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霸王別姬 觀后感
不許美人遲暮,只留英雄白頭
看完了張國榮演的《霸王別姬》。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這樣的搭配,讓人自然而然的構思出一段兩個男人同愛著一個女人的凄美愛情。男人英俊帥氣,瀟灑陽剛;女人風華絕代,才貌雙全;故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可是,如果故事是這樣的發展,那么《霸王別姬》就不再是《霸王別姬》了。
這個故事里,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愛著另一個男人。男人是戲子,女人是妓女,雖然都是社會上最沒有地位的人,表面倒是風光,萬人追捧。小時候,他叫小石頭他叫小豆子。小豆子是妓女的兒,養不活。他天生六指,為了進戲班,多余的指頭被母親用刀切掉了。那時候,血染紅了一地雪。戲班里的孩子都瞧不起他,都叫他窯子養的,小豆子不鬧不哭,只瞪著一雙像浸過水的眸看著他們,像一頭小獸,安靜而野性。只有小石頭護著他。小石頭為了幫小豆子偷懶,被師父罰跪在雪地里,跪了一天,身上蓋滿了雪,凍得連呼吸都沒有了溫度。那一晚,小豆子趴在小石頭的背上,兩個孩子睡得安穩而幸福。也許從那一刻起,小石頭就成了小豆子的全部。
年少,小豆子唱《思凡》,里面有一段“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發,我本是立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可小豆子總唱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立嬌娥”,為此被師傅打得皮開肉綻,卻怎么也改不過來。只覺得這孩子笨,倒不過彎兒來。后來經理來選角兒,小石頭用煙斗成全了小豆子,帶著滿口的血,小豆子終于順過了那口氣兒來,把思凡唱順了。于是,小石頭和小豆子被帶去給當時清朝的大公公唱戲,唱的就是《霸王別姬》,這一出是他們真正的緣起之處。對于小石頭,他從此成名越唱越紅,而對于小豆子,這里是他一生苦難的開始。
長大了,小石頭成了段小樓,小豆子成了程蝶衣,都是京城里的名角。他們在一起唱戲,唱的還是《霸王別姬》,段小樓唱霸王,程蝶衣就是他的虞姬。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唯就一個情字,成也在情,敗也在情。程蝶衣對段小樓是兄弟、是手足、是親人,然而段小樓于程蝶衣,卻早已超越了朋友親人。蝶衣對小樓的情凌駕于性別界線之上跨入了那個年代所終究不會被認可的禁區,他是愛他的。
他愛他,段小樓不會不知道,當他和菊仙成親時,蝶衣沒來由的怒火,當他被日軍抓捕后,蝶衣的急切慌亂,段小樓不會不知道。但是蝶衣的愛在那個年代,是恥辱,段小樓承受不起,所以他選擇了視而不見,所以程蝶衣的愛就著他為段小樓描畫臉譜時一世的溫柔,沉淀在了那段如歌的歲月里,默默的感動。菊仙,是妓女,卻也帶著俠骨柔腸。她的身上有著風塵女子特有的聰穎和狡
黠。剛開始,我并不喜歡她,也許是對于程碟衣的偏愛,一直對她伴著一種敵意,總覺得,她雖然果決的放棄了在妓院多年攢下的所有財物,在大冬日里,光腳去找段小樓,要嫁給他,卻也不過有心機的風塵成女子而已。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喜歡起了這樣一個女人,也許是他為了救被捕的段小樓時,不惜用自己的婚姻去和程蝶衣作交換;也許是在戲院騷亂,段小樓必須在懷有身孕的她和將以叛國罪被捕的程蝶衣之間做出選擇時,她那飽含深意的凝望;也許是在程蝶衣被毒癮折磨折磨時,他母親般的照料與關懷;也許是小四唱了虞姬,程蝶衣獨自在后臺悵然時,她默默為他披上衣衫時的憐惜;也許是她最后的死。她愛段小樓,卻因這個男人而死。在她的身上,有一種氣節,有一種霸氣,有一種智慧,有一種善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好女人。
