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有關我的母親的抒情散文
孟郊說“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我很少出門,縱然每次都教孩子們念著,亦還是沒有對這首詩有著更深刻的理解。我的母親亦不是孟郊所說的慈母,我的母親同那年輕人所厭煩的母親一樣,整天嘮叨,喋喋不休的從不知厭倦。還好,我并不厭煩我的母親,對于我的母親我有著無比的感激與欽佩。
母親已經快五十了,可依舊很是年輕,每次跟母親走在一起,常常會讓人誤會她是我的姐姐,對此我是非常的不滿的。我不滿自有我的原因。我不過二十幾而已,正是年輕最美的時候,而我的母親已經快五十的人了,而且做了五十年的農活,而我不過做了幾次而已,試問母親怎么可以與我相比呢?而且還把我也比了下去。這叫我怎么能不生氣啊?對于我的不滿,小妹也是極為的贊同的,她舉出她贊同的事例來。她說,那次母親送她去學校,結果到了晚上就有人問那個是不是她姐姐。她說,不是姐姐,是母親。結果那些同學竟然不為自己看錯人而感到羞愧,反而大聲的叫了起來,說是母親比她還年輕。小妹說完了,還氣呼呼的看著母親。母親倒好,只是笑,然后說我們胡扯。
母親從不介意我們氣惱或者不滿的口氣,在她看來,許多書上總是記載著做兒女的怎么說話不小心傷了母親的心。而我們是不需要擔心的。母親從不擔心我們會傷害她,也不覺得我們會與她產生距離。母親是我們腳下的鞋,無論走到哪里,都離不開她,也許不是因為離不開,因為母親從不曾用恩情的鏈子鎖著我們。鞋,只要自己愿意,是可以換一雙的。也許我們不離開母親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們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吧。
相依為命是一個很苦的成語,正如那相濡以沫一般的凄苦悲哀。而我們與母親在一起的日子里不能用單純的用幸福來形容。幸福只能用在陽光底下,曬著太陽,看著孩子在草地嬉戲,而手中織著毛衣的母親才能說是幸福的。那費盡心思,養家糊口的天倫僅僅只是相依為命罷。我們能說那把肩膀磨出了血的母親,圍在灶邊燒著火,煮著米飯的小女孩這一家子說成幸福的,但我們都知道這幸福是殘缺的。殘缺的幸福往往比沒有幸福更糟糕,正如一個貧苦的人不知道魚肉的味道一般,不曾吃過魚肉就不會對魚肉有著期盼。有了殘缺的幸福那么就無法安然的過著自己殘缺的幸福了,往往會生出萬種的怨憤出來。我們與母親不能說是不幸福的,唯一我們彼此相愛彼此把家放在心里最重要的角落。我們不需要那殘缺的幸福,我們相依為命的生活著,苦苦的生活著,圍著彼此那心里的一點溫暖關愛。
苦日子已經不在了,母親也早已從那繁忙而傷人身體的農活中解脫了。而我們也已經不是那圍著灶火煮著那米飯了,也毋需為自己住的半生不熟的米飯而感到傷心了。想起往事,只能用南柯一夢來解釋。那苦澀的童年早已隨著破舊腐朽的老屋埋在了一起。
母親一直留著長發,小的時候,母親總是把頭發用發卡夾在中間,就如同現在電視劇里清朝格格頭上戴的帽子一樣,只不過沒有珠花,亦沒有配飾。黑黑的頭發把那黃色的發卡映得煞是好看。村里本只有母親夾著這樣的頭發,后來有人便學了起來的,不會的就來求母親綁。母親自是樂意,教會了之后,她自己便不再用發卡了,只是把頭發梳在一起,用皮筋綁得高高的。這種綁法一直綁到了現在,極為的簡單。而我自從頭發長到了肩頭上,便學著母親的樣子把頭發綁了起來。簡潔年輕。看上去極為的利落。
