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名人演講:葛底斯堡演說
林肯的講話是極簡短、極樸素的。這往往使那些滔滔不絕的講演家大瞧不起。
葛底斯堡戰役后,決定為死難烈士舉行盛大葬禮。掩葬委員會發給總統一張普通的請帖,他們以為他是不會來的,但林肯答應了。既然總統來,那一定要講演的,但他們已經請了著名演說家艾佛瑞特來做這件事,因此,他們又給林肯寫了信,說在艾佛瑞特演說完畢之后,他們希望他“隨便講幾句適當的話”。這是一個侮辱,但林肯平靜地接受了。兩星期內,他在穿衣、刮臉、吃點心時也想著怎樣演說。演說稿改了兩三次,他仍不滿意。到了葬禮的前一天晚上,還在做最后的修改,然后半夜找到他的同僚高聲朗誦。走進會場時,他騎在馬上仍把頭低到胸前默想著演說辭。
那位艾佛瑞特講演了兩個多小時,將近結束時,林肯不安地掏出舊式眼鏡,又一次看他的講稿。他的演說開始了,一位記者支上三角架準備拍攝照片,等一切就緒的時候,林肯已走下講臺。這段時間只有兩分鐘,而掌聲卻持續了10分鐘。后人給以極高評價的那份演說辭,在今天譯成中文,也不過400字。
GETTYSBURG ADDRESS
Abraham Lincoln
Delivered on the 19th Day of November, 186
3Cemetery Hill, Gettysburg, pennsylvania
Four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up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of that war.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place for those who gave their lives that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not dedicate, we cannot consecrate, we cannot hallow 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 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for us, the 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and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葛底斯堡演說
亞伯拉罕·林肯,1963年11月19日
87年前,我們的先輩們在這個大陸上創立了一個新國家,它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來平等的原則。現在我們正從事一場偉大的內戰,以考驗這個國家,或者任何一個孕育于自由和奉行上述原則的國家是否能夠長久存在下去。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一個偉大戰場上集會。烈士們為使這個國家能夠生存下去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們來到這里,是要把這個戰場的一部分奉獻給他們作為最后安息之所。我們這樣做是完全應該而且是非常恰當的。
但是,從更廣泛的意義上來說,這塊土地我們不能夠奉獻,不能夠圣化,不能夠神化。那些曾在這里戰斗過的勇士們,活著的和去世的,已經把這塊土地圣化了,這遠不是我們微薄的力量所能增減的。我們今天在這里所說的話,全世界不大會注意,也不會長久地記住,但勇士們在這里所做過的事,全世界卻永遠不會忘記。毋寧說,倒是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應該在這里把自己奉獻于勇士們已經如此崇高地向前推進但尚未完成的事業。倒是我們應該在這里把自己奉獻于仍然留在我們面前的偉大任務——我們要從這些光榮的死者身上汲取更多的獻身精神,來完成他們已經完全徹底為之獻身的事業;我們要在這里下定最大的決心,不讓這些死者白白犧牲;我們要使國家在上帝福佑下得到自由的新生,要使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長存。
第二篇:葛底斯堡演說
《葛底斯堡演說》(英文:Gettysburg Address)是亞伯拉罕?林肯最著名的演說,也是美國歷史上為人引用最多之政治性演說。在1863年11月19日,正值美國內戰中葛底斯堡戰役結束后四個半月,林肯在賓夕法尼亞州葛底斯堡的葛底斯堡國家公墓(Gettysburg National Cemetery)揭幕式中發表是之演說,哀悼在長達5個半月的葛底斯堡之役中陣亡的將士。林肯的演講于當天第二順位發表,修辭細膩周密,其后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演說之一。以不足三百字的字數,兩到三分鐘的時間,林肯訴諸獨立宣言所支持的凡人生而平等之原則,并重新定義這場內戰,不止是為聯邦存續而奮斗,而是“自由之新生”,將真平等帶給全體公民。
以因襲的詞句“八十七年前”發端,林肯論及美國獨立革命,稱許葛底斯堡這場揭幕式為一契機,不止題獻一塊墓地,更能尊崇殊死奮斗以確保“民有、民治、民享之政府當免于凋零”者。
出乎意料的是,盡管這場演說名垂青史,聲震寰宇,其確切之措辭卻頗受爭議。五份已知的演說稿,與當時新聞報導中的謄抄本,于若干細節上彼此互異。
目錄[隱藏]
歷史背景儀式進行與艾佛瑞特的‘葛底斯堡演說’
