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塵封八年的記憶的情感散文
記憶就像一個篩子,總把歡樂的時光濾走,把痛苦的經歷留住,只是有時候我們刻意去回避。
今天是一個讓全國人民都難以忘懷的日子,是國之殤。八年前的今天,一場猝不及防的災難奪走了近十萬個鮮活的生命,很多家庭頃刻間支離破碎,很多人飽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很多母親至今走不出失去孩子的陰影!
我生活的古城離震中還有二百多公里,可我依然能感受到那場天崩地裂的大地震。
我清楚地記得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那天,女兒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覺,也不知那天怎么回事,她特別煩躁,不能安靜地入睡。我只好陪著她躺在床上,快到上學時間,母親給女兒在客廳削蘋果。
女兒自己在穿衣服,突然她感到了什么異常,生氣地撅著嘴巴說:媽媽,你搖床干啥?
話音剛落,母親也突然大喊一聲:不好,地震了!
母親第一時間沖進臥室,抱著還沒穿鞋子的女兒就往外面跑,恰好那段時間我的手臂又在變形,正包扎著。母親顧不上拉我,女兒還沒反應過來,她趴在母親肩上看到外面的樹在劇烈搖晃,地面也在抖動,她嚇著了,哭著叫喊:外婆,我媽媽還在屋里,我要下來,我要拉媽媽出來!
母親害怕那些從家中驚慌失措跑出來的人們踩著女兒,一鼓作氣跑到宿舍對面空曠的地方,準備放下女兒轉回來攙我,可是地面似乎還在上下顛簸而且非常滾燙,女兒沒穿鞋子,母親不敢把女兒放在地上。父親似乎還不相信,他不以為然地走出家門想看個究竟,空蕩蕩的屋里只剩下我一人,我大聲呼喊:等一下,拉我出去!也許每個人在這種萬分驚恐與無助的時刻,都會本能地爭取生存的機會。父親漫不經心地折回身來拽著我,我好不容易走到宿舍外面,在平時覺得很短的一段路,那一天我走得特別艱難和漫長。我感覺路面是傾斜的,人的身體似乎失去平衡,雙腳不能穩穩地踩著地面,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傾斜。
來到外面,我看到一張張驚恐得都變了形的面孔,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竟說不出話來,還有一些人裹著床單,有些甚至還衣衫不整頭發凌亂。一時間小孩的哭鬧聲,大人的尖叫聲,前所未有的一種緊張和恐懼彌漫開來。不一會,對面的氣象站傳出消息,建于明代末期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白塔山攔腰折斷了,人們不禁唏噓感嘆:到底是多少級地震啊?
女兒看到我出來了,臉上掛著淚水問我:媽媽,我沒去上學怎么辦?
為了安慰女兒,我強裝鎮定地告訴她,今天都不上學,我給老師打了電話的。其實當時手機信號已經中斷,母親悄悄讓我打電話問問在成都上大學的侄兒和侄女是否平安,我背對著女兒搖搖頭告訴母親:打不通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一會兒有人傳出消息,都江堰損毀嚴重,有所學校的學生還在睡午覺,很多學生還沒跑出寢室就被壓在倒塌的樓里了。聽到這揪心的消息母親立刻就擔心孫兒孫女來,成都距離都江堰很近,還好他們打電話回來報了平安。下午四點過,有人說這次是汶川地震,好像是7。8級。我是四川人,卻在這樣恐懼的時刻才知道汶川,北川和映秀。如果記住一個城市要失去這么多鮮活的生命,要付出這么慘痛而高昂的代價,我寧愿選擇忘記!
黃昏時分又有人說,晚上還有余震,驚魂未定的人們紛紛叫嚷起來,最好就在外面露宿。夜幕降臨,一些膽大的人跑回家迅速拿了些家中僅有的零食和簡單的被褥。我父親天生不信邪,居然跑回家去煮飯,母親連拉帶拽想把他拖出來,可是瘦弱的母親怎么能拽動高大的父親,只好任由他。還算好,大概那半個小時沒有余震,他烙了一個兩面都已經焦黑了的很大的面餅出來,可能父親在家中烙餅時還是害怕余震的到來,所以餅也烙焦了。也許在平常誰也不會吃這種面餅,那種時刻根本不會計較焦糊的東西吃了會影響健康。拿過父親手中的面餅,母親馬上掰成很多小塊,分給那些眼巴巴望著我們的,從古城跑到我們這里來避難的老人和小孩。也許人在那種生命隨時都可能失去的時刻不會再注重平常所謂的養生吧!