母親的頭發從大姐開始教幼兒園起就不在是自己洗了,而是坐在椅子上,由大姐幫她洗了。大姐的手很巧,以致母親只要一洗頭,便忍不住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后來姐開始結婚,生孩子,而洗頭則由二姐了。二姐去學校了,三姐便接了班,然后是我,最后是小妹。母親最中意的便是三姐了。這是有著極大的原因的,三姐學醫,自然懂得什么叫按摩。所以母親總是贊不絕口,如果我的嘴翹得很高能掛水壺的時候,她就會帶上我一句好話的。我的手藝差,我是知道的,大姐,二姐,小妹,雖然也不會按摩,可她們的手都很巧,偏又勤快學,而我懶得不可救藥,往往敷衍著。更別提什么按摩了。想想真是羞愧,看來最不孝順的就是我了。
母親與父親的感情并不融洽,年輕的時候是聚少離多。父親是那種“行囊羞澀都無恨,難得夫妻是少年。”父親一直在外打工,說是包工頭,其中的曲折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母親在家撫養著孩子,靠著父親的錢來養活這個家。偏父親是個不計較金錢,只愛博得別人一聲贊揚的人,那工資便亂七八糟的,偶爾寄上一萬,然后便沒了蹤影。一萬是個大數目,至少在那個時候的農村是一個大數目。偏偏每次父親寄了錢之后便會有人上門來討工資。母親去電話,父親便讓母親照著別人說的數目給。母親雖然害怕貧窮,卻更不愿意欠著別人的錢,也許這跟母親屬虎有點原因吧。
父親的錢并不能常常寄回來,那討工資的人一來,那錢便去了一大半。偏又落了有一大筆錢的名聲。這一來,母親需要借錢的時候便常常氣的回來哭。而我們又是一些沒志氣,腦子不好使的孩子,看著母親哭不僅不知道安慰,反而陪著母親一起哭。以致母親越哭越傷心。現在想想那時的我們除了悲哀之外,竟然還有一點說不出的好笑。
母親對父親是有著極大的相互排斥感,他們都是屬虎的,不過因為常年的聚少離多,才讓他們這樣走過了三十個年頭。而今,父親已經不再出門了。母親與父親便長年累月的吵著,為往年擠壓的排斥而吵。父親的書比母親的多,便多少覺得母親有點配不上自己。而母親從與父親逐漸的生活積累中,便發現了父親只是一個沒有本事,卻嘴皮子高過天的人。母親常說一個人沒有本事是不要緊的,怕的是自己沒有本事偏偏還瞧不起那些靠自己。父親就瞧不起母親,對母親多年來維持這個家的艱辛視而不見,只是責備母親不知道節省。母親不怕受罪,聽不得的便是父親這句話。一個女人靠著三畝田,養活著五個孩子,每年還要按規定給婆婆送谷子。這如果不是懂得節省,家根本就還在那別人讓的一間房子里。父親只要說出這話,母親不管在做什么都會放下手中的活,同父親好好地算著。父親沒了話的時候,便嚷著讓母親找出往年的匯款單來,來算算寄了多少錢回來。父親這話好比在母親的怒火上添了一桶油。沒得到錢不說,反而讓別人羞了個半死。母親一筆一筆的把匯款單上的錢算清楚,父親聽了一點點,便知道自己沒話可說了。父親沒話了,沒事實了。便破口大罵了起來。母親這個時候倒是不生氣了,跟沒事一般的走到自己做事的地方,繼續著自己要做的事情。父親喋喋不休的罵著,累了便在床上和衣而睡。
母親其實真的是個美人,種了二十年的田,皮膚還是雪白的。而臉也是好看的。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母親也是知道的。山村的風俗其實并不是很好,跟別人有染是很平常的事。母親是潔身自愛的,雖然父親常年不在家,可母親從不與別的男人靠的太近。流言碎語,即使是沒有影子的事,在某些人的嘴里還是說的有根有據的。當母親聽到自己的閑話時,怒不可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扯住了那個說是與自己有關系的男人的衣服,氣勢洶洶的指責著,要這個男人給自己一個說法。男人在別人幫助下狼狽不堪的逃走了。母親的閑話因為母親的這番作為不僅僅消失了,還查出了那個把閑話放出來的人。是那個被母親罵的男人的妻子,據說那個男人弄清楚了之后,把他的老婆狠狠的揍了一頓。這些事情我們都不曾知道,只不過是從別人的嘴里斷斷續續的聽到一點點,然后追著母親問,才知道來龍去脈的。母親自己并不在意這些事情,她只是說一個女的何必讓自己的名聲壞了呢?
