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老陳和老劉百姓的故事
老陳和老劉兩個人是高中時的同學,快60歲的他們白發已經悄悄地漫到了鬢邊。
老陳名叫陳新國,老劉名叫劉碩。
陳新國是一家省級報刊的主筆,曾寫過很多作品,且得過很多大獎,在報界名聲很響。他發表作品時常常署筆名“阿國”,因此不熟悉他的人,不會把“陳新國”和“阿國”聯系到一起。他原先住在報社小區,誰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那些目光也都很復雜,尊敬也罷,嫉妒也罷,這讓老陳感覺很不舒服。因此,他從城東搬到了城北,住進了朝陽龍座。在這個社區,沒有人能認識他。他一直想寫一部關于社區生活的長篇作品,來到這里就可以積累更多的素材了。
劉碩高中畢業后去了南方一家工廠工作。40多歲后落葉歸根,回到了家鄉謀了份差事,并在朝陽龍座買了套房。從表面上看,他比老陳顯得老一些,臉上的皺紋很深很密;手指頭又粗又壯,上面還覆著一層老繭。
朝陽龍座住戶很多,雖然都是鄰居,但誰也不知道誰的來歷,誰也不會主動和誰打招呼。
老陳和老劉是在一個月前的一個傍晚在小區小花園石徑上驀然碰面的。老陳當時正在腦子里著磨著構思作品,走得很慢,當他感覺對面來人后,禮貌地避讓到石徑邊沿上。但對方并沒有很快走過去,而是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你是陳新國嗎?”很久沒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了,老陳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親切,連忙說: “我是。你是?”
對方伸出了右手說:“我是劉碩啊,你高中時的同學,認不出我了?”
老陳說:“變化可真大呀!你說你是劉碩,還真的越看越像了?!?/p>
他們在小區中的小花園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老陳,你退休了?”
“沒有。不過,不經常到單位了。你?”
“退了,干了一輩子的累活,該休息了。你在什么單位工作?”
“報社,很文稿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了?!?/p>
“那多枯燥!我以前在工廠工作,好幾千人,上班熱熱鬧鬧的。”
后來,他們又談起各自的家庭,然后又把話題轉到了校園生活。
“老陳,那時候老師經常拿我的作文當范文讀,你還記不記得?”
“怎么不記得。班上的黑板報,我們兩人輪流寫稿,然后用粉筆抄上去。不過,我的字比你寫得好,是不?”
“是。我記得你父親的毛筆字就寫得很棒,引導你從小就練字?!?/p>
轉眼間1小時過去了。老劉說,他該去接放學的孫子了。老陳也說要回家去整理一份稿子。他們約定以后要經常一起聊天。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一個月中,老劉談了許多老陳不熟悉的工人生活,聽得老陳不停地點頭。這使老劉有了一種傾訴的滿足感,甚至覺得老陳活得很窩囊,有點呆板。
這天下午,老陳寫完了一篇文章,忙準備下樓。這時,老伴提醒他:“六點鐘準時回家吃飯。七點有車來接你,可別誤了?!?/p>
老陳突然煩惱起來了,氣沖沖地走了。
還是在那個花園里。老陳和老劉。不,還有幾個新朋友,他們痛痛快快地聊天。老陳感覺很快活,把七點回家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七點多一點,花園外的那條水泥路上,馳來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車門開了,首先下車的是老陳的老伴,然后是一位身材很胖的男人。
“老陳,商局長來接你了!”
