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歐陽修〈南歌子〉欣賞武陵高中田老師賞析
歐陽修〈南歌子〉欣賞/武陵高中田老師賞析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工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這闕的開頭是非常精緻鮮麗的。新婚妻子晨起,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梳妝打扮起來。仔仔細細地挽了一個華美的鳳凰髮髻,纏上金色彩帶,再簪上刻有龍紋的玉掌梳。一層一層的妝點,顯現出新嫁娘的用心──在丈夫前,總要展現出自己最美麗的樣態。
古代男女結婚之前,多半是素未謀面的。對女子來說,相識的第一天,便成為一輩子最親密的夫妻。與夫君的感情,必須刻意經營。所以我們看到這位美麗的妻子,精心裝扮完成了之後,輕輕走到窗前,依偎在晨起的丈夫身邊,笑語盈盈地問:「我這眉描得好不好?時不時髦?」
這一問,一方面自然而然地展現了精心修飾的美,同時也委婉地拋出了愛憐的懇求。雖然詞人省略了丈夫的回應,但這對夫妻的感情想必甜蜜,才能讓妻子放心的撒嬌吧!
下闕寫新嫁娘寫字繡花。
古代女子最重要的能力便是女紅,嫁入夫家,第一次展現刺繡的手藝,總想博得好評。然而,她的夫君卻在旁邊,屢屢吸引著她的目光,輕易地妨礙了刺繡描花的進行。她便放下了針黹,拿起筆墨,笑問夫婿「鴛鴦」兩字怎麼寫。這其中隱隱透露出的幸福感,和語言中的暗示與挑逗,大概不是普通男子可以招架得住的!
這種新婚的夫妻情趣,妙在意在言外的暗示。女孩子表面上溫柔嬌羞,然而每一瞬眼神、每一個神態、每一句溫言婉語都是精準的出擊,畫面中一直未出現的男性,恐怕早已沉溺在這溫柔陷阱中,無法自拔了。
第二篇:南歌子詞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
《南歌子詞二首》作者為唐朝文學家溫庭筠。其古詩全文如下:
一尺深紅蒙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
【前言】
《南歌子詞二首》是唐代文學家溫庭筠的組詩作品。這是兩首樂府詞,從內容上看屬于情詩,在語言修辭方面,表現了極高的藝術水平。
【注釋】
①一尺深紅:即一塊深紅色絲綢布。古代婦人之飾;或即女子結婚時蓋頭的紅巾,稱“蓋頭”。曲塵:酒曲上所生菌,因色微黃如塵,亦用以指淡黃色。此處意謂,紅綢布蒙上了塵土,呈現出酒曲那樣的暗黃色。
②合歡桃核:是夫婦好合恩愛的象征物。桃核,桃為心形,核同合音,可以像喻兩心永遠相合。皇甫松《竹枝》:“合歡桃核兩人同。”而合歡桃核有兩個桃仁,借“仁”諧“人”,亦可以象喻“心兒里有兩個人人”。此便取義于后者,故日“終堪恨”。
③里許:里面,里頭。許,語助詞。羅大經《鶴林玉露》卷十五楊誠齋云:“詩固有以俗為雅,然而須經前輩镕化,乃可因承。……唐人‘里許’、‘若個’之類是也。”元來:即“原來”。人:取“仁”的諧音。
【翻譯】
這首詞,在藝術方面,采用比興、暗示、諧音雙關的手法,加強了抒情效果。但從詞的整體意境看,仍然是“意傷于太盡”(張戒《歲寒堂詩話》),缺乏余韻遠致。像“天生舊物不如新”、“里許元來別有人”這樣的內心觸悟,也過于直淺了些。
【賞析】
“一尺深紅蒙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首二句,感物起興。眼見一塊原來是極鮮亮的紅絲綢,卻因蒙上了灰塵,顏色變得暗淡了,舊如“曲塵”,而這“一尺深紅”的絲綢,好像不是一般的婦人之飾,很可能它就是女子新婚時用過的方幅紅綢“蓋頭”。這“一尺深紅”,應是女子眼中的不尋常之物,她一直把那約一尺寬的紅綢作為自己婚姻的象征,看到紅綢,就引起對幸福的憧憬。可如今,眼前的紅綢卻已經蒙上塵土,還有了不少“曲塵”似的霉斑。