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說五份不同的手稿當時的原始資料與回應主題與內文分析市井傳說大眾文化中的葛底斯堡演說關于中譯文英文原文 歷史背景儀式進行與艾佛瑞特的‘葛底斯堡演說’
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說五份不同的手稿當時的原始資料與回應主題與內文分析市井傳說大眾文化中的葛底斯堡演說關于中譯文英文原文[編輯本段]歷史背景聯邦軍陣亡者,提摩西·歐蘇利文攝葛底斯堡之役(1863年1月1日至3日),徹底改變了葛底斯堡這個小鎮。戰場上,聯邦波多馬克軍團與聯盟國北維吉尼亞軍團雙方留下超過七千具的戰士遺骸、數以千具戰馬尸骨,莊嚴有序地埋葬死者成為當地數千居民的首要之務。尸體腐爛的惡臭在戰事結束后一周內,使許多小鎮居民劇烈作嘔。終于,在32歲富有檢查官大衛?威爾斯(David Wills)的指示下,賓夕法尼亞州購下17英畝(69,000平方公尺)的土地作為墓園之用,以為這些葬送于烈日沙場的英靈善后。
威爾斯最初計劃于1863年9月23日星期三題獻這座墓園,并邀請時任國務卿的愛德華?艾佛瑞特、多名聯邦參眾議員、麻薩諸塞州州長、以及哈佛大學校長作為主講人。艾佛瑞特時為全國最知名的演說家,聲名遠播。他回復威爾斯及治喪委員會,因時間倉促,無從備妥合適的演說,要求將日期延后。經委員會同意,揭幕式順延至11月19日星期四。
威爾斯及治喪委員會幾乎是事后才想起邀請林肯參與揭幕式。威爾斯的信中寫道,‘敢請屈駕,于演說之后,以全國行政首長之尊,賜以適切之短評,使此土此地因蒙官式對待,得添神圣莊嚴。’林肯于演說順序中排名第二,類似于現今邀請貴賓于開幕式剪彩的傳統。
林肯搭乘火車于11月18日到達葛底斯堡,當夜作客于威爾斯位于葛底斯堡市鎮廣場的住宅中,并為其于華盛頓寫就的演說稿作最后的潤色。與市井傳說不同的是,林肯既未在火車上準備講詞,也未寫就于信封背面。11月19日早晨9:30,林肯于騎著一匹棗栗色馬,加入排成一長列的達官顯要、市井小民、與戰士遺孀中出場,位置在國務卿威廉?席瓦德與財政部長沙蒙?蔡斯之間。
據估計,約有一萬五千至兩萬人參與儀式,入席者包括當時廿四個聯邦州中的六位州長:賓夕法尼州的安德魯?葛瑞格?柯丁(Andrew Gregg Curtin)、馬里蘭州的奧古斯都?布萊德福(Augustus Bradford)、印地安那州的奧利佛?摩頓(Oliver P.Morton)、紐約州的候拉提歐?西摩爾(Horatio Seymour)、紐澤西州的喬?帕克(Joel Parker)、以及俄亥俄州的大衛?陶德(David Tod)。[6]確切之出場序仍有爭議。[7]將掩埋在戰場內各墓穴的尸體掘出重葬于墓園的工作,于戰役結束后數月內即開始進行,至揭幕日僅完成不到一半。
[編輯本段]儀式進行與艾佛瑞特的‘葛底斯堡演說’
愛德華·艾佛瑞于林肯的短評之前發表演說當日安排由威爾斯與治喪委員會所安排之儀式進行表如下:
? 音樂牧師史塔克頓博士(T.H.Stockton, D.D)? 音樂愛德華?艾佛瑞特閣下(Hon.Edward Everett)? 音樂美利堅合眾國總統? 挽歌牧師鮑爾博士(H.L.Baugher, D.D.)當日視之為“葛底斯堡演說”者并非林肯總統的簡短致詞,而是艾佛瑞特長達兩小時的演講。艾佛瑞特這場今已罕聞之13,609字演講其開頭為:
‘立此晴空下,眺及四野,靜謐自已逝年代之勞苦,偉大之阿爾根尼山脈聳立,隱朝我等,以及腳下諸同志安息之處;以我卑微之聲破上天動人之岑寂,實感躊躇。然則奉各位之召,其責無可辭卸-其以爾之悲憫,應我祈求。’
“Standing beneath this serene sky, overlooking these broad fields now reposing from the labors of the waning year, the mighty Alleghenies dimly towering before us, the graves of our brethren beneath our feet, it is with hesitation that I raise my poor voice to break the eloquent silence of God and Nature.But the duty to which you have called me must be performed;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編輯本段]五份不同的手稿五份已知的葛底斯堡演說手抄本,各以自林肯之手承接之相關人士命名。林肯給他的私人秘書約翰?尼柯萊(John Nicolay)與約翰?黑伊(John Hay)每人各一份。兩份皆在其11月19日演說日左右寫就,而其他三份演說稿本,艾佛瑞特本(Everett)、班克勞福本(Bancroft)、與畢利斯本(Bliss),為林肯為慈善目的于11月19日后自撰。由于林肯對畢利斯本下標題并署名及記下日期,該本成為大多數林肯葛底斯堡演說的復寫再制品之來源。