清朝的詩人說“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辛苦。低徊愧人子,不敢嘆風塵”這首詩讀起來是極其的哀傷而為母親的愛而感到驕傲的。我們與母親一直在一起,從未有過分離。所以我無法更深刻的理會這首詩里母愛的偉大。我的母親也不必受著這詩中的罪。我并不喜歡相依為命這個成語,可如果時光能倒回,我知道我們與母親還是會這樣相依為命的。我的母親是多么的不幸,有著我們這么多的女兒拖累了她斷了父親家的香火。可細想,我們的母親又是多么的幸運,她與我們相依為命,彼此珍惜,不必受著那“兒行千里,母擔憂”的罪過。
第二篇:回憶我的母親抒情散文
母親的一生,是凄苦、窮困的一生。盡管母親辛勞一世,生活卻是清貧終生!
母親三歲那年,外公離世,留下外婆與年幼的兒女相依為命,苦度日月。母親的婚事是媒妁之言作成的,父親憨厚老實,只知下苦力,所以家里的事務主要靠母親料理。
母親生我姐弟四人,一女三兒。從我能記事時起,母親總是白天下地參加勞動,晚上熬眼紡線織布,那時生產隊總有干不完的活,那時我們一家六口穿的衣服主要是母親織的粗布,所以晚上總有她織不夠的布。七十年代,糧食雖然不像老人說的年饉時那樣緊張,但我家的糧食并不寬裕,中午能吃上一頓軟面算是過節了,早晚如果糝子熬的稠了,那肯定是沒饃了或是饃少了。母親做人那仁慈忍讓的風范也影響著她的子女,每當饃少的時候,我們姐弟誰也不愿把手伸進饃瓢里去取那一個饃,為的是留給整日勞苦的父親吃。母親是個心細手巧的人,她除了給自己一家人縫縫補補外,還操心著娘家一家人的縫縫補補,有時還照顧幫助比自己更窮的親戚和鄰居。
母親養了幾只雞,雞下的蛋自家從來舍不得吃,把雞蛋攢起來賣了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那些年月,我家一年到頭只有在大年三十晌午才能吃上一頓燴肉菜,那時母親就說:“寧窮一年,不窮一節。”有一年舅父做生意血本無回,到了年關舅家一點喜氣都沒有,別說割肉,就連一絲青菜都沒買,母親在家里燴好肉菜,又汽了些饃,對我們說:“你舅家今年弄得可憐,你的吃些饃,少吃些肉菜,我給你舅家提些去。”說著就舀了一瓦罐提給了舅家。到了第二年端午節,舅家還沒緩過來,那天早晨,母親把自家鍋里并不多的粽子拾了一兜兜提給了舅家,母親剛回家,外婆跟來了,淚流滿面地說:“舅家本來給外甥送粽子,咱這舅家卻吃外甥的,”母親也哭了說:“誰叫我哥把日子過得那不如人,……”那時兩家人的生活和命運都牽動著母親一個人。
我們兄弟慢慢長大,母親的負擔似乎越來越重,父母撫兒養女,給兒娶媳婦好像是父母必盡的義務,我們兄弟不念書了,母親又為她的三個兒子的婚事操勞著。我們兄弟結婚后都只顧忙著為自己壘窩,卻沒顧到母親一年比一年蒼老,母親依然是省吃儉用,嘴里念叨著:“娃的都還沒蓋房呢!”母親就是這樣心里只有兒女,唯獨沒有她自己。母親給三個兒子陸陸續續娶完媳婦,本該安度晚年了,母親卻病倒了,我送母親到醫院檢查出是食道癌,醫生說母親將不久于世,我怎么也不相信這是事實,但醫生怎能欺騙患者的家屬?看著母親日益憔悴的容顏,想起母親經受的苦難,想起自己對母親的缺欠,想到母親將永遠離我而去,我這個從不掉淚的鋼鐵男兒禁不住淚如雨下……我給母親買著各種食品來彌補自己這些年的過失和不足,母親卻什么也吃不去了,我的心再一次地撕裂開來……
母親的一生是剛強的一生,就在她被病痛折磨地把手捂在心口痛苦地蹴在一邊,她內心的痛與苦也不訴說。醫生說母親需要隔一天打一回能量針,母親有時卻隔了幾天,我知道后責怪母親不聽醫生話,母親卻說:“家里的賬還沒還完。”
母親就是這樣辛苦一世,卻清貧終生!