就這樣,人們像失去家園的流浪者一樣在外面露宿了整整半個多月。平常空曠的地帶,人們見縫插針地支起了各種簡易的帳篷,住在高樓上的甚至把鍋碗瓢盆都帶出來了。母親給我和女兒搬出來一張竹子做的涼沙發,白天折起來可以坐,晚上放下來可以睡覺。外面蚊子很多,母親又用竹竿給我們綁了一床蚊帳。她自己疲倦至極就回家小憩一會。我們住在一樓,我還是不放心余震來時母親跑不快,可她說:我腿是好的,不要擔心,你就在外面陪著孩子吧!
在這半個月風餐露宿的日子里,平常那些有隔閡的人們不再記仇,人們互相傳遞自己從各個渠道聽來的救災消息,幫著沒有帶電話出來的人聯系在外的親人是否平安,平常那些吝嗇的人們拿出家中庫存的零食分給經不起饑餓的小孩。年輕人跑到沒關門的商店幫著老年人買回來一些礦泉水和方便面。我們這的武警駐防部隊打開他們的營區大門,搭了很多帳篷讓那些住在電梯樓不敢回家的人們住宿,還給恐慌的人們送來開水和饅頭,給生病的老人和小孩送來藥品。市委領導每天都到搭建帳篷集中的廣場安撫惶恐的人們。大家恐懼的心理慢慢消除,受傷的心靈慢慢恢復。半個月后,人們在廣場自發組織給汶川重災區捐款。學校恢復上課后,女兒拿出她平時積攢的零用錢捐給了映秀的小朋友,她還寫了一篇作文鼓勵她們要勇敢堅強地面對災難,我記得她這樣寫道: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你們不要害怕,如果你們不幸失去了母親,你們還有親愛的祖國媽媽……
一轉眼,地震已經過去八年。
我知道生命失去的殤不會輕易改變,曾經愈合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為了我們不能忘卻的紀念緬懷。愿逝者安息,生者奮斗!
第二篇:小村莊只能塵封在記憶中情感散文
前幾年,有人驚喜地發現我們小村莊地下礦藏,小村莊得拆遷。
父親說今年過年還在這里過年,等你暑假回來這里就是廢墟了。我們真的要搬到底下住了。我說那新房還沒蓋好,隊里就讓我們搬啊,那他們總得給我們住吧。父親說,那不行啊,人家都搬了,就剩下幾家還沒搬。我們只好租房子住。
現在村子里沒有幾乎人了,寂靜得很,偌大的村莊能聽見說話的回響,甚至我覺得可怕。曾經穿梭的馬路上看不見人影,人們都迫不及待想搬到街上住了,而我家的房子遲遲沒做好,父親偶爾在家里種些菜什么的。
上午我和父親去田里挑了滿滿兩籃的芥菜,回去我曬好了,傍晚我和父親慢慢除去了那些黃葉,談論著村里的人和事。
偶爾晴天的傍晚,父親和我就在馬路上散散步,父親告訴我這塊地賠償多少錢,那塊地賠償多少錢。我毫無興趣地聽著,小村莊真的要變成礦區了。
日子過得也蠻快的,眨眼間我上學了。
過了一段時間,我打電話回去,父親說我們家房子拆了,他正在搬東西。
暑假我回去,住在父親租的小屋里,父親問我回不回去看看以前的村莊,房子全拆了,其它的還沒變。我說,不想去看,在我記憶里永遠是那個完好的村莊,父親說也好,那我回去打些板栗回來吃。我說,別去了,去街上買點好了,那些路都長滿了草,沒辦法走了,受那個罪干什么啊。買著吃方便。父親說那意義不一樣,我還是喜歡吃自家的板栗。父親真的去摘板栗了。
我想,確實是,感情這東西說不清,記得我小時親手栽了兩排柳樹,那些柳樹都是我從河邊一顆一顆挖起來的,柳樹長得不錯,可是唯有路邊的那棵長得最好,其它的都生蟲,夭折了,而路邊的那棵長得可大了,后來人家沒事就栓牛,夏天人們還可以去庇蔭,甚至還有很多小孩爬到上面去玩。有一年寒假回家,我突然發現我種的大柳樹不見了,連根都不見了,我的心里忽然像空了一塊。我問父親,路邊的那棵大柳樹呢,父親輕描淡寫地說:賣了啊,有人看中這顆樹,我覺得價錢可以就賣了,反正現在家具都買現成的啊。我說,那也問問我愿意不愿意賣啊,那樹是我親手栽的,二十年了,我栽它的時候我還沒上學呢,父親說當時電話沒打通啊,我說,那我回來你怎么還不告訴我,我今天發現了你才說,這明明是騙我。父親說,都賣了還說什么。我沒有理睬我父親。真的,這是我親手把一顆小苗培養成參天大樹的。我用一個鴿蛋大的泥巴團包好一顆小苗,帶回家栽好的。我每每回去都伸手抱抱這顆柳樹,我抱都抱不過來,我就感到無比的欣慰,心中不覺就想起那首歌,好大一棵樹。
