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索緒爾討論報告一
索緒爾語言學理論第一次討論發言內容
小議索緒爾外部語言學與內部語言學之分
00720107 劉杰 00720107 中文系
索緒爾在《普通語言學教程》里面區分了幾個很重要的概念,比如語言和言語、內部語言學和外部語言學、歷時和共時等等。作為現代語言學的第一位大師,在他這部唯一傳世的學術論著里,內部語言學和外部語言學的劃分問題擺在了很重要的地位,緒論里專門用了一節來論述。因此,我們有必要回顧一下他的觀點,并在精讀的基礎上做一些思考。
首先必須要明確的是,索緒爾將語言學劃分為內部和外部之前,先著重區分了“語言”和“言語”,也就是首先劃定了語言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的研究對象。他指出“語言”才是語言學家應該關心的對象。然后才把語言學分為內部和外部,這是從研究的角度和方法來劃分的,也就是說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都是語言的有機組成部分,都是語言學家應該關心的對象。只不過,在索緒爾所處的那個歷史比較語言學盛行的年代,語言學家關注的重心在語言的歷史環境和社會事實,自然而然地將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混合起來研究,忽略了語言的本體研究,沒有看到語言其實是一套內生自足、自成體系的符號系統,因此索緒爾花了大量篇幅,試圖讓讀者明白,我們所要研究的重心應該在語言內部機構,應該落實到“語言的組織、語言的系統”上來,把語言學研究導向語言本體,這是他孜孜不倦所致力于的崇高的事業。這也是我們尊其為“現代語言學之父”的重要原因。
怎么區分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這兩個概念呢?在《教程》里,索緒爾大致對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做了簡要區分:
我們的關于語言的定義是要把一切跟語言的組織、語言的系統無關的東西,簡言之,一切我們用“外部語言學”這個術語所指的東西排除出去的……..(內部)一種語言的自然地、有機的發展……(外部)語言由于外部的,因而是無機的因素而形成的認為的形式…….(內部)語言室一個系統。它只知道自己固有的秩序……一切在任何程度上改變了系統的,都是內部的。
具體而言,索緒爾列舉了大量語言外部要素的例子,比如語言學與種族史、文化史、政治史、各種制度和教會、文學語言、地理擴展和方言分裂之間的復雜關系,都屬于外部要素,是外部語言學的范疇;關于語言的本質、組合與聚合、符號系統等等,都是把語言看做同質的、自足的對象加以研究。筆者試圖將二者的分界簡單化:凡是涉及到交叉學科的,都是外部語言學范疇;反之則為內部語言學。比如與生理學交叉的“神經語言學”,與物理學交叉的“實驗語音學”,與法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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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緒爾語言學理論第一次討論發言內容
叉的“法律語言學”,與地理學交叉的“方言學”,與社會學、心理學、人類學、信息科技交叉的,等等,不一而足;而“結構主義語言學”“類型學”“生成語法學”“音位學”這類的學科顯然屬于內部語言學的范疇。這種分界有點簡單粗暴,但畢竟直觀,可以幫助我們形象理解索緒爾筆下一大堆術語究竟指什么。
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究竟什么關系?他們真的就這么“格格不入”“涇渭分明”嗎?筆者認為不然。外部語言學和內部語言學很多時候沒有明確的界限,外部是內部的承載,內不是外部的前提,二者其實相輔相成。其實,索緒爾本人也沒有否認。“外部語言學所研究的是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我們著手研究言語活動的時候想到的也正是這些東西”,“地理現象和任何語言的存在都是緊密的聯系在一起的”,“外部語言現象的研究是富有成果的”。因為索緒爾本人也深受當時歷史比較語言學派的影響,對外部語言學的研究同樣有著深深地熱愛。為了說明外部要素和內部要素其實是有機整體,筆者在這里大膽引進一個經濟學的概念模式:外生變量和內生變量。語言的外部要素,諸如歷史的、哲學的、經濟的、社會的、文化的、種群的、地理的、生理的、物理的,都是“語言”這一系統的外生變量,是系統的條件和投入;而語言內部的要素,比如音位、詞匯構成、語法規范、組合聚合關系則是系統的內生變量,他們是系統的“解”和產出。內生變量會直接影響系統的變動,外生變量則通過影響內生變量來間接影響系統的變動。那么,誰是統合這兩種變量的“函數”呢?顯然就是“語言”這一個系統本身所蘊含的邏輯和規則,任何輸入的外部要素都會在系統的運算規則下解出內部要素,進而引起系統的改變。結論就是,語言學本身就是一個外部與內部對立統一的學科,是一個外部與內部有機結合的整體。
