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子夜讀后感
子夜讀后感
仔細閱讀了《子夜》有感,發現矛盾的這部小說描寫的是1930年國民政府統治時期的事,我便興趣十足地閱讀起來,這本書主要講了吳家大少爺吳蓀甫在大都市建造了一座從外國引進的機器制造廠的過程。但當工廠開工時,卻遭到封建勢力官員的不滿和反對,于是,他們聯合起來,企圖來策劃一場險惡的陰謀,使吳蓀甫的工廠付諸東流。果然,他們的計劃成功了,逐漸使吳蓀甫付不起員工的工資而跨臺,輸得一敗涂地。
我迷上了這部小說,被它的文學魅力所折服,同時也知道了它產生的歷史背景。最讓我深思的一點,就是封建主義注定滅亡。小說中的主人公引進了外國的機器,本來是想報效祖,使祖國的工業更加先進,可那些封建主義嚴重的官員卻極力反對和阻止,導致了吳蓀甫的悲慘下場,這充分地體現了當時的中國還是一個半殖民半封建的國家,也體現了當時官僚主義權力的強大,誤國誤民,也讓我們痛惜國民政府統治的失敗!
寫道這里,我想起了清朝時期的一個事件,由于清朝政府的封建和固步自封,不會利用發明出的火藥,只會把國庫的銀子用在建造皇家園林和樓臺殿閣上,正是可悲!以致于后來,導致了鴉片戰爭、割地求榮的行為,這也說明了封建主義注定是要滅亡的。
如今的新中國,是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國家,實行改革開放,使我們的國家不斷繁榮昌盛!
子夜摘寫
太陽剛剛下了地平線。軟風一陣一陣地吹上人面,怪癢癢的。蘇州河的濁水幻成了金綠色,輕輕地,悄悄地,向西流去。黃浦的夕潮不知怎的已經漲上了,現在沿這蘇州河兩岸的各色船只都浮得高高地,艙面比碼頭還高了約莫半尺。風吹來外灘公園里的音樂,卻只有那炒豆似的銅鼓聲最分明,也最叫人興奮。暮靄挾著薄霧籠罩了外白渡橋的高聳的鋼架,電車駛過時,這鋼架下橫空架掛的電車線時時爆發出幾朵碧綠的火花。從橋上向東望,可以看見浦東的洋棧像巨大的怪獸,蹲在暝色中,閃著千百只小眼睛似的燈火。向西望,叫人猛一驚的,是高高地裝在一所洋房頂上而且異常龐大的霓虹電管廣告,射出火一樣的赤光和青燐似的綠焰:Light,Heat,Power!
這時候——這天堂般五月的傍晚,有三輛一九三○年式的雪鐵籠汽車像閃電一般駛過了外白渡橋,向西轉彎,一直沿北蘇州路去了。
第二篇:《子夜》 讀后感
《子夜》讀后感
《子夜》標志著茅盾的創作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成熟階段,是我國現代文學一部杰出的革命現實主義的長篇。它從一九三一年十月寫起,至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完稿。在動筆以前,還經歷了一個較長的準備和構思的過程。
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的矛盾和斗爭,是貫串《子夜》全書的主線。環繞這條主線,《子夜》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面貌。
《子夜》中的人物就是活動在這樣一個廣闊的歷史背景上;而且透過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發展,鮮明有力地顯示了整個時代的發展趨向和壯闊波瀾。它以上海為中心,反映了中國社會的全貌;寫的是一九三零年兩個月(五月至七月)中的事件,而這些事件里又隱伏著中國社會過去和未來的脈絡。將紛紜復雜而具有重大歷史社會意義的生活現象通過謹嚴宏大的藝術結構表現出來,這是茅盾作為我國現代杰出的現實主義作家最值得重視和學習的地方。
