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秋天的詩意雜文隨筆
也許是生于秋日的緣故吧,我是極喜歡秋的。
春過于濃艷,夏多煩躁,冬又太寒冷。只有秋充滿清爽與詩意。
“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秋景之美不過如此。范仲淹這首詞寫秋景亦懷念故人。“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增添幾分凄美。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寫得很美。仰望天空,鶴已隨古人遠去,只有淡淡的云,被淡淡的風吹著,淡淡地飄,引出淡淡的惆悵。夏去秋來,四季交替,流年似水,我們終會老去,如秋風吹落的滿地黃葉和殘花,不免讓人感慨歲月的無情。“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古人很會安慰自己,面對逝去的落花,也寫得這樣充滿詩意和富有哲理。
秋天又是思念的季節。“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秋夜最適合漫步,涼爽的天,幽靜的心。遙想遠方的故人,是否也一樣牽掛著我……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李白秋風中的相思,竟也如此俠骨柔腸,纏綿悱惻。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美人獨坐蘭舟,看殘荷已落,花飄水流。上闋一幅余香裊裊的秋景圖。下闕道盡了相思。“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只有李清照才能把這相思描繪得如此凄婉動人。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秋天真的很美。
第二篇:路踏出詩意雜文隨筆
路,踏出詩意。
當我寫下這行字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要下班了。
之前,經常行走在路上,或步行、或騎車、或開車。
之前,步行上學、步行工作,抑或騎車。
之前,老娘在家等候,回不來會到村口遙望兒子的身影。
之前,妻子在家等候,回不來她不吃飯、不睡覺,等我回來一通嘮叨。
之前,沒有電話,只有等候。后來有了呼機、手機。媽媽等煩了回家坐著等,妻子等煩了會打爆你的呼機、手機。
一晃進入花甲之年,回想起來特別理解老娘和妻子。當年那種心煩變成了感激。娘疼兒、妻疼夫,人間最樸素的感情。
老了,退休了,孩子不回家,有一種淡淡的憂心,擔心一些不該擔心的事情。每天下班第一要務就是回家,期盼看見老伴、看見子女。
一聲“下班了?”心里都踏實了。
一聲“爸,準備吃飯吧!”心里充滿暖意。
一聲“爺爺!”讓你從腳暖到頭,橫穿全身。
偶有回家不見老伴,會立馬撥通電話;偶有不見兒子、兒媳會詳詢究竟;偶有不見小孫女,一定會抓緊一切時間去找。
路,每天走過。走在路上內心總有一種期盼,快快見到老伴;快快見到兒子、兒媳;快快見到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小孫女。
他們,他們像微風,會輕輕搖響往事的風鈴。往事,那些跟他們關聯著的歲月,那些絲絲縷縷的生活,一點一點的,敲打在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在內心深處鋪展開來。
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捋著絲絲遐想回到了家,一種滿足、一種幸福。
我知道,我已步入老年,我的生活狀態也許會發生某種改變。不知道是希望著變化,還是恐懼著變化,歲月無情又讓心突然脆弱起來,竟然還勾起我無限的傷感來。
站在寬寬的馬路上,看到夕陽的余暉脈脈的蕩漾著,這座充滿朝氣的城市,路邊栽滿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還有那些新蓋的生活小區,一派欣欣向榮。
路,一直是一首詩。
路,讓我從孩提走向成人;從年少走向年老。
路,讓我從地方走入軍營;從軍營邁向地方。
路,早把詩歌擠出了日子。可詩情突然涌來,指端卻無字附紙。
想起看過的兩本書:《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林徽因和張愛玲的故事,被無數的人涂抹了不同的神秘色彩。白落梅筆下的她們,一定會帶上白落梅自己的痕跡。
每個人都是生動的。
你,我,他,因不知而淡漠,因相知而融合。
生活是一場夢,但卻是美麗的。
中美貿易大戰的消息,中東戰爭的消息提醒我,珍惜生活,珍惜擁有的一切。
歲序中,花開花落;流年里,人來人去。
我低吟淺唱,唱一首生命的歌。
路!一首快樂的詩歌!
寫完了,回家。
路,踏出詩意!
