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牛的眼淚百姓故事
繼父朝深山老林走去,他是去尋牛的,牛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它是家里的一筆巨款。走到山腰,繼父一邊走一邊向山林里喊,耕牛和主人是心有靈犀的,可是這回,牛卻沒有回應父親。
在林子深處,繼父找到了牛。牛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看到繼父,表情歡騰起來。平日里高大威猛的牛,此刻,跪躺在草地上。繼父發現有些異樣。跨步靠近牛,牛掙扎著想要起來,可身軀卻很拙笨、沉重。牛最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路的樣子像剛剛學步的孩子。
繼父猛然明白,牛老了。畢竟這頭牛跟隨繼父已經有7年之久了,那份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釋清楚的。繼父緊跟在牛身后,牛那寬厚的脊背長滿了因耕地而留下的老繭,而今天這結實的脊背成了它快些回家的累贅。
終于在傍晚時分,牛和繼父到家了。繼父做出一個沉痛的決定,要把牛賣給牛販子,然后送入屠宰場,成為一堆牛肉,繼父從中可以賺到一筆為數不小的錢。
第二天,牛販子來到牛面前。牛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但它無法對自己的主人言語,只有一臉的悲哀,那輪廓分明的臉上,眼睛依舊瞪得圓溜溜,只是失去了光澤,紅彤彤地布滿血絲,鼻子被一根粗粗的尼龍繩死死地拴著。
一番討價還價后,牛販子抓起拴牛的尼龍繩,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著牛,牛渾身的細黑絨毛馬上直立了起來。牛“哞”的一聲,抖抖龐大的身軀,無奈地邁開離家的腳步,畢竟皮鞭抽打的疼痛比離家的腳步還要痛些。
牛販子吆喝著,抽打著,在離家兩里地的田埂邊,牛終于腿一軟,倒下來了。皮鞭不斷地抽打在了牛的脊背上,“哞……”牛被抽打得不斷慘叫著,鼻孔被勒出了血滴,順著嘴角流下。
家里的母親像發瘋似的抱起前些日子割來的一把鮮草,沖了出去:“牛跟了你一輩子,你怎么舍得!”母親大聲埋怨繼父。
牛看著飛步趕來的母親,繼續努力掙扎,想要露出往日的威嚴。母親拍了拍牛的脊背:“吃些吧,吃飽了不會那么痛。”母親把青草遞到牛眼前,不斷往牛嘴里送。
繼父也慌忙趕來,他卻不敢去看牛那雙渴望生存的眼睛。繼父害怕與牛對視。繼父拉著母親的胳膊,不知道是對牛說,還是對母親說:“我不用牛換錢,明年我拿什么去買壯牛耕地啊?”
牛轉過頭,雙眼死死地看著繼父,它突然理解了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主人,知道了他的難處。牛知道自己最后的價值,知道自己最終的使命。牛明白自己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有消散的一天,曾經無數次翻過的土地終究會遺棄自己。