在吳蓀甫這個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作家縝密的藝術構思和卓越的創作才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作家筆下的工業資本家吳蓀甫,不是庸碌卑瑣的人物。他曾經熱心于發展故鄉雙橋鎮的實業,打算以一個發電廠為基礎建筑起他的“雙橋王國”來。但是僅僅十萬人口的雙橋鎮不是“英雄用武”的地方,他要發展中國的民族工業。他的“目的是發展企業,增加煙囪的數目,擴大銷售的市場”。他有這樣的野心,把一些“半死不活的所謂企業家”全部打倒,“把企業拿到他的鐵腕里來”。不僅這樣,他還知道如果要發展民族工業,首先需要“國家像個國家,政府像個政府”。因此他除了永不倦怠地注視著企業上的利害關系而外,還“用一只眼睛望著政治”。他具有游歷歐美得來的管理現代工業的知識,有魄力,有手腕,炯炯有神的眼光常常能夠煽起別人勃勃的事業雄心,愿意和他合作。但是吳蓀甫這個工業界的騎士卻是生不逢辰的。他不是生活在十八、九世紀的歐美,而是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帝國主義侵略的魔手緊緊扼住了中華民族工業的咽喉,因而他的發展民族工業的雄心不能不成為一個無法實現的幻想。他不能不過一種“簡直是打仗的生活”,而且是在幾條戰線上同時作戰:他要與美帝國主義的掮客——金融資本家趙伯韜進行勾心斗角的斗爭;他熄滅不了工廠里風起云涌的罷工運動;他用盡心機收買過來的許多小廠都成了自己脫不下的“濕布衫”,他和孫吉人、王和甫所苦心經營的益中信托公司不得不在軍閥混戰、農村破產、工廠生產過剩、趙伯韜的大規模經濟封鎖之下一敗涂地。他們發起組織益中信托公司,時未兩月,“雄圖”已成為泡影。野心勃勃、剛愎自信的吳蓀甫,也只剩下了一條“投降的出路”。通過上述這些描寫,《子夜》揭示出了作為民族工業資本家的吳蓀甫的兩面的性質:他和帝國主義及其卵翼下的買辦金融資本家之間存在著矛盾,和勞動人民,特別是工人之間也存在著矛盾。在帝國主義統治下,中華民族工業是永遠得不到發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是永遠不可能走上資本主義道路的。這是歷史的必然的法則,誰也不能夠改變或者動搖它。當時在有關中國社會性質的論戰中,托派分子曾竭力散播帝國主義的入侵推動了中國資本主義的發展,中國社會經濟是資本主義經濟占優勢,中國社會性質已是資本主義的反動論調。他們抹煞華洋資本之間的差別,掩蓋帝國主義扼殺中華民族工業這樣一個鐵的事實,企圖用“左”的詞句來反對中國人民正在進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以達到他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蹲右埂逢P于吳蓀甫這個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刻劃,給了托派這種謬論以有力的回答。
《子夜》從多方面的錯綜復雜的社會關系中來突出吳蓀甫的性格特征。作為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的典型人物,吳蓀甫的性格是一個鮮明的矛盾的統一體。他一方面有“站在民族工業立場的義憤”,但另一方面,壓倒他的一切的卻是“個人利害的籌慮”。他是“辦實業”的,他以發展民族工業為己任,他向來反對擁有大資本的杜竹齋一類人專做地皮、金子、公債的買賣;但是他也不能不鉆在瘋狂的公債投機活動里。他希望實現他的資產階級“民主政治”理想,盼望國民黨反蔣派與地方軍閥的聯盟“北方擴大會議”的軍事行動趕快成功,然而當北方的軍事進展不利于他的公債活動的時候,他又“惟恐北方的軍事勢力發展得太快了”。他精明強悍,但又不能不表現出中華民族資產階級先天的軟弱性。他有時果決專斷,有時狐疑惶惑,有時滿懷信心,有時又垂頭喪氣;表面上好象是遇事成竹在胸,而實質上則是舉措乖張。這一切,都是如此矛盾而又很自然地統一在吳蓀甫的性格里。