第三篇:我的兩位母親的抒情散文
我曾經幸運的擁有兩位平凡、普通、而又偉大的母親—我的生母和婆母。雖然她們出生在不同的家庭,成長在不同的環境,有著不同的生活經歷,但是在他們身上有著許多驚人的相似。她們同樣的無私、勤勞、質樸、善良。在我人生的長河中,她們都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對我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她們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就在我們的生活條件即將好轉的時候,她們眼看著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卻先后離我而去。這種追悔莫及的遺憾,把我的心撕扯得支離破碎,每當想起她們我就悲痛不已。清明將至,思緒萬千,兩位母親的音容笑貌,輪番在我的腦海里出現,使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我的母親曾是一位軍人,她東征西戰,經過了無數槍林彈雨。全國解放以后轉業到地方但依然保持著軍人的作風。對我們兄妹三人的要求都非常嚴格。她愛我的方式就是:
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從小她就教我獨立去做。
我記事很早,記得有一次姥姥來了,媽媽和姥姥在家包餃子,媽媽給了我一角錢,讓我去離家大約有500米的副食門市部去買醋。當時我只有三歲半,到了門市部我夠不著柜臺,雙手把醋瓶和錢舉過頭頂,阿姨還要在柜臺上趴著伸出胳膊才能接到我的醋瓶和錢。我買回醋后媽媽說:“寶貝真乖,阿姨夸你了嗎?”我說:“沒有。阿姨夸你了。”媽媽很驚訝地說:“阿姨夸我了!夸我什么?”“阿姨說:你媽可真行。這么小的孩子,就讓自己來打醋。”我說完后姥姥和媽媽大笑起來。
我十三歲的時候,媽媽給我做棉襖,讓我在旁邊看著,教我怎么做,她示范后,讓我做她在旁邊指導。有一次,弟弟的棉襖媽媽剛做了一半,單位有事去出差了。星期天我把弟弟的棉衣做完了。當時我非常高興,我想媽媽回來了,一定會夸我。沒想到媽媽回來后,看了我做的棉衣,不但沒夸我,還把我做的那部分都拆了。說我把腰身兩邊的縫兒壓反了。然后媽媽又手把手地教我做完。媽媽說:“無論是在家做活,還是長大了去工作,干什么事都要有一個嚴謹的態度。”在媽媽的嚴格要求下,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做鞋和做被褥。上中學住校的時候,我的被褥都是自己拆洗、自己做。
我的媽媽是勤勞的。在我的記憶里她除非病倒了,從來就沒休息過。在家忙家務,上班忙工作。我小的時候還沒有雙休日,家里的針線活媽媽都是晚上做。
我的媽媽是無私的。過去家里的條件不好,糧食不夠吃,做了飯她總是省著讓大家吃,自己吃點稀飯、剩飯;逢年過節的時候,她給家里每人都做新衣服,她自己總穿舊的。
媽媽用心血把我們培養成人了,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當媽媽能舒口氣放松一下的時候,她卻得了宮頸癌。她怕我們知道了影響工作,還瞞著我們一直都不肯說。醫生認識我們家的鄰居楊阿姨,是楊阿姨聽說后才告訴我們實情,我們才把媽媽送到北京日壇醫院,在那里進行放鐳治療。放療很痛苦。強烈的副作用使媽媽嘔吐不止,全身像面條一樣軟弱無力。但是媽媽很堅強,一次又一次的放療都挺過來了,最后使病情得到了控制和好轉。
