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拉鏈夫妻血濺婚禮百姓故事
在司儀的引導下,新郎緩緩地單膝跪在新娘面前,抬起她的左手,深情地將鉆戒推入無名指。深情的音樂適時響起,將整場婚禮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可就在此時,一個女人卻跑上禮臺,揮起手中的刀瘋狂地刺向新郎。賓客及保安迅速制服了這個瘋狂的女人。可沒想到鮮血淋漓的新郎卻拼盡全力對親友們道:“向警察求求情,我不告她,也不怪她……”這個大鬧了婚禮現場的女人是誰?與新郎到底是什么關系?
隨心所欲,結了又離
林鵬和李露是一對大學戀人,兩人都是80后,屬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行動派”。2007年,兩人成為了“畢婚族”——一畢業就領證結了婚,并雙雙留在了湖南長沙。林鵬進入了當地的稅務機關,成為了一名辦事員。而李露則進了一家小公司做文員。
談戀愛時,兩個人的感情很不錯,可真到了居家過日子的階段,林鵬和李露竟然天天吵架。一天晚上,林鵬加班到9點多才回家,卻發現李露連昨晚吃飯的餐具都沒洗,胡亂地堆在水槽中。而她還優哉游哉地在電腦前上網,林鵬火冒三丈,沖到電腦面前就把鍵盤給摔了。李露的脾氣也不好,拿起桌上的瓷杯,就朝林鵬的頭上砸去。頓時,林鵬的頭上鮮血直冒。兩人慌了神,急忙打的去了醫院。
經過檢查,林鵬的頭沒有什么問題,只是簡單的皮外傷。處理好了,林鵬卻不想回家。李露的懶惰與沖動讓他心灰。李露同樣不舒服,林鵬不分青紅皂白就砸東西,卻不知道她是因為來了例假,碰不得涼水才不洗碗的。
感情在吵架中淡了,兩人覺得已經沒有繼續湊合的必要了。因為沒有房子,存款也不多,所以在財產的分割上沒有什么異議,兩人很快地達成了共識。幾天后,林鵬與李露來了民政局,辦完了離婚手續。
可沒想到,一個月后的晚上,林鵬竟然喝得酩酊大醉來找李露,他哭著抱住李露,甚至給她下跪,喃喃地說她才是自己今生最愛的女人,沒了她,自己便活不下去了。氣消了,李露把不快都拋到了腦后。當晚,林鵬又住在了李露那里。
2007年春節,林鵬要帶著李露回老家,父母催促著他們把結婚證拿過來看看,并拍套婚紗照。和好如初的兩人,又急忙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初二,兩人回到婆家。沒想到,李露的父親和弟弟竟然讓李露用公積金幫弟弟李霖買房。原來,李霖談了一個女朋友,已經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女方卻要求必須有一套房子。李霖在長沙看中了一套房,想貸款,卻發現商貸利息太高。如果用公積金的話,能省一大筆錢。而他和女友又沒有公積金,只能向姐姐求助。
對此,林鵬沒有當場表態。但回到長沙后,李露卻背著老公跟弟弟去辦理了公積金貸款,由她的公積金賬戶里支付房貸。李霖則通過現金的方式將錢還給她。可這件事情,還是被林鵬知道了,他非常不舒服:“現在國家有規定,夫妻雙方任何一方曾經辦理過住房公積金貸款,便不能再次用公積金購房,以后如果我們買房怎么辦?”李露無言以對。
一晃兩年過去了,林鵬和李露有了女兒。一天,林鵬憂心忡忡地回到家。原來,單位給職工團購了一批新房,只有市價的一半。大家都很高興,卻唯獨林鵬發愁。因為李露用了公積金貸款,所以他只能用商貸,要多出幾十萬的利息。李露對此也心煩意亂。
可第二天早上,李露卻眉飛色舞地告訴林鵬,她找到了好方法:“不如我們假離婚,你恢復了單身,就可以申請公積金了,等房子拿到手后,再復婚。”林鵬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又離婚?李露正色道:“這是權宜之計,只有這樣,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你不想讓女兒有自己的小天地啦?”一番話,把林鵬說動了。的確,離一次婚成本20塊錢,卻能掙幾十萬元,的確劃算。
事不宜遲,兩人當即去民政局離婚處辦離婚。等房子到手后,兩個人又高高興興領了復婚證。身旁的人竟沒有看出一點端倪。
接二連三,離婚“賺錢”
2010年初,林鵬和李露搬進了一百多平米的新房,看到女兒興奮地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兩人充滿了幸福感。
雖然房子買了,但煩心的事還是有。原來,林鵬夫妻的收入不高,每月的工資除了還貸、生活和教育外已所剩無幾。此時,一個好消息再次傳來:李露家在長沙市郊,那塊地要進行拆遷改造,為了能多分一套房,多拿點遷拆款,許多村民紛紛扎堆離婚,弟弟李霖聽到風聲后已迅速和妻子離婚。而李露已經嫁人,雖然戶口還在家里,但按照國家相關規定,是不能獲得賠償款的。
