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地里,看遙遠的星星凄美傷感故事
項天軒獨自一個人站在雪地里,四下望著仿佛在找著什么,實際上他也確實在找東西——說好和他約會的一個人。精心的打扮更襯出了他的幾分模樣,右手臂里還捧著花,已經等了好長時間卻依然還要等著。突然手機響了,是微信:“軒軒,我今天有點事就先不去啦!”手機里傳出了十分清甜的聲音,真是讓人抵擋不住,他正尋思是回還是不回。索性關掉手機,把花輕輕的放在地上……
看一個人黯然離去的背影……
“嘿!”一大早上有人按響了項天軒家的門鈴,開門就見到了任曉夢,她那天真清純的笑容,每個男人見到都難免會微微觸動。
“你怎么來了?”
“哎呦,別生氣了嘛,我錯了……”
“我也沒說什么呀……”
“那你為什么關手機呀?”曉夢噘著嘴,下巴微微向下,抬著眼睛望著項天軒,頓時就看項天軒的臉開始泛紅了。
“好了好了,我沒生氣……”說著把手輕輕的放在了曉夢的臉上曉夢又害起羞來了,羞答答的樣子真是讓人愛不釋手。項天軒笑了笑,轉身去收拾自己折騰了一晚上的床。曉夢就一個人站在那里,落寞的,無助的樣子,撫著胸口,伴隨著隱痛。她又抬起了頭,眼眸中好似還含著淚水。
“餓嗎?我做點飯給你呀?”曉夢走到項天軒的臥室,扶著門框把腦袋探了進去。
“不了,我早上吃過了。”
“哦,那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一個微笑,這是曉夢的告別的方式,只是今天有些牽強的樣子,項天軒卻沒察覺出什么。
“誒,曉夢……”
“嗯?”
“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嗯……好呀,還是老地方?”
“對,12點。”
“好,拜拜啦。”曉夢出了門就坐在了門口,痛的就差叫出聲來了……
12點,這次曉夢按時來了,打扮得甚是漂亮,身形曲線也被衣服襯出了極致,當真是讓人沉醉。
“哇,好漂亮啊……”
“難道你既要跟我說這個?”曉夢俯下頭輕輕地抿了口咖啡,在咖啡散發的香氣里,霧在升騰,在盤旋,冬日的午后,談盡了所有的浪漫。直到兩個人的話音都落了下來,周圍的死寂,怕是要把這所的浪漫都一筆勾銷,不復存在。
“軒軒,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分手的……”曉夢停了下來,望著項天軒,“請你不要難過……這塊表送給你吧,再見!”
“曉夢,”項天軒一把將她拉住,就像不忍放開自己的生命那樣死死的拽著曉夢。“其實我是想跟你求婚的,呵,沒想到我想要進一步,你卻在這個時候想要剪斷一切。你想要分手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也就不問了,無論怎樣,這戒指我也要送給你。”可以想得到的纏綿,一枚碩大的珠寶,一塊昂貴的名表,兩個人都不忍放手,只惜今生無法走到一起……
一切就像冬日的雪,來得太突然了……
就在分開的兩個小時后,項天軒接到了一個電話。“什么?!”不顧人們疑惑的目光,不顧車流的川息,只是向那最后的地方飛奔……
“阿姨,……怎么了?”手術室前站著曉夢的父母,哥哥,還有其他的親人。項天軒連氣都沒有平過來就拽著曉夢的媽媽問。
“曉夢她……”說著,曉夢的媽媽哭了。項天軒還沒定過來神兒,這面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里面走出來,問著“誰是任曉夢的親人?”項天軒撥開所有人跑到醫生面前,“醫生,曉夢怎么了?”
“病人搶救無效,剛剛過世了……”項天軒完完全全的懵了……
“你再說一遍?”項天軒看似輕輕地問著,“你再說一遍!”一個突然地怒吼所有人都給嚇到了,“你今天要救不了她,我TM弄死你!”
“你干什么!”曉夢的哥哥一把把項天軒拉了過來,“你冷靜點,你冷靜點!”一邊喊一邊給了他一耳光。
“曉夢,曉夢……”項天軒念叨著,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沖進了手術室,“曉夢!”
“誒……”醫生剛要阻攔,卻被曉夢的哥哥攔下了“讓他去吧。”
手術室已經空了,只有曉夢一個人孤獨的在那躺著,項天軒為她撥開了額頭上的散發,俯下身吻了吻她還帶著余溫的嘴唇,好像下一秒,曉夢就會醒來……可他一直等一直等,直到曉夢的親人進來將他拉走……淚好像在那一個下午都流干了一般……
曉夢爽約的那個晚上,她在醫院做了最后的檢查和治療,最后,曉夢只得到了病危通知書……她的乳腺癌讓她在第二天就遠離了她摯愛的人。
項天軒又一次來到了和曉夢約好的那個護城河邊,沿著小路向下,只留下無數人雜亂的腳印……這個冬天好奇怪,天空中居然有無數的星星……
愛也許就是這樣,最后的愛兩個人輕輕的放開手,也許來世還會來到同一個雪地里,望滿天的星。片刻的浪漫,同時也繪畫著通往那遙遠星星的道路。
第二篇:緣何凄美傷感故事
頭痛不可耐,脖子似乎也斷掉了一般,記得似乎是敵軍偷襲。那時的我似乎還在營帳之中輾轉反側,不得入眠,遠方的妻兒似乎正在向我招手,而我卻只能在這幽暗的樹林之中獨自度過。
忽的,營帳外變得喧鬧起來,幾個人大生呼喊道:“敵軍來襲……快……”,還沒說完便失去了聲音,我急忙穿好衣服,拿好武器,刀在我手上閃耀著冷冽的光芒,說真的,我不敢出去,我怕死,我是被逼無奈才參軍,說什么國難當頭,匹夫有責,說得那么好聽,當權者酒池肉林,百姓民不聊生,這個國家終究會衰敗,很不幸,我似乎無法看到那一天了。
我慢慢的挪動腳步,我用力的拍了拍顫抖不止的腿,小聲說道:“不要抖了,該死。”讓我一個如此膽小的人參軍就是一個錯誤。我最終還是走出了帳外,靜,我的心中卻愈發寒冷,正當我轉過頭,一陣寒意略過我的脖頸,我便失去了知覺……
我摸了摸脖子,一條可怖的傷疤出現在了脖子上,旁邊一條河深不見底,閃耀著妖異的黑色,我心中寒意陣陣,莫不是我已經死亡,我慌忙站起,不辨方向,向著一處奔跑……我暈死過去……
及至醒來,卻發現自己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一位慈祥的老奶奶遞給我一碗湯,說:“喝了它,度過奈何橋去吧”……我嚇得直接將碗給扔了,老奶奶也變了顏色,沉聲說道:“鬼差,喂他喝下,將要轉生,如何還能留戀前世!”