2003年我的媽媽又一次病倒了。這次因為內臟的衰竭沒有搶救過來。媽媽在去世的前幾天,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緊緊握著爸爸的手說:“我走了,不要為我花錢,簡簡單單把后事辦了就行了。咱家的孫子、孫女、外孫女都是大學生,咱倆攢的錢夠買四個電腦了,給這四個孩子每人買個電腦,對他們的學習會有幫助的。”這就是我的親愛的母親,這就是從小就教我做人、教我自強、教我獨立、教我要關愛他人的母親。她帶著對家人的無限關愛,帶著對生活的無比眷戀永遠地離開了我。
失去了母親的我,還有一個非常愛我的婆母。婆母愛我的方式就是:
只要是她能干的家務,她全都替我干。
我的婆母生活在河北省石家莊晉州市的農村,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一生含辛茹苦養育了六個子女。我丈夫是男孩中的長子,上有兩個姐姐下有三個弟弟。孩子都長大了已成家另過,我的婆母也已年過半百,身體狀況大不如從前。改革開放以后,農村的生活條件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依然很艱苦。冬天我婆婆家臥室里沒有取暖設備,因怕中煤氣,那地方的許多家都在中庭里用磚壘個爐子,買點煤面摻上土和成煤泥,燒煤泥取暖。那里的許多房子都不吊頂,密封條件很差,燒煤泥取暖屋子里依然很冷。我的婆母一到冬天就咳嗽喘。頭一天晚上,杯子里喝剩下的水,第二天早晨就凍成了冰。我公公比我婆婆大十幾歲,已經不能騎自行車了。吃點蔬菜我婆婆要步行五里多地趕集去買,然后用手領著回來。我年邁的公婆在這樣的環境里生活,我和丈夫實在擔憂。我們好不容易勸說著才把二老接到了城里,雖說我家里的條件不算很好,但是比鄉下還是好了許多。冬天有暖氣,夏天有空調,肉、蛋、奶我會在家里備足,家門口就能買到蔬菜水果。再也不用我的婆母步行五里多地趕集去買菜了。二老在我的身邊生活,我的心里很溫暖也很踏實。把婆母接來后,我先帶她到部隊的二六九醫院去看病,本來是想去看看她的咳嗽,結果醫生一檢查我的婆母有嚴重的心臟病,左心房傳導阻滯。病史已有二十多年了,她本人和家里人誰都不知到。我只是積極地給婆母治病,沒敢告訴她病情。在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癥狀緩解了。醫生就讓出院了。我把婆母接回家,告訴她除了看電視、出去散步之外,什么都不能干。可是,我那勤勞了一輩子的婆母哪聽啊,我上班走了,她又洗衣服又做飯。為了不讓婆婆替我洗衣服,我不休假的時候,我們換下了衣服就藏在大衣柜里。不讓她做飯,她就鬧著要回老家。我只好妥協,答應她只管做飯,等我們下班回來了自己做菜。每天早晨婆母都早早的起來和我搶著做飯,如果她先進了廚房就把門插上不讓我進。就這樣我們和二老在一起渡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我的婆母說:“麥收時節農活忙,她叔、嬸兒們都去地理干活了,家里的孩子們沒人管,我回去了,幫他們看看孩子做做飯。我在這,孫女上學了不用我管,家里的活你又不讓我干,我除了拖累你什么用都沒有。我回去了幫他們看看孩子,多少有點用。”我不敢告訴婆母她的心臟病有多重,不能干活。我又沒有更好理由說服她,她鬧著一定要回去看,我只好依了她。把她送回老家后,我告訴小叔子和妯娌們,媽有心臟病不能干活,拜托他們費心多照顧。