兩份最早的草稿互有關連,然兩者之存在與起源有若干的混淆與矛盾之處。尼柯萊與黑伊二人,由林肯之子羅伯特?陶德?林肯(Robert Todd Lincoln)于1874年指派為林肯文件的保管人。[3]尼 柯萊本于1894年出現在約翰?尼柯萊的文章之副本中;據猜測,其于尼柯萊在1901年去逝后,混雜在其女海倫轉交給黑伊的文件當中。羅伯特?林肯于 1908年開始找尋原稿,海倫從而耗時數年追尋尼柯萊本未成。在給林肯的信中,海倫寫道:“黑伊先生在文件轉交后不久告訴我,令尊給了家父葛底斯堡演說的原 稿。”林肯追尋的結果是在約翰?黑伊裝訂成冊的論文本中發現一份葛底斯堡演說手抄本-即今稱‘黑伊稿本’(”Hay Draft“)者,其使用的紙張、每行字數、整篇的行數、以及林肯編校的手跡,皆不同于約翰?尼柯萊在1894年印行的版本。八年后,1916年3月,符合倫?尼柯萊記憶與其父文章之今稱‘尼柯萊本’者,據報存于約翰?黑伊的孫女愛麗絲?黑伊?瓦德史渥絲(Alice Hay Wadsworth)的所有物中。(引據之注解今已絕版)尼柯萊本尼柯萊本據信為現存最早的副本,通稱“首稿”(”first draft“)。學者們對于尼柯萊本是否即林肯于11月19日發表葛底斯堡演說時所誦讀者意見不一。1894年,身為林肯文件保管者的尼柯萊,于一篇包含此本之摹寫的文章中寫道,林肯將以白宮文具寫就之講稿前半攜至葛底斯堡,并于11月19日發表演說前以鉛筆在橫格紙寫下講稿之次頁。兩 張紙上仍明顯可見的相稱折痕,顯示其或為目擊者所稱林肯自其外套口袋掏出并于典禮中誦讀者。有些人認為其講辭業已丟失,因尼柯萊本的若干詞句與林肯當時演 講的抄本不符。例如說,“憑借神佑”一句,不見于“此一國度,(憑借神佑),定享自由之新生”這一段。若說尼柯萊本就是當時所誦讀者,那么不是當時的謄錄 不確,便是林肯于講稿中數處悖于其寫定的文辭。這份葛底斯堡演說的副本據推測在約翰?尼柯萊于1901年去逝之前始終為其所有,后傳交于其摯友兼同事約翰? 黑伊;其后消失于眾數年,復于1916年三月尋獲。尼柯萊本現于華盛頓的國會圖書館中之美國珍品展(American Treasures exhibition)中永久陳列。
黑伊本于1906年首次發布于眾后,普立茲獎得主蓋瑞?威爾斯(Garry Wills)稱黑伊本為 “在林肯的五份副本中最令人難以索解。”當中有數處增減,顯示其經倉促抄寫;經檢閱后,多處之刪削為全句基本含義之關鍵,非僅林肯可用以強化或明晰其語義 之簡單字詞。此副本,時稱“次稿”(”second draft“),若非于演講日一早寫就,即是林肯于回到華盛頓不久之后完成。相信演講日寫就者指出,當中有若干詞句不見于首稿,但出現在對這場演說的新聞 報導與林肯其后撰寫的各副本中。他們斷定,依國會圖書館所收藏,隨附于首稿與次稿兩者原件的注解之聲明,這份次稿有可能為林肯發表演講時手中所持者。林肯最后把這份副本給了他另一位個人秘書,約翰?黑伊;其后裔于1916年將這份次稿連同尼柯萊本捐贈給國會圖書管。
艾佛瑞特本艾佛瑞特本,又稱艾佛瑞特-奇易斯本,于1864年初由林肯總統應愛德華?艾佛瑞特之請而致贈。艾佛瑞特收集各人在葛底斯堡的演說稿,裝訂成冊,于紐約的美國衛生部展覽場中為傷兵義賣。林肯所致贈的手稿后成為第三份署名的副本,現為位于伊利諾州春田市的伊利諾州立歷史文物館館藏。目前陳列于亞伯拉罕林肯總統圖書博物館(Abraham Lincoln Presidential Library and Museum)的珍品藝廊(Treasures Gallery)中。
班克勞福本葛底斯堡演說的班克勞福本由林肯總統于1864年四月應喬治?班克勞福之請寫就。身為當時最知名的歷史學家,班克勞福計劃將這份副本納入《我國之肇建者身后真跡》(Autograph Leaves of Our Country's Authors),并于巴爾地摩的海陸軍衛生展覽場中拍賣。由于這第四個副本寫于紙張的兩面,故不適合于此目的。班克勞福先生獲允保留下來。這是唯一一份隨附林肯寄送手稿所用之原有信封,并有林肯手書地址及免費郵遞字樣者。這份副本留在班克勞福家族手中數年,后捐贈予康乃爾大學中的卡爾克勞區圖書館(Carl A.Kroch Library)。這是五份副本中唯一私有收藏者。
畢利斯本在發現其第四份手跡成為喬治?班克勞福收納的《身后真跡》后,林肯總統寫下第五稿。畢利斯本為林肯唯一署名之副本,曾一度為亞歷山大?畢利斯上校家族所有;他是班克勞福的繼子與《身后真跡》發行人。這是林肯所寫的最后一份手稿,由于其外觀經小心保存,也由于林肯于此副本下標題并署名及記下日期,它成為這場演講的標準版本。畢利斯本成為大多數林肯葛底斯堡演說的復寫再制品之源頭。原稿今藏于白宮的林肯室,為前古巴駐美大使奧斯卡?辛塔斯(Oscar B.Cintas)致贈的禮物。辛塔斯為富有的文物藝品收藏家,他于1949年在一場拍賣會中以五萬四千美元買下畢利斯本,就公開拍賣的文件而言,其為史上最高價位。
蓋瑞?威爾斯(Garry Wills)在1993年的 普立茲得獎作品《林肯在葛底斯堡:再造美國的字句》中論斷,畢利斯本“文體在一個極重要的方面上,較他本可取:林肯自‘其為之盡獻(于此)’中刪除了于此 ”,也就是此本之第七個“于此”。”威爾斯評論道,林肯“持續的改進,顯示他注重內文之完美甚于保存‘原稿’(當然這是可理解的)。”
[編輯本段]當時的原始資料與回應另一份當時講稿的原始資料為聯合新聞(Associated Press)的有線服務(wire service)廣播,轉謄自記者約瑟夫?吉爾伯特(Joseph L.Gilbert)的速計筆記;同樣在一些小地方與草稿的本文有異。
對于林肯當時的表現,現場目擊者的報導同樣也是各色觀點兼具。1931年,時年87歲的莎拉?庫克?麥爾斯夫人(Mrs.Sarah A.Cooke Myers),曾在19歲時參與揭幕式,她表示林肯演說后現場莊重肅靜:“我當時很靠近總統,聽完全部演講,但好像太短了。然后是一陣令人印象深刻的靜默,類似于我們的Menallen教友團契。他講完后并沒有掌聲。”[據歷史學家謝爾白?富特(Shelby Foote)所言,在林肯發表完演說后,掌聲遲疑、零亂、且“敷衍了事”。[相對之下,賓夕法尼亞州長柯丁直言:“他以全場清晰可聞的聲音宣講那場演說,在場群眾因總統站在面前而陷入寂靜?‘太令人欽佩了!’是各人一致的評論。好一場演講,正如他們所說的一樣!”