是啊,都要搬走了,屋前的那顆大杏樹,屋后的那顆大栗子樹,還有地邊那些梧桐樹,父親都賣了它們,不賣它們,又能移到哪里去呢?難道父親愿意賣掉它們嗎?
門前那顆大杏樹是我,哥和父親從大山里找到的小樹苗,移栽在門前。這顆杏樹也二三十年了。每年夏天,黃橙橙的杏子格外誘人。鄰居們都可以飽食一番。
屋后那顆栗子樹是父親和他弟弟小時候親手栽種,想必也有四五十年了吧。每到秋天,成熟的栗子沙沙地落在屋頂上。第二天早晨,我趁著露珠未干的早晨帶著籃子就去屋后拾栗子,然后母親把它們煮好,可以帶到學校分給伙伴們。
還有稻場邊那顆油桐樹,我小時候沒事就爬上去唱歌,或者在樹底下蕩秋千。父親也把它賣了。
一切都變了。拆了的拆,賣的賣了……
可愛的小村莊已經不再那個小村莊了,只能塵封在我記憶里了。
第三篇:塵封的記憶
塵封的記憶
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站在宿舍那么狹小的空間里放佛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該說些什么!也許吧!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習慣上了這種生活,可誰又能說習慣就等于喜歡呢?此時不知是哪位仁兄一首經典老歌《十年》環繞在樓道,一時間,所有的記憶都被這首歌拉到了高中時代,一幅幅回憶的動畫在大腦里蕩漾著,在高中我們一起奮斗,一起為了那簡單的大學夢而不遺余力學習和生活,一起去盡情地踢足球,一起偷著去上夜機,一起在宿舍沒完沒了的議論某某某美女的愛情歷史,但那時的我們僅限于議論,誰又敢去付諸于實踐啊??唯一的目標讓我們變得很單純很志同道好,那時的我們很辛苦但是很充實,很簡單但是很熱情,那時我們都說過等考上了大學再也不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了,呵呵~~真傻,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怎么能用“生不如死”去形如那么美好的生活啊!想起來就可笑??
天堂??地獄?根本就不是想象出來的,只有你經歷了才有資格談什么事天堂?什么事才是真正的地獄?大學過了,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們。畫面不時間又定格到了那個簡單輕松像“神仙”一樣生活的大學時代。在哪里的我們猶如一匹脫韁了的野馬,盡情的奔馳在那被自己描繪栩栩如生的大學里,在那里我們奔放,在那里我們張揚個性,呵~也許說的冠冕堂皇些就叫張揚個性,可經歷的人誰又不知道那都是給自己放縱在一次次找借口,在那樣的生活里,給我留下的不是那一張張“傻傻”的臉龐,沒有一起埋頭做卷子的“沉悶”,更沒有為了一道試題而吵得面紅耳赤耳朵的“憤怒”。“傻”?“沉悶”?“憤怒”?呵呵~也許就算是當時自己的一種愛稱吧!在這里給我們大多數人留下的就是舍友幾年之間的喜怒哀樂,想想當時剛來時一個個都意氣奮發,自我介紹之后便是喋喋不休的談論自己的目標,展望自己的未來,可是事實呢??三年過去了,誰又還記得自己的當初的諾言和目標呢?誰又把自己的目標干干凈凈的完成了呢??