第四篇:擁抱母親抒情散文
母親出院后的一個星期日,我和妻帶著女兒去鄉下看望她,母親的氣色好多了。
女兒像個小鳥樣唧唧喳喳鬧個不停,黏在我的懷里讓我抱,“抱一抱呀,抱一抱,抱著你的娃娃睡覺覺!”并且要我也現場直播抱一抱母親,一下子弄得我和母親都愣住了,可女兒不依不饒,不達目的不罷休。
30多年后我輕輕抱起了母親,禁不住淚流滿面。我沒想到瘦弱的母親是那么輕,這么多年來母親為我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在我的記憶中,六旬的母親體重從沒有超過100斤過,她一直貧血,瘦得讓人擔心。近幾年心臟又不好,卻一刻也沒停止過田間的勞作,和父親起早貪黑精心侍弄著幾畝地,還養了三只羊,十幾只雞鴨,一年到頭忙碌個不停,省吃儉用,收獲上來的勞動成果卻源源不斷地送到我們兄妹幾個家中。為了母親的貧血,我曾找過不少醫治貧血的方子給母親,可她總是舍不得花錢,吃了幾劑藥就半途而廢。我只好買些紅桃K之類帶給她,她心疼得一個勁埋怨我浪費錢,但我知道母親心里卻是高興的。再有鄰居來串門,她總是拿出那些保健貧品的空盒給人家看,滿臉的自豪,說是兒子孝敬她的,亂花錢哩,我好好的根本不要吃這些,又不是城里人身子嬌貴。
春天來了,母親在地里點瓜種豆時,突然暈倒了,好在搶救及時并無大礙,待我急火火趕回去,看著母親虛弱得風一吹就要倒,我的心隱隱的痛。讓她無論如何在醫院多呆幾天,可她剛住兩天就吵著要回家,我知道她是心疼錢。兄妹幾個只好耐著性子勸她,并聯合起來撒謊說有個朋友在醫院里當領導,好多檢查項目不要錢。她聽了更是不安,哪能讓人家犯錯誤,硬是掏出親戚們探望她時給她買營養品的錢讓我去交了。我只好假戲真做,她哪知錢早交了,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并無大毛病。我還是不放心,又給她做了CT,一切皆好,大家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母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處處想著別人,從來不原給別人添麻煩,而當別人需要幫助時,她總是毫不猶豫地付出,卻不想著回報。
第五篇:母親抒情散文欣賞
好久以來就想寫一篇文章送給母親了!
母親出生于黔北重鎮遵義的一個小山村,很小的時候我的外公就仙逝了,是外婆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而外婆也在母親剛剛工作后就撒手人寰,留下母親一個人在異鄉舉目無親。好在這時候認識了我的父親,于是開啟了一段風雨同舟的愛情。
曾經看到過母親年輕時的照片,清澈如水的雙眼,姣好的面容,兩根又粗又長的大辮子編織著青春的風采。據說那時追她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家庭條件好的城里小伙。而母親偏偏嫁給了同樣來自農村的父親,足見年輕時代的父親魅力不差。
從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一個婆婆家里,父母每天下班后都要從兩個地方把我和姐姐接回家,每個月的托管費要花掉他們近一半的工資,但沒有辦法,雙職工的家庭就是這樣。
有了弟弟之后,生活更顯拮據。為了節省開支,弟弟送去托管之后我便跟母親天天去上班。
