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故鄉春憶的散文
春到松花江,這句話本身就這么美麗動人。更何況在早春的春寒料峭中含著暖意、蕭條里蘊著繁榮,這讓人愉快的時候,站在江南岸看著滿天風箏飛舞,滿眼柳條飄動,滿江春水東流,想象著江北至更遠的北方,我的故鄉,我曾經的故鄉的春天,就更多幾分激動了。
我的故鄉在松花江北,坐落在一個荒辟、閉塞的小山腳下,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山村。上百年的歲月,沒能改變她疏陋貧簡的面貌。但是,村民們認貧安樂的性情,卻讓日子過得清苦而快樂。老實的農民春種夏管秋收忙碌得沒工夫憂愁,沒有什么像樣玩具和場地的孩子們,春吹柳笛夏捕熒、秋揀山果冬滑冰,在野地山林中玩得翻身打滾,笑聲震天。
在我的記憶里的春天,日子有苦有樂。苦的是青黃不接,樂的是玩心放量。
青黃不接不是指糧食,我老家那里黑土肥得流油,本分的農民永遠不會因為糧食短缺而挨餓,雖然盡是粗糧,但品質好,吃來香。青黃不接的是蔬菜。冬天很漫長,要準備足夠的冬菜。大三樣:白菜、蘿卜、土豆。小三樣:干菜、咸菜、醬。但到了春天尤其是早春,鮮菜要四月末才長大,冬菜早已量少質差了:土豆糖化了,白菜味苦了,蘿卜糠得跟棉絮似的了。這時候餐桌上幾乎沒有下飯的菜。我還記得,奶奶把干白菜焯后燉,放了些堿,讓它口感滑溜溜地。對我說:吃吧,它自己就滑到你肚子里去了。可是,我嚼呀嚼呀,用舌頭狠狠地推向嗓子,它卻往后退,往后退,直退到嘴邊,我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奶奶嘆了口氣,沒有責備我:喝口湯吧,要不會噎著的。
這段備受煎熬的苦日子以野菜漸次上桌結束。隨著新草芽拱出土,一些早春的野菜也紛紛冒頭。家家的婦女尤其老太太的菜筐里就裝滿了它們小錐錐一樣小的身體。隨著它們體積、隊伍的擴大,村民的餐桌上就散發著炒、燉野菜的香味。讓村民高興的是,遍山遍野都是野菜,數量極多,品種極多,很方便采挖,就像種在自家園子里一樣方便。當然,自家園子里在家菜長出來之前,也是野菜滿園。這情景,沒有住過那樣小村的人恐怕想像不出來的。到園中的韭菜長到能吃,餐桌上就家菜野菜共治天下。野菜開花,家菜滿園,時候就由春入夏了。
春之樂,總結去年經驗教訓備足種子的農民隨著春風涌起,開始檢修農具等備耕諸事。但我從末關心過。在小孩子眼里,那是大人的事,和我們無關。我們之樂是在外面玩得會更好,時間更長。雖然冬季時也在外面玩雪玩冰,但畢竟天氣太冷,不能長時間在外面野。到了春暖花開,在廣闊的山野大地上就可以無限神淘了。
我現在站在江邊,看著廣場上那些造型漂亮、做工精致的大小風箏,由大人或商家調好了牽線給孩子,讓他們跑著放飛。仍有落下來不肯飛惹小孩子不高興的情景,覺得好玩好笑。在村里時,我們的風箏都是自己或家人做的,很簡單地用竹片綁成三角形或八卦形,糊上窗紙,再粘一條長長的紙尾巴,拿粗棉線做繩,風箏就做成了。有興趣的人家會用鍋底灰當墨,給風箏畫上鼻子眼睛或什么圖案,那就是很美麗的了。村頭曠野上,幾個牽著風箏在前頭跑,幾個在后面跟著追,大呼小叫。有水洼子,跑過去,摔倒了粘一身泥接著玩。一個個就是小泥猴子,小野孩子。
