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一朵雪花里的痛憶散文
都說女人如花,幽靜的蘭花、妖媚的桃花、清雋的荷花、傲寒的梅花……千姿百態,美不勝收。而我,也許就是這窗外的雪花吧,清清落、淡淡香、深深念、淺淺涼……那雪里輕落著的一朵朵血染的小花成了我永久的記憶。
一直以來,對雪情有獨鐘。每每看到滿天飛雪,心里就會不自覺的滋生出許多或遠或近、或悲或喜、或空或滿……的情愫。紛紛亂亂的纏繞在內心深處,剪不斷理還亂。在那雪里有了父親微駝的身影,那雪里有了母親凝望我的淚滴。
記得上學的時候,每到雪天總喜歡拿起自己的口琴吹著,望著窗外漫天的飛雪旁若無人的吹著自己的心情!任憑思緒到處游蕩,游蕩到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似乎很遠、很遠……
從小在農村長大,對于山山水水,自然多了一份獨有的情結,是融到骨子里的清澈,也是字里行間的空靈。是無論何時何地都改變不了的盤根錯節。母親曾經告訴我,在我出生的時候,窗外正是大雪,當時應該是早上,雪花清清涼涼的。而我,卻安安靜靜的,小臉粉紅,她就一直看著我,看著我睜開眼睛看世界,看著我學會叫第一聲媽媽,看著我學會邁出蹣跚的第一步,看著我背起書包上學,看著我披上婚紗嫁人……
記得在我九歲那年,也是一個冬天,厚厚的雪已經鋪滿房前屋后的各個角落。家里的牛已經沒有草料,必須用人力鍘刀去鍘草,儲存一些干草料才能應付整個嚴冬。下午放學回來,看見父親一個人,一邊要用力按下鍘刀手柄,一邊還要捋順稻草,便自告奮勇要捋草,也好快點忙完了,才能吃晚飯。父親禁不住我的耍賴,就勉強答應,但是,很嚴厲地告訴我,手必須離鍘刀遠些。我就照貓畫虎的認真捋著,眼看著一點點都要鍘完了,心里竊喜。
就在最后一小捆的時候,我覺得手指涼了一下,本能的抽回手,瞬間,看見自己的左手食指,露出了白色的骨頭,指尖已經沒有了,指甲不見了,怔怔的,頓時呆在一邊,沒有出血,也沒有哭喊,只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指。直到父親喊我,我才弱弱的說:“爸,我指頭斷了。”
父親是如何表情,我已經來不及看了,手指的疼痛已經占據了整個腦子。血開始涌出來,院子里的雪地上,被鮮紅的血滴染得像一朵朵小花,刺目的提醒著這份疼痛。
家里可以用的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車。母親趁父親取車子的空當,手忙腳亂的拿些棉花包在我的手上,又胡亂的包了些棉布,眼看著血慢慢染紅了棉布,又一滴滴滲出,滴到院子雪地里,我沒有哭喊,只是緊咬的牙齒,已經咬破了嘴唇。慘白的小臉,還依然安慰母親,“媽,沒事的,別害怕,沒事!”
這一路上,因為有雪有冰的,太滑了,根本不能騎行,只能是父親推著我,艱難的一點點前進,囑咐我做好,問我疼不疼,他每次回頭看我,都可以看見他額頭的汗在晶瑩,他棉襖的后背上已經滿是一層白霜了,頭發上也是,手指疼著,心里更疼。
到了鎮上的醫院,醫生看過傷情以后,問父親:“斷指在哪里?”父親說:“應該還在家里的草堆里,走的太急了,啥都忘了,大夫,我回去取,行不?無論如何也得讓丫頭好好的呀!大夫,求求你了,我這就回去!”
