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小記雪散文
今日下雪。雪在桃花之間飄落。
確切的說是雨夾雪,適合聽歌睡覺的天氣。耳機裡近日一直在循環上個世紀英國的Pink Floyd,一聽他們的音樂我就什麼都忘掉了。
一直在想,藝術領域裡文學較音樂與美術算是幸運的。如果說某種文化的流失意味著新時期的出現,那是否也無法避免歷史的倖存的精神被商業強姦下的低廉審美所頂替。
其實一切藝術形式的表現都歸根於身處詭異時代的一種掙扎和發洩,滿足一群人表達的慾望,共性在於很難真正尋到解決問題的答案。就像戰後綜合癥給予一類人的天賦一樣,同時必然伴隨藝術家無奈的痛苦。而政治家和曆史學家們似乎在這時正以一種截然不同的狀態向群眾解釋所處時代中的現象。
二十一世紀初期是很神奇的時間點(雖然與我們而言二十一世紀初期是一個巨變的過程)我們結束戰爭和戰爭後帶來的思考,投身經濟科技享受等等。致力於營造良好的社會體驗以及個體的人生體驗。不過也不免出現矛盾,無論是構建起人們社會應有心理的統治者之間 觀念上的矛盾 還是被統治者對(無論什麼原因)造成的現狀的體驗感到不滿。但也不意味著矛盾很麻煩,好在人的忘性越來越大,總得投入新的矛盾或是短暫的滿足中。
藝術對於二十一世紀意味著什麼。是在隔音間裡吶喊嗎。然而藝術卻不應當為時代服務,但他確是時代以某個愛表達的人的右腦為載體的一種產物。因此他體現的不是時代怎樣,而是人類作為受體,於某些情況下展現出的生存和思想狀態,是人類具備的特性,而不是時代具備的。
所謂時代不過是時間段,而宇宙間並無時間,時間是人類根據事物發生的規律而規定的節點,造成時代的那些規律又往往是人類自己作出的使之發生的舉措。
二十一世紀初期的藝術是什麼。如果根據之前說的,那麼應該是“在自己造成的危機當中掙扎”,也就是“在物質文化高度發展的時代,追求復古的精神文化”以及“反對糟糕的政府”之類的。私人一點,也許會有“看臉的時代裡我要追求靈魂上的相互交融”。再小一點,“高考在壓迫我們,與寫作和科學最無關的就是分數了”。想到這裡我覺得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記得注意到飄雪那時正好天亮著,下午四點十五分左右。我想如果教室裡暗著,窗外有月光,還有風使得粉紅色的桃花瓣與天上的雪一同慢慢凋落,那一定是很好看的。如果把時間拉到無限長,會有兩個奇妙的瞬間有概率重合,是不是可以誇張到這場雪其實已經降臨過一次,或許比現在還要美。
第二篇:雪之約散文
午后,天氣很暖和,天空異常的藍,海藍海藍的那種。剛剛下過的一場雪,不是很大,望海路上的雪已經幾乎都融化了。兩旁的樹,從沒有過的清爽,通透,枝椏上光禿禿的,甚是干凈利落。如果你喜歡淡然,那么夏日的繁茂可能是一種臃腫,負累。世人簡簡單單多好,樹上不必掛滿樹葉子,只偶爾沾附上些積雪,輕輕地,輕輕地伏在上面。而雪,對樹木是一種滋養,樹枝和雪之約,不是承重,是潤物無聲的愛護。也許一切的樹木,最終是為了今天,卸去妝容,素顏與雪的約會。
一路的風不大,太陽光直照過來,很亮,灰白的樹枝直直地伸向天空,如果倒轉過來,天空為海,那么樹枝就要觸到平靜的海面,恍惚間,毛茸茸的細碎的枝尖凌亂地像浮在海面的水藻。這雪,融進海里,醉了。
但畢竟是冬季,風,迎面吹來,有些冷。我把羽絨服脫下來,反過來穿上。因為羽絨服的后背很厚,前面單薄些,這樣可以抵擋迎面而來的風。嗯,很好。山上的人很少,沒人看,就這樣,老公說好,那就是好。后來直到大街上,我才把羽絨服反過來。嘿嘿!自在!在有限的時空里,能自在地做喜歡的,而他也是歡喜的,那還有何求?
