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
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
原創: 抱樹
正常應該有個副標題,正常我想到的是“曾經有一瞬我只想成為怡婷”,我在開頭讀到思琪和怡婷小時候的場景,想到友情,想到很久之前讀過的小說《沙漏》,這篇有感會很斷斷續續東拉西扯。
我剛剛又重讀了林奕含寫在文章結尾的【后記:等待天使的妹妹,我和B結婚了】,我不知道后記中的“她”是誰,感覺有時候是她自己,除此之外文章結尾還有兩篇評論文章,張亦絢的我沒看懂,蔡宜文的能看懂。
我在上上周五發生了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心想這能量肯定能幫我抵御住看到的任何黑暗與不適,我就想到了《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的書店沒有,在中信書店書架上找到的時候,我直接拿起來就付款,我看到金額是140元時,心里疑問“嗯?怎么這么貴”,翻開之后我才知道,我買的是原版書,繁體字版,而且是豎排閱讀,我剛開始找不到開頭。它給我帶來了意料之外的體驗。
如果把這本書拍成電影,有兩個鏡頭我腦子里已經有了畫面,思琪和怡婷頭抵在電梯里的欄桿上,臉上無憂又茫然,因為她倆很早就看很成熟的書,思琪在房間的地毯上穿衣服時的樣子。我記不起是今年還是去年這本書突然大火的,一直以為是今年,以為今年她才去世,等我上網查相關資料時看到她17年4月就去世了,我覺得不可思議,為什么我覺得這件事剛剛發生,還有余溫。
雖然以誘奸為主線,但它呈現的不是身體的表面的,她的文字比喻很妙很美,“一句話說破她。她整個人都破了”“那不只是風景為廢墟羞慚,風景也為自己羞慚”“那幾個月是伊紋生命之河的金沙帶”等等。
我看了大半本后,發現“伊紋”和“一維”的發聲近乎一致。
我本來打算寫很多有的沒的,寫林奕含在訪談中說到的不解“奈波爾怎么可以虐待他的妻子”,這是我的選擇困境,我該如何看待一個在道德上不符標準的有才華的人?想寫毛毛,想寫憑借一句“敬苑”,伊紋輕輕許諾毛毛。想寫林奕含在訪談中紅紅的眼眶,想寫她在婚禮上的話語,想寫她叫她的老公“阿凡”,不知道名字是不是這么寫。
她在訪談中說她以后還會寫小說,主題永遠圍繞這兩個:“強暴”與“精神病”。我不記得“強暴”是否是她的原話。
第二篇: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
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
前不久,我把《房思琪的初戀樂園》這本小說讀完了。之所以會想到去看這本書,是因為我在用APP瀏覽新聞的時候,看到:臺灣女作家因抑郁癥自殺,享年28歲。于是有點好奇,就點進去看了一下。畢竟這種好奇心理,每個人都有。
當我把新聞內容讀完的時候,首先我的第一反應和情緒,我相信和每個看到這則新聞的人一樣,都是憤怒。小說中的女主角房思琪的原型就是作者本人,當然里面還有一些其他的受害女學生的原型,據作者本人說,也基本是以她的真實經歷來創作的。在讀的過程中,我的的確確能感受得到,她本人是懷著強烈的糾結與痛苦的。這種語言內含的情感,不是普通的一些市面上的黃色小說雜志,所表達出來的那種害怕以及用所謂“快樂的語言”掩蓋寫下那些文字時的擔憂。《房思琪的初戀樂園》這本書里的語言,是帶有明顯的痛苦與愧疚自責的,通過一些扭曲的思維,表達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失望與強烈不滿,而又無可奈何。現實生活中,她自己本身的抑郁癥,著實也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痛苦。我看完這本書,對她和她完整的靈魂,只有憐憫,沒有絲毫的判斷,更別說否定、瞧不起她了。