林肯后來收到艾佛瑞特于次日寫出的信,頌揚總統簡明扼要而具說服力的演講,他寫道:“若我能滿意于自己在兩小時內趨近盛典的主要構想,一如閣下于兩分鐘內道破者,我當十分慶幸。”林肯當時慶幸這場演講并非“徹底失敗”。
其他對這場演說的公眾反應因黨派之見而壁壘分明。芝加哥日報(Chicago Sun-Times)次日報導:“這位被有頭腦的外國人指為美利堅合眾國總統者,語調無聊、呆板、又蹩腳。各位美國人若以這種語調朗讀,必感面紅耳赤。”
林肯本人,隨著時間推移,也修訂了自己對“我這場小演說”的看法。
[編輯本段]主題與內文分析林肯五次使用“國家”(”nation“)一字,但未用“聯邦”(”union“)一字,此字于當時或單指北方-再者,恢復“國家”,而非各主權州的聯邦共同體,為至高無上。林肯的文辭涉及1776年與美
國獨立戰爭,并包含“凡人生而平等”等美國獨立宣言中廣為人知的字句。
林肯并未間接提及1789年的美國憲法,憲法中的五分之三協議(three-fifths compromise,每位黑奴折抵五分之三個自由民,作為各州產生聯邦眾議員的居民人數基礎)暗示承認奴隸制度。他也未提及內戰之前時期(antebellum)的種種政治爭議如拒行聯邦法規(nullification,州政府撤廢聯邦法規,自行其是)或是州權(state's rights,即主張美利堅合眾國為各主權州之集合,總統為各州委任之代理人,無權涉入奴隸制度等州內重大事務)。
在《林肯在葛底斯堡:再造美國的字句》一書中,蓋瑞?威爾斯表示這場演說受美式希臘復興(Greek Revival)及雅典的傳統葬禮演說之影響,以及一位論(Unitarian,上帝只有一位,而非三位一體)中的超越論(Transcendentalism,頓悟)與廢奴主義者希歐多爾?帕克(Theodore Parker,‘全民共有,全民共治,全民共享’(”of all the people, by all the people, for all the people“)警句的原創者),還有丹尼爾?韋伯斯特(Daniel Webster)對憲法的主張。
作家,以及內戰學者詹姆斯?麥佛森(James McPherson)對威爾斯著作之評述,擬之于修斯提底斯(Thucydides,古希臘史家)所述,佩里克利斯(Pericles,雅典政治家)于伯羅奔尼撒戰爭(Peloponnesian War)期間的葬禮演說,并列舉若干特點與林肯的演說比較。佩 里克利斯的演說,一如林肯,以向可敬的先人致意為開端:‘我須始于我輩先祖:是正確而適當者,其若齒及今日如此盛典,應感與有榮焉。’(”I shall begin with our ancestors: it is both just and proper that they should have the honour of the first mention on an occasion like the present“);再來是贊揚國家對民主的 承諾獨一無二:‘觀其律法,賦平等正義予全體人民’(”If we look to the laws, they afford equal justice to all in their private differences“),尊崇亡者的犠牲:‘故寧力拒而亡,不受辱而生者,已遠辱而犯險’(”Thus choosing to die resisting, rather than to live submitting, they fled only from dishonour, but met danger face to face“);并敦促生者繼續奮斗:‘爾等,其孓遺,須決心以不移之念以入沙場,庶可為適切之爭而禱。’(”You, their survivors, must determine to have as unfaltering a resolution in the field, though you may pray that it may have a happier issue.“)葛瑞格?史密斯(Craig R.Smith)于《對政治修辭與修養的完善之批判》(”Criticism of Political Rhetoric and Disciplinary Integrity“)中,也表示韋伯斯特(Webster)的著名演講影響林肯在葛底斯堡演說中對政府觀點的闡釋,尤其是韋伯斯特的《對黑涅的二次回 復》(”Second Reply to Hayne“)。他在其中陳述:‘此政府,可敬的先生,為公眾志愿之產物,非州議會之創造,非也。尤有甚者,若須表述全部真理,則使其成真之人民、肇建、并擁護迄今者,為此之圖,連同他事,氣魄宏大而明確地強烈限制對州之最高主權。’(”This government, Sir, is the independent offspring of the popular will.It is not the creature of State legislatures;nay, more, if the whole truth must be told, the people brought it into existence, established it, and have hitherto supported it, for the very purpose, amongst others, of imposing certain salutary restraints on State sovereignties.“)有人注意到林肯以誕生、存活、消亡的比喻性手法用于國家的‘肇建’(”brought forth“)、‘孕育’(”conceived“)、以及必不自地球上‘消亡’(”perish“)。另外,包含作家艾倫?歸爾佐(Allen C.Guelzo)在內,曾表示林肯公式化的表述‘八十有七’(”four score and seven“)間接來自英王欽定版圣經(King James Version of the Bible)Psalm 90。圣經中對壽算之表述類于‘六十有十’(”threescore and ten“)作家曼肯(H.L.Mencken)對他所認為的林肯中心思想大加撻伐。林肯認為葛底斯堡的戰士們‘為自決之事業捐軀’。曼肯論斷:‘很難想像還會有什么更虛假的。該戰役中的聯邦軍將士們實際上是為了反對自決而戰;是邦聯軍為其人民自治之權而戰。’
[編輯本段]市井傳說一個廣為流傳的傳言稱,林肯于演說結束后,轉向其隨扈瓦德?希爾?拉蒙(Ward Hill Lamon),評述自己的演說猶如敗犁,‘不可扒梳’。據蓋瑞?威爾斯所言,這種說法毫無事實根據,大部分是來自拉蒙不可靠的記憶。依威爾斯的觀點,‘(林肯)已達其欲成(于葛底斯堡)者’。
另一個始終不息的市井傳言為,林肯于自華盛頓至葛底斯堡的火車旅程上完成講稿,且寫就于信封背面。這是基于先前多份手稿流通,以及林肯于大衛?威爾斯宅中作客期間定稿的報導而外加的故事。
另外,有傳言說葛底斯堡的治喪委員會原本預期林肯會講得比這場葛底斯堡演說要長一些。其實當地所有人都知道(或應該知道)總統當日的角色實屬次要。唯一一幀已知林肯攝于葛底斯堡的相片,由攝影大師大衛?巴克拉區(David Bachrach)所攝,于1952年在美國國家檔案及文件總署(National Archives and Records Administration, NARA)里,馬修?布雷迪(Mathew Brady)收集的照相底片中,為人認出。因林肯的演說為時短暫且或須防止于演說中途被拍多幀照片,總統與其他諸位要人于進行余下儀式時枯坐數小時。
國會圖書館中的各講稿副本封裝于特殊設計、恒溫控制、充填氬氣密封的容器中。以保護該文件不受氧化及繼續變性。
[編輯本段]大眾文化中的葛底斯堡演說美國大眾文化中不斷出現葛底斯堡演說,其于美國歷史上的重要性一再受強調。其卓越的地位不但表現在被鏤刻于華盛頓特區的林肯紀念堂中,石建內殿的南壁;葛底斯堡演說更經常出現于大眾文化產品中,明示當代的觀眾對這些詞句相當熟悉。
其范例包括馬瑞迪斯?威爾遜(Meredith Willson)1957年的音樂劇《歡樂音樂妙無窮》(The Music Man),其河邊鎮鎮長一貫地以‘八十?’(Four score?)起頭,然后便被打斷,直到下一次又輪到他以同樣的臺詞起頭。1967年的音樂劇〈毛發〉(Hair)有首歌叫做‘艾比寶貝/八十’(Abie Baby/Fourscore),涉及林肯遇刺,并將葛底斯堡演說以諷刺性的方式表現出來。在1989年電影《阿比阿弟的冒險》(Bill and Ted's Excellent Adventure)中,亞伯拉罕?林肯被從事時光旅行的主角自過去劫走,并對圣迪瑪斯高中的學生發表這般的演說:‘八十有七分鐘前。’1999年電影《白宮也瘋狂》(Dick)中,飾演貝西與愛琳的角色說道:‘八十又七年前我們祖先(our forefather)干了些我不知道的事。’這是一個林肯的實際用語‘吾輩先祖’(our fathers)常遭誤用的例子。