李露當即急了,和父親一起找村拆遷小組理論,卻被告知,除非離婚,否則就不能算當地居民。沒想到,李露竟然興奮地蹦起來:“離婚就離婚。”李父憂心地道:“你可千萬要想好,還要跟林鵬商量好。”李露哈哈一笑,將自己早就假離過一次婚的情況告訴了爸爸。李父聽后,沒有再做聲。
回到家后,李露翻箱倒柜找出戶口本和結婚證,再次向林鵬提出離婚,并告訴他如果她恢復了單身,可多得42萬的拆遷款。雖然不愿意,但抵抗不了巨款的誘惑,林鵬便再次同意了。就這樣,2011年7月,兩人又手牽手去民政局,將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
兩個月后,李露拿著離婚證,順利地拿到了42萬的拆遷款。錢到手后,李露拉著林鵬去辦復婚手續。
2011年底,李露發現自己又懷孕了,她又喜又愁,喜的是她一直想過再要一個孩子,給女兒做個伴,而且以她現在的經濟條件,也完全可以生孩子,但問題是林鵬是公務員,如果超生,肯定會被開除。果然,當得知妻子懷孕后,林鵬嚇了一大跳,當即勸說妻子打掉。
原來,林鵬正在提副處的當口,見妻子沉默不表態,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2012年1月3日,他向單位請了假,帶李露去市醫院打胎,一路上,李露哭哭啼啼,林鵬煩不勝煩,兩人開始爭吵,李露哭著跑回了娘家。
有了父母做后盾,李露有了主心骨。可回家拿衣物,看到林鵬苦惱的樣子時,李露的心軟了,但她實在舍不得腹中的這個孩子,想到這里,她主動向林鵬提出:“要不,我們再離一次婚吧,離婚后,我帶女兒回娘家生孩子。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再找機會復婚,或者不復婚都行,反正我們有孩子,我不怕。”見妻子心意已決,林鵬為能保住工作,只得再次點頭。第二天,兩人再次去民政局,第四次辦理了離婚證,并在離婚協議上規定房子歸林鵬所有,錢歸李露所有。之后,林鵬將李露和女兒送回了郊區。看著妻子笑著沖自己擺手,背影越走越遠,林鵬的心也慢慢地沉到了底。
血濺婚禮,是誰有錯?
李露帶著女兒回到娘家后,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林鵬查崗,匯報寶寶一天的動態。可她哪里知道,丈夫正無比糾結。原來,與林鵬同時競爭副處的一個同事,不知從哪里得知李露懷孕的消息,四處散布林鵬生二胎,林鵬苦不堪言,不得已拿出離婚證,證明自己已經離婚,這才平息了這場**。
這期間,新同事孫婷婷走進了林鵬的生活。她時年24歲,父母在長沙做五金生意,家底殷實。人長得漂亮,又聰明懂事,是許多同齡人心目中的女神,但孫婷婷心高氣傲,總覺得同齡人太稚嫩,因此一直沒有固定對象。
一次,林鵬借著酒勁,將自己這些年的苦惱告訴了孫婷婷。孫婷婷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林鵬竟娶了一個這么能折騰的老婆,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
自從林鵬向自己敞開心扉,孫婷婷覺得和他的關系近了一層。一次,她去林鵬家取材料,看到林鵬家亂成一團,心里一酸,二話不說,卷起袖子就開始幫他收拾。窗明幾凈,飯菜飄香,孫婷婷的到來讓林鵬心里有了家的感覺。之后,孫婷婷經常去林鵬家幫他做家務,漂亮又溫柔的孫婷婷,讓林鵬感情的天平不受控制地傾斜了。
每隔一個月,林鵬就要被迫看妻子一次,但這探妻之旅就像苦役。每次看到妻子挺著肚子,抓過他的手,讓他感受孩子的心跳時,他的心里不是喜悅,而是一陣鬧心,那跳動的胎心時刻提醒著他,這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引爆就會讓自己粉身碎骨。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李露的固執和任性引起的,林鵬就心煩不已。
李露也察覺到了丈夫的變化,2012年10月,她挺著近五個月的身孕不打招呼就突然回到家里,看到屋里收拾得很整潔,頓時生了疑心,但她走遍房間,也沒有看到半點女人的生活用品,這才放下心來。
送走了妻子后,林鵬嚇得渾身差點虛脫了,他左鄰右舍住的都是同事,如果李露再大著肚子跑回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此時,林鵬突然間想到了孫婷婷,便打電話向她討主意,孫婷婷沉默了片刻,大膽地說道:“如果我們能結婚,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第一,你生二胎可以名正言順,第二,你和李露已經離婚,且又再婚,她生的孩子就算是你的,也不是你要她生的,不會影響你升遷之路;第三,我現在是單身,可以利用這個身份買套房,等我們結婚后,就有了兩套房,一個租一個住,以租養住……”
孫婷婷的話,讓林鵬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的確,如果選擇了孫婷婷,他的未來就一片光明,而反之如果與李露復婚,那他等于一只腳邁進了地獄,隨時準備被舉報。權衡之下,林鵬決定將錯就錯,跟孫婷婷在一起。