繼父輕輕地撫摸了牛的臉頰:“走吧……”牛一躍而起,重新邁開腳步,它得到了主人最后的命令,一個永別的命令,一個悲壯的命令。繼父挪開手,雙手卻沾滿了淚水,是牛的淚水,順著眼角落下和主人永別的淚水。
第二年,繼父買了一頭成年的壯牛,繼父待壯牛比待任何孩子都要好。
第二篇:牛鈴之聲百姓故事[范文模版]
農夫崔益鈞和老伴兒李三順帶著牛去看獸醫。那頭老黃牛已經毛色斑駁,渾身褶皺,兩側牛角內彎,都快頂到臉了。老太太說,牛角已經剪過好幾次了。
獸醫給牛做了檢查,然后搖搖頭說,牛頂多還能活一年。對這個判決,崔益鈞并不意外,但就是不愿意承認。他有點兒難過地應道:“假的。”從此以后他更離不開這頭陪伴他很久的老黃牛了。
兩位老人一直生活在韓國山區。崔益鈞老人8歲那年,因為針灸不當,左腳壞死,落下殘疾。他生性勤勞,幾十年來,趕著這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風雨無阻地在田里勞作不息。他和妻子把9個兒女撫養成人,讓他們接受良好的教育,兒女們也很有出息,先后在首爾成家立業。
兒女們離開之后,家里就剩下兩位老人和一頭老黃牛了,但老人始終離不開鄉村,他每天都要給老黃牛架上牛車,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田里。老人很固執,他種田拒絕用農藥和機器,寧可跪著拔草,爬著用鐮刀收割。
他從不買飼料,一直是自己割草喂牛。孩子們都說老爸愛牛勝過愛他們,因為孩子們小時候每天都要去割草喂牛,如果誰偷懶少割了,或者割的草不夠嫩,父親發現后就會很生氣地訓斥他們。崔益鈞者人每年除了要給孩子過生日外,還會給牛過生日。那天,全家人都要割最嫩的青草喂牛,而且還要舉行儀式,感謝牛的功勞。
孩子們大了,經常給父親按摩、捶背,可崔益鈞老人卻經常給老黃牛按摩。老太太抱怨丈夫對牛比對自己都好,但老人一直一意孤行。他每天都要撫摸牛頭,老黃牛生病時,為了方便照看它,他甚至搬到牛圈與牛一起睡。看到有人打農藥,他會馬上給牛戴上籠頭,怕牛吃到毒草……村里的人都說,他養牛為了干活,還是干活為了養牛,已然不得而知。
一次,老黃牛病了,老人便爬上稻田邊的小坡,割來蒲公英喂牛。老太太急了,那些蒲公英是她留著當藥用的。
一晃好多年過去,老人身體越來越差,老伴兒和孩子們都勸他把牛賣掉,安心養老就好。老人不得不牽著黃牛去牛市,牛販毫不留情地說,這牛白送都未必有人要。但老人卻倔犟地開了個天價——500萬韓元(合人民幣3萬元左右)。結果當然是沒人買,老人又高興地把牛牽回了家,這正合他的心意。孩子們一個個離開家,他沒有舍不得,但是一天沒看到牛,他就魂不守舍。他說,離開牛一天他就會生病。孩子們只好讓老兩口繼續住在鄉下。
當然,他待牛好,牛也是知道的。他喜歡看著牛依依不舍的眼神,更喜歡牛從來不拒絕他的行為。每次他上街,老牛都會叫幾聲為他送行,這個叫聲包含了不舍與留戀,是讓他一路平安,快些回來;而當他回來后,老牛似乎也知道,也會叫幾聲,表示對他的歡迎。每當牛“哞哞”叫時,老人就會為之一振。老牛已經不只是牛了,也是他的忠實伴侶。
春去秋來40載,老伴兒常說,如果沒有這頭牛,崔益鈞老人早就沒了。而對于這頭牛而言又何嘗不是——耕牛的壽命一般只有15年,而崔益鈞悉心照料的這頭黃牛整整活了40年!