母親在運輸公司工作,她工作的地方到處是油污。而小時候的我總是活蹦亂跳的,因此,每天回家我的衣服比她穿的工作服還臟。我的童年時光,母親每天必不可少的洗衣服就成了家里的一道風景。
窮日子得精打細算。我們那時候的衣服都是補了又補的,幾乎每個家庭都有一個裝破布的竹簍,我家也不例外。年輕的母親,有一雙巧手,總是把衣服上的補疤修飾得整整齊齊,盡量好看一些。于是,無數個夜晚,母親坐在燈下縫補衣裳的身影,深深地鐫刻在我的腦海里。
然而生活的苦難磨滅不了母親骨子里的那份樂觀。我們小時候文化生活極其簡陋,母親唯一的娛樂就是上到二樓同事家打撲克。每次她打牌,我們在家里都能聽到她爽朗的笑聲。父親總是揶揄她說,你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
母親好整潔,家里經常一塵不染。沒想到的是,這個習慣卻在她的晚年害了她,這是后話。
母親沒文化,但卻希望我們姐弟三個好好學習。好在那時的我挺爭氣,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的前三名。于是為我開家長會成了母親最幸福的時候。一路上更是逢人便講,我兒子又得了第幾名。
童年的我,最盼望的就是節假日,因為只要這個時候,母親都會帶我們去公園玩。而去公園的路上,那各種各樣的美味小吃總能吃到一兩種。但我的記憶里,母親幾乎不吃什么小吃,每次問她,她總說自己不喜歡吃。傻傻的我,以為母親真的不喜歡吃,哪里知道,母親是在節省每一分錢來滿足我們幾個。
上了中學后,我那小小的虛榮心開始膨脹起來,再不愿穿姐姐的舊衣服了。有一天晚上,睡夢中的我起來上廁所,突然聽到父母正在商量著什么。我側耳傾聽,原來他們商量的是買衣服的事情。母親說:“我還有衣服穿,先給老二買吧,他現在大了,再穿他姐姐剩下的不太好。”于是第二天,我就有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從小母親對我們的管束很嚴,說臟話肯定是不允許的,在外打架更會被責罰。但有一次卻例外。那天,我正在家里做作業,突然聽到外面弟弟的哭聲,趕緊沖出去一看,原來是鄰居的一個大孩子在搶弟弟的玩具。我怒不可遏地沖上去,和那個高我一頭的孩子打了起來。聞訊趕來的雙方父母,把我們各自帶回了家。我惴惴不安地跟在母親身后,準備迎接一頓責罰。沒想到的是,回到家后,母親破天荒地表揚了我:“你做得對,保護弟弟是你的職責。”第一次打架沒有挨打,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了。
倏忽間,童年時光逝如閃電。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參加工作了。臨走的前一晚,母親一件件地幫我收拾衣服,又幫我炒好一大罐油辣椒。第二天一大早,親自把我送上了車。她的話只有寥寥幾句:“自己照顧好自己,媽就管不到你了。要尊重領導,團結同事。錢要節約著用。我們不需要你買什么,你過得好媽就滿意了。”話是這樣說,可是當我第一次發工資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提回去時,媽還是很高興。她津津有味地吃著兒子孝敬她的東西,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她以前所說的那些不愛吃的東西,全部都是她的最愛。母愛,簡單得只是一口好吃的零食;母愛,偉大得卻是為了孩子的忍讓!
