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那一抹嫩綠的春散文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品味著唐朝大詩人杜甫這首春夜喜雨,倚在窗前,看著滿天的絲雨如織,心中竊喜。又是一年春來到,春雨貴如油,又是一年好時節,萬物的復蘇,滿眼的綠色就會綻放,心中的期盼在春雨中靜悄悄地蔓延,思緒在春雨中紛飛。
季節的接替從來都不會有一個明顯的分割線,早春的天氣反復無常,剛剛還是暖陽高照,轉眼就變得寒冷逼人,初春的風拂在未褪去的棉衣上,還有些許的薄涼,只是突兀而來的這場春雨讓人們切實地感到春天來了。對于春天,多少文人墨客都寫下了很多詩篇贊譽與她,都把她描寫得淋漓盡致美輪美奐,而我也在這春天的渡口默默地期待一個華麗的盛宴。
雨后的土壤稍稍有些泥濘,經過連日來春陽的溫暖,土壤的表面已經干燥了,只是用手往下挖少許仍舊可以看到潮乎乎的土壤。春為四季之首,是播種的好時節,俗話說“春天人們起得早,秋后人馬吃得飽。”信步閑庭走到村外的山坡上,放眼望去,天地之間已是朦朧的綠色,拖拉機的轟鳴不絕于耳,人們已經開始忙著搶墑備耕了,廣袤的土地上一片繁忙的景象。因為干旱,一冬灰頭土臉的麥苗經過春雨的洗禮已經綻放出一抹綠色,點綴了這一望無際的丘陵。喜歡這綠意盈然的世界,更喜歡徜徉在春日的暖陽下,把自己晾曬在春色的陽光下,和春天來個親密擁抱,讓心情如花。
“山坡朝陽地發暖,種樹趕早不趕晚。”心中一直期盼一場春雨的到來,其實就是由于自家去歲種植的楊樹缺少管理,已經死傷大半,需要補栽樹苗。作為馬上就成為無地的農民,僅有的一分多地去年讓我種植上了楊樹苗。也許是懶惰,也許是紅塵繁瑣抽不出時間來料理,一直荒蕪了這片希望的土地。少了管理,蒿草瘋長,竟然連比它高的樹苗都看不清楚了。在和妻子奮戰了兩天后,扒光滿地的嵩草時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參差不齊的早已干枯了的樹苗,在微風里晃動著干枯的枝椏,和旁邊長高了的小樹相比,仿佛像一個被遺棄了的嬰兒,無言也無淚,心里不禁泛酸,為自己疏于管理而覺得羞愧萬分,畢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懶惰而葬送了它們的生命。
雨后正是補種樹苗的最好時間,等地表稍微干燥,我便從集市上細細地挑揀好楊樹苗,選擇根多而粗的十棵小苗,仔細地包扎好,再用兩個五十斤的塑料桶接滿水直接放到電瓶車上,順便帶上挖坑的撅頭,于是準備工作大功告成,我便和妻子一人一車出發到地里補種樹苗。