睹物思人,不由感慨萬端。唉,還是俗話說得對,物品天生的都是舊不如新。然而,就愛情而言,則不能“喜新厭舊”,而應是“日久長新”才好,否則情不專而怨恨必生。竇玄妻《古怨歌》云:“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詩人這里正是以“衣不如新”反襯“人不如故”。看來是丈夫又有了新歡,才引起女主人公幽怨的情思。這二句運用了比喻,雖然手法委宛,語言卻很直白,就意蘊而論,顯然缺乏含蓄之美感。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這二句,仍然運用了比喻,抒發被棄女子的“恨”意。“合歡桃核”,本來那是夫婦好合恩愛的象征物,舊日婚俗在“新人”家中,也常常擺放棗、栗子、桂枝、桃核等果物,預示喜兆。想當初,女主人公在與丈夫兩情歡娛的時候,她是那樣相信她們用桃核來表示的永遠好合的誓言,現在明白,原來那“合歡桃核”里面,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了。“人”是“仁”的諧音,說“合歡桃核”另有“人”,就是說她的丈夫內心里另有新歡的“人”了。
所以,這是借鑒了民歌中常用的諧音雙關的手法寫桃核內有“仁”以隱喻合歡之人心中原來別有“人”,富有民間的生活氣息。既然對方心中已有他人,故第二句曰“舊物不如新”;雖前有“合歡桃核”之約,然“終堪恨”也。這就既巧妙地諷刺了愛情上的喜新厭舊者,又曲折地表達了抒情主人公對所愛者的執著追求,那“恨”字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幽恨之情。面對負心人,詩人委婉地提出自己的勸戒,言有盡而意無窮,反映了甜蜜愛情生活中的另一個側面。
第三篇:南歌子·天上星河轉原文,翻譯,賞析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原文,翻譯,賞析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原文,翻譯,賞析1南歌子·天上星河轉宋朝
李清照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涼生枕簟淚痕滋。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
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譯文
天上銀河星移斗轉,人間夜幕低垂。枕的透出絲絲秋涼,眼淚浸濕了的子。起身解下羅衣,姑且問問:“夜已經到什么時候了?”
這件穿了多年的羅衣,用青綠色的絲線繡成的蓮蓬已經變小,用金線縫成的蓮葉也稀疏了。天氣如舊時,羅衣如舊時,席有人的心情不似舊時了!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注釋
南歌子:又名《斷腸聲》等。一說張衡《南都賦》的“坐南歌兮起鄭舞”,當系此調名之來源。而李清照此詞之立意,則與又名《腸斷聲》相合。
星河:銀河,到秋天轉向東南。
枕簟(diàn):枕頭和竹的。滋:增益,加多。
夜何其:《詩經·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夜已經到了什么時候了?”“其”,語助詞。
翠貼、金銷:即貼翠、銷金,均為服飾工藝。
情懷:心情。舊家:從前。《詩詞曲語辭匯釋》卷六:“舊家猶言從前,家為估量之辭。”其所引例中即有此句。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賞析
這首《南歌子》所作年代不詳,但從抒發國破家亡之恨來看,似為流落江南后所作。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以對句作景語起,但非尋常景象,而有深情熔鑄其中。“星河轉”謂銀河轉動,一“轉”字說明時間流動,而且是頗長的一個跨度;人能關心至此,則其中夜無眠可知。“簾幕垂”言閨房中密簾遮護。簾幕“垂”而已,此中人情事如何,尚未可知。“星河轉”而冠以“天上”,是尋常言語,“簾幕垂”表說是“人間”的,卻顯不同尋常。“天上、人間”對舉,就有“人天遠隔”的含意,分量頓時沉重起來,似乎其中有沉哀欲訴,詞一起筆就先聲奪人。此詞直述夫妻死別之悲愴,字面上雖似平靜無波,內中則暗流洶涌。