《子夜》不僅從吳蓀甫同趙伯韜在益中信托公司和公債投機市場上的矛盾和斗爭來描寫他的性格和命運,它還寫出了吳蓀甫同農村封建經濟之間的密切聯系和他對農民武裝起義的勢不兩立的態度,而在對待工人運動的態度上,更顯露了他拚命壓榨工人、仇視革命的反動面貌。當他從報紙上知道雙橋鎮被起義農民占領的時候,“他獰起眼睛望著天空,忽然轉為貧怒:‘我恨極了,那班混帳東西!他們干什么的?有一營人呢,兩架機關槍!他們都是不開殺戒的嗎?嘿!??’”字里行間仿佛傳出了他的咬牙切齒的聲音。他也有時不滿意國民黨反動政府,那是因為它不能有效地鎮壓革命,“因為他的權力的鐵腕不能直接達到那負責者”。他企圖從工人身上挽回因外貨傾銷和軍閥混戰所造成的企業的不振,想吸盡工人血汗彌補他在投機市場上所受到的損失,他利用工賊、特務和反動軍警破壞工人罷工運動。這些地方,作品成功地揭示了一個仇視勞動人民、喝血自肥的反動工業資本家的形象。作品還從吳蓀甫的家庭生活和周圍人物的描寫烘托出了資產階級由貪心和利欲所形成的冷酷無情的靈魂。他無法抗拒歷史的必然法則為他安排下的失敗的命運。他只能用偽裝的鎮靜來掩飾內心的惶懼和不安,從來不讓人家看見他也有苦悶沮喪的時候,即使是他的妻子林佩瑤。他依靠強烈的刺激來暫忘“那叫他們抖到骨髓里的時局前途的暗淡和私人事業的危機”,只能用“死的跳舞”來排遣失敗時的苦痛,并幾乎用自殺來結束自己悲劇性的命運。吳蓀甫是我國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民族資產階級的典型形象。
除吳蓀甫外,茅盾在《子夜》中還創造了一系列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他們各自的思想面貌、精神狀態都打上了時代和階級的深刻印記。屠維岳是吳蓀甫手下得力的鷹犬,正像作者著意渲染吳蓀甫的才干和魄力一樣,他也用不少筆墨渲染了屠維岳的“機警、鎮定、膽量”。吳蓀甫不能改變自己的失敗命運,屠維岳的陰謀詭計也終于破壞不了排山倒海的工人運動。趙伯韜是美帝國主義所拳養的買辦金融資本家,是半殖民地的特有產物。他憑借蔣介石的法西斯政權的力量,在政治和經濟上都具有壓倒吳蓀甫的優勢。他不僅操縱了上海的公債投機市場,而且還一手扼住了民族工業的咽喉。他狡獪、陰狠而剽悍,玩弄女性,荒淫無恥。作品雖然對這個人物的政治社會關系揭示得還不夠充分,但從篇幅不算很多的描寫中,已經淋漓盡致地刻劃與暴露了他的流氓本性。馮云卿是在土地革命風暴下逃亡上海的“吃田地的土蜘蛛”。他把農民的血汗拿來換取大都會里的“寓公”生活,同時在公債市場上進行投機活動。通過他用自己女兒作“美人計”的一幕丑劇,作品一方面尖銳地揭示了走向滅亡路上的封建地主階級的無恥的精神面貌,另一方面也突出地刻劃了趙伯韜的卑鄙的形象。馮云卿的活動所占篇幅雖然不多,但卻是全書不可缺少的部分。此外,如賣身權門、依靠資本家錢袋過活的李玉亭、范博文等一類所謂的“教授”、“詩人”,也都寫得各具有特色。作者曾說,他打算把一九三零年的“新儒林外史”“連鎖到現在本書的總結構之內”,這個打算雖然沒有全部實現,但從李玉亭、范博文等人物身上也多少顯示了當時某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墮落、空虛的精神面貌。
第三篇:子夜讀后感
時代的悲劇
——《子夜》讀后感
《子夜》是茅盾的長篇小說之一。文章通過對主人公吳蓀甫的事業興衰與性格變化、周邊人物的交錯事件的敘述,還原了中國30年代上海的大致原貌。
文章的一開頭,寫的是主人公吳蓀甫的父親吳老爺子因為在家鄉的農村革命運動躲到上海,卻被上海都市與鄉村生活截然不同的繁華和光怪陸離所嚇壞猝死。
這里就交代了文章的背景——中國的30年代,一個繁華至極又黑暗不安動蕩的時代。而吳老爺子這個“封建主義的僵尸”的死,眾人對吳老爺子的死不以為然,正是象征著封建地主階級被擠出歷史舞臺,以及資產階級的興起
