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童年讀書瑣事
童年讀書瑣事
閏耀明
上小學之前,我就已經認識一些字了,是父母教的。后來,我迷上了小人書。因為我認識的字太少,不能完整地讀下來,我便總是纏著正在干活的母親為我讀。時間久了,我居然可以將一本小人書的內容熟練地背誦出來。也許是母親看出我對讀書有濃厚的興趣,即使很忙,她也會抽出時間為我讀。
后來,我上了小學。那時候,對于一個鄉下孩子來說,根本沒有其他課外書可讀,我更加迷戀小人書了。日子很清苦,父母恨不能把一分錢掰成兩半兒花,我根本沒有零用錢。我經常到供銷社商店里去,在賣小人書的柜臺前轉來轉去,眼巴巴地看著那一本本嶄新的小人書擺在柜臺里,卻買不到手。那滋味真是難受。
于是,我開始收集廢品賣錢。那時,擁有一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人書,是我最大的夢想。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攢夠這筆錢。我瘋子似的撿馬掌、收集廢塑料,連我和哥哥姐姐用過的練習紙、草稿紙都不放過。賣廢品的錢是一角二分,還差五分錢。為了買下小人書,我壯著膽子向小伙伴借了五分錢。拿到那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人書時,我一邊跳一邊唱歌,心里美得像過年。
漸漸地,小人書已經不能滿足我的閱讀需求,我便去尋找其他書。那時在鄉村,有書的家庭很少,要找到一本書是件很難的事情。我不氣餒,每當我在誰家里發現了書,總會一遍一遍地央求人家,想辦法借來讀。我先后讀過幾本書,有沒頭沒尾的《林海雪原》,有《苦菜花》,還有老舍的《正紅旗下》。(范文網 www.tmdps.cn)后來搬來一個新鄰居,是從城市下放到農村接受教育的“五七大軍”中的一員。他家里的書很多,我幾乎每天都到他家去看書。
我常常拿著書跑到女兒河邊,坐在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沙灘上讀。坐久了,屁股有些疼,我就躺下來,瞇著眼睛休息一會兒。亮亮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下來,照在沙灘上,也照在我的身上,有些刺眼。我看書十分投入,直到母親站在街上大聲地喊我,我才回家。
書得來不易,我就特別珍惜,反復翻看,書都被我翻爛了。我沉浸在故事里,或快樂地笑,或傷心地落淚。
現在,我的生活與40年前已經完全不同了,那清苦的日子早已遠去。讓我倍感安慰的是,在清苦的童年生活中,我還有幾本書可讀。那時的閱讀對我后來的生活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這該是我童年生活中的一抹亮色吧!
第二篇:貴州瑣事——回憶我的童年
貴州瑣事——回憶我的童年
若問我,為啥這么早就寫回憶錄?我想說,歲月是把殺豬刀,總在不經意間一點點抹掉過去的記憶,不管好的壞的。我怕等我老了,到時候很多的事我都記不起來了。
此處記錄一下1995年之前的一段時光。這段時光我在貴州省黎平縣中潮鎮德鳳林場。至于為啥我一個湖南人,跑到貴州去度過我的童年呢?爸媽是這么說的,那時候計劃生育嚴厲,為生育我妹,加上也有熟人在此營生,便帶了我去。我是不到兩歲就到了貴州,當時是在黎平縣城,距離湖南懷化不遠的一個小城。那時真的是太小,沒有記憶了。后面爸爸看管了德鳳林場,我們一家人便搬進了林場。在這里,發生過很多的事,具體哪件事是什么時候發生的,我已無法記清,只知道是在這里發生的吧。
林場小屋
小屋是一棟單層的水泥紅磚樓,有十幾間房屋,當時覺得還是挺大的。房子前面有一個很大很寬的坪,足有一個小學操場那么大去了。具體多少平米,我是無從得知了,只知道那時在小小的我的眼里——很大很大。這個坪,是拿來堆放木料的。大山盛產木材,林場里也栽種了很多的杉木,到了伐木季節,會有很多鄉下的工人,來此采伐杉木,一次有得十天半個月的。在此期間,都是住在這里。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向平靜的林場小屋,會有一段熱鬧的時光。采伐完后,全憑體力及馬力拉到坪前,堆滿一大半的坪,然后過了些時日,等木材干了水分,便有東風牌大卡車把它們一車車的拉走。等工人們離去,這里便又恢復往日的平靜,留下我們幾個孤獨的住戶,安靜的守候著這遍偌大的森林,等待明年另一批伐木季節的到來。
杉樹皮
這里森林多,況且這里是個林場,產杉樹。其實杉木,用途很廣,是很好的建筑材料,我也就不廢話了。還有一個,你們就不一定知道了。它不僅用途廣,而且全身都是寶,樹枝可以拿來做柴火,燒火做飯。杉樹皮在當地就是最好不過的建材,和現在的石棉瓦一般。當地的村莊,是比較貧窮的。多是木頭房子,蓋的就是杉樹皮。每逢砍樹的時候,工人們就會每隔2到3米用鋸鋸一圈,然后用專門的平板刀,將一整塊樹皮完好的剝下來,置于干處通風曬干。到時候加到房屋頂上就可以遮風避雨了。
蕨
到了春天,難免我會想起山里的蕨,貴州自古山多。山多,野味自然多,這蕨便是不可缺少的。也是在這里,我第一回認識了蕨。每逢春天,漫山遍野都會長蕨,嫩匆匆的帶點細絨毛的蕨苗破土而出,三五天便能長十來厘米長,不管是拿來炒臘肉,或是用開水撩一下,曬干了做腌菜炒著吃,都美味無比。其實那個時候的我,喜歡的并不是蕨的味道,是喜歡采蕨的感覺。一人拿個小籃簺,然后上山遍山找,看到那嫩嫩的充滿活力的蕨苗,采下來那液汁迅速滲出,雖說殘害了生命,可年少的我,哪里知道是傷害了生命,對我來說,多采一點,采到的嫩一點才是我的目的。不過現在想想,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傷害生命,漫山遍野長那么多的蕨,要是不被采掉的話,長大了,倒也不見得是件好事,這東西容易著火,萬一發生森林大火,不是危害更大么。況且,它長出來,被我采了,吃了,不也是發揮它的作用了么。
后來回湖南老家后,我就再也沒有采過蕨了。其實山上也有蕨,但是不是這種能吃的蕨,長的苗很瘦小,味道也帶苦味,不能入菜。后來去湘西讀書,有一年春天在山上,看到小朋友采到蕨,可我自己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好遺憾的,不知道今后還機會再采蕨不?