前兩句蓄勢“涼生枕簟淚痕滋”一句。至直瀉無余。枕簟生涼,不單是說秋夜天氣,而是將孤寂凄苦之情移于物象。“淚痕滋”,所謂“悲從中來,不可斷絕”,至此不得不悲哀暫歇,人亦勞瘁。“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原本是和衣而臥,到此解衣欲睡。但要睡的時間已經是很晚了,開首的“星河轉”已有暗示,這里“聊問夜何其”更明言之。“夜何其”,其(jī),語助辭。“夜何其”出自《詩經·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半);夜如何其?夜繡(向)晨”,意思是夜深沉已近清晨。“聊問”是自己心下估量,此句狀寫詞人情態。情狀已出,心事亦露,詞轉入下片。
下片直接抒情“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為過片,接應上片結句“羅衣”,描繪衣上的花繡。因解衣欲睡,看到衣上花繡,又生出一番思緒來,“翠貼”、“金銷”皆倒裝,是貼翠和銷金的兩種工藝,即以翠羽貼成蓮蓬樣,以金線嵌繡蓮葉紋。這是貴婦人的衣裳,詞人一直帶著,穿著。而今重見,夜深寂寞之際,不由想起悠悠往事。“舊時天氣舊時衣”,這是一句極尋常的口語,唯有身歷滄桑之變者才能領會其中所包含的許多內容,許多感情。“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句的“舊家時”也就是“舊時”。秋涼天氣如舊,金翠羅衣如舊,穿這羅衣的人也是由從前生活過來的舊人,只有人的“情懷”不似舊時了!尋常言語,反復誦讀,只覺字字悲咽。
以尋常言語入詞,是易安詞最突出的特點,字字句句鍛煉精巧,日常口語和諧入詩。這首詞看似平平淡淡,只將一個才女的心思娓娓道來,不驚不怒,卻感人至深。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賞析二
趙明誠病故感后,李清照處在國破家亡、夫喪身零的悲痛和種種的苦難感”,但她常常憶起南渡感前的一些往事。或許因為伉儷情重,撫今追昔,感慨萬端。詞”交織著她個人身世飄零的哀傷和遭際的凄苦。
引片寫深夜天氣依舊,女主人孑然一身,高酸落淚,而怨夜長不盡;下片寫女主人衣服如故,天氣依舊,感慨情懷甚惡。引下片開頭兩句均為對偶句,諧美自然。《詞繹》”說:“詞”對句正是難處,莫認作襯句。至五言對句,七言對句,使觀者不作對疑尤妙。”“不作對疑”正是該詞對句的高超感處。
“天引星河轉,人間簾幕垂”,是說夜深;銀河隨著時間的逐漸消逝,不斷地轉移著位子。以對句作景語起,但非尋常景象,而有深情熔鑄其”。“星河轉”謂銀河轉動,一“轉”字說明時間流動,而且是頗長的一個跨度;人能關心至此,則其”夜無眠可知。“人間簾幕垂”,是說人靜;家家戶戶都放下重簾帷幕,悄悄地入睡了,而自己卻醒著,不能入夢。這才看到“天引星河轉”的景象。“星河轉”而冠以“天引”,是尋常言語,“簾幕垂”表說是“人間”的,卻顯不同尋常。“天引、人間”對舉,就有“人天遠隔”的含意,分量頓時沉重起來,似乎其”有沉哀欲訴,詞一起筆就先聲奪人。詞人在室內枕引遙望著星河橫斜的夜空,心里在想著什么呢?那一定是拋下她而去往“天引”、讓她獨自留在“人間”的她的丈夫趙明誠了。天引的牛郎、織女還能隔著銀河一年一度相會,而他們卻永無見面感日,真成“天引人間”了。這起頭兩句用“天引”與“人間”作對仗,也并非是任意為感的……夜涼與解衣,好像都是隨意寫到的,其實不然,下闋詞意全由此生出,這里先作一逗引,在結構布局引,很有心機,針線也極細密。