中午時分,陽光燦爛,不過初春時節仍然是春寒料峭,但一路上人來人往,真是“季節不等人,春日勝黃金。”人們都在為秋的豐收而忙碌著,正所謂“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大叔你也去栽樹呀,”我輕聲打著招呼,“是啊,是啊,你也去栽呀。”喜笑顏開地打著招呼,我一點也不敢怠慢,邊騎著電瓶車邊說著話,不一會兒就到了半山坡,來到我那塊充滿希望的田里。一排排迎風而立的小樹苗,在春日的暖陽撫摸下已經初綻綠意,枝條上點點新葉迸發出蓬蓬勃勃的生機。我無暇細看,趕緊揚起撅頭使勁的挖起坑來,妻子拿著帶來的剪子,修剪樹枝上的枝椏,以利于樹苗的生長。我左一撅頭,右一撅頭,弓著腰,使勁地挖,幸虧是雨后土壤比較松軟,就是這樣我也感覺手掌心里火辣辣的疼痛。經過一陣子忙活,終于把坑挖好了,喘著粗氣,顧不得汗水涔涔,忙叫過妻子給我把樹苗放進坑里中央扶直,我用撅頭慢慢地把周圍的土勾過來,然后用腳輕輕地踩,一直到樹苗站穩才罷,再把塑料桶里的水倒在尚未填滿的樹坑里,這樣方算完畢。經過數十次周而復始的勞動終于暫時完工,因為要稍等一會,等水滲入泥土還得再埋一層土。望著自己的杰作竟有點得意之感,有道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雖然汗水浸濕了衣衫,腰酸腿疼,臉也變得像個花貓,黑一道子,白一道子,卻仍然欣喜著,快樂著。
休息的時候這才有心情欣賞這春日的原野,遠眺層層的山巒皆被春風披上了綠色的外衣,那些遠處的近處的楊樹林在這無垠的天地間已小有規模。蔚藍的天空,忙碌的人群,再加上那一抹抹或深或淺的綠意構成了一幅獨有的鄉村之畫。近觀離我不遠的一處桃林,隱約可見那粉色的花蕾在枝頭上隨風顫動,輕輕地微閉雙眸,愜意的享受這春陽下帶有桃花香味的新鮮空氣,不禁得哼起了那幾句歌詞“美了美了,醉了醉了!”我想用不了幾日便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也一定是“楊柳千尋色,桃花一苑芳。風吹入簾里,唯有惹衣香”的盛景,那時那景,豈不快哉,就算是做一個布衣耕夫又有何妨!
低下頭便看見溝壑邊的小草已經悄悄地探出來腦袋,一棵棵,一片片,那一片嫩綠已經昭然可見,雖仍有些枯黃覆蓋在表面,但春天的氣息是它怎么也阻擋不了的。樹苗地里的草兒、野菜也蠢蠢欲動,那細小的葉子努力的舒展著,密密匝匝的布滿了整個地面。幾株幸存的蒿草也發出了嫩嫩的芽兒,狀若米粒。不禁感嘆生命的堅強,生長在無人問津的野外,任憑風雨的洗禮,野火的炙烤,等春風輕拂又一次綻放自己的生命,這就是不向命運屈服,把磨難當成歷練,這難道不值得我們學習嗎?
喜歡那一抹嫩綠的春,更喜歡那春日的暖陽。春天是寂寥的冬日后那一抹蓬勃地新綠,春天是一縷輕輕吟唱的和風,是響徹在耳邊動聽的歌謠;春天是聲聲婉轉清脆的鳥語,片片馥郁醉人的花香;春天是青青草尖上的一顆露珠,紅紅花朵上的一抹彩霞;春天是種子破土而出的拱動的力,樹木拔節的暄響的節奏;春天是五彩繽紛的夢,靈感流溢的詩;春天是孩子臉蛋上的天真無邪,姑娘面頰上的秀美羞怯;春天是我們用汗水、勤勞和智慧栽種的一茬茬的希望、夢幻和理想。
我等,等春天那場華麗的宴席!
