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夢江南·蘭燼落原文及賞析
夢江南·蘭燼落原文及賞析
原文: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
譯文
更深燭盡,燭光暗淡,畫屏上的美人蕉模糊不辨。
我昏昏欲睡,終于進入了夢鄉,夢中是我久別的江南,正是青梅熟時,江南雨季,我獨自在一艘船上,手握竹笛,和著船外那蕭蕭的夜雨盡情的吹奏,時而聽見橋上驛亭邊人語,操著那久違的鄉音,訴說著難忘的故事。
注釋
①蘭燼:因燭光似蘭,故稱。燼:物體燃燒后剩下的部分。
②暗紅蕉:謂更深燭盡,畫屏上的美人蕉模糊不辨。
③蕭蕭:同瀟瀟,形容雨聲。
④驛:驛亭,古時公差或行人暫歇處。
賞析:
這是一首描寫旅客思鄉之作。先寫旅邸的夜景,然后轉入夢境,通過對夢中江南暮春夜景繪聲繪色的描寫,詞人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隱藏到具體的景物背后,詩情含而不露,情景交融。落筆之處,盡顯詞人對故鄉的深深思念之情。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薄疤m燼”,蘭膏燃燒的余燼。起二句八字寫夜深人靜,室內昏暗,燈花已經殘落,畫屏上鮮紅的美人蕉,在微弱的燈光下,顏色也已顯得暗淡,這正是入睡的時刻。這是一個寂寞的夜晚,隱約地透出人的黯然心情,經過這一鋪墊,下面便轉入了夢境的`描寫。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后三句進入夢境,卻完全是另一種景象:夢中的江南,情調清朗,色彩明麗,梅子正熟,風景絕佳。恰在這時,夜雨輕飄,船泊澤國,笛聲悠揚;人語驛橋,春水碧波。這里,有景,有情,有色彩,有聲音,還有人,這是一個多么令人難忘的夜晚!夢里夢外,都是夜景,但現實的夜如此凄清、冷寂,蘊涵著絲絲哀怨;而夢中江南的夜,卻是那樣歡樂、愉快、醉人。今昔對比,作者對江南故鄉懷念的深情,隱約可見。
全詞從室內屏風上的人工畫面、寫到室外江南水鄉真實的自然圖景,由繪色(紅蕉、黃梅)到繪聲(吹笛、人語、夜雨瀟瀟),亦即從視覺到聽覺,構思新奇,意境清幽,動靜兼備。詩人把自己的情感全灌注在用景物描繪所鑄成的形象畫面之中,含有不盡之意,令人思索玩味。
鑒賞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此白香山詞之警策也,景色是何等的鮮明,情調是何等的亢爽!借用蘇東坡的一句詩來評價它,正所謂“水光瀲滟晴方好”。相比之下,此篇顯得凄迷、柔婉,又是一種境界—“山色空濛雨亦奇”,換句話說,也就是“語語帶六朝煙水氣”(俞陛云《唐詞選釋》評語)。煙水氤氳,山色空濛,美就美在“朦朧”。能賞“朦朧”之美,然后可以讀此詞。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夜,已經很深了。蘭燭燒殘,燒焦了的燭灺無人為剪,自拳自垂自落,余光搖曳不定。屏風上猩紅色的美人蕉花,也隨之黯然,模糊不清了。這光景自然是一片朦朧。詞人就在這一片朦朧中進入了夢鄉。以下三句,便轉寫夢境。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瀟瀟。人語驛邊橋。”“梅子黃時雨如霧”(宋寇準詩句),雨簾掩蔽下的江船是朦朧的,雨簾掩蔽下的驛、橋乃至橋上之人也是朦朧的。而這一切連同雨簾,又籠罩在夜幕之中。而這一切連同雨簾,連同夜幕,又隱沒在夢云縹緲之中。雨朦朧,夜朦朧,夢朦朧,朦朧而至于三重,真可謂極迷離倘恍之致了。還有那笛聲,那人語。笛聲如在明月靜夜高樓,當然清越、瀏亮,但在瀟瀟夜雨江船,卻不免嗚嗚然,悶悶然。人語如于萬籟俱寂中側耳諦聽,雖則細細焉,絮絮焉,也還清晰可聞,但一經與雨聲、笛聲相混,便隱隱約約、斷斷續續,若有而若無了。詞中訴諸讀者的這些聽覺印象倘若轉換為視覺形象,仍然不外乎那兩個字—“朦朧”。