對于段小樓,我是一直不喜歡的,也許在小時候的他,對于蝶衣的那一份維護還是多少討人喜歡,可是長大了,成角兒了,就憑空多了好些毛病。段小樓是沖動的,小時候那種勇敢和擔當演變成了莽撞,也許那是他的傲氣吧,可這一份傲氣若拿捏不好,便也令人生厭。始終覺得段小樓是個不負責的男人,除四舊的時候,他對蝶衣和菊仙慷慨激昂的指控幾乎把這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推向地獄。所以菊仙死了。而最后為菊仙而哭的不是他,是蝶衣。
程蝶衣是戲癡,他活在戲里,只有在戲里他才是有生命的,對戲的執著成就了他,也毀了他。小四是他一手帶大的,卻也是親手把他推向絕地的人,只因了他的執著,他不愿妥協,因為在他的心里,戲就是戲,是神圣的,不容許任何人打著改革的旗號去污了他的戲。
好多年后,蝶衣和小樓在一起唱了最后一出戲,唱的還是霸王別姬,可那一句“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立嬌娥”在歷經無數之后,才顯出它的意義,遠不再是當初孩童笨拙的錯誤。他本是男兒郎,又不是立嬌娥。
程蝶衣對段小樓說,要和他唱一輩子的戲,少一年一個月一分鐘都不算一輩子,段小樓說蝶衣瘋魔,可他不知道蝶衣癡的不是戲,是人,對于小豆子來說,詩歌就是他的全世界,可是段小樓不懂,亦或他懂,可他不去面對,不愿不能抑或不敢。段小樓說人在戲外要是封魔了,就不知道要怎么活了,于是程蝶衣死了。段小樓是假霸王,可程蝶衣是真虞姬,這便是孽,時程蝶衣的,時段小樓的,也是菊仙的。
第二篇:霸王別姬-觀后感
《霸王別姬》讀后感
——削去了戲與現實的隔閡,成就了虞姬的瘋魔
20*** 秦張弛
認真地看了第一遍《霸王別姬》,覺得還是漏掉了很多細節,又看了第二遍,才有了一些對影片全局上的把控。第一遍在看的時候,對影片中的很多人物帶了有色眼鏡去看待,將主角和相關人物隔離開來。比如菊仙小姐和段小樓,我想當然的認為,階級不對等的兩個人,一個妓女嫁給一名角兒,一定會成為彼此的累贅和拖累;再比如袁四爺,開始只是粗暴地把他劃分為壞人一列。等再看一遍過后,對待每個人物的發展有了新的眼光,歷史的層次感也漸漸呈現在眼前。近3小時的電影,前后跨度卻是半個世紀之久;劇中演員年齡更是從幼時到少年再到成年,成功演繹了一代人在亂世中的命運,劇情帶有強烈的歷史厚重感。主人公是兩名京劇的角兒,演藝生涯恰在改朝換代之時,隨著影片的推進,人物的個性漸漸顯露:小時角色的錯位造就了虞姬,一個與時代環境慢慢大相徑庭的人物出現了,“真虞姬、假霸王”形成了故事的高潮,人物的命運也有著完美的詮釋。從影片最初談起,面對的就是傳統教育問題。梨園的戲班,像是傳統教育的一個縮影,師長處于權威和不可撼動的地位,“孩子不打不成器”這一思想貫穿教育的始終。但這種教育在當時的環境下也是無可厚非的。封建時代,人們對待孩童的教育只是為了滿足生計的需求,而慢慢到了現代,追求個人價值和創造社會財富變成了教育的最終目標。程蝶衣在成名之后,也許回首小時的經歷,會感恩師傅當年棍棒教育對他的栽培。但這是可悲的,活生生地將一個人變成了訓練的工具,并且讓其思想徹底接受這一方式。時代在發展,社會風氣在轉變,當程蝶衣用師傅的老方法教育小四兒時,農夫與蛇的一幕出現了,傳統的教育引來的卻是發自心底的叛逆。
再來談談一張嘴就露出兩顆大門牙的袁四爺所反映的階級問題。在影片中,袁四爺作為梨園大拿,可以說是最懂程蝶衣的人了。或許在程蝶衣眼中,開始時,袁四爺只是由衷地欣賞他的戲,但到后來,程蝶衣也會像我們觀眾一般發覺袁四爺對待他的感情。不管怎樣,袁四爺展現給段小樓和程蝶衣的一面,是風度翩翩的貴族爺,是“文武昆亂不擋,六場通透”之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貴族,在新時代下被人民批斗為“反動戲霸”,拉出去槍斃了;可想而知,他對于普通百姓所造成的迫害有多大。也直到這時,我才想起觀賞影片時忽略了廣大群眾的立場。但直到袁四爺被批斗時,段小樓對待他的態度依舊是蒙在鼓里,以致于當聽聞當眾宣判袁四爺死刑時,目瞪口呆地驚呼“那可是袁四爺啊”。這讓我想起,希特勒貼身秘書特勞德·瓊格在回憶錄中記述的關于希特勒的故事。從她的角度而言,希特勒是個非常體貼,溫柔,博學和幽默的領導者,也只有到希特勒最終無路可走時,才展現給她不曾見過的另一面。我們距離一個人太過親近,感受到的他的姿態往往與眾旁人不同,只能在最終的審判中,無奈地接受那殘忍的結果。