愛情,對于我們來說是美好的,向往愛情是每個人心中最純真的夢,是的,在大學里我們終于能轟轟烈烈的談一場屬于自己的戀愛了。戀愛很容易,可結婚很簡單嗎??相愛很簡單,可相處很簡單嗎?諾言很簡單可是等待卻是那么的困難!多少曾今海誓山盟的愛情最終都是輸給了時間,輸給了距離。輸給了金錢??也許就像一首歌寫的,“愛情里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不曾去責怪誰對誰錯,錯的不是我們錯的是現實,我們都輸給了這個殘酷的現實。也許多年以后,我還記得自己在高中時暗戀的女生,但是已然忘卻了曾經許下諾言的大學女友,只不過關于這一切的記憶放佛都是很久遠的過去了。如今的我,面對愛情是那么的從容那么的遲鈍,不再是以前的那么倉促,那么赤誠,不是沒有熱情而是不敢去接觸!!
我想回到過去,回到那一年遙遠的雨季。找出多年前的那段記憶的盒子,上面堆了一層厚厚的灰。我輕輕撣去歲月的塵土,打開那些過往,不幸的是這所有的記憶都已經干枯,甚至連顏色都看不清了。我不停地回想,回想年少的悸動,揀起那些花瓣,上面散發出時間發霉的氣味。我知道,我的歲月已經不新鮮了,可是我還是固執地去懷念過去。
我想,也許只有經過生命的飛短流長,只有看到今天與昨天的落差,我才會變得成熟,變得理智…………
哎!想歸想,現實的一切不論是好是壞既然選擇了就得勇敢的去面對!
2011年3月8日
第四篇:情感散文:塵封30年的童年快樂
十一月的最后一個周日,我陪媽媽去臺山探望長舅。同行兩車人,還有我的表弟、姨仔、妗姆,主角當然是幾位老人,即是媽媽的兩姐妹以及弟婦。長舅是媽媽表嫂(我叫表妗)的哥哥,跌斷頸骨后常年臥床,在我表妗的多次催促下,媽媽終于鼓起勇氣,冒著暈車的危險去一次。我知道,如果不是暈車,媽媽一定經常會去探他,對生病的老工人尚且如是,何況自己親戚?
此行的第一站是表妗的故居,她們打算拜拜祖先再去見長舅。我跟著表弟的車到了一個叫“三家村”的地方,不期然地回到我30年前來過的、一直希望再來的地方。
30年了,我已經忘記了村里的容貌,甚至忘了這間小屋的格局,不過這不影響我對這里的美好回憶。小學五年級時,姐姐帶著我,去表舅家玩。那時正放暑假,我們天天與表姐、表哥在一起。當時,表姐高中畢業后就讀新會衛校,二年級的樣子,而表哥正在讀初二,比我大兩歲。表姐與姐姐有說不完的話,而我與表哥經常去水庫游泳。我平時在城里約束甚多,難得到了農村,瘋狂地玩了兩周。
我記得我們一起捉熒火蟲,那忽明忽滅的精靈,好像臺山特別多;一起捉青娃,只要一支強力電筒,那家伙就乖乖的不動了。到了某個節日,表姐帶我們到村后樹林里摘五種樹葉,要做五葉糕,其中一種竟是芋頭的葉子。有趣的是,在這個節日,村里的人互相請吃飯,今天我過你家吃,明天你過我家吃,沒完沒了的,好像全村都是一家人。的確,整條村都姓雷。我永遠記得,傍晚在門口乘涼,聽著錄音機唱著《小小的宇宙》那首兒歌。那歌聲,留住我童年最快樂的一幕。
我真想再看看那水庫,多少次我在GoogleMap上尋找大江鎮三家村附近的水庫,不敢肯定。我想那水庫一定不遠,步行不超過15分鐘。我們游泳的地方,其實是水庫的排洪渠,石砌的、方形的,不斷流淌著清澈的溪水,清得無以倫比。表哥教我在水里睜開眼睛,我一開始不敢,后來勇敢地睜開了,看到了美妙的水底世界,諸如水草、水蜘蛛、小青蛙,還有草履蟲。岸邊還有種草葉,刮開皮就粘糊糊的,每次我都隨手摘一點。農村真是個豐富、好玩的地方。