老陳只好站起身來,向老劉和大伙一一揮手告別。
商局長響亮地對老陳說:“陳大作家呀,我親自請你來啦……”
突然間,老陳看到老劉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了,目光也黯淡了下來。
老陳說:“老劉,我先走了。明天我們還在這里見?!闭f完,朝著那輛奔馳轎車無力地走去了……
第二天清晨,老陳急匆匆地趕到了小花園。
可老劉沒有來,其他的人也沒有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老陳還依然孤苦伶仃地在那里轉來轉去,手中的香煙點燃了一根又一根……
第二篇:老洪百姓故事
老洪早年參加過抗美援越戰爭,后來轉業到工礦企業來了,由于沒什么技術,一直在我們科室打雜。老洪為人隨和,帶著農民的質樸,比如,他老婆沒到工礦企業來的時候,與我們一起吃食堂,他或者敲開一個咸鴨蛋,一定要分給我們一半,或者自己炒一個雞蛋,也說要分給我們一半,當然人多一個咸鴨蛋一個雞蛋不夠分,所以大家也就推辭了。他把老婆接到企業以后,有了一個像樣的家,每逢過年過節也不忘請我們去他家做客,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們一去他就連忙跟老婆說:“跟領導們到糖水。”于是他老婆就拿出幾個土碗來,一邊用手在碗里扣索,估計是沒洗干凈的飯粒,然后加上紅糖,倒上開水。我們也只是略坐一坐,既不喝他的紅糖水,也不在他家吃飯。倒是把一份廠里的關懷或者是過年物資,或者是年底紅包送給他就離開了。
老洪因為出過國,見多識廣,時常跟我們講國外的見聞,只聽得我們目瞪口呆。他說:“越戰打得十分殘酷,很多越南青壯年男人都戰死了,那些越南年輕女人就掐不住,直接跑到中國駐軍基地來找男人,但是那時候軍紀嚴明,一旦查出中國軍人與越南民女勾搭,輕則送軍事法庭,重則就地正法,可惜了那段大好的歲月?!泵慨斦f到此他不免長嘆一聲:“哎——”
有一次,科長說:“老洪在科里這么多年,也沒讓他出過差,老王你帶他出去走一趟吧?!笨崎L用的商量的口氣,其實也就是命令,老王只好帶他出去了。回來的那天,科長煞有介事地對老洪說:“老洪啊,你這么多年隱藏的很深吶,昨天一個越南婦女帶一個女孩來找爸爸,說什么我們也聽不太懂,你又不在,沒人當翻譯,后來我們只好打電話叫公安局把她們母女帶走了。公安局的警察臨走時說,讓你回來了以后到市公安局去一趟。”
老洪當時就嚇得臉色慘白說:“不會那么巧吧,就一次呢!”于是全科室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老洪才知道是科長在調戲他。
老洪既有農民的質樸也有農民的狡黠,我們科室有幾個女同志,其中有兩個是沒結婚的大姑娘,平時我們說話都比較注意語言的文明,有女孩在的時候不胡亂開玩笑。老洪就不一樣,他說話的神情很自然,就像拉家常一樣。他說:“我很懷念農村老家的生活,房前屋后種點菜,養幾只雞,最有趣的是我們家的公雞,雄壯威武,別的幾家公雞見到我們家的那只鐵花公雞回頭就跑,我們家的公雞就跟別人家的母雞打水......”他能把這種毫無價值的話說得有聲有色,津津有味。其中一個女孩因為不懂打水是什么意思,就好奇地問:“公雞還會打水呀?”一個結了婚的婦女就制止女孩說:“老洪講的不是什么好話,女孩別問。”弄的女孩一個大紅臉。
企業改革以后,在家里的職工經濟效益就差一些,在外面從事售后服務的職工效益就好很多,老洪終于坐不住了,他跟科長說:“科長,我們家兩個兒子都在讀大學,老婆又沒有工作,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您能不能考慮我也去新疆做一段時間的售后服務?”老洪是沒有技術,但家庭困難也是明擺著的,科長思之再三還是答應了老洪的要求。
老洪走了以后,老洪家里三室兩廳的房子就只有他老婆一人在家,他們家又是一樓,臨近河邊,恰巧一個放鴨子的叔侄兩人把鴨棚搭建在他們家后門口,老洪的老婆閑來無事就時常跟鴨棚的老板打些交道,一來二去就混熟了,夏天鴨棚中蚊蟲叮咬,叔侄倆就輪換租用老洪家的空房子消夏,每天就得給一部分鴨蛋或者公鴨作為房租,可能后來關系就進一步發展了,等到到了秋季一算賬,一年養鴨的利潤全賠光了。于是叔侄倆互相埋怨,傷心啼哭,不斷述說,引來不少人圍觀。有人說:“你們出來是來謀生的,可是卻貪圖安逸,能不虧本嗎?”有人說:“你們叔侄倆竟然玩一個老女人,真是不知廉恥,也是活該。”還有人說:“趕緊收拾收拾留點路費回家吧,記住這個教訓。”
年底老洪回來了,科長說:“老洪呀,我們聽你講過公雞打水的事,不知公鴨打不打水呀?”老洪聽得莫名其妙,我們都不好吱聲,估計老洪今年會過一個豐盛的鴨年。
第三篇:老于吊喪百姓故事
科室里工程師老盛死了,科長老于就和車書記一起買了花圈鞭炮,另外再帶上二百元錢去吊喪,一到靈棚老于就眼淚長長哭了起來。
車書記感到很是奇怪,平時老于跟老盛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交情,就算是觸景生情,有一點悲戚之狀,就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何必動真情呢?于是問道:“老于,你在演戲吧?幾十年過來了,誰還不知道誰?在我面前犯的著演戲嗎?”