隨著“朦朧詩”這一新流派在現代詩壇上的出現,文學評論家們是非蜂起,對她褒貶不一?;蛞詾椤半鼥V”即是“晦澀”的代名詞?;矢λ蛇@首詞之美在“朦朧”,是指它的氣象“朦朧”,境界“朦朧”。就語句而言,她字字如在目前,一點也不流于“晦澀”的。披文見情,一讀便知詞人曾經在風光旖旎的江南水鄉生活和漫游過,江南水鄉的旖旎風情給他留下了永遠也不能夠忘懷的美好記憶,使他朝思暮想,使他魂牽夢縈,終至滿懷深情地飛動彩筆,寫出了風流千古的清辭麗句。但“一讀便知”卻并不等于“一覽無余”,細細吟味,全詞還是很蘊藉、很耐咀嚼的。具體地說,上兩句只寫燭殘屏暗,而詞人在入夢前有一長段時間的展轉反側,居然可知;下三句只寫夢中之愉悅,而詞人醒時之惆悵又可于言外得之。凡此都是藏鋒未露的含蓄之筆,不應草草看過。除此之外,更有一樁費人思量之事,那就是此篇的主旨究為懷念江南之地呢,還是懷念江南之人?或者,懷地、懷人,兼而有之?筆者以為,作既懷其地、又懷其人,而以懷人為主理解,可能更接近事實。如果孤立地看這一篇,也許大多數讀者都會傾向于“懷地”說。但應該十分注意,詞人寫了章法大致相同的兩首《夢江南》,她們當是一對姊妹篇。據第二首中“夢見秣陵惆悵事,……雙髻坐吹笙”云云推斷,則此篇所寫,似乎也是當年“秣陵”(今江蘇南京)之事;“人語驛邊橋”之“人”,或者就是詞人自己和他所鐘情的那位梳著“雙髻”的姑娘(“雙髻”,表明她還是待嫁的少女,當是一名雛妓)吧?按照兩首詞中交代的節令,此篇所夢為“梅熟日”,亦即農歷四、五月間;而下篇所夢則為“桃花柳絮滿江城”時,亦即暮春三月。若依時間順序編排,那么下篇應前而此篇應后,互相調換一下位置。果然如此,則“樓上寢”闋既已明白點出具體之地“秣陵”與具體之人“雙髻”少女,此篇就不必重出了,其所以泛稱“江南”而泛言“人語”的緣故,豈在此乎?
第二篇:夢江南·蘭燼落原文翻譯及賞析
夢江南·蘭燼落原文翻譯及賞析
夢江南·蘭燼落原文翻譯及賞析1夢江南·蘭燼落 唐朝
皇甫松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
《夢江南·蘭燼落》譯文
蘭膏的燈花已經殘落,屏風上的紅蕉變得暗淡幽茫。閑來夢中又看到江南正是黃梅成熟的時光。夜晚的小船上吹著笛子,細雨兒正輕輕地作響,有人悄語在驛站小橋旁。
《夢江南·蘭燼落》注釋
蘭燼:燭火的灰燼,因燭光似蘭,故稱。燼:物體燃燒后剩下的部分。
暗紅蕉:謂更深燭盡,畫屏上的美人蕉模糊莫辨。
梅熟日:指江南夏初黃梅時節,時陰雨連綿。
蕭蕭:同瀟瀟,形容雨聲。
驛:館驛。古代官吏住宿、換馬之處。驛邊有橋稱驛橋。
《夢江南·蘭燼落》賞析
這是一首描寫旅客思鄉之作。
先寫旅邸的夜景,然后轉入夢境,通過對夢中江南暮春夜景繪聲繪色的描寫,詞人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隱藏到具體的景物背后,詩情含而不露,情景交融。落筆之處,盡顯詞人對故鄉的深深思念之情。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薄疤m燼”,蘭膏燃燒的余燼。起二句八字寫夜深人靜,室內昏暗,燈花已經殘落,畫屏上鮮紅的美人蕉,在微弱的燈光下,顏色也已顯得暗淡,這正是入睡的時刻。這是一個寂寞的夜晚,隱約地透出人的黯然心情,經過這一鋪墊,下面便轉入了夢境的描寫。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后三句進入夢境,卻完全是另一種景象:夢中的江南,情調清朗,色彩明麗,梅子正熟,風景絕佳。恰在這時,夜雨輕飄,船泊澤國,笛聲悠揚;人語驛橋,春水碧波。這里,有景,有情,有色彩,有聲音,還有人,這是一個多么令人難忘的夜晚!夢里夢外,都是夜景,但現實的夜如此凄清、冷寂,蘊涵著絲絲哀怨;而夢中江南的夜,卻是那樣歡樂、愉快、醉人。今昔對比,作者對江南故鄉懷念的深情,隱約可見。
全詞從室內屏風上的人工畫面、寫到室外江南水鄉真實的自然圖景,由繪色(紅蕉、黃梅)到繪聲(吹笛、人語、夜雨瀟瀟),亦即從視覺到聽覺,構思新奇,意境清幽,動靜兼備。全篇通過敘述一個輕柔恬美的夢境,描繪了江南初夏迷人的景致,親切溫和,意蘊無盡。
夢江南·蘭燼落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
譯文
更深燭盡,燭光暗淡,畫屏上的美人蕉模糊不辨。
我昏昏欲睡,終于進入了夢鄉,夢中是我久別的江南,正是青梅熟時,江南雨季,我獨自在一艘船上,手握竹笛,和著船外那蕭蕭的夜雨盡情的吹奏,時而聽見橋上驛亭邊人語,操著那久違的鄉音,訴說著難忘的故事。
注釋
①蘭燼:因燭光似蘭,故稱。燼:物體燃燒后剩下的部分。
②暗紅蕉:謂更深燭盡,畫屏上的美人蕉模糊不辨。
③蕭蕭:同瀟瀟,形容雨聲。
④驛:驛亭,古時公差或行人暫歇處。
賞析:
這是一首描寫旅客思鄉之作。先寫旅邸的夜景,然后轉入夢境,通過對夢中江南暮春夜景繪聲繪色的描寫,詞人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隱藏到具體的景物背后,詩情含而不露,情景交融。落筆之處,盡顯詞人對故鄉的深深思念之情。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薄疤m燼”,蘭膏燃燒的余燼。起二句八字寫夜深人靜,室內昏暗,燈花已經殘落,畫屏上鮮紅的美人蕉,在微弱的燈光下,顏色也已顯得暗淡,這正是入睡的時刻。這是一個寂寞的夜晚,隱約地透出人的黯然心情,經過這一鋪墊,下面便轉入了夢境的描寫。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后三句進入夢境,卻完全是另一種景象:夢中的江南,情調清朗,色彩明麗,梅子正熟,風景絕佳。恰在這時,夜雨輕飄,船泊澤國,笛聲悠揚;人語驛橋,春水碧波。這里,有景,有情,有色彩,有聲音,還有人,這是一個多么令人難忘的夜晚!夢里夢外,都是夜景,但現實的夜如此凄清、冷寂,蘊涵著絲絲哀怨;而夢中江南的夜,卻是那樣歡樂、愉快、醉人。今昔對比,作者對江南故鄉懷念的深情,隱約可見。
全詞從室內屏風上的人工畫面、寫到室外江南水鄉真實的自然圖景,由繪色(紅蕉、黃梅)到繪聲(吹笛、人語、夜雨瀟瀟),亦即從視覺到聽覺,構思新奇,意境清幽,動靜兼備。詩人把自己的情感全灌注在用景物描繪所鑄成的形象畫面之中,含有不盡之意,令人思索玩味。
鑒賞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此白香山詞之警策也,景色是何等的鮮明,情調是何等的亢爽!借用蘇東坡的.一句詩來評價它,正所謂“水光瀲滟晴方好”。相比之下,此篇顯得凄迷、柔婉,又是一種境界—“山色空濛雨亦奇”,換句話說,也就是“語語帶六朝煙水氣”(俞陛云《唐詞選釋》評語)。煙水氤氳,山色空濛,美就美在“朦朧”。能賞“朦朧”之美,然后可以讀此詞。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币梗呀浐苌盍?。蘭燭燒殘,燒焦了的燭灺無人為剪,自拳自垂自落,余光搖曳不定。屏風上猩紅色的美人蕉花,也隨之黯然,模糊不清了。這光景自然是一片朦朧。詞人就在這一片朦朧中進入了夢鄉。以下三句,便轉寫夢境。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瀟瀟。人語驛邊橋。”“梅子黃時雨如霧”(宋寇準詩句),雨簾掩蔽下的江船是朦朧的,雨簾掩蔽下的驛、橋乃至橋上之人也是朦朧的。而這一切連同雨簾,又籠罩在夜幕之中。而這一切連同雨簾,連同夜幕,又隱沒在夢云縹緲之中。雨朦朧,夜朦朧,夢朦朧,朦朧而至于三重,真可謂極迷離倘恍之致了。還有那笛聲,那人語。笛聲如在明月靜夜高樓,當然清越、瀏亮,但在瀟瀟夜雨江船,卻不免嗚嗚然,悶悶然。人語如于萬籟俱寂中側耳諦聽,雖則細細焉,絮絮焉,也還清晰可聞,但一經與雨聲、笛聲相混,便隱隱約約、斷斷續續,若有而若無了。詞中訴諸讀者的這些聽覺印象倘若轉換為視覺形象,仍然不外乎那兩個字—“朦朧”。
隨著“朦朧詩”這一新流派在現代詩壇上的出現,文學評論家們是非蜂起,對她褒貶不一。或以為“朦朧”即是“晦澀”的代名詞。皇甫松這首詞之美在“朦朧”,是指它的氣象“朦朧”,境界“朦朧”。就語句而言,她字字如在目前,一點也不流于“晦澀”的。披文見情,一讀便知詞人曾經在風光旖旎的江南水鄉生活和漫游過,江南水鄉的旖旎風情給他留下了永遠也不能夠忘懷的美好記憶,使他朝思暮想,使他魂牽夢縈,終至滿懷深情地飛動彩筆,寫出了風流千古的清辭麗句。但“一讀便知”卻并不等于“一覽無余”,細細吟味,全詞還是很蘊藉、很耐咀嚼的。具體地說,上兩句只寫燭殘屏暗,而詞人在入夢前有一長段時間的展轉反側,居然可知;下三句只寫夢中之愉悅,而詞人醒時之惆悵又可于言外得之。凡此都是藏鋒未露的含蓄之筆,不應草草看過。除此之外,更有一樁費人思量之事,那就是此篇的主旨究為懷念江南之地呢,還是懷念江南之人?或者,懷地、懷人,兼而有之?筆者以為,作既懷其地、又懷其人,而以懷人為主理解,可能更接近事實。如果孤立地看這一篇,也許大多數讀者都會傾向于“懷地”說。但應該十分注意,詞人寫了章法大致相同的兩首《夢江南》,她們當是一對姊妹篇。據第二首中“夢見秣陵惆悵事,……雙髻坐吹笙”云云推斷,則此篇所寫,似乎也是當年“秣陵”(今江蘇南京)之事;“人語驛邊橋”之“人”,或者就是詞人自己和他所鐘情的那位梳著“雙髻”的姑娘(“雙髻”,表明她還是待嫁的少女,當是一名雛妓)吧?按照兩首詞中交代的節令,此篇所夢為“梅熟日”,亦即農歷四、五月間;而下篇所夢則為“桃花柳絮滿江城”時,亦即暮春三月。若依時間順序編排,那么下篇應前而此篇應后,互相調換一下位置。果然如此,則“樓上寢”闋既已明白點出具體之地“秣陵”與具體之人“雙髻”少女,此篇就不必重出了,其所以泛稱“江南”而泛言“人語”的緣故,豈在此乎?