吳蓀甫是一位民族企業家,經營著一家絲廠。因為當時正值經濟危機,所以吳蓀甫和一干人建立了益中信托公司便于資金運轉。但不久吳蓀甫的家鄉雙橋鎮發生變故,引起了大量農民罷工反抗。于是吳蓀甫雇傭了屠維岳,指使他通過蒙騙分裂工人平息工潮。
在這里,工人罷工反抗資本家的殘酷剝削,最終卻被欺騙并毫無改變的結束了工潮的事件,表現了吳蓀甫唯利是圖的階級本性和工人階級的生活悲慘和被動地位,揭露了當時社會的黑暗、不安和資本階級對工農民的壓迫。
之后吳蓀甫因為企圖擴大民族企業,與依仗外國的金融資本的趙伯韜產生了矛盾,而且競爭愈演愈烈形成對立局面。趙伯韜野心極大,企圖吞并吳蓀甫的益中信托公司。幾次較量下來,益中信托公司量虧損,吳蓀甫變賣資產希望力挽狂瀾改變局面,但在趙伯韜操縱局勢刻意的為難和同伙的叛變下,最終吳蓀甫徹底破產。
吳蓀甫代表著中國的民族企業,在當時世界經濟危機、軍閥混戰、農村經濟嚴重破壞的背景下崛起,又在帝國主義的侵略下動蕩、企圖改變現狀。雖然最終覆滅,但表現了吳蓀甫敢于反抗帝國勢力控制的一面,也就預示著中國在帝國主義和國內反動派支持下的資本主義只會導致國家更加殖民化。
《子夜》的語言簡潔細膩,文中運用大量的細節描寫。如在吳老爺子進城時的所見是“汽車發瘋似的向前飛跑。”“幾百個亮著燈光的窗洞像幾百只怪眼睛?!毙蜗笊鷦拥乇憩F了吳老爺子這個封建主義看見資本主義的取代時的驚訝和惶恐。
《子夜》是一個時代的縮影,揭露了階級之間的斗爭,社會的黑暗殘酷,和人們心中的不安苦悶抑郁。它是我國無產階級文學運動中出現的第一部成功的長篇小說,它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是記載了一個時代悲劇的過程。
第四篇:《子夜》讀后感
子夜的曙光民族的春天
——茅盾《子夜》讀后感
《子夜》——“中國第一部寫實主義的成功的長篇小說”(瞿秋白語),從20世紀30年代中國錯綜復雜的階級斗爭和社會矛盾的典型環境中——上海,解釋并塑造了一個民族資本家的典型——吳蓀甫。在一連串戲劇性極強的情節中鮮活地展現了人物的性格特點,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矛盾和斗爭,是貫串《子夜》全書的主線。環繞這條主線,《子夜》反映了1930年左右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全貌。年代上海的畸形發達已在社會學界成為定論, 它是個危機四伏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城市, 買辦資本主義日益發達, 民族的現代化、工業化只能是吳蓀甫的雄心壯志的夢想。封建社會固有的傳統和東西攙雜的殖民地文化不能給女性提供一個自主的空間, 倒是制造了靠色相謀生的徐曼麗、劉玉英、馮眉卿一類的特殊人物。她們引領時代潮流的表象的特征缺乏確實的經濟條件和文化環境作基礎, 和當時畸形的商業一樣的浮躁虛幻。周作人在評價上海時曾經直截了當地說“上海氣”的基調是中國固有的“惡化”, 上海只有買辦流氓與妓女的文化, 壓根沒有一點理性與風致, 而在“上海氣”的人們看來, 女人是娛樂的器具。吳蓀甫是個民族工業資本家,也是《子夜》的主人公。他機智果斷,抱負遠大,在上海那個燈紅酒綠拜金的大城市中占有一席之地。他精明強干,為自己的夢想雄心勃勃地拼搏。他一口氣吞并了八個小廠,想成為工業界領袖;他與大興煤礦公司總經理王和甫等人創建了益中信托公司;也曾在公債市場上狠賺一筆。但生不逢時,正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不能讓他施展自己的才略。雙橋鎮的農民暴動摧毀了他在家鄉經營的產業;他苦心經營的絲廠工潮迭起;處心積慮組建起來的益中公司又因為產品滯銷而成為箍在身上的“濕布衫”;在公債市場上又飽受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的打壓。但當他想放棄時,他仍對自己說:“不!我還是要干下去的!中華民族工業就只剩下屈指可數的幾項了!絲業關系中華民族的前提猶大!只要國家像個國家,政府像個政府,中國工業一定有希望的!”這是《子夜》給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盡管吳蓀甫最后終因為在公債市場與趙伯韜的角逐失敗而破產,他的這一句話,還是給我留下了無數的感動與欽佩。
