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暖冬觀山優美散文
冬天翩然而至,冰冷流淌了全身。課間下課,同學們三三兩兩地,總愛在一區三樓的大陽臺上(據他們說,很有當年泰坦尼克號的風采)沐浴溫暖的陽光,晾曬心情。他們的歡笑聲如早晨林中鳥鳴般響個不停,似乎即要將寒冷沖破而匯成暖流。而我,更喜歡獨自一人站立于陽臺邊角享受這份和煦的天賜,遠望群山則成了我喜愛的姿勢。
“桂林山青水秀”遠揚天下!峭峰突兀拔地而起、嶙峋嵯峨、清雅絕俗;狀物傳神、姿態橫生、幽淡靈動,大有“不著筆墨,盡得風流”之精妙!
我們的新校區如被寵幸的嬰兒仰躺在群山的懷抱里。站在三樓大陽臺上,遠眺群山,別有生趣———這樣一種視覺的享受,誰忍拒絕?可見,小山煞是可愛,小巧玲瓏的,快樂地坐于天的邊際,那番快樂,可想定會自心底流淌!而較遠的連綿小山與較近的連綿小山還經常相互交錯,這一下子,遠望的淡,近看的濃,朦朦朧朧的居然勾勒出一副清潤明快寫意的山水墨畫,好一幅自然杰作!咦———這些遠近交疊的小山還真調皮吶!像在嬉鬧、你追我趕呢!也還記得一次氤氳繚繞時,細看,朦朧中的群山一片黛墨,清幽淡遠,空寂超曠,像掛在天垂的綠絲帶,在風中飄舞著,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一眼橫掠,則是另一番魅力!遠山茫茫一片,朦朧,詭異,似遠而近,似是而非,撥不開,揮不散。突想,神仙眷侶肯定會在里邊撥云霧、沁清涼、探神秘、談心情……最臨近學校的那座山最為雄偉,有同學稱之為作“佛山”。仔細一瞧,它像一位祥和而沉穩的長者,不俗媚,不欺世,還真的像一尊佛泰然穩立耶!但輪廓也很柔和,似母親般親切。也許是因為它最親近我們,色彩就最是濃重了!據稱那是“母親山”,那遠方的連綿小山就是稱為“小兒山”了!“慈母凝其兒”,那景象就象是一位溫柔慈愛的母親正微笑地環視著她膝邊的調皮小兒,“會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多么有藝術感的一幅大自然溫馨之作!
無須掛畫,天地亦有絕畫!其名曰:“自然”!毋庸煩悶,每每眺望這一群山,頓時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淡然間,天地純美得不沾半滴塵埃!
第二篇:山啊!山優美散文
地球上大概山是最高最大的了。我曾經在一座大山的半腰感受過大山帶給我的驚恐,那決不是用雄偉二字能夠概括的。它像一只巨大的怪獸橫臥在大地上,偉岸而又霸道,連綿無際。那一刻我只感到這世界除了大山,什么都不存在。它太高太大了,看不見潺潺的流水,也沒有爛漫的山花點綴,或是習習小風相吹,它偉岸的身軀蒼翠而又蒼茫,線條毫無媚俗的自然伸展,有一種隨心所欲遮天蔽日的霸氣,形成逼人的氣勢。寬大的身軀不時發出低沉的嚎聲,仿佛億萬年前造物時的余痛仍在心里徘徊,帶給人一種驚栗。移目處,夕陽朗照,群山綿延,把城鄉隔絕得毫無蹤影。驚駭使我來不及體驗,逃似的循山而下。
在山腳,看見遠處的村莊和近處的農田,我才驚魂甫定。回望大山,泰然自若,神色莊重,在夕陽的余輝里顯得神秘而又寬厚。夜宿小村,一種從未有的靜謐使我進一步體會到了山的神秘。小村只有幾戶人家,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不善談吐,卻十分好客。房屋是木質結構,壘以土磚,是年代久遠的老房,卻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周圍的田舍、小溪、樹木,都有一種大山的自然的形態,很少人力的痕跡。仿佛這里除了木質的東西和大地的本色,少有現代五花八門的雜物,唯一讓我感覺時代的是發著弱光的電燈。也許大山的緣故,這里天黑得很早,昏黃的暮色里,早早地靜寂了,除了一種原始的自然之音外,沒有一點多余的雜音,讓人如處世外。這是一個有著新月的夜晚,因為大山的緣故,只能看到半個天空。大山像一面巨大的屏障,黑黝黝地占了天空的另一半,卻使這里感覺到十分溫暖和安全,仿佛大山有著天然的庇護,風吹雨打都變得十分輕柔。夜深時更加地寂靜,仿如無人,從山的方向不時傳來一種神秘的聲音,好像一種巨大的被壓迫的能量在緩慢的釋放,初時確實讓人驚嚇,有如巨獸低低的怒吼,但它終究只是一種自訴似的哀嘆,總隔著一段距離讓人感到最后的安全。
