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飛越瘋人院》影評
折翼的自由天使
——《飛越瘋人院》影評
在“經典電影中的哲學智慧”這門公選課中,我們看了許多關于心理、精神方面很有建樹,在電影上又頗有成就的電影,譬如《蝴蝶效應》、《黑洞頻率》、《美麗心靈》、《禁閉島》等等,但是在這么多優秀的電影中,讓我最震撼的還是《飛越瘋人院》,對主人公麥克墨菲的悲慘結局更是憤憤不平了許久。他的雷厲風行,毫無顧忌和無比熱忱,向恍如一潭死水的精神病院砸入了一塊巨石,給與世隔絕的“精神病人”帶去了生活的希望和精彩,原本以為在墨菲如同孫悟空大鬧天宮般的攪動下,精神病院會擺脫原來的死寂和單調,而他和其他幾個“病友”也最終能逃出來,但是結局卻大出所料,墨菲死了!尋求自由的天使,折翼了,未來又黯淡了。
無論是從它的成就,還是社會影響方面,這部影片無疑是成功的。1975年《飛越瘋人院》榮獲五項奧斯卡大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五項大獎。無論是主演麥克墨菲,護士瑞秋,還是“病友”木訥的印第安人酋長,口吃、懦弱、戀母情結的犧牲者比利還是其他醫院里的人,他們一個個都刻畫得入木三分,極具代表性。
影片講述了一家精神病醫院,里面的“病人”形態各異,如果從外表看,你會感到恐慌,但是深入地去體會一下,你會感到他們的善良。他們都十分順從護士長瑞秋,因為他們相信只有聽從她,才能獲得藥品,從而遏制自己的病情,減輕自己的痛苦。每天生活都是千篇一律,病人們面對著枯燥的生活早已麻木,他們需要一針強心劑,終于有一天來了一個人,如平地一聲驚雷,驚醒了他們沉寂的內心自我。
劣跡斑斑、前科豐富的麥克墨菲因為各種各樣的鬧事,被懷疑是否患有精神病,于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醫院。麥克墨菲和病人們第一次見面就和他們坐到了一起嘗試著正常人一樣地玩牌。到時間后聽安排吃藥,并且接受一段談話治療。用醫院的話說是談話治療是為了排解病人心中的郁結,幫他們梳理問題,進行心理治療。但是護士長瑞秋往往一而再,再而三逼迫大家講各種不愿意講的私事或者本應該慢慢淡忘的傷心往事。墨菲本就不是個安于現狀、任人擺布的人,他向護士提出質疑——“為什么你一定要讓他說出他不想說的事情呢?”對改變醫院制度徹底無望的他,決定希解救他的病友——飛越瘋人院。
他翻越瘋人院的柵欄,為渴望自由的同伴們敞開了瘋人院的大門,他帶著他們乘上了駛往大海的漁船,讓他們親自體驗釣魚的喜悅,體驗接觸大海的喜悅,然而被抓回來是真正的命運,回到醫院又和護士們打起來了,于是被認為患病了的他被迫接受了電擊治療,但是滿懷信心的他依然挺過來了。
隨后就是最大的“犯罪活動”。他叫來了他女友,在瘋人院里開了一個很大的夜間派隊,就在護士們熟睡的時候,就在深沉的夜晚里,他們瘋狂地播放自己喜歡的搖滾,喝著從來都是禁止的啤酒,盡情地感受人性的釋放,他告訴他們他要在這個夜里逃走,離開這個地 1
方,可其他的人都露出難為的神色,他們被禁錮得太久了,幾乎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在他們眼里,護士就是唯一的抉擇者,從來沒想過還有有一天需要自己來做一個決定,內心的恐懼感和怯懦感讓他們遲疑了,他有點失望,卻有無能為力,能做的他都做了,夜,繼續過著瘋狂的派隊。
第二天,護士長瑞秋發現了這一切,她眾譴責所有人,對比利更是冷嘲熱諷,護士長利用比利戀母的弱點,深深地打擊著他。比利被帶進了一個辦公室,在護士長的刺激下割斷動脈自殺了,鮮血四濺,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膽戰心驚。眼前的景象激起了墨菲的憤怒,仇恨的目光布滿雙眸,他像獅子一樣撲向護士長瑞秋,警衛來了,他把麥克菲克打昏,所有的人被遣散開了。
鏡頭幾經易轉,再次對準墨菲,第一次看的時候沒有看懂怎么回事,后來才知道他被動了“前腦額葉切除”手術,就是把人腦中占最大部分前額葉切除。切除以后人會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幾乎就是一個行尸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還可以呼吸。也就是說他成了真正的白癡。酋他原本堅信相信墨菲會回來的,因為他們還要一起逃跑,當看見墨菲的樣子時候他震驚了。酋長殺了他,解放了墨菲向往自由的靈魂,隨后酋長用墨菲曾將介紹的方法砸碎了窗戶,趁著暮色,走進了遠方??