于科長扯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眼淚鼻涕說:“老車呀,你還真不了解我,我不是替老盛傷心,我是替自己難過。”
車書記更奇怪了說:“你跟老盛是親戚是朋友?還是跟老盛同病相憐?簡直就是扯淡!”
于科長說:“老盛叫什么?”
“盛天才呀!”車書記脫口而出。
于科長說:“還是的呀,老盛到死都沒忘記把我們羞辱一把,他一個天才死了,我們一大班愚蠢蠢才還茍活在世上,你說我能不難過嗎?”
車書記說:“嗨——我以為什么事呢?這就值得一哭呀?你聽人家平時怎么說我來著?說我是扯書記,除了扯淡什么事也不會,還說艾梅倆口子離婚就是我在里面扯淡,第三者插足把人家家都拆散了。依著你這樣我還不活了?你是姓于,不是真正的愚蠢,你要這么一哭哇,還真就是愚蠢了。”
于科長語重心長的說:“老車呀,你不說我也就算了,艾梅倆口子離婚還真是你扯淡造成的,我這人臉皮沒有你厚,盛天才一死羞辱了我,我心里就難過,可是艾梅倆口子離婚你一點愧疚感都沒有,我都替你難過。”
車書記火了:“他媽的老于,不帶這么損人的,我倆好歹幾十年同事,就這么一點小事你還不肯放過我,以后怎么共事?”
正當他們倆急赤白賴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盛天才的兒子過來答謝,遞煙,一場鬧劇這才終止。
第四篇:《老劉和閻王》讀后感
老劉和閻王
眼見逃荒的人越來越多,王老六背起自己的全部財產——一袋紅薯,也加入到逃荒的隊伍中來。
走到半路上,老六碰到餓得只剩一口氣的父子二人,父親背上也背著一個很重的袋子。那人見老六背著那么多紅薯,便向老六討要一個給孩子吃,老六不肯。那人便說:“你賣給我,行嗎?”說完把自己背上的一袋銀子全倒在地上。老六的眼睛直了,因為他窮了一輩子,做夢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
老六背著一袋銀子上路了,他怕那父子二人反悔,加快了腳步往前趕。幾天后,老六再也走不動了,因為他一路上買不到任何東西吃。買他紅薯的父子二人,很快就趕上了他。老六望著那個男人背上的紅薯,開始后悔了,他走上前去要把紅薯買回來,那人無論如何也不肯賣。老六失望地跌坐在地上,抱著他的銀子,在饑餓中死去。
老六去見閻王,閻王說:“本想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沒想到卻要了你的命。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老六說:“我前世窮怕了,今生不想再當窮人了?!遍愅跽f:“其實你前世也命不該窮,那紅薯只要
賣一半,也就不叫窮了,誰叫你全部賣了呢?今生的事,好說。我且問你,今生你有兩個去向,一個去向是一萬個人供養你一個人,另一個去向是你一個人供養一萬個人,你愿意走哪條路?”老六一聽,不假思索就答到:“肯定是一萬個人供養我一個人了!”然后千恩萬謝地高興而去。
30年后,老六又回到閻王面前,大說閻王騙他。閻王笑到:“你怎么就說我騙你呢?”老六說:“聽了您的話,我做了一輩子的乞丐。”閻王說:“那就對了,一萬個人供養一個人,指的就是乞丐呀!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貪心!”老六一聽,便對閻王說:“閻王老爺,我接下來的一世,求您一定得讓我過點好日子啊!”閻王說:“這個好說,現在有兩份好差事:一份是看守一座金山,一份是看守一片土地,你選哪份呢?”老六這回仔細地想了想,覺得還是看守金山好。閻王看著老六遠去的背影說:“這人生就是個窮命?。 北娦」韱枮槭裁矗愅跽f:“這看守一片土地的差事,實際上是在一個地方當個大官;而那個看守一座金山的差事,實際上是當只老鼠,守一座谷倉啊。所以說,人啊,生死雖由命,富貴卻在心啊!”