除此之外,給我印象最深的,還有環境的描寫。例如它用“天空張著一望無際的灰色的幕,只有西邊的天空像是破了一個洞,露出小小的一塊紫云。太陽倉皇的面孔在這紫云后面向下沒落。”這種平淡的環境描寫,以及其他一些惡劣的環境描寫暗示人物的命運或喜或悲。茅盾先生還在很多地方通過自然景物的描寫來渲染氣氛,襯托人物情緒的變化,來鮮明顯示人物性格。“他絕不為寫景而寫景,寫景即為寫人。有時是因情取景,有時是借景寫情,情景交融,文無虛筆?!敝u論家馮雪峰在談到吳蓀甫這一人物形象的時候,他明確指出:“這是茅盾對我們文學的一個貢獻,這個貢獻是別人不曾提供過的?!钡拇_,在《子夜》問世之前的文學史上還沒有人塑造過像吳蓀甫這樣成功的民族資本家典型,可以說吳蓀甫的出現為中國文學史的人物畫廊增添了新的藝術元素。
在《子夜》中,茅盾先生自覺地展開了對于自己所處時代的“全方位”的正面描繪,向世人展示了30年代初中國社會生活的廣闊畫面:在帝國主義侵略下和經濟大崩潰中的買辦資產階級與民族資產階級之間的殊死搏斗,農民的破產與暴動,中小城鎮商業的凋敝,市民階層的破產,知識分子的苦悶與毫無出路,以及面臨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所造成的民族意識的逐漸覺醒與愛國抗日運動的最初發動。吳蓀甫作為一個生活在30年代的上海以經營產絲業為主的民族資本家,他無法擺脫內外交困的險惡環境。第一,他無法改變中國絲在國際市場上受日本絲排擠打壓的被動局面,而當他把損失轉嫁給工人時,必然引起工人的不滿和反抗。
這對于30年代上海急于恢復的工人運動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第二,1929年底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對中國經濟產生了嚴重的影響,農村的破產促使了農民運動的興起,吳蓀甫與雙橋鎮農民矛盾的激化,宣告了他的“雙橋王國”理想破滅,這又使他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經濟來源;第三,1930年4月爆發的南北軍閥間的中原大混戰以及紅軍和蘇維埃運動的迅速發展,加劇了上海工業和金融界的波動,使買辦資本家與民族資本家的斗爭愈發白熾化。
吳蓀甫所處的社會環境造就了他性格上的兩重性,引起了廣泛的爭議性。一方面,吳蓀甫年輕時曾去過歐美,他的留洋經歷使他積累了管理現代工業的知識,掌握了一套剝削工人、經營企業、與同行競爭的經驗和手腕。吳蓀甫有著遠大的抱負,他熱心于發展家鄉雙橋鎮的實業并打算以擁有十萬人口的雙橋鎮為基地構筑起他的“國家像個國家,政府像個政府”的“雙橋王國”來。這種強烈的事業心正是吳蓀甫個人獨特的魅力之所在,也是我們容易對其萌生同情感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吳蓀甫又因其階級局限而無法擺脫中華民族資產階級所共有的先天性缺陷。他必須面對兩組矛盾,一是與帝國主義走狗——金融買辦資本家趙伯韜的生死角逐;二是他雖精明能干,但其法蘭西式的資產階級性格使得他與工人的對立日益尖銳。他拼命地榨取工人的血汗,尤其是當他受到趙伯韜不斷升級的威脅,感到資金捉襟見肘、生存近乎危險的時候,更是從工人身上蠶食資本。他置身于沖突的中心,事件的進程使他性格的各個側面暴露無遺:他時而果敢專斷,時而猶疑惶惑;時而信心堅定,時而頹廢恐懼;遇事好像胸有成竹,實則往往舉措乖張。吳蓀甫性格的豐富性、復雜性,正是中華民族資產階級兩面性的真實寫照。吳蓀甫的悲劇,揭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是不可能走上資本主義道路的歷史法則,中國在帝國主義的壓迫下更加的殖民地化了。