大夫拉住父親,告訴他已經來不及了,得馬上做手術,不然有截指的危險,流血太多了,怕孩子撐不住。就這樣我被打了麻藥,但是,可以感覺到,那些剪子、鉗子,冷冰冰的在我的手指一下下剪切,我望著窗外,等待著遙遠的天亮,等待著晨光。
術后,恢復的很快。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不見模樣,胳膊用紗布吊掛在脖子上,每天上學也不用寫作業了,只是坐在座位上看著老師講的昏天黑地,同學們依然調皮。我一直想看看我的那截手指,母親說沒找到,我也就沒再提起此事,怕父母過于自責,只是心里一直覺得空落落的。
一個月以后,我的手指已經不再包裹,傷口也褪掉疤痕長出新皮,看著異于常人的小手,經常自己發呆。這天,父母都出去了,我獨自在家閑著,想幫母親簡單收拾一下屋子。無意中,看到了房門的上方有一個暗格,好奇心驅使自己打開這個暗格,里面是一個手絹包裹的東西,我想看看,也許這就是我要找的那截手指,但是,又害怕真的是,思慮再三,慢慢打開。
果真是!心像是被針刺了,疼著。捧著自己的這半截手指,發抖的心,潮濕的眼睛,模糊了。怎么就分開了?本來可以伴隨我一起長大的,怎么就成了這般模樣?捂住胸口,無聲的雪在窗外輕輕飄落。
如今,我已經是一位母親,其中的酸甜苦辣,是一輩子的結,結在了心底。母親已經從故鄉搬走,去了弟弟所在的城市,那遠方,是一程又一程的方向,每每想起,心里都會揪緊著疼痛,似乎又看見茫茫白雪地里,一點點血紅的花,在開放。
又是一個漫天飛雪的日子,工作過于勞累的自己病倒了,休假在家。安靜的房間,聽著窗外的雪,翻看當年的信件和相冊,猛然間才發現,十幾年過去了,我的口琴還靜靜的躺在那里,這些年,我改變了太多,沒變的是這份執著。也只有這份執著,依然伴著我渡過這些寒來暑往的歲月,只是我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稚氣與灑脫。心里忽然變得柔軟了,任憑思緒隨著漫天的飛雪去飄,不知要飄到哪里,追云、隨風?一段經歷、一種心情、一份牽掛、一個故事,也許都在這旋律中珍藏了吧。
母親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家里安享晚年,可是她卻一直記掛著我。因為她對雪里的血花總是難忘,每每提及,依舊落淚。那節斷指在她的心底凝結成了永遠的痛,那段記憶也成了她心里永遠的傷。
每個人中心都珍藏著一份執念,安守一窗素白的光陰。拈來雙眸清柔,盛放極致嫵媚。亦如雪的純潔與梅的馨香,相守千年卻不曾遺忘。
雪是雨冰花,冷傲中,輕舞著萬里河山,微笑里,覆蓋著喧囂浮華。晶瑩的天使,純潔的靈魂,心中的玉骨清雅靈透,夢中的瓊枝,綻放出純潔的冰花。
我依舊愛著那雪花,那里有著我的一份清喜。它帶著幾分孤傲、幾分薄涼,又有幾分冷冷清清,一塵不染,靈秀輕盈。所以,雪,應該是一位精靈般聰慧素雅的女子吧!寒風中輕舞潔白的羽紗,薄涼里低眉莞爾,清傲中低吟淺唱。你淺笑的眉梢,牽引了我深情的目光。
盧梅坡詩云:“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三分謙遜,三分禮讓,三分情意于心底深深珍藏。詩人王淇曾經寫到:“不受塵埃半點侵,竹籬茅舍自甘心。”守的是心,清的是魂,難舍難離未染塵。
每年春節我都會去看望母親,母親越來越蒼老的容顏,那滿頭的白發,總是讓我心傷。看著窗外的飄雪,母親總會去輕撫我的斷指,問上一句:丫頭,還痛嗎?