第三篇:長島的秋天雜文隨筆
在我童年的記憶里,春、夏和冬季都有許多無法磨滅的印象。我忘不了在乍暖還寒的細風里扯著風箏飛跑的孩子,全然顧不得腳下一簇簇剛冒出的新綠。池塘邊的垂柳掛著點點鵝黃,空中彌漫著泥土和枯草的淡香。我也忘不了烈日烘烤下剛收割過的齊展展的麥田,還有推著冷飲車走街串巷叫賣冰棍的老婆婆。冬天的記憶更多,比如墻上漂亮的新掛歷,玻璃窗上圖案各異的冰花,火爐上的水壺,更不用說那一串串精致整齊的鞭炮。
唯獨秋季在我兒時的記憶里出奇地模糊,既沒有排成人字南飛的大雁,也沒有五谷豐登、碩果累累的景致。腦海中最常浮現的是一場疾風寒雨后的樹林,暗褐色的枝杈光禿禿地聳立在凝滯的空氣里。
成年之后,我對秋天的記憶倒是大有改觀了。不用說八達嶺長城的秋高氣爽,香山的紅葉也的確像爛漫的浮云。咬下去崩脆的大棗,斜插在竹杠上端散射開的串串冰糖葫蘆……這些早已沉淀在我對北京永久的記憶里。
長島的秋天則另有一番風情。這里是一片狹長而平坦的土地,從紐約市向東展開,南面大西洋,北依長島灣。每當秋風送爽,將叢林染成火紅金黃,不須刻意到公園里去便可以覽盡滿目秋色。待到凜冽的海風長驅直入,將草叢里的蜂蠅飛蟲通通送進冬眠的夢鄉,在海岸邊流連的人影便也逐漸稀疏了,只剩下灰白色的海鷗迎風展翅,扶搖空鳴。鄰里尚有幾戶人家沒有收回門前干枯的玉米稈垛和橘紅色的南瓜。高爾夫球場上依然綠草如茵,人們三三兩兩的,都罩了厚夾克,趕在冰凍關場前再多練幾桿。
或許凡事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罷,我面對長島如畫的秋景也漸漸視若無睹。一俟鄰人壁爐的煙筒里冒出縷縷青煙,自家門前和后院的枯葉鋪滿厚厚一層,我秋天的勞作便要開始了。先要把落葉耙成堆,再裝袋,然后依次立在路邊形成一條長龍。如此這般,要反復幾次才能把一季枯葉清理完。
有一年,我無意間忽然發現了長島的另一種秋天,每每讓我駐足體味,愛莫能止了。這便是枯葉褪盡之后,初雪未至之時的秋末,灰暗的天空下一排靜謐的樹林,遠遠望去也恰似一抹恬適的輕煙,全無杜工部“無邊落木蕭蕭下”的悲涼。走近看,樹干和粗枝的紋理迥異,不同樹種的枝杈也呈現不同的形狀,或隨意伸展,或簇擁成團,還有的形如小男孩兒剪得平平整整的頭發。凡這些都在夏日綠葉繁茂時被隱去了,不易見到的。
我在盛夏步行或停車時,一定是盡可能選擇樹陰下。至于是什么樹,那倒不特留意,只要有綠瑩瑩的清涼就行。今番想到,當長島那聞名遐邇的遮天濃綠裹了空氣中的濕熱一并褪盡時,我們才得以看清為我們擎著華蓋避日的樹木的“廬山真面目”。縱然少了份詩情畫意,卻也在瘦骨嶙峋中透出其本色的質樸無華。
與父輩相比,我的人生經歷算不得滄桑。但撫今追昔,也悟出一些道理。經過歲月的磨礪,我看淡了繁冗、華麗而更倚重樸實、真情。觀樹品秋如此,接物待人亦然。
第四篇:秋天的包裹雜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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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一樣的凋零,河流一樣的遠去,時間從來不能讓我們忘卻,而是生活,讓我們不得不沉默的記著,兀自穿梭在光影婆娑的隧道中,在流轉的日夜沉淀為生命的見證,穿越風雨,穿越寒暑,像一個蝸牛躲在一棵樹下,伸著觸角探尋前路,風的味道,雨水的味道,空氣的味道,與天空的距離,障礙既是障礙,也是前行需要的摩擦力,一步一步在微觀的世界中探索。
存在是一個影子,生命是一種光芒。照耀著自己,也照耀著他人。世界的顏色在光中閃爍,植被與土地,流光溢彩背后的沉靜,成為最真實的經歷,難以忘懷,只好在一個不知是現在還是過去的時刻,把自己拋灑在隧道中,去碰撞,傷痕與火花,那似乎是一條注定的軌跡,難以逾越,卻又風景無限,在所見的光芒中沒有盡頭。喧鬧的,或者寂靜的,一直往前走,甚至不需要顏色去彌補所失去的。