時過境遷,改革開放30年以來,與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的一個成熟的企業家階層——民營企業家快速崛起。他們既是這個時代的先行者和“弄潮兒”,又是推動時代變革、刷新中國面貌的重要力量。近年來,黨和政府相繼制定出臺了許多扶持民營企業的政策方針和法律法規,并提出對民營企業實行政治平等。這將有助于進一步打破企業“出身成分論”,消除對民營企業的政治歧視,努力營造“政治上認同,社會上尊重,政策上支持,經濟上保障”的良好發展氛圍,為民營企業的繼續前進掃除思想認識上的障礙。當前,我國政治清明廉潔,社會安定繁榮,經濟健康發展,這也為民營企業的創業和成長提供了優越的條件。
現今的民營企業家,與小說《子夜》中的主人公吳蓀甫存在著不少的相似之處。他們大都白手起家,后來通過不懈努力和艱苦奮斗取得成功,得以在商界占據一定地位,蔑視那些倚仗強大后臺而有所成就的專橫跋扈者。他們喜歡挑戰,情況越是艱難刺激,他們越是熱情高漲。吳蓀甫瞧不起美帝國主義豢養的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再加上趙伯韜有意要摧毀他的“雙橋王國”,迫使他俯首稱臣,這些都堅定了他要和趙伯韜決一雌雄的信念。然而,當危險嚴重威脅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們又會一反過去的堅決果斷、滿懷信心,變得焦躁不安、優柔寡斷,通常欲以孤注一擲挽救失敗。與趙伯韜明爭暗斗了幾個回合,益中信托公司因虧損八萬元栽了跟頭而停業。趙伯韜欲向吳蓀甫的銀行投資控股,吳蓀甫不合作的態度強硬。為了不被趙伯韜吃掉,在公債市場的最后決斗中,他把絲廠、住宅以及八個日用品工廠的資本全部拿來押做“空頭”,但由于杜竹齋,這個他一度推心置腹的合股人的倒戈相向,把資金秘密地投到了趙伯韜的名下,吳蓀甫徹底破產了。
但畢竟時代環境迥然不同,今天的民營企業家與吳蓀甫在某些方面還是存在較大差異的。吳蓀甫曾留學歐美,有很高的知識文化修養,精通企業經營管理,注重規模生產,而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富起來的民營企業家一般個人文化素質較低,缺乏高新科學技術知識和現代企業管理能力,立足于家族式管理,小作坊式生產經營,產業升級慢,發展后勁不足。此外,吳蓀甫創辦實業的目的是為了振興發展民族工業,從而擺脫帝國主義和買辦階級的束縛,最終實現資本主義,表現了他強烈的的民族自尊心和愛國熱情,而現今的民營企業家創業的初衷是為了生計,他們思想守舊,本著“小富即安”的傳統觀念不愿繼續壯大自己,并且不夠
關心政治,只一個勁地盯著企業經營的好壞看。在對待工農群眾的態度上,吳蓀甫有反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一面,又有殘酷壓榨剝削工人、農民和仇視工農革命運動的一面。當工人為爭取自己的生存生活權利而進行罷工時,他不僅收買“忠實而能干的部下”和蔣汪兩派的黃色工會,在工人中安插工賊,拉攏、分化工人隊伍,還勾結反動勢力,動用大批軍警特務,進行血腥的鎮壓,甚至親自出馬,坐鎮指揮。而在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中,工農群眾是國家的主人,民營企業家也均被改造成無產階級,老板與員工之間地位平等,階級矛盾與剝削關系已不復存在,各階層團結友善,共同為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奉獻力量。