這部影片深刻的反映了許多社會問題,隨著經濟的發展,那些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接踵而來。經濟的發展,工業化的進步深深地走進了人們心里,醫院的管理制度也是社會的先進管理制度,不得不說他提高了某種效率,但是效率的背后是對人性的壓制,另外醫院也是有民主的形式的,只是這種民主是一種虛無形式。導演的構思很奇特,墨菲本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人”,卻肩負著揭露社會陰暗的重任,這種安排無疑是一種諷刺。
影片中,有兩次次墨菲的反抗讓我印象十分深刻。一次是在籃球場上,墨菲教酋長打球的畫面,別人勸他早點放棄,不會有收獲的,他卻依舊堅信著,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教授著,真心換真心,從此酋長也就真正的開始信任墨菲,在他面前漸漸表現出真實的自我。另外一次是逃出去在海上釣魚的時候,所有的人,他們是那么的興奮,那么自然,誰能看出這是一批逃出來的“瘋子”?事實說明,是瘋人院讓他們變成了瘋子,他們需要的人性關懷,是真心對待,是尊嚴,是自由!
然而結局是悲傷的,墨菲死了,除了酋長逃走,比利自殺了之外,其他病人依舊過回了原來的瘋子生活。無論對電影人物的遭遇,還是對現實中喪失人性的“前腦額葉切除手術”,我始終久久難以釋懷,更令人瞠目的是當時這個手術的開創者莫尼茲卻因此獲得了19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可見當時的社會如何看待人性,如何殘害弱者。社會繁瑣沉重的枷鎖難以打破,但是畢竟松動了不是嗎?墨菲是一個英雄,是一個追求自由的折翼天使,他用自己的生命和激情叫喚著麻木的人們,無論結果如何,用他自己的話說“畢竟,我嘗試過了,不是嗎?”
第二篇:飛越瘋人院影評
飛越瘋人院
能源與動力工程學院 0905班 池亞微 U200911502
影片講述的是20世紀60年代發生在美國某叢林旁一所國家精神病院中的故事。
男主角麥克默菲為了逃避監獄里的勞動改造,裝作精神異常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自從他來到后,本來平靜的精神病院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
當麥克墨菲剛進來時我們看到的精神病院的生活貌似很和諧,背景是輕柔的音樂,病人們按時排隊吃藥,他們有著充分的自由在醫院里活動,可以打牌可以抽煙,甚至可以出游。但是這和諧下面遮蔽的是一種人性的壓制。只是因為這里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種循規蹈矩的生活,或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質疑要反抗。但是只有麥克默菲可以輕易地擊中看似完美的瘋人靜謐世界中的脆弱,一開始,他就拒絕吃藥,并要求把音樂聲減弱,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乖乖地在音樂下吞咽無名的藥丸,對秩序完整、封閉的瘋人院來說,麥克默菲是一個意外的闖入者,而麥克默菲也并非刻意地去反叛,他的所作所為,只是出于天性,他的無拘無束的個性必然與嚴謹的壓制格格不入。在麥克默菲的撞擊下,眾“瘋人”,原來規矩,安分守己的病號開始流露正常人的天性:他們歡樂地享受海邊陽光的沐浴,和女人在一起的樂趣,以及爭取自我的反抗。這是在一種反常規的活力的沖擊下體驗到發自生命本身的愉悅。
“瘋”到底有沒有個具體的標準或定義?難道某些人的行為跟其他大多數人不一樣就叫作“瘋”?像那個講話結結巴巴還害羞的比利,或是那個一發言就特別緊張的契士威客。還讓我想到了后來有個人問道:“你是說??單獨就是病嗎?”,統治者們用他們自己的標準定義“瘋”。并用自己的方法給予他們治療。其實他們只不過是受不了社會的歧視把瘋人院當做避難所,但事實上瘋人院的壓抑一點不亞于外界。瘋人院的統治者只希望病人能執行和遵守這些規則,至于規則的合理與否是病人根本不必考慮的問題。如果病人意識到了規則本身的荒謬,院方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規勸或者干脆使用暴力讓病人重新遵守規則。他們所謂的治療就是用多數人的標準來扼殺少數人的個性,讓瘋子更瘋,傻子更傻,有個性的人必須聽他們的話,沒有一點自主權,一旦有人挑戰他們這種權威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到有威脅,就會毫不猶豫的給予打壓扼殺,麥克墨菲的后果正是這一階層統治的“成果”。