繼續前行,拐進一片小樹林。左側,是一片深綠的松柏,藍天,綠樹,白雪,是這世界此時最完美的顏色。右側一片槐樹林,樹上還掛些槐花夾子,可能是今冬比較暖的緣故。林間路的雪,軟軟地向前邊延伸,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斜坡下是一片地的玉米地,玉米茬子露出來,雪沒有把大地完全覆蓋。天邊也有些灰蒙蒙的,沒有來時見到的那么藍,像海邊有一些污染。雪,與林間小路邂逅。
晚上,好似為了應景,下了一夜的雪。北方得天獨厚的天然書法家,大手筆,一揮手,一幅巨大雪域圖呈現出來。冬的顏色很少,省心得很。不必花了花哨,雪,與大地約會,除了樹木,房頂,大地都覆蓋了白茫茫的。可能是仙人,手一掀,扔過來白色的蓬松的毯子,任其飄落,大地接著,她就落一地,樹枝接著,她就留在枝頭。而兩排樹林之間的林間的小路一定是厚厚地蓋滿了。雪,那么坦然,仙人扔它到哪里,就在哪里落下。如夏日扔在草原上的綠草一樣是極其隨意的,只是顏色不同。
雪落入山,林間,路上,房頂,悠然,隨性。落在山頂不自傲,安然。落在洼地,不氣餒,坦然。雪隨風而安,完成各自的相遇,緣分。
風中,舞起來,肆意,洋洋灑灑。凌冽,有風相助,呼呼地鵝毛般,這氣魄,滿乾坤,好極了。不過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的約會。與風之約,與大地之約。該來的勢必會來,縱然春的躁動,夏的派生,秋的推卸,都不及冬的寬厚,容納。我喜歡冬天,喜歡冬天的雪。雪的生命,是一場和冬的約會。雪之約,無論是與樹枝,道路,山坡,還是呼嘯的風,冬都是使者。雪,與冬相逢,是三季的期盼。
雪之約,北方獨特的約會。三季的等待,此刻素顏相見。
第三篇:觀雪散文
隆冬臘月,萬物蕭然,廊下冰柱成行,涓流封凍,凄風瑟瑟,唯寒雪如蝶,燦漫翻飛,其姿之翩躚,似銀絲曼舞;形之清妙似倩女之容,集天之靈秀,亦攏地之端華也。樹傾草摧,柳折花殘,昔濃艷桃李,紅粉容華,一爭春色,何其盛榮!嗚呼!今只遺滿目凋零,褐枝枯木也,何不嗟兮。然得見冬雪翩然,瑩白幽韻,游高峰深谷,越屋檐房舍,世間遍布,亦別有清艷風采,心甚幸矣。
余冬日看雪,奇其變幻之姿,更異之神妙之用也。忽見茫茫霧中,紅梅一樹,盛放挺立,鮮艷明絕,不同于世俗浮花浪蕊也。然紅梅之上,皆冰雪薄薄一層,冷霜緊覆于其上,北風戾嘯,銀枝簌簌,不減絲縷傲然。余甚異之,紅梅何以如此風華?孰礪之堅毅品性?
雪也,若非大雪紛飛,何現梅之耐寒,何現香之幽遠。正乃身綴冰雪,方得冰清玉潔之姿,因由融盡雪汽,方得舒爽雅致之味。雪非止于形姿之美,更磨人之品性也!古人云:“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乃世間真理!余欽慕雪之玲瓏輕盈,更感之施以磨煉,鑄鋼筋鐵骨身,就迎難而上之性也!
喈夫!余往日見雪,唯知之形如六瓣,凝如銀花,所見甚薄。此番看雪,方知為人處世,沉沉浮浮,亦如紅梅受雪之磨煉也。唯有笑傲嚴寒,不改初心,風雪愈厲,綻放愈濃,才得獲異于常人之閱歷秉性,唯有默耐凄苦,內心堅毅,才造就傲視荊棘,勇度急流之膽氣也。人生在世,觀雪,賞雪,亦如雪中之紅梅也。
第四篇:陳雪散文
老家后院的枯樹又冒出了新綠,在細雨的滋潤下煥發明媚的光彩。南歸的燕子重回屋檐,為冷寂的老屋增添一份熱鬧。墻上的掛歷,在油燈枯竭之際,悄然脫落,泄漏三月的痕跡。
窗外一聲爆竹,在半空綻開一朵禮花,莞爾一笑,即刻化為灰燼,帶著寒冬的氣息,一起深埋土地。
冬天走了,仿佛從未來過。
走得何其徹底,不留蛛絲馬跡。