平淡無奇的生活,壓抑著我的神經。最終,我辭職去了廣東。這一去,就是十幾年。其間,每年春節我都要回一趟家。越臨近春節,母親打來的電話越多,都是在問哪天回家。告訴了她具體時間后,一路上又會不停地接到她的電話,一會兒就要問一下到了哪里,路上吃得好不好,回家想吃什么……那時覺得母親的嘮叨好煩,甚至有時和她聊了幾句就有掛電話的沖動。
每次回家,我都像個皇帝一樣,從來不做家務――母親不讓我做。每天早上起床后,母親的菜已經買回來了,當然還少不了我喜歡吃的肉餅。明顯地感到,這一段時間的母親,就像一架擰緊了發條的鐘表,快樂地穿梭于菜場和家之間,為她的兒子任勞任怨地打點每天的生活。那時的我多么的不懂事呀,還悠哉游哉地享受著這一切。
不知不覺中,母親竟然退休了。直到這一刻,我才注意到了母親的幾絲白發。退休后的母親依然閑不住,天天約上一幫鄰居去山上背礦泉水。有一次我心血來潮要和他們一起去,母親愉快地答應了我。提著兩個空桶,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我馬上就后悔了。走到水井邊時,我已經累得快散架了。休息了好一會,我們裝好水出發了。母親背著一個大背篼,里面裝得滿滿的。我提著兩個桶,總重量也就十來斤吧――居然遠遠地落在母親后面。在一片開闊地上,我終于追上了母親。確切地說,是她在那里等我。見我來了,母親一把搶過我的桶:“我來吧,你沒有干過體力活,跟著走就行了。”看著母親健步如飛地走在山路上,我感到臉上絲絲發燙。
回到家之后,母親沒有停下來。她從背篼里拿出幾瓶水,給幾個鄰居送去。原來每次她都要幫別人背幾瓶。
終于有一天,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吞吞吐吐地叫我最好回去。我一愣,從來叫我好好工作的母親,居然叫我回去,一定是發生什么事了。我匆匆忙忙地辦好了辭職手續,就趕回來了。一進門,我驚呆了:天呀,這還是我母親嗎?一頭花白的頭發襯著滿臉的皺紋,眼眸里滿是疲憊。見到我,母親的臉上掠過一絲欣喜,繼而又轉入憂慮。她告訴我,爸爸和她的身體都大不如前了,而且爸爸的糖尿病更嚴重了。我說:“媽,沒關系,我來照顧你們。”我就近找了一間私立學校,每天下班后急急忙忙去到菜場,買好菜之后又匆匆趕回家。收拾好家務后,下午的上班時間又到了。
每次上班前,我都要千叮萬囑,叫母親不要做家務,哪怕掃地都要等我回來。母親口頭上答應得挺好,但我每次回來都會看到她拖地掃地。因此,我上課時最怕聽到的就是手機的聲音。而這一天還是來了。那天我剛要上最后一節課時,電話響了,是鄰居打來的,說母親出事了。我趕緊請假跑了回來,母親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痛苦的表情。一問,原來她在做家務時不小心摔倒了。我一聽,二話不說,背起母親就送進了醫院。也怪,平時拿一點重東西都費力的我,不知哪里來這么大的力氣,居然背起母親走了那么遠。
經過檢查,母親股骨頭摔破了,要換成人造的。住院,觀察,檢查,手術。好在最后的手術非常成功,醫生說最多兩個月就可以出院了。我們很高興,以為這一下母親終于可以脫離苦海了。萬萬沒想到,母親在醫院又出事了。那天,她趁護理她的人不在,強撐著要練習走路,結果不小心又把腿摔斷了。第二次手術后,母親明顯虛弱了很多。而我的擔子更重了。每天照顧好多病的父親后,還要趕去醫院給母親送飯。兄弟姐妹們個個要忙于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住院加護理又是一筆龐大的開支。于是,家里人商量后,決定把二老送去敬老院。
禍不單行,沒多久,父親也一病不起。僅僅一個多月后,父親離開了我們。傷痛的淚水摻雜著無奈,摻雜著對這個世界的恨怨。但我深深知道,這是自然規律,沒有誰逃得掉。
一眨眼,母親在敬老院已經一年多了。看著孤獨的母親,我真的是束手無策。我對她說:“媽,你堅強一點,爭取早日走得動,到時我接你回家。”母親點點頭,答應加強鍛煉。
可是,母親最近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醫生說,她的身體器官很多都開始衰竭了。
看著面容憔悴的母親,如秋風中的黃葉一樣,我深感無能為力。只能在她老人家最后的這一段多陪陪她,多和她說幾句話了。
明天就是母親節了,我的母親,兒子只能把滿滿的愧疚和對你的愛,寫在這篇東倒西歪的文字里。
――寫于母親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