第二篇:那一抹艷紅散文
那一年,她19歲,外婆89歲。
午飯剛過,艷陽高照,她們正坐在院里的棗樹下閑聊。三月春陽早已將嚴寒的凜冽一掃而盡,微風送來陣陣油菜花香,漫山遍野的紅杜鵑似早已按捺不住深閨寂寞的新嫁娘,將嬌一艷與美麗盡情綻放,午后的太陽蜜一樣流著,陽光里充滿了詳和與愜意。突然,一陣喜慶的爆竹聲打破了鄉村的寧靜。一對新人由遠而近,在眾人的簇擁下,喜氣洋洋地從門前緩緩走過,新郎西裝革履,春風滿面;新娘一襲白紗,面若桃紅。“好俊的姑娘。”外婆說,慈祥的目光中流露出喜悅。
晚宴時分,新人過來敬酒,外婆顫微微地站了起來,湊上前去,拉著新娘的手,想再仔細地端詳,可新娘卻別過臉去。外婆神態黯然地坐回了椅子。
翌日清晨,小倆口路過外婆家門口去河邊洗衣服,“這么早就下河呀,也不多睡會兒。”外婆看見他們依舊笑盈盈地上前打招呼,小倆口裝著沒聽見,仍舊低聲私語。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叫道:“大寶哥,姨奶和你講話,聽不見呀?”小倆口停了下來,大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叫了聲“姨奶”。然后拉了拉他新媳婦的袖子,“還不快叫姨奶”。新媳婦也紅著臉輕聲叫到“姨奶”。“哎,好孩子!”外婆的臉頓時盛開了一朵菊花。
“艷,還沒回城呀,在這呆了快一個月了吧?”大寶陪笑著說,“我想多陪陪外婆。”她狠狠地瞪了大寶一眼,扶著外婆轉身離去。其實,她心里很清楚,他們為什么會如此冷落外婆,因為外婆老了,歷經風霜雨雪,歲月侵蝕了她的容顏,就像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人們只有在樹下納涼時,才會感覺到它的存在;外婆的耳朵背了,別人和她說話費勁,她聽起來也吃力,久而久之,村里的人,特別是一些年青人都懶得搭理她。可外婆在她心中的份量卻很重很重。
村里人知道:每逢節假日,這個俊俏的姑娘都會出現在這個偏遠的小山村。天氣好的時候,她會攙著外婆坐在院子里,給她洗洗頭,剪剪趾甲,雖然外婆頭發的油味很濃,一雙裹腳時時傳來陣陣異味,但她一點也不嫌棄,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依舊樂呵呵地為外婆做這做那。她似乎看到外婆為年幼的母親梳洗打扮的情景,這也是她童年生活中
常有的事。只要她在,外婆總是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有時候,村里的人看她拎著外婆的馬桶和臟衣服到河里涮洗,就好奇地問她,你一個城里的姑娘家,在家里都不干家務,怎么跑到這涮起馬桶了,不嫌臟呀?她只是笑笑。因為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對外婆的那份深厚感情。
晨曦微露的田間,夕陽西下的路旁,人們時常能看見這一老一少攜手并肩、相依相偎的身影;無論何時,她都是外婆最忠實的聽眾,有時她也會把大山外面的所見所聞大聲地講給外婆聽,說笑話,說她在外婆家的童年趣事,常常把外婆逗得眉開眼笑,惹來旁人駐足觀看。而此刻的她們怡然自樂,她因外婆而快樂,外婆因她而滿足。
“我結婚那會兒,也挺漂亮的。”外婆邊走邊嘮叨開了,“記得那會兒,我身穿紅色*羅裙,頭戴鳳冠霞帔,你外公用八抬大轎把我抬回了家,就這樣,我做了他18歲的新娘。我永遠都記得那個大紅蓋頭,那個艷呀,那個紅呀,就像一一團一火,燒得我心里像揣著個小鹿一樣咚咚直跳。大家都說好看,你外公為了這場婚禮,也很是破費了一把,那個大紅蓋頭還是他特意從浙江帶回來。可惜呀,他走的太早了,沒趕上現在的好日子,那個紅蓋頭也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外婆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就是那種紅嗎?”她指著崖畔上一簇火紅的杜鵑花問,外婆含笑著點點頭。就在此時,她仿佛看見一襲象征著喜慶,象征著幸福,紅紅艷艷的大紅蓋頭,從遙遠的天際向她緩緩飄來,暖暖地滑過心間。她羨慕地說“外婆,等我結婚時,我也要穿紅羅裙,你得親手給我蓋上紅蓋頭,然后和我一塊住在城里。”外婆笑了,“傻丫頭,你結婚得穿婚紗,坐轎車,還穿那個老古董。”“不嘛,我一定要穿。”她撒嬌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外婆樂悠悠地應允著。她嬌一笑地挽著外婆向前走去。一個裊裊娉娉,一個童顏鶴發,構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可是在那個金風送爽、丹桂飄香的八月,還沒等她披上嫁衣,外婆就突然地走了,靜靜地走了,就像村頭那棵枯干的老槐樹,終抵不住凄風苦雨的侵蝕,悄然倒下,回歸到大自然的懷抱。她悲痛欲絕,為了離去的外婆,更為了那個再難以實現的諾言。
幾年后,在待嫁前夕,她尋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始終找不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大紅蓋頭。但那一抹艷紅卻始終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第三篇:那一抹陽光優美散文
那一抹陽光
那一抹陽光,過早的驚醒了沉睡的夢,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傷!?
