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鄉下老家院子里后面,有一方空地,里面似乎不曾有人常來打理。但在我小的時候,哪兒卻是我的樂園。
春天的時候,這方空地可熱鬧了。不必說成叢成簇的野花,也不必說半人高的的雜草,單是周圍短短的泥墻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斷磚下的“西瓜蟲”,濕土里的蜈蚣,土壤下看不見的蚯蚓,一切都使人著迷。“西瓜蟲”學名鼠婦,不過,我們這些小孩子從不這么叫它。倘若遇見它,用手指按住他的脊背,它便會一下子縮成一個圓滾滾的小球,如同一個小小的西瓜一般,樣子實在有趣的很。
在這方空地,還常見一種細長的草,在眾多雜草中算是鶴立雞群了,聽大人們叫它風鈴草。起先不大理解,后來才能明白,等它長得夠長了,摘一根在手里輕輕一搖,耳邊便會響起一陣清脆的葉桿相互碰撞所發出的聲音。這聲音,雖不及精品店里賣的風鈴音色好,但在兒時的我們聽來,倒也別有一番樂趣在其中。
待到秋天的時候,我也可以在我的樂園里收獲屬于自己的快樂。園里隨處可以看見一種類似于草莓的東西,我們把它稱作野草莓。摘一顆放進嘴里,那滋味,總感覺比桑葚好得多。
冬天的小園,相對就比較的無味了。但雪一下,可就兩樣了。趕緊找幾個小伙伴,偷偷摸摸,躲開大人,溜進后院,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樂乎。相比而言,我們這些鄉下小孩子,還是更喜歡在小園里打雪仗。等到雪下得厚點了,我們這些不怕冷的瘋孩子,分成敵我雙方,開始進行“戰斗”。用凍得像紅蘿卜的手指,抓起園里潔白的雪花,捏成小團放在地上,伺機而動。等一聲號角響起,便抓起雪團往對方的陣地里扔。也不看是否扔給誰了,只等把雪球扔光了,才算結束戰斗。
姐姐比我大幾歲,愛看書。記得她曾給我講過一個《聊齋志異》里面的故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有一個人在自家的后院里休息。晚間,聽見有人走了過來,回頭一看,竟是一位美艷的少女。這位少女含情脈脈,給他報信說晚上有一個老妖怪會來吃他的。這人一聽,嚇壞了。恰好,曾經有一位老道士給他一個布袋子,讓他掛在屋檐上,便可高枕無憂。他照著老道士的方法做了。這個人晚上怎么也睡不著,直到午夜,只聽見門外有沙沙的聲音。忽然之間,一道金光從布袋里飛了出去,之后就什么也沒有了。第二天早上,這個人發現門外有一攤血跡。
這個故事,自然而然讓我聯想到了我家后院的那方空地。于是,我一走進后院的那方空地,就會想到,我是不是也會遇到老妖怪和美艷少女呢?可我又有點擔憂:我身邊可沒有一個有布袋子的老道士啊!有段時間,我被這個故事嚇得不敢踏進老家后院半步。隨著我一天天長大,我漸漸知道,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鬼怪,姐姐給我講的這個故事,其實就是想嚇唬我的。
如今,我們全家都住在縣城里。那個我曾經的樂園,變成了爺爺奶奶閑時所種的菜地了。但無論怎樣,在我的心里,老家后院里的空地,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樂園。
六年級作文:我心中的快樂園
在我小小的心房里,藏著一個很美的地方,它雖然不大,卻一直珍藏在我的心房中,從未被遺忘。當我心情憂郁的時候,在那里,我總能夠將所有的包袱退下,煩惱就像是被一縷清風卷著,推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夜,我提著一個手提包,又來到了美院內的這一方小魚池。魚池不大,也很淺,卻孕育了不凡的生命。水面有一大片水草亭亭玉立在水面上。風姐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今晚要舉行“魚池晚會”,水草們將是今夜最閃耀的小明星!“沙啦啦!”“沙啦啦!”風姐姐輕輕地哼著節奏,小明星們不停地舞動著阿娜的身軀。“注意,腰扭動的伏度要大一點兒!“風姐姐糾正著水草們的舞姿,小明星們舞得更起勁兒了!漸漸地,周圍安靜了下來。聽,從魚池深處,傳來一陣陣悅耳的合唱聲。“啊!啊!這,這……”我激動得語無倫次。是動物界最有聲望的“蛙呱呱合唱團”,其中新出道的青年指揮家一蛙上井先生,更堪比人類音樂天才莫扎特、貝多芬!噓——安靜!“魚池晚會”就要開始了,主持人大角蝦小姐宣布:“晚會開始!”小明星——水草們開始起勁兒地舞蹈;“蛙呱呱合唱團”也開始演唱。聽,雄厚的男高音多么有氣勢,女高音也不甘示弱,嗓音甜美。男女低音控制得更是游仞有余。男女中音也不落后。三個低、中、高音部配合得天衣無縫。終于,我有幸見到了指揮者——一蛙上井先生。它身著一套燕尾服,手持一根小巧玲瓏的指揮棒,正起勁得指揮著哩!
緊接著,“鯉魚之舞”的歌聲響起,鯉魚們身披蒼黑色舞衣,成雙成對圍在一起跳舞。有時,它們雙圓而舞,有時用力躍出水面,啪!一串漂亮的水花!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響了,是媽媽催我回家了。我向魚池揮了揮手,帶著滿懷的好心情,好記憶,踏著一路月色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