我感覺自己失去了力氣,我想到我馬上就要失去這世的記憶,心中無限感傷。感覺記憶一點一滴的從腦海中剝去,我是誰?我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縱身躍進了那條河,不知名的河……
河水冰涼,泛著腥臭,涌進我的喉嚨,我感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要去管他嗎”,一位鬼差問到。孟婆說:“也許這便是天命,天意如此吧……”
第三篇:桃花仙凄美傷感故事
在霧氣氤氳的山泉邊,身著一襲粉紅燦若桃顏的女子雙目含淚,眉頭緊鎖,脈脈目光落在谷口:“元君,我等你等了三年,為何你遲遲不來找我?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不知你是否還記得,這是我們相遇時你吟誦留下的詩句。”
她多么想,走出幽谷,走出森林,走出山野,闖入人流如海的市集,在千萬人中尋找到她心心念念的背影。告訴他,她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可是,她不能……
她認為,或許,每日每夜如潮的思念就是神對她的懲罰。可是她還是不明白,讓思念慢慢爬上她的心,一點點一絲絲的吞噬著她的元神的,是神,還是他……
即使她的心能隨他在天涯海角流浪,可她的身卻只能被禁錮在這小小的山谷中,這個他們初遇的山谷,這個他們曾經一起度過清新早晨和溫柔午后的山谷。
三年,花的繁盛和凋零,山泉的干涸和豐盈,都無法阻擋她對他的等待,只因在那些時光里,他曾溫柔了她的光陰。
縱人間四月芳菲盡,她依然愿意為他,將此生都定格在最好的年華,不求他綿綿流水般的日夜陪伴,只求他突然轉身回眸時,還能看到如當初一樣美的她。
她叫安然,這是元君給她起的名字,他曾說,與她待在一起時感覺能忘了歲月,忘了憂愁與煩悶,有一種說不上的安心,于是便給她起名為安然。
安然安然,即讓人安心的感覺。那天晚上元君離去后,她看著空闊的天宇,高懸的溫柔的月,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樂滋滋的閉上了眼睛。據那晚來泉邊飲水的狐貍的說辭,他長了幾千年,還從來沒見過開得這么燦爛的桃花,一簇一簇,沒有一片綠葉,就連枝干都看不到,花從頭開到尾,花香溢滿了整個山谷,充盈著讓人心醉的力量。
是的,她并非人類,只是長在山泉旁邊的一株桃樹,幾百年間,深根不斷吸收著山泉的甘甜,枝葉沐浴著山泉的霧氣,在溫暖的太陽下,努力地吸收光。在清冷的月光下,采著月光,悉心地將山泉的甘甜,陽光的溫暖,月光的清冷混合到一起為自己補充能量。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幾百年,還有幾個月就要修成仙。
可是,就在那時,元君闖入了這個山谷,在山風下,他衣袂翻飛,步履蹀躞,走到泉邊,望著從山間淙淙落下的瀑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一轉身看著開得正盛的她,眼睛突然就流落出欣喜。
他走到她的跟前,摘下了她枝頭上開得最燦爛的一朵。
感受到從他指尖傳過的溫度,清列目光透著的憂郁,她的心在那時亂了方寸。她不知道為何,全身的呼吸在剎那都止住了,連陽光也被綠葉屏蔽在外。這種情況,在她正常花開花落的幾百年間都沒發生過。
他靠著她,在樹下的大圓石坐下,雙眼盯著清泉,憂傷的側臉映入她的眼簾。她靜靜地看著這男子,鎖在他眉間的愁不知不覺也爬上了她的心。風一來,枝頭的本開得正爛漫的桃花瓣止不住的紛紛掉落。落在他的衣上,發絲上。
他抬起頭,看著漫天的花雨,眉頭輕解。輕輕吟誦著:“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
她聽著他好聽的嗓音吟誦出這兩句詩,當做只為她一個吟詠的。
那天以后,或早或晚,他每天都會來到這個山谷,獨坐在她旁邊的大圓石上。有時甚至呆上一整天,或吟詠詩詞,或觀賞景色。
她靜靜地的長在這個男子的身旁,思緒被他的情緒牽動著,不知不覺,就這樣淪陷了,想要修成人形的想法從未有過的強烈,幾百年來,沒有人告訴她這就是喜歡。而她表達喜歡的方法,只能是在他開心的時候將花開得更艷,在他感傷的時候花也不由的變得暗淡。
穿過頑石,沙礫,累得氣喘吁吁的她開心的望著天空。她做到了。為了更能了解他,她把歷經幾百年深深扎于土中的根蜿蜒回轉不斷的往上長。只為了能夠到元君隨