了人的生命中注定的陰影,也察覺到了這陰影的根本是虛無。而死亡就是虛無的根源,死亡會消解我們在世所成就的一切,我們徹底失去了世界。尼采說上帝死了,而后有了虛無,這是因為人類只能用永生來否定死亡,否則無力戰勝虛無。然而,有死的人也要戰勝虛無,這才是敢于直視淋漓的鮮血的真的猛士要做的事情。
要戰勝虛無,就要認識死亡的悖論性,而后向死而生。
魯迅認識著一個更加復雜的死亡,更加復雜的生死關系。在《過客》中這只是一個隱喻,而在《死火》中,它成為了一個主題。
“你的醒來,使我歡喜。我正在想著走出冰谷的方法;我愿意攜帶你去,使你永不冰 結,永得燃燒。”
“唉唉!那么,我將燒完!”
“你的燒完,使我惋惜。我便將你留下,仍在這里罷。”“唉唉!那么,我將凍滅 了!”
死火是凍結的生命力的一種象征,然而生命并不是永恒的,如果我們把全人類的生命比作火的話,那么這將是永恒的火,然而那是類的永生,而無關個性,死火是脆弱的,恰恰說明它代表的是個性,而不是一類人。火在燃燒就在消耗,就在熄滅,就像過客在行走就是在逼近墳,人只要生著,同時就死著,勃朗峰存在的比圣徒時間更長,然而其中沒有生命;無生命的東西比有生命的更接近永恒,然而這種永恒沒有價值。生和死不是對立的,而是不可分開的,甚至是等同的。我們總習慣將死亡看成一種惡,一種對生命和一切美好東西的傷害。比如在人們對死火解釋中,當人們把它看成愛情地象征時,總會注意到愛情會喚醒生命,而忽略另一個命題‘真正的愛是與死亡相連的’。魯迅先生或許會看重這一點,因為他了解佛洛依德,也應該知道他說的兩種本能生的本能和死的本能,前者表現為愛的渴望,生育的渴望。而我認為魯迅其實是想隱喻喚醒生命的火焰就要付出生命的死亡為代價,這樣的死亡就不再是一種罪惡,不再是一種喪失或者虛無,而是一種價值,一種意義,一種對生的見證。
死亡的悖論就在于,它的確表現為一種傷害,一種惡,它給生命帶來了虛無,消解了意義,然而,如果沒有死亡,人生也會沒有意義,而且只會擁有惡的無限。過客之所以要走是為了逃避虛假的笑臉和枷鎖,如果沒有死亡,他永遠都逃不掉,只能被永遠地困在這個充滿惡的世界中。而且,死亡的召喚意味著人最終可以超越這個世界,否則人擁有的就只是會腐朽的肉體,而沒辦法超越。人是世界的過客不假,這一方面使人總處在不安與折磨中,另一面也使人處在自由中,人不是世界,不是外在物的奴隸。最重要的是死亡是對生的見證,它終結了生命,也給生命以意義。沒有終點的路是無意義的路,也是沒有希望的路。死亡是人絕對主體性和絕對自由的保證。有死亡,才有個性,每一個生命才有其獨特的意義,才是不可替代的。‘我對于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借此知道它曾存活。’這就是魯迅的宣言。
死亡可以使最平常的人也超越日常性,超越世俗,從常人走向本真。這是海德格爾的想法,魯迅卻不這么看,死亡是注定的,然而可能是燒完也可能是凍滅,冰象征著麻木,魯迅的看客是海德格爾常人的別名,是對生命更大的厭棄,看客在吃人,在殺人,在殺別人更在殺自己,這在《復仇其一》中得到了闡釋,只有自由的死者才能將死亡變成一種意義,而麻木的人生著與死了沒有區別,或說,還未曾生就死了。這種荒謬的死作者在《死后》一文中所揭示。在這里,我們會覺得靈魂的永生還不如死的虛無,這或許就是惡的無限,永生比死亡更加虛無。人還在世,卻無法在有所作為,人失去了可能性,不再自由,而且人無法擺脫日常性的困擾,無法擺脫庸俗。死變得滿不在乎和荒唐怪誕。人不再敬畏死亡,而把它看作隨隨便便,偶然到來的不幸,所以說人沒有任意死掉的自由。這根本不是死,而是活死人的生活,聯想起魯迅先生死前做的一篇《死》,當中對中國人對待死亡的態度描寫大抵如此,一方面滿不在乎,實質上是在逃避,沉淪在日常性中,不敢面對本真的死亡。如此想來,魯迅對國民性的批判或許根源也在死亡吧。
《過客》展示了生的荒謬,而《死后》展示了死的荒謬,就像‘絕望之虛妄正與希望相同’,或許我們可以說‘死之荒謬正與生相同。’《淡淡的血痕》一篇可以看作是對現實生活中死與生的探討,魯迅是一個敏感的又有人道主義精神的人,面對青年的犧牲,他的態度是十分復雜的。如果面對黑暗,無人敢對抗,人人都只是飲下苦酒,畢竟人有一千個理由活下去,那么造化的游戲就會繼續,可是如果選擇犧牲這犧牲又是無意義的,因為時間的可怕的力量,人們會遺忘一切。而且人總是傾向于逃避死亡,沉淪于世。或者稱自己為受世俗約束的人,這就是宿命論,時代就是這樣,社會就是這樣,我有什么辦法?很可惜的是到今天這種借口還是經常出現。這樣的生命最無奈的生命,有痛苦的死亡,就有半醉的遺忘,生著,死著,人就像社會的養料,生與死的魔力消失了,人不再神圣,不再有尊嚴,個性也消失了,統治的不是罪惡而是庸俗,這就是無物之陣。
叛逆的猛士出于人間;他屹立著,洞見一切已改和現有的廢墟和荒墳,記得一切深廣和久遠的苦痛,正視一切重疊淤積的凝血,深知一切已死,方生,將生和未生。他看透了造化的把戲;他將要起來使人類蘇生,或者使人類滅盡,這些造物主的良民們。
這是魯迅呼喚的真正的生,魯迅的‘超人’,這種理想的人格上體現人魯迅關于生與死的辯證法,死亡與時間性是同質的,我在上文論證過這一點,對時間性的超越就是對死亡的超越,死亡是不可逆轉的喪失,而記憶是對之的克服,過去與將來現在一起到時,這是海德格爾說的本真的時間,在這種時間觀里,過去是不可逃避的,但是是可改變的。要不重生,要不毀滅,對生的渴望總是與毀滅的意欲相伴。當尼采重估一切的價值時,他的毀滅等同于創造。這時生與死得到了統一,死轉化成了生,轉化成了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