[編輯本段]關于中譯文1919年,孫文在《文言本三民主義》中譯:“林肯氏曰:“為民而有,為民而治,為民而享”者,斯乃人民之政府也。有如此之政府,而民者始真為一國 之主也。”1921年6月,孫文演說《三民主義之具體辦法》時說,“這句話的中文意思,沒有適當的譯文,兄弟就把它譯作:民有、民治、民享。of the people就是民有,by the people就是民治,for the people就是民享。林肯所主張的這民有、民治和民享主義,就是兄弟所主張底民族、民權和民生主義!”
徐道鄰在 中譯這篇演說時,將”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譯成“民有、民治、民享”,應是根據孫文的中譯而來的。他又加以題解:“其論民主政治之真諦,以三介詞闡發無剩義,尤為神來之筆。他人千言 萬語徒為詞費矣。”,不過錢歌川在《英文疑難詳解》一書中曾對這樣的中譯方式提出質疑。
[編輯本段]英文原文Memorial versionTHEGETTYSBURGADDRESSFour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of that war.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place for those who here gavetheir lives that this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not dedicate…we cannotconsecrate…we cannot hallow…this ground.The brave men,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for us, the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work which they who fought here have thus far so noblyadvanced.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we here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freedom;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November 19, 1863The five manuscriptsNicolay DraftCopy of Nicolay's draft of the Gettysburg Address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up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 field of that war.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it, as a final resting place for those who died here, that the nation might live.This we may, in all propriety do.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 not dedicate-we can not consecrate-we can not hallow, 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hallow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while 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rather for us, the living, to stand here, we here b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here,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that the nation,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 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Hay Draft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up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here on a great battle field of that war.We are now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it as the a final resting place of for 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 that that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 not dedicate-we can not consecrate-we can not hallow 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for us, the 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 ^work which they have, thus far, so nobly carried on.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e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here gave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that this nation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and that this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Everrett Copy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up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of that war.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 place for 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 that that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not dedicate-we cannot consecrate-we cannot hallow-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 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for us the 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 work which they who fought here, have, thus far, so nobly advanced.