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先生雜文隨筆
我們面對著面
嘴里談著與自我無關的無聊話題
都如面部抽搐般附和微笑
金燦燦的項鏈的偽劣的銀色男式手表交相輝映
我們手握著手
裝作真實的一對般十指相扣坐在電影院的情侶座上
手心是各種廉價或昂貴的護膚霜或粉底黏成一團像一塊爛泥
然后隨著電影高潮演技爆發
配合扭曲出恐懼的臉色以及故作溫柔的安撫
連懷抱的布滿虛假補丁
我們肩并著肩
在冷漠的夏夜出走
然后紳士的一抱而起淑女的一聲嬌呼
在空曠的大街上演一出精心打造的大劇
主角們卻都不約而同地嘆息無人賞愛沒法贏得耀眼的光環
我們揮手而別
嘴中各發出下次再約的口頭邀請
手機不斷閃爍出一串串數字卻同樣打進了黑名單
面容上都是空白的惋惜像面具動人
先是手中緊緊攥著僅剩的零錢來假作一出英雄救美的表演
又有虛偽的拒絕順著貴重的口紅吐出
我們后腳跟對著后腳跟
向著兩條平行線進發
先生
原來生活是如此虛假
我們站在一起卻從未了解過對方
只是逢場作戲毫無真心
第二篇:朱先生雜文隨筆
白鹿原中朱先生的角色設定讓我久久難忘。他超脫于在這個亂世中,對各種勢力、誘惑都充滿了警惕,從不貿然介入,他獨守屬于他理念的天地。他念茲在茲的,是修一部與時局無關、無人問津的縣志。在這個亂世,很少有人在乎他的學術,他視如珍寶的東西被視為落后的封建余孽,但這不妨礙他活出一種儒者君子的風范。
小說也花了大量的筆墨描寫了黑娃這個角色(有人說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公),黑娃從小叛逆,當幫工、沉迷女色、斗地主、做山賊,后又被招安當了保安團炮營營長,曾被各種勢力和誘惑牽引,最后突然發現自己一生過得很糊涂,就重新回到了朱先生的私塾學習,于是,就出現了這段很讓人動容的對話,“鹿兆謙求見先生。”
“你是何人?求我有啥事體?”
“鄙人鹿兆謙,先前為匪,現在是保安團炮營營長。想拜先生為師念書。”
“我都不念書了,你還想念書?”
“兆謙闖蕩半生,混帳半生,糊涂半生,現在想念書求知活得明白,做個好人。”
朱先生一生都在奉行“學為好人”,但這個做個好人,并不是做一個像雷鋒叔叔那樣為人民服務的那種好人,而是那種“達則經世濟民,窮則獨善其身”的儒家理想,再不濟也要做一個清楚、明白、磊落、不折騰別人的人。
對我來說,朱先生是很特別的意象,特別是古書讀得多了,他的形象就越發覺得清晰,真覺得君子確實如此,確實可以學而至。這些讀古書出身者,無論是孔乙己還是朱先生,似乎都有一種堅持,只是境界有差別,有人落魄如孔乙己者只知之乎者也,也有人活的如朱先生般氣貫如虹。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明,人得一以寧”。而在朱先生身上,我真的看到了這個“一”,這種“清明”,與“寧靜”。這種清明、寧靜,與世道時局無關,完全出自他的內心。
第三篇:易先生雜文隨筆
01.