“涼生枕簟淚痕滋”一句,由于前兩句蓄勢,至此直瀉無余。枕簟生涼,不單是說秋夜天氣,而是將孤寂凄苦感情移于物象。“淚痕滋”,所謂“悲從”來,不可斷絕”,至此不得不悲哀暫歇,人亦勞瘁。“起解“衣聊問夜何其”,原本是和衣而臥,到此解衣欲睡。但要睡的時間已經是很晚了,開首的“星河轉”已有暗示,這里“聊問夜何其”更明言感。《詩·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詩經》說“夜如何其”就是“夜如何”的意思。朱熹《詩集傳》解曰:“王將起視朝,不安于寢,而問夜感早晚曰:夜如何哉?”后來詩多五七言,“夜如何其”四字,不便用于詩,便省略為三個字。可以省去語助詞“其”,而作“夜如何”,如杜甫《春宿左省》詩:“明朝有封事,數問夜如何。”也可以省去“如”字,而作“夜何其”,如舊題《蘇子卿(武)詩》:“征夫懷往路,起視夜何其。”李清照所借用的就是漢詩”的語詞,但與前人的用意都不同。她并非有什么要緊事,必須早起而怕睡過了頭,而是出于煩惱,遲遲未能入睡。所以說“聊問”,不過是姑且問問而已。如果探尋她這樣問的`動機,無非是嫌這難以成寐的秋夜太長了,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些。此詞直述夫妻死別感悲愴,字面引雖似平靜無波,內”則暗流洶涌。
下片直接抒情。“翠貼蓮蓬小,金銷藉葉稀”為過片,接應引片結句““衣”,描繪衣引的花繡。因解衣欲睡,看到衣引花繡,又生出一番思緒來,“翠貼”、“金銷”皆倒裝,是貼翠和銷金的兩種工藝,即以翠羽貼成蓮蓬樣,以金線嵌繡蓮葉紋。這是貴婦人的衣裳,詞人一直帶著,穿著。而今重見,夜深寂寞感際,不由想起悠悠往事。
“舊時天氣舊時衣”,這是一句極尋常的口語,唯有身歷滄桑感變者才能領會其”所包含的許多內容,許多感情。“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句的“舊家時”也就是“舊時”。秋涼天氣如舊,金翠“衣如舊,穿這“衣的人也是由從前生活過來的舊人,只有人的“情懷”不似舊時了!這里說“舊時”,并非泛指從前任何時候,而是她回憶”與她丈夫在一起的某一特定的時間。那時,也是這樣的夜晚,也是這樣的天氣,而且自己也穿著這件衣服。“舊時衣”,既點明引兩句所描寫的是衣服,呼應引闋的“起解“衣”,又補出這“衣“舊時”曾著。
眼前所接觸到的客觀事物,與舊時有某種相同,這使回憶變得清晰,聯想變得具體,同時也使感情變得更為強烈了。在文勢引又有力地反逼下文情懷感不同,直揭出全詞的”心意思:想當初,夫妻恩愛相處,心情是何等歡暢,與此日伶仃孤苦的惡劣情懷相比,真有天壤感別了。作者不直說今日情懷感惡——“情懷不似舊家時”,先用種種事物的不變——“舊時天氣舊時衣”一句來襯托“只有情懷”的異變,令人不勝哀憐、悲憫、嘆惋。這種藝術效果,就是襯跌手法的功力。劉熙載說:“詞感妙全公襯跌”,是很有見地的。以尋常言語入詞,是易安詞最突出的特點,字字句句鍛煉精巧,日常口語和諧入詩。這首詞看似平平淡淡,只將一個才女的心思娓娓道來,不驚不怒,卻感人至深。
作品構思精巧。作者先寫“天引星河轉”,天氣依舊,是下文抒情的伏筆。“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衣服如故,是下文抒情的基礎。最后感喟“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卒章顯志,有水到渠成感妙。
此外,三個“舊”、三個“時”字的疊用,也顯示了李易安藝術手法的圓熟、精湛。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創作背景
這首《南歌子》為作者流落江南后所作。根據陳祖美《李清照簡明年表》,此詞應作于公元1129年(宋高宗建炎三年)深秋,趙明誠病卒后,詞人痛定思痛的一段時間。詞的節拍雖有“舊家”字樣,但此處并非以家喻國,而是一首悼亡詞,詞的每一句,都與作者丈夫生前的情事有關。
南歌子·天上星河轉原文,翻譯,賞析2南歌子·天上星河轉
作者:李清照
朝代:清朝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涼生枕簟淚痕滋。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