當麥克墨菲提議要將時間表改動一下,以便讓他們有機會看到世界世界賽時,當時從很多人眼里看到了驚奇和期待,驚奇在這樣的瘋人院里竟然有人主動提意見挑戰瘋人院的“規矩”,期待是因為大家都想看世界賽。但是第一次投票舉手的人卻不多,這讓我聯想到瘋人院的制度,就是因為這些死板壓抑的制度讓每個“瘋子”都缺乏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見,甚至不敢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后來瑞秋有道貌岸然的給了他第二次拉票的機會,即使最后酋長舉手了,但麥克的努力卻被瑞秋以“會議結束時投票結果是10:8”的理由給否決了。麥克墨菲只好自己假扮球賽解說員向病人們解說一場并不存在的球賽,或許只是一種自娛自樂或是一種發泄,但著實讓人看到了他在瘋人院里做的“掙扎”和挑釁。
而且瑞秋護士長總是用一些很“犀利”的問題問病人并且讓大家一起發表意見,讓氣氛感覺特別壓抑,并且美其名曰“治療”。我看不是,就像契士威客說的“既然比利不愿意說,你為什么非要問他”。
他們被壓迫慣了,安于現狀,當麥克墨菲問他他們為什么會進入瘋人院,很多人的回答是自愿的,而且他們都是可以隨時回家的。是什么迫使他們“自愿”來到精神病院,毫無疑問,是外面的生活壓力,外面的人的歧視讓他們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以至于他們選擇瘋人院來逃避。麥克墨菲也正是因為逃避他要受的勞動改造才會選擇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同時也讓我們看見了底層人民的安于現狀。但是作為一個有思想的人,他覺悟的比較早,他做了一系列上的事來反抗這種現狀,但是由于孤立無助,他最終還是遭到了迫害,成了這種制度下的犧牲品。但這也算一種飛躍吧,最后酋長帶著他的靈魂完成了飛躍,讓人著實為之一震。
麥克墨菲借助酋長的幫助私逃出來獨自帶一群病人偷船去海上釣魚時,他們是多么開心,脫離了精神病院,可以看到他們都是有個性有思想的人。其實他們和常人沒太多的不同,一樣的可以吸煙、喝酒、聚會、打球、航海、釣魚等,唯一的不同是,他們對某些方面有著自己獨特的需求,而這些需求是不被瘋人院或社會所準許的,被強烈的打壓著,于是他們成了一群瘋子,確切的說是“愚者”,不敢有任何奢求、麻木的愚者。而邁克幫助他們尋找到他們的個性。他帶著他們瘋耍,帶著他們解放被禁錮的思想。他那一句“我是說你們一直抱怨這個地方,但是你們沒有勇氣做出這里,你們以為你們是瘋子嗎”。自從麥克墨菲的帶動后,“瘋人”們的自我意識開始逐漸蘇醒了,瘋人院逐漸出現了生機。最明顯的表征是,他們開始表達自己的意見,開始“提問”了。我們看到,最初一次會議的討論環節,幾乎是護士長的獨角戲,病人一律沉默,麻木不仁。但后來,他們開始思考自己的生活并提出各種問題,一次比一次熱烈。“比利不想談論的問題,為什么要逼他回答?”“為什么宿舍在白天和周末要鎖起來?”“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的香煙?” 引起香煙爭端的第三次會議達到了一個高潮:“你們有什么權利把我們的香煙扣留在你們桌上,只當你們心情好的時候才發一包?”要注意契士威客歇斯底里時的一句臺詞:“我不要他的香煙!我也不要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香煙!我甚至不要你(指麥克)的香煙!我要我的香煙!我的、我的、我的!”這里強調“我的”,其實在強調一種天然的合法性,強調人的自然權利,也即“天賦人權”的覺醒。但是最后瑞秋還是用她的權威,她的規矩扼殺了他們的合理要求。并且還用電擊療法給他們警告。就像被電擊前契士威客喊到的:“我沒有做錯事”。明明電擊療法就是用來治療瀕危的的病人,不是用來懲罰人的,那用在正常人身上就更加殘忍的。這讓我們看到這些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用的手段有多惡劣。
但同樣在這一次香煙爭端之后,影片也出現了轉折一直沉默的酋長開口說話了。作為瘋人院里一個真正健康的正常人,酋長代表的是社會中真正的清醒者和理性者,對環境具有理性的洞察,因而選擇了裝聾賣傻,默默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他不認為自己具有反抗或逃走的能力,當麥克墨菲要帶她一起逃離瘋人院的時候,他說:“我不夠強壯”。但他的沉默并非出于麻木,而是代表拒絕:拒絕與權力或體制發生關系。而麥克也看出了這種洞察,所以他力邀酋長一起逃跑,“只有我們兩個”。