于是我極力地回想,回想它來臨前的那一刻。應該是一場突降的秋雨,掃盡了盛夏的余熱,安然請進跋山涉水的北方貴客。夜,依舊烏黑、深邃,路上的行人卻突然意識到衣物的單薄,夾緊雨傘,縮成一團。然后,落葉了,起初只是一片兩片地慢慢凋零,直至終于變成“碧云天,黃葉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梧桐葉,枯黃,楓葉則被染上絢麗的朱紅,枯草休憩的田壟上,可望見無邊無際的金色麥浪。天地涂抹上彩妝,只有山頂的蒼松還在固執地逞強,也只有他,才能傲立于山頂,俯瞰著一瞬的美。像一位兢兢業業的戰士,不辭辛勞地守衛著這片廣袤、深沉卻又極其脆弱的土地,等待著,為它批蓋鵝絨被,等待著,它安然入睡。
就這樣,他等著,等到最后一張日歷被撕落——
雪,依舊未至。
他輕嘆一聲,終于先在這暖冬里打響鼾聲。
沒有雪花的溫暖冬日。
真是難以置信。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駐足窗前欣賞漫天飛舞的白色精靈,現在卻能敞開外衣,行駛在在蟾蜍遍布的田間小路上,消受“難能可貴”的陽光。相較冬日之嚴寒,這樣的陽光卻也算得上毒辣,明媚的光彩卻在此刻消失殆盡,變得麻木、暗淡。即使我一向視陽光為生命,但現在,竟也開始想念,想念這生命之外的東西——
那位身著白色禮服的窈窕少女。
雪。
我想念雪,想念,落雪的日子。
初雪,有浪漫;瑞雪,兆豐年。雪可以掩埋一切,只留下自己的身影;雪可以安撫一切,彰顯冰天雪地的純凈。白色,白色,白色,天地中只有白色。也許這會讓人覺得枯燥乏味,可對于休養的冬日而言,一種簡單的裝點,更讓人愜意舒適。
圍著火爐,稍稍小憩,久違的親友相聚一堂,懸掛笑靨的臉龐映射明媚的火光。不知從哪飄來一陣樂聲,輕盈、空靈,像一首小詩,婉轉動人。靠著椅背,萬份愜意。我依舊未眠,卻宛若如夢。
不久,等到積雪過膝,我們便可沖入雪的懷抱,盡情地打鬧嬉戲。精疲力竭,則一頭栽倒在松軟的雪地,抓一把清雪,洗凈污穢的面龐。透心的涼。
然而,這都不過是幻想。今年,沒有雪的陪伴。
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我抬頭,仰望萬里晴空,卻有些惆悵。
不再有雪人與我招手,不再有雪化手心的徹骨銘心。
不再有,短暫的內心的安寧。
這是我所遇見的,最暖的一個冬天。
一個,沒有雪的冬天。
只能,翻開殘舊的柜櫥,在角角落落搜尋散落的冬雪的記憶。
我要將它們好好地珍存,以免在無雪的日子里,遺忘它們親切的面容。
無雪的遺憾。遺憾,但不至永遠。
有時,讓它活在回憶與夢中,或許亦不失美好。
不管怎樣,冬日已經過去。而春天,正緩步走來。
春天來了。來得悄無聲息。
第五篇:那場雪散文
晨起零星,進而傾瀉,雪如鹽似絮,精靈般將天地裝填,把世界包裹,層林盡染,白茫茫一片,如仙境一般。
東北的冬天,不缺雪。雪是東北的名片,更是驕傲。但今年例外,概厄爾尼諾之過,冬雖已過半,然雪卻是極少。偶而降之,或少之可憐,或融化蒸發,反正馬路干爽,四野無存。若稍疏,許會誤為秋未冬初。唯粽子般的行人揮舞絲縷北風,召示著冬的存在。
截止當下,此場雪乃今冬之最。晨至暮收,飄灑整日,深及膝上。遠望銀裝素裹,似童話世界,灰暗盡去,滿目圣潔。近觀,雪壓松柏,葉落枝折。房長三尺白冠,車披四寸蓬棉,人若跛行的企鵝,偶現雪上,蹣跚而行,步履維艱。
樓側一鵝窩,已填埋雪下,如大塊豆腐,方正瑩光。“豆腐”之上幾點鮮紅微動,嘶出幾聲哀鳴。原是鵝囚雪內,寸步難行,只掙脫出頭來張望,試圖逃離牢籠。怎奈此非水中,身難浮,蹼無用,縱奮力,雪阻行,氣力盡,幾未動,徒留嘶鳴。思忖之,主人何在?許是錦閣把酒,亦或路上移挪,否則,怎會疏漏,殘忍到坐觀其滅而不施救?畢竟與其凍死惋惜,不如下鍋充饑!瞬間,鐵鍋燉鵝的美味便回蕩在鼻翼,口舌生津,不能自已。