與表哥相處多了,吵架的機會也多了,我受委屈、哭鼻子時,姐姐安慰我說:“舅舅一家很快就移民美國了,以后見面很少了,你忍耐些,給點好表現。”果然,我們走后的同年,即1984年,舅舅舉家去了美國,我們也再沒有來過這里。
表姐、表妗兩年前回來過一次,與表姐夫一起回來。表姐夫在美國開了家裝修公司,通過買入舊房子,裝修后再賣出,賺了很多錢。表哥也在他公司當裝修師傅。而表姐,一邊在政府當公務員,一邊忙著考各種證書,提高丈夫公司的資質。表姐夫的學歷不高,幸好有位讀書聰明的老婆,才應付得了美國的諸多證書要求,他真心地感激老婆的相夫教子。
今天,我走進這間闊別30年的房子,心情別樣激動。一切都保存完好,好像主人剛剛離開。看那進門左側的燒柴灶爐,上面反扣著兩個鋁鐣,鐣底黑乎乎的。右側吊著一只紗柜,兩層的、木質的,相當于現在的冰箱,可以防老鼠、蟑螂。正廳小得不像廳,只容得一張飯桌,飯桌由一塊厚厚的防火板和分離的鐵支架組成,當時算高級了。
正面見到兩個神位,貼地的土神位,和兩米高的祖先牌位。一棟木梯斜貼著它們,木梯其實很簡陋,木板寬窄不一,爬在上面要小心翼翼。上到二樓,也許稱為“閣樓”,就是表姐當年的閨房。床是架子床,全木結構,床眉雕著花鳥,這款式現已淘汰,一下子像回到清末民初。
床前的書桌上堆著大堆的作業本、筆記本、測驗卷,上面寫著表姐、表哥的名,有數學、化學、英語、生物等等。字跡清晰、娟秀,好像一下子見到主人。筆記本上灰塵不多,好像主人剛走開兩個月,又好像上學期的書簿未來得及整理,又轉入新學期。表哥、表姐,此刻我好想再見你們,與你們再續童年的快樂。翻翻表姐的英語筆記,可見她學習非常認真,一句一譯,書寫工整,難怪她到了美國,很快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融入當地社會。
在出國前,表舅是臺城中學的教導主任,學養深厚,治學嚴謹。表舅共有6位兄弟姐妹,全部移居美國。外婆即表舅的姑姑,父兄是臺山的名門望族“雷家”,家里有許多留洋的醫生、律師,后遇到日本侵華而家道中落。我外婆從8歲開始就住在這間房子,直至結婚,她嫁到鄰縣--新會縣小岡鎮。
可惜她嫁錯郎,一個貪玩、浮夸、不負責任的男人,留下三個子女,淪陷后就躲到香港不再回來。外婆生活異常艱難,九死一還,屢受政治迫害,但她沒有改嫁、沒有低頭,而是以柔弱的雙肩務農,擔起整個家,為了給我媽媽交學費,她把家里唯一的板凳都賣了。在走投無路時,外婆也曾回娘家討些生活費,也就是向自己的哥哥、表舅的父親,就是在這條村子。外婆的一生,演繹了何謂“堅強不屈、莊敬自強”,她擁有傳統知識女性的一切美德。
外婆的好學、正義、堅強,傳給媽媽,又傳給了我,當然還有我哥哥、姐姐,我深知生活的艱辛,不忍浪費生命的一分一秒。如果我沒有成就,我在九泉下何以有面目見外婆?外婆的含辛茹苦,難道就為了生出我這個平庸之輩嗎?此刻,站在小閣樓,表姐、外婆的同一閨房里,與她們作精神上的交流。我今天的狀態,是否愧對她們?