這種老師猥褻或者說強奸女學生的事,也許還有一些,甚至不算少。但是,把事情的經歷作為原型,用作家的作品的形式,而且內容是真實經歷,具備以上幾個條件的,并不多見。通過這個作品,我們應該是從中學習,明白社會也有一定的陰暗面,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更愿意去相信,世界上之所以會發生很多負面的事情,都是來源于“無知”。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并不是你是否客觀經驗到了事情本身,而在于你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或者人的存在。然而,實際上,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可以的,社會歷史事實也都證明了這一點。沒有什么是不可能存在的,什么都有可能存在倒是對的。我也并不是說,作者小時候把社會想的太美好了就會怎樣。實際上,一個人,既能看到好,又能看到不好,最后在神圣的二元矛盾論中,再合二為一,看到宇宙的整體性。我認為,這樣的道路,才是最好的。
神靈無處不在,宇宙中充滿了愛與完美無缺。在任何時候,我們都要能看到事情好的一面。因為這對你自己無害。特別是,當事情本身,呈現出不好的一面的時候,你要記住,在最艱難的時候,你往上樂觀的多頂一寸,將來會給你帶來往前進一千米的距離。就女作者本身來說,她的個體生命也許感覺到了痛苦。但是,她仍有一個高貴的靈魂。她與我們所有人一樣,她與我們同在。沒有她,我們無法如此正面的感受到人類社會,陰暗面的真實存在。從小的方面來說,至少真實的告訴我們的確有這樣的人,有這種猥褻學生的人存在。你知道的事或者人,你接納了它們的存在,那么它們也就不會再傷害你。承認有這樣猥瑣的人存在,也就是接納了他。你越是不相信,其實還是否定了這類人。你所否定的,在你的人生中,也會再次讓你煩惱。從文章的內容,房思琪認為老師都是好的,不會做這樣的事,父母社會也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這個想法就不對,“好”這個評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義,什么是好呢?一定就都是好的嗎?如果她心里早就知道有這種“不好”的老師存在,那么悲劇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作者雖然已經自殺了,但我堅信,此刻的她是快樂的。她的靈魂,不想受到肉身的束縛了。她要去尋找自己的終極存在了。她不再需要為這些事情煩惱了。我相信,每個死去的人,靈魂離開身體以后,都是無比快樂與輕盈的。在任何時候,我們都要能看到完美。這是因為,它對我們無害!
希望以后世界上再也不要有這樣的事情了!
第三篇: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2000字
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2000字
張玉婷的日常
前兩天讀尚龍老師的推文,看到他有推薦這本書,便買來看。
這是一本講性侵和家庭暴力的書,但書名和書封面絲毫看不出它的陰暗。
以前我應該不會選擇看這一類的書,或是接觸,但這些事情卻真的存在這個世界,正如書中所寫,我們不用經歷,通過她們的文字就可以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房思琪13歲那年的教師節,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樓下搬來的李國華,李老師,教語文國學,他以幫忙輔導作文為由,然后侵占了思琪的身體。李老師說,思琪這么美,不應該一個人占著,她是送給老師最好的禮物。
思琪雖然還小,但她心里很清楚老師對他做了什么,可是她還是和老師說了對不起,就像是自己沒有做好功課而有的愧疚。同時她也很痛苦,她在日記中寫道:
我們都崇拜老師,我們說長大了要找老師那樣的丈夫,我們玩笑開大了,會說真希望老師就是我們的丈夫。想了這幾天,我想出唯一解決之道了,我不能只是喜歡老師,我要愛上他。你愛的人要對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嗎?思想是一種多么偉大的東西,我是從前的我的贗品。我要愛老師,否則我太痛苦了!