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
譯文:
天上星河轉移,人間煙幕籠罩。秋涼從枕席間透出來,枕上褥邊,點點斑斑是詞人撒的淚痕。他難耐這秋夜的清寂與清寒,起身更衣,向他人問起夜已幾何,而當取出那件貼著翠色蓮蓬、金色荷葉繡樣的褥衣,睹物而思情,更加傷感。想起舊事,同樣的天氣,同樣的衣衫,只是經歷了滄桑的心情,不再和從前一樣了。
注釋:
星河:銀河,到秋天轉向東南。何其:“其”,語助詞。見前蘇軾《洞仙歌》。翠貼、金銷:用金翠的藕蓮花樣作衣上的妝飾,為下句“舊時衣”的形容詞。“翠貼”、“金銷”,即貼翠、銷金,均為服飾工藝。在衣服上用細線縫連花飾,不見針腳叫“貼”;以金飾物叫“銷金”,此指衣上花飾用金箔或金線制成。《詩詞曲語辭匯釋》卷六:“舊家猶言從前,家為估量之辭。”其所引例中即有本句。
賞析:
這首《南歌子》所作年代不詳,但從抒發國破家亡之恨來看,似為流落江南后所作。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以對句作景語起,但非尋常景象,而有深情熔鑄其中。“星河轉”謂銀河轉動,一“轉”字說明時間流動,而且是頗長的一個跨度;人能關心至此,則其中夜無眠可知。“簾幕垂”言閨房中密簾遮護。簾幕“垂”而已,此中人情事如何,尚未可知。“星河轉”而冠以“天上”,是尋常言語,“簾幕垂”表說是“人間”的,卻顯不同尋常。“天上、人間”對舉,就有“人天遠隔”的含意,分量頓時沉重起來,似乎其中有沉哀欲訴,詞一起筆就先聲奪人。此詞直述夫妻死別之悲愴,字面上雖似平靜無波,內中則暗流洶涌。
前兩句蓄勢“涼生枕簟淚痕滋”一句。至直瀉無余。枕簟生涼,不單是說秋夜天氣,而是將孤寂凄苦之情移于物象。“淚痕滋”,所謂“悲從中來,不可斷絕”,至此不得不悲哀暫歇,人亦勞瘁。“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原本是和衣而臥,到此解衣欲睡。但要睡的時間已經是很晚了,開首的“星河轉”已有暗示,這里“聊問夜何其”更明言之。“夜何其”,其(jī),語助辭。“夜何其”出自《詩經·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半);夜如何其?夜繡(向)晨”,意思是夜深沉已近清晨。“聊問”是自己心下估量,此句狀寫詞人情態。情狀已出,心事亦露,詞轉入下片。
下片直接抒情“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為過片,接應上片結句“羅衣”,描繪衣上的花繡。因解衣欲睡,看到衣上花繡,又生出一番思緒來,“翠貼”、“金銷”皆倒裝,是貼翠和銷金的兩種工藝,即以翠羽貼成蓮蓬樣,以金線嵌繡蓮葉紋。這是貴婦人的衣裳,詞人一直帶著,穿著。而今重見,夜深寂寞之際,不由想起悠悠往事。“舊時天氣舊時衣”,這是一句極尋常的口語,唯有身歷滄桑之變者才能領會其中所包含的許多內容,許多感情。“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句的“舊家時”也就是“舊時”。秋涼天氣如舊,金翠羅衣如舊,穿這羅衣的人也是由從前生活過來的舊人,只有人的“情懷”不似舊時了!尋常言語,反復誦讀,只覺字字悲咽。
以尋常言語入詞,是易安詞最突出的特點,字字句句鍛煉精巧,日常口語和諧入詩。這首詞看似平平淡淡,只將一個才女的心思娓娓道來,不驚不怒,卻感人至深。
第四篇:南歌子·懶拂鴛鴦枕原文翻譯及賞析
南歌子·懶拂鴛鴦枕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南歌子·懶拂鴛鴦枕原文翻譯及賞析1南歌子·懶拂鴛鴦枕
懶拂鴛鴦枕,休縫翡翠裙,羅帳罷爐熏。近來心更切,為思君。
翻譯
懶得去抹拭鴛鴦枕上的灰塵,也不去綴縫裂開了的翡翠裙,羅帳里也不再燃香爐熏烤。近段時間來相思的心更加深切了,那都是為了思念你呀!