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here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Bancroft Copy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of that war.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f 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place for 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 that that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in a larger sense, we can not dedicate-we can not consecrate-we can not hallow-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secrated it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 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for us the 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 work which they who fought here have thus far so nobly advanced.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here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
第三篇:葛底斯堡演說
葛底斯堡演說150年
2013年11月19日一大早,來自美國各地約萬人云集賓夕法尼亞州小鎮葛底斯堡的國家公墓紀念活動現場。整整150年前,美國第十六任總統林肯就是在這里發表了令世人傳誦至今的葛底斯堡演說。
葛底斯堡當日寒冷透骨,但紀念活動現場充溢著熱忱的緬懷。不少參加紀念活動的男士身著葛底斯堡戰役時的軍服,女士則身著19世紀中葉傳統長裙服飾。人群中有多位裝扮成林肯的男士,他們成為人們爭相合影和采訪的“明星”。
葛底斯堡國家公墓周邊陣列的大炮及一排排白色墓碑無聲地訴說著一個半世紀以前的慘烈一幕:1863年7月1日至3日發生的葛底斯堡戰役正值美國內戰關鍵時刻。在3天的戰事中,雙方發射了700萬發子彈,雙方傷、亡、失蹤人數多達5.1萬人,也因此成為美國歷史上最為血腥的戰役。戰役結束后,僅在葛底斯堡大地上橫陳的5000匹戰馬遺骸便構成恐怖一景。此役之后,北方贏得戰爭,因而國家統一之勢再也不可逆轉。
哈佛大學歷史學教授約瑟夫·里迪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說,美國內戰初始之時,奴隸制的存廢并非主要矛盾。隨著戰事發展,雖然不解放黑奴就無法拯救國家已成為嚴峻現實,但并非所有支持拯救國家的人都支持解放黑奴。所以林肯葛底斯堡演說闡述了這場內戰的深遠意義。耐人尋味的是,當年在林肯發表演說之前,原參議員愛德華·埃弗里特發表了長約兩個小時的演說,極為詳盡地描述了葛底斯堡之戰的背景及過程。而林肯起身之后,他只講了兩分半鐘。“林肯前后五易其稿的葛底斯堡演說只有272字,”里迪說,“但在這篇演說中,林肯既論及了過去、現在與未來,也談及了國家、大陸和世界。林肯的這一演說激勵了包括馬丁·路德·金在內的許多后人”。
身著北軍軍官服裝的利曼和希爾德博德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都認為,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說極為精辟,字字千鈞,其中所闡釋的“人人生而平等”和“民有、民治、民享”理念意義重大。“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埃弗里特當時都講了些什么,但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說已成不朽名篇”。
因出演林肯而知名的詹姆斯·蓋蒂以渾厚的嗓音現場朗讀了葛底斯堡演說,贏來陣陣掌聲。來自科羅拉多州的約翰·沃爾也是林肯的扮演者。他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說,林肯在演說中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看待美國內戰。“人人生而平等”意味著膚色不是人與人之間的主要差異。150年前的林肯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短的篇幅闡釋了具有極為深遠歷史意義的理念。但如果林肯活在現世,他也會看到,150年后的今天,他所呼喚的真正的人人平等遠未實現。
湯姆·斯科特是另一位林肯扮演者。這位來自弗吉尼亞州首府里士滿的“林肯”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認為,林肯的這一演說仍具有現實意義。“ 當今美國仍舊缺乏自由。坦率地講,我認為現在的政府變得太大,我對此感到憂慮。”里迪也認為,林肯在葛底斯堡演說中展現出一種歷史眼光,即美國政府、公共機構及整個社會應平等對待所有人,在這方面,現實中的美國仍未實現這一目標。
第四篇:《葛底斯堡演說》
林肯《在葛底斯堡的演說》 八十七年前,我們先輩在這個大陸上創立了一個新國家,它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來平等的原則。
我們正從事一場偉大的內戰,以考驗這個國家,或者任何一個孕育于自由和奉行上述原則的國家是否能夠長久存在下去。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一個偉大戰場上集會。烈士們為使這個國家能夠生存下去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們來到這里,是要把這個戰場的一部分奉獻給他們作為最后安息之所。我們這樣做是完全應該而且非常恰當的。
但是,從更廣泛的意義上說,這塊土地我們不能夠奉獻,不能夠圣化,不能夠神化。那些曾在這里戰斗過的勇士們,活著的和去世的,已經把這塊土地圣化了,這遠不是我們微薄的力量所能增減的。我們今天在這里所說的話,全世界不大會注意,也不會長久地記住,但勇士們在這里所做過的事,全世界卻永遠不會忘記。毋寧說,倒是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應該在這里把自己奉獻于勇士們已經如此崇高地向前推進但尚未完成的事業。倒是我們應該在這里把自已奉獻于仍然留在我們面前的偉大任務——我們要從這些光榮的死者身上吸取更多的獻身精神,來完成他們已經完全徹底為之獻身的事業;我們要在這里下定最大的決心,不讓這些死者白白犧牲;我們要使國家在上帝福佑下自由的新生,要使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長存。
第五篇:葛底斯堡演講
葛底斯堡演講 美國總統林肯
如果說葛底斯堡演講是人類歷史上最著名的一篇演講,也許不能算太過分。它是1863年美國內戰的轉折性戰役——葛底斯堡戰役之后四個月,林肯應邀來到新建的葛底斯堡國家烈士公墓落成儀式上的講話。這篇演講只有258個英文單詞,林肯只講了三分鐘。在林肯講話之前還有一個口才出眾的家伙足足講了兩個小時,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他講些什么了。這篇講話是美國歷史上重要的政治文獻,林肯在演講中歸納的“民有、民治、民享(of the people、by the people、for the people)”的口號被美國人認為是對其政府性質的最佳概括。此外,它還是一篇行文流暢、文筆優美的散文,可謂字字珠璣,飽含深情。但遺憾的是,據我所見國內的好幾種譯本,都不盡如人意,未能反映原文的神韻。于是不揣冒昧,根據自己的理解,參照國內幾種譯本,將原文重新譯了一下。為了體現一篇演講稿的特點,又按照朗讀的節奏將其編排成散文詩的體例。讀者若能先看看《關于林肯的后話》中林肯對美國內戰的理解,再觀其文,復讀其韻,相信必能漸入佳境,體會到這篇偉大演講的妙處。