第三篇:芄蘭原文翻譯及賞析
芄蘭原文翻譯及賞析匯編3篇
芄蘭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芄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shè社)。雖則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注釋:
1.芄(wán丸)蘭:亦名女青,莢實倒垂如錐形。(草本植物,又名蘿藦,俗名婆婆針線包,實如羊角。支:借作“枝”。
2.觿(xī西):古代骨制的解繩結用具,頭尖尾粗,形狀像牛角,俗稱角錐,也為成人佩飾。少年婚后也佩,象征成人。3.能:乃、而,一說寧,豈。知:智,一說“接”
4.容:佩刀,刃鈍不能割物。遂:佩玉。一說容、遂,舒緩悠閑之貌。5.悸:帶擺動貌。
6.韘(shè社):抉拾,俗稱扳指,古代射箭時套在右手大拇指上用來鉤弦的工具,用玉或骨制作,一般為成人佩戴,已婚少年佩戴象征已經成人。骨制的鉤弦用具,著于右手拇指,射箭時用于鉤弦。7.甲:借作“狎”,親昵。一說長也。
翻譯:
芄蘭莢實長在枝,有個童子已佩觽。雖然身上已佩觽,難道不能與我在一起?看他一本正經相啊,垂著腰帶顫晃晃啊。
芄蘭莢實連著葉,有個童子已戴決。雖然指上已戴決,難道不能與我再親熱?看他一本正經相啊,垂著腰帶顫晃晃啊。
賞析:
本詩主旨說法頗多。一曰刺詩,二曰美惠公等等。今人朱東潤認為是戀歌,其《詩三百篇探故》說:“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為女子戲所歡之詞”,甚是。
漢《毛詩序》說:“刺惠公也,驕而無禮,大夫刺之?!痹獎⒂袢辍对娎y緒》說:“愚意衛人之賦此,毋亦嘆衛國小學之教不講歟?”明豐坊《詩說》說:“刺霍叔也,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亂?!泵骷颈尽对娬f解頤》說:“世俗父兄不能教童子習幼儀,而躐等(超越級別)以騖高遠也,故詩人作詩以刺之?!苯袢烁吆唷对娊浗褡ⅰ返葎t以為是刺童子早婚。一謂美惠公,近人徐紹楨《學壽堂詩說》說:“當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國君之禮,其大夫作詩美之,欲勉其進德耳。”一謂戀歌,今人朱東潤《詩三百篇探故》說:“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為女子戲所歡之詞?!苯袢『笠徽f。
詩人即景起興,因為芄蘭的莢實與觽都是錐形,很相像,故詩人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詩人與詩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系非常親密。可是,自從“童子”佩帶觽、套上韘以來,對自己的態度卻冷淡了。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觽并沒有嚴格年齡限制,與行冠禮不同。據《禮記·內則》記載:子事父母,左佩小觽,右佩大觽?!墩f苑·修文篇》也說“能治煩決亂者佩觽”,故毛傳謂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則表示“能射御”。當時,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志著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為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變化,在那多情的女詩人眼里,不過是裝模作樣假正經罷了,實際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最使她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昵得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疏遠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舉止乃至垂下的腰帶,無一不惹她生氣,看了極不順眼,甚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的。盡管他“容兮遂兮”,處處顯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樣,而她偏要口口聲聲喚他“童子”?!巴印钡姆Q呼,正包含著她似嬌還嗔的情態,從這一嘲諷揶揄中不難察覺她“怨”中寓“愛”的綿綿情意。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清牛運震《詩志》評論說:“‘能不我知’、‘能不我甲’,諷刺之旨已自點明矣。末二句只就童子容儀詠嘆一番,而諷意更自深長。詩情妙甚?!泵空虑八木湟豁?,后兩句一韻,從樂歌的角度考察,后兩句大約是附歌。(蔣立甫)
芄蘭原文翻譯及賞析2芄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雖則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翻譯:
芄蘭莢實長在枝,有個童子已佩觽。雖然身上已佩觽,難道不能與我在一起?看他一本正經相啊,垂著腰帶顫晃晃啊。 芄蘭莢實連著葉,有個童子已戴決。雖然指上已戴決,難道不能與我再親熱?看他一本正經相啊,垂著腰帶顫晃晃啊。
注釋
⑴芄(wán丸)蘭:亦名女青,莢實倒垂如錐形。支:借作“枝”。⑵觿(xī西):象骨制的解結用具,形同錐,也可為裝飾品。成人佩飾。⑶能:寧,豈。知:智,一說“接”⑷容:佩刀。遂:佩玉。一說容、遂,舒緩悠閑之貌。⑸悸:帶擺動貌。⑹韘(shè社):象骨制的鉤弦用具,著于右手拇指,射箭時用于鉤弦。⑺甲:借作“狎”,親昵。一說長也。