我會微笑地對她說:早就不痛了,媽媽。
母親還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會痛,媽媽的心還是會痛,十指連心啊!你爸他也一直叨念,一直愧疚著……
雪是北國冬天的精靈,它揮舞著輕盈的舞姿落滿了房前屋后。它是冬的使者,我卻把一份思念根植在雪中,那里有我對家鄉的惦念,那里有我對母親的眷戀,那里還有我的一場痛苦的記憶……
多想,煮一壺月光,斟一杯思念。邀歲月同飲,酌山水清歡。用心中一箋柔軟素淡的文字,默然相守,一年又一年。
第二篇:養一朵雪花散文
今冬無雪,夜色寂寞。睡夢中無法聽到窗外有白蓮花,一朵接一朵輕聲而落;也無法將清涼的她泊在掌心,哭成一朵淚滴或折成一條紙船劃向春天。這樣飄忽多情的生命本就稍縱即逝,越是握緊越是心疼越是蒸發得更快,所以我把它養在心里。
養過一盆紫薇,造型極美,長方紫砂底盆,褐桿虬枝,一朵朵粉色的小花輕飄地開著,微風一漾,落滿窗臺。一粒粒小心拾起,如嬰兒般粉嫩地躺在掌心,不忍觸摸。這盆花,開了整整一個夏天,從兒子放假回家,一直到拉著皮箱離開,都是紛紛揚揚的。我是不情愿它謝的,但還是萎了,第二年沒有再開,生命失了血,只剩下那盆景般光禿的雕塑。后來在公園看到過比這大很多倍的紫薇,洋溢著一樹的粉紅,都沒有這般別致。
養過一尾小魚,只一尾,孤獨地游在一個漂亮的磨花玻璃大碗里,是兒子生日時同學送的。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回家,每天放學后先要俯身看上好大一會,然后再卸下書包,問我換沒換水,喂沒喂食。活了一年多走了,現在連碗都不在了,但我知道,它流風的身體銜著荷香一直游在我的心里。
養過一條狗,一條很普通的小狗,叫阿黃。只放出去一會,就中了毒。兒子怕它孤獨難受,上學前囑咐我一定拍著。我就一邊給它打著絲扇,一邊輕輕地拍著。一個生命安靜的走了,只是眼角無聲地掛了一串淚滴。
我用心養過很多很多的東西,甚至是一朵云,一縷風,它們皆像雪花一樣輕飄,最后都吹散了。后來我明白要想一樣東西永遠活著,只能養在心里。
十年前在北京,我見到了我的姑媽們。她們再也不是當年扎著麻花辮青蔥水秀的模樣了,二十多年的光陰,足可以把人蠟染風干。我說起我的第一雙皮鞋是大姑媽買的,丁字式,墨綠色的,嵌有鏤空小花。那時我上小學二年級,想家,她為了哄我開心,拿出她半月的工資十八塊錢,在第二百貨商店,買了那雙最貴的童鞋,我成了班上第一個穿皮鞋的女孩。我說起她們給我縫沙包,用銅錢扎雞毛毽子,為我淘弄透亮精致的羊嘎拉哈,幫我訂本子,修鉛筆,帶我看電影。我坐在第一排觀她們演出,跑到后臺看她們用厚粉上妝,再用油彩卸掉,在刺眼的燈光下,恍若隔世。她們聽呆了,就像我講著別人的故事。也許,她們從沒想過讓我感恩,我就像一朵雪花飄過她們的生命,見證了她們碧玉青枝般的最美時節。我是一個幾乎不用手機的人,對誰都疏于聯通,因為我覺得,語言不是高山,有時干涸得如同沙漠。我喜歡把一些東西養在心里,讓記憶的溫泉,似白蓮一簇簇獨自不停地冒著。
我們每個人最大的成就,莫過于養了一個孩子。我們為他哭過、笑過、著急過、上火過、擔心過,后來他大了,翅膀硬了,也就飛走了。我不喜歡教條,說著養育之恩那些深刻的道理,我喜歡那些輕如飛絮的東西,它們擠在一起,溫暖相擁著。就像我一遍遍講過的故事,舒克和貝塔。有一天,一個字不識的兒子,也能站在床邊一字不落,有板有眼地指著連環畫下面的字講給我聽。生命和生命只是一種巧合和感動,你抱緊我時,我必抱緊你。一個生命的誕生,就像一片雪花淹沒了我們上空,給我們帶來了一片清涼和無數驚喜,雖然那些童話般的諾言并不見得兌現,但卻滋養了我心靈的花朵。我欣賞一句話:我的后半生不用你負責,你的后半生我也不負責。實際每個生命都只是一場盛大的雪事,有清喜亦有別離。
最終,我們都是自己的旅者,風過竹響,溪流花紅。一年又一年,我們只能在自己的世界擁云臥雪,枕風而眠。
只希望有一天老了,也能像林青霞那樣。六十歲,依舊能扯著一條新裙子,旋轉著進屋,伸出三個指頭,笑著對等候的朋友們說,三百塊,打折的。一個美麗干凈的女子,不管多大年紀,養了一份純真,就養了一份歲月的無恙。
一片雪花就是一個童話,一群美好的精靈住在這座白色的城堡里,一直有愛有夢想在飛。我們的靈魂養著那些值得養的東西,就讓一些稗子失憶吧!