當小房思琪受傷之后,她也試探地對媽媽說:我們家什么教育都有,就是沒有性教育。媽媽卻對她說,為什么要有這個,它是給有需要的人講的。
當房思琪要離開家和劉怡婷去臺北念書時,房思琪和媽媽說,聽說我們班有人和老師在一起了。媽媽的第一反映是責備這個女生不自愛。
一談及這類問題的時候,我們的第一反映一定是這個女孩的錯,老師是多么神圣的象征啊,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
父母也一定不會認為自己的小孩會遇到這種問題,他們不知道答案,更不知道該如何解答這道題。正如書中所寫,她的父母在這個故事中永遠缺席了,他們曠課了,卻自以為是還沒有開學。
于是他們也缺席了房思琪的故事。
李國華是一個高中補習班的國文老師,思琪13歲的時候,他50歲,他大她37歲。他們補習班的其他老師和他一樣,給學生補習的同時還尋找獵物。
郭曉奇也是受害者之一。
郭曉奇離開李國華之后,在網上發了關于這些年李國華對她做出不軌之事的帖子,網友的評論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在割開她的傷口,沒有人去責備李國華身為一名老師竟做出這種不恥之事,也沒有人去關心曉奇,一個高中生遇上這種事情該如何去面對以后的人生。大家的關注點是,這個補習班老師真爽,最可憐的是師母啊,這女的怎么這么的…等等污穢之詞。
正如李國華自己所想地那樣:
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身邊。罪惡感是古老而血統純正的牧羊犬。一個個小女生是在學會走穩之前就被逼著跑起來的犢羊。
當李國華和郭曉奇的事情被捅開了之后,李國華對他的老婆的解釋是,是那個女生先勾引她的,他們之間就那么一次。他妻子的態度是這件事不要讓女兒知道。事后曉奇打電話發短信給李國華,他都回絕了,然后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他從未愛過他,不要再來打擾。并且為了避免麻煩,他硬塞給曉奇10萬塊錢。
以前曉奇問李老師,老師你信什么,老師答:我信你。那時候曉奇天真地以為老師是愛他的。
李老師的蜜罐很多,思琪說他從來不問她愛不愛他,因為他知道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她愛他。
語言的規則是老師創造的。老師只有在電話結束的時候才會說“我愛你”,目的是結束電話。
從13歲到18歲的思琪,停止了長大,她說在13歲的那一天她就死了,每一次被老師侵犯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靈魂和身體分開了。這五年,一千多個日夜,兩百多次的被傷害,她沒有一天是睡好覺。因為一閉上眼,就是一場噩夢。
這場噩夢,她沒有合適的人去傾訴,去解答,而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卻要承受那么多。
在后記中作者寫道:自尊是什么?自尊不過是護理師把圍簾拉起來,便盆塞到底下,我可以準確無誤地拉在里面。
她連最基本的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被剝奪了。也有過男生給她寫過情書,追求過她,別人都以為是她太高冷,但她沒辦法開口,其實是我配不上你們。
她不知道愛情發生前要先曖昧,要互傳紙條,要請對方喝奶茶看電影,要站在對方面前羞澀的告白,然后才能牽手、擁抱和親吻。
她只懂得一種李國華教給他的愛,她給這段“愛情”無數個理由說服自己,讓它變得好似合理。也好讓自己一直支撐下去。
書中還講到了伊紋和她的“胞胎姐妹”劉怡婷,在思琪的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可是,她們卻沒能解救她。
伊紋很自責地說都是因為她。伊紋是住在思琪家樓上的鄰居,嫁給大他很多的錢一維。但結婚一年后,錢一維喝酒后打人的毛病就又犯了,直到錢一維把懷孕的伊紋打到流產,伊紋終于和錢一維分開了。伊紋說,那天她真的很怕,她發現她是懼怕死亡的,如果一維沒有半夜醒來叫救護車,她可能就這么離開了。
伊紋說她不應該給思琪讀這么多書,讀了這么多書,但生活中卻沒有一本可以教她怎么做。以前她面對一維的家暴,只有忍氣吞聲,但忍耐不是美德,生氣才是美德。
在看到18歲的劉怡婷給思琪寫的信以及伊紋給思琪的信時,我感受到她們對思琪的關心和愛,對于思琪,她很聰明,也很敏感,她不斷地自我思考但她把自己關得太緊了。
正如當初讓李國華決定走向房思琪,是她的自尊心。
一個如此精致的小孩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為這太臟了。自尊心往往是一根傷人傷己的針,但是在這里,自尊心會縫起她的嘴。
思琪停在了13歲。
而她留在了26歲。
第四篇: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讀后感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讀后感
(一)被碾碎的人生
十丫
讀完一本書,不為寫而寫,只是單純的想說點什么。笨拙的雙手,愚鈍的大腦,始終無法完美的寫出一個開頭。完美對于我們每個人來說真的那么重要嗎?或許有人會歡呼雀躍的出來反駁,不要完美,只要差不多就好了。這也許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的歸處---差不多。那么差太多,又或是其它極端的狀態,又會怎樣呢?只有經歷的人才會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選擇一種生活,不是嗎?可是,如果有人同時生活在兩種極端,那又會怎樣呢?