傳統文化在影片中是個隱藏的主題。程蝶衣和段小樓對于“霸王別姬”這一戲段,從最初在封建社會被張公公賞識,到給日軍慰勞,再到給國民黨傷軍,最后在解放戰爭勝利后給解放軍士兵出演,時過境遷,變的是外部文化和旁人的心境,不變的是傳統文化和蝶衣的癡心。傳統文化的傳承不僅僅是需要刻意的去維護,更需要一種社會環境去容納和保護。一種文化是由當時特定的環境氛圍所創造的,人們只是不由自主地接受并適應了它;同時,人們又是無數文化的摧毀者,正如《烏合之眾》所說,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會喪失其理智,會更加沖動和低智化。想起影片中日本官兵觀賞中國京劇演出時的正襟危坐,拋棄對于日本人侵略中華的現實,不禁產生崇拜和敬佩之情。程蝶衣的虞姬當真出神入化,許多人總結說是因記住了師傅的一句“從一而終”,從此不瘋魔不成活;而我認為小豆子在小時拋棄了一些對于外部客觀事物的評價,形成了自己的信念,而這份信念,伴隨他經歷了改朝換代,經歷了情感的大起大落。
影片中每個人物看似合理的結局,都有著在特定環境下,因時代文化而作為犧牲品的可憐之處。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張公公和袁四爺可以理解為同一大類人群,即在封建時期位于上層統治階級,他們的結局,因與人民群眾利益背道而馳,可謂是十分悲慘。小人物如此,虞姬與霸王更加可嘆。正如前文所講,一種文明的結束,必定是群眾將其摧毀;但正確性,無從評價。因此這種悲壯性,只可嘆息,不可更改;電影中人們每次的選擇都是對人性的錘煉,真實又無奈。感慨再多,沒有虞姬,就沒有這部曠世之作。可憐其一生,只在始和末才能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存在,于他人,是十足惋惜的,于虞姬,是不足以感到疑惑的,因為他的行為是契合內心的,無可遺憾。要怪,只能怪這世道的翻云覆雨,怪世俗的縱橫百變。人生如戲,該離場時,不需要再去疑惑為何還有許多戲份沒有完成,而要去坦然地準備那還屬于你的完美謝幕。
第三篇:霸王別姬觀后感
霸王別姬觀后感
(一)陳凱歌的電影,霸王別姬。
故事的開始是一個女人的面孔,輕浮的,無助的,帶著點瘋癲的意味。
懷里的孩子用布蒙著臉,能看到的只是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驚奇而又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世界。
一張有著精細面孔的男孩子。
無法想象這個每日靠出賣肉體為生,靠輕薄的男人指縫里漏出的錢過日子的女人是如何有了這么一個孩子,而且,把他養到了這么大,然后狠狠心把他送入了戲班。
不太能想明白的是在那個時代為什么人們的生活和戲劇聯系的那么緊密,以至于戲班的師傅踱著步子告訴這群孩子凡是人呢,就得聽戲。
總之那個孩子還是入了梨園,他的母親在嚴寒的冬日里用刀剁去了他多余的那個手指,人們不顧他的手上的血和眼里的淚強行要他行了拜師禮。
也許就在他多余的一指離開他的身體的時候,那個女人以及她的世界從此就和他再也不關。
每日里辛苦的練功,也許是那群孩子卑賤的生命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但是即使在寒冬的天氣里,他們也可以對著大江唱著: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雖然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唱的是古代的大英雄所留下的穿越了多少個世代的毫言。每日的生活是師傅的皮鞭和他們并不懂得的戲詞,但是心還是會在那么惡劣的環境里覺醒著。
于是就在那句戲詞里掙扎著:“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發,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蛾??”