那么,在索緒爾看來,為什么一定要劃分內部和外部兩個范疇呢?他的根據在哪里?誠然,硬生生地把內部語言學和外部語言學分開,會讓人覺得“是絕對不可能的”,但索緒爾堅決主張要分開研究,并且毫不掩飾對內部語言學的偏愛。他這么做有兩個根據:一是語言事實的同質性要求。如前所述,索緒爾這么做是為了建立一門學科的需要,在當時人人熱衷于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毗鄰學科與語言學混雜不分的環境下,他不得不做出這么一個區分。正如確定語言學研究對象是“語言”而非“言語”一樣,索緒爾力圖同質化語言本體,把那些外化于語言本體的要素、“雜質”和不相干的學科聯系統統排除,建立起完全自足、成系統的內部語言學體系。一味的混雜只會帶來研究方向的混亂,會失去對語言學最本真特點的深入追求,語言學會因此而不能獨立成為一門科學,永遠是毗鄰學科的附庸。另外要注意的是,索緒爾在文中說:“有些語言,我們甚至并不確切地知道過去時那些民族說的,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從內部研究這些語言和了解他們00720107 劉杰 00720107 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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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經歷過的變化。無論如何,把這兩種觀點分開時必不可少的,這一點我們遵守得越嚴格越好。”這里的“越嚴格越好”,說明索緒爾其實對自己的劃分也是有一定疑慮的,畢竟當時的語言學家都無法想象劃分開來的場景,但他堅持語言研究的同質性,努力說服人們劃分開內部與外部是必須的,只是在說服他人的同時索緒爾也在努力說服自己。二是語言研究的方法論要求。索緒爾認為不同的研究方法是內部與外部劃分的“最好的證據”。在他看來,外部語言學的方法就是“細節堆積”,運用簡單的“列舉法”,對大量的外部事實做歸類整理。而內部“不容許隨意安排”、“只知道自己固有的秩序”,被“系統的老虎鉗鉗住”。這兩種方法論用國際象棋來比喻很容易理解。國際象棋如何傳播、如何被世界接受,或者棋子用什么材料制成,這都是外部的,只需要簡單的窮舉事實就可以一目了然;而“棋法”的改變,比如棋子數量的增減,就涉及到系統的改變,因而要用系統的方法去研究。簡言之,外部語言學關心的是符號的社會真實性和歷史真實性,而內部關心的是符號系統的真實性。不同的研究角度必然帶來不同的方法論,筆者認為索緒爾的劃分是很恰當的。
最后談談索緒爾這種內外劃分對我們今天的指導意義。事實上,當代任何一門學科都有著兩個基本研究角度:學科本體研究和交叉學科研究。具體到語言學,就是語言學本體研究(內部語言學)和語言學與其他學科的交叉研究(外部語言學)。缺少其中一個角度的學科是不完整的學科,內部研究和外部研究本來就應該是一門學科研究的應有之義。交叉學科、邊緣學科的趨勢越來越明顯,成為當前學術研究的一大潮流。語言學也同樣如此,方興未艾的“神經語言學”“計算語言學”“邏輯語言學”“實驗語音學”“法律語言學”等等一大堆名目繁多的子學科就是很好的例證。外部語言學的研究可以有效拓展學科視野,因此很有繼續深化、邊緣化的必要。但我們更不能忽略語言作為一種人文事實應有的特質,語言本體的研究同樣不可缺失。筆者一直相信,世界上盡管語言千差萬別,但人類的語言本質上是相同的,有著共同的機制和內在理性。普通語言學的意義就在于從不同的具體的語言里抽象出同質的“語言”,“尋求在一切語言中永恒地普遍的起作用的力量,整理出一切能夠概括一切特殊歷史現象的一般規律。”我們既要跨開領域和學科來拓展語言的廣度,也要秉承索緒爾的主張,在人類語言的普遍性上更有深度。