楊梅
此地山間,野果種類繁多,楊梅自是不可缺少的。端午節前后,楊梅開始熟了。山上的楊梅,由于地處深山,往來人數不多,可惜了這美味,讓我們幾個人,撐了肚子也享受不完。記得有一年,楊梅成熟時,家人提了手提袋和水桶過去,上樹選了好多紅中帶黑的楊梅,這種楊梅很甜汁又多,唉,吃得我后面看到楊梅就想起這些黑楊梅啊。還記得,在摘楊梅的過程中,也出了點小插曲。我那時雖然不大,但是爬樹還是可以的,我爬在樹上,一手抓著樹干,另一只手準備往上爬的時候,一手就搭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仔細一看,一條七八厘米長的毛毛蟲,當時真的嚇得我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雖然有個小插曲,但并不影響我吃楊梅的心情,哈哈,吃貨是不會在乎小挫折的。
獼猴桃
除了楊梅,也盛產獼猴桃,往往一顆大樹上,長了很大一叢獼猴桃,生的時候,有些澀口,我們土話叫做唊(jia)。因此,我們去采摘的時候,都是直接挑個兒大的、成色好的,摘回家放個十天半個月的,等它自己熟透了變軟了,我們便開始一個一個的剝著吃。想著現在,這獼猴桃,賣的也不便宜,更有什么新西蘭奇異果,賣的更貴,要得兩三元一個。呵呵,還是大山好啊,這大自然的恩饋,不僅不要錢,還任你挑。
野豬
這里的山間,還是經常有野豬野兔出沒的。這里周邊的村屯,很多人家里都有獵槍,有一回我還親眼看到過一隊人圍捕一頭野豬。野豬,力氣是很大的,熟話說,三百斤的野豬全靠嘴巴子,這個是一點都不假。這些獵人們,為了捕野豬,不僅槍不可少,更是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他們有自己設計的捕豬利器。那東西具體叫啥名字,我當時沒有問。只知道是由十幾根大概有五六厘米寬的方木用棕繩穿鎖連在一塊,可以用來圍困野豬,然后集中火力捕殺之。這種原始的捕獵方式,對野豬來說,應該是相當殘忍的。現在城市里的人們,有些人好吃野味,殊不知其實這些野味對于獵戶來說真的來之不易,對于野味來說,更是毀滅性的打擊它們的生存啊。野味雖美,食之有過。呵呵,不妨跟咱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一起拒絕野味,珍惜野生動物吧。
捕鳥
貴州這邊的集市,雖不是北京,有很多愛鳥的閑人雅士。但是也不乏一些喜愛養鳥的人,他們不養什么高貴的名鳥,養的是大山里土生土長的大山雀,畫眉鳥。自古有需求,便有市場。因此,也就練就了一些捕鳥高手。關于捕鳥,我都有好些方法。
其一,便是在空地上撒些谷子,用個木棍撐著一個灰篩(我們那里的土話,是一個有著數個一兩厘米寬網格狀的竹器,曬谷子時用來分離稻谷和稻草屑的),牽一根長線在遠方悄悄的等著前來覓食的鳥兒,等鳥兒到了灰篩下,用力一拉繩,鳥兒便罩在中間,等候我們抓。沒記錯的話,魯迅和閏土當年就用此方法干過此事。
其二,夜里,選一處空曠的山腰,用生一堆明火,準備一根長竹竿,削去下面大部分竹枝,只保留頂端部分竹枝。等鳥兒朝明火上空飛過時,用力舞動竹竿,將其打暈在地,然后用手電找到,裝進袋中,等過不了多久,他們便又能活過來。呵呵,只是此時已是籠中物,從此再無自由時。
其三,這個方法,便是那些個別高人才有的,他們是用一根長細繩子,繩子末端打一結,直接套鳥,此辦法難度系數較高,一般人模仿不了,至今我也不知道其訣竅何在。
糍粑&粽子
這里的粑粑,和家鄉邵陽的大有不同,糍粑的話,他們這里的也是圓的,個頭和家鄉的差不多,區別的話,兩點:一,這里的糍粑有顏色,可以說是彩色的,它有紅色的、黃色的、米色的,家鄉的就是米色的。二,家鄉的糍粑是先用木甄將糯米蒸熟,盛一盆放入打粑專用石器中,然后兩個壯漢輪流用力將糯米打碎成團,再使用木雕印子印出來的,而這里糍粑沒有用木雕印,直接手工截團壓扁成圓餅狀的。
粽子的話,他們這里的粽子,既有長條狀的大粽子,吃一個頂一餐飯,不過像我這種食量小的人,可能一次吃不完一個,也有小個的條狀粽子,夠你一次吃得好幾個。家鄉的粽子,多是三角粽,個小,好吃些。
交通工具
那個年代的這里,除了穿越林場的一條連通縣城大馬路外,其他沒什么小馬路。每天固定行程的那幾趟老式公共汽車便是馬路的常客。大車有解放牌和東風牌的,小車沒什么,偶爾能見到一輛桑塔納,相當興奮,其他的小車,也就是老式的敞篷吉普車,像現在這么多的其他牌子的小車,根本沒見過。那個時候,固然也沒有什么村道可言。馬是當地的主要運輸工具。有直接用馬馱東西的,也有駕馬車托的。
交通事故
這樣的山區地帶,交通事故是常有的事。我就見到過好幾回翻車,那個時候,人小年少,不諳世事,不懂世之艱難,生活不易,看到翻車或是車拋錨,反倒覺得興奮。心里想,呵呵,又有把戲看了。車上掉東西,也是時有的事,記得有一回,一輛貨車,運了一車菠蘿汽水,掉了好些下來,司機沒看到,我們便也幸運的撿了好多,那個時候,有汽水喝,不知道有多高興、多幸福啊。唉,小時候的自己啊,我都不想說了。
偷竊事件
雞鳴狗盜之徒,處處有之,我也不是故意針對哪個地方。在那里,我就親身經歷兩回。有一回,一對母牛,被盜賊盜走,殺害于離我林場不遠的森林里,大部分上好牛肉都被那盜賊拿走,剩的一些頭腳及內臟扔在原處。不知道是那盜賊良心未泯還是何種外界原因,小牛沒有被殺害,也沒有被牽走,而是被綁在樹上。氣的那牛主人我都無法形容他那個傷心啦。
如果說盜牛是別人家的,我并沒有什么傷心。但是這一回,我們家的大肥豬讓盜賊給關顧了,我那時候都不太知道。是爸爸告訴我的,咱家的豬被人夜里用藥藥暈,抬出去宰了。后面家里人在家不遠的草叢里找著,也只剩些內臟了。家里人撿著,可還是沒敢吃,畢竟怕有毒。這回我是怕了,這些個盜賊,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咱莊稼人辛辛苦苦養頭豬,容易嗎?