賞析:
此篇主旨說法很多,一謂刺詩,漢《毛詩序》說:“刺惠公也,驕而無禮,大夫刺之?!痹獎⒂袢辍对娎y緒》說:“愚意衛人之賦此,毋亦嘆衛國小學之教不講歟?”明豐坊《詩說》說:“刺霍叔也,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亂。”明季本《詩說解頤》說:“世俗父兄不能教童子習幼儀,而躐等(超越級別)以騖高遠也,故詩人作詩以刺之?!苯袢烁吆唷对娊浗褡ⅰ返葎t以為是刺童子早婚。一謂美惠公,近人徐紹楨《學壽堂詩說》說:“當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國君之禮,其大夫作詩美之,欲勉其進德耳?!币恢^戀歌,今人朱東潤《詩三百篇探故》說:“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為女子戲所歡之詞。”茲取后一說。
詩人即景起興,因為芄蘭的莢實與觽都是錐形,很相像,故詩人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詩人與詩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系非常親密??墒?,自從“童子”佩帶觽、套上韘以來,對自己的態度卻冷淡了。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觽并沒有嚴格年齡限制,與行冠禮不同。據《禮記·內則》記載:子事父母,左佩小觽,右佩大觽?!墩f苑·修文篇》也說“能治煩決亂者佩觽”,故毛傳謂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則表示“能射御”。當時,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志著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為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變化,在那多情的.女詩人眼里,不過是裝模作樣假正經罷了,實際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最使她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昵得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疏遠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舉止乃至垂下的腰帶,無一不惹她生氣,看了極不順眼,甚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的。盡管他“容兮遂兮”,處處顯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樣,而她偏要口口聲聲喚他“童子”?!巴印钡姆Q呼,正包含著她似嬌還嗔的情態,從這一嘲諷揶揄中不難察覺她“怨”中寓“愛”的綿綿情意。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清牛運震《詩志》評論說:“‘能不我知’、‘能不我甲’,諷刺之旨已自點明矣。末二句只就童子容儀詠嘆一番,而諷意更自深長。詩情妙甚?!泵空虑八木湟豁崳髢删湟豁崳瑥臉犯璧慕嵌瓤疾?,后兩句大約是附歌。
芄蘭原文翻譯及賞析3原文:
芄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雖則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譯文
芄蘭枝上結尖夾,小小童子佩角錐。雖然你已佩角錐,但不解我情旖旎。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芄蘭枝上葉彎彎,小小童子佩戴韘。雖然你已佩戴韘,但不跟得來親近。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注釋
1.芄(wán)蘭:蘭草名,一名蘿藦,亦名女青,蔓生,斷之有白汁,嫩者可食,莢實倒垂如錐形。
2.支:借作“枝”。
3.觿(xī):用獸骨制成的解結用具,形同錐,似羊角,也可為裝飾品。本為成人佩飾。童子佩戴,是成人的象征。
4.能:乃,于是。一說“寧”“豈”。知:智,一說“接”。
5.容、遂:舒緩悠閑之貌。一說容為佩刀,遂為佩玉。
6.悸:本為心動,這里形容帶下垂、擺動貌。
7.韘(shè):用玉或象骨制的鉤弦用具,著于右手拇指,射箭時用于鉤弦拉弓,即扳指。
8.甲(xiá):借作“狎”,戲,親昵。一說長也。
賞析:
此詩兩章開篇都以“芄蘭”枝葉起興,描述女詩人眼中“童子”的年幼無知。因為芄蘭的莢實與觽都是錐形,很相像,故詩人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詩人與詩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系非常親密??墒?,自從“童子”佩帶觽、套上韘以來,對自己的態度卻冷淡了。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觽并沒有嚴格年齡限制,與行冠禮不同。據《禮記·內則》記載:“子事父母,左佩小觽,右佩大觽?!薄墩f苑·修文篇》也說“能治煩決亂者佩觽”,故毛傳謂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則表示“能射御”。