易先生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他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接觸,但是他的工作又必須迫使他改變。記得有一次公司的年會上,領導讓他上臺說幾句,易先生上臺后支支吾吾把臉憋的通紅,后來還是同事看不下去了上去幫忙解的圍。還一度成為同事們飯后閑談的話題,易先生聽到后也只是笑笑。
后來易先生變了,他變得侃侃而談,人們都說他風趣幽默。公司好多女生私下都稱他為男神,人帥多金還幽默,誰不喜歡啊。只是他們不知道易先生天天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的時候有多好笑。
02.易先生最近養了一只貓,是一只血統純正的藍色英短,小家伙剛到新的環境有點怕生。易先生叫他饅頭,饅頭很乖從來不上躥下跳。特別黏易先生,每天都要跟易先生睡,窩在懷里一會兒就舒服的打起了鼾。早上起床易先生都會看到饅頭毛茸茸的頭從被窩里鉆出來,別提多可愛了。
今天易先生帶著饅頭去了寵物醫院,給饅頭扎疫苗順便給它買貓罐頭。饅頭特別能吃,要不是它的樣子,別人還以為它是只橘貓呢。每當說到饅頭,易先生的眼睛都是亮亮的。就好像這道數學題全班只有你一人答對時的驕傲。
03.最近他們發現易先生戀愛了,哥們小劉問易先生對方姑娘怎么樣。易先生沒說什么但是眼睛卻笑的彎彎的,他們知道易先生一定愛慘了這個姑娘,上次看到這樣表情的時候還是說饅頭呢。朋友們都讓易先生把人帶出來,讓他們看看。
周六易先生帶著女朋友跟朋友聚餐,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姑娘也沒有太拘束。很快就跟易先生的朋友們打成一片,聚餐過后沒多久,小劉再次遇到易先生,跟他說這姑娘不錯,你也不小了定下來吧。易先生沒說話。再后來他們收到了易先生的喜帖,新娘還真是那姑娘。婚禮上易先生說他現在很幸福,因為生活中有她和貓。
04.說到失戀,其實易先生也有一次失敗的戀情。兩個人是大學同學,在一起四年了。那個時候易先生事業剛起步,兩個人日子挺辛苦的。起初姑娘特支持,易先生每天很晚才下班,姑娘也沒有抱怨只是告訴易先生不要太辛苦了。可是后來姑娘嫌易先生沒時間陪她又覺得不能給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顧易先生的挽留跟他分手了。沒多長時間就跟一個富二代結婚了。
那段時間易先生過的渾渾噩噩的,天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有人問他后悔嗎,易先生笑了笑搖搖頭。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愛情的諾言終究還是會輸給現實的殘酷。
05.好在易先生現在是幸福的,有了愛的她,有了可愛的貓。聽說下個月易先生就要當爸爸了,真好。
第四篇:胡先生雜文隨筆
胡先生寫和我一樣的東西。他寫的比我好太多。我自以為獨特的他在幾十年前就輕輕松松寫出來了(一九一四年一聲嬰兒的啼哭和一九九七年的第一汪尿),而且太出色。我說,其實我也不介意,只是在眼睛不住的飛速移動和手指翻飛中心里難免遺留下一抹陰郁的情緒,而又止不住的想,不過那個老頭也沒讀過你的文章。他也沒讀過我的。這很好。
我仿佛看見了一個光怪陸離的隱喻的真實世界。各種線索穿插交融—他不是大師,不高高在上,而這更讓人惱火—像是大宅里的一間夾層密室,緊貼著人來人往的走廊悄悄滑行移動,而卻令人絲毫不能察覺。這種恰到好處的隔膜最容易讓人抓狂而又無解。我想象他戴著金絲框眼鏡,細密的皺紋里面的深邃的眼睛,垂平的嘴唇,褶皺而筆挺的灰色西裝……不,這正是我低俗的地方。我從未見過他,哪怕什么日報上的一行字一張圖片。他理應是無形而不可描述的,像他筆下那些隱喻的怪物小天使一樣。