昨夜最后的對話,終挽不回分離的結局,難道一切的美好,都會在今天劃上句號嗎?
你的執意,到底是無情還是無奈,我都無法從你口中探知!你無聲的哭泣,究竟是承載了太多還是你心存愧疚呢?
你說的下輩子,終究是借口還是敷衍,這一切已經不那么重要!
我的挽留,已經顯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的沉默,讓結局顯得那么的順其自然!
也許這樣才是才是最好的結局……
那一抹陽光,刺痛了雙眼照亮了心……
明媚的日子,童年,我的朋友,再見了!
第四篇:那一抹細碎的春散文
如果上天能賜予我足夠大的胸懷,那么我愿意用它去擁抱整個春天。
——題記
擁抱春天,這是一個聽起來心潮澎湃的主題,熱情似火且富有勃勃的生機。因了那句“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的絕美佳句,相信每一個人都想攬得一懷嫩綠綠、脆生生的春情。無疑,春之大美被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揮毫潑墨地給予了不可枚舉的贊美,無不窮其深厚的文采和濃厚的情感。與此相較,吾輩這般粗淺之人要么邯鄲學步,要么鸚鵡學舌,不管學習也罷臨摹也好,只要無傷春之大雅即可。
思忖良久,腦海里漸漸浮現出前幾日走過的一條小徑、爬過的一座小山,以及相遇過的與春有關的景象。
那日,天高云淡,風清氣爽,太陽釋放出難得的一絲溫暖。或許,受低落情緒的影響,除了不錯的天氣,初入眼簾的更多的則是荒涼。緩緩而行,走出了村莊的水泥道路,沿著一條土路北上,不一會兒就能聞到麥苗的清香。路的兩旁是縱橫交錯的一塊塊相連的麥田,不同的品種和迥異的播種時日,讓那些麥苗看起來疏密有異、顏色濃淡相間,更像是畫家筆下一幅清雅的田園圖景。北方最不缺少的資源可能就是漫漫黃土,由于去冬干旱氣候的“幫忙”,稍一刮風便周天塵土飛揚,也將田里的麥苗兒弄得灰頭土臉。俯下身子仔細端詳,綠中透黃的葉片恍若深秋即將凋零的落葉,軟塌塌的軀體緊貼在大地上,像極了母親懷中熟睡的嬰兒。許是更想探尋希望之所在,用力剝開麥苗邊上堅硬的土坷垃,有些濕潤的泥土里包裹著白白胖胖、四通八達的根莖,樸實而倔強的生命感動油然而生。抬眼望去,不遠處幾棵肥厚的薺薺菜正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之中,這在如今已是很少見、也很少食用的野菜了。薺薺菜的消亡更大程度上要歸罪于一種叫做“化學除草”的糧食豐產技術,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鄉親們的生活越來越富裕,沒有人再依靠它來充饑。聽說,為了滿足都市人對原生態野菜的追捧,很多人工種植薺薺菜的老板賺得盆滿缽滿,但肯定沒有野生的味道鮮美。細細想來,麥苗和薺薺菜應該是我對初春時節最深刻、最貼切的印象了吧,沒有鮮艷的色彩,也沒有唯美的畫面,只有莊稼人年年歲歲對豐收的切切期望和守候,有苦也有甜。