想清楚之后,林鵬找到李露,可還沒等他說清楚來意,兩人就因為一點小事大吵一架,林鵬惱火地扭頭走了。回到長沙后,林鵬與孫婷婷公開走到了一起。不久后,林鵬的副處也批了下來,他大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選了一條正確的路。
雖然和孫婷婷走到了一起,但林鵬的心里還是惦記著女兒,時常打電話去問候,李露以為上一次只是夫妻間的尋常吵架,也沒有放在心上。2012年7月,孫婷婷通過父母資助,在單位附近買了一套兩室一廳,之后,林鵬和孫婷婷悄悄領了結婚證,并約定10月舉辦婚禮。
2013年春節前夕,林鵬接到李父電話,告訴他李露馬上要臨產,林鵬火速趕回,八個小時后,李露產下一個健康的男嬰。看到床前虛弱的前妻和像極了自己的兒子,林鵬心里突然充滿了愧疚,雖然這個孩子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他的到來,還是讓林鵬糾結不已。此時,孫婷婷給林鵬打電話,讓他回去商量辦婚禮,林鵬將事先準備好的3萬塊錢放在李露手里,回到長沙。
2012年3月31日,林鵬和孫婷婷的婚禮在永州萬鑫大酒店舉行,然而,大喜的日子,他卻高興不起來,原來,李露坐月子期間,林鵬一直沒出現,這引起了李露弟弟李霖的不滿,于是上門找姐夫理論,沒想到竟看到姐夫家門口貼著大紅的喜字,這才知道林鵬竟然再婚,他又驚又氣,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姐姐,李露當即臉色慘白,差點暈過去。
在婚禮現場,林鵬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果然,在婚禮中,一場悲劇發生了……躺在醫院的林鵬,得知前妻被警察帶走,不斷地向警方求情,因家中還有待哺幼兒,永州警方允許李露取保候審。只是,他們分分合合的婚姻鬧到此步田地,等待他們的結局也許比法律的懲罰更嚴重。
第二篇:血濺烏紗觀后感
近日來,單位組織觀看了豫劇《血濺烏紗》,講述的是發生在古代的一起含冤血案:商人蘇玉珠住進一家客店,因他手臂上戴的一對兒玉鐲是傳家寶,縣太爺的內弟賴都頭見財起意,半夜潛入客房實施盜竊。蘇玉珠發現后與賴都頭搏斗,搏斗中,蘇玉珠咬下賴都頭一個拇指,賴都頭隨手抄起客店老板劉財的斧頭將蘇玉珠砍死。巧合的是,當晚劉財在砍柴時不小心也將自己一只拇指砍掉。賴都頭遂以此誣陷劉財謀財殺人。縣太爺與賴都頭沆瀣一氣,將劉財判為死罪。適逢新任知府嚴天民上任,劉財女兒為父鳴冤,嚴天民重審此案。其間,縣太爺投嚴天民夫人所好,將從蘇玉珠處劫得的一只玉鐲送給嚴天民夫人,并托嚴天民夫人將劉財的假口供放入案卷中,結果造成嚴天民錯判劉財謀財殺人。為替父申冤,劉財的女兒在嚴天民家做仆女,偶然發現嚴氏手上戴的玉鐲,才引起了嚴天民的重視,開棺驗尸后真相大白。嚴天民將縣太爺和賴都頭處死,夫人下牢,自己拔劍自刎,以此謝罪。
嚴天民的廉政與傲骨令人敬佩,當他發現自己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時,毅然決定“罰愛妻、懲自己”以死向天下昭告,他做到了求實,做到了清廉。作為一名國家領導干部,聯系近日來學習加強黨的純潔性教育活動,我深受啟發。
首先,通過觀看《血濺烏紗》,我深刻地認識到,作為一名國家干部,要時刻牢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時
刻牢記一切干部都是人民的公仆,為人民服務是共產黨員的天職。共產黨員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堅持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正確對待和把握個人利益,淡泊名利、無私奉獻。要時刻自重、自警、自醒、自勵,在大是大非面前堅持正確立場和態度,自覺維護黨和人民的利益。牢固樹立“為人民服務”的思想,端正思想作風,提升思想境界,淡泊名利,工作中不計較個人得失,做到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在為人民服務中得到最大的快樂和滿足。