這是一本會使人心臟窒息的書,十萬字里找不到一絲歡愉。在閱讀過程中,讀者雖會對作者的遭遇產生同情,可以同時卻有一種強大的“壓抑”完全掩蓋了其它所有的情緒。氣息也變得知趣的緩進緩出,生怕給本已無法負荷的心臟再多那么一絲絲的負擔。
人們經常會用文字來描述苦難,詮釋歡笑。可是,殊不知,描述出的苦難遠不及實際苦難,再精明的文字,再琢鑿的語言都無法實現。反之,亦然。說的出的痛也遠沒有說不出的痛更痛。如果可以毫無忌憚的展示痛苦,是否會比想盡辦法隱藏痛苦更被人接受呢?
13歲的房思琪,面對了本不該她這個年紀面對的一切,這正如一株在花園里按照自然規律在生在的小花,可是卻被人拔動了根基,它也許不會那么快死,但是卻不能像以往一樣的活。一刀斃命總比在慢慢挖肉中死去會更讓人舒服。
作者最終的結局沒有像書中房思琪一樣終止于發瘋,而是終止于死亡。死亡或許是她最舒服的方式。當一個人隨著歲月的累積逐漸發現傷痛沒有退化,而是加倍的增長。她失去的不是未來而是整個人生。那是怎樣的天崩地裂,滿目瘡痍。生活在于平凡的我們不求多好,但求平淡。可,如果“平淡”都是奢侈品,那又會譜寫出怎樣的人生?
死亡必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卻是一種解脫,是對今世種種的告別,是一種干凈的逃離。發瘋也是一種逃離,可是卻不徹底,那只是一種思想的游走,軀體卻依然無法被救贖。
作者的遭遇是一個社會問題?還是一個道德問題?亦或是一個人性問題呢?…
身為讀者的我們,除了讀一讀,還能做什么呢?
此刻,在世界的某一角落,也許會有同樣的悲劇再發生,下一秒,也許還會有。下下一秒…
生命在不同人的身上演繹著不同,這種種的不同確使旁人那么的無能為力。此刻的我似乎更感激宗教的創辦者,他們似乎可以讓人們相信罪惡信服救贖,那似乎比其它的手段更有用。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讀后感
(二)凡人歌
徐航
田馥甄的《凡人歌+火》
多少男子漢 一怒為紅顏
多少同林鳥 已成了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 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 向誰去喊冤
問你何時曾看見
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
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你噴的火
是我的造型
I'm Feeling Good
無法喘氣
《火》的媚俗恰好能夠體現“你我皆凡人”的這一點。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看了早早寫得《入世煉俗》感慨萬分。如果按早早的話,用陰陽師里“覺醒”這個詞,那我算覺醒地比較早的。大約在初中的時候,我就隱約能感覺到我和周圍的小伙伴們不同的地方,我會為了一篇文章感動流淚,會為了找到一部小眾的電影而竊喜很久,會為了看一部小說徹夜不睡,為了思考故事的情節坐車坐過站臺。高中的時候由于讀了理科,周圍圍繞著各種各樣的“邏輯怪”和“科學怪”,相處起來也算簡單。大學的時候便徹底放飛自我,孤單又瘋狂,去圖書館都是去看書,很少在學習。黑白顛倒經常缺課,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整天構思著寫自己的小說,人物性格,故事框架等等。
Rob說我是為了和別人不同所以不同,其實不然,是本就不同,也無法相同。抑或是我始終沒有找到同類的圈子,所以才一直這樣在蕓蕓眾生中掙扎受洗。
愿生兒愚且魯,有時候敏感伶俐是一種很不好的特質。前幾日看了《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作者林奕含以自己為原型寫了這本遺作,小說描述了13歲主角房思琪與國文補習老師長達五年的不倫戀并最終深陷精神囹圄發瘋的故事。寫自傳式的小說近乎是一種自殘的行為,很多腌臜的,丑陋的回憶會在故事的敘述中不得不被挖出來重見天日。以現在的視角來審視過去的經歷,()有時候會讓作者本身更加痛苦。回憶不停重現,鬼魅般無法被忘卻,折磨人的不再是某個人或者某人的某個行為,而是這段回憶本身,回憶仿佛已經吸收了主角們的智慧與經歷蛻變成獨立的生命體。
在生前的一個采訪中,她反復提起“藝術是不是從來就是巧言令色而已呢?”,她認為自己被文學辜負了。林奕含從文學里會晤天地人生,卻從13歲起,看到了一個和她原本認識的不一樣的世界,看到了文人的偽善和巧言令色。說著動人情話卻誘奸女學生的國文老師,書寫山河歲月卻玩弄女人的文人胡蘭成。
林奕含的疑問,根本上是:人如果不能夠被他的教育所教育,那么他究竟可以被什么所教育?