想逃,其實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也許只是因為他只想要自己是個男兒郎。于是也許僅僅因為外面有他們夢想中的冰糖葫蘆,就趁著那聲吆喝奪門而出。
于是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除了有冰糖葫蘆還有角兒,有一天也許他們也可能成為的角兒,要萬人捧著,享盡榮耀的角兒。
于是,回去,也許冥冥中感覺到了自己的命運。
還有看不到頭的弱者,看夠了皮鞭木棍,吃了糖葫蘆,一條繩子結束了自己。也許,還會有來生。他也許會這么想過。
經歷了生死,接下來聽到的是完整的霸王別姬的故事,記住了一句話:人,要自己成全自己。
(二)依舊會在清晨的時候對著有一條有著滔滔江水的大河唱著:力拔山兮氣概世??
在哪一刻唱順了那句戲詞,終于不再有掙扎,還了它本來的面貌“我本使女嬌蛾,又不是男兒郎??”
在哪一刻唱順了那句戲詞,終于不再掙扎,拋卻了原來的自己。終于成了虞姬,在一個老公公的府上。可是那個把他們帶出來的經理卻說:這虞姬不論怎么演,總逃不過一死不是么? 于是,小豆子死了。活下來的是虞姬。在回去的路上拾到了一個孩子,師傅告訴他:一個人有一個的命。
卻還是把他帶了回去。
在冰糖葫蘆的賣聲和靜默中,他終于破繭而出化做了蝶,改名為蝶衣。
在戲劇中活著,不論時世。國亡了也罷,糖葫蘆的叫賣也罷,都再也聽不到。鏡中的人宛然一個妖艷的女子。
以為他就是虞姬,就是虞姬。
可是他的楚霸王卻戀上了一個青樓女子。
任他的虞姬已到了人戲不分,雌雄同在的境界;任他有著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的容貌。
他只是想和他演一輩子的戲,完完全全的一輩子,不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塵世中,男子陽污,女子陰穢,獨觀世音集兩者之精于一身,歡喜無量。
也許他也集了兩者于一身。可是卻不得實現在最最簡單的愿望。
唱戲的時候人人都可以風魔,但是生活中,不可以。
在他的霸王成婚的那夜,他找到了他幼時就夢想得到的寶劍,他說霸王要有了這把劍,就能成皇上了。而虞姬,也能成正宮娘娘了。
(三)他對他的霸王說,從此,你唱你的,我唱我的。
從此,不論世事,只是活在戲里。
日本人也罷,國民黨也罷,解放軍也罷,只是活在戲里,他就是楊貴妃,他就是杜麗娘。鴉片煙裊裊升起的煙霧里會有一個要他沉迷的地方。還會有寫給他母親的信,一個也許在他的記憶里永遠有著眼離的容貌,也許在他的心里他永遠都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只是它們永遠也不會被別人看到,那么安靜的生了又滅了。
我想他不懂得這個世界。
他不懂得什么抗日救國,不懂的國共戰爭,不懂得什么復雜的人情交際。他只是一個簡單的戲子。
告訴他的母親,在他的心底永遠都活著,把他抱在懷里的母親,他一切都好,雖然外面的世道不太好,可是他只是安分的唱戲,把戲唱完換回包銀,太太平平就是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戲子。只是懂得他的戲,戲里面一顰一笑的美。
即使是日本人,即使是他是個侵略者,殺害了許多的中國人,可是,即使是他們懂得他所喜愛的戲曲,他也會惋惜他的死。
他只是想,如果那個日本人活著,京戲就傳到日本去了。
江山易主,一代又一代。
他依舊是個戲子。
可是現實中,他依舊是個平凡的人。在大的政治風暴到來的時候,他依舊是也如一顆無力反抗的小草。
可笑的是,他親手揀回來的孩子,卻把他推到了風暴的最前沿。
然而,做為一個平凡的人,只有忍受,別無其他。
也許還能想起師傅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可是他不知道命到底是什么。
是那只能帶走好多,也帶來好多的他永遠也握不到手里的,把他玩弄于其中的巨手?心慢慢的沉了下來。