影片最后一段麥克墨菲已經下定決心準備逃走了,但逃走錢還不忘跟這群難兄難弟告個別,帶著他們不顧后果的瘋狂了一回。最后也不知是麥克有意的還是不小心睡著了當天晚上沒有逃出去。第二天當瑞秋進來后派人找到比利時,比利倉皇的跑到瑞秋面前急于解釋,但是在眾人的掌聲下他又找回了勇氣,在那一瞬間,他不結巴了,而且說話也開始理直氣壯了,當瑞秋問道:“你不覺得丟臉嗎?”他很果斷了回答了不,但是瑞秋竟然甩出了對付比利的致命武器:想想如果你媽媽知道了會怎樣?于是比利瑟縮著恢復成那個懼怕母親懲罰的孩子,被逼的背叛了朋友放棄了尊嚴更放棄了生命,這就是精神病院應該給病人們帶來的治療嗎?當時麥克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但當他發覺同伴出事時,他反而趕回來想掐死瑞秋。以至于最后受到嚴重的懲罰,被做手術變成了白癡。
第二天,紛紛傳言麥克逃走了,但酋長不相信他會跑下自己獨自逃走,果然麥克晚上被攙扶回來了,但這時的麥克已經變成該陰暗制度下的犧牲品了。這時,酋長身上的力量復蘇了,他說“我感覺自己像山一樣強壯”。他一邊對邁克說“我會帶你一起走的”一邊用枕頭悶死了被“改造”過的麥克,獨自一人,舉起了那個麥克不曾舉起的水箱,重重地砸向瘋人院的玻璃窗。他高大修長的身影在晨曦的微光之中,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的荒原上大步向前,漸行漸遠。當他搬起水缸那一刻,我還想到了一開始麥克和大家打的那個賭,雖然他沒成功,但是他丟下了一句:“至少我試過了。”
總結起來,影片表面上演示的事發生在精神病院的一個悲劇故事,實際上卻展現了一個為了個性解放而孤軍奮斗的英雄,從影片的最后酋長逃了出去,病人們紛紛狂呼,喝彩可以看出英雄的死并沒有換來解放,而是喚醒了一群人的覺醒,我想這比一個人的解放更有價值。
第三篇:飛越瘋人院 影評[范文模版]
不自由毋寧死
——淺析影片《飛越瘋人院》
一、沒落嬉皮士的反體制斗爭——創作背景與人物分析
《飛越瘋人院》是美國七十年代社會政治電影的經典之作,不論從它在業內的口碑還是它所獲得的五項奧斯卡大獎以及高票房來看,它都是成功的。該片改編自“嬉皮時代的催生者和見證人”肯克西的成名作《飛越杜鵑窩》。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是美國近代史政治和文化上最多姿多彩、最具戲劇性、最重要的時代,其間經濟、政治的動蕩催生了“嬉皮士運動”,嬉皮士們延續了五十年代“垮掉的一代”的生活方式,奇裝異服、搖滾樂、吸毒、公路文化成為了他們的代名詞,他們反對傳統體制對人性的束縛,追求肉體與精神的雙重自由。肯克西作為嬉皮士文化的代表人物,其根據自身經驗創作而成的《飛越杜鵑窩》成為了嬉皮士反文化運動的代表作,也因此,《飛越瘋人院》秉承了原作中所展現的對自由的追求、對現行體制壓抑人性的不滿。當然,拍攝電影的七十年代同樣是一段讓美國人沮喪失落的時期,水門事件使美國政府失去民心、越戰失利阻礙了美對外擴張霸權政策的實行,雖然嬉皮士文化已接近沒落,但影片中對壓制人性、束縛自由的現代社會的暗喻與諷刺以及對追求自由帶有濃重悲劇色彩的“沒落嬉皮士”英雄的謳歌,無疑激發起了美國群眾的內心認同,可以說這是嬉皮士文化在七十年代的美國的“紳士化”表達。貼合時代背景的情節讓觀眾找到共鳴,深邃且永恒的對自由的追求的主題讓影片具有了賞析價值。
影片敘述了一個狂野不羈的反權威者麥克墨菲為逃避工作借口來到瘋人院,在經歷了質疑、反抗、逃脫失敗之后,被切除腦蛋白變成了真正的“瘋子”的殘酷故事。后結構主義理論家福柯曾經提到“現代精神病院是文明社會的重要權利機構”,影片中的瘋人院同樣暗喻著美國傳統、死板、充滿壓制的社會形態,醫院中的護士長、病人、印第安酋長以及麥克墨菲分別代表現代社會中的不同人群,正是對這些人物深刻生動的塑造,才讓影片的內涵意義更加深遠。
護士長拉契特是瘋人院中權力的代表,冰冷的語言、冷漠的表情、永遠的白色制服和黑色便裝無時無刻不在凸顯她在瘋人院中的權威地位,她永遠對局勢調
