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可愛的山寮優(yōu)美散文
馬鞍嶺上有我們家的一間山寮。我覺得馬鞍嶺的華服就是蔥郁的山林,而山寮是這件華服上杰出的點綴。
山寮是爸爸和媽媽的杰作。說起這山寮有一段經(jīng)歷。爸爸小時候在山村長大,參過軍,當過工人。十年前,原來的工廠停產(chǎn)了,生活困窘,雙親返鄉(xiāng)謀生。爸爸對山情有獨鐘。當他看著原本山青水秀的馬鞍嶺被無知的村民們越砍越禿,生機漸衰,便承包馬鞍嶺來管理。為了謀生,雙親便在遠離人煙的馬鞍嶺上用竹子和茅草搭建這間山寮住下來。為了少占林地,蓋的山寮約有6平方米寬,里面只搭睡床,露天壘著灶。
山寮四周的變化令人歡欣鼓舞。由于爸爸和媽媽日夜守護,剛過三年,山上的小灌木越長越高,很多樹干已有手腕一般粗了。山頭綠起來了,山也漸漸地豐滿起來了,山澗流水潺潺。雙親初時種下的果樹也有了收獲。菠蘿蜜樹上總是結(jié)滿果實,好像一個個胖娃娃緊緊地纏住樹媽媽。楊桃、石榴、芒果等果樹也不斷地吐嫩、揚花、結(jié)果。檳榔亭亭玉立,成了山林中一道道特殊的風景線。許多藤本植物伸到山寮頂上開了一串串花,好像為山寮編了一個美麗的大花環(huán)。斗轉(zhuǎn)星移,物競天華。隨著年歲加深,馬鞍嶺成了綠色寶庫。蔥蔥蘢蘢的綠世界引來了周圍山野的蜂蝶、蟲兒,那些尋歡覓食的鳥獸也向這里聚集。連好久沒見的山雞、鷓鴣也在山頭唱起來了。每當爸爸看到山上添了新物種就興高采烈,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光。
啊!重披異彩的馬鞍嶺,山寮四周的生靈們對山寮的主人的回報是無窮的。這里的鴨、鵝和溪里的魚蝦任我們隨意熬煎烹調(diào),這里的瓜果任我們盡啖。我從城里返山寮度假時,覺得這綠蔭叢中的山寮簡直是個仙境。夜晚,透過樹梢望著那星空,聽著那清風聲、那葉子竊竊私語聲、那蟲鳴的絲絲聲,如聞天籟,令人心曠神怡。
山寮啊山寮,你何止是這山林華服的點綴!你是一位哲人,你在告訴我,只有吃得苦才能嘗到無盡的甘甜;只有耐得寂寞才能聽到絕佳的天籟!
第二篇:山啊!山優(yōu)美散文
地球上大概山是最高最大的了。我曾經(jīng)在一座大山的半腰感受過大山帶給我的驚恐,那決不是用雄偉二字能夠概括的。它像一只巨大的怪獸橫臥在大地上,偉岸而又霸道,連綿無際。那一刻我只感到這世界除了大山,什么都不存在。它太高太大了,看不見潺潺的流水,也沒有爛漫的山花點綴,或是習習小風相吹,它偉岸的身軀蒼翠而又蒼茫,線條毫無媚俗的自然伸展,有一種隨心所欲遮天蔽日的霸氣,形成逼人的氣勢。寬大的身軀不時發(fā)出低沉的嚎聲,仿佛億萬年前造物時的余痛仍在心里徘徊,帶給人一種驚栗。移目處,夕陽朗照,群山綿延,把城鄉(xiāng)隔絕得毫無蹤影。驚駭使我來不及體驗,逃似的循山而下。
在山腳,看見遠處的村莊和近處的農(nóng)田,我才驚魂甫定。回望大山,泰然自若,神色莊重,在夕陽的余輝里顯得神秘而又寬厚。夜宿小村,一種從未有的靜謐使我進一步體會到了山的神秘。小村只有幾戶人家,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不善談吐,卻十分好客。房屋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壘以土磚,是年代久遠的老房,卻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周圍的田舍、小溪、樹木,都有一種大山的自然的形態(tài),很少人力的痕跡。仿佛這里除了木質(zhì)的東西和大地的本色,少有現(xiàn)代五花八門的雜物,唯一讓我感覺時代的是發(fā)著弱光的電燈。