當時,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志著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為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變化,在那多情的女詩人眼里,不過是裝模作樣假正經罷了,實際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最使她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昵得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疏遠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舉止乃至垂下的腰帶,無一不惹她生氣,看了極不順眼,甚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的。盡管他“容兮遂兮”,處處顯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樣,而她偏要口口聲聲喚他“童子”?!巴印钡姆Q呼,正包含著她似嬌還嗔的情態,從這一嘲諷揶揄中不難察覺她“怨”中寓“愛”的綿綿情意。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這是詩經中慣用的復沓的手法,用以強調本意,訴說“童子”的不解風情。每章前四句一韻,后兩句一韻,從樂歌的角度考察,后兩句大約是附歌。
創作背景
有關此詩背景的說法很多,一謂刺詩,漢《毛詩序》說:“《芄蘭》,刺惠公也,驕而無禮,大夫刺之?!痹獎⒂袢辍对娎y緒》說:“愚意衛人之賦此,毋亦嘆衛國小學之教不講歟?”明豐坊《詩說》說:“刺霍叔也,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亂?!泵骷颈尽对娬f解頤》說:“世俗父兄不能教童子習幼儀,而躐等(超越級別)以騖高遠也,故詩人作詩以刺之?!苯袢烁吆嗟葎t以為是刺童子早婚,高亨《詩經今注》說:“周代統治階級有男子早婚的習慣。這是一個成年的女子嫁給一個約十二三歲的兒童,因作此詩表示不滿?!背炭∮ⅰ对娊涀⑽觥穭t認為“這是一首諷刺貴族少年的詩”。一謂美衛惠公,近人徐紹楨《學壽堂詩說》說:“當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國君之禮,其大夫作詩美之,欲勉其進德耳。”一謂戀歌,今人朱東潤《詩三百篇探故》說:“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為女子戲所歡之詞。”
第四篇:芄蘭原文及賞析
芄蘭原文及賞析
原文:
芄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雖則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譯文
芄蘭枝上結尖夾,小小童子佩角錐。雖然你已佩角錐,但不解我情旖旎。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芄蘭枝上葉彎彎,小小童子佩戴韘。雖然你已佩戴韘,但不跟得來親近。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注釋
1.芄(wán)蘭:蘭草名,一名蘿藦,亦名女青,蔓生,斷之有白汁,嫩者可食,莢實倒垂如錐形。
2.支:借作“枝”。
3.觿(xī):用獸骨制成的解結用具,形同錐,似羊角,也可為裝飾品。本為成人佩飾。童子佩戴,是成人的象征。
4.能:乃,于是。一說“寧”“豈”。知:智,一說“接”。
5.容、遂:舒緩悠閑之貌。一說容為佩刀,遂為佩玉。
6.悸:本為心動,這里形容帶下垂、擺動貌。
7.韘(shè):用玉或象骨制的鉤弦用具,著于右手拇指,射箭時用于鉤弦拉弓,即扳指。
8.甲(xiá):借作“狎”,戲,親昵。一說長也。
賞析:
此詩兩章開篇都以“芄蘭”枝葉起興,描述女詩人眼中“童子”的年幼無知。因為芄蘭的莢實與觽都是錐形,很相像,故詩人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詩人與詩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系非常親密??墒?,自從“童子”佩帶觽、套上韘以來,對自己的態度卻冷淡了。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觽并沒有嚴格年齡限制,與行冠禮不同。據《禮記·內則》記載:“子事父母,左佩小觽,右佩大觽?!薄墩f苑·修文篇》也說“能治煩決亂者佩觽”,故毛傳謂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則表示“能射御”。當時,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志著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為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變化,在那多情的女詩人眼里,不過是裝模作樣假正經罷了,實際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最使她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昵得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疏遠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舉止乃至垂下的腰帶,無一不惹她生氣,看了極不順眼,甚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的。盡管他“容兮遂兮”,處處顯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樣,而她偏要口口聲聲喚他“童子”?!巴印钡姆Q呼,正包含著她似嬌還嗔的情態,從這一嘲諷揶揄中不難察覺她“怨”中寓“愛”的綿綿情意。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這是詩經中慣用的復沓的手法,用以強調本意,訴說“童子”的不解風情。每章前四句一韻,后兩句一韻,從樂歌的角度考察,后兩句大約是附歌。