一陣風吹來,柳條搖動,讓我想起了又一個玩趣,那是柳笛。初軟變色葉苞剛鼓時的柳條是最好的材料。我現在也會做柳笛,只是我眼前的柳條是不可以折來做的。做柳笛要有經驗。程序是:選略粗的完整的柳條,用力均勻地揉捏,讓皮和骨分離。以二到三個葉芽長短為段剪好,去掉骨木,將皮管一頭捏扁,在約二三分長的地方刮掉外皮做成吹口。吹柳笛也要有經驗,氣大了不響,氣小了也不響,得悠著勁不緊不慢地吹氣。一聲悠長的笛聲,帶出一片笑聲。
接下來的大節目就是戴花帽娶新娘了。我曾在電視劇中看到過這樣的情景,想必很多地方的農村孩子都樂玩這游戲。城里的人一定會對孩子們玩娶新娘不大理解:這么小,就知道這個?是的,過日子對村里人來說是件大事,很實際,一點都不含蓄。但對孩子們來說是玩項,不是真的。可也能看出哪個男孩子喜歡哪個小女孩,對于年齡大一些的孩子有時這里面還參雜著家里大人的意思。因此,胖姑娘、野姑娘特別能得到淘小子的青睞。男孩把野花編成花環,戴在相中的小女孩頭上,就有兩個男孩四只手相握成一個坐轎,女孩坐上去被抬了走,一群孩子跟在后面,發出敲鑼打鼓的聲音,好熱鬧。我在故鄉過了六個春天,從來沒有一個男孩愿意娶我,我沒有以新娘的身份坐過那手編的花轎,我自己編花環自己戴。原因一是我跑得慢,總跟不上大隊,二是村里的主婦們常指點我這么小就這樣病秧秧的,不被喜歡。現在想來仍是憾事。
往事本已如煙,卻又被眼前的景色勾起,那遙遠的歲月記憶在心中重新打開,賦予格外的生機,讓春天美麗,讓人生美麗。
第二篇:憶春散文
春雨細細柔柔的,悄無聲息的拂過了街道旁。老城區古樸的青石板路旁,細柳舒張了身姿。
耳邊響起了輕輕的吟唱“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進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決勝煙柳滿皇都”。不禁四顧,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淡淡的哀傷,如今春風已過,但卻只有街邊柳上的一抹殘綠,弱弱的,迎著春來春往。
何時,皇都的決勝煙柳已不復存在,到如今,連小城中這最后一片凈土都無法幸免了么。這祖祖輩輩居住了不知多年的小城,從長輩口中聽聞過不知多少小城的美景,可當我滿懷興奮去尋找時,卻找不到一絲相近的景色,多少個日月,多少個春秋,不知何時時光攜著污染來到了小城,使得這景這春這綠色不復存在。
不知在這小城中,是否還有人如我一般,看著一年年消逝的,一點點變淡的春意,黯然神傷。有時,出門踏青,滿心想與明媚的春光,輕柔的春風,淡雅的春景撞個滿懷,但卻撲了個空,這城外,哪還有什么春意呢?天空山滿滿的煙塵,滿眼的灰色,刺鼻的味道,刺痛了我的嗅覺,更刺痛了我的心。
曾聽長輩說過,他們那時,天是藍的,根本沒有什么煙塵,每當春一來,城外山上的古木啊,邊透著生機,滿滿的新綠,一直從山頂蔓延到山下,然后緩緩踱步進入城中,將城內的一切都染得發綠,連青石板路上,都細細碎碎的長出了些細小的,青綠的苔蘚。
可是是誰,是誰把這綠色抹去?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這綠色是何時被抹去,亦或者是離開?