為此,爸爸也火了,可有什么辦法呢?直接用了好多根杉木,圍起來做了一個柵欄,防止盜賊再次關顧。唉,經過這兩次事件,我算是知道,那時的那個地方的盜賊有多么厲害了。有人可能會問,盜賊如此猖狂,就沒有人治他?警察都干啥的?跟你這么說吧,那樣的山區,方圓好幾里沒有人,派出所幾十里遠。而且那個時候的屠宰市場,不像現在管理的這般嚴格,還一定要個什么屠宰證明或是屠宰編號什么的。就算報了案,查也比較難,因此,很多人碰上這樣的事,也只能自認倒霉。
可憐的小雞
我天性喜愛小動物,不知道什么緣故,我對小動物都特別有好感。那時候,家里養了只母雞,小小個子的我,只記得那只母雞孵小雞時,全身羽毛那么蓬松一張開,足足有一個籮筐那么大。這不,不多久后,它孵了一窩小雞。我特別喜歡,有一天,我就扛著鋤頭,到處挖蚯蚓給小雞吃。小雞們看著我這個小主人這么熱情的幫他們覓食,他們對我也是毫不畏懼。我邊挖,他們一個勁地搶,出來一條便立即被他們搶走。不知是那鋤頭太大,我力不從心,還是我不小心,那么一鋤下去,一只小雞的頭便正中我的鋤頭板。我頓時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那小雞掙扎著死去,我心那個難受啊。還有,這事我不敢讓爸媽知道,后面我竟偷偷的將小雞撿起,扔進了家里的廁所里面。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不過,我內心一直愧疚,小雞啊,雖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每每看到其他小雞時,我總會想起你。請原諒我的過錯和無知吧。
我的小罐子
那時的我,沒什么玩具,不過有自己的獨特的愛好。林場的中間,有一條通往縣城的馬路,我就喜歡到馬路上收集螺帽,小鐵塊。那時的馬路,沒有硬化,經常會有一些螺絲帽,車上掉的小鐵塊元件隨著車顛簸掉入馬路的砂石土中,我無事的時候便愛到處閑逛,專門尋找這些小東西。每次挖到一個小東西,我便如獲至寶,將他們用一個八寶粥罐子搜集起來,時不時的拿出來自我欣賞下,便也能滿足下自己小小的內心。記得要回湖南的時候,匆匆忙忙的,被媽媽牽著手就帶走了。我都不知道是要回湖南老家了,竟沒有帶上我的小罐子,后面縱使我哭的個飽也未能再見我那裝滿寶貝的小罐子了。
煤油燈
那時候,城里應該是通電了的。但我住的林場是沒有電的,那自然一切與電相關的東西,都是沒用的,現在都不敢想象,一個沒有電的年代,我們是如何度過來的,而且還過了那么久。記得剛剛回到湖南老家,家里是通了電的,據說是八幾年通的電。那時我連電燈如何開關都不會,看著電燈,好生好奇。那么,在那里,我們是用什么照明的呢。煤油燈,家里有一盞玻璃煤油燈,有時候,油比較多而風又比較大的時候,就愛起野火(就是火在風的作用下突然燃的很大,整個玻璃燈外面都有火苗,放肆的燃不受控制),這個時候,我便特別害怕,生怕它爆了。不過,爸爸總會在這時候挺身而出,將火用厚的廢衣服迅速撲滅。每每這時候,心里總想,還是爸爸勇敢,偉大。
小伙伴哪去了
要說那個時候,我有小伙伴沒?當然有,我記得我玩得最多的便是和妹妹一起,把小板
凳翻倒,在水泥地上過家家。小伙伴也有好幾個,都是跟我家情況類似的。有來自四川的一個家庭,父母加上兩個小孩。大的比我大一點,名叫小紅,弟弟比我要小,忘記叫什么名字了。我在他家蹭過飯,記得當時是吃南瓜來著。另外,有一年,爸媽帶我回老家了,把妹妹就是寄在他家的,那時妹妹一個人上山找媽媽沒有回家,可沒有把那家人急死。他們一家在我們回老家之前便回自己老家了,后來去哪兒了,我還真不知道,估計再也不會知道了,只是我不會忘記,小伙伴,咱小時候一起玩過。還有一個家庭,是湖南老家不遠的蘭江橋的,一對父母帶著個女兒,年紀和我相仿,名字叫小莉。現在在家里,爸爸還偶爾跟我說,那小莉現在應該早就結婚了。其余的鄰居,我也不怎么記得了。
什么是過年
在貴州,我是不知道什么是過年,完全沒有過年這個概念。我都不知道那時候,我們有沒有每年過年時回家。或者是過年沒有回家,但是沒有興什么過年。反正我是沒有任何關于過年的,比如發紅包,穿新衣服,拜年,放鞭炮,吃好吃的…統統沒有印象,呵呵,心情好,不知過年,也不影響啥。
營生靠什么
關于一家人,在那個林場里,是如何度過五六年的。是靠什么營生的?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么幾件事。爸爸看守林場,有固定工資的,每月具體多少錢,我不清楚,聽爸爸說,那時候大概就是十多塊錢一天吧,估計就是三五百塊吧。當然,就靠那三五百的收入,如何養起一個家?爸爸平時也寫寫毛筆字,然后自己稍微裝裱下,自己買了高粱,扎掃帚,到集市上去賣,山里魚腥草多,爸媽自己挖了些野的,種了一大塊土,到成熟時,挖了洗干凈到城里去賣,倒也能補貼些家用。
另外,山間的松樹,挺多的。大家知道,松樹不僅產松仔,也產松油。而松油用途廣泛,可以提煉松精油,也可以用來做蠟燭。因此,當地的松油產量也是挺大的。總有些大伯大叔的,經常挑著成擔成擔的松原油,到我們林場家來,然后乘車轉賣。關于松油是如何取得的呢?我是親眼見過,也做過的。去集市上買一把鑿漕的工具,和一疊裝油的小塑杯。在樹上開一道半米長的口子,將杯子用鐵釘固定在口子最下端,正好可以接住留下來的油即可,過個三五天,便有一杯滿的了,到時候去取就行了。記得我當時跟爸爸也弄過好些,有時候,看著一杯杯的松油里面掉了個大甲殼蟲在里面,真像個琥珀似的。
當然,這個時候已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南方已經開始改革開放了,與爸爸年齡相仿的一輩人,許多已開始離開家鄉,南下到廣東省各地打工了。以至于爸爸時常后悔,那個時候,本應該好好去南方掙錢的,卻不料在大山里呆了好幾個青春。
遺憾的事
在貴州林場里,有件遺憾的事,不得不提。90年代,國家計劃生育抓得相當嚴厲。我之前也說過,我們家就是因為躲計劃生育才來到這里的。小姑媽當時有個小孩,也是為了躲計劃生育,出生沒多久,便送到我們林場來了。說實在的,對于小姑媽的到來,我倒是沒什么印象(至于小孩是小姑媽自己親自送來的,還是二姑媽送來的,亦或是他們一起送來的,我沒有記憶了),只是二姑媽和二姑父來過,我有一點印象。本以為送到這里來,便可安心了,不料遺憾的事還是發生了,竟也成了姑媽和爸媽之間的一個解不開的結。事情是這樣的,等姑媽回家后不久,小孩病逝了,爸爸便將他埋葬了。爸爸跟我說,那個事就是這樣的,可
是你姑媽就是不相信我,硬說我和你媽將他送人了,你姑媽現在就只有一個,如果真的送人了,怎么著我也要去跟她找回來。直到現如今,爸爸還是這樣跟我說。我當時真的沒有什么記憶,記不清事情到底怎樣。不過,我還是相信爸媽的話。唉,要是當時的通訊有現在這么發達,也不至于這樣的誤解。有些事注定是遺憾的!