天亮離去時,我再一次回望那曾讓我感到過害怕而又安全的大山,在晨曦中安詳從容,昂首挺胸顯得生機勃勃。山腳下的一片片田園滋潤肥沃,露出的大地少有嶙峋的怪石,土壤光潔鮮亮,黃中帶黑,一條小溪從山邊逶迤而來,在田園間穿行,站立的樹木自有一種傲而不踞的氣勢。這一切都在大山蔽障下顯得偏僻而又如畫。如果不是在山的半腰曾感受過的山的威力,我定會認為這不失為世外桃園了。
很多年過去了,可奇怪的是我常常會想起那山,這次經歷使我對山有了深刻的印像原來讓大多數人津津樂道的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多是怪石奇峰,流水潺潺,讓好奇的人們滿足一下不諳平淡的心眼,而真正的山是要用心去體會的,它滿足的決不是好奇。
第三篇:獨自去看山優美散文
不一定要是名山,也不一定要拾級而上,踏行其間。遠遠地就那么看著,好像欣賞一幅畫,閱讀一本書,凝望一個美麗的背影。
不一定要結伴而行,也不一定要心情舒暢;不一定要選擇春天或秋天,也不一定要陽光燦爛。或許是一個蕭瑟的冬日,在葦絮飄零的時節,涉過那汪瘦水,走過那片荒灘,獨自一人,你不望身后,義無反顧地向前走去。
前面是山,高聳入云,你的頭會不由自主地抬起,仰視之中,山望著你,你望著山,一種崇高的感覺會油然而生。
當然,靜謐是必不可少的,這樣,你的思絮才能無所顧忌地飛揚。看一座霧中的山,賞一道夢中的風景,對于獨自遠行的你總是一種享受,一種寄托,一種投入和激動。
獨自去看山,你會看到許多平時也許會忽略的東西,關于那山,也關于你自己。
第四篇:小院觀雨優美散文
清晨,小院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要下雨了!久違的雨讓我立刻從甜美的睡夢中清醒,端坐窗前,用心聆聽,仔細品味。
雷聲不斷隱隱約約傳來,由遠及近,就像山間滾動的山石,催人振奮。細小的雨點隨風輕輕敲打在玻璃上,一滴又一滴,悄無聲息,玻璃上便呈現一幅幅即興的畫作,一會是海岸翱翔的點點沙鷗,一會是秋菊盛開的花蕾,而一會又變成廣闊田野里新犁的田地。打開窗兒細聽雨聲,韻味是那樣優美,旋律是那樣婉轉,思緒也就隨之飄舞開來,就像籠中的雨燕,掙脫樊籠,自由飛翔。一直以來,不是很喜歡春天的雨,因為它太柔、太朦朧,飄飄灑灑,不能讓人盡興,也不是很喜歡盛夏的雨,因為它太過于氣勢滂沱,壯闊激烈,不能讓人靜下心來細細去品,唯有春夏之交的雨才來得最為親切,最為清新,讓人沉浸其中,回味無窮。
小院亭亭,細雨如針,將院內景物一針一針刺繡在唯美的晨色里,一切都那么的清新動人。枸杞樹在細雨溫存的撫摩下,搖曳著簇簇淡紫色小花,歡快的翩翩起舞,片片橢圓形的葉子在雨水洗刷下更顯得嫩綠異常了。老棗樹巍然挺立在庭院中央,微張著烏黑干燥的嘴唇,吮吸著初夏的甘霖,繁茂的枝葉迎風沙沙作響,彈奏著快樂的音符。還有那貼滿墻壁角落的爬山虎,遮蓋住整個過道的翠綠絲瓜,也在雨中顯得生機勃勃、生意盎然。
細雨沙沙,如同蠶在吃桑葉,時而緊密,時而舒緩,如同一曲美妙的音樂。打開窗兒,用手接一滴透明的雨點,清爽愜意的快感瞬間占據心頭,讓人興奮不已,那種滋潤到心底的美妙,即便是莫扎特鋼琴下流淌出的雅致音符也難以比較,雙手捧著雨滴,如同接住一個鮮活的生命,久久不愿灑落。望著窗外瀟瀟雨簾,思想也飄散開來,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詞: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那是怎樣一幅絕美的畫面啊,打漁老翁站在船頭,棹著小船搖曳在清波蕩漾的湖里,和雨而歌,快樂的魚兒在水面上翻騰跳躍,鸕鶿在鮮綠的蘆葦叢中鉆入鉆出……想著想著,嘴角便露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仿佛此時,自己也變做了船頭的老翁,一蓑煙雨任平生。