一位叫李忠烈的導演從2005年開始拍攝78歲的崔益鈞和他的老牛,紀錄片的投資者本計劃拍攝一年,直到老牛過世。沒想到老牛在崔益鈞老人的悉心照料下竟然活了3年。拍到后來,投資者跑了,攝影師跑了,錄音師跑了……3年后,到了老牛離開世界的那一幕,李忠烈一個人扛著攝像機、背著錄音機,孤軍奮戰。
老黃牛走得非常安詳。李導給片子取名《牛鈴之聲》,老人和牛的故事感動了很多人。此片后來榮獲釜山電影節最佳紀錄片獎,成為韓國最賣座的紀錄片。值得一提的是,在拍攝《牛鈴之聲》前,作為一個對生活無望的紀錄片導演,李忠烈曾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而在5年的跟拍之后,他感慨萬千:“老爺爺和牛像藥一樣治愈了我的自殺傾向。”
一頭牛在老人的精心愛護下,多活了20多年。而老人一看到牛的眼神,就放不下,舍不得。
最后的日子,那頭牛走起來已經一步三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崔益鈞老人依然固執地架上牛車,去往田里。可是到了地里,牛往往只是在田埂邊吃草,老人則堅持勞作。老爺子的良苦用心不言自明——堅持走下去,就是堅持活下去。也許正因此,這頭牛才創遣了生命的奇跡。
第三篇:百姓的眼淚
百姓的眼淚--李林森先進事跡采訪手記
2011-09-22 09:53
來源:新華網
作者:任硌、葉建平、張嚴平
(時代先鋒)百姓的眼淚 李林森先進事跡采訪手記
新華網成都9月22日電(記者 任硌、葉建平、張嚴平)在達州采訪李林森先進事跡的那段日子里,每一個與他交往過的人,在我們面前總能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們之間的故事。每到動情之處,他們總是難以按捺內心的傷痛,淚水奪眶而出。
他們為什么要哭?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對于許多基層老百姓來說,組織部長應該離他們很遠,但他們的淚水卻一次次告訴我們:他們很近,他們是朋友,他們是親人,他們心貼著心。
在梨樹鄉荊竹壩村,我們見到了39歲的殘疾人李代菊,我們采訪的第一個老百姓。談到李林森,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是個好人,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全靠他幫我們挺過難關。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娘家人。每次他來,都讓兒子管他喊舅舅!”
1995年,李代菊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了右臂,一家四口生活全靠丈夫在外打工。2008年,這個貧困家庭正為孩子幾百元學費發愁時,李林森出現了。“當時,我們還住在山上,從村委到我們家要走40多分鐘。他聽說我們家困難,特地過來給了我們500元,并反復叮囑我們,別讓孩子輟學,有困難和他說。”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李代菊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去年,我們家被洪水沖了,修房子他還買了3噸水泥。我搬進新家,想請他吃一頓我做的肘子,沒想到他就 ”
在李代菊家里,人漸漸多了起來。原來,聽說我們要采訪李林森的先進事跡,荊竹壩村許多村民都自發地趕來。年逾七旬的陳一山見到我們特別激動,拉著我們去看他的新房子。那是一幢兩層樓高的新房,門口一塊“高山移民扶貧工程”的牌子格外醒目。
陳一山過去住在海拔1000多米的高山上,生產生活條件艱苦。2009年10月,李林森在下鄉調研中,專程跋涉兩個多小時,翻山越嶺前往他家里座談。“他問我,想不想搬到山下去?我擔心住到山下沒田沒地,生活無著落。沒想到,他馬上組織鄉干部開會,把我納入了 高山移民扶貧工程 項目。房子解決了,還吃上了低保。”
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女孩熊靜在李林森資助下,考上了大學,如今在深圳工作;李春秀等80多戶村民用上了干凈的自來水,不用每天走兩公里去挑水;秦家溝社有了索橋,難產婦女因夜間過不了河死亡的慘劇再不可能發生
采訪時,我們發現,越偏遠的山區,越窮苦的百姓,有關李林森的故事就越豐富、越感人。為什么呢?因為他們是窮苦百姓,他們是李林森最牽掛的人。
在隨后的日子里,我們重點圍繞著李林森擔任組織部長時的先進事跡進行采訪。
“四評村官”,那是他推進基層黨建的一大創舉。我們沿著崎嶇山路前行,約摸1個多小時,來到了往川壩村。村里的老百姓正在村里的平壩上聊天,一派安逸祥和。
談到李林森,老百姓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但一提到“四評村官”,他們都笑了,不約而同豎起大拇指 “很好,自己選,自己評,這樣才能選對人!”