啟蒙讀書
說起我讀書晚,那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我自幼膽子小,那時候的學校,離家好幾里的山路,我自然不肯去學校,爸媽也不會天天接送,讓我自己走也不放心。于是,到了該上學的年齡,我也沒有去上學。現在想想,有點后悔啊,要是我早點上學,唉,過都過去了。懵懂的回憶最甜美,兒時的想法最純真,如果不用長大,我愿天天呆在那里。可是,我長大了,得回家啟蒙讀書了。
第三篇:瑣事經典散文
進入夏季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幾場大雨之后,我們家下面的那條干涸的小河淌水了。我們每天都會去河里抓蝦摸魚,洗澡戲水。在很大的一塊石板下邊洪水沖積一個很大的水坑,坑兩邊的巖石犬牙交錯。我不會游泳,只能趴在坑邊打“砰砰”。很多孩子都聚在水坑的周圍;有的躺在大石板上邊,順著流水滑下來、有的站在巖石上邊往坑里跳、有的在水里打水仗。小河里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每天早晨天一亮,時間一到爸爸就怕我們叫起來,我們睡眼朦朧站在領袖像下邊,手握著紅寶書,爸爸媽媽站在后邊一起喊著“祝偉大領袖萬壽無疆,萬壽無疆!祝林副主席身體健康,身體健康!”然后唱起東方紅來。我從來沒見過爸爸媽媽唱過歌,爸爸一張嘴就走調。我一聽見爸爸唱歌就想笑,爸爸推了我一下說:“嚴肅點。”爸爸越是這樣我越想笑。唱完了歌,全家一起恭恭敬敬給領袖鞠了三鞠躬。
吃飯的時候爸爸很嚴肅的批評我說:“這是很嚴肅的事,你不能這么嬉皮笑臉的。”媽媽給我們舀著湯說:“吃飯吧,以后改了就好了。”爸爸吃完飯就去上班去了。我和弟弟抬了幾桶水給孩子小的阿姨家送去,那些阿姨們高興地表揚我們。做這事我們覺得很光榮很高尚。營房的孩子們都在做這事。
送完了水,我要往外跑,媽媽在后邊說:“別跑遠了,一會回來幫媽媽包餃子。”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提著籃子和弟弟給兔子挖野菜去了。我們在山坡上挖著野菜,看見前邊有一片部隊種的菜地;地里有一架架黃瓜、豆角、西紅柿,地頭上冬瓜已經結的很大了,一只蟈蟈在地里。我看了看附近沒有人,就人地在那兒等著。我偷偷都貓著腰鉆進地里,一只蟈蟈在旁邊‘吱吱’地叫著,我在西紅柿架下邊找著,大多是青的,我看見葉子底下有一個大大的鮮亮鮮亮的通紅的西紅柿,我趕快摘下來,在前邊又看見幾個紅透的西紅柿,我慌里慌張地摘下來,跑出了地里。我和弟弟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吃起了西紅柿,西紅柿很香很好吃。
我們挖完了兔草就回家了。喂完了兔子,進門見媽媽正在包著水餃。我洗了洗手幫媽媽壓起餃子皮來。媽媽一邊包著餃子一邊說起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來:“您老爺爺是個瞎子,原來是個教書先生,后來您后邊大老爺死了,哭瞎了眼睛。你從他身邊走過他就喊你的小名,從來不會錯。他會講很多故事。”我饒有興趣地聽著,媽媽開始講了:“從前有個孩子叫解學士------”媽媽講著講著講到她的傷心事來,眼圈紅著說:“那年您姐姐有病,和您奶奶到吳村給能姐姐看病,回來的路上您姐姐還沒咽氣,就叫您奶奶扔到高粱地里了,現在想起來心里就難受!再后來又有了你們。”我呆著臉問道:“我是從哪里來的?”媽媽笑著說:“你呀!在大禹河的時候,那天我剛要睡去,就真真地看見一個老媽媽,沙白的頭發從外邊走進來,懷了抱了一個包著小紅被的又白又胖的孩子,走到床前把孩子往我懷里一放,轉頭就走,我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在后邊喊你的孩子。后來就有了你。”我高興想:我是神仙姥姥送來的,我可不一般啊!
那天晚上,我們吃完了晚飯,做完了‘晚匯報’爸爸問我們:“今天沒做什么壞事吧?偉大領袖可在上邊看著咱們呢。”我抬頭看了看偉大領袖心虛地小聲地說:“沒有。”弟弟在一邊說:“做了,哥哥偷部隊的西紅柿來著。”我瞪了弟弟一眼。爸爸訓了我一頓。
晚上,家里很熱。媽媽拿著涼席來都營房外的山坡下的草地上乘涼,很多家也來到了那里,孩子們在草地上跑著,滿天的星星掛滿了天空,螢火蟲一閃一閃的飛來飛去。
第四篇:瑣事 的劇本(推薦)
瑣事
百科名片
瑣碎的事情,小事。釋義
詞目:瑣事◆ 拼音:suǒshì◆ ·詞義 ·:概述 ·基本解釋
[trivial matter;trifle] 繁雜零碎的事
·詳細解釋
瑣碎的事情,小事。
唐 劉知幾 《史通·探賾》:“斯皆邊隅小國,人品最微,猶復收其瑣事,見於方冊。” 清 蒲松齡 《聊齋志異·局詐》:“ 王 欣然來,筵間道公主情性及起居瑣事甚悉。” 清 鄭燮 《除夕前一日上中尊汪夫子》詩:“瑣事貧家日萬端,破裘雖補不禁寒。” 沙汀 《盧家秀》:“ 盧世發 還鼓勵 盧家秀,叫她不必擔心家庭瑣事。” 瑣
suǒ
【釋義】細小;零碎:瑣事|瑣聞|繁瑣。
【瑣事】 #suǒshì細小零碎的事情。
〖例句〗領導干部要抓大事,不要被日常瑣事纏住手腳。【瑣碎】 #suǒsuì細小而繁多。
〖例句〗我們要學會自己管理自己,不要因為一點兒瑣碎的事就找老師。瑣 <名>(形聲。本義:玉件相擊發出的細碎聲音)同本義
瑣,玉聲也。――《說文》 也作“瑣瑣”
玉珂聲瑣瑣,錦帳夢悠悠。――唐·杜牧《送劉三復郎中赴闕》
鏤玉為連環叫瑣,后以金屬為之,作“鎖”。連環;鎖鏈 古來繞繞,委曲如瑣。――《后漢書·仲長統傳·述志詩》 鎖鏈形的紋飾
卿卿不惜瑣窗春,支作長楸走馬身。――唐·李商隱《房人不遇留別館》 又如:瑣闈(鐫刻連瑣圖案的宮中旁門);瑣闥(鐫刻連瑣圖案的宮中小門)加在門、箱等上面使人不能隨便開啟的器具。后作“鎖” 鎖,鐵鎖 瑣suǒ ⒈玉聲。
⒉微小,零碎:~事。~碎。繁~。⒊連環:連~。事ヨ
shì
【釋義】 ①事情:怪事|公事|新鮮事|好人好事。②職業;工作:謀事|差事|找事做。③意外的災禍:事故|出事|平安無事。④干;搞;做:從事|不事生產|無所事事。⑤責任;關系:不關我的事|這案子沒你的事兒,回去吧。
在“瑣事”這個詞里,“事”是解釋①事情。
【事故】#shìgù 多指在生產、工作中發生的意外損失或災禍。〖例句〗工礦企業要加強安全意識,防止發生重大事故。
【事跡】 #shìjì 過去做過的重要的事情。〖例句〗英雄的事跡激勵著我們奮斗不息。
【事件】 #shìjiàn 歷史上或社會上發生的不平常的大事情。〖例句〗“ 9·11 ” 恐怖事件震驚了全世界。
【事情】 #shìqing ①自然界和社會生活中的一切現象和活動:種種事情。①事故;差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②職業;工作:去城里找個事情做。〖例句〗寫記事的文章,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事實】 #shìshí 事情的真實情況:事實勝于雄辯。〖例句〗請相信我,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事態】 #shìtài 事情的狀態或發展的趨勢。
〖例句〗資源浪費、環境惡化的事態仍在繼續蔓延。
【事業】 #shìyè 人們所從事的具有一定目標、對社會發展有影響的經常活動。
〖例句〗表姐立志做一名醫生,為祖國的衛生事業貢獻力量。事 <名>(形聲。從史,之省聲。史,掌管文書記錄。甲骨文中與“吏”同字。本義:官職)同本義
事,職也。――《說文》
無功而受事,無爵而顯榮。――《韓非子·五蠹》 又如:事宦(仕宦。事通“仕”)引申為職守;政事;事務 事,勤也。――《爾雅》 為政事庸力行務。――《左傳·昭公二十五年》。注:“在君為政,在臣為事。” 事蚤濟也。――《禮記·樂記》
事至佚而功。――《荀子·王霸》。注:“任也。” 陘山之事。――《戰國策·秦策》。注:“役也。” 公侯之事。――《詩·召南·采蘩》
事shì
⒈人的一切活動,自然界、社會中的一切現象或活動:~情。~在人為。新~。有~。大~。
⒉變故:~過境遷。這里出~了。
⒊做,治:從~。~農。~商。~生產。⒋工作,職業:~業。找~。謀~。⒌關系,責任:走吧,不關你的~。
⒍工夫:這活很費~。
⒎侍奉:奉~。仰~俯畜(原指侍奉父母,養活妻子、兒女。后來泛指維持一家生活)。
⒏事物一件叫一事:兩~。⒐
①日常工作:~務纏身。②總務。⒑ ⒒ ⒓ ⒔
⒕
①事故。
②爭執,糾紛:挑起~端。ぶ ⒖ ⒗
事zì 1.立置。2.插入,刺入。參見“事刃”。瑣事(劇本)by 蘇珊·格萊斯佩爾ソティ 《瑣事》(1916)是蘇珊·格萊斯佩爾第一部獨立完成的獨幕劇,上演之時曾引起轟動。這個劇本在當時看來不僅在思想上非常激進,而且在創作手法上也力圖創新,甚至帶有某種實驗性。它也是格萊斯佩爾所有上演的劇目中最為著名,被評論界關注得最多的一部作品。這部獨幕劇篇幅短小卻意義深刻,在半個多小時的演出時間里講述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謀殺案。故事取材于格萊斯佩爾在得梅因當記者時報道的一宗真實的謀殺案。農民約翰在熟睡中被人勒死在自家臥室的床上,而睡在他身邊的妻
子賴特太太卻稱毫不知情。后來,她作為嫌疑犯被送到鎮上的監獄關押候審。而就在此時,農民黑爾夫婦、警長彼得斯夫婦和鄉村律師亨德森五個人進入了賴特家中,以期收集到可以證明其謀殺動機的證據??