配游刃有余,熟知每一個人的致命弱點,并以此維持著她的地位。麥克墨菲與她的矛盾隨時間推移不斷激化,從強制吃藥、制止其觀看棒球比賽再到最后促成比利的自殺,護士長扮演了惡魔的角色,是始作俑者。然而,若換一個層面看,拉契特工作能力極強,受領導、教授的重視,被稱為“最好的醫生”,她強制病人吃藥、制止病人觀看棒球比賽、賭博,拒絕關掉音樂,這些看起來都有足夠的理由,她絕非為了享受“使用權力的快感”而運用權力,她的出發點是保證病人的病情穩定。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她的動機可以說是無懈可擊。那么究竟是什么促使她樹立了惡魔的形象呢?在我看來,正是她對所謂規則、制度的絕對服從,對所謂道德的絕對追求。她以“一切為了病人”作掩護忽略了個體的差異,完全不顧及病人的感受,粗暴言行的背后是她至高無上的道德優越感,在拉契特的世界里,這是正確甚至值得歌頌的無私的行為——一切都是為了病人。最為可悲的也恰恰是這點,她在遵從制度的同時也成為了制度的一部分,并完全沒有感覺,不合理的制度已經在逐漸遵守的過程中內化成為了心中的道德律,有了這個道德底線作為基點,一切的粗暴與不合理都是有意義、可以忽略的,在這種自我麻醉中優越感越發強烈,行為也越發過分。也正因此,促成了影片最后的悲劇,悲劇產生的原因遠非是權力的膨脹,而是對制度、規定無條件的服從從而成為了制度的一部分,人性被制度所吞噬。拉契特代表了現今社會的一部分人,他們自視甚高,享受對體制的無限服從,愚昧無知的用體制衡量善惡美丑,非黑即白,與體制相悖的事物就要全面打到,這些被制度同化、改造的人在社會占據較高地位的同時,也是體制下的犧牲者。
與拉契特相對的則是堅定的反權威者麥克墨菲。麥克墨菲這一人物在其塑造上是具體、生動的。他并不是傳統觀念上擁有帥氣英俊外表的斗士,也并不是有極高覺悟的“正人君子”,他只是一個無所事事、有些許流氓氣、好賭好色的普通人,但也正是因為這些不完美,才讓他對權威、體制的反抗更有說服力,才讓最后麥克墨菲的悲劇結尾更加濃重、壯烈。如同影片一開始的暗示:在麥克墨菲出場前,病人間的紙牌游戲進行的十分順利,但在麥克墨菲加入后,病人間產生了爭執,混亂開始出現。麥克墨菲就如同一顆不安分的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他的到來引起了其他病人對制度的質疑與反抗,病人開始有了對非暴力的壓制的質疑與反對。無論是帶領病人出海釣魚還是圣誕狂歡,麥克墨菲在這場與體制的對抗中扮演了沖鋒的角色,他挑起戰爭,吹起進攻的號角,激發戰士們的戰斗意識,在影片中,麥克墨菲試圖搬起水槽,最終的失敗雖預示著個人對體制的挑戰必然失敗的結局,但他說的“至少我試過了”卻觸動了在場的其他病人,也正是因為麥克墨菲這一勇敢的嘗試,才激發起了其他人對自由的追求。不自由毋寧死,當印第安酋長幫他接觸肉體的束縛時,這個戰士自由了。麥克墨菲的形象是現代社會人內心中所向往的形象,每個人都企圖像他一樣以玩世不恭的態度和生活、和世界開著無厘頭的玩笑,他們渴望得到足夠的勇氣去反抗現行的壓抑天性的體制,人們更渴望的是擁有“不自由毋寧死”的勇氣,而正是因為這一切的一切人們都不可能擁有,哪怕是用死來反抗的勇氣,才讓麥克墨菲成為了人們爭相謳歌的對象。
與麥克墨菲從始至終反對權威不同,印第安酋長是影片中產生最大轉變的人物,代表了另一種文化特征。他來自叢林,在影片最后,他又回歸于叢林——自由的象征。酋長用裝聾作啞的方式拒絕與體制發生關系,這種逃避是機智的,既不被體制所傷害,又不用被體制所屈服,他自己構建了一層保護膜,將自己封閉。這似乎是最好的處世方式,然而他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困在這個牢籠里不得解脫。而麥克墨菲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他的反抗、他固執的教酋長籃球、他不厭其煩地邀請酋長與他一起逃離瘋人院,印第安酋長被一點一點改變,從最初毫不理睬到后來舉手贊成觀看棒球比賽再到最后搬起水池沖破束縛,是麥克墨菲喚醒了酋長最原始也是最強大的力量,最終是他解脫了麥克墨菲,也是他打破了鐵窗,飛越了瘋人院。
剩下的病人代表了另一類人,不能忽視的是他們承認是自愿進入瘋人院的,這讓麥克墨菲感到震驚、不可思議。顯然,他們也是被體制化的人,但與拉契特不同,拉契特是體制內的強者,他們認同這種體制并享受體制所賦予他們的利益,而這些病人居于被控制的地位,他們卻毫無反抗的勇氣,甚至有的人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認命是形容他們最合適的詞語。現今社會大部分人處于這樣的狀態,他們或許有反抗的意識,但沒有勇氣突破,久而久之,便聽天由命,麻木的生活在體制中,他們期待解放、渴望反抗,如同影片結尾,其他病人看見被打破的鐵窗振臂歡呼,但沒有一個人想要逃出,即使鐵窗已被打破。他們憎惡體制,但已經沒有能力脫離體制生存。這一類人顯然是最悲慘的。影片中的比利是這群人中