麥田的盡頭,藍天的眸子里橫臥著一座矮矮的小山,不用仰視,猶如村里偶遇的某一位穿著粗布褂子的大爺或者褲管挽得高低不齊的大叔,倍感平易近人。駐足于山前,好比面對久不相逢的老友,心中有堆積如山的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任由思潮翻涌而故作平淡。放眼二三月份的山坡,雖然亮度有明暗之別,但色調基本相同——灰蒙蒙的一片,就連十分耐寒的柏樹都泛著紫灰,沒有了先前的翠綠之態。無論多么高貴的人,在山峰面前也要虔誠地低下頭顱、彎下腰身,要么他永遠也無法到達頂峰。腳下躺著被祖輩開辟出來的山間小徑,敬佩之情溢于言表,耳邊響起了魯迅先生的那句名言“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散落著一些本地特有的石頭,夾雜著樹葉和藤類植物的殘體,行走其上一邊可以聆聽大自然發出的最真實的心聲,另一邊還能夠做一次有益于身體的足底按摩,樂趣叢生。“S”型道路滲透著華夏祖先的生活智慧,緩慢的坡度走起來省力氣,不同的視角令觀感顯得也不枯燥。攀登過一個“S”之后,喬木和灌木逐漸多了起來,盡管沒有抽出新條,它們卻不畏風雨棱角分明,訴說著北方漢子的堅毅與粗獷。走近一棵洋槐樹,仰頭看著天空里突兀伸展出去的枝頭,一根根就像父親的手指一樣,富有力量。龜裂的樹干刻寫著滄桑的年輪,圍著它轉了一圈,忽然發現向陽面生長著一層苔蘚植物,綠綠的,黃黃的,密密麻麻蔓延開去。春,已在它的身體里生根發芽,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看不見,自以為是罷了。
繼續前行,轉過幾個彎就來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山坡,滿眼都是干枯的蒿草,在陽光里婆娑擺動,竟然浮現出朦朧的詩意。早些年間,這些豐茂的蒿草在隆冬來臨之前,大多數會被鄉親們割回家用來燒火炕(北方的一種取暖方式)。而今,隨著封山育林政策的實施和生活質量的改善,蒿草倒獨自長成了一處別樣的景致。走進蒿草深處,渾身粘滿它身體的碎屑,心中多少有些不忍,進退之際看見枯黃的枝條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發出嫩嫩的芽,米粒大小。幾乎可以忽略的綠色讓人不免迷茫,這到底是重新還是新生?就在人跡罕至的山坡上,就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初春,大自然正在無聲無息地演繹著生與死的絕唱。閉上眼,仿佛身旁的枯枝一點點變綠,光禿禿的枝條上生出一簇簇綠油油的葉片,醉人的馨香撲面而來……如果是夢,那我寧愿躲進美麗的夢中永遠不要再醒來。一陣清風吹過,鼻翼上真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由地嗅著味道一步步攀爬到山頂。山崖上整齊地排列著一根根柔軟的藤條,像屋檐上流瀉而下的雨水,又像那傾瀉而下的瀑布,優美的弧形令人贊嘆不已。藤條之上錯落有致地盛開著一朵朵小花,金黃的小喇叭透著迎春的喜氣,沒錯,它就是生于鄉野的迎春花。或許,是今春早早到來的暖意所催動,枝條上開出的花兒明顯比往年都要多,飽滿的花蕾與花瓣的顏色儼然不同,是喜慶的大紅色,很是應景。正如曾經筆下流淌出來的春情——“崖畔長出一個秘密,藏匿著芬芳/剛剛躲過漫長嚴冬的拷問/任何酷刑都不能讓它吐露真情/卻,逃不過幾場細雨的誘惑/某個清晨,寫下金黃色的口供……”,文字與景色一起襲來,不知柔軟了多少胸中的情感。
春天,滑過烏篷船里的燭火,鉆進大雁柔柔的羽毛里,從小橋流水的江南來到了萬物復蘇的北國。春天,正在醞釀著一場盛大的生命約會,不管身處何方,或許有人會遲到,卻沒有人會失約。因為,無論在城市、在山村,也不論在南國、在北疆,春天都注定不可阻擋。
第五篇:那一抹桂花香
那一抹桂花香
東陽人民醫院腦外科 任愛蘭