其次,這部戲劇告訴我們,作為一名官員,一定要有自己的政治信仰和政治理念。我們國家是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實踐證明,共產黨員只有堅定政治信仰,追求和樹立遠大理想,才能始終不為任何風險所懼,不被任何干擾所惑,才能堅定不移地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向勇往直前,而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黨性所在,是時代要求。因此,這部片子教育我們全縣干部職工要堅定理想信念,牢固樹立政治觀念、黨性觀念,加強學習,在學習教育中涵養純潔性,確保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動搖、不迷失、不糊涂、不犯錯;要按照“六查六看”的要求,捫心自問,認真查找立黨為公、執政為民上的差距,為民、務實、清廉上的差距,在思想上照一照“鏡子”;要嚴格遵守黨的政治紀律,自覺貫徹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真正實現“做黨的忠誠衛士,當群眾的貼心人”的要求,使黨員干部真正做到對黨和人民負責。
最后,作為一名正式的共產黨員,我時刻準備著,在平時的工作和生活中,我都嚴格按照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保持黨的純潔性”要求每一位黨員都要加強黨性修養。良好的黨性修養,既是一種品質;又是一種能力;還是一種行為,是三者的統一。同時我還要學習的知識很多。深知要增強政治堅定性,就必須通過學習、改進和鍛煉,來磨礪自己的品格和意志,以保持政治上的堅定性和思想道德上的純潔性,牢固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自覺抵御錯誤思想,不僅從思想上,更要從行動上來證明我是一名合格的共產黨員。基層工作千頭萬緒,同時也是艱苦的。既是施長才華的舞臺,又是歷練人生的學校。我將在這個崗位上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協助領導和同事做好各項工作,謹記“為人民服務”這一宗旨。做到學以致用,體現自身價值。在鍛煉中成長、在成長中成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回報上級組織對我的精心培養。
第三篇:血的故事
血的故事 林海音
南腔北調的夏夜乘涼會,一直聊到月上中天,眾星閃眼,還沒有散去的意思。這個乘涼會是由幾家臭味相投的鄰居組成的。利用門外的一片廣場,不怕隔墻有耳,不愁江郎才盡,題材廣泛,漫無目的,像一股下了山的洪水,沖到哪兒,說到哪兒,反正說的話像洪水一樣不負責任。
這個乘涼會并不限于固定的會員,他們歡迎新血輪,所以常有臨時的客人來客串,扯一陣子就走,也常會給大家留下了雋永可頌的故事。
這一晚,乘涼會所以不忍驟散,便是被彭先生的故事迷住了。彭先生是二號張醫師的朋友,今晚他是專誠來拜訪張醫師的,卻被扣在乘涼會里講故事。
開始是這樣的:
張醫師是一位血型的熱心研究者,這個頭銜并不是說張醫師在醫院里做這部門的工作,他是在外科,只是因為他最近常常鼓勵我們大家去驗血型,我們便認為他是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醫師了。其實各個外科醫師對于“血”都是很在行的。張醫師給我們講了許多關于血型的常識,當然總離不開血能救人的重點。我們這些人沒有曾動過大手術的,所以對于血的一切不夠親切,就是當年劉太太生產時失血過多,也還不時興輸血。所以說來說去,也沒有人感到有立刻驗血型的必要。
今晚又談到了血型,因為有張醫師在場,總有血的故事擺出來。我們大家一致認為住在大城市里,大街小巷都是外科醫院,慢性盲腸炎盡可以等到變急性再人院動手術不遲,血型一事更不必忙于一時。買活人血五百塊100CC,只要有錢,還愁沒血?我們的乘涼會,無論對什么事都有一套不合時宜的固執看法,只有關于驗血,張醫師本著他的立場未能和我們意見茍同。
這位彭先生也說,作為一個現代文明國家的國民,血型不可不驗,而且它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妙用也說不定呢!這時三號的錢太太開腔了:
“干脆說罷,我就怕驗出是AB型的!”
錢太太所以這么說,實在也該怪張醫師,在他給我們講血型和性格時,論到AB型,他曾這么說:
“一般人最怕自己是AB型,因為AB型的人,是有A型和B型的特性。這種人的性格最不容易判定,他也許外表光明磊落,活潑坦白,其實滿腹心事,對于事情猶豫不定,沒有自信心,遲鈍而消極,此型是不祥之兆也!”
我記得張醫師每講某型的特征時,我們便互相選舉看哪人適合此型,講到AB型時,大家不好意思選舉了,因為這是不樣之型。
雖然今晚張醫師一再說明,他那天講的血型與性格的話,可靠性只有百分之五十,何況錢太太也不一定準是AB型呀!但是無論如何,不能打破錢太太對自己血型的恐懼心理。
“我丈母娘就是AB型的。”
這時彭先生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在他也許是安慰錢太太,表示AB型沒有什么丟人,看!他丈母娘就是AB型的!但錢太太聽了竟“咯”的一聲笑了,而且在我耳邊輕聲說:
“這個人還管他丈母娘的血型呢!嘻!”