柔柔的春風拂過耳畔,輕輕呼起“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啊,桃花,我疾步向城外桃園走去,闖入桃園,入目的不是滿眼的粉紅,卻是一個個低矮的,褐色的丑陋木樁。這,這桃園里的樹,何時卻是被砍掉了,眼角微微溫熱,溢出了幾滴不知名的液體,滑過臉頰,滴落在地上,發出細微不可聞的聲音,卻是如此動人心弦,讓我的心不住的顫抖。
人們啊,為了什么,可以讓你們如此的絕情,是似水的春光無法吸引你們,還是橫流的物欲蒙蔽了你們,讓你們變成如此模樣。
不知,是否有人,也同我一般,憶著這春,這春光,這春花。
薄暮冥,人將去,不知是否還會歸來,親手栽下一棵樹苗,緩緩踏步,聽著敲擊青石板的清脆的聲音,坐上了離城的車,車一路顛簸,我心中滿是春的回憶。
第三篇:故鄉的春散文
窗外,細雨蒙蒙,在微風中,像密密的絲線,慢慢地傾斜而下,飄在小院的草地上,小草發芽了;飄在樹干上,葉兒也綠了;飄在紅梅樹上,梅也“笑”了;落在心理,似乎心兒也醉了。
在記憶中,初春的蓉城總是有雨的。這雨也總是隨風入夜而來,滋潤著蓉城大地。
這不,剛過雨水之節,就這樣任性地不期而至。記得兒時父親給我講過一句很有詩意的話:“天將化雨舒清景,萌動生機待綠田。”大概意思是說:上天似乎很有靈氣,化作春雨給大地一片清新;萬物復蘇,有了春的萌動,農人要準備忙碌整理田地。
兒時的記憶中,故鄉的春天就在父親所說的詩句里。那春的萌動與夢幻之景的美妙,讓我常常在夢中回味。故鄉的春,是我遇見過的最美麗的春,我不知在那樣美好的春天里度過了多少個年華?
故鄉在蓉城所轄的一個小山村里。春天的清晨,叫醒你的不是鬧鐘或城里喧囂的嘈雜聲。你能聽見的是清脆的鳥鳴;還有“汪汪”的狗吠,伴著雞鳴鴨歡;像是演奏著古老而原始的晨曲。
晴朗的清晨,小山村時常總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著,遠處的小山丘,有時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它們連綿起伏地環繞在村子周圍,像兩只大手,靜靜地呵護著村子。田野里升騰著霧氣,一團團地在油菜地上空飄蕩,飛散。小時候,我們小伙伴常說那是土地公公在做著早飯,田野的霧氣便是炊煙。村外的小河輕輕地流淌著,“嘩嘩”地流水聲,“叮咚”地水滴聲,清醒了冬日河沿沉睡的小草和蘆葦,小草發芽了,蘆葦抽葉了。
及至中午,陽光完全照亮整個山村,薄霧慢慢散去,那遠山、田野、小河……才可能看得分明。山上種了很多柏樹,在春日的陽光里,那些樹越發的光亮和健碩,郁郁青青地形成了綠的屏障。山坡上,種了許多的果樹,初春之時,只有桃和李都竟相地開了——紅的、粉的、白的點綴在山間,給山村的春天增添了濃黑重彩的一筆。
田野里的油菜已經開得半盛,那一串串的花兒鋪滿了整個田野,黃澄澄、橙艷艷。走進田野的小徑,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有可能被花兒包裹,你眼里是花色;鼻里是花香;咽喉里是花味——甜得膩人,香得沉醉。你的衣服、褲子、襪子、頭巾都有可能沾上花粉,那是花的海洋;味的世界;香的溫床……孩子們有時在田野里瘋跑,大黃狗在后面追著;有時摔倒在油菜地里,那笑聲常常飄蕩在整個田野。
小河沿,野花遍地。有開著像桃形的;有開著像菱形的;有開著像笑臉的……紅的、紫的、黃的,也有叫不出名的,都開了,閃在草叢里,像無數的小眼晴。其間有漫舞的蝴蝶;有忙碌的蜜蜂;還有尋花的小蟲,都在草地上追逐、潛行、慢爬……小河邊,洗衣淘菜的婦人,她們三三兩兩來到河沿,或站,或蹲,或搓,或揉;她們有的閑著家常;有的談著家人的事;時而發出哈哈的大笑,就連初嫁的姑娘也跟著“嬉嬉”地眉開眼笑。