1988年8月剛走出校門的我們來到東陽市人民醫院報到。這次我們共同進院的有14位同事。院長,與書記與我們開了個小會。就把我們安排在了一幢冬暖夏涼的宿舍區二樓。當時那幢樓里每層一個公用衛生間,一個公用自來水間。我們分到了一張床墊與床架。5個19-20歲的女孩子一個宿舍,隔壁的隔壁是吳金忠他們,也是五個人一間。每間房子除了一張床,一些日用品,就沒有什么空間了。在那擠日隆隆的日子里,我們開始了我們為人民健康服務的實踐工作。我被分配在了外科。在病房大樓的五樓。整個病房大樓高6層,內外婦兒及骨科各一個科室,每個科室40張床位,6樓是手術室。大樓前小花園里,茂盛的草蘋,邊上種植著好幾株茶樹,桂花樹,夜間在養花師傅不在的時候也曾去摘過那誘人的桂花插在瓶子里,那樣整個宿舍就全彌漫了這桂花香。大樓門口是一個假山小池。池里養著好幾尾紅鯉魚。上下班時經過常看著好幾尾魚搖著大尾巴悠閑地游著。再往前就是我們的門衛了。那時有嚴格的病員探視制度。家屬要有我們護士提供的小卡片才能在醫生查房時間探視患者。出了門衛往左拐20米就是我們的宿舍樓了。
早晨我們迎著朝陽上班,那濃郁的桂花香總讓人充滿人青春與活力。交班后做好晨間護理,醫生開始查房。我們完成輸液等治療任務后就在辦公室里做些棉球,棉簽,那時執行的是功能制護理。我的第一位護士長是金菊芳,她嚴謹而慈愛。那時的病人對我們真的是很尊
重。醫務人員說的幾乎是言聽計從。也因為如此,感覺自己做一個小小的護士,能為病人解除一些痛苦也很幸福。
很快的那一幢病房大樓不夠解決病人的住院問題了。就在那房子的西邊擴建了同樣高的一層樓房,擴充了一倍的科室。
94年在王錫伍的資助下造起了急救中心大樓。有幸在那急救中心大樓的ICU病房工作了5-6年。想當年,ICU的成立真的挽救了好多本來不能挽救回來的生命。重度有機磷中毒的患者成功搶救了生命以后,在社會上就流傳了,只要能送到醫院,患者就有生的希望。慢慢地除了單純的搶救重病人,為更好地利用資源,擴了心內科病區。同樣的心內科病人也因此得到了新生。在金愛娟主任,厲偉民主任及后來的李國洪主任。趙水花護士長,王靜雅護士長帶領下,ICU兼心內科病房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在心內科危急病人多,多年來都實現了安全醫療,為心臟病患者謀得的健康的福祉。當時的功能制護理,責任制護理,已逐漸轉變為整體護理。整個護理工作程序已是完全不同。除了治療以外,更加注重的是健康教育,病人的滿意度,如何滿足越來越高的健康需求,如何滿足越來越高的對醫護人員的要求。
如今在醫療第一線奮戰的我們,看到的已是面目全非于進入東陽人民醫院第一天的景象。整個醫院的外部環境與內部環境已天然不同。幾乎所有的建筑都已換了新面貌。包括樓房前的一草一木。那種花的老師傅也應該是早就修身養性去了。秋天到了,那撲鼻的桂花香還在否?走在那病房大樓前曲折的小公園里,那些花,草,樹啊的都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一陣風吹來,哦,那是桂花香。20年過
去了。作為一個小小的護理分子。在自己的平凡的崗位上也曾為人民的健康奉獻我們的青春與汗水。醫院有了蓬勃的發展,而我們的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以后在未來在我盡可能的能力內,我將繼續在這里為人民的健康服務。見證我們醫院健康蓬勃的發展,為人類的健康謀求更高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