參考文獻: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高明凱譯 北京 商務印書館 2009 《語言的人文功能與索緒爾的語言學自律》申小龍 北方論叢 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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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索緒爾讀后感
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讀后感
王欣 2111106072
坦白地說,我一直認為,一部著作或者經典,無論是書還是電影,沒有看過三四遍并且對它有一定的了解而信口開河寫出一篇評論和感受似乎是對作品的不敬。所以,我寫下我這些拙劣、淺顯的感受,如有對《普通語言學教程》的曲解和不敬,希望老師原諒。我不得不承認,在拜讀作品并且聽老師講解作品以及查閱了一些相關資料后,我依然覺得自己不能深刻領會索緒爾的思想靈魂。只恨自己不夠認真、勤奮、刻苦,搜集的資料不夠齊全;恨自己學藝不精,對于許多問題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就好像,如果你讓我給一個完全不了解語言學和索緒爾的人去介紹索緒爾的理論和觀點,我可以讓他們了解,因為我可以憑借我的記憶和市面上存有的資料。但是,你讓我去解析索緒爾的思想和理論,我卻不敢下任何結論。我真心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出書在索緒爾的每字每句后作注解包括該句話后來所引發的所有爭論以方便后人閱讀和了解。
課堂上的每次討論和爭論我都不敢表達任何想法,不能說是不懂,只是覺得自己并沒有真的懂。就像老師之前講到的人生三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無論我的人生究竟處于哪個階段,但是在索緒爾研究上目前我“確實”也“必須”處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階段。為什么說“確實”呢?舉這樣一個例子,索緒爾說:“事實上任何社會。現在或過去,都只知道語言是從前代繼承來的產物而照樣加以接受。因此,語言起源的問題并不像人們一般認為的那么重要。它甚至不是一個值得提出的問題。語言學的唯一的真正的對象是一種已經構成的語言的正常的、有規律的生命。一定的語言狀態始終是歷史因素的產物。正是這些因素可以解釋符號為什么是不變的,即拒絕一切任意的代替。”索緒爾這樣的一句話,我可以認為他研究語言卻無視語言的起源問題,連一個重要的研究線索都忽略,那么這樣的論斷便是片面的,不科學的。其實不然,我們從當代語言研究的情況以及索緒爾本身出發,可以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可以說明語言研究對象的問題。所以也是“必須”的,因為只有先讓自己去了解、理解并相信一樣東西才能更好的讓自己在之后的時間里去評論、批評、推翻、再認識。而并不急于去批評和否定。下面我想淺談下《普通語言學教程》讓我心里有所觸動的幾個地方。
一、語言學的任務
在緒論的第二章中闡述了語言學的材料來源問題并且提出了語言學的三個任務:1)描寫一切語言、整理其歷史以重建每個語系的母語。2)概括出在一切語言中起作用的普遍規律。3)確定自己的界限和定義。這一章給我感觸最深的是做研究的方法和態度。在當時的歷史環境中,索緒爾縱觀全局,找出前人的弊端并且跳出前人的思維方式來開始自己的研究,這需要極其敏銳的洞察力。當然任何一件事都是這樣,時代的更迭,人生的起伏,一定都會在暗透時有人帶你看見星光。當之前的語法研究階段,語文學研究階段和比較語文學階段已經發展到頂峰時,自然會有人帶領大家進入另一個階段,這個人就是索緒爾。或許沒有索緒爾也會有其他的人出現來改變當時語言學的研究狀況。而索緒爾之所以稱為索緒爾我們從上面1)、2)中最能體現。所以說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二、符號學
索緒爾在第三章最后一節里簡單的闡述了他的符號學思想。其實每當我讀到索緒爾符號學的思想認識以及語言與符號的關系時都不禁感慨索緒爾的偉大。我很難想象,在他的腦海中是怎樣的一種思想框架和畫面能提出這樣的觀點。這完全是一種跳脫。雖然可以理解語言是一種符號這個觀點,但是“語言學不過是符號學的一部分”似乎我不太認同,可是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例證來證明。想要證明這一點應該要去了解符號與符號學。在目前不了解情況的基礎上,給我的直觀感受是,我覺得語言是一種符號,符號學的研究領域包括了語言這種傳遞信息的符號,而只有在這種狀況下語言學和符號學相交叉。語言學中其他某些領域(或者某種未探知的領域)與符號學無關。