創作背景
有關此詩背景的說法很多,一謂刺詩,漢《毛詩序》說:“《芄蘭》,刺惠公也,驕而無禮,大夫刺之?!痹獎⒂袢辍对娎y緒》說:“愚意衛人之賦此,毋亦嘆衛國小學之教不講歟?”明豐坊《詩說》說:“刺霍叔也,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亂。”明季本《詩說解頤》說:“世俗父兄不能教童子習幼儀,而躐等(超越級別)以騖高遠也,故詩人作詩以刺之?!苯袢烁吆嗟葎t以為是刺童子早婚,高亨《詩經今注》說:“周代統治階級有男子早婚的習慣。這是一個成年的女子嫁給一個約十二三歲的兒童,因作此詩表示不滿。”程俊英《詩經注析》則認為“這是一首諷刺貴族少年的詩”。一謂美衛惠公,近人徐紹楨《學壽堂詩說》說:“當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國君之禮,其大夫作詩美之,欲勉其進德耳。”一謂戀歌,今人朱東潤《詩三百篇探故》說:“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為女子戲所歡之詞。”
第五篇:訪落原文翻譯及賞析
訪落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訪落原文翻譯及賞析1周頌·訪落
訪予落止,率時昭考。於乎悠哉,朕未有艾。將予就之,繼猶判渙。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紹庭上下,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翻譯
即位之初國事商,路線政策依父王。先王之道太精深,閱歷未豐心惶惶。縱有群臣來相助,猶恐閃失欠妥當。登位年輕缺經驗,家國多難真著忙。繼承先王治國道,任賢黜佞肅朝綱。父王英明又偉大,佑我勉我身安康。
注釋
訪:謀,商討。
落:始。
止:之。一說語氣詞。
率:遵循。
時:是,這。
昭考:指武王。
於乎:感嘆詞。
悠:遠。
將:助。
就:接近,趨向。
判渙:分散。
家多難:指國家多災難。
紹:繼承。
陟降:提升和貶謫。
厥家:指群臣百官。
休:美。
皇考:指武王。
明:勉勵。
鑒賞
在《周頌·訪落》中,周成王訴說自己年幼,缺少治國經驗,請求諸侯輔助,既陳實情,又表誠意。當然,只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對于諸侯,更需要的是施以震懾。詩中兩提周武王(“昭考”“皇考”),兩提遵循武王之道,震懾即由此施出。
參與朝廟的諸侯均是受武王之封而得爵位的。身受恩惠,當報以忠誠,這是道義上的震懾;武王雖逝,他所建立的國家機器(包括強大的軍隊)仍在,這是力量上的震懾。
最有力的震懾是詩中表達的遵循武王之道的決心。如果說“率時昭考”還嫌泛泛,“紹庭上下,陟降厥家”就十分具體了。武王在伐紂前所作準備有一條“立賞罰以記其功”(《史記·周本紀》)與詩中“上下”“陟降”相似,惟成王所處時局更為嚴峻,他所采取的措施也會更為嚴厲。舜即位后曾“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竄三苗于三危,殛鯀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尚書·舜典》),這是成王可以效法,并可由輔佐他的周公實施的。
《周頌·訪落》其實是一篇周王室決心鞏固政權的宣言,是對武王之靈的宣誓,又是對諸侯的政策交代,真誠而不乏嚴厲,嚴厲而不失風度,周公也借此扯滿了攝政的風帆。
創作背景
《周頌·訪落》創作時間,應是在武王去世、成王即位之時。《毛詩序》云:“《訪落》,嗣王謀于廟也?!边@個朝先王之廟、謀于群臣之舉,鄭玄箋認為是在“成王始即政”時。還有學者認為《周頌·訪落》作于周公還政之后,釋“家多難”為管叔、蔡叔、武庚和淮夷之難,其理解與詩的原義大相徑庭。
訪落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訪予落止,率時昭考。于乎悠哉,朕未有艾。將予就之,繼猶判渙。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紹庭上下,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譯文
即位之初國事商,路線政策依父王。先王之道太精深,閱歷未豐心惶惶。縱有群臣來相助,猶恐閃失欠妥當。登位年輕缺經驗,家國多難真著忙。繼承先王治國道,任賢黜佞肅朝綱。父王英明又偉大,佑我勉我身安康。
注釋
⑴訪:謀,商討。落:始。
⑵止:之。一說語氣詞。
⑶率:遵循。時:是,這。昭考:指武王。
⑷於(wū)乎:感嘆詞。悠:遠。
⑸艾:鄭箋:“艾,數也。我于是未有數。言遠不可及也。”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爾雅·釋詁》:‘艾,歷也’?!畾v,數也。’……歷當讀為閱歷之歷,箋釋‘未有艾’為未有數,猶有未有歷也。”
⑹將:助。就:接近,趨向。
⑺判渙:分散。
⑻家多難:指國家多災難。
⑼紹:繼承。
⑽陟(zhì)降:提升和貶謫。厥(jué)家:指群臣百官。
⑾休:美?;士迹褐肝渫?。
⑿明:勉勵。
鑒賞