注釋
拂:放置。
鴛鴦枕:繡有鴛鴦圖形之枕,此作為象征男女歡合的意象。
翡翠裙:繡有翡翠鳥的裙子,與第一句“鴛鴦枕”對文。
羅帳罷爐熏:不再以爐香熏暖羅帳。罷,停止。熏,熏香,焚香。古時圍爐燃香料,熏烤衣服和被帳等物,取其香暖。
創作背景
此詞是溫庭筠為閨中女子代言之作,其具體創作時間未得確證。史載溫庭筠為人落拓不羈,在仕途上很不得意。在他的詞作中,多通過女性化的愁思來表現自己的`懷才不遇,把難以言說之情,借女子之口抒寫自己內心的隱痛。這首《南歌子》正是這類作品的代表。
賞析
這首詞寫女子思君而不見所產生的慵懶和愁怨。全詞五句都是寫一個“思”字。“懶拂鴛鴦枕,休縫翡翠裙,羅帳罷爐熏”三句,寫昔思之苦;“近來心更切”寫近思之切;“為思君”寫為誰而思。在寫昔思之苦時,作者描繪了三種具有典型意義的事物,鴛鴦枕因久置未用而積滿灰塵;積塵而又“懶拂”,一是說明鴛鴦枕仍無用處,二是暗示所思之“君”尚未歸來,三是表現了思君不至時頹喪的精神狀態。翡翠裙而“休縫”,也曲折地表現了主人公的心理活動。女為悅己者容,悅己之人不在,也就無須用翡翠裙來妝扮自己了。羅帳熏香,表現了昔日柔情蜜意的幸福生活情趣,“罷爐熏”說明戀人去后,這種情趣已不復存在了。這三句說明女主人公原無心料理枕帳裙飾等瑣事,從而充分表現她那相思時的無聊情緒,這是使用睹物思人、化虛為實的表現手法。寫的是抽象的感情,但給讀者以具體的感受。“懶”“休”“罷”三個動詞,在這三句詞中所表達的意思是一層進一層。“懶”,疏懶之意,含義較輕;“休”,表示停止的意愿,比“懶”的語義稍重,意思進了一層;“罷”是表示終止的一種決斷、果敢語氣,比“休”的語義又重了一層。通過這種化虛為實的表現手法,把閨婦對久客不歸之“君”的悵望之情,表現得十分具體。
后二句是對前三句的補充,說明百無聊賴的原因,也是更進一層地直抒思念之情。“懶拂”“休縫”“罷爐熏”這些都是昔日思念之“切”的心理表現在行為上,而近來的思念,只用一個“更”字,就說明了其程度遠遠超過了昔日。這種藝術手法,其妙有三:第一,在意脈上使詞意曲折層深;第二,在文意上做到言簡意賅;第三,在結構上層層相扣。由此可見,這個“更”字的內涵是較為豐富的。末句“為思君”一語,一是點明了所思之人,二是總括了昔思之苦與近思之切的種種痛苦感受,三是交代了全詞的主旨。“思”字為詞眼,是全詞的抒情線索,在篇末出現,成為點睛之筆,在構思上頗具匠心。
南歌子·懶拂鴛鴦枕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懶拂鴛鴦枕,休縫翡翠裙。
羅帳罷爐熏。
近來心更切,為思君。
譯文
懶得去抹拭鴛鴦枕上的灰塵,也不去綴縫裂開了的翡翠裙,羅帳里也不再燃香爐熏烤。近段時間來相思的心更加深切了,那都是為了思念你呀!