富有代表性的形象,他是一個有戀母情結、自卑、弱小的口吃病人,當麥克墨菲邀請他一起走時,他拒絕了,“不行,我還沒有準備好”,正是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對自己天性的過度壓抑使他自覺接受了自己弱者的地位,自覺走進瘋人院,有趣的是,在影片最后,比利和麥克墨菲的女伴發生了性關系,滿足了他對女性的渴望,在他向護士長解釋時,語言十分流利,正是比利對自我的認同讓他消除了自我壓抑,他解放了天性!那么對于最后比利自殺的情節,也就可以解釋為,比利找到了沖破枷鎖的勇氣,他用死的行為向拉契特對他的控制進行抗議,他得到了解脫,找到了自由。
通過對影片主要人物性格以及象征意義的簡要分析可以看出,影片的矛盾聚集在體制與反體制間,這是一場體制內強者、弱者、反體制者、隱士四方的博弈,雖然影片結尾,酋長所代表的“隱士”沖破了枷鎖,但瘋人院的生活卻依舊正常運轉,強者依舊制定、維護規則,弱者們也一如既往地服從于體制,導演在這里沒有任何控制觀眾思維走向的意圖,似乎只是在狡黠地展示了這一個畫面后,壞笑著問你:你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人,接下來,你要做什么呢?
社會就是一個巨大的瘋人院,這里掛著四種不同的衣服,選擇哪套穿,永遠沒有正確答案,全在于你的選擇。
二、視聽語言分析
寫文章推崇“虎頭”,電影也如此,開頭部分總是用來鋪墊、渲染甚至是暗示結局的,以影片《放大》為例,開頭的綠色草地和鏤空字幕就象征著客觀現實與主觀世界的格格不入。本片的第一個鏡頭是長達2分鐘“冗長乏味”的展示雪山的鏡頭,巍峨的雪山、陰暗的天氣、毫無生氣的平靜湖水,暗示了全片壓抑低沉的基調,一輛汽車從遠處開來,駛向遠方,暗示著車中主人公即將迎來未知的生活。第二個鏡頭展示了隱藏在深山里的精神病院中的病人,這兩個鏡頭的組合展現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瘋人院,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封閉的系統,這也表現出了瘋人院是一個現代社會的隱喻。接下來,用一個全景鏡頭勾畫出拉契特護士長形象,在慘白病房中出現了全身黑衣的護士長,房頂的紅燈不時閃著,黑、白、紅的組合象征著不可僭越的規定制度、不可打破的權威。就這樣在影片開始的幾個鏡頭中,一個壓抑、與世隔絕的瘋人院,以及其中暗含著的對“絕對權威”的隱喻就
這樣表現了出來。
除此之外,本片在對聲音的運用上也別具一格。影片開頭聲畫結合,詭異低沉的音樂更為接下來要展現的故事增添了一絲神秘與悲涼,隨后伴隨拉契特護士長出場的還有一連串鑰匙響動的聲音,鑰匙是拉契特控制瘋人院的工具,就如同帝王統治國家的權杖,鑰匙碰撞所發出的聲響襯托出了拉契特護士不可撼動的地位。在接下來為數不多的音樂中,每一次音樂的使用都有力的推動了情節進展,渲染了氛圍。第一段為麥克墨菲帶領大家出海釣魚出現的無聲源音樂,大海是廣闊無際的,它代表自由、沒有束縛,在這里大海與瘋人院產生鮮明的對比,歡快明朗的音樂襯托出了眾人逃出瘋人院的愉悅心情,也正是這次逃離,眾人開始產生了反抗、質疑的意識,不難理解,自我壓抑的短暫釋放帶來的必然是反體制意識的產生。第二段為圣誕狂歡麥克墨菲播放的有聲源音樂,在舒緩音樂中,眾人歌唱、起舞、飲酒,享受了一次“正常人”的狂歡,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人們或是安詳的沉睡,或是優雅的跳舞,相較于平日瘋人院里的死氣沉沉,此刻“反常的喧囂”展現了自由的美好,當然,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優雅靜謐的音樂也暗示著一場狂瀾即將掀起,激烈的矛盾潛伏在暗處,伺機爆發。第三段是影片最后,印第安酋長解放了麥克墨菲受壓制的肉體,引導他走向“永恒的自由”,這時低沉卻又逐漸加快的音樂響起,酋長走向水槽,音樂節奏繼續加快,在一次次嘗試后,酋長終于搬起了水槽!伴隨著雄壯、充滿希望的無聲源器樂合奏,他走向鐵窗,奮力將水槽砸出,在鐵窗打開的一瞬,音樂也達到了最高潮,將觀眾情緒激發到了最高點——是的,鐵窗已被打開,枷鎖已被解除,自由,自由來了!同時,其他病人也被驚醒,看著酋長跑向遠處的叢林,奔向自由,其他人手舞足蹈,歡慶這次勝利。激奮的音樂和著病人們的狂吼,展示了反體制斗士們的最終勝利,不自由毋寧死!