極目遠望,路蜿蜒似白蟒,晚高峰的街心煩鬧如集市,昏黃路燈螢火蟲般抖動微光。但只見,除雪設備路間開渠引于前,甲殼蟲列隊隨于后,蝸牛般爬行,零星汽笛,拖著焦急,催出幾閃光影。黃馬夾綻成風景,熱汗凝霜,腮如紅霞,傾力付出,鍬鏟舞處,黑現白除。且水米自備,不辭辛苦。平凡無語,誰解其碌?享得通捷,誰念其功?不易自領,只為良知莫付。贊,馬路天使,皆應尊敬、皆應仰慕。
次日晨起,主路雪除路窄已變停車場,支路雪化為冰,明亮如鏡,卻映不到車的身影。于是,上班成為難題:自駕路滑危險,通勤無票禁乘,公交倒車費力,礦工罰俸痛批。如何?良策難覓。蹭車吧,無耐之舉。于是,電話頻撥,卻屢遭碰壁。皆因想法趨同,都如熱鍋之蟻,亂了頭緒。
午間,食堂用餐者寥寥,除昨日值班者,未多幾人。此中,有我,我乃自駕而來,只因任務壓身,又別無它計可尋。當車似蝸牛行至單位,已近飯時。見辦公室空無一人,我心稍安。復憶險路,仍覺膽顫心寒、陣陣冷汗。
一路之上,車如耄耋醉漢,腳下無根,于冰面之上左搖右擺,節奏稍快,便走不出直線。輪胎不受待見,稍疏,便被冰面拋向一邊,驚呼一片。更害怕的是親吻近鄰,惹不快,費口舌,找保險。
路過橋頭,冰滑坡陡。忽斜出一狗,跛足穿行,吐著舌頭,聽聞促笛,呆立轉頭。一個急剎,車即甩頭,一條弧線,半圈橢圓。幸左右無車,否則,后果如何?定慘不忍睹,零碎一地。驚魂剛定,險象又生,轉彎處一車強超,飄入溝中,后車急避,撞翻護欄,之后眾車,狼狽悲催,親吻的,貼臉的,受傷的,優雅盡去,似金剛變形,形狀各異,相同的是皆露出脆弱的皮。我車稍遠,滑盡氣力,只距前者尺余,一身冷汗,暗自慶幸,又自責自駕決定魯莾,追悔不及。駛入單位,毫發無損,總算平安,以湯為酒,自飲自賀。
過了飯時,通勤車方達,冷炙被提前發車的通知溫暖。我的天,辦公室秒成公交站,坐椅未熱,魚貫而散。一條長龍,巡路而返,小心翼翼,緩緩慢慢。
我的天,吾將何如?可有防滑鏈,遍尋不見。感嘆,事當早謀,有備無患。
怱生靈感,留守單位,靜待明天,免舟車勞頓,膽顫心寒。只是苦了老婆,要接送孩子,洗衣做飯。
夜半無眠,寂望星天,兒時雪戲,浮現眼前。
那時冬日無雪不歡。尺寸之雪太平常,封門封窗才好玩。一夜北風呼嚎,次日被窩中睜眼,雪過半窗,一片銀白,遮了光線。風為媒,房門與窗誓死纏綿,無法外開。好在窗開向里,父無耐,只得躍窗縱進雪海,以鍬為槳,游弋到門外,愚公移山般,移除雪障,直至須發皆白。
上學之路,更充滿挑戰,于雪壕中穿行,鼴鼠一般。一天風凍,雪面緊實,小伙伴便挖成雪屋,躲在里邊,風不透,還保暖,啃一口凍豆包,鬧做一團。個高者一長身,雪屋塌掉,脖子,腦袋雪沫灌滿,混合熱汗,沿背下流,一個寒顫。
雪天抓鳥備受小孩喜歡。雪大食難覓,檐頭度艱難。只需一只手電,一個帶尖長桿。電光晃處,桿進桿出,收獲連連。以鳥投火,美味垂涎。或者場院,雪除地干,咫天之地卻是鳥的食源,米粒,谷殼皆可御饑寒。持一網,口大桿長,迎鳥揮動,幾無不成。好鳥用于玩,麻雀可觸饞。
待吃飽喝足,再爬雪山,上一步退兩步,只為滑下的順間。風虐臉夾紅暈現,冷意刺骨手成饅。然勁頭卻不減,反反復復,輕傷不下火線。
打雪仗乃最便捷之戲,以雪成球互襲,可單對單,也可一對多,群起而攻之,玩者需智謀更需一身肝膽,于是,硝煙乍起,雪球亂飛,互不服氣,你喊我叫。偶過行人,中招怒斥,群皆偃旗,低眉離去,留殘白雪一地,折光耀眼。
日落歸家,衣褲泄露秘密,故挨揍挨批常矣。無障,今日事今日畢,明日照常嬉戲,誰叫快樂無法抗拒?
由彼及此,撫今追昔,不覺感嘆,我們兒時窮了物質,卻樂了童年,回憶間幸福滿滿。如今的孩子正相反,富了物質,卻窮了童年,可悲、可嘆,無耐、心酸,我們兒時的游戲項目已時過境遷,恐要失傳。
胡思亂想,半夢半醒,轉眼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