我本來沒有覺得彭先生的話可笑,倒是讓錢太太這么一提醒,我笑了,仰天大笑。害得在座的男士們莫名其妙,女士們直打聽:“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沒什么!沒什么!”錢太太笑得眼里淌出了淚,“彭先生,清還接著說您丈母娘的AB型吧!”
這一說,大家都笑了,女人咯咯咯,男人哈哈哈,睡在媽媽懷里的寶寶們驚得直翻身。
“這可是‘河邊兒娶媳婦兒,把王八逗樂了’!”老北京夏先生來句罵人的,大家還沒聽清楚呢,張醫師緊接著說:“提到彭先生的丈母娘,你們別笑,還有段戀愛悲喜劇呢!倒是可以請彭先生講給你們聽。老彭,講吧!”
“從何講起呀?”彭先生搔著頭皮。
“從認識你丈母娘那天講起!”有人開玩笑。
“我先認識的是丈母娘的女兒呀!”
“那么就從丈母娘的女兒講起。”
“談起來,我認識現在是我的太太,當年的吳秀鸞小姐,是五年前的事了,”彭先生躺在藤椅上,仰著頭,噴著煙,從煙霧朦朧中看看天幕微笑著,他倒真是在做甜蜜的回憶呢!“那時秀鸞在秘書室做打字員,天天夾著一包公事從我辦公桌的窗前經過。”
“你就拿眼盯著看!”有人插嘴。
“不錯,這位太太說得一點兒也不錯,我盯著她那會說話的眼睛,淘氣的鼻子,甜蜜的小嘴兒……”
“彭先生在作詩哪!”
“我那時的心情真像一首詩,總想有一天認識她,把詩的心情說給她聽。”
“結果認識了沒有?”有人發愚問。
“人家現在已經是彭太太了,還問結果認識沒有,豈有此理!故事怎么聽的?”有人使之以鼻地回答。
“好啦,好啦,聽我說,當然我們有機會認識啦!而且耳鬢廝磨,日子一久一其實并不久,一我們就墜入情網了,海誓山盟,互訂終身,熱帶的小姐,實在另有她們可愛之處。”
“臺灣小姐?”聽了半天,到這時大家才知道是位臺灣小姐。
彭先生點燃一根煙,剛要接著說,忽然四號的林太太抱著睡娃娃站起來說:“慢講,等我把孩子送回家,回頭來你再講。”可見已經入迷了一位。
“糟糕的就在秀鸞是臺灣小姐。”彭先生果然等林太太回來就坐后才接著說。
“我知道,一定是聘金的問題。”
“喜餅的問題。”
“入贅的問題。”
多知多懂的聽眾胡亂猜。
彭先生悠然地吸著煙搖搖頭,全沒猜對。“是我那位老丈人的問題!”
“啊!”大家異口同聲表示驚異,彭先生確是會講故事,關子也賣得好。
“我那老丈人真是鐵打的心腸,任憑秀鸞怎么哀求,他就是不許他的女兒嫁給我。”
“為什么?”
“他認準了‘外省郎’沒好的,大陸都有太太。就是沒太太,將來去了大陸把他女兒拐了走,天涯海角,上哪兒找人去?這種種不成理由的理由,雖然是為了愛女心切,可是他女兒偏死心塌地地要嫁我。她跟她爸爸說,如果不答應,她寧可去死。老頭子也說,你要嫁給那小子,我只當你死了。結果秀鸞還是投進了我的懷抱。說起我們的婚禮,我真覺得對不起秀鸞,結婚那天雖然很熱鬧,可是沒有一個女家的親友在場,結婚是一個女孩子一生最大的事,竟這樣令人遺憾,我不知道秀鸞背地里哭了沒有,但是在我面前,她從無表現半點不愉快。”
“愛情偉大!偉大!”林先生以舞臺語的腔調,深深地贊嘆。
“但是關于你丈母娘的AB型呢?”這時錢太太又想起了這件事。
“對了!你丈母娘的AB型還沒交待出來呢!”
大家笑起來了,彭先生故作驚訝狀:
“咦?我故事才講了一半,關于丈母娘的血型,總要講的呀!”
“這才叫‘胡同里娶媳婦兒,口兒上熱鬧’!”夏先生半天沒言語了,他對于聽故事似乎興趣不濃厚,俏皮話可不少。
彭先生接著講:
“我是很樂觀的,我總以為我們結婚以后,一定會把我們翁婿之間的關系慢慢調整起來,人心是肉長的,而且我相信我也可以拿行動來感動他——我的老丈人。就拿秀鸞回娘家的事說吧,每次她要想她的爸爸媽媽什么的,我都陪她回去,可是她進去,我卻在門口兒呆著,等著,我想總有一天秀鸞會跑出來拉著我的手說:‘進來,我爸爸叫你進來!’可是這樣一年下來,我的希望就始終沒實現,有時看秀鸞挺著大肚子進去,我真他媽的想沖進去,跟我那位鐵石心腸的老丈人鬧一頓,問他還有人心沒有?就讓我風里雨里地站在門口!可是我到底心疼秀鸞忍住了。”
“真慘!”林太太不勝唏噓。
“倒是我那丈母娘倒始終以弱者的地位同情我,有時乘著秀鸞跟她爸爸談話時,她偷偷出來塞給我兩塊點心什么的。”
“就是那位AB型的丈母娘?”錢太太好像得了血迷癥,但是彭先生沒理她,盡管說下去:
“有一天我獨個兒上了老丈人家的門兒嘍!”