對于符號學的任意性,我想這應該是索緒爾語言學理論的根基和靈魂所在,縱觀各種材料,對于任意性的探討非常多。可是,老師,請原諒我的愚鈍,我看的懂但是解釋不了,更沒有資格作什么評論,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
三、歷時與共時
在索緒爾的理論中,他發現和提出這些對立項的時候,把注意力放在對立上,強調兩者之間的對立是必要的。一定程度上忽視了兩者之間的聯系和相互轉化關系,是可以理解的、可以諒解的。
我有個很奇怪的習慣,當輿論倒向一方的時候我會很不自覺的站在輿論的另一方,哪怕我明白對方的觀點甚至贊同對方的觀點,只是我希望對方能看到另外一面而不拘泥于當前的認識。在當時的學術氛圍中,索緒爾為了讓大家把目光從歷史比較的研究中轉移到共時語言學中來不得不用激烈的語言來喚起大家的思想意識,或許這樣的方式跟我這個奇怪的習慣有“異曲同工”之處。顯然我這個詞用的有些不恰當,也抬高了自己。但似乎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詞來表達。希望老師明白及指點。
當然,在這點上,我很支持和贊同索緒爾的,共時研究比歷時研究更為重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因為我們要研究一樣東西,就是要研究它的實體,而并非它和其他事物的關系。并不是說其他事物就是不存在的,與這個事物無關的。
我想我的這篇感想應該是沒有什么價值可言,雖然看過網上各種資料和論文,從圖書館借了《現代語言學名著導讀》(蕭國政主編)、《語言符號任意性研究》(張紹杰著)、《語言學綱要》(申小龍主編)、《索緒爾研究在中國》(趙蓉暉著)、《語言研究探索》(徐思益著)、《普通語言學》(趙蓉暉編)、《普通語言學教程》精讀(申小龍著),可是始終沒能給自己一個好的交代。我對于語言學的理解還太淺顯,也并沒有真的認真鉆進去。我想也有些同學在看《普通語言學教程》的時候都跟我有同樣的感受,能明白里面的只言片語,卻不能明白他真正的思想脈絡。不能寫生平,不想從書上照搬,最后只寫出了這樣不倫不類的一篇讀后感,為此我深表歉意。
對于索緒爾的地位和他的理論意義,不用多提。在這個時期,他開辟了一條新路并且看似要引導我們走向光明。我們陷入了他廣闊的思想領域,并誓死要走到底。對于索緒爾真正的意思我們不能完全掌握,也或許他是要帶我們走另一條路,而我們自以為的走了這條路。但無論如何,他幫我們在一堵墻上早鑿開了個缺口,讓我們在墻的另一邊不斷探索,直到我們遇見另一堵墻,才能真正明白索緒爾的意圖和對錯,又或許始終不得明白。那并沒有關系,因為語言學的摩天大樓逐漸成型。
第三篇:索緒爾讀書筆記
語言學名著閱讀考查作業
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讀書心得
專業:0911漢語言姓名:王佳佳學號:09302103
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是一部劃時代的的著作。中文譯本于1980年出版。在語言學界影響巨大,成為大學語言學相關專業的必讀書目之一。而本文僅淺顯的對書的主要內容,作者,讀書心得,關于書的疑問進行探討。
一、《普通語言學教程》概述
該書1916年在日內瓦出第一版、1922年在巴黎出第二版,其后還連續出了第三版和第四版,1949年出第五版,各國語言學家先后把它譯成德、西、俄、英、日等國文字,使它的影響遍及全世界。中譯本于1980年出版。
而我讀的是由高名凱翻譯,商務出版社出版的版本。全書從序言到索引和目錄,一共只有331頁。其中除“緒論”外,分為
(一)一般原則,(二)共時語言學,(三)歷時語言學,(四)地理語言學,(五)回顧語言學的問題等五部分。本書目錄:
前言
第一版序
第二版序
第三版序
緒論
第一章 語言黨史一瞥
第二章 語言學的材料和任務;它和毗鄰科學的關系
第三章 語言學的對象
第四章 語言的語言學和言語的語言學
第五章 語言的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
第六章 文字表現語言
第七章 音位學
附錄: 音位學原理
第一章 音位學的種類
第二章 語鏈中的音位
編者附注
第一編 一般原則
第一章 語言符號的性質
第二章 符號的不變性和可變性
第三章 靜態語言學和演化語言學
第二編 共時語言學
第一章 概述
第二章 語言的具體實體
第三章 同一性、現實性、價值