49歲的往川壩村村民冉啟國,一直在煤礦上打工。在他心中,似乎每次換屆選舉都離他很遠。去年10月,他突然接到村干部的電話,要他去投票。“前任村支書說得兇,但一直沒有幫我們把實際困難給解決好。這次,我把票投給了潘毅。他是我們村的,知根知底。當過大學生 村官,知識多、見得多,社會上跑得有些經驗,相信他能解決好問題。”
潘毅果然沒有辜負1400多名村民的寄托。在短短半年時間里,他硬化了聯戶路,新修了社道路和石拱橋,解決了百姓出行難的問題。“這些項目都是在李部長的協調下爭取來的。沒有他的幫助,我也不可能兌現 公平競評 時的承諾。”潘毅說。
采訪中,我們告訴鄉親們,“四評村官”就是李林森創造的,許多鄉親們哭了。他們知道,沒有“四評村官”,他們可能選不出潘毅;沒有潘毅,他們可能還要生活在那個交通差、飲水難、產業弱的小村子里。
幸福來之不易,熱淚訴說恩情。
如何創新基層黨建、幫助老百姓致富,也是李林森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在蜂桶鄉,我們見到了38歲的村民胡發章。2007年一次偶遇,讓他一家過上了小康生活。“當時我剛從新疆打工回來,路上遇到李林森。他讓我帶頭種木瓜,還幫我找來了技術人員。”胡發章說。如今,讓水壩村有180多戶種起了木瓜。
“今年2月,我還打電話給他,請他來看木瓜花,開得多燦爛,他說過段時間一定來;可木瓜熟了,他卻走了 ”說到這時,胡發章的妻子不停地掉淚。
百姓為李林森落淚,更多的是因為他驚人的擔當。
2009年7月,李林森被醫院確診為肝癌晚期。一切來得那么突然。不對外說出病情,不給組織添麻煩,不讓父母受痛苦。生病的消息在6個人間戛然而止。
李林森拿出僅有的5萬元積蓄,又向親友借了20萬元,在妻子和妹夫的陪同下,悄悄來到北京301醫院做了肝臟移植手術。面對組織、同事和家人的問候,他總是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做了一個膽管搭橋手術。采訪中,我們發現,他忘我工作,真的讓身邊的人都相信了。
但這兩年,對于萬源市委組織部辦公室原主任蒲智慧來說,卻很殘忍。她總是過得“提心吊膽”,因為她是知情人之一,她不知道面前的這座大山什么時候就會突然崩塌。“我常常在想,等到他走的那天,那些他曾經幫助的人,肯定會哭得死去活來。”
這是我們在采訪中獲取的一個細節:去年底,一名組工干部聽說李林森身體不好,前去看望他。到他家才幾分鐘,組織部就來了一個電話,說有急件要及時處理。李林森聽了,精神突然一下就來了,立即起身換拖鞋準備到辦公室。
李林森母親很生氣,問兒子:“你還要不要命?”但平時非常聽母親話的李林森顯得倔強,執意要去辦公室。母親平時非常疼愛他,從沒罵過他。那天母親急哭了,流著眼淚罵了他一句:“犟牛!”
李林森把工作當命。早在5月他病重之時,我們曾去重慶的大坪醫院看他,看到的是一個讓人揪心的畫面:一名面容枯黃,骨瘦如柴的男子躺在病床上打著電話:
“大竹鎮、靠重慶城口縣的紫溪鄉等23個邊遠高山鄉鎮,是我們這次鄉鎮黨委換屆的重中之重,請你們一定要盯緊點兒!”
“達州市7月中旬開黨代會,我們萬源推的黨代表,得抓緊再復查一遍。”
妻子向琪的話讓我們震驚:“癌癥會讓他走,但是如果不讓他工作,他可能會走得更快。”
再犟的牛,也有休息的時候。
他走了。8月3日,達州市上萬名干部群眾冒著大雨,自發趕到達州殯儀館,向李林森揮淚告別。當天,達州下起了暴雨,仿佛打穿了雨傘,干部群眾全身被淋濕,大家的臉上雨水伴著淚水。
他常說,人是哭著來到這個世上,但他要笑著離開。對工作和百姓,他已沒有太多遺憾;對妻兒和父母,那無限的牽掛和愧疚也已凝成眼角的最后一滴淚水。
李林森為什么喜歡和老百姓在一起?因為他把百姓當命。在他心中,當農民的汗味、家禽的臭味和大山的清香都是一樣時,他就和老百姓心貼著心了。
采訪結束了,我們也找到了答案:李林森,老百姓的組織部長!