故鄉的春天是熱鬧的,充滿著野性的美。
倘是下著小雨,那小山村的春天,又格外的柔美。遠山、田野、小河,都籠在蒙蒙地細雨之中。那青山輪廓在細雨中,像美女的眉,線條飄逸,“遠黛青山細雨中”,總有一種夢幻的感覺。田野里的油菜,貪婪地吸著春雨的甘露。那花瓣上沾著的水滴,在輕風中,搖墜著晶瑩的光。整個田野都靜寂了,耳邊能聽見水滴從草葉墜地的聲音,草葉更綠了。到處都能聞到新鮮地泥土的氣息,伴著青草的味,浸著人的心脾,一時神清氣爽般。
田野里,此時應該有披蓑戴笠的農人。他們翻動著入冬以來干涸的土地。勞作汗水伴著雨水,沾在他們黝黑的臉上;他們望著這春雨笑——這春的萌動帶來了春的喜悅,也帶來了秋的希望。
故鄉的春天,總是會下雨的。雨后的花香、草綠、農作,總是這個春天最美好的記憶。
第四篇:憶故鄉
憶故鄉 月兒的故鄉在哪里?我不知道。只模糊地記得在祖居的村莊前有一條寂然流淌著澈水的小河,兒時那幾個在河畔放煙花的夜晚,抬頭看火樹銀花的星空,看到月兒總是把自己的倩影投映在那條粼粼的小河上,點點溫和晶瑩的銀光就像是月兒灑落的淚珠,只是異于飛蛾散落的淚。我想:這些寧澈的水就是月兒的故鄉了吧??
我的故鄉開平,是南國一個不起眼的城市,雖然近年來她都在飛猛發展中,但我對她的認識甚少,基本上只是一年一次回去祭祖,我的足跡大多都是遺印在那片蔥蘢的山地上。好像是故鄉的風把我的思緒喚到了她身邊,在每一個疏星寥寂的夜空,我都會趴在房間的窗臺上,端詳著愁緒縈懷的月兒,那未至于完全凍結于心的冰冷中透出傷感愁紋的月色,仿佛也在以西施般顰蹙的眼神告訴我:月兒也有鄉愁。
月兒的故鄉在哪里?我不知道。只模糊地記得在祖居的村莊前有一條寂然流淌著澈水的小河,兒時那幾個在河畔放煙花的夜晚,抬頭看火樹銀花的星空,看到月兒總是把自己的倩影投映在那條粼粼的小河上,點點溫和晶瑩的銀光就像是月兒灑落的淚珠,只是異于飛蛾散落的淚。我想:這些寧澈的水就是月兒的故鄉了吧。
開平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但她是我祖先的繁衍生息之地,是爺爺和爸爸把童年時光駐留的地方。按照我們的習俗,出生在異地的我也算得上是開平人。爺爺從我小時候就教我一句挺順口的話:“開平市/塘口鎮/里村鄉/東升里”我起初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只當作是歌謠掛在嘴邊。后來才知道這便是我祖居的地址,普普通通的地址,故鄉的土地耕種在那里,故鄉的種子散播在那里。這12個字就是我對故鄉的初步認識了。
從爺爺口中,我還知道了一些關于開平的事。爺爺說,開平的土地美,但也樸實;開平人聰明,勤勞也樸素,靠雙手耕耘了這片樸實的土地夜晚,佇立窗前,黑藍蒼穹,顯得更深邃悠遠。遠遠近,土地里浸滿了開平人的汗水,所以變得有靈性起來。開平呀,就是這么一個“人杰地靈”的地方??這些話我已經聽得耳朵都生了一層繭子了。但是,每次爺爺提起開平,我都會拿來凳子,坐在爺爺的腳邊,托著下巴,注意著他說時的神緒。爺爺并不是像一些文章中提到的那些背井離鄉的老一輩,提起故鄉就淚流滿臉。爺爺總是眉飛色舞地說,說得那樣的津津有味,眼角,嘴角都流露出無盡的欣慰,甚至有些自豪的感覺。他說著,不厭其煩地說:“開平的立園啊,真的很漂亮。你不是去過幾次了嗎?真是壯觀啊,那些園林,樓房,古味十足。我最記得那條長廊,哈,又長又美。那些樓房也保留了許多的歷史色彩。嘿,你那次和你的紫怡姐姐不是在那里的拾了一塊石頭嗎?我還替你用墨水寫上‘立園’兩個字嗎?現在還在嗎??”其實爺爺所說得“那次”也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至于那塊寫有“立園”兩個字的石頭,我也不知往那兒擺去了,所以每當爺爺提起它,我心里都會有些內疚。