第三篇:雪花飄里憶鄉愁散文閱讀
雪花迎面飄來,漫天飛舞,洋洋灑灑,在云南這樣的南國之都,能見到這樣的雪極為罕見,滿眼的綠色,綠樹綠草還沒有退去綠裝、小蟲小鳥還沒有換上冬裝、大人小孩還在秋風里徜徉,但雪花已經滿天開了,沒有人知道今年他們怎么來的這樣早、開的這樣絢麗、飄散的這樣自如……,而人們的笑臉已經迎接到了這冬的精靈。
水人皆愛之,因人類是來自于水,娘胎里是水,最早的動物單細胞也是來自水,而雪則是由零度以后進化而來,比水經歷了更多,人們由此更喜歡吧!有人要問冰了,也是由水蛻變卻來?雪比冰而言,她是靈動的,又有誰不喜歡輕歌曼舞、掌上起舞的雪花了!有了人們特殊的情愫。這也里我一點妄加揣測,也不知對否,仁者見仁吧!
這樣美麗大方的白雪,到她落入凡間,就沒有了足跡,就像美麗的仙女,嫁給凡人之后,也只有了傳說。是啊!是仙女,就不能用凡人的目光去看,她是南國的“仙女”,白衣飄飄,入水即化,大地之上無處尋覓,當你抬頭時,她又在你周圍嬉笑歡跳,甚是調皮,給戴頭巾的樹大媽,一頂小白帽;給結結實實的車小伙,一件白西裝;給羞羞答答的草姑娘,一條白裙子;給遍地撒歡的花孩子,一個白皮球……。這就是魔法百變花仙子,給予了人間許多許多!
我把她輕輕的接到手里面,想看一看他們的真實容貌,但他們臉一紅,就不見了,他們怕是感覺到了我的溫度,不好意思,躲起來了。我趕緊戴上手套,慢慢的接著他們,這下子看清楚了,一顆一顆的小粒,聚在一起,就像春天的柳絮,但比柳絮有質感;從不同角度看,有青青爽爽的光澤;輕嗅一下,濕潤的味道撲鼻而來。但還是感覺有什么不對,是了,就是缺少家鄉的味道。
家鄉的雪,沒有這樣的重,也不是一小顆一小顆的聚成一大坨,他們是有規律的六角形,所以古人有“草木之花多五出,度雪花六出”的說法,也非常輕,有人說單個重量只有0.2—0.5克,我也沒有稱過,只知道放在嘴里很涼,下雪天不冷,但融雪天真冷,雪夜都是亮亮的,踩在雪地上,就也發出小夜曲,有多少個夜晚,我就是這樣歸家。
披著一身白裝,做一個風雪夜歸人,家里那一窗明燈總是亮著,年邁的父母總是給遠行的孩子留有一盞照路引路的明燈,讓搖曳的燈光增舔著你的勇氣和力量,好讓孩子們回到家里時,輕盈的抖落身上的雪花,放棄沉重,說一聲:“爹媽,我回來了”,看著家里熟悉的一切,聽著他們甜蜜的數落,感到雪花融化的真切,慢慢的,我陶醉在雪花的真實中,陶醉在家鄉的味道中,陶醉在濃濃的鄉愁中……
第四篇:冰棱兒,你是一朵雪花嗎散文
冰棱兒,你是雪,瑩潔的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這樣的認定了。
像一朵素顏的雪花,從天空飄飄灑灑地落下來。你不假雕飾的著裝,燕子一樣輕盈的身影,在屬于你的時間里,時兒發出冰棱兒一般的歌唱。
冰棱兒,我瑩潔的雪花,我更愿意把你想像成一個人,一個有著女兒身的可愛的人兒。
是的,冰兒,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仿佛你就真的幻化成一個美姣娘似的人兒了。但你分明又像一個有點小調皮的男孩兒,偶爾興起要撫著誰的肩膀,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來。冰兒,冰兒,你果如一朵雪花要歸附一心所向的大地,對天下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善意而博愛么?