另外,情節設置上,病人吃藥與拉契特主持心理治療反復出現,不僅在重復上延宕情緒,同時也作為一條線索,推動著情節發展,這一過程中麥克墨菲與拉契特護士長矛盾不斷激化,最終將故事推向高潮,而且反復重復的情節此時儼然成為了一種儀式,而最后對這種儀式的破除無疑暗示著權威的動搖。全片碎片式、段落式的情節構成在重復手法的運用中,使故事更加規整,觀眾的情緒也因此被合理、循序漸進地調動,直到最后達到高潮。
《飛越瘋人院》用豐富且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形象、經典的視聽語言運用以及巧妙的情節設置為我們講述了一個極為龐大但完整的悲壯故事,然而其偉大的內核卻終究在于它所包含的思想。不同于《肖申克的救贖》、《楚門的世界》,后者是通過體制化與反體制化來展現其對自由、解放天性的追求,本片卻將關注點放在“體制化與反體制化”的背后——人的身上,它試圖去解答一個人為什么會被體制同化或者為何會反抗體制,它通過對麥克墨菲、酋長、比利、拉契特護士長四種不同人的展現,探討一個人應該如何對待“自我”,從而不單對制度化進行批判,更多的是去試圖探索、揭開這種“制度化”產生的根源。這種更深層次的接近于哲學的命題,讓影片在全力吸收原作精神的基礎上,豐富了作品的內涵,這也是本片成為世界經典之作的最重要原因,“不自由毋寧死”的這種對解放天性、對自由的不懈追逐的精神在這部影片里便更顯的悲壯與偉大。
第四篇:飛越瘋人院影評
《飛越瘋人院》觀后感
作者:云星偉 看完影片我觸動很深,也想到很多,課后我了解了很多關于這部影片創作背景和相關影片介紹的資料,所以僅憑自己對《飛越瘋人院》這部影片的了解簡單談一談自己的看法。
據了解《飛越瘋人院》這部影片由米洛斯·福爾曼執導拍攝,獲得第四十八屆奧斯卡(1975)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獎項。《飛越瘋人院》是美國七十年代社會政治電影的代表作,影片中所描繪的那所精神病院是美國在那一段時期病態、壓抑的社會縮影。當然,這部影片的政治意義以及其獨有的時代代表性也正是影片優秀的原因所在,但是我想談的并不是這一點。
電影中,給我印象最深的臺詞其中一句就是“我試過了”。當麥克莫菲和同伴們打賭能搬動飲水機砸開窗子逃走,大家都說麥克搬不動,結果,麥克真的就沒有那么大的力氣,沒有搬動,但是他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至少我試過了”。是的這句話很簡單,但卻告訴我們一個很普通的道理:不要在乎結果,努力嘗試的過程很重要,至少它可以讓我們問心無愧,讓我們無怨無悔。
一句簡單的“我試過了”蘊含了多少道理,這讓我想起了時下熱播劇《北京愛情故事》中男主角程峰冒險去爭奪大德公司控股權的舉動,可能在很多外人看來麥克莫菲的舉動恰恰和《北京愛情故事》中程峰的做法一樣,結果肯定是失敗。丹麥克也恰恰和程峰一樣選擇了去嘗試,雖然麥克
失敗了,但他敢于嘗試、敢于向制度挑戰、敢于為權利為自由去斗爭的精神已經喚醒了精神病院里所謂的精神病人,這也是后來酋長敢于逃離瘋人院的原因。
“至少我試過了”我認為是麥克最經典的臺詞,也是我從影片中最受啟發的一句話。我由此感想到我們這批在溫室中長大的九零后,這些所謂的新生代大學生、天之驕子在一點點的困難之前卻大多都是退縮或還是依賴父母,那時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想想這句話“我試過了”,“至少我試過了”呢?