祖居所在的那個村莊,我想也有一點歷史吧,從那墨痕斑斑的低矮平房可以看出,也有幾座古老而別致的碉樓,還有一個挺新的祠堂,我想是改革后重建的吧,里面有一塊掛在墻上的石板,上面刻有給為村莊建設捐錢的人和捐款,不過前幾年去看時也已經很陳舊了,有些字跡還模糊不清。猶記祠堂大門上有一個燕子窩,以前春節回去,總喜歡去那個祠堂門前
站站,看看有沒有小燕子在啾啾地叫,可惜啊,燕子來南方的季節是秋天,所以我也沒這樣的福分去目睹那些可愛的燕子。不過那個燕子窩大概也被拆下來了吧!想起也是怪可惜的。村莊里的那些古跡斑駁的碉樓,也許就是開平歷史的最好見證吧!可以說,他們是一種集防衛、居住和中西建筑藝術于一體的多層塔樓式建筑,是鄉村里最別致,最值得我們驕傲的建筑。白色和灰色的外表,給人一種歷史滄桑的感覺。有一個姐姐曾經告訴我,那些碉樓是以前的村里人為逃避那些山賊啊,敵人啊,就往里面躲去,然后把槍從樓里的一些孔里伸出去掃射,把山賊敵人都擊退了??所以,開平的碉樓凝聚了開平人的勇敢,正義,美的創作和廣泛的汲取。在上學期的歷史課上,歷史老師提起了開平的碉樓申報了世界遺產,當時,我真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興奮,連我自己也揣摩不到那是一種怎樣的愉悅,可能是自豪,是驕傲,為雕鏤默默地長駐在平凡的土地上卻以非凡的成就博取世人的焦點目光而感到光榮。村莊里還有一水護田,那條曾經使月兒留戀落淚的小河,它也曾經干涸過,不過后來也終于恢復了以往生機勃勃的樣貌了。我那時就蹲在河邊的石階上,看河里的小魚蝦暢游,有的還在打架!還看到一些老鄉里在洗衣服,呵,好像把電視上的一些漁家生活的片斷搬到了這里,嵌入了我的眼中。我還想起了爸爸說過,河底有一條巨鱷,他以前不聽話在河邊玩,誰知就被驚動了那只巨鱷,差點咬傷了他的腿。奶奶也說過,那小河顏色很深的那一頭,其實是深不見底的,里面就窩藏著這么一條巨鱷。
他們母子倆異曲同工地說這樣的話,但我不相信,這樣可愛的小河怎么會就像那樣龍蟠虎踞的地方呢?記得有一年暑假回去,看到一只大黑狗在河里上演“狗仔式”游法,當時真把我笑暈了,見它從這邊游到那邊,從那邊又游回這邊,然后上岸甩了甩那油亮的黑毛,倒真有些《流浪貓和流浪狗》里那只黃大俠的風采。其實啊,村莊里就是狗多,雞多,牛多。因此,我也不是很喜歡回鄉,因為我討厭那里的臟,到處是雞糞、狗糞、牛糞的,要是中了“招”就不好受了。不過我想,農村就是這個模樣了,天然的。
說起天然,那幾畝的農田還有蔥蔥郁郁的小山真的是有這番風味。登上祖居的三樓遠眺,就可以看到波濤似的稻田,春天時,那稻海的顏色由深到遠延伸至山腳。幾只老牛在田里“漫步”,甩著尾巴,怪悠閑的。不知為什么,我一看到牛就非常興奮,數著:“一只牛牛,兩只牛牛??”應該是牛的那種踏實的精神吸引了我,它們和村里的人一樣,踏實得像地下的泥土,“天然的人,天然的牛!”而那座小山,白天是一片蔥郁的天地,晚上就變成了鐵一般的巨人,有著陰深恐怖的感覺。不過,它也是令人敬佩的,它以寬大的肩膀保護了這座村莊,裝點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地方,上面還長眠了我們可敬的祖先,每到清明時節,小山上的感人的場面總是令人眼淚不禁從眼角悄然地滲出來??