“好大膽子!”有位先生插嘴。
“你以為我上門找打架哪,我是報告秀鸞入院待產的消息去了。丈母娘開的門,見我單槍匹馬,神色驚惶,倒嚇了她一跳,‘新媽逮雞?’她問我什么事情。我兩手先做捧肚子狀,又指著臺大醫院的方向。她明白了,叫我‘燒蛋’,就是等等,她進去請示去了。我們這位丈母娘真是賢妻良母兼弱者,她連到醫院看女兒都不敢做主,我們老丈人可真叫王道呀!大胖兒子生下了,算是又見了一代,可是我們的情形并未見好轉,老丈人在他女兒面前連半個字都沒問過我。我們結婚時,他說只當他女兒死了,其實他女兒并沒死,倒像是我死了,世間根本沒有我彭某這個人似的!”
“迭格老泰山兇得來!”
“硬是要不得!”
聽故事的人都為之起不平鳴。
“有一天,”這段回憶大概很有趣,彭先生自己也未語先笑了,“秀鸞匆匆忙忙回來了,我不由得問:‘不是要在娘家住一個禮拜嗎?’因為我那老丈人疼外孫,要留秀鸞多住幾天——其實沒我老彭,他哪來白胖孫子抱?秀鸞當然巴不得多住幾天,怎么才兩天就回來啦!我太太慌慌張張地說:‘爸爸病了!’‘病了?’‘走,我們一同到醫院去,已經決定動手術了。’她說著急得滿頭是汗。‘什么病呀?我先打聽打聽。’‘腸子!腸子要剪斷!快走。’我想八成是急性盲腸炎之類的病吧!唉!我那鐵石心腸的老丈人呀!也有一天柔腸寸斷了!”
大家聽到這里哄然大笑。林太太說:“彭先生,你解恨了,是不是?”
“不敢!”彭先生雖然這么說,可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輕松。“秀鸞是大女兒,弟弟妹妹還在上學不懂事,我當然義不容辭地要負起半子之勞的責任嘍!我和秀鸞去到醫院,她不許我進病房,派我在住院處給辦理入院手續,所以我老丈人和那病魔痛苦掙扎的尊相,我沒見到,倒是我丈母娘和秀鸞的苦相,我看夠了。我看她們娘兒倆眼淚汪汪地在商量什么事,只聽見她們在翻臺灣話,不斷地說著‘會’呀‘會’呀的發音,我問秀鸞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說爸爸需要輸血,會者,血也。但秀鸞是A型,小舅子是B型,丈母娘是AB型……”
“錢太太,聽見沒有?丈母娘AB型的典故開始出現了,請注意!”這時有人向錢太太開玩笑,又插入一陣子笑聲。
“他們都不能給病人輸血,買血要五百塊錢100CC,共需300CC一千五,秀鸞母女在著急。我腦子里謄清了一下,把各種血型犯沖的分別,仔細想了想,他們既然都不能給病人輸血,那么。我老丈人一定是——我對秀鸞說:‘這樣說來,你爸爸是O血型的嘍?’秀鸞點點頭。我說:‘你何必著急呢!現成的大血人在這兒哪!我也是O型的呀!’秀鸞一聽,驚喜之下,算是收住了眼淚,但只一剎那,她又緊鎖眉頭,朝我這身大排骨上下一打量,很心疼地小聲對我說:‘3cCC,你怎么能夠……?’”
“別肉麻!”這時有人向說故事的人開哄了。
“真的,她真是有點舍不得我,可是我立刻挺直身子,用兩拳頭在胸脯上咚咚捶了幾下,說:‘秀鸞,真正鐵打的,不是你爸爸,而是你丈夫!’因為我們O血型的人是天生為人服務的,我這幾年給人輸了不少次血了,《圣經》上早就給O血型的人下了定義了:‘人子來,非以役人,乃役于人!’”
“好!”林先生好像置身在戲園子里,竟怪聲叫好。
彭先生在好聲之下,更賣力氣地說:“我不是說過嗎?我要以行動表現態度,300CC的鮮血,從我身上抽出來,一滴不剩地灌注到我老丈人的血管里去了。奇妙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血在他身體里作怪,第二天當我在病房外一旁伺候時,秀鸞出來了:‘進來,我爸爸叫你進來!’我盼了一年多的這句話終于實現了,可是這時我倒猶豫起來,趔趄不前,是秀鸞一巴掌從身后把我推進去的。我懷著鬼胎走到床前,我那干巴巴的老丈人,一把拉住我的手,‘你金家伙!你金家伙,’……”
“你金家伙?是日本話,還是罵人的話?”