面前的房子,一切用品那么古舊卻那么完好,足見30年前人們是怎樣生活的,也留住了我30年前來時的一切。時間在這里凝固了30年,任外面潮起潮落、風云變幻,里面卻巋然不動。童年的我,還不會觀察生活,今天我卻可以從生活用品去了解主人的性格、經濟能力。那時的我只知道新奇好玩,今天的我知道生活的艱辛、親情的可貴。
關上陽臺的門,拉上門閂,插上菜刀,再搬回那根樹干削成的“天地鎖”,遙望村里高聳的碉樓,今晚盜賊不會來了吧?敢來還有菜刀伺候!放好作業簿、測驗卷,關上房門,吹滅煤油燈。親愛的小屋,一切回歸原狀吧,當我們沒有來過。外婆,我又進一步了解了你,我會“自奮蹄”,不負你的期望!
第五篇:塵封的記憶抒情散文
媽媽家搬家的時候,整理了滿滿一大箱的日記、摯友的來信、帶祝福語的卡片還有些許照片,在那個年代偶爾留下的照片也是極具儀式感的,然后把它們統統整理好搬回來,存放在老公老家屬于自己的那個臥室的儲藏柜里了。每逢佳節回老家,總是抱著休閑度假的心思來的,然后總會掏出一些書信扉頁在有陽光的地方靜靜地捧讀,細細地品味。
一邊整理一邊又認認真真地讀,有時候看著字里行間的故事傻笑,有時候又被過往的記憶感動而痛哭流淚。其中,不乏有來自于遠在他鄉的好友寄來的明信片,有雜志社寄來的文章錄取通知書,有表姐寄來的鼓勵和支持的書信,還有一些在那個年代稱為筆友的人寄來的賀卡。
那些在青春時代給予我鼓勵和幫助的人大部分現今都沒有聯系甚至連印象都模糊不清了,當看到寄件人的名字其實心底里邊還是會有記憶,記憶就像虛無縹緲的霧隱身在了我們潛意識的某一個角落里。還意外地翻到了大學室友在我媽媽生日的時候給她簽下全班同學名字的小卡片,感動到心坎里去了。所有的這些信件、卡片和日記,保留至今,看著泛黃的扉頁和稚嫩的筆跡,捂著胸口心疼,這些就是我已經逝去了的青春的全部記憶!
人生的過程中,總是那么快那么快地要經歷不同的階段。最近老是在感嘆時間過得太快,老是在回憶過往,可能是因為我怕自己還來不及年輕就匆匆老去吧!愛人說要辭職,專心做他想做的事情。一輩子太長,死死地呆在一個地方工作看同樣的風景,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大好人生。一輩子又太短,如果不抓緊時間趁著年輕珍惜機會,好好去做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老去時留下許多遺憾和后悔那真的是沒法補過呢?
在我記憶的深處,我也是一個很有拼勁很有闖勁的姑娘,大學的時候自己兼職賺錢負責自己的生活費,不僅如此還收獲不少的生活經驗和為人處事之道,有些東西恰恰是在枯燥的書本上學不到的財富。工作以后戀愛結婚生子,仿佛女人的人生軌跡就得這般固定走下去,有時候想想,現實的冷暖就如溫水煮青蛙,不知道是好是壞?!
看到朋友圈的好些同事,毅然辭去工作,哪怕理由只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很佩服她們的決心和勇氣,然于我自己而言,工作也如白玫瑰和紅玫瑰那樣,時間久了就像是粘在衣服上的飯粒或是墻上的那一抹蚊子血而已,全然失去當初的掌心和重視。
打開塵封的記憶,總有那么那么一些情節會浮現心頭,記憶中我也曾對這個世界絕望過,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從來沒有對自己絕望過,永遠懷抱一顆炙熱的心,永遠飽藏一份執著的愛,認真地活著并活出價值感和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