當我這樣癡癡想著時,你的影子就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你說你又長胖了,這樣下去可不得了!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就是昨天才發生一樣,而你站在我的面前,那樣的嬌矜的笑著。而真實的你卻是苗條精神、雅致得體和素面朝天的。
于我的記憶中,你是在數年以前突然從天而降的。那并非是一場美麗的邂逅,但卻無可抗拒的潛藏在我的記憶里,一去經年,如窖藏的芳醇,歷久而彌香。我還記得你從天而降的時候,是雪花般的飄忽與灑脫,我驚艷于你的樸素之美,以及你笑顏快語、舉手投足間的無拘無束,轉眼之間,就如雪花之融入大地,來無影去無蹤。
冰棱兒,生活如河,而人如游魚,我們就這樣默然地游于同一條河中,與水共舞。在流淌的歲月中,聽著你的聲音,看著你的行止,感覺著你的氣息,像風一樣的來來去去。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追隨著你的影子,我的心不期然地踏上了那一程永無結局的追夢之旅。
不能忘懷,在我的本命年,在那個春天的夜晚,你那美艷的雪花竟不期而至了,仿佛如約一般,在春天那個涼風習習的晚上,詩意的從天空飄落,你矜持的微笑寫在臉上,把一顆冰心般的祝福送給我,而我清晰地捕捉到兩朵紅紅的云霞,自冰潔的雪花兒里溢出,令我的生活,閃現出一種火苗似的溫暖。這是一場生命之于生命的盛大的愛的禮遇,我的孤寂的心從此也被溫暖的感動所充滿。冰兒,從此你就融化在我心里,漸漸催開了一朵嬌艷的小花,那是一朵來自于春天的最絢麗的雪花。
不能忘懷的還有酒和那個小雨如酥的下午。舉杯邀明月,明月笑對人。最美的是你頰上的兩朵紅暈,月影般燦爛的照耀。我們同時醉了,醉在時間里,醉在生命的永恒定格中,無限甜蜜的回憶從心湖上泛起,向著生命的遠方靜靜流淌。
冰棱兒,此刻又是一個寂寥無人的下午,我想著你,你知道嗎?我的心有些許凄迷,因為整個下午,我追想著你的身影,不知道你是否原本就是一朵飄忽的雪花,落地就會融化?在我生命的季節,你是否還會如約而至,照亮我未來的路途?
第五篇:開在云里的雪花散文
冬天里有一種花,它沒有根和綠葉,它不生長在大地的土壤里,它生長在天空云的土壤里。它沒有五彩繽紛的顏色,白得透明一身素顏;它也不需要澆水,因為它的身體就是水組成的。它就是開云里的雪花。
我從小就特別喜歡雪花,它六角花瓣,圣潔,典雅。因為有飛舞的雪花,我和小伙伴們可以穿梭在漫天的雪花間盡情嬉鬧。
冬天來了,在我們蘇中沿江一帶,雪花一般來得稍晚一些,進入臘月門才多一點,停留的時間也長些。到了數九天便是冬天里最寒冷的時候,我就懶在被窩里,早晨不愿起床,當聽到母親說外面下雪了,我立急起床顧不上穿厚衣就走出戶外,哇!茫茫的天空中雪花在天空中盡情地狂舞著,遠處田野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此情此景,讓我熱血沸騰,我忘情地伸出雙手去接飄落的雪花,可是當雪花飄落在手心時,不一會兒,就羞澀地化身為一滴滴的晶瑩的水珠,仿佛讓我用心去體悟它。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雪花也越積越厚,莊上的玩伴也出來了,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地歡呼著嬉鬧著。我突發奇想用手抓起一把地上的雪花揉成團向一個小伙伴身上砸去,當雪球砸在伙伴的身上時,像炸彈一樣炸開了,雪花四處飛濺,于是,他也不甘勢弱抓起一把雪花揉成團也向我砸來,就這樣你來我往砸著,其他伙伴也跟著一起打了雪仗。大家笑啊、奔啊、打啊,從門前一直打到田埂上。