在《周頌·訪落》中,周成王訴說自己年幼,缺少治國經驗,請求諸侯輔助,既陳實情,又表誠意。當然,只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對于諸侯,更需要的是施以震懾。詩中兩提周武王(“昭考”“皇考”),兩提遵循武王之道,震懾即由此施出。
參與朝廟的諸侯均是受武王之封而得爵位的。身受恩惠,當報以忠誠,這是道義上的震懾;武王雖逝,他所建立的國家機器(包括強大的軍隊)仍在,這是力量上的震懾。
最有力的震懾是詩中表達的遵循武王之道的決心。如果說“率時昭考”還嫌泛泛,“紹庭上下,陟降厥家”就十分具體了。武王在伐紂前所作準備有一條“立賞罰以記其功”(《史記·周本紀》)與詩中“上下”“陟降”相似,惟成王所處時局更為嚴峻,他所采取的措施也會更為嚴厲。舜即位后曾“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竄三苗于三危,殛鯀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尚書·舜典》),這是成王可以效法,并可由輔佐他的周公實施的。
《周頌·訪落》其實是一篇周王室決心鞏固政權的宣言,是對武王之靈的宣誓,又是對諸侯的政策交代,真誠而不乏嚴厲,嚴厲而不失風度,周公也借此扯滿了攝政的風帆。
訪落原文翻譯及賞析3原文:
訪予落止,率時昭考。于乎悠哉,朕未有艾。將予就之,繼猶判渙。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紹庭上下,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譯文
即位之初國事商,路線政策依父王。
先王之道太精深,閱歷未豐心惶惶。
縱有群臣來相助,猶恐閃失欠妥當。
登位年輕缺經驗,家國多難真著忙。
惟遵先王的庭訓,任賢黜佞肅朝綱。
父王英明又偉大,佑我勉我身安康。
注釋
⑴訪:謀,商討。落:始。止:語氣詞。
⑵率:遵循。時:是,這。昭考:指武王。
⑶悠:遠。
⑷艾:鄭箋:“艾,數也。我于是未有數。言遠不可及也。”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爾雅·釋詁》:‘艾,歷也’?!畾v,數也?!瓪v當讀為閱歷之歷,箋釋‘未有艾’為未有數,猶有未有歷也?!?/p>
⑸將:助。就:接近,趨向。
⑹判渙:分散。
⑺紹:繼。
⑻陟降:提升和貶謫。厥家:指群臣百官。
⑼休:美?;士迹褐肝渫?。
⑽明:勉。
賞析:
鑒賞
周武王為太子時,因文王被商紂王囚于羑里,得以直接掌權,處理朝政,控制大局,在實踐中積累了豐富的治國經驗,后又協助回歸的`文王征服西方諸侯,攻伐征戰,亦老到內行。文王去世,武王即位,無驚無險,不僅局勢平穩,而且國力迅速增強,一舉完成滅紂革命,乃是水到渠成。
成王即位的情況則大不相同。武王于克殷后二年去世,留下巨大的權力真空,尚處孩提時期的成王根本無法填補,因此由武王之弟周公攝政輔佐。攝政只不過是通向新王正式治國的過渡,在這一過渡時期,周公不僅要日理萬機,處理朝政,而且要逐步樹立起新王即成王的天子權威,《訪落》便反映出這種樹立權威的努力。
《訪落》創作時間,應是在武王去世、成王即位之時?!睹娦颉吩疲骸啊对L落》,嗣王謀于廟也。”這個朝先王之廟、謀于群臣之舉,鄭玄箋認為是在“成王始即政”時??追f達疏對這一時間所作的界定更為明確:“此‘未堪家多難’,文與《小毖》正同,但鄭以此篇在居攝之前,《小毖》在致政之后?!庇捎凇俺赏跏技凑笨梢杂袃煞N理解:一是在繼武王位之時,一是在周公攝政結束還政之時。鄭箋用“始即政”是一個含混的時間概念,因此孔疏的明確界定十分必要。后世出現了因含混而生的歧解。如朱熹《詩集傳》在《閔予小子》篇末云:“此成王除喪朝廟所作,疑后世遂以為嗣王朝廟之樂。后三篇(指《訪落》、《敬之》、《小毖》)放此。”周時對亡父行“三年之喪”(期限為二十五月)禮,然則朱熹所說已不是“始即政”之際。還有學者認為《訪落》作于周公還政之后,釋“家多難”為管叔、蔡叔、武庚和淮夷之難,其理解與詩的原義大相徑庭。可見,細讀鄭箋、孔疏以明確《訪落》作時,于準確理解詩義至關重要。
新王權威的樹立,關鍵在于諸侯的態度。先王在世,諸侯臣服;然先王去世,新王即位,以前臣服的諸侯未必全都視新王如先王。成王始即政,對諸侯的控制自然比不上武王時牢固,原先穩定的政治局面變得不那么穩定而處處隱藏著隨時可能爆發的危機。這也十分自然。帝王的更替,特別是幼弱的帝王取代成熟強大的帝王,給諸侯提供了權力再分配的機會,局勢不穩的根源即在于此。使諸侯回到自己的牢固控制中來,便成為周王室必須面對的課題。當時周王室的象征是成王,而實際的掌權者則是攝政的周公,從這個意義上說,《訪落》所體現的正是周公的思想,不過用成王的口氣表達而已。
在《訪落》中,成王訴說自己年幼,缺少治國經驗,請求諸侯輔助,既陳實情,又表誠意。當然,只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對于諸侯,更需要的是施以震懾。詩中兩提武王(“昭考”、“皇考”),兩提遵循武王之道,震懾即由此施出。
參與朝廟的諸侯均是受武王之封而得爵位的。身受恩惠,當報以忠誠,這是道義上的震懾;武王雖逝,他所建立的國家機器(包括強大的軍隊)仍在,這是力量上的震懾。
最有力的震懾是詩中表達的遵循武王之道的決心。如果說“率時昭考”還嫌泛泛,“紹庭上下,陟降厥家”就十分具體了。武王在伐紂前所作準備有一條“立賞罰以記其功”(《史記·周本紀》)與詩中“上下”、“陟降”相似,惟成王所處時局更為嚴峻,他所采取的措施也會更為嚴厲。舜即位后曾“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竄三苗于三危,殛鯀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尚書·舜典》),這是成王可以效法,并可由輔佐他的周公實施的。
《訪落》其實是一篇周王室決心鞏固政權的宣言,是對武王之靈的宣誓,又是對諸侯的政策交代,真誠而不乏嚴厲,嚴厲而不失風度,周公也借此扯滿了攝政的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