《子夜》透過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發展,鮮明有力地顯示了整個時代復雜的發展趨勢:外國資本主義對中國以及中國企業的封鎖、侵略吳蓀甫的悲劇是民族危機深重時期的產物,它是不可避免的;而民營企業家的喜劇是民族崛起強大時期的產物,它亦是大勢所趨的。倘若將吳蓀甫和民營企業家相互調換生活時代,結果依舊如此,只是悲喜劇的主角變了而已。茅盾先生的《子夜》寫出了30年代初期中華民族工業資本家們生存的困境。外有連連的戰事,內有帝國主義所豢養的買辦金融資本家們的打壓。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下,像吳蓀甫一類想以工業振興中華的宏偉夢想只得是幻像,像肥皂泡泡一樣,飛得再高,也終究逃不過破碎的命運。
第五篇:子夜讀后感
《子夜》讀后感
1933年,一部“應用真正的社會科學,在文藝上表現中國的社會關系和階級關系”的扛鼎之作———《子夜》出版了,幾十年過去了,《子夜》里所描寫的黑暗的中國,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但書中留下的沉甸甸的歷史卻值得我們思考。
《子夜》是作者于1931年動筆,1932年12月完稿的一部劃時代的史詩性巨著,茅盾給書的起名是充滿象征意義的?!白右埂奔窗胍棺訒r,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子夜》的情節,就是被鑲嵌在一九三零年五月到七月這一真實的歷史時空里的。
小說以1930年5﹑6月間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上海為背景,以民族資本家吳蓀甫為中心,描寫了當時中國社會的各種矛盾和斗爭:通過吳蓀甫與買辦資產階級既聯合又斗爭的這條主線,反映了在帝國主義列強的經濟侵略下,在以蔣介石為一方,以汪精衛﹑馮玉祥﹑閻錫山為另一方的國民黨新軍閥大規模的內戰中,民族工業破產,農村經濟凋敝,民不聊生的情景;通過吳蓀甫與工人階級的代表朱桂英等的矛盾,揭露了民族資產階級為了自保,加緊對工人階級的剝削,謳歌了工人階級英勇奮斗的革命精神;通過城市革命工作者的思想斗爭,批判了李立三的“左”傾錯誤;通過吳蓀甫與雙橋鎮農民的沖突,揭露了民族資產階級與封建地主階級共同壓迫農民的罪行,表現了農民在黨的正確領導下舉行武裝斗爭的雄偉氣勢,從而展現了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從城市到農村的廣闊的社會面貌,揭示了當時中國社會的主
要矛盾,指出在三座大山的壓迫下,中國并沒有走上資本主義道路,資產階級不可能成功地領導民主革命,只有在中國共產黨正確路線的領導下,依靠工人﹑農民,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才能取得勝利。《子夜》用社會科學的觀點,階級分析的方法,正確地反映了時代的旋律和階級關系。馮雪峰曾評價說:“《子夜》是把魯迅先驅地英勇地所開辟的中國現代的戰斗的文學的路,現實主義的路,接引到普洛革命文學上來的里程碑之一”。茅盾用敏銳的眼光,犀利的筆峰,透徹地理解了主宰著戰前中國社會的各種傾向、潮流和力量,從而使他的描寫具有明顯的真實的文獻價值。作品里,到處都可以見到作家熟悉的生活影子。因而,《子夜》輝宏的氣勢中,處處有生活,有真實。書中的人物,個個有血有肉,而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矛盾和斗爭,是貫穿全書的主線。