空中的雪花還在繼續飄落,我們玩興正濃,有的伙伴們提意說,我們一起堆雪人吧!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倡議,于是大家一起動手滾起了雪球,雪球越滾越大可以做雪身了。然后,我滾了一個小小雪球把它放到大雪球的身上做雪人的頭,這時雪人的型狀初步形成了。有個小伙伴從家里拿來一根胡羅卜鑲嵌在頭部的中間做鼻子,我回家跟奶奶要了兩粒紅棗做眼睛,又將爺爺的草帽拿來戴在雪人的腦袋上。眼睛鼻子帽子都有了,就缺少一個嘴,不知是誰想出一個主意,把大門上的對聯紅紙撕了一塊貼在鼻子下面做嘴,還真有點像。大家像個雕塑家一樣獻計獻策,手忙腳亂地干了半天,一個像模像樣的羅漢雪人雕好了,大家圍著雪人笑呀蹦呀,高興極了。
雪花也是莊稼人的鐘愛,是莊稼豐收的吉祥花。常言道:“瑞雪照豐年”,寓意雪花是莊稼的寶貝、莊稼的福星。記得,每當要下雪之前,父母就挑起簸箕拿著鐵鍬忙著開始往麥田里施臘肥,以前施的是豬屎等基肥,后來有了尿素、復合肥,氮肥等化肥,就全家大小齊上陣,拿著用具在麥田里打洞施化肥。施完肥之后,北風陣陣吹,片片烏云來,一場大雪如約紛紛而至,雪花像一床床厚厚的棉被覆蓋著麥田,當嫩嫩的麥苗躺在雪花的懷胞里時,麥苗似乎感受到了雪花溫情的愛。它用身體為麥苗御寒保暖,它用冰冷為麥苗除害蟲,它還用自己的雪液帶著肥氣滲透到土壤里,讓麥苗根部吸吮豐富的營養,所以,莊稼人常常說:“麥蓋雪花被,來年枕著饅頭睡”來贊美雪花。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當清晨打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庭院里一片雪白,這是今冬的第一場大雪,心情頓生興奮。踏著厚厚的積雪來到院子角落里的一棵臘梅前,俯下身子觀賞著含蓄的臘梅花。臘梅親吻著雪花,像似竊竊私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悠悠的暗香傳一縷縷襲來。“不經一番風雪苦,哪有梅花放清香”正是這潔白的雪花愈加襯托了梅花不畏嚴寒的傲骨的品格。
走出戶外,圣潔的雪花就像天女一樣在遙遠的空中騎著北風從天而降,紛紛揚揚。它落在鄉村的屋頂上,厚厚的晶亮的,仿佛是一頂潔白的帽子,又把一棟棟房子粉刷得靚麗奪目,村莊像白蘑菇一樣散落在山坳里;它落在田野上,宛如一張碩大的地毯,銀裝素裹,改變了大地的妝容;它落輕輕飄落在河面上,融進靜靜的河水里,使河水變得清澈如鏡;它落在光禿禿干枯裸露的樹上,宛如為樹披上一件潔白的婚沙禮服,煥然一新,光彩耀目。
我迎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來到屋后的一片樹田里極目遠眺,一片雪白。一棵落盡枯葉的楓樹披上了雪花,枝枝杈杈的樹技像一根根螢火棒。厚積的雪花壓彎了竹技頭,唯有一身綠裝的長青松柏高高地挺拔著,威武雄壯,無所畏懼,不怕風雪。睹物遐思,如果沒有雪花的烘托,又怎能感悟到“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節,待到雪化時"的況味呢?我正沉思著,忽聽“呼”的一聲,抬頭一看,一大群麻雀看到我來了,從落腳的電線上騰飛而去,黑壓壓的穿棱在飄舞的雪花里。
冬天里,當一切蕭瑟荒蕪時,唯有雪花給人們帶來浪漫和生機;當一切都枯萎滄桑時,唯有雪花給人們帶來蔚藉和希望。然而試想,如果雪花哪一天從地球上消失了,地球會變成啥樣?還會有春天嗎?
我愛雪花,它雖沒有鮮花那悠悠的芳香,但它蘊含著圣潔典雅的品味;我愛雪花,它雖沒有鮮花那嫵媚多姿的炫麗,但它具有潔白冷艷的氣質。當雪花己是昨天時,那離春天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