第四章 語言的價值
第五章 句段關系和聯想關系
第六章 語言的機構
第七章 語法及其區分
第八章 抽象實體在語法中的作用
第三編 歷時語言學
第一章 概述
第二章 語言變化
第三章 語言演化在語法上的后果
第四章 類化
第五章 類比和演化
第六章 流俗詞源
第七章 粘合第八章 歷時的單位,同一性和現實性第三篇和第四篇附錄
第四編 地理語言學
第一章 關于語言的差異
第二章 地理差異的復雜性
第三章 地理差異的原因
第四章 語言波浪的傳播
第五編 回顧語言學的問題
結論
第一章 歷時語言學的兩種展望
第二章 最古的語言和原始型
第三章 重建
第四章 人類學和史前史中的語言證據
第五章 語系和語言的類型
索引
校后記
“緒論”簡單敘述語言學的歷史和它與其他科學的關系、語言學的對象、言語行為的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文字表現語言和音位學。一般原則部分主要講語言符號的性質、符號的不可變性和可變性,以及靜態語言學和演化語言學中的種種理論問題。
共時語言學分八章,除概說外分別論述語言系統的結構原則;同一性、現實性和價值;語言價值;組合關系和聯想關系(聚合關系);語言的機構;語法及其細分和語法中抽象實體的作用等。歷時語言學也分八章,除概說外分別敘述語音的演變;語音演變在語法上的后果;類比作用;類比與演化,流俗詞源;粘合作用;歷時的部件、同一性和現實性等。地理語言學部分分四章,分別論述語言的差異,地理差異的復雜情況,地理差異的原因和語言波浪的傳播。
最后,回顧語言學問題部分分五章,分別敘述歷時語言學的兩個情景,最古的語言和原始型,重建,人類學和史前學中的語言證據,以及語言系屬和語言類型。
一般原則和共時語言學兩編是全書的核心,對后世產生重大影響的新理論、新方法基本上都集中于此。
二、關于作者——索緒爾
瑞士語言學家費爾迪南?德?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 1857-1913)是現代語言學的重要奠基者,也是結構主義的開創者之一。他被后人稱為現代語言學之父,結構主義的鼻祖。索緒爾出生于瑞士日內瓦的一個學者世家,祖籍法國。自然科學家,有自然科學研究的傳統。他被后人稱為現代語言學和符號語言學之父,結構主義的鼻祖。他的理論為20世紀語言學的深遠發展奠定了有力的基礎,也對人類學和社會科學產生了。極為重大的影響。
1875年,索緒爾遵循父母的意愿在日內瓦大學學習了兩個學期的化學、物理和博物學。家庭的傳統和早期的自然科學的教育使索緒爾的思想形式深受科學思想方式的影響。意大利的語言學家Mauro曾言,達爾文把科學的態度描繪成懷疑主義和大膽設想的一種適度的結合:每一個論點,哪怕是人們最能夠接受的,也還是當作一個假設來看待;而每一個假設,哪怕
是最奇特的,也被看作一種可能成立的論點,并有可能加以證實和發展。索緒爾把這種態度體現在語言學當中。這也許和他早年接受的自然科學研究觀念。的熏陶不無關聯。
1876年索緒爾轉入德國萊比錫大學學語言學。適逢“新語法學派”成立,索緒爾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他們的觀點,但似乎并不屬于學派的核心。1878年,索緒爾轉至柏林大學,發表了著名的《論印歐系語元音的原始系統》(Memoire sur le systeme primitif des voyelles dansles lanngues indo-europeennes)。這是索緒爾早期的代表性著作,是一篇有關語言的歷史研究的論文,但它所用的方法卻不同于以往的歷史比較法。他把原始印歐語的語音系統看成一個有規則的整體結構,因此從語言結構的不規則處著眼,擬測原始印歐語的元音系統。索緒爾用這種方法解釋了原始印歐語的元音系統的一些問題,他的這一理論被稱為“喉化音理論”,在印歐語的歷史比較研究中占非常重要的地位,也奠定了索緒爾當時在語言學界的學術地位。半個世紀以后,人們發掘出了古印歐語赫梯(Hittite)語的材料,證明了索緒爾在半個世紀以前擬測的正確性。這篇論文的理論方法已經顯現出索緒爾從系統整體把握語言的思想。索緒爾在柏林住了18個月后又返回萊比錫,他寫了一篇關于梵語中絕對屬格用法的論文,以此獲得了博士學位。
1881年,索緒爾來到巴黎,在巴黎的高等應用學院教授古代語言和歷史語言學,同時也參加巴黎語言學會的活動。當時巴黎語言學會是語言學的中心。索緒爾在巴黎教了十年書,對法國的一代語言學家有著深遠的影響。
1891年,索緒爾回到日內瓦大學任教,教授印歐系古代語言和歷史比較課程。從1907年始講授“普通語言學”課程,先后講過三次。1913年去世,終年56歲。