“‘你金家伙’,臺灣話‘你真正好’也!我們爺兒倆的手緊緊地握著,兩股熱血交流,一切嫌隙都被血般的事實給溶化了!但是我必得感謝一個人——張醫師,”彭先生說到這里,向張醫師擠了一下眼,微笑著,“是張醫師在前個月鼓勵我驗血型,我才知道我是O型的呀!所以,我要奉勸諸位,血型不可不驗,它實在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故事講完了,大家覺得非常有趣,林先生首先說:“血型不可不驗,明天就去驗。張醫師,先給我掛個號。”
“對!對!血型不可不驗。”大家同聲地說。
林太太卻還在咀嚼這個故事的余味,她贊嘆地說:“有這樣巧妙的事,真有意思。”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呀!”張醫師在得意之余說了這么一句話,算是結束了今晚的夏夜乘涼會。
大家收拾起藤椅竹凳,準備回家去各尋好夢。我跟在眾人之后,打了一個哈欠,在月色朦朧中,看著那矮胖滑稽熱心于鼓勵大家驗血型的張醫師,正和太太喁喁私語,面帶笑容。我忽然想起今天這位彭先生莫非是張醫師請來的驗血型宣傳員么?因為他剛才在故事中說他幾年來曾為人輸血多次,可又怎么說兩個月前才由張醫師鑒定是O型血呢?但無論這個故事有什么不合縫的地方,都無關緊要了,因為我們這一群頑固分子是決定明天去驗血型了。想到這兒,我不禁仰頭望著向我擠眼的滿天星辰大笑起來!
第四篇:香港腳百姓故事
大三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對手,中文系登臺演講能跟我有一拼的唯獨只有阿進一人,阿進團支部書記,而且兩次演講都跟我并列第一。輔導員說:“將來留校或者分配工作,演講比賽成績是重要的參考因素。”那時候雖然讀大學了,人還是比較天真,所以把輔導員的話聽得很認真,阿進無形中就成了我的競爭對手,但是他有一定的政治資本(團支書),我很想收拾一下他可惜找不到機會。
學校大學生集體宿舍落成以后,總務處安排兩人一間寢室,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跟阿進住一間寢室,原因很簡單,就是阿進是香港腳,奇臭無比,聞著惡心,也不能讓阿進一個人一間寢室,輔導員陳老師就找我談話說:“你們倆住一間寢室最合適,水平相當,愛好相同,你又是學生會主席,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給學校造成麻煩吧?”
我對臭味更加敏感,聞了香港腳的臭味我吃不下睡不著,當然不想答應,可是架不住輔導員陳老師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覺得這也給我一個收拾他的機會,就勉強答應了。
阿進一搬進來,我就跟他約法三章:第一,晚上睡覺前必須用檸檬酸洗手液洗腳,驅除臭氣,鞋襪晚上睡覺時放置在窗外;第二,每天早上往自己的鞋子里倒一些白酒,把學校附近山上的黃金葉摘幾片夾在腳趾縫里,以減少臭味;第三,我如果忍不住拿你的香港腳開一個玩笑不允許發火。
阿進態度誠懇說:“你說的三條我保證做到,只是我本來就是山里的人,那里滿山遍野都是黃金葉,我怎么不知道黃金葉有如此功效?”
我說:“你才讀了幾本書?生活知識豐富著呢,你哪能什么都知道?”阿進便不再言語,兩個人在一個寢室住著很長一段時間也還相安無事。
有一天下午自習,既沒有導師又沒有輔導員,同學們各自找一些書看著,許是閑來無事,阿文湊過來問我:“大劉,你跟阿進住了一段時間,他的臭氣沒把你熏暈啊?”
我說:“阿進那是與時俱進,人還在山里腳已經進了香港,屬于走在時代最前面的人,向他學習還來不及,哪里就能暈菜?”于是大家都笑了,并且阿進的外號——香港腳就在這一次玩笑中正式誕生了。阿進因為我有言在先,雖然極為不滿,但終究沒有生氣。
不久,阿進物色了外語系一個女孩梅思思,那個女孩文靜漂亮,因為想在外語系獲得演講名次,就讓阿進幫著寫演講稿,再翻譯成英語,一來二去就跟阿進掛上了。
那天,我正在寢室鼓搗一大推化學藥品,梅思思突然進來了問我:“大哥,阿進在嗎?”
我不經意地說:“你找香港腳呀?不知他臭到哪里去了。”梅思思也不回話扭頭走了,晚上阿進回來就沖我發火:“大劉,你也太不夠哥們了吧?怎么能當著女孩說我是香港腳?你不就是嫉妒我演講稿比你寫的好?太小心眼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不要當我鄉下人好欺負,我還跟你說,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第二天輔導員陳老師就找我談話:“團結同學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跟說嗎?我聽說你給同學取外號,挑撥離間人家女朋友關系,這性質是很嚴重的!”