第四篇:香港腳百姓故事
大三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對手,中文系登臺演講能跟我有一拼的唯獨只有阿進一人,阿進團支部書記,而且兩次演講都跟我并列第一。輔導員說:“將來留校或者分配工作,演講比賽成績是重要的參考因素。”那時候雖然讀大學了,人還是比較天真,所以把輔導員的話聽得很認真,阿進無形中就成了我的競爭對手,但是他有一定的政治資本(團支書),我很想收拾一下他可惜找不到機會。
學校大學生集體宿舍落成以后,總務處安排兩人一間寢室,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跟阿進住一間寢室,原因很簡單,就是阿進是香港腳,奇臭無比,聞著惡心,也不能讓阿進一個人一間寢室,輔導員陳老師就找我談話說:“你們倆住一間寢室最合適,水平相當,愛好相同,你又是學生會主席,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給學校造成麻煩吧?”
我對臭味更加敏感,聞了香港腳的臭味我吃不下睡不著,當然不想答應,可是架不住輔導員陳老師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覺得這也給我一個收拾他的機會,就勉強答應了。
阿進一搬進來,我就跟他約法三章:第一,晚上睡覺前必須用檸檬酸洗手液洗腳,驅除臭氣,鞋襪晚上睡覺時放置在窗外;第二,每天早上往自己的鞋子里倒一些白酒,把學校附近山上的黃金葉摘幾片夾在腳趾縫里,以減少臭味;第三,我如果忍不住拿你的香港腳開一個玩笑不允許發火。
阿進態度誠懇說:“你說的三條我保證做到,只是我本來就是山里的人,那里滿山遍野都是黃金葉,我怎么不知道黃金葉有如此功效?”
我說:“你才讀了幾本書?生活知識豐富著呢,你哪能什么都知道?”阿進便不再言語,兩個人在一個寢室住著很長一段時間也還相安無事。
有一天下午自習,既沒有導師又沒有輔導員,同學們各自找一些書看著,許是閑來無事,阿文湊過來問我:“大劉,你跟阿進住了一段時間,他的臭氣沒把你熏暈啊?”
我說:“阿進那是與時俱進,人還在山里腳已經進了香港,屬于走在時代最前面的人,向他學習還來不及,哪里就能暈菜?”于是大家都笑了,并且阿進的外號——香港腳就在這一次玩笑中正式誕生了。阿進因為我有言在先,雖然極為不滿,但終究沒有生氣。
不久,阿進物色了外語系一個女孩梅思思,那個女孩文靜漂亮,因為想在外語系獲得演講名次,就讓阿進幫著寫演講稿,再翻譯成英語,一來二去就跟阿進掛上了。
那天,我正在寢室鼓搗一大推化學藥品,梅思思突然進來了問我:“大哥,阿進在嗎?”
我不經意地說:“你找香港腳呀?不知他臭到哪里去了。”梅思思也不回話扭頭走了,晚上阿進回來就沖我發火:“大劉,你也太不夠哥們了吧?怎么能當著女孩說我是香港腳?你不就是嫉妒我演講稿比你寫的好?太小心眼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不要當我鄉下人好欺負,我還跟你說,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第二天輔導員陳老師就找我談話:“團結同學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跟說嗎?我聽說你給同學取外號,挑撥離間人家女朋友關系,這性質是很嚴重的!”
我說:“陳老師,你這有些小題大作吧?人家都不跟他同住一間寢室,我給您解決了難題,怎么能說我不團結同學呢?他自己有一雙香港腳,同學們喜歡這么叫他,他自己也答應,怎么能說這個外號我給他取的呢?另外那個女孩來問我時我也是一時沒留意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有意為之,況且我正在為他研究洗腳的藥水,估計以后他的香港腳就能得到徹底治療。”
陳老師終于被我說服了,問我:“你研究的是什么藥物?”