雨慢慢小了,淅淅瀝瀝起來,透過窗兒,發現樹木、花草、小院,包括遠處的青山都變成了新的,一種從頭到腳被雨洗刷過的清新,讓人心里產生一種無可言語的清爽愉快。突然想到一個詞:洗心無塵,也許用這個詞來形容現在的感覺最恰當不過了。置身紛繁世間,經歷坎坷磨難、人生羈絆,心里難免容易落上灰塵,而經過細雨的清掃除塵,便能夠使黯然的心變得亮堂,或者使平淡的心情蹦跳出幾個歡快的符號,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雨漸漸停了下來,我輕輕推開門扉,走進小院,重新拾起童趣,趟一會積存的水灣,撿拾片片落紅,盡享著雨后的歡愉。這小院清新的雨啊,正是初夏贈予我們的最好禮物吧。
第五篇:遠方的山優美散文
每次從四川回來,當車窗外的大霧里映出山時,我就知道云南快到了,成都平原上是很少見到山的。
小時候,我總喜歡坐在家門口,看遠遠的山,對著他們呼喊,感覺他們對我的回應。記得那會兒有個姐姐對我說:“大山的回聲是妖怪聽見了你的呼喊,準備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抓你的信號。”聽到這句話,我總是心驚膽戰很久,不敢再向遠方的山呼喊。但幾天之后,我便無法抵御山間回聲的誘惑,忘記了那個恐怖的警告,癡迷一般地坐在門前的那幾根原木上,向遠方的山呼出自己的名字。
那時我家還住在醫院的宿舍大院里面,家門口堆放著幾根很大的原木,我和小伙伴們總是喜歡在上面嬉戲,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大家在上面彼此分享著快樂的秘密,或者傳說著恐怖的故事。到了傍晚,我們便跑到醫院大樓的走廊上吹自制的肥皂泡,那些經過夕陽照射過的泡泡,如同我們的童年一樣緋紅燦爛。
幼年的生活總是很簡單的,少不了的只是媽媽講的故事和電視里面看不懂的西游記。而縣城卻很小,給人一種童話般精致的美。城里唯一的路上,來來往往著騎馬人,給人一種古典樸實的感覺,就像電影中眾多的美國西部小鎮一樣,缺乏的只是那一把把左輪槍。
我便是在這樣的小城里長大,悠揚漫長的日子是一套黑白影片,單調卻不乏味,每一個鏡頭都值得我去反復回味欣賞。而遠方的山便是這影片的編劇,他用他的全部才華賦予了我一生的性格。
很多次暑假期間,我總會和幾個好友去山間欣賞山上一年當中最美麗的景致,小溪中到處是小魚和蟾蜍,高大的云松下面是眾多叫不上名的野花,或許還有些美味的蘑菇。每次進山,我都會帶上糖果,這是螞蟻最喜歡的食物。一天的山澗玩耍,使得我們回家的時候收獲滿滿,花環、紅葚,以及手上盒子裝著的螞蚱。大山總是寬容地默許他的孩子們從他那里拿走他們所喜歡的一切,而試圖留下孩子們的童年。
如果把遠方的山比喻作樂器的話,春天的山是支小提琴,琴聲悠揚。夏天的山是臺鋼琴,激情跌宕。秋天的山是把長號,吹響了冬的序幕,而冬天的山便是支大提琴,在悠長中奏響雪域之城的希望。遠方的山以他不斷變換的樂曲演奏著四季,讓我在這樂曲里面思考,在思考當中慢慢長大。
童年的我擁有很多鴿子,清早,我看著爸爸將它們放出去,飛向我所呼喚的山。晚上,它們帶著大山對我的問候回到我這里,咕咕嚕嚕地向我訴說它們一天的故事。那時候我總想給我的鴿子們掛上鴿哨,和遠方的山一起聆聽鴿子飛翔的聲音。我所知道的,我想大山也一定知道。
可是時間像鴿子的羽毛一樣,慢慢飄走了,我的鴿子也越來越少,我追逐那最后的羽毛,在追逐當中童年畢竟逝去了,我終于走出了遠方的山,卻沒有把他遺忘。
初夏的一個早上,我回來了,當我爬上房頂時,又一次看到了大山,卻再沒有勇氣對他呼喊,我知道遠方的山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