我說:“陳老師,你這有些小題大作吧?人家都不跟他同住一間寢室,我給您解決了難題,怎么能說我不團結同學呢?他自己有一雙香港腳,同學們喜歡這么叫他,他自己也答應,怎么能說這個外號我給他取的呢?另外那個女孩來問我時我也是一時沒留意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有意為之,況且我正在為他研究洗腳的藥水,估計以后他的香港腳就能得到徹底治療。”
陳老師終于被我說服了,問我:“你研究的是什么藥物?”
我說:“硫酸銅加高錳酸鉀食鹽純堿溶液,把臭腳在水中浸泡半小時,然后涂抹達克寧,再在腳趾縫里夾上黃金葉一次就能治愈香港腳。”
陳老師問:“真有這么神嗎?我也是香港腳,久治不愈,其癢難耐,如果有效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我說:“感謝那倒不必,為人做一點好事罷了。”
后來,阿進終于治好了他的香港腳,對于他那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慚愧,對我說:“大劉,以后沒人會再叫我香港腳了,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我說:“阿進,你說反了吧?你現在是成是敗呀?”
阿進一想,哈哈笑了,畢業以后我們誰都沒有留校,不過阿進在社會上混得很好,如今已經是副處長了,每當說起那一段生活感慨不已。
第五篇:傷疤百姓故事
教室黑板邊的墻壁上破了一個洞,有巴掌那么大,學校讓后勤人員給補上。市級文明學校評估小組馬上要到我校檢查驗收,學校又叫師傅用白色涂料把所有的教室粉刷一次。在雪白墻壁的映襯下,原先墻上的破洞卻有點顯眼,像一個傷疤。讓師傅再粉刷一次,還是那個效果,只好不了了之。
就在大家緊張地準備迎檢工作時,我們班墻壁破洞的位置上不知被誰用刀子給刮了,粉刷上去的涂料不見了,露出黑黑的一面。我很生氣,多年的班主任經驗告訴我,這種隨意破壞公物的現象不馬上制止,不正之風的勢頭就會上升。我不動聲色,明察暗訪了幾天,卻沒有絲毫線索,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讓我揪出了“作惡”者。
那天,我正在上小學二年級的一篇課文,文中有一處讓學生用“像”來說一句話。學生說了幾句話后,我又指著墻上的破洞,讓學生說在雪白的墻壁上這個破洞像什么,我想借此機會對學生進行一次思想教育。
有的說像眼睛,有的說像一朵花,有的說像癩皮狗身上的傷疤,還有的說像一粒老鼠屎掉進鍋里……
同學們的想象力十分豐富,回答也豐富多彩,多數人的意思是說雪白的墻壁上出現個破洞是不好看的,我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在我想對大家表揚一下時,一位同學又搶著回答了一句。
“老師,它像李小鳴手上的傷疤。”
全班哄堂大笑,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抬頭望了一眼李小鳴同學,發現他臉色蒼白,看人的眼神有些躲閃。
下課了,我把李小鳴請到辦公室。他把手藏到背后,嘴里結結巴巴地說:“老、老師,墻壁上的破洞不是我刮的。”聽了他的話,我心里更有底了。我輕輕的拉過他的手,然后卷起他的袖子,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整條手臂傷痕累累,已經暗淡下去疤痕蓋著新的傷疤,有的傷疤上還滲出血水,那些覆在上面的疤不知被誰揭掉。拉著他的手我心痛得掉下了眼淚,連忙問他怎么回事。他說,這是爸爸打的,爸爸要求我每次考試都要上90分,差一分就要打一下,上一次考試我只考了78分,爸爸就用鞭子打了我12下,說這樣我才能長記性。我又問他墻上的破洞是怎么回事。他說,我討厭傷疤,每次爸爸打我后,結了疤,我都會想辦法把它揭掉,我不想讓同學笑話我。我看到教室粉刷后的破洞像一個傷疤,就想用小刀把它刮掉,沒想到卻變成那個樣子,其實我是想讓我們的教室更好看一點。
我憤怒了,一邊打電話給他的爸爸,讓他馬上來學校一趟,一邊想辦法安慰他,說老師知道他從來就是個好學生,老師不會怪他的。
他的爸爸誠惶誠恐地來到學校,我先劈頭蓋臉地把他訓了一頓,然后才從教室的破洞說到孩子身上的傷疤,暗示孩子再這樣下去心理可能要出問題,接著又向他講了如何教育孩子。整個談話足足用了兩個鐘頭。最后,他的爸爸感激涕零地向我保證,今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星期六,我自己花錢請來了泥瓦工,把整面墻壁翻新了一遍,墻上再也見不到那個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