我們坐下來,吹吹風,喝杯酒,捋捋頭發,曾經說過的話輕輕掠過,帶著散開的頭發在風中奔跑。只有動作與神情的傳達,遮住了飛去的語言。旁邊有一朵花的清香,也有一朵云的留意,有一只鳥清脆的鳴叫,也有一群人清澈的吶喊。作為背景與伴奏,永遠存在,永遠變幻。忽然,安靜下來,心中充實而虛無,平靜而從容。水上蕩起連綿的水花,就像你連綿而去的影子,帶著水的無邪與單純,在生命的中央徘徊蕩漾。被陽光蒸發的身軀,成為云的一部分。某一天,忽然滴落在你臉上,你若無其事,你們似曾相識卻又毫無瓜葛,只好各走各的路,落在心里,踩在路上。
這本是孤獨人的一天,無論你在歡笑還是沉默,無論你忘記了自我還是正在思考自我,你的觸角都是敏銳的盲人。正在發生的世界已經消失在過去,這消失的每一分每一秒,僅僅屬于自己,如果你不拒絕,它會與你對話,你會聽到世界的語言,在所有的紛雜中,都有其獨特的頻率與音色。草叢中的各種蟲兒,它們隱藏起自己,愉快地鳴叫著,屬于你身體內部的一個頻率。
早晨的凝露沾濕了夜的溫度,流淌下來,風干了去。穿上尚未清醒的夜的夢,它還帶著尚未冷卻的夜的溫度,背上秋天的包裹,向前走吧,這究竟是否是嶄新的一天,里面裝的每一個春夏秋冬,好像都已經難以打理,只有一個明確的引導如萬有引力般不斷沉淀。它們各有各的顏色,也各有各的心事。你背著它們,只因它們都已成為泥土,還要努力長出一棵樹來。讓燦爛的光芒下面,有一個堅定的影子,在風中舞蹈,在雨中傾聽。
第五篇:江南的秋天雜文隨筆
踩著盛夏的尾巴,不經意間已過立秋。如果在我的北方故鄉山西嵐縣,秋天的到來大抵是這樣的:云物凄涼拂曙流,漢家宮闕動高秋。殘星幾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而此刻寄居江南,很難感受到江南秋天是怎么來的,仿佛一葉梧桐一報秋,稻花田里話豐收。雖非盛夏還伏虎,更有寒蟬唱不休,也一時難盡江南那娓娓道來的秋意。
江南的秋天是需要去找尋的,你在江南小橋流水里找不到秋天,你在綠葉花樹間找不到秋天,你在江水蕩漾中找不到秋天,你在熱浪滾滾的氣流中找不到秋天,然而江南的秋天到底是來了,來的小心翼翼,來的不露深色,來的讓你一不小心就錯過了這個美好的季節。
我看到路邊美人蕉在盛情綻放,但我也看到了菊花也漸次開了,零星還有那紅艷艷的山丹丹花,這些屬于秋季的花朵,即便多情的江南再怎么呵護她們,也難以遮擋一個正在細細找尋秋天的眼睛。
宋代女詩人李清照在《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中寫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大概描寫的是江南的秋色吧,或許這是一種人到中年滄桑的情感心境:曾經愛過也傷過,曾經擁有過也失去過,在這樣一個江南秋色的日子里,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更讓人感嘆韶華易逝,愛如滄桑情如云煙,一時間便讓人傷懷不已,感慨萬千。
唐代詩人劉禹錫《秋詞二首》中寫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山明水凈夜來霜,數樹深紅出淺黃。試上高樓清入骨,豈如春色嗾人狂。這首詩看著跟秋天這個季節唱反調,但透露出的卻是人生成熟的季節。秋天是個收獲的季節也是回報的季節,不像春天我們只是把種子播種下去的希望。所以無論我們在春天播種下什么種子,秋天我們都能見到收成,多與少暫且不說,這一份收貨的喜悅,就是秋天慰藉人們實實在在的果實。
要說秋天,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馬致遠《天凈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種只屬于北方秋天的景象,在江南是找不到的,但是人生的秋天,有時又跟季節沒多大關系。試想,我們有多少人常年流浪他鄉,猶如大江里的浮萍,猶如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常年尋夢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即便有多少辛酸已化秋風,但在我們心底深處,那份最初的夢想仍在催我們繼續上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