在好多的東西都從他的眼前和心里逝去的時候,他唯一想要的,只是唱完那出戲。戲臺上他依舊是風華絕代的虞姬,舞姿搖曳,戲臺上的詞是這樣的: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恨只恨無道秦,把生靈涂炭,只害得眾百姓痛苦顛連??拖著長長的余音,好像虞姬穿過千年的哀怨依舊不絕。
最后的時候,他和虞姬化為了一個人,死在了戲臺上,虞姬自刎而亡,而他,終于飛離了這個塵世。
在他臨死的一刻,也許他會想,還是活在戲臺上比較簡單。”
很長的一段影評,可是看了很感人,看了電影更是不能自已。。。
第四篇:霸王別姬觀后感
看了《霸王別姬》,對于世事變遷,白云蒼狗,生命在變換莫端的時間里沉沒起伏,不禁感嘆生命的微不足道。‘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段小樓和程碟衣戲里戲外的一生結合社會的歷史舞臺,把人與人的感情和冷酷的社會現實結合的淋漓盡致。
文革時期,時代動蕩,思想的禁錮透視出這個時期形形色色人物的丑陋與無奈。那段歷史對于我們整個民族來說都是可悲而又恥辱的,叫世人知道了曾經的中國人對魔咒使命的迷戀與尊崇。我不禁對看來人格分裂,戲里戲外找不到自我的碟衣的同情,對著一幕幕悲劇鏡頭感到無奈。這讓我們勾起對歷史暴力的控訴、反思。
程蝶衣,一個戲子,一個旦角,一個為情為戲而生的赤子,一個重情重戲的同性戀,一個敢愛敢恨的人!。被母親狠心的砍斷六指,再拋棄于陌生之處,梨園的艱苦生活,同齡孩子的嘲笑,讓敏感的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于是柔弱的他和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倔強,本能封閉起自己,其實,他只是在保護自己。段小樓對他一連兩次的解圍,無形中將他充滿防備的心敲開了一道縫隙,透過這道縫,愛將他的心填滿了。唱旦角的他無法接受“我本是男兒郎”,卻扮成“女嬌娥”的命運。而當他真正唱對這句詞時,他已人戲不分,一生的命運也因此發生改變。就是由于生活在那樣惡劣的社會環境下,程蝶衣才會混淆自己的性別,走向悲劇的結局。程蝶衣是個專一的人,袁四爺雖對他窮追不舍,但他只愛段小樓一人。他曾對段小樓說過“說好了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也不算是一輩子”,當段小樓負了他娶了別人時,他卻做到了從一而終。他是個固執的人,他認準的事就不許改變,解放后京戲的行頭簡單不復雜,他卻寧愿被抓也要維護傳統京戲的行頭。他是個單純的人,他輕信于別人,菊仙為救小樓只說出敷衍的話,他也深信不疑,為日本人唱戲,不考慮戰爭和國籍,他只想唱給懂戲的人聽。蝶衣在戲臺上越是唱的婉轉動人,在戲臺下越是寂寞痛苦得不能自己。沒有人嘗試過走進他的干涸的內心,也沒有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癡迷的內心。沉淪不是程蝶衣的初衷,為了麻醉支離破碎的心。二十一年未同臺的蝶衣小樓二人走上戲臺,程蝶衣在舞臺上自刎身亡。程蝶衣讓我們看到理想的美好又能看到現實的殘酷。
段小樓也是舞臺上的名角兒,與程蝶衣不同的是,他把戲和現實分的很清楚,走下了舞臺,他可以肆意所為,甚至娶個妓女做老婆。段小樓是個熱心的人,在小豆子被眾人排斥時,只有他愿意關心保護小豆子。在妓院看見菊仙被欺負,他不顧后果,果斷上前相救,甚至娶了菊仙,說明他是個正直的人。他的憨厚體現在對人的態度上,無論是菊仙還是蝶衣,無論對方生氣還是開心,他都始終笑臉相迎,從不輕易動怒。另一方面,他不管對方是日本人還是國民黨,不管對方勢力是大是小,他什么都不管,沖上去就亂打一通,不顧后果。所以他身上也有著北方漢子與生俱來的魯莽,沖動。至于后來他揭發蝶衣、揭發菊仙,保全自己,也要歸于殘酷的社會現實使人性發生了變化。