影片中麥克可能是因為違反了那個時代所謂保障人權的法律被送進瘋人院,盡管在瘋人院里受盡各種非常人的待遇,但麥克始終未曾放棄自己的目標:逃離瘋人院,這也正是影片主線所在。這也恰恰吻合麥克的人物性格,一句“至少我試過了”與影片主線緊緊相扣,這也應該是該是米洛斯·福爾曼導演的點睛之筆。
影片另一處神來之筆是結局,我認為《飛越瘋人院》這部影片的結局應該是出乎每一個觀眾所預料的。“我們一起逃走”。這是酋長最后對麥克說的話,也許觀眾真的以為酋長要把麥克弄走,但是,結果卻遠遠出乎意料:酋長把麥克用枕頭悶死,然后自己逃走了。可是,他選擇了用麥克原來設想的方法逃走,實際上,也就是和麥克一起逃走了。這種讓麥克靈魂解脫、讓他靈魂自由的結局應該是西方人價值觀和宗教信仰決定的,從這方面來講這樣的結局也在情理之中。
總之這是很好看的一部電影,收獲很多、感悟也很多,真希望老師能多放一些這樣的電影。
第五篇:飛越瘋人院影評(最終版)
瘋人不瘋
——《飛越瘋人院》影評
究竟一個怎樣的人會被診斷為精神病人?
《飛越瘋人院》講述的是麥克墨菲和十個病人在一間猶如監獄般的瘋人院的生活。這里面的小部分人在我們看來無異于正常人,只是有著與當時社會不符的性格。從這個故事的縮影里,我們可以看出當時美國人對自由的向往和反抗;精神病院對待病人的不公;以及隱藏在這看似和諧的環境下的病態人群。
“我不同意,麥克墨菲先生,這些人和你們一樣是醫院的一員。”在整部電影中,這句話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麥克墨菲提議為棒球賽改變生活作息時,護士想來個“民主”,讓大家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這句話雖體現了平等的態度,卻也隱藏著護士長對麥克墨菲的反對和壓制。即使麥克墨菲最后爭取到了第十票——酋長那一票,卻還是被告知“會議已經結束,投票已經結束。”表現出那種權威以及勢力是普通人無法反抗的,更何況是“瘋人”。
護士長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角色,她管理和維持著瘋人院的秩序,永遠是一幅嚴肅、端莊、對局勢把握游刃有余的表情,她支配并調度著這些規范化世界里的瘋子,因為她數值他們的弱點。所有瘋子在她眼里,都像是犯錯后需要的調教的人。
再者,電影中的瘋人院里,始終被遮蔽著壓抑的氣氛。不經意的看起來似乎是和諧的,光線也是柔和的,就連吃藥治療時都放著輕柔的音樂。病人們充分自由的在醫院里四處活動,打牌抽煙都不受限制。表現良好的人甚至可以在護士的陪同下外出。而麥克墨菲卻一點點將這靜謐世界里的陰暗面透露出來。
電影開始,他要求把音樂聲減弱,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照常服用那些不知名的藥片。這樣的舉動在只需完整、封閉的瘋人院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麥克墨菲的這種舉動更是他的個性使然,并非刻意。他無拘無束的性格必然與瘋人院嚴謹的教條規則格格不入,但就是由于麥克墨菲的存在,才使得瘋人院原本安分守已的“瘋人”們也開始顯露出正常人的天性,滿足他們自己的欲望,享受放抗后獲得的愉悅。
但這樣做的麥克墨菲總是要受到瘋人院的懲罰的——所謂的電擊治療。當然,對付麥克墨菲這樣個性獨特的人,就只有精神分裂癥的終極治療方式——額葉切除手術,切除后的人會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這在現在社會看來是不人道不被認同的,在當時,卻是獲得過諾貝爾醫學獎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手術,讓一個原本活潑、勇敢、渴望自由的麥克墨菲變成了一個行尸走肉。
麥克墨菲雖然喪失了真正的自己,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然后他的思想卻早已影響了瘋人院里其他的“瘋人”們。
印第安酋長代表的則是另一種文化特征。他來自叢林,回歸叢林,他的反抗并不像麥克墨菲那樣是無意識的舒展天性,他的裝聾作啞也不完全是為了避免傷害。這一切是為了要躲避,拒絕語言就意味著拒絕與體制發生關系,所以我們看到的酋長像是一位真正的隱士,安然地生活在這個雷同于囚牢的空間里。而當麥克墨菲喚醒了他身上原始的力量時,他主動的對他說話了。最后,他用解脫的方式讓麥克墨菲獲得自己,在說著 “我一定不會留下你的 我一定會帶走你離開這里。”對麥克墨菲承諾之后,搬起了麥克墨菲生前無法搬起的大理石水槽,用它砸破了枷鎖,飛越了瘋人院去尋找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