人物:喬治·亨德森(鄉村律師)亨利·彼得斯(警長)劉易斯·黑爾(一個住在附近的農民)
彼得斯太太 黑爾太太
場景:約翰·賴特家的廚房像是被廢棄了一樣,里面陰森森的,雜亂一團:沒有清洗的平底鍋躺在水槽里,一塊面包留在面包盒外,洗碗帕耷拉在桌子上,從種種跡象看來:活才干了一半。后面的大門開了,警長走了進來,身后跟著鄉村律師和農民黑爾。警長和黑爾都已是中年,而鄉村律師還是個年輕人。大家都緊了緊衣服,趕快向火爐邊靠去。后面跟進來兩個女人:警長的老婆先進來,她長得瘦高個兒,瘦削的臉有些羞怯;而黑爾太太體格稍顯豐滿,相貌看起來自然,也更討人喜歡。但此時她非常不安,進來時驚恐地四下張望。兩個女人慢慢地走到一塊兒,緊挨著站在門邊。
律師:(搓手)這下好了。過來烤火吧,女士們。彼得斯太太:(向前邁了一步)我不——冷。
警長:(解開他的外套,離開火爐像是要開始干正事了)黑爾,這樣吧。在我們搜查這屋里的東西之前,你先向亨德森先生講一下昨天早上你看到的情況。
律師:順便問一下,你們動過這里的東西嗎?保持著昨天的原樣嗎?
警長:(環視四周)還是原樣。只是我想到昨天晚上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就叫弗蘭克今天早上過來幫我們生了火。要是大家帶著肺炎查案子就不好了。不過,我囑咐過他,除了爐子不要動任何東西。你們該信得過弗蘭克吧。
律師:昨天該有人在這里留守的。警長:哈,昨天。那會兒我得派弗蘭克去默瑞斯中心找那個精神失常的人。而我昨天也忙得不可開交。我知道你會在今天之前從歐馬哈趕回來,既然我親自察看過這里的一切??
律師:好了,黑爾,告訴我昨天早上你來這兒時出了什么事?
黑爾:哈里和我推了一車土豆準備去鎮上賣。我們出門就沿著大路走,走到這兒時,我對哈里說:“我去看看能否讓約翰改變主意,和我一起裝個共用電話。”之前我已經跟他說過一次了。他拒絕了我,說鄉里們閑聊得已經夠多的了,他只想清靜一點。我猜你也曉得他的話本來就不多。不過我想,指不定到他家去,當著他老婆的面說這個事兒可能會好一點。不過,我對哈里說,我并沒有把握他老婆會讓他回心轉意。
律師:黑爾,這個嘛,我們
晚點再談吧。我倒是很想了解這些情況的,只是現在你還是先告訴我,昨天早上你踏進這房子的時候,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黑爾:當時,我聽不到聲響,也不見有人來。我敲了門,可屋里頭就是沒人應。我琢磨著他們也該起床了,那會兒已經過了8點。于是,我又敲了敲門,聽見有人說“進來”。我當時就沒搞明白,甚至現在都不明白。可是,當我打開門——就是這扇門(指著那扇門,兩個女人仍然站在旁邊),還有賴特太太正坐在——那把搖椅上(指著它)。(他們都看著那把搖椅。)律師:她在做什么?
黑爾:她正坐在椅子上前搖后擺的,手里拿著自己的圍裙,像是在——打褶子。
律師:她看起來如何?
黑爾:哦,她看起來很奇怪。律師:怎么個奇怪法?
黑爾:嗯,她好像不知道接下來該干啥似的。好像在系什么東西。律師:看到你進來,她有何反應?
黑爾:這個嘛,我想她多少有點漠不關心。她并沒有在意我。我說:“你好,賴特太太,天兒真冷,是吧?”而她說:“冷嗎?”——說完又繼續在圍裙上打褶子。嘿,我很吃驚。她既不叫我到火爐旁去烤火,也不請我坐下,就在那兒坐著,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說:“我想見見約翰。”她當時就笑了,如果那也叫笑的話。我想到哈里和牲口還在外面,就有點急了,“我就不能見見約翰嗎?”“不能。”她悶悶地說。“他不在家嗎?”我問。“不是。在家。”她又說。“那為什么不能見?”我有點不耐煩地問。她說:“因為他已經死了。”“死了?”我說。她只是點點頭,卻一點也不激動,只是不停地搖來搖去。“為什么——他在哪里?”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只是指著樓上,像這樣(他自己指著上面的房間)。我站起來,想去樓上看看。我從那兒走到這兒,然后我說:“他為什么會死?是怎么死的?”“被繩子勒死的。”她說完又接著給她的圍裙打褶子。唉,我出去叫哈里,因為我覺得或許得有個幫手。我和哈里上了樓,看見他就躺在那?兒??
律師:我很想到樓上看看去。這樣,你可以向我詳細說明事情經過。現在繼續把你的故事講完吧。
黑爾:嗯,我首先想到的是將繩子取下來,那像是??(突然停住,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但哈里走了過去,說:“別,他肯定已經死了。我們最好不要動任何東西。”于是,我們就下了樓。她還是那樣坐著。我問道:“報案了嗎?”她毫不關心地說:“沒有。”“是誰干的,賴特太太?”哈里又問。他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她停下手里的活兒說:“我不知道。
”哈里問:“你不知道?”她說:“不知道。”“你不是睡在他的身邊嗎?”哈里又問。她又說:“是。但我睡在里面。”“有人偷偷把繩子套在他的脖子上,而你卻沒有醒?”哈里說。她接著說:“我睡得很死。”哈里還想再問一些問題,但我說,我們最好讓她先將事情經過告訴驗尸官或者警長什么的。于是,哈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瑞威爾,為的是用那兒的電話找人。
律師:那么,當賴特太太知道你們去找驗尸官時,她有什么反應?