他的閱讀是快感和怒火的此起彼伏。我狠狠的惱怒自己:你不該寫東西的,寫什么,寫的都是什么。如果作為一個純粹的讀者,我就可以僅是贊嘆不已,僅是一種欽佩和艷慕的眼神;而如今我的心中卻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憤怒,仿佛是自己有效而脆弱的領域被侵犯了。我總自以為有什么我的發明,可是其實都是共享的小兒科,像是小學一年級初學數學時的公式。脆弱的事物只能夠被恰好未被入侵的運氣所保護,而自己永遠未能伸出帶刺的藤蔓。柔軟細膩反倒是理應最為堅固的。而我不是。
胡先生什么都不說,雖然我不愿意意淫他那張面無表情的嘴,但一根簡單的無痕的線條卻總是在我頭皮上貼著冒出來,讓他有限的延伸舒展漸漸停止,然后在那里靜靜佇立。憑借一根線條,他就刺破了所有世界,所有人。我想他恐怕不是這里的,也不曾屬于這里。想著想著,我就在一種小人低薄的自我安慰中釋然了。
第五篇:初見白先生雜文隨筆
白先生筆名“白夜”,年近不惑,是西安的一位作家。平時叫慣了他“大叔”,而在這里我更愿意叫他“先生”。
他是我從網上認識后要見得第一個陌生人,但因為早先就知道他的“文人”身份,所以對于約定和他見面的事情也并不覺得恐懼。
我想白先生應該是善良的。
那天剛下班,我按照約定坐車徑直到了說好的站牌。下車之后霓虹在眼前閃爍著光芒,四周的喧囂讓我無處容身。他打電話過來,街邊聲音太吵,我鉆進一個居民樓的甬道里和他繼續聯系,然后按照他的指示穿過馬路繼續向西走去,但我最終還是迷路了。當白先生從后面追上我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很遠。
很不容易見到了,白先生看起來卻有些埋怨我的意思。見面第一句便是:“你反應太慢了!你是個理科生,不該這么反應慢的。”
我知道,他或許愛惜時間,是我自己把太多的時間花在了找路上。他先伸手,我也伸手,天氣冷,兩只手握在一起,冰涼碰到了冰涼。見面禮完畢之后白先生直接遞給我一個寫好打印在紙上的小說。我翻了一下,有六七頁的樣子。在街邊的昏暗里,看不真切。白先生說,這是他最近寫的,讓看看提些意見。
我惶恐之極,白先生太當真了,我在文字方面沒有一點兒天資,也沒有一點兒根基。唯一擁有的大概是一份多于別人的熱情和癡迷。也許在他眼里我算是一個比較合格的讀者,有一個讀者該有的耐心和細心。他手上拿著的,又必是他剛剛“生產”的文字。見面之前說忙著修改一個稿子,應該就是這篇了。對待我這樣一個普通的讀者態度且如此,我又能說什么呢?我小心地拿著那幾頁文字,感到它帶著白先生的余溫。
邊走邊聊,我對那邊不熟悉,全由白先生領著,如一個長者領著與自己關系很近的晚輩。過馬路時,他牽著我的胳膊,說這月快掛了,老婆去了海南,留他的零花錢這月買電腦等設備花了一些,剩的不多了,這月難過之類的話。本想帶我吃好的,但是現在只能低調簡樸了。我在心里暗笑,這個大叔倒也直率!
白先生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肯定地說在公司吃過了。大概是口音的緣故,我總不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反而讓他覺得我是在說謊話。我拍著肚皮恨不能用腹中已經開始加工的食物證明自己吃過飯的事實。但他執意要帶我吃飯,說現在正是吃晚飯時間,吃飯理所當然。我要拒絕,他不但給我扣上“吃飯不積極,人品有問題”的帽子,還故意煽動在門口立著的餐館老板:“老板你說,不吃飯對不對?”但是那個老板三心二意,估計沒明白他的用意,說到:“不吃沒事,只要你愿意就行。”白先生煽動不成功,白了老板一眼。又旁征博引的說了些勸飯話。