幾年前的一次祭祖,認識了和我一樣出生在異地的親戚小妹,我也不知道也稱呼她叫什么,只是親昵地叫她“妹妹”。
我們那時候曾經把吃剩的鵝肉骨頭埋在河邊的泥土里,后來被竟被一只狗發現了,它在那個埋骨頭的地方嗅了好一會兒,然后拼命地挖,我和“妹妹”都在捧腹大笑??那個片斷是留在我腦海里關于在故鄉度過的時光支離破碎的玻璃片里,能夠湊合在一起的一面清澈的玻璃。后來“妹妹”要回廣州了,她送給我一把精美的傘,至今我還保存著。這一年清明時
節,我以為會看到“妹妹”,誰知她已經去了美國。我的心里自然有一絲遺憾,還有一點掛念。不知道美國的月兒是否能帶給她故鄉的信息呢?她是否也會想起這塊純樸的土地呢?關于故鄉,也是有這樣的一些記憶。其他的,讓它們永遠躺在我心靈的深深處吧!
2007年山東省高考滿分作文:故鄉,我永遠的夢
一日,偶讀到作家莫懷威的一句話,“云海落日飄忽柔曼,美國的落日眨眼就落下,而只有故鄉的落日才最能打動人的心。”是呀!只有故鄉的落日才是最能打動人的心啊!為了求學,我踏上了離家的路,但是故鄉的記憶卻并未隨時間而消褪,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正如一句詩所說“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身在外地,每當我仰望那輪明月,便想起我的故鄉。我的故鄉在魯西南平原上,那里總有似乎望不到頭的麥田。清晨,一聲一聲的雞啼回蕩在我的小村里;傍晚,一絲一絲的裊裊炊煙無限柔情地籠罩著它。故鄉的記憶好似一個水壩,開一個小口也能決堤。如今,當我站在故鄉之外,站在童年之外,我依然發現自己的身影依然飄蕩在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就算時間是殺手,除掉我腦中封存的知識,它也永遠不能奪走故鄉的記憶。我依然記得村口的小河,彎彎曲曲載著我對親人的思念;我依然記得父親種的那棵歪脖子樹,掛著兒時五彩斑斕的夢想;我依然記得村東邊那口井,黑黑的井口裝載著我的不安。時間能使綠葉枯萎,能使容顏衰老,能使滄海變桑田,但它卻風化不了我對故鄉的無限回憶。
故鄉,我永遠的夢。如果我是失根的蘭花,飛舞的秋蓬,那故鄉的記憶就是我重歸大地的力量。時間會使水變成汽,但它不能阻止汽凝成水,重回大地。當雨點驕傲地對大地說:“我是你千萬次放逐又千萬次喚回的孩子。”時間只能嘆息,因為在對故鄉的記憶面前,它無能為力。時間不會風化人們對故鄉的記憶,不然怎會有“家在夢中何日到,春來江上幾人還”的郁郁低吟?不然怎會有“不知何處吹楊柳,一夜征人盡望鄉”的癡癡哀怨?不然怎么有“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日照我還”的期盼?不然怎會有“還顧望故鄉,長路漫浩浩”的惆悵?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鄉。故鄉的記憶會因我們的年邁而愈加清晰。
胡馬依北風,狐死必首丘。一枝一葉總關情,情到深處憶故鄉。故鄉,裝載著我們的夢。即使樹高千丈,葉落必將歸根:即使時間流逝,故鄉的記憶也永遠不會風化,永遠不會。