黑爾:她從那把椅子移到了另一把上(指著角落里的一把小椅子)。她只是坐在那兒握著雙手,盯著下面。我覺得我應該聊點兒什么,于是我就說,我來是想看看約翰愿不愿意裝個電話。她突然笑了起來,接著又不笑了,并驚恐地看著我。(律師拿出筆記本,做起了筆記。)我不知道,也許她并沒有被嚇住。我想沒有吧。不一會兒哈里就回來了,羅依德醫生也來了,接著你和彼得斯先生也趕來了。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其他的你們都知道了。
律師:(四下里看)我想我們應該先去樓上看看——再到外面棚舍和周圍轉轉。(對警長說)你確定沒有漏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任何可以確定動機的東西?
警長:除了廚房里用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律師又環視了一下廚房,然后打開櫥柜的門。他踩上一把椅子,往架子上看了看。他脫出手來,感覺黏糊糊的。)
律師:這里簡直一片狼藉。(兩個女人靠得更近了。)彼得斯太太:(對另一個女人說)呀,她的果醬真的凍住了。(又對律師說)她就擔心天一變,果醬會被凍住。她說,爐火滅了,果醬瓶就會裂。
警長:哼,真搞不懂女人啊!都已經被控謀殺了,收押期間還在擔心她的果醬。
律師:在結束調查以前,她可能有比果醬更需要擔心的事兒。
黑爾:嘿,女人就愛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兩個女人又靠近了些。)律師:(帶著青年政治家的剛毅)雖然她們總在乎這些瑣碎的事,不過,要沒有女人還真不行。(女人們并沒有因此而釋然。他走向水槽,從桶里舀了一瓢水倒到盆子里洗了手,并用毛巾擦干凈。他翻來覆去想找塊干凈點的地方。)臟死了!(踹了一腳放在水槽里的平底鍋。)她這個家庭主婦可真不像樣。你們說呢,女士們?
黑爾太太:(生硬地)農場里有很多活兒要干。
律師:那是當然。(向她們微微鞠躬)但我知道有個狄克森縣的農莊,他們家里的滾筒毛巾就不是這樣的。(他又扯了扯毛巾將其展開。)
黑爾太太:那些毛巾很快就會被弄臟。男人們的手并不一直 像他們想象的那么干凈。
律師:啊,看來你倒挺忠于你的性別的。畢竟你和賴特太太是鄰居嘛。我想你們也是朋友吧。
黑爾太太:(搖頭)最近幾年我很少來拜訪她。我已經好久沒來這房子了——有一年多了。
律師:為什么呢?你不喜歡她嗎?
黑爾太太:我非常喜歡她。農民的老婆有好多事做,脫不開手啊,亨德森先生。而且那會兒——
律師:怎么了?
黑爾太太:(瞅瞅四周)這兒壓根兒就不像是個叫人快活的地兒。律師:是啊,這里令人很不愉快。我猜她沒什么打理家務的本事。黑爾太太:嗯,我想賴特也是一樣。律師:你是說他們相處得不怎么好?
黑爾太太:不,我可沒這個意思。不過,我覺得要是有約翰·賴特在的話,這屋子就叫人愉快不了。律師: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待會兒再談,現在我想先去處理樓上的事兒。(他向左邊走去,從那上三個臺階就有一個樓門。)警長:我想彼得斯太太會把事情安排妥當的。她會為賴特太太收拾一些衣服和小物品。我們昨天離開的時候有些匆忙。
律師:好。但我想看看你都收拾了些什么,彼得斯太太,還得留意任何可能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彼得斯太太:好的,亨德森先生。(女人們聽到男人們上樓去了,四處瞧了瞧廚房。)
黑爾太太:我就討厭男人到我的廚房來,東看看,西看看,還在那兒指手畫腳的。(她正了正水槽里被律師踢歪的平底鍋。)
彼得斯太太:自然的啦,他們也只不過是職責所在嘛。黑爾太太:職責倒是沒錯,不過我猜來生火的副警長可能在這上面蹭過。(扯了扯滾筒毛巾)我早該想到這一點。怪她因匆忙間離開,而沒把東西收拾好,似乎有點卑鄙。
彼得斯太太:(走向屋子左后方角落的一張桌子,提起蓋著平底鍋的毛巾一角)她擺著面包呢。(靜靜地站著。)
黑爾太太:(目光落在一塊放在面包盒旁邊的面包上。面包盒就放在屋子另一頭的矮架子上。她慢慢地走了過去)她要把這個放到里邊去。(拿起那塊面包,突然又扔下,注意力又回到果醬上)她的果醬真可惜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都壞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看)我想有些還是好的。彼得斯太太,是的——這兒。(對著窗戶拿著它)這也是草莓的。(又看了看)我猜只剩下這些了吧。(手里拿著瓶子,走到水槽旁,將外面的東西沖洗干凈)大熱天做這些辛苦活,她肯定難受極了。記得去年夏天的某個下午,我自己也在做草莓醬。(她把瓶子放在屋子中間的那張大餐桌上,嘆了口氣,想要
坐在那把搖椅上。剛要坐下的時候突然想到那椅子意味著什么。她緩緩地將其打量了一番,又退了回來。那椅子由于推力前后擺動起來。)
彼得斯太太:嗯,我得去前屋的柜子里拿些東西。(她向右邊的門走去,但是向另一間屋子看了看又退了回來。)你和我一起嗎,黑爾太太?你可以幫我搬一下。(她們走進另一間屋子。再出來時彼得斯太太拿了一條裙子和一件襯衣,黑爾太太也提著一雙鞋跟了出來。)
彼得斯太太:我的天啊,可真冷。(她把衣服放在那張大桌子上,趕緊湊近火爐。)
黑爾太太:(清理襯衣)賴特很吝嗇,所以她很少與人交往。她甚至沒有參加婦女互助會。我想她是交不起會費。人感到自己很寒酸時,是難以享受快樂的。她以前常穿得漂漂亮亮,生機勃勃的。那會兒她還是少女米莉·佛斯特,鎮上女子合唱團的成員。但那——唉,那都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兒了。你就帶這些?
彼得斯太太:她說她想要一條圍裙。真有意思,監獄里有什么會弄臟衣服呢,天知道。不過,我猜她只是想讓自己覺得更自然一些吧。她說東西在這個柜子最上面的抽屜里,在這兒,還有她一直掛在門后的小披肩。(打開樓梯門看了一下)在這兒呢。(趕快關上通往樓上的門。)
黑爾太太:(迅速靠近她)彼得斯太太? 彼得斯太太:什么事?黑爾太太? 黑爾太太:你認為是她干的嗎?