文學的欲望是躲避。文學或者哲學或者任何藝術形式,都不會比吃飯重要,因此沉浸其中并不能對任何一種生活構成赦免;你可以愛它們勝過一切,往其中傾注全部的生命,但你無法通過它們回避自己的生命。文學保護不了林奕含,相反,文學首先要求作者(或者讀者)去保護它,其次它才能有力量。
有些人朋友圈全是吃喝玩樂,有些人則全是藝術,他們之間有實質性的區別嗎?多數時候恐怕是沒有的,沉湎于生活和沉湎于藝術一樣虛無。林奕含沒弄明白很多事情,她可能不夠強壯不夠圓滑,沒辦法幸存下來繼續成為一個作家,甚至從最開始她寫作就不是為了文學的寫作,而是為了自我救贖,是參雜太多個人因素的一種抒寫。但是文學算個屁,它不比任何一種其他事物更重要。在成為藝術家之前,我們必須完成個人的生活,而當這種生活都無法完成的時候,其他事情毫無意義。藝術是不是巧言令色?藝術不是巧言令色,但人會巧言令色。
我愛文學和電影,愛《凡人歌》,愛我的《昧城》和我未完成的小說。這些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但是“我愛你以及想和你一起生活”這件事情,也同樣重要。
希望每一個你,和我,都能在平凡的生活中,在低到塵埃的掙扎里,找到真正的詩三百,思無邪。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讀后感
(三)人生就是一場意外
安生
因最近大火的一則新聞看了一本小說。
小說講了一個50多歲的中文補習班教師,利用職權和才華長期誘奸多名女學生的故事。女主角思琪13歲第一次被誘奸,之后在13歲到18歲的5年間持續不斷的被老師使用,最后終于在入大學前夕,因一次暴力虐待而精神崩潰,住進瘋人院。
思琪是愛好文學的聰慧姑娘,卻因禮教因羞恥無法求助,唯一拯救自己的辦法是愛上老師。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沒有錯吧。
在書中,變態禽獸老師反復說:“都是你的錯,你太美了”.原來,長得美也是一種錯,活該連普通人的生活都過不上。
更令人震驚的是,故事源自作者林奕含的親身經歷,這個26歲的美貌臺灣姑娘在小說出版后2個月自殺身亡。
看完書,心情說不出的復雜,不敢妄談人性,只能感嘆一下人生。
有句話說“所有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真應該再加上一句,“所有能找到原因的事,那都不叫事”.對人類這種大腦充滿很多小抽屜的生物來說,把每件事物裝進對應的抽屜至關重要。
能歸因就意味著——可控。
一群原始人遇到火山爆發,嚇得哇哇大叫、四處亂跑。直到有一天,部落酋長站出來說,火山爆發是山神發怒,部落中有人做了壞事,山神才會發怒。大家以后多做好事、不做壞事,好好供奉山神,他老人家就不會生氣了。吃瓜群眾聽了好開心,圍在篝火旁狂歡。
如果酋長跟大家說,火山爆發是地殼運動導致的隨機事件,不一定哪天爆發,做什么都無法避免,吃瓜群眾會不會瘋掉。
小時候的我就像那些原始人,以為每一件事必有其原因,只要自己表現好,一切就都會好好的。
現在想來,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的傻白甜模式。
世界上那些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事,好像都殘忍的沒有原因。
為什么我是我父母的小孩?
為什么你會愛上我?
為什么你又會離開我?
為什么被老師選中的是我?
書里有句話寫的太妙:“什么人都有點理由,連奸污別人的人都有心理學、社會學上的理由,世界上只有被奸污是不需要理由的。”
意外這個詞,聽起來那么遙遠,好像千年等一回,其實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怪我咯?!