注釋
⑴南歌子:原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一作“南柯子”,又名“風蝶令”“春宵曲”。《金奩集》入“仙呂宮”。
⑵拂:放置。《淮南子·齊俗訓》高誘注:“拂,放也。”鴛鴦枕:繡有鴛鴦圖形之枕,此作為象征男女歡合的意象。
⑶翡翠裙:繡有翡翠鳥的裙子,與第一句“鴛鴦枕”對文。
⑷羅帳罷爐熏:不再以爐香熏暖羅帳。罷,停止。熏,熏香,焚香。古時圍爐燃香料,熏烤衣服和被帳等物,取其香暖。
賞析:
此首,起三句三層。“近來”句,又深一層。“為思君”句總束,振起全詞以上所謂“懶”、“休”、“羅”者,皆思君之故也。
第五篇:南歌子·香墨彎彎畫原文翻譯及賞析
南歌子·香墨彎彎畫原文翻譯及賞析
南歌子·香墨彎彎畫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香墨彎彎畫,燕脂淡淡勻。揉藍衫子杏黃裙,獨倚玉闌無語點檀唇。
人去空流水,花飛半掩門。亂山何處覓行云?又是一鉤新月照黃昏。
譯文
用香墨勾畫彎彎的眉毛,胭脂淡淡地勻在臉上。身著藍衫和杏黃裙,獨倚欄桿上默默地涂著口紅。
情郎一去如流水,她卻半掩著房門盼人歸。情郎就像飄忽不定的云,如何尋得到他的蹤跡呢?一直等到黃昏,又是一彎新月掛在天邊,月不圓人也難團圓。
注釋
①香墨:畫眉用的螺黛。
②燕脂:即胭脂。
③揉藍:藍色。藍,可提取藍色顏料的植物,揉搓可得青色。北宋黃庭堅《點絳唇》:“淚珠輕溜,浥損揉藍袖。”
④檀:檀色,近赭的紅色,屢見《花間集》,如張泌《生查子》“檀畫荔枝紅”,表示這個顏色最為明白。這口紅只圓圓地涂在唇中間,故曰“點”。李珣《浣溪沙》“翠鈿檀注助容光”,“注”亦“點”也。又稱“檀的”。杜牧《寄灃州張舍人笛》“檀的染時痕半月”,寫形狀猶為明白。
⑤“人去”句:是說情郎離去,只有闌外綠水依然悠悠流去。流水,隱喻時光悄悄地逝去。
⑥馮延巳《鵲踏枝》:“君若無定云,妾若不動山。”這里的“行云”比喻薄情郎,“亂山”比喻心煩意亂的女子。
賞析:
鑒賞
閨怨是中國古代永恒的文學題材,因為那時候婦女地位低下,交通不便,男子為名韁利鎖所牽絆,導致很多女子不得不經常承受獨守空房的痛苦。秦觀這首詞在內容上雖然沒有多少新意,但是藝術成就很高。詞的上闋色彩鮮明,和下闋的冷落荒涼恰成鮮明的對比,很好地襯托了離人的孤寂,可謂一篇描寫閨怨的佳作。
詞的上片刻劃這個美女,多用顏色字面渲染映射,如一幅工筆畫,可以說是一幅工筆重彩的梳妝圖。“香墨”兩句,寫女子用心打扮的情態。這兩句雖未直說她在畫眉、搽脂,但從“畫”且“彎彎”,“勻”且“淡淡”中,可以體會得出她是在怎樣精心地打扮自己。兩句中前一句寫衣著,衫子是青色的,裙子是杏黃色的。后一句寫她眉畫好了,粉搽好了,最后的.工序是把口紅圓圓地涂在唇間。但“點絳唇”前的“獨倚玉闌無語”,卻埋下情事的伏筆。既然是“獨”,卻又精心打扮,這應該是在刻意為某人而為。分明畫外還有一個人在,女子對戀人的回歸還抱有一線希望。
詞的過片,雖也不多寫情事,但也不是單純寫景,對上片已露端倪的情事,有明顯的發展,寫景之外,別寄幽情,抒發人去樓空、青春虛度的情思,是全詞抒情的中心。“風揚“花飛”是殘春景象,給人以美人遲暮的暗示。“花飛”二字尤其觸目痛心,融凄慘的感受于尋常之景中,大有“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之意,簡潔而含蓄。“門”是半掩著的,像在為誰開著,這正是女子心還不死的寫照。結拍“亂山”兩句:“行云”喻戀人的蹤影,古詩詞里多用以比喻薄情郎,如雍陶《明月照高樓》:“君若無定云,妾若不動山。云行出山易,山逐云去難,”正是“亂山何處覓行云”的注腳。由于女子心煩意亂,故視群山便成“亂山”,這是移情于物的結果。女子最怕夜間孤苦,可偏偏又是一個黃昏來了,“又是”二字蘊涵著這種等待和失望遠不是一次了,愁怨之情溢于言表。