彼得斯太太:(用一種驚恐的聲音)啊,我不知道。
黑爾太太:嗯,我想不是她干的。她還想要一條圍裙和她的小披肩,甚至還在擔心她的果醬。
彼得斯太太:(想要開口,瞥了一眼樓上腳步聲傳來的地方,低聲地)彼得斯先生說,情況看起來對她非常不利。亨德森先生很喜歡在法庭辯論中諷刺人。他會取笑她沒有被驚醒的說法的。
黑爾太太:噢,我想繩子套在約翰·賴特脖子上時他并沒有醒。
彼得斯太太:是啊,這也太奇怪了。那必須得很有技巧才行,而且還沒有聲響。他們說,像這樣草草了事的殺人方法真是蹊蹺。
黑爾太太:黑爾先生就是這么說的。屋里有一支槍,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彼得斯太太:亨德森先生說,要想一切水落石出,只需要一個動機:憤怒或者情緒突變的跡象。
黑爾太太:(站在桌子旁)呃,我并沒有發現任何憤怒的跡象。(她一手搭在桌上的洗碗帕上,站在那兒看著桌子。桌子的一半是干凈的,另一半卻很零亂。)只擦到這兒。(像是要把活做完,又轉身看著面包盒外的那塊面包。丟下毛巾,用一種言歸正傳的口吻)不知道他們在樓上找得
怎么樣了。我希望她樓上的東西會整潔點。你瞧,這像是在偷竊。把她關在鎮上,我們卻到這兒來,為的是利用她自己的房子來給她定罪。
彼得斯太太:但是,黑爾太太,法律畢竟是法律啊。黑爾太太:我想是的。(解開她的外套)最好松一松你的衣服,彼得斯太太。出去的時候會舒服點兒。(彼得斯太太脫掉她的毛皮披肩,掛在房間后面的掛鉤上,站在那兒看著那張角桌的底部。)
彼得斯太太:她正在做百衲被呢。(拿起那個巨大的針線簍,她們看著那些鮮艷的碎布。)
黑爾太太:是個圓木小屋圖案,很漂亮吧?我不知道她是要走平針呢還是要打花結?(聽到腳步聲到了樓下,警長走進來,后面跟著黑爾和鄉村律師。)警長:她們不知道她是要走平針呢還是要打花結。(男人們笑了起來,女人們看起來很尷尬。)
律師:(在火爐旁搓手)弗蘭克生的火對上面可沒起什么作用,是吧?現在我們到外面棚舍去看看,把這事兒解決了。(男人們走了出去。)
黑爾太太:(懊悔地)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們只是在等他們收集證據的空當做些家務活兒而已。(她在大桌子前坐下來,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雜物來)這沒有什么好笑的? 彼得斯太太:(表示歉意地)當然了,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考慮嘛。(拉出一把椅子和黑爾太太一起坐在桌子前。)
黑爾太太:(清理其他雜物)彼得斯太太,看看這個。喏,這就是她正在做的活兒。瞧瞧這針腳!都這么漂亮、平整。快看這兒!這兒全歪了!哎呀,看起來她像是有點心不在焉。(話音剛落,她們互望一眼,接著向后瞅了一眼門口。黑爾太太快速地把一個結拉開,把縫好的針腳扯開。)
彼得斯太太:你干什么呀,黑爾太太?
黑爾太太:(溫和地)就拉脫了一兩個沒有縫好的針腳。(穿上針)我永遠無法忍受蹩腳的針線活兒。
彼得斯太太:(緊張地)我覺得咱們不該碰那些東西。
黑爾太太:我只是想收個尾。(突然停下來,向前靠去)彼得斯太太。彼得斯太太:怎么了,黑爾太太? 黑爾太太:你說她在緊張什么呢?
彼得斯太太:噢,我不知道。不知道當時她是不是有些不安。不過有時我累了也會縫得很亂。(黑爾太太還想說什么,看了看彼得斯太太,又接著縫了起來。)我得把這些東西打包,他們可能結束得比我們想象的要快。(把圍裙和其他東西放在一起)得找一張紙和一根繩子。
黑爾太太:櫥柜里也許有吧。
彼得斯太太:(到櫥柜里看)這兒怎么會有個鳥籠?(拿起來)她養鳥嗎,黑爾太太? 黑爾太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我好久沒來了。大概是去年吧,這兒來了個賣鳥人,他賣的金絲雀特別便宜,但我不知道她也買了一只。也許她買了吧。過去她的歌唱得可好了。
彼得斯太太:(向周圍掃了一眼)有只鳥在這里,似乎有點奇怪。她肯定養過一只,要不怎么會有個籠子呢?不知道出了啥事?
黑爾太太:我猜是貓把它叼走了。
彼得斯太太:不,她沒有貓。她是那種對貓很反感的人——她怕貓。我的貓闖進她房間的時候,她被嚇壞了,叫我把它帶出去。
黑爾太太:我姐姐貝絲也是這樣,很奇怪,不是嗎? 彼得斯太太:(檢查籠子)咦?看這扇門,怎么壞了?一個合頁都被拉脫了。黑爾太太:(也看到了)好像是有人使勁把它掰開的。
彼得斯太太:喲,是啊。(她把籠子提上前來,放在桌子上。)黑爾太太:但愿他們能盡快找到證據,我可不喜歡呆在這個地方。
彼得斯太太:但我很高興你能和我一起來,黑爾太太。我一個人坐在這里肯定悶死了。
黑爾太太:是啊,可不是嗎?(扔下她的活兒)但我跟你說我最希望的是什么,彼得斯太太。她在那會兒,我能時常過來就好了。我——(看了看四周)要是這樣就好了。彼得斯太太:但你也很忙啊,黑爾太太——你要打掃屋子和照顧孩子。黑爾太太:我應該過來的。因為這房子讓人不愉快,所以我回避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應該過來。我——我從來都不喜歡這地方。也許因為它在山谷里,看不到它的通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是個偏僻的地方,而且一直都是。要是我能時常過來看看米莉·佛斯特就好了。看到現在——(搖搖頭。)
彼得斯太太:唉,你沒必要自責,黑爾太太。不管怎么說我們也不可能了解別人的家務事,直到——有些事情浮出水面。
黑爾太太:沒有孩子會省很多事情——但也會讓房子死氣沉沉。賴特整天在外工作,即使回來也不會陪她。你認識約?翰·?賴特吧?
彼得斯太太:不算認識。我在鎮上見過他。他們說他是個好人。
黑爾太太:是——好人。他不喝酒,也像大多數人那樣講信用。我想他也不欠債。但他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和他過日子,(顫抖)就像寒風刺骨一般。(停頓,她的目光落在那個鳥籠上)我應該想到她想要一只鳥的。但你說它到底出了什么事?
彼得斯太太:我不知道。要不就是它生病死了。(她過去搖了搖被毀壞的門,又搖了一下。她們都看著那扇門。)
黑爾太太:你以前沒有到這附近來過吧?(彼 得斯太太搖搖頭)你不認識——她?
彼得斯太太:直到他們昨天把她帶走時我才認識的。
黑爾太太:想想整件事,她就像一只鳥,既漂亮又甜美,但是又有點膽怯地——拍著翅膀——她是——怎么——變的(沉默,又像是被什么好主意所打動,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正題)我說,為什么不把那個百衲被帶上呢?她可能正惦記著那活兒呢。
彼得斯太太:對啊,真是個好主意,黑爾太太。沒人會反對,不是嗎?現在看看還能帶些什么?我不知道她的布塊是不是還在。——還有她的東西。(她們朝針線簍里看去。)
黑爾太太:這兒有個紅色的東西。我想這里面是她做針線用的東西吧。也許她的剪刀就放在這里面。(打開盒子,突然用手捂住鼻子)呀——(彼得斯太太走過來,然后轉開她的臉)這塊絲綢里包著什么東西。
彼得斯太太:呀,這不是她的剪刀。黑爾太太:(把那塊絲綢拿開)啊,彼得斯太太。這是——(彼得斯太太湊近了點兒。)
彼得斯太太:一只鳥。
黑爾太太:(跳了起來)彼得斯太太——看,它那脖子,看它的脖子,都歪了。
彼得斯太太:有人——扭斷了——它的——脖子。(她們對視著,流露出恍然大悟且充滿恐懼的神情。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黑爾太太把盒子偷偷放在布塊下,陷在椅子里。警長和律師走了進來,彼得斯太太站了起來。)律師:(像從正經事轉入輕松話題)哈,女士們,你們確定她要走平針還是打花結了嗎?