1913年去世后,才由他的學生巴利和薛施藹根據同學們的課堂筆記和索緒爾的一些手稿及其他材料編輯整理而成《普通語言學教程》一書。而《普通語言學教程》(Cours de Linguistique Generale)是索緒爾的代表性著作,集中體現了他的基本語言學思想,對二十世紀的現代語言學研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由于其研究視角和方法論所具有的一般性和深刻性,書中的思想成為二十世紀重要的哲學流派結構主義的重要思想來源。
三、《普通語言學教程》的貢獻
1.區分語言和言語
其著名公式是:言語活動=語言+言語。言語活動除去言語,剩下語言,這才是“語言學的又完整又具體的對象。
2.區分共時和歷時
這是繼區分語言/言語后的”第二條分叉路“,是第二個”兩條道路的交叉點“。
3.符號理論
索緒爾最早指出,語言符號聯系的不是事物和名稱,”而是概念和音響形象“,”語言符號是一種有兩面的心理實體“,他用”能指“和”所指“這兩個術語來分別指稱符號的”兩面“,并進一步提出能指和所指之間的聯系是不可分割的。語言符號具有任意性和線條性的特點。
4.系統理論
索緒爾提出”語言是一個在其內部一切都互相聯系的系統“,有”句段關系“和”聯想關系“兩類關系。他創立了一系列新的概念,如”差別“、”對立“、”價值“、”實質“和”形式“,使”系統“的概念超出了分類和描寫的狹隘框框。
5.符號學、音位學及其他
(a)今天,一般認為符號學和語言學是兩門科學,雖有聯系,但彼此獨立。符號學卻肇源于索緒爾的《教程》:”我們可以設想有一門研究社會生活中符號生命的科學……我們管它叫符號學。“
(b)現代語言學中的音位概念,也源出于《教程》。他關于”系統“的一個定義已包含了音位理論的基本思想:”在詞里,重要的不是聲音本身,而是使這個詞區別于其他一切詞的聲音上的差別,因為帶有意義的正是這些差別。“
(c)《教程》還有論述外部語言學的內容。在索緒爾看來,內部語言學和外部語言學是兩種不同的研究語言的方法,前者按照語言”自己固有的秩序"研究語言,而后者是從語言學和其他領域的關系上去研究語言。
四、讀書心得
什么是語言?語言學的又完整又具體的對象是什么?
在緒論部分,索緒爾確定了語言學的研究對象。他把復雜的語言現象分為語言(langue)、言語(parole)和言語行為(langage)三個層面。
我們直接感受到的每個人的言語行為性質是多方面的,跨許多領域。它既是物理的,又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既是個人的,又是社會的,是難以從整體上把握的。
語言是言語行為的社會部分,是個人被動地從社會接受而儲存于頭腦中的系統。它存在于個人意志之外,是社會每個成員共同具有的,是一種社會心理現象。言語是言語行為的個人部分,是個人對語言系統的運用。語言和言語緊密相連,互為前提。個人要說話使人理解,必須用語言,同時語言的存在又必須體現在言語當中,而且,使語言發生變化的也是言語。所以,語言既是言語的工具,又是言語的產物,但“這并不妨礙它們是兩種絕對不同的東西”。語言學在這里遇到了它的第二條分叉路:語言學的共時和歷時的關系。索緒爾區分了語言和言語,共時和歷時。共時和歷時就像是一個樹干的橫切面和縱切面一樣,索緒爾把共時和歷時看成是不可調和的絕對對立,認為共時是重于歷時的。
然后是語言學的符號理論,語言作為一種符號,指導著人們的行為活動,所謂的符號又分為“能指”和“所指”。索緒爾認為,任何語言符號是由“能指”和“所指”構成的,“能指”指語言的聲音形象,“所指”指語言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比如英語的“tree”這個單詞,它的發音就是它的“能指”,而“樹”的概念就是“所指”。“能指”和“所指”是不可分割的,就像一個硬幣的兩面;但是,索緒爾認為,某個特定的能指和某個特定的所指的聯系不是必然的,而是約定俗成的。比如在“樹”這個詞中,樹的概念和“樹”的特定發音不是必然結合在一起的,“樹”在英文中的讀音和在法文、拉丁文中的讀音明顯不同,但卻都能表達了“樹”的意思。這就是符號的任意性原理。符號的任意性原則是索緒爾語言學的一條重要原則,它支配著索緒爾的整個語言的語言學系統,是頭等重要的。
在語言學之外,索緒爾的魅力似乎更甚于在語言學之內。哲學與其他許多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結構主義與后結構主義,與索緒爾是一脈相承的。
索緒爾無疑是一個偉大的開創者,他的魅力似乎一直在被發掘之中,從最先在語言學上全面接受他的理論的特魯別茨科伊到將他介紹向更廣闊領域的哲學家梅洛—龐蒂,都認識到了他的偉大,但也許都沒有預料到,他的魅力會這么持久而深刻。