第五篇: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1500字
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有感1500字
臨五13班李雨景
不久之前,看到了臺灣作家林奕含自縊的消息。這位年僅26歲的才女作家終于能擺脫靈魂的噩夢,而她身后,則留下了這部殘酷的《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這是一個少女從初一到高三一直被老師誘奸的故事,它并不美麗,卻以極美的方式展現在我們面前。林奕含溫婉而細膩的筆觸之下,處處都淌著血。
很多人或許會憤慨當代中國性教育的缺席,也有人呼喚當今社會對女孩們的保護,可是,當我再度回看扉頁上那行“改編自真人真事”時,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文學,或者擴大到藝術,到底是不是巧言令色的?”
林奕含用生命去發問,答案卻無從找尋。
“羅莉塔之島,他問津問渡未果的神秘之島。奶與蜜的國度,奶是她的胸乳,蜜是她的體液。趁她還在島上的時候造訪她,右手食指、中指呈人字,走進她的陰道。把她壓在諾貝爾獎全集上,壓到諾貝爾都為之震動。告訴她她是他混沌的中年一個瑩白的希望,先讓她粉碎在話語里,國中男生還不懂的詞匯之海里,讓她在話語里感到長大,再讓她的靈魂欺騙她的身體。”
——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讓我感到愧疚的是,當我讀一段文字的時候,那種極強的代入感都足以摧毀我的道德感,在我閱讀的時候,我發自內心地認為這個女孩強迫自己愛上誘奸犯的故事很精美,或者說,就是美。然而這種極強代入感的產生又使我足夠相信,“美”的評判不應該用道德去衡量,也正因如此,文學的評判也不應該用道德去衡量。
可是道德又是什么呢?
現在道德哲學界比較流行的有這么幾個道德理論:飾面理論,新康德哲學,擬他性同心理論。飾面理論認為道德是人為劃定的;可我更加偏向于擬他性同心理論,就是說道德是有起源的,至少是建立在動物情感基礎之上,例如喜愛厭惡直覺。歸根結底,我更相信最純粹的道德是自然機制的一種保護,譬如亂倫、強暴,這些都不利于人類種族的延續,久而久之也便發展為一種“不道德”來約束我們的行為。
那文學又是什么呢?
我們都相信好的文學的存在價值在于“美”,而審美恰恰是和自然機制無關、和人類倫理統統無關的存在。文學真的是超道德的,文學如果來表達愛,表達的是愛之“美”,而不是表達愛之“道德”.這倒讓我略微明白了《戰爭與和平》中的名句:
“是的,愛,但不是那種愛,即因為什么東西,為了什么目的,或者因為什么緣故而愛,而是這種愛,即當我臨死時,我看見了我的敵人卻仍然愛他的時候我第一次所體驗到的愛。我體驗到那種愛的心情,它是心靈的本質,它不需要對象。我現在也體驗到了那幸福的心情。愛鄰人,愛仇敵。愛一切——愛有著各種表現的上帝。愛親愛的人,可以用人間的愛;但是愛敵人,只能用神圣的愛。因此當我覺得我愛那個人的時候,我感覺到那樣的快樂。他的情形怎么樣了?他還活著嗎?”
在這樣的語境里,我們很難判定這“道德”或者“不道德”,可我們卻能夠被這文字的魅力吸引,因為我們看到了文字所表達出的“愛”的美麗。
“巧言令色”這四個字,拋開其道德意義上的批判,()形容文學乃至藝術真的再恰當不過。文學的“粉飾”功能甚至遠遠超過“巧言令色”的程度。就像我前些天讀胡蘭成《今生今世》的時候,每一秒都在崇拜這個人品極度低下的渣男。為此我還認認真真做了讀書筆記,看到
“因為是與你,甚至聚散,都是好的”的時候幾欲落淚。可是放下書本,拋開那些欲蓋彌彰的句子,渣男依舊是渣男。(如是說來倒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畢竟人家好歹給了你美的體驗。)
與用生命的痛楚剖析真實的作家林奕含相比,我“過于武斷”的思考或許不值一提。“人品與文品”的討論永無終結,而文學乃至藝術的粉飾作用也無法由我這樣的門外漢來評斷。合上《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我抬頭望望窗外,腦海里浮現出我醞釀已久的答案:
文學乃至藝術或許根本就與道德無關,何談“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