我說:“硫酸銅加高錳酸鉀食鹽純堿溶液,把臭腳在水中浸泡半小時,然后涂抹達克寧,再在腳趾縫里夾上黃金葉一次就能治愈香港腳。”
陳老師問:“真有這么神嗎?我也是香港腳,久治不愈,其癢難耐,如果有效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我說:“感謝那倒不必,為人做一點好事罷了。”
后來,阿進終于治好了他的香港腳,對于他那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慚愧,對我說:“大劉,以后沒人會再叫我香港腳了,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我說:“阿進,你說反了吧?你現在是成是敗呀?”
阿進一想,哈哈笑了,畢業以后我們誰都沒有留校,不過阿進在社會上混得很好,如今已經是副處長了,每當說起那一段生活感慨不已。
第五篇:傷疤百姓故事
教室黑板邊的墻壁上破了一個洞,有巴掌那么大,學校讓后勤人員給補上。市級文明學校評估小組馬上要到我校檢查驗收,學校又叫師傅用白色涂料把所有的教室粉刷一次。在雪白墻壁的映襯下,原先墻上的破洞卻有點顯眼,像一個傷疤。讓師傅再粉刷一次,還是那個效果,只好不了了之。
就在大家緊張地準備迎檢工作時,我們班墻壁破洞的位置上不知被誰用刀子給刮了,粉刷上去的涂料不見了,露出黑黑的一面。我很生氣,多年的班主任經驗告訴我,這種隨意破壞公物的現象不馬上制止,不正之風的勢頭就會上升。我不動聲色,明察暗訪了幾天,卻沒有絲毫線索,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讓我揪出了“作惡”者。
那天,我正在上小學二年級的一篇課文,文中有一處讓學生用“像”來說一句話。學生說了幾句話后,我又指著墻上的破洞,讓學生說在雪白的墻壁上這個破洞像什么,我想借此機會對學生進行一次思想教育。
有的說像眼睛,有的說像一朵花,有的說像癩皮狗身上的傷疤,還有的說像一粒老鼠屎掉進鍋里……
同學們的想象力十分豐富,回答也豐富多彩,多數人的意思是說雪白的墻壁上出現個破洞是不好看的,我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在我想對大家表揚一下時,一位同學又搶著回答了一句。
“老師,它像李小鳴手上的傷疤。”
全班哄堂大笑,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抬頭望了一眼李小鳴同學,發現他臉色蒼白,看人的眼神有些躲閃。
下課了,我把李小鳴請到辦公室。他把手藏到背后,嘴里結結巴巴地說:“老、老師,墻壁上的破洞不是我刮的。”聽了他的話,我心里更有底了。我輕輕的拉過他的手,然后卷起他的袖子,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整條手臂傷痕累累,已經暗淡下去疤痕蓋著新的傷疤,有的傷疤上還滲出血水,那些覆在上面的疤不知被誰揭掉。拉著他的手我心痛得掉下了眼淚,連忙問他怎么回事。他說,這是爸爸打的,爸爸要求我每次考試都要上90分,差一分就要打一下,上一次考試我只考了78分,爸爸就用鞭子打了我12下,說這樣我才能長記性。我又問他墻上的破洞是怎么回事。他說,我討厭傷疤,每次爸爸打我后,結了疤,我都會想辦法把它揭掉,我不想讓同學笑話我。我看到教室粉刷后的破洞像一個傷疤,就想用小刀把它刮掉,沒想到卻變成那個樣子,其實我是想讓我們的教室更好看一點。
我憤怒了,一邊打電話給他的爸爸,讓他馬上來學校一趟,一邊想辦法安慰他,說老師知道他從來就是個好學生,老師不會怪他的。
他的爸爸誠惶誠恐地來到學校,我先劈頭蓋臉地把他訓了一頓,然后才從教室的破洞說到孩子身上的傷疤,暗示孩子再這樣下去心理可能要出問題,接著又向他講了如何教育孩子。整個談話足足用了兩個鐘頭。最后,他的爸爸感激涕零地向我保證,今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星期六,我自己花錢請來了泥瓦工,把整面墻壁翻新了一遍,墻上再也見不到那個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