在吳蓀甫這個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作者縝密的藝術構思和卓越的創作才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作者筆下的工業資本家吳蓀甫,不是庸碌卑瑣的人物。他曾經熱心于發展故鄉雙橋鎮的實業,但是僅僅十萬人口的雙橋鎮不是“英雄用武”之地,他要的是發展中國的民族工業。他的“目的是發展企業,增加煙囪的數目,擴大銷售的市場”。他有這樣的野心,把一些“半死不活的所謂企業家”全部打倒,“把企業拿到他的鐵腕里來”。不僅這樣,他還知道如果要發展民族工業,首先需要“國家像個國家,政府像個政府”。因此他除了永不倦怠地注視著企業上的利害關系以外,還“用一只眼睛望著政治”。但吳蓀甫這個工業界的騎士卻是生不逢辰。他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帝國主義侵略的魔手緊緊扼住了中華民族工業的咽喉,因而他的發展民族工業的雄心不能不成為一個無法實現的幻想。他不能不過一種“簡直是打仗的生活”。野心勃勃、剛愎自信的吳蓀甫,也只剩下了一條“投降的出路”。通過上述這些描寫,《子夜》揭示出了作為民族工業資本家的吳蓀甫的兩面性質:他和帝國主義及其卵翼下的買辦金融資本家之間存在著矛盾,和勞動人民,特別是工人之間也存在著矛盾。在帝國主義統治下,中華民族工業是永遠得不到發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是永遠不可能走上資本主義道路的。
茅盾特別擅長刻畫人物的心理狀態。他不是對它們作靜止的和孤立的分析和描寫,而是在時代生活的激流里,在尖銳的矛盾和沖突里來實行細致、深入的刻畫。他讓吳蓀甫同時在幾條戰線上作戰,讓他不斷處在勝利和失敗的起伏的波瀾里,時而興奮,時而憂慮,時而指揮若定,時而急躁不安。這樣,吳蓀甫的心理狀態和精神面貌就毫發畢露地呈現在讀者面前了。還有杜竹齋唯利是圖的性格,在公債市場的決戰階段顯得分外清楚。李玉亭兩面討好的豪門清客的心理,在吳、趙兩家明爭暗斗最為緊張的時候暴露得格外分明。茅盾還在很多地方通過自然景物的描寫來渲染氣氛,襯托人物情緒的變化,借以鮮明地顯示人物的性格。他決不是為寫景而寫景,他寫景即所以寫人。有時是因情取景,有時是借景寫情,情景交融。
《子夜》是茅盾先生展現給后人的一幅歷史畫卷,讓今天的人們能清晰的了解那段歷史。《子夜》猶如一面鏡子,照出了舊中國社會的一角,茅盾猶如一個說書人,道出了那段辛酸的歷史,展現了一個千
瘡百孔的民族血淚史。
對于今天的讀者來說,通過《子夜》可以認識30年代初期中國社會現實,認識民族資產階級的兩重性,認識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性質,了解30年代的黨所領導的工農斗爭的風起云涌之勢。
小說中記錄的吳蓀甫果斷又剛愎自用的性格,趙伯韜的財大氣粗和一批小老板的走投無路的神態,幾乎都栩栩如生;周仲偉、王和甫、陳君宜、朱吟秋等老板之間的金錢至上,勾心斗角,都活靈活現;與這些相匹配的,還有一批以吳府為中心舞臺的各式公子小姐、少婦、交際花、詩人、學者、政客等形象,都作了周到而逼真的展現。正如有的評論家所說:“茅盾這一部近40萬字的小說里裝進了1930年前后中國都市及部分農村的龐雜的內容。其意識到的歷史內容和先驗的政治主題,選擇好并精心塑造的人物,及獨具匠心的結構,使小說具有宏大的氣勢,成為多聲部、多色彩的都市交響曲,并歷史地、真實地再現了這一動蕩時代的風云和人們的活動、情緒、心態,成為一部活的歷史。”
《子夜》成就了茅盾,而茅盾也成就了《子夜》?!蹲右埂肥?0年代中國東方都市的一道風景線,在這道風景線上,映出蕓蕓眾生,映出時代風云,映出中國社會的另一面。真可謂是文人筆下的歷史,后人眼中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