菊仙是舊社會婦女中的典型代表。她雖生在舊社會,又是遭人唾棄的妓女,但她膽大,敢愛敢恨。她敢于為自己說親,敢于在舊社會拋頭露面,敢于掌管自己的命運。她聰明,世故。做事圓滑,不卑不亢。她用自己的方法使段小樓履行承諾,娶了她,在別人都無計可施時,她又讓袁四爺愿意營救程蝶衣。她認定段小樓只要有程蝶衣在就不會過好日子,她又以兩人斷絕來往為條件才營救程蝶衣。她可以周旋在任何類型的人群之中,無論是妓院,戲院還是權勢之中。所以她是個有心計,有手段的女人。而在幫助蝶衣戒煙時,她心疼地抱著生不如死的蝶衣時又讓我們看到了她有愛心的一面。菊仙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段小樓好好過日子,并為此一直做著努力。然而,這么個小小的愿望也沒有讓她實現。她是個能融入社會的人,可社會卻并不讓她融入。
喧嚷的戲臺和忙忙碌碌的人間百態,只是歷史先在設計的一部分,而歷史也被先在的設計成一場無力擺脫的悲劇,對于在歷史的喧嘩和沉重面前渺小的個體,充斥著無限的無能為力感,而感情的生死存亡,與國家和民族的時代命運相比,其微小瑣屑永遠只能處于任人擺布的位
置。程蝶衣拔劍自刎,心靈的苦戀在時間的折磨下已經千瘡百孔,面對不同的時代,相同的只是不同時代的痛苦經歷。“哀莫大于心死”,只要心靈還有希望的光線照入,我們就不會輕易放棄生命的權力
第五篇:霸王別姬觀后感
霸王別姬觀后感之張國榮與虞姬
很多人在看過霸王別姬之后都說張國榮飾演的虞姬無可替代,稱贊他的表演精彩絕倫,“簡直就是把虞姬演活了”,而在今天的我們看來,張國榮與程蝶衣何其相似。
到底是虞姬造就了程蝶衣還是程蝶衣唱活了虞姬?
當程蝶衣還是小豆子的時候,他就為自己的身世而斗爭過,他會逃跑,他堅持“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在他的性別意識還是很朦朧的時候身邊的人對他的看法和觀點都是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虞姬,他本不想成為虞姬,但是在現實下,在對名利與身份地位的追求渴望中,小豆子最終還是屈服了,他開始明白想要活得好一點想不被打成為角兒,他只能成為虞姬。后來發生的很多事情也逼著小豆子面臨這樣一種局面:臺上的虞姬,臺下也成為虞姬。師傅說“不瘋魔不成活”、張公公的虐待玩弄,一次又一次顛覆著小豆子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就連戲里戲外對自己都很好的師兄也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小豆子或者已經成為了程蝶衣的他已經分不清臺上臺下的距離了,他終于以為自己就是虞姬,而師兄就是自己的霸王,而霸王竟然在虞姬之外娶了別的女人,程蝶衣不甘,但是不甘又能怎樣,段小樓對他,始終是兄弟般的情誼。程蝶衣只能在戲臺上宣泄對霸王的愛,用自刎,一種決絕而有凄美的方式。
程蝶衣有一個懂他的袁四爺,只是袁四爺在那個混亂的年代也并不能保他周全,在紅衛兵要段小樓交代程蝶衣的罪過時,程蝶衣被誣陷了,終于絕望了,無論是對他的師兄還是對自己的人生對這個世界。在歷經滄桑的最后,在最后一次站在舞臺上的霸王與虞姬,虞姬自刎,徒留項王懷抱著美人與寶劍痛失他所失去的??
不得不說,程蝶衣的一生有過高潮也有過很多很多的低谷,他也抗爭過,但是始終都爭不過命運的安排。他把自己的一生當成了舞臺上的虞姬,就算是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也要穿著戲服在舞臺唱完最后一句戲文“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或者可以說是程蝶衣終于可以從戲文中跳脫出來,變成真正的蝶衣、小豆子,只是他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青春年華不再,很多東西已經不再,還不如就這樣轟轟烈烈為戲而生為戲而死成就最終的虞姬與霸王。為什么說程蝶衣把虞姬演活了?其實他只是一直活在虞姬的世界里,他就是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