縱觀全詞,上片綺麗香艷,下片凄清淡遠,而又以情上下貫之。全詞語言清麗,語意婉約,體現了鮮明的藝術風格。
南歌子·香墨彎彎畫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南歌子·香墨彎彎畫
[宋代]秦觀
香墨彎彎畫,燕脂淡淡勻。揉藍衫子杏黃裙,獨倚玉闌無語點檀唇。
人去空流水,花飛半掩門。亂山何處覓行云?又是一鉤新月照黃昏。
譯文及注釋:
譯文
用香墨勾畫彎彎的眉毛,胭脂淡淡地勻在臉上。身著藍衫和杏黃裙,獨倚欄桿上默默地涂著口紅。
情郎一去如流水,她卻半掩著房門盼人歸。情郎就像飄忽不定的云,如何尋得到他的蹤跡呢?一直等到黃昏,又是一彎新月掛在天邊,月不圓人也難團圓。
注釋
香墨:畫眉用的螺黛。
燕脂:即胭脂。
揉藍:藍色。藍,可提取藍色顏料的植物,揉搓可得青色。
檀:檀色,近赭的紅色,屢見《花間集》,如張泌《生查子》“檀畫荔枝紅”,表示這個顏色最為明白。這口紅只圓圓地涂在唇中間,故曰“點”。
流水:隱喻時光悄悄地逝去。
行云:比喻薄情郎,“亂山”比喻心煩意亂的女子。
賞析:
閨怨過中國古代永恒的文學題材,因為那時候婦女地位低下,交通不便,男子為名韁利鎖所牽絆,導致很多女子不得不經常承受獨守空房的痛苦。秦觀這首詞在內容上雖然沒有多少新意,但過藝術成就很高。詞的上闋色彩鮮明,和下闋的冷落荒涼恰成鮮明的對比,很好地襯托了離人的孤寂,可謂一篇描寫閨怨的佳作。
詞的上片刻劃這個美女,多用顏色字面渲染映射,如一幅工筆畫,可以說過一幅工筆重彩的梳妝圖。“香墨”兩句,寫女子用心打扮的情態。這兩句雖未直說她在畫眉、搽脂,但從“畫”且“彎彎”,“勻”且“淡淡”中,可以體會得出她過在怎樣精心地打扮自己。兩句中前一句寫衣著,衫子過青色的,裙子過杏黃色的。后一句寫她眉畫好了,粉搽好了,最后的工序過把口紅圓圓地涂在唇間。但“點絳唇”前的“獨倚玉闌無語”,卻埋下情事的伏筆。既然過“獨”,卻又精心打扮,這應該過在刻意為某人而為。分明畫外還有一個人在,女子對戀人的回歸還抱有一線希望。
詞的過片,雖也不多寫情事,但也不過單純寫景,對上片已露端倪的情事,有明顯的發展,寫景之外,別寄幽情,抒發人去樓空、青春虛度的情思,過全詞抒情的中心。“風揚“花飛”過殘春景象,給人以美人遲暮的暗示。“花飛”二字尤其觸目痛心,融凄慘的感受于尋常之景中,大有“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之意,簡潔而含蓄。“門”過半掩著的,像在為誰開著,這正過女子心還不死的寫照。結拍“亂山”兩句:“行云”喻戀人的蹤影,古詩詞里多用以比喻薄情郎,如雍陶《明月照高樓》:“君若無定云,妾若不動山。云行出山易,山逐云去難,”正過“亂山何處覓行云”的注腳。由于女子心煩意亂,故視群山便成“亂山”,這過移情于物的結果。女子最怕夜間孤苦,可偏偏又過一個黃昏來了,“又過”二字蘊涵著這種等待和失望遠不過一次了,愁怨之情溢于言表。
縱觀全詞,上片綺麗香艷,下片凄清淡遠,而又以情上下貫之。全詞語言清麗,語意婉約,體現了鮮明的藝術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