最后我們到了一個陜西特色小吃店。看樣子他很熟悉,進門掃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菜單,朝老板喊一句:“來盤豬腸!”他和我說的普通話,叫菜時卻說的方言。白先生說:“上次我和謀子吃的時候他請的我,那家伙寫稿子積極,有錢!讓他請應該的。而你是個大學生還沒掙錢,我請你也很合理。”
菜上來之前,我端莊地坐在他的對面,有些僵硬的回答著他的問題。他的眼神有些犀利,我目光迷離,不敢與他對視。和白先生談話時間空隙很大,他就時不時看一眼側面或者外人,偶爾聽一兩句旁邊人的閑話。旁邊有幾個大漢婆娘在哪里閑扯。
在見到白先生之前,我潛意識里的文人大概是這樣的:干凈,胡須可長可短,長衫翩翩,多感情細膩,舉止溫婉,言必之乎者也。當然,七情六欲愛恨情仇不可避免,甚至比常人更強烈。除此之外的一大特征是,身上必透著超脫常俗的魅力。而眼前的白先生呢?著沖鋒衣,登山鞋,平頂帽。除了胡子剃得光盡些,實在看不出他與文人有啥關系。不僅與他照片上呈現出來的形象相去甚遠,且出言毫不遮掩,不說鄙陋,也有粗俗的成分。就是站在街上大概誰也看不出他與街頭小販有何不同。
羊腸端上來后,白先生又要了兩瓶啤酒。白先生說他喝不了白的,和我這樣喝不了酒的屁孩子喝酒正情投意合,不必陪著遭罪。
豬腸放在桌子中間,冒著騰騰熱氣,透過那層霧氣我才發現白先生臉色有些灰黯,估計是天氣的原因。他見我瑟縮著,就問我冷不冷?我說不冷。他就給我遞來一雙筷子。他說這家的豬腸地道,整條街小有名氣,他經常來吃,所以才帶我來的這里。
店家準備給我們拿杯子,白先生看一眼說不要。給我一瓶,自己直接拿起一瓶仰頭就喝。看著有些古代江湖俠客的豪氣。我一首舉著酒瓶一手拿著白先生的小說,淺飲慢酌,有時夾一兩口菜。他嘴里喂進一口肥腸,呷一口啤酒然后看著我,不時問我看到哪里了?我抬頭說第二頁,第三頁…
我看得很慢,比任何時候都認真。我在周圍逼仄的喧囂里努力沉靜下來,去融進他文字的世界里。慢慢的,我似一只船兒,在他文字的海洋之漂浮起來。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幾乎成了白先生的“御用”讀者,我也一直比較喜歡白先生的文字,曾經大半夜的被他“騷擾”。他不擇好壞強行給我灌輸,我橫著心閱讀它剛出爐的東西,完了按照一個普通讀者的想法給他提些意見,一來二去就熟了。
他寫作效率很高,雖然我對他狂轟濫炸式的兜售表現得很無可奈何,但實際我內心是竊喜的。白先生說得幽默,每每他給我看到的文章都是熱乎的。看時會有驚喜,白先生的期待也是我的期待,看著這些從一張白紙開始到滿頁都變得致密的文字能夠走出那間屋子被多數人喜歡或接受,有所啟示是一件多么幸運和幸福的事。
我看過他的很多文章,很熟悉他文字的“氣味”,正如他熟悉這盤肥腸的氣味。
關于白先生的文字能力,我不必贅述。他在大站混,能和省作協編輯吃飯喝酒,去過魯迅文學院學習過。
關于生活,關于寫作,他總有自己的理論和說辭。
據我了解,白先生有藏書幾千。在閑聊時我故意提出能否借幾本書,白先生很警覺,當場否決了我借書的請求,并說道:“我最不喜歡給人借東西了,錢你也別找我借,書更不會借給你的。有前車之鑒,我不會因為熟悉就借給你幾本書,要是丟了、損壞后我一個系列的就廢了,而且都是正版貨。不借!”
白先生說的堅決,我死乞白賴,說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押東西給你。“不借!別和我說這事了。看書是你自己的事,你學校里那么多書還不夠你看么?”我故意在他面前諷刺,說他摳門,他滿不在乎,隨便我說什么,權當聽不見地樣子。
吃完飯時,他的小說我也基本看過兩遍。他立馬要我提些看法,我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處說起。完全沒有平常在網上對著他鍵字如飛,汪洋恣肆評論的感覺。我扭捏半天,簡單總結到:感覺還行,我挑不出來毛病。白先生又問喜歡么?我說嗯,比較有意思。白先生高興起來,說是我回得晚,那就多說些!