彼得斯太太:我們猜她是想打花結。
律師:啊,我猜那一定很有意思。(看到了那個籠子)那只鳥飛走了嗎? 黑爾太太:(用更多碎布蓋住那個盒子)我想是貓把它叼走的。律師:(心不在焉地)這兒有貓嗎?(黑爾太太很快偷瞥了彼得斯太太一眼。)彼得斯太太:噢,不是現在。你瞧,他們很迷信。貓都跑了。律師:(和彼得斯警長繼續一個被打斷的談話)沒有跡象表明有人從外面進來。繩子也是他們自己的。我們現在再上樓看看去,仔細核對一下。(他開始上樓)一定是已經有人知道——(彼得斯太太坐下。兩個女人坐在那兒并不看對方,但都好像在偷看什么東西,同時又想克制住不去看。當她們開始談話時,也感到自己很奇怪,好像很害怕她們正在說的話,卻又忍不住要說。)
黑爾太太:她喜歡那只鳥。她想把它埋在那個漂亮的盒子里。彼得斯太太:(輕聲地)當我還是姑娘的時候——我的貓——一個手里拿著小斧的男孩,當著我的面——在我走過去之前——(突然捂住臉)如
果不是他們拉住我,我早就(努力克制自己,看著樓上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虛弱地搖晃著)——“傷”到他了。
黑爾太太:(緩緩地看著她)我不明白他們怎么會沒有孩子在身邊。(停頓)對了,賴特不喜歡那只鳥——能唱歌的東西。她過去常常唱歌。他也扼殺了她的愛好。
彼得斯太太:(艱難地挪動著步子)我們不知道誰殺了那只鳥。黑爾太太:我了解約翰·賴特。
彼得斯太太:那天晚上這屋子里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黑爾太太。有人殺死了一個熟睡中的人,把繩子偷偷套在他的脖子上,使其窒息而死。
黑爾太太:他的脖子,窒息而死。(她伸出手搭在那個鳥籠子上。)彼得斯太太:(高聲地)我們不知道誰殺了他,我們不知道。黑爾太太:(她的情緒并沒有被打斷)要是在這常年空無一物的屋子里能聽到鳥兒的歌唱該多好啊!而鳥兒死后又是一片死寂,可怕的死寂。
彼得斯太太:(她的聲音里像是夾著什么東西)我知道什么叫死寂。當我們還住在達科塔時,我的第一個孩子死了——那時他才兩歲。而我當時身邊沒有其他人——
黑爾太太:(走動)你覺得他們要多長時間才能結束,還在尋找證據? 彼得斯太太:我知道什么叫死寂。(退回去)法律必須嚴懲罪惡,黑爾太太。黑爾太太:(不像在回答)真希望你能看一看米莉·佛斯特穿著白色長裙,系著藍色腰帶,站在合唱隊里唱歌的光景。(環視整個屋子)唉,要是我能偶爾到這兒來看看就好了!這是犯罪!誰將來懲罰這罪孽?
彼得斯太太:(向樓上看去)我決不能——允許。黑爾太太:我早該想到她需要幫助!身為女人,我該知道事情的狀況。我跟你說,這真奇怪,彼得斯太太。我們住得很近又像離得很遠。我們都經歷過同樣的事情——都是同一個故事的不同腳本罷了。(揉了揉她的眼睛,注意到那瓶果醬,去拿起來)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告訴她果醬已經沒了。告訴她還沒有壞,告訴她都是好的吧,帶上這個去作證。她——她可能永遠也不知道果醬到底壞沒壞。
彼得斯太太:(拿起瓶子到處找東西把它包起來。她扯下一件衣服里的襯裙,這件衣服是從另一個房間拿來的。她非常緊張地開始把瓶子包起來,聲音都變了)感謝上帝,那些男人聽不到我們說話真是太好了。難道他們不會嘲笑嗎?為一個小東西都能鬧別扭,像這只——死了的金絲雀。好像跟什么事有關——難道他們不會嘲笑嗎?(男人的聲音到了樓下。)
黑爾太太:(屏住呼吸)他們也許會——也許不會。律師:不,彼得斯。
一切完全清楚了,只差一個謀殺的理由。但你知道一提到女人,陪審團會怎么裁決吧。要是有確鑿的證據就好了。有些東西可以表明——可以使案情成立的東西——可以把這種奇怪的殺人法串起來的東西——(女人們飛快地對視了一下,黑爾從門外進來)
黑爾:啊,我已經把那些牲口搞定了。外面可真冷啊。律師:我想在這兒單獨呆會兒。(對警長)你叫弗蘭克到外面等我,可以嗎?我想仔細清理一遍每一件物品。如果毫無進展,我是不會罷休的。
警長:你想看看彼得斯太太帶了些什么嗎?(律師走向桌子,拿起圍裙,笑了。)
律師:啊,我猜女士們挑的東西不會有什么問題。(碰了一下旁邊的一些東西,翻了翻蓋在盒子上的碎布,退后。)不,彼得斯太太用不著監督。因為做警長的妻子不就等于嫁給了法律了嗎?是這樣嗎,彼得斯太太?
彼得斯太太:不——一定。警長:(偷笑)嫁給法律。(向另一間屋子走去)你快到這里來看看,喬治。我們該看看那些窗戶。
律師:(嘲笑地)啊,窗戶!
警長:我們馬上就到外面去,黑爾先生。(黑爾走了出去,警長跟律師到了另一間屋子,接著黑爾太太站了起來,緊握住手緊張地看著彼得斯太太,彼得斯太太的目光緩緩轉過來,最后與黑爾太太相遇。一下子,黑爾太太盯了她一會兒,目光一直延伸到藏盒子的地方。突然彼得斯太太把拼被子的碎布掰開,試圖將盒子放入她的背包里。可那盒子太大了。她打開盒子,想把那只鳥拿出來,卻摸不到它,她又到碎布里去找,最后無助地站在那兒。從另一間屋子傳來門鈕的聲音。黑爾太太抓起那個盒子,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律師和警長進來了。)
律師:(開玩笑地)嗯,亨利。我們至少發現她不想走平針。她要——你們叫做什么來著,女士們?
黑爾太太:(她的手抵住口袋)我們叫它——打花結,亨德森先生。(幕落)
第五篇:《瑣事》的讀后感
“有夢想可沒有時間坐在人不多的地方,執著要用筆完成屬于自己的奇跡。”一一題記
那些年,像白癡,一個人埋著頭在書本中,靠著已經逝去的夢想和激情的奮斗;像狗樣,一個人分不清白天與晝夜,靠著已經累成癱瘓的身體而戰斗。大概,也就這樣: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面孔,相聚在一起的時候,久久只剩下回憶,裝在《瑣事》里。
寫作文,看似簡單而平常,卻寫起來苦不堪言。每次作文寫完的時候,盡管自己臉上裝作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心中卻悶愁而煩躁。通過大量的修改和反復琢磨,添加大量的解釋說明、刪寫少量的不合邏輯的場景,特別是對于人的外貌的描寫和環境的描寫,采取結結實實的感嘆號,而不是疑惑重重的問號。
我并不喜歡寫作文,也沒有那天賦,只是生活在學校,在某種壓迫下而產生微妙的靈感,從此,小說來源于生活。確切地說,“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和你一樣富裕有錢,可以揮霍青春浪費時間做一些無憂無慮的事,而我只是一個傻子,在有限的時間內拼命地奔跑,不滿現狀的感覺,學校便是一種羈絆,絆住的不僅有自由,還有未來。”那人只冷笑對視了一眼,用手撫順自己的頭發,瀟灑的走開。
盡管如此,每當我提筆寫東西的時候,還是經常陷入絕望的情緒之中。因為我所能夠寫的范圍實在過于狹小。不能“天才式”一筆狂飆“終點”,中途不得不放下筆補充點能量。我很羨慕《瑣事》中的他,一名真正的學霸,在學校里和生活中活岀自我,樂觀冷靜的性格不像雙子的我,能品嘗人生百味,故事也是相當精彩,相對比,我除了慚愧,就剩下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