在這之后,對語言的研究才成為一門真正的現代科學,而索緒爾也被人們稱作是“現代語言學之父”。
五、關于對于《普通語言學教程》的幾個問題
索緒爾說第一階段“不用哲學觀點看待語言本身。偏重于邏輯”。那么這里的“哲學”指什么呢?索緒爾希望以什么樣的態度、眼光和哲學的方式來看待語言呢?(待解決)談第二階段時他說,“總體而言,語言學運動挖掘出許學多多有關語言問題的資源,以一種與傳統語法完全不同的精神來處理這些資源。例如,碑銘及其語言的研究。然而,這還不是語言學的精神。”這里的“語言學的精神”指什么?這可能是說語文研究的局限,拘泥于書面文本,“忘卻了活的語言”(《教程》P18)等等。我想可能還包括一部分,即S對langage、langue和parole的劃分。這是確定研究對象的態度與精神。他有對對象“均質化”的追求精神。
比較語法學派和新語法學派究竟有什么不同,分歧在哪?能搞清楚這個問題就可以將這
條線索一直延伸下去發現新語法學派的進步,進而到索緒爾的進步。這里我目前讀到兩個有意思的地方。
其一,比較語法學派認為每種語言都要各自平行地經過“兩級”的問題。(《教程》P22)問題出在哪呢?歷史比較研究尋找的是一條發展的線索,故無論比較語法學派還是新語法學派都努力向上溯源,但是新語法學派的“源”是真實的,有材料證實的“源”,如羅曼語研究中的拉丁語。而比較語法學派的“源”是空想的,是一個假定的原始語言。“在羅曼語言的領域,人們很快會感到其他條件的存在,首先發現每一形式的原型的實際存在。多虧我們了解拉丁語,羅曼學者從開始就接觸到這種原型,而對于印歐語言的研究,我們不得不假設重構每一形式原型。”所以說比較語法的這種重構可能在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并且他們認為語言是“自然界的第四王國”,是有生命的自我發展的有機體,有生長的方向。那么這樣的錯誤觀點也可能一直發展下去。如施來赫爾(Aug Schleicher)對希臘語和梵語“兩級”發展的觀點(《教程》P22)就是有問題的。索緒爾認為那實際上是“印歐語的一種交替在希臘語和梵語里的不同反映,它在這兩種語言中所產生的語法上的效果不一定是相同的。”(《教程》P22)對這句話的理解我有一些疑問。我理解為,Schleicher認為某原始語言必然經過“兩級”變化而發展為希臘語的這種形態和梵語的那種形態,而索緒爾認為如果存在這樣的原始語言,那么它有一個并不確定的發展方向,但這個不確定方向的發展正好在希臘語和梵語中有這樣和那樣的反映和呈現。我不確定這樣的認識是否正確,有待請教師長。
其二,有這么一段話:“對于羅曼語言,完全可能,至少在一定時期完全可能,通過各種文獻逐世紀地探究所研究的語言,密切考察所發生的一切。”這段話實際上說明了共時研究和歷時研究的聯系與相通之處。假設我們掌握了足夠多的材料,豐富到足以了解語言發展的每一個時間片斷,這些材料的組合是歷時的,但當這個片斷間隔的時間趨近于0時,也就是同時的記載,也就成了共時的研究,也正是因為這共時的研究讓我們得以確定這些材料歷時地位、歷時的同一性。共時與歷時統一起來了。
六、總述
對于索緒爾的《普通語言學教程》,我只是粗淺的讀了淺顯的一部分。更為深入的研究要等到以后的學習中去不斷學習,深入。
第四篇:模塊一討論
模塊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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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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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索緒爾及其《普通語言學教程》之心得
費迪南德?德?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1857-1913)是現代語言學的創始人。他是一位杰出的語言學家。作為一門新興人文學科的開創者,他對語言哲學的影響也極為廣泛深刻。