也許大山的緣故,這里天黑得很早,昏黃的暮色里,早早地靜寂了,除了一種原始的自然之音外,沒有一點多余的雜音,讓人如處世外。這是一個有著新月的夜晚,因為大山的緣故,只能看到半個天空。大山像一面巨大的屏障,黑黝黝地占了天空的另一半,卻使這里感覺到十分溫暖和安全,仿佛大山有著天然的庇護,風吹雨打都變得十分輕柔。夜深時更加地寂靜,仿如無人,從山的方向不時傳來一種神秘的聲音,好像一種巨大的被壓迫的能量在緩慢的釋放,初時確實讓人驚嚇,有如巨獸低低的怒吼,但它終究只是一種自訴似的哀嘆,總隔著一段距離讓人感到最后的安全。
天亮離去時,我再一次回望那曾讓我感到過害怕而又安全的大山,在晨曦中安詳從容,昂首挺胸顯得生機勃勃。山腳下的一片片田園滋潤肥沃,露出的大地少有嶙峋的怪石,土壤光潔鮮亮,黃中帶黑,一條小溪從山邊逶迤而來,在田園間穿行,站立的樹木自有一種傲而不踞的氣勢。這一切都在大山蔽障下顯得偏僻而又如畫。如果不是在山的半腰曾感受過的山的威力,我定會認為這不失為世外桃園了。
很多年過去了,可奇怪的是我常常會想起那山,這次經(jīng)歷使我對山有了深刻的印像原來讓大多數(shù)人津津樂道的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多是怪石奇峰,流水潺潺,讓好奇的人們滿足一下不諳平淡的心眼,而真正的山是要用心去體會的,它滿足的決不是好奇。
第三篇:暖冬觀山優(yōu)美散文
冬天翩然而至,冰冷流淌了全身。課間下課,同學們?nèi)齼蓛傻兀倫墼谝粎^(qū)三樓的大陽臺上(據(jù)他們說,很有當年泰坦尼克號的風采)沐浴溫暖的陽光,晾曬心情。他們的歡笑聲如早晨林中鳥鳴般響個不停,似乎即要將寒冷沖破而匯成暖流。而我,更喜歡獨自一人站立于陽臺邊角享受這份和煦的天賜,遠望群山則成了我喜愛的姿勢。
“桂林山青水秀”遠揚天下!峭峰突兀拔地而起、嶙峋嵯峨、清雅絕俗;狀物傳神、姿態(tài)橫生、幽淡靈動,大有“不著筆墨,盡得風流”之精妙!
我們的新校區(qū)如被寵幸的嬰兒仰躺在群山的懷抱里。站在三樓大陽臺上,遠眺群山,別有生趣———這樣一種視覺的享受,誰忍拒絕?可見,小山煞是可愛,小巧玲瓏的,快樂地坐于天的邊際,那番快樂,可想定會自心底流淌!而較遠的連綿小山與較近的連綿小山還經(jīng)常相互交錯,這一下子,遠望的淡,近看的濃,朦朦朧朧的居然勾勒出一副清潤明快寫意的山水墨畫,好一幅自然杰作!咦———這些遠近交疊的小山還真調(diào)皮吶!像在嬉鬧、你追我趕呢!也還記得一次氤氳繚繞時,細看,朦朧中的群山一片黛墨,清幽淡遠,空寂超曠,像掛在天垂的綠絲帶,在風中飄舞著,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而一眼橫掠,則是另一番魅力!遠山茫茫一片,朦朧,詭異,似遠而近,似是而非,撥不開,揮不散。突想,神仙眷侶肯定會在里邊撥云霧、沁清涼、探神秘、談心情……最臨近學校的那座山最為雄偉,有同學稱之為作“佛山”。仔細一瞧,它像一位祥和而沉穩(wěn)的長者,不俗媚,不欺世,還真的像一尊佛泰然穩(wěn)立耶!但輪廓也很柔和,似母親般親切。也許是因為它最親近我們,色彩就最是濃重了!據(jù)稱那是“母親山”,那遠方的連綿小山就是稱為“小兒山”了!“慈母凝其兒”,那景象就象是一位溫柔慈愛的母親正微笑地環(huán)視著她膝邊的調(diào)皮小兒,“會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多么有藝術(shù)感的一幅大自然溫馨之作!
無須掛畫,天地亦有絕畫!其名曰:“自然”!毋庸煩悶,每每眺望這一群山,頓時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淡然間,天地純美得不沾半滴塵埃!