第五篇:憶故鄉(作文)
憶故鄉
窗外,寒風吹過,不遠處落葉隨風起舞。記憶中的故鄉景色剎那間一幕幕映入眼前,跨過千里,越過時空。
春天里,燕子的一聲叫喚將整個山村里的一切喚醒,燕子越過一座座高山,翻過高低不平的田地,飛到各家各戶的屋檐下,開始建造自己美麗的房屋,泥路上的小水溝,常常有燕子銜木棒和泥塊的身姿。迎著微微的春風,鄉親們開始春耕和播種了。春雨來了,山間萬物復蘇,婀娜多姿的柳條發芽了,粉紅的桃花開滿了枝條,生機勃勃的春筍拔地而起。不久,油菜也好不吝嗇自己的金黃,將每塊小田地染成了花的海洋,染到我看著心醉、看著迷離,走近田間深吸一口氣,那油菜花的濃郁味道似乎可以鉆進我的五臟六腑。
淅淅瀝瀝的春雨營造了泥濘的鄉間路,路邊綠油油的小草一片片冒出,在雨里歡笑,在雨里唱歌。天放晴了,太陽露出久違的笑臉,一縷縷光輝照在崎嶇的小道,我踮起腳尖遠望,一座山接著一座山伸向遠方;單單地一條美麗的小河像蛇一般曲曲折折地繞著你緩緩流淌,流向何方?我無存知道,它有多長?我也無存知曉,我只知道它靜靜地守候著你,它哺育了我,也哺育了家鄉父老。
夏天,金黃的稻子在田地里,像海浪一樣翻滾,風一吹,便可聽見稻子成熟的叫喊聲,招呼著父輩們的鐮刀揮舞,父輩們在那幾天仿佛在與時間進行一場賽跑比賽,汗水像下雨般從頭上、臉上,胳膊上滾下來,揮灑在天宇間,慢慢蒸發。這就是大家所稱的“雙搶時節”,打谷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好似生命強有力地吶喊。
秋天里淅淅瀝瀝的秋雨往往能在我的心里寫下許多思緒,行走在泥濘的田間小道,晚稻早已被割下來,只剩下高高的軀干在遙望四方,三兩頭黃牛聚在一起吃草,吃著快枯萎的田埂草,小時候的我們這時會在山上采集各種野果子,譬如金櫻子、馬奶子、野山楂、柚子野柿子、毛栗子、懸鉤子、野葡萄等,純天然,都特別甜,夾雜著青山的味道。小河邊,桉樹的葉子嘩嘩地飄落,有的飄落到地面上,有的飄落到河里,順著水飄,飄到看不到的遠方,想必那途中的風景亦迷人。
等秋風吹完了秋天的雨,吹完了秋天數不盡的思緒,冬天邁著自己的腳步便也緩緩來到了,只不過冬天的氣溫過低,大多數植物動物都已進入了冬眠。但我家鄉的冬天并沒有那么寒冷,因為家鄉地理位置靠南,而且村莊四面環山,加上喜慶的春節即將來臨,家家戶戶開始制作各種炸糕甜點,準備年貨。屋子里是家長父老們的談天說地,追憶著過往的歲月,打算著明年的五谷豐登。
故鄉啊,你是否還能記起遠方的我,又可知我在深深地思念著你。遠方,守護著那片紅土地的父老鄉親和生我養我的親人們,您們是否安好?
每次與你相遇,總需要轉火車,轉汽車,轉摩托車,再走幾里山間小路,才能到你的身邊,目睹你的面容。但無論怎樣的疲憊,我臉上總能浮現起陣陣笑意,看著家鄉古樸的風景,熟悉的父老鄉親,我體會到的是融于血液里的溫暖。
我日夜思念的故鄉啊,雖我身在國家城鄉建設的他鄉默默無悔,但心中有愧,忘卻不了故鄉在我心里留下的深深烙印,忘卻不了你在我血液里灌注進的絲絲縷縷,在我心里滿滿地寫著你的影子。故鄉啊,期待著與你再次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