八十七年前,我們的祖先
在這塊大陸上,建立了一個新的國家。
它孕育于自由之中,致力于
一個理想——
人人生而平等。
現在,我們正從事一場偉大的內戰,以考驗
我們的國家,或任何一個在自由中孕育
并致力于平等的國家,能否長存。
今天,我們在這個偉大的戰場上相聚,將這戰場的一部分土地
奉獻給那些為國捐軀的人們,作為安息之所
——這乃是我們的職責和本分。
但是,捫心自問,對這樣一塊土地,我們不能,也不配
——把它奉獻
——令其崇高
——使之偉大
因為,曾在此地作戰的英勇將士,無論存亡,早已把它變得神圣,遠非我們的力量所能增減。
世界不會留意也不會永遠記住我們在此所說的話,但決不會忘記他們在此所立的功績。
我們這些存活在世上的人,應將自己
奉獻給在此作戰的將士們所努力而未完成的工作。
我們應將自己
奉獻給當前偉大的事業——
由這些光榮的陣亡者,我們應該獲得對正義更深的信仰,因為他們已經為正義貢獻了最大的犧牲。
烈士們的血不會白流,它必將——
使我們的國家,在上帝的引導下,重獲自由的新生,并使這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不致滅亡——
英文原文:
ADDRESS DELIVERED AT THE DEDICATION OF THE CEMETERY AT GETTYSBURG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 a new nation , conceived in Liberty ,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 or any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 can long endure.We are met on a great battle-field , as a final resting place for those who have gave their lives that that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 in a large sense , we can not dedicate——we can not
consecrate——we can not hallow——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 living and dead , who struggled here , have consecrated it ,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 but it can never forget what they did here.It is for us the living , rather ,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 work which they who fought here have thus for so nobly advanced.It i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d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ead in vain——that this nation , under God , shal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 by the people , for the people ,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后記:人間的基督
林肯當選總統以后,還有三個月才正式就任。在這三個月內,南卡羅萊、密西西比、佛羅里達、亞拉巴馬、佐治亞、路易斯安娜、德科薩斯等七個州宣布退出聯邦,而臺上的民主黨總統則對此掙一只眼閉一只眼,既不承認南方的獨立,也不采取實際行動,把全部問題留給林肯解決。所以當林肯前往華盛頓就職的時候,交到他手里的已經是一個陷于分裂、混亂,瀕臨戰爭邊緣的國家——美利堅合眾國在成立85年后,走到了它生死存亡的關頭。這是這個國家從未面臨過的考驗,正如后來內戰爆發后林肯在國會所做的演講中所的:
“我們的民主政府通常被稱為一種試驗。其中有兩點我們的人民已經解決了——成功的建立政府和成功的管理政府。還有一點尚未解決——在有人拼命的試圖推翻政府的時候,成功的維護政府。現在應該是向世界證明,那些能夠公開進行一場選舉的人,也能夠平息一場叛亂。??這將是和平的偉大訓誡:教導人們,他們通過選舉不能得到的東西,通過戰爭同樣不能得到。”
也就是說,在林肯看來,盡管這場戰爭因奴隸制而起,但真正的意義卻在檢驗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根據自由、平等的理想建立起來的國家,能否經受住戰爭的考驗,以證明民主政府不僅“應該”在世界上出現,而且“能夠”長久的存在下去。從而證明,關于民主、自由、平等的理論,并非知識分子們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是人類可以合理期待其成為現實的目標。
當然,由于戰爭因奴隸制而起,并最后徹底摧毀了奴隸制,所以它肯定又是一場人類自由理想與罪惡的奴隸制度的戰爭。從更普遍的角度來理解,它更是一場反對分裂、維護國家統一的戰爭。
所以,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關系著人類的政治理想、基本的道德準則和一個新國家的民族感情等深刻的歷史命題,林肯面臨的任務艱巨、復雜而又充滿著危險。
當1861年2月11日林肯起身奔赴華盛頓的時候,火車站臺上擠滿了前來送別的人群。大家臉上完全沒有歡送一位即將上任的總統的興奮,而是情緒低落、感情憂郁——國家元首就在面前,而這個國家卻已經分裂,民族的感情也已經分裂了,甚至還有很多家庭也因此而分裂了。林肯站在月臺上,低垂著腦袋,臉上露出悲痛憂傷的表情。他本來沒有準備發表演講,但終于忍不住即興說了一段告別的話,感人至深:
“我的朋友們,任何人不是在我的處境下,都不能體會我現在的憂傷之情。我在這里生活了四分之一個世紀,從一個青年變成一個老人。我的四個孩子都出生在這里,其中一個還埋葬在這里。現在我要走了,去做這個國家的總統,擺在我面前的任務比當年華盛頓所面臨的任務還要重大。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回來??我向你們親切的道別。”
他終于上任了,上任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向全國征集七萬五千名民兵。這個也許是全世界最具有悲天憫人情懷的人,他連一只掉進泥潭的小豬都要跳進去把它救出來,不然就會受到良心的責備,“對任何人都不懷惡意,對一切人都懷抱寬容(第二次就職演說)”,卻被歷史、被國家、被命運推上了一個殘酷的舞臺,不得不親自發動并領導了一場奪走60萬人生命的瘋狂的大廝殺。國家的正義和人性的正義,對民族的熱愛和對生命的熱愛,在他那顆過于柔弱的心臟中永不停歇的斗爭,給他帶來了怎樣的痛苦和煎熬啊!他曾經多次巡視戰場,每一次周圍的人們都會看見他留下傷心的淚水。他曾經走到一個年輕的戰士的遺體旁,嗚咽著說:“我的孩子!難道真的要付出這樣的犧牲嗎?我的孩子!”他曾經嚴厲警告前線的指揮官:“我在任何情況下都絕對不能容忍槍斃18歲以下的士兵。”他還曾經一次次毫無理由的在死刑特赦令上簽字:“我決定赦免這個逃兵的死刑。”“如果還沒有槍斃巴尼的話,請赦免他。”“我看不出槍斃他有什么好處,讓他離開軍隊吧。”有時甚至令將軍們感到惱怒,責怪他讓他們無法嚴肅軍
紀??