第五篇:香港腳百姓故事
大三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對手,中文系登臺演講能跟我有一拼的唯獨只有阿進一人,阿進團支部書記,而且兩次演講都跟我并列第一。輔導員說:“將來留?;蛘叻峙涔ぷ?,演講比賽成績是重要的參考因素。”那時候雖然讀大學了,人還是比較天真,所以把輔導員的話聽得很認真,阿進無形中就成了我的競爭對手,但是他有一定的政治資本(團支書),我很想收拾一下他可惜找不到機會。
學校大學生集體宿舍落成以后,總務處安排兩人一間寢室,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跟阿進住一間寢室,原因很簡單,就是阿進是香港腳,奇臭無比,聞著惡心,也不能讓阿進一個人一間寢室,輔導員陳老師就找我談話說:“你們倆住一間寢室最合適,水平相當,愛好相同,你又是學生會主席,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給學校造成麻煩吧?”
我對臭味更加敏感,聞了香港腳的臭味我吃不下睡不著,當然不想答應,可是架不住輔導員陳老師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覺得這也給我一個收拾他的機會,就勉強答應了。
阿進一搬進來,我就跟他約法三章:第一,晚上睡覺前必須用檸檬酸洗手液洗腳,驅除臭氣,鞋襪晚上睡覺時放置在窗外;第二,每天早上往自己的鞋子里倒一些白酒,把學校附近山上的黃金葉摘幾片夾在腳趾縫里,以減少臭味;第三,我如果忍不住拿你的香港腳開一個玩笑不允許發火。
阿進態度誠懇說:“你說的三條我保證做到,只是我本來就是山里的人,那里滿山遍野都是黃金葉,我怎么不知道黃金葉有如此功效?”
我說:“你才讀了幾本書?生活知識豐富著呢,你哪能什么都知道?”阿進便不再言語,兩個人在一個寢室住著很長一段時間也還相安無事。
有一天下午自習,既沒有導師又沒有輔導員,同學們各自找一些書看著,許是閑來無事,阿文湊過來問我:“大劉,你跟阿進住了一段時間,他的臭氣沒把你熏暈???”
我說:“阿進那是與時俱進,人還在山里腳已經進了香港,屬于走在時代最前面的人,向他學習還來不及,哪里就能暈菜?”于是大家都笑了,并且阿進的外號——香港腳就在這一次玩笑中正式誕生了。阿進因為我有言在先,雖然極為不滿,但終究沒有生氣。
不久,阿進物色了外語系一個女孩梅思思,那個女孩文靜漂亮,因為想在外語系獲得演講名次,就讓阿進幫著寫演講稿,再翻譯成英語,一來二去就跟阿進掛上了。
那天,我正在寢室鼓搗一大推化學藥品,梅思思突然進來了問我:“大哥,阿進在嗎?”
我不經意地說:“你找香港腳呀?不知他臭到哪里去了?!泵匪妓家膊换卦捙ゎ^走了,晚上阿進回來就沖我發火:“大劉,你也太不夠哥們了吧?怎么能當著女孩說我是香港腳?你不就是嫉妒我演講稿比你寫的好?太小心眼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不要當我鄉下人好欺負,我還跟你說,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第二天輔導員陳老師就找我談話:“團結同學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跟說嗎?我聽說你給同學取外號,挑撥離間人家女朋友關系,這性質是很嚴重的!”
我說:“陳老師,你這有些小題大作吧?人家都不跟他同住一間寢室,我給您解決了難題,怎么能說我不團結同學呢?他自己有一雙香港腳,同學們喜歡這么叫他,他自己也答應,怎么能說這個外號我給他取的呢?另外那個女孩來問我時我也是一時沒留意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有意為之,況且我正在為他研究洗腳的藥水,估計以后他的香港腳就能得到徹底治療?!?/p>
陳老師終于被我說服了,問我:“你研究的是什么藥物?”
我說:“硫酸銅加高錳酸鉀食鹽純堿溶液,把臭腳在水中浸泡半小時,然后涂抹達克寧,再在腳趾縫里夾上黃金葉一次就能治愈香港腳?!?/p>
陳老師問:“真有這么神嗎?我也是香港腳,久治不愈,其癢難耐,如果有效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我說:“感謝那倒不必,為人做一點好事罷了。”
后來,阿進終于治好了他的香港腳,對于他那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慚愧,對我說:“大劉,以后沒人會再叫我香港腳了,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p>
我說:“阿進,你說反了吧?你現在是成是敗呀?”
阿進一想,哈哈笑了,畢業以后我們誰都沒有留校,不過阿進在社會上混得很好,如今已經是副處長了,每當說起那一段生活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