白先生說他準備不寫了,本來是在養病,寫作是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才做的營生。但是他沒掙到錢,反而在這種愛好里投入了大量的銀兩。說完這句,白先生目光低垂,有些傷感的意思。我說不出一句安慰或者激勵他的話,作為一個晚輩,我的任何口號式的吹捧贊揚與奉承的句子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
除此之外還聊了些其它,學校的事,我的工作等等。他出言多押著韻律,陜西的順口溜很有意思,我聽過的不多,被白先生這樣的文人說出來,需要的腔調和姿態,恰到好處。大概到了菜盡酒干,白先生當著面點了一根香煙,他的打火機很有特點,不是一般人用的那種。白先生有自己的講究,好比那幾頁文字,總要弄出些不同于別人的花樣來。
我想起白先生說他不抽煙,讓他抽煙還是我給他兜售的創意。我說:老舍先生生前寫文章必備煙草與花株,點煙不一定抽,為的是營造一種氛圍和意境,作文的間隙瞟一眼插在桌上的花株亦能怡情,舒神。陜西作家協會主席賈先生作文前必浴手焚香,和老舍先生的意思大概相同,有一點不同是,賈先生真正抽煙。除此之外,據我了解路遙生前是個十足的“煙筒”,路遙先生逝世后,后來有人回憶說有次在聽路遙講課時,除了其關于文學創作的真知灼見,最引人的還是他那只夾在手指尖冒著青煙的香煙,路遙抽煙很兇,一根接一根。一節課完了,半盒香煙也沒了。估計是夸張的說法,無處考究。我給白先生舉例的意思是抽煙大概除了無益健康外,對于作文沒有啥過分的阻礙。
白先生估計有些心動,嘆一口氣說道:老婆不讓抽!我猜不到他發出這句似乎感嘆的句子時的神情和心態。這次意外看到白先生明目張膽的捏出一根香煙,也作噴云吐霧狀,很好奇。實話說他抽煙動作很嫻熟,比如捏煙的手指動作,點煙的打火動作,完全不像個不抽煙的人。
我的用意還是在于,裊裊青煙,伴著這個耕耘于白晝的中年人,多些被飄渺煙霧浸潤的意蘊。現在來想,這或許是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這樣聊的時候我手里仍然拿著他的小說,我想等到空回去再看個細致,不想白先生掃我一眼,看我看的差不多了伸手從我手里將那幾頁紙抽走,兩邊對折,放在自己的帽筐里。桌上到處是油膩。白先生看樣子不想讓那幾頁紙沾上污漬也好似沒有把那它給我的意思。
我在心里又一次暗笑。
之前我忙著找工作,租房子,他給我提了很多建議,比如住哪里好些,價錢還是安全性都有所考慮。父親沒給我說的話他提前給我說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對白先生的人品問題比較詬病。摳門、經常爆粗,在一個都是大家和實力派的文學群里沒幾個和他真心搭訕。他的“親友團”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年輕人。他喜歡我,說我正派。
他知道我的真名,卻喜歡叫我“阿流”。我曾公開說我是流氓,今天一見之后被嘲諷說:“說話都不利索,扭扭妮妮,還自稱流氓。算了,別讓別人笑話!”并說,你是男兒也就罷了,扭扭妮妮的,人要自然。
他給我灌輸個人思想的時候我提著瓶子往自己肚里徐徐灌著酒水。度數不大,我不擔心自己倒在這里。酒喝完之后,該說的話基本說完了。白先生說家里老頭不喜歡陌生人,不然的話就帶我去家里,順便給他裝個單機游戲。外文版的,要漢化之類的,比較麻煩。我說自己還沒弄明白那游戲的安裝程序,去了也是白浪費時間。于是安裝游戲的事情就算了了。
結賬時,白先生叫來飯店老板,然后從外衣內兜里掏出一個黑色錢包,拿出一張錢遞給他,老板油膩膩的手接過去又從自己的錢包里抽了幾張零錢交給白先生。零錢不多,白先生看著人家數過了,拿過去卻又仔細數了一遍,才放入口袋,然后我們起身出門。
到了街上他簡單囑咐我一句注意安全早些回去,遂轉身消失在燈火闌珊的地方。我朝相反的方向離去,穿過一層一層的朦朧,上車之后,速度很快,這時我才想起忘了給白先生說一句“再見”。我今天也才知道白先生是個“粗人”,聯系這么久無論電話還是現在從來沒有說過再見。說什么再見呢?人生何處不相逢。
后來聊得多,卻再沒見過白先生,但是了解到他給陜西一個殘疾作家給予幫助的事情,提起那事情的時候還好開心的樣子。我笑了,白先生其實并不摳門,也不算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