總之,他是人類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那種戰爭統帥。
當然,作為一位總統,他知道自己擔負的是怎樣的責任,知道自己只能做出怎樣的痛苦的抉擇。就像他在第二次就職演說中所言:
“我們天真的希望、熱忱的祈求,這場戰爭的浩劫能夠迅速的過去。但是,如果上帝的旨意是讓戰爭持續下去,直到奴隸們用250年來的無償勞動所積累起來的一切財富都化為灰燼,直到用鞭子抽出來的每一滴血都要用刀砍出來的另一滴血來償還,那么3000年前人們說過的一句話,我們也必須重復一遍:上帝的裁判總是正確和正義的。”
在戰爭最慘烈的時候,他力排眾議,堅決的再向全國招募50萬志愿軍投入戰場,不惜任何代價取得戰爭的勝利。而戰爭結束以后,他又力排眾議,給出了人類戰爭史上對叛亂者最寬松的處理辦法:南軍士兵交出武器,就地遣散,他們原來的土地和財產將得到憲法的保護,甚至連戰馬也可以牽回家作農耕之用;南軍將領保留軍銜,仍然可以在聯邦軍隊服役;除了南部聯盟“總統”戴維斯等少數幾個叛亂首領外,南方所有參加叛亂的人全部赦免,擁有憲法規定的所有權利;南方各州的設置和政府結構保持不變,各州政府仍將由本州人民選舉產生,恢復南方在國會兩院中的席位。而且,在實際上,為了照顧南方人民的感情,林肯在會見聯軍總司令塔蘭特時給他講了一個小故事:
“當我在印第安納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一天清晨走進一個鄰居家,看見一個小男孩用繩子牽著一頭浣熊,我問他這是干什么,他說:‘昨晚我爸爸抓了六只浣熊,除了這只外,其余五只都殺掉了。爸爸叫我看著他,直到他回來,我真擔心他會把這一只也殺掉。亞伯,我真希望它跑掉啊!’‘那你為什么不把它放走呢?’‘那不行,如果那樣,爸爸會打死我的。不過,假如它自己跑掉,那就什么事也沒了。’”
塔蘭特將軍當然心領神會。于是,聯邦軍隊在捉拿叛亂首領的時候故意放水,讓他們“自己跑掉”了。所以,實際上對叛亂各州的懲罰是:沒有懲罰,反而可以獲得北方大量的戰后援助物資。
然而,他的遠見無法為普通人所理解,國會不愿意通過這樣寬大的決議,他們想好好的懲罰一下“犯上作亂”的南方,甚至建議在南方取消州的建制,建立軍管區,實行軍事管制。就在這懸而未決的時刻,悲劇發生了:1865年4月15日,距離南軍投降僅6天,林肯在華盛頓的福特劇院遇刺,刺客是一個叫約翰·布思的南方極端主義分子。他的頭部受了致命的傷,被六個士兵抬著放到劇院附近一個裁縫家里的床上,一路上撒下了他的點點血跡,染紅了街道。4月16日的臨晨7點22分的時候,他停止了心跳,醫生在他的眼睛上放了兩塊硬幣,以讓他的眼睛能夠閉上。守候在旁邊的國防部長斯坦頓放下窗簾遮住清晨的陽光——跟約翰·布朗一樣,他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離開了世界,遺憾的是,他沒來得及說:“這是一個多么美麗的國家!”
——林肯死了。他寬恕了他所有的敵人,他反對向叛亂分子尋求報復,他說:“戰爭結束了,我們不要再去劃分什么南北方了。”而他自己,卻在拯救了民主、拯救了自由、拯救了國家之后,作為一個殉難者倒下了。就像彼得·埃克斯的布道、就像約翰·布朗的遺言、就像他的第二次就職演說——他用鮮血,用自己的鮮血,洗滌了這個國土上的罪惡。
在他死后,因為死亡帶來的感情上的號召力,國會迅速通過了他提出的大部分處理辦法。直到很久以后,人們才看清楚,這些寬容的處理對于化解雙方因戰
爭帶來的仇恨,彌合這個民族因為互相廝殺而帶來的感情分裂,具有多么巨大的作用。
《圣經》上說,人都是有罪的,要受到上帝的懲罰。人子基督來到世間,勸人向善,卻遭到世人的仇視。但他從不心存報復,從不對任何人懷有怨恨,他說:“太陽照好人,也照壞人;上帝愛好人,也愛壞人。”最后,他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來替那些仇視他的世人贖了罪,讓他們得到上帝寬恕。這真是一個神秘的預言,林肯的命運,正像一個受難的基督。
最愛的一篇演講,背的時候仿佛回到過去那個充滿激情與希望的年代,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