索緒爾出生于日內瓦,父親是一位科學家。他從小受到自然科學的教育,同時也得到良好的語言教育和語言學教育,掌握法語、德語、英語和拉丁語,初通梵文。15歲時就寫了一篇《語言論》。曾于日內瓦大學和萊比錫大學,研習物理、化學和希臘文。萊比錫大學當時是新語法學家的中心,在那的學習大致確定了索緒爾后來以語言學為業的道路。也就在這個時期,他發表了他的第一篇重要論文,《論印歐系語言中原因的原始系統》,引起學術界的重視,而那時他才年僅21歲。獲得博士學位后,索緒爾移居巴黎,在高等研究學院講授梵文、哥特語、古高地德語以及印歐語文學概況。1891年,他開始到日內瓦大學任教。日內瓦與巴黎的學術研究相比相對滯后。索緒爾窮究一生,不帶任何傳奇色彩。他在世時只是著名的語言學家,但他作為一個哲學家的地位,卻是直到他死后才為人們所認可的。
索緒爾生前只發表過很少幾篇相當專業的論文。1907-1911年期間,他在日內瓦大學擔任普通語言學課程的教學。1913年他去世以后,他的學生和同事根據幾本聽課筆記才匯編成《普通語言學教程》一書,出版發行。索緒爾不僅吝于發表,他留下的筆記也很少,因此編輯這本書很不容易。因為,跟所有的老師一樣,他講課時也是有很多重復,甚至不一致的內容。難得的是編輯者們沒有放棄,合并梳理成一本書,從而造就了一部驚世巨著。
《普通語言學教程》這部著作主要由緒論和附錄兩部分組成。緒論部分主要闡述了索緒爾對于語言系統的看法。索緒爾認為語言系統具有自主性和形式化這兩個特點。他把語言現象劃分為“內部要素”和“外部要素”兩部分,并以此作為語言研究的前提。“內部要素”是指語言系統內符號與符號之間所形成的相互制約、相互對立的關系;“外部要素”則是指與語言有間接關系的政治、經濟、文化、宗教、地理、歷史等社會因素。因為索緒爾認為“內部要素”與“外部要素”之間無聯系,且進行語言研究必須建立起一個界限清晰的“語言系統”。所以,他說:“我們關于語言的定義是要把一切跟語言的組織、語言的系統無關的東西,簡言之,一切跟我們用‘外部語言學’這個術語所指的東西排除出去。”另外,索緒爾還闡發了“語言符號的價值決定于語言系統整體性質”的觀點,并將此觀點以及上面所提及的觀點合在一起,共同支撐起關于語言系統具有自主性的說法。實際上,此舉的真正目的是為語言學的研究對象下定義,且以此厘清語言和言語之間的關系。
語言是言語行為的社會部分,是個人被動地從社會接受而儲存于頭腦中的系統。它存在于個人意志之外,是社會每個成員共同具有的,是一種社會心理現象。言語是言語行為的個人部分,是個人對語言系統的運用。語言和言語緊密相連,互為前提。個人要說話使人理解,必須用語言,同時語言的存在又必須體現在言語當中,而且,使語言發生變化的也是言語。所以,語言既是言語的工具,又是言語的產物,但“這并不妨礙它們是兩種絕對不同的東西”
在對語言學進行概述之后,《普通語言學教程》的附錄部分進一步詳細敘述了索緒爾的音位觀、符號觀以及結構主義研究方法論。他認為語言可為語音符號和文字符號,語音由心靈激活而被賦予意義,文字則只是語音的無生命的、隨意的、可有可無的替代物。在符號觀中,索緒爾對符號的“任意性”和“線條性”展開闡述,并且重點論述了符號的“不變性”與“可變性”特點。由此他不但揭
示了“能指”與“所指”在特定語言系統中具有任意性聯結,還發現了“符號在很大程度上要逃避社會大眾的意志”的特點。
語言學的符號理論,語言作為一種符號,指導著人們的行為活動,所謂的符號又分為“能指”和“所指”。索緒爾認為,任何語言符號是由“能指”和“所指”構成的,“能指”指語言的聲音形象,“所指”指語言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比如英語的“tree”這個單詞,它的發音就是它的“能指”,而“樹”的概念就是“所指”。“能指”和“所指”是不可分割的,就像一個硬幣的兩面;但是,索緒爾認為,某個特定的能指和某個特定的所指的聯系不是必然的,而是約定俗成的。比如在“樹”這個詞中,樹的概念和“樹”的特定發音不是必然結合在一起的,“樹”在英文中的讀音和在法文、拉丁文中的讀音明顯不同,但卻都能表達了“樹”的意思。這就是符號的任意性原理。符號的任意性原則是索緒爾語言學的一條重要原則,它支配著索緒爾的整個語言的語言學系統,是頭等重要的。另外,索緒爾還認為“演變”和“狀態”是語言現象本身同時具備的兩個特點,但從語言研究的角度來看,對語言“演變”的研究(歷時語言學)和對語言“狀態”的研究(共時語言學)卻是相互排斥的關系。他主張語言研究應把注意力投放于對語言的共時態研究上。除此之外,索緒爾還提出了結構主義分析方法中的兩個重要概念——“組合關系”和“聚合關系”。可以肯定地說,他對于“共時/歷時”兩種語言研究類型的區分以及對于結構關系兩方面概念的闡述在語言學方法論上具有極其積極的意義。
索緒爾無疑是一個偉大的開創者,他的魅力似乎一直在被發掘之中,從最先在語言學上全面接受他的理論的特魯別茨科伊到將他介紹向更廣闊領域的哲學家梅洛—龐蒂,都認識到了他的偉大,但也許都沒有預料到,他的魅力會這么持久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