第四篇:獨自去看山優(yōu)美散文
不一定要是名山,也不一定要拾級而上,踏行其間。遠遠地就那么看著,好像欣賞一幅畫,閱讀一本書,凝望一個美麗的背影。
不一定要結(jié)伴而行,也不一定要心情舒暢;不一定要選擇春天或秋天,也不一定要陽光燦爛。或許是一個蕭瑟的冬日,在葦絮飄零的時節(jié),涉過那汪瘦水,走過那片荒灘,獨自一人,你不望身后,義無反顧地向前走去。
前面是山,高聳入云,你的頭會不由自主地抬起,仰視之中,山望著你,你望著山,一種崇高的感覺會油然而生。
當然,靜謐是必不可少的,這樣,你的思絮才能無所顧忌地飛揚。看一座霧中的山,賞一道夢中的風景,對于獨自遠行的你總是一種享受,一種寄托,一種投入和激動。
獨自去看山,你會看到許多平時也許會忽略的東西,關(guān)于那山,也關(guān)于你自己。
第五篇:遠方的山優(yōu)美散文
每次從四川回來,當車窗外的大霧里映出山時,我就知道云南快到了,成都平原上是很少見到山的。
小時候,我總喜歡坐在家門口,看遠遠的山,對著他們呼喊,感覺他們對我的回應。記得那會兒有個姐姐對我說:“大山的回聲是妖怪聽見了你的呼喊,準備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抓你的信號。”聽到這句話,我總是心驚膽戰(zhàn)很久,不敢再向遠方的山呼喊。但幾天之后,我便無法抵御山間回聲的誘惑,忘記了那個恐怖的警告,癡迷一般地坐在門前的那幾根原木上,向遠方的山呼出自己的名字。
那時我家還住在醫(yī)院的宿舍大院里面,家門口堆放著幾根很大的原木,我和小伙伴們總是喜歡在上面嬉戲,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大家在上面彼此分享著快樂的秘密,或者傳說著恐怖的故事。到了傍晚,我們便跑到醫(yī)院大樓的走廊上吹自制的肥皂泡,那些經(jīng)過夕陽照射過的泡泡,如同我們的童年一樣緋紅燦爛。
幼年的生活總是很簡單的,少不了的只是媽媽講的故事和電視里面看不懂的西游記。而縣城卻很小,給人一種童話般精致的美。城里唯一的路上,來來往往著騎馬人,給人一種古典樸實的感覺,就像電影中眾多的美國西部小鎮(zhèn)一樣,缺乏的只是那一把把左輪槍。
我便是在這樣的小城里長大,悠揚漫長的日子是一套黑白影片,單調(diào)卻不乏味,每一個鏡頭都值得我去反復回味欣賞。而遠方的山便是這影片的編劇,他用他的全部才華賦予了我一生的性格。
很多次暑假期間,我總會和幾個好友去山間欣賞山上一年當中最美麗的景致,小溪中到處是小魚和蟾蜍,高大的云松下面是眾多叫不上名的野花,或許還有些美味的蘑菇。每次進山,我都會帶上糖果,這是螞蟻最喜歡的食物。一天的山澗玩耍,使得我們回家的時候收獲滿滿,花環(huán)、紅葚,以及手上盒子裝著的螞蚱。大山總是寬容地默許他的孩子們從他那里拿走他們所喜歡的一切,而試圖留下孩子們的童年。
如果把遠方的山比喻作樂器的話,春天的山是支小提琴,琴聲悠揚。夏天的山是臺鋼琴,激情跌宕。秋天的山是把長號,吹響了冬的序幕,而冬天的山便是支大提琴,在悠長中奏響雪域之城的希望。遠方的山以他不斷變換的樂曲演奏著四季,讓我在這樂曲里面思考,在思考當中慢慢長大。
童年的我擁有很多鴿子,清早,我看著爸爸將它們放出去,飛向我所呼喚的山。晚上,它們帶著大山對我的問候回到我這里,咕咕嚕嚕地向我訴說它們一天的故事。那時候我總想給我的鴿子們掛上鴿哨,和遠方的山一起聆聽鴿子飛翔的聲音。我所知道的,我想大山也一定知道。
可是時間像鴿子的羽毛一樣,慢慢飄走了,我的鴿子也越來越少,我追逐那最后的羽毛,在追逐當中童年畢竟逝去了,我終于走出了遠方的山,卻沒有把他遺忘。
初夏的一個早上,我回來了,當我爬上房頂時,又一次看到了大山,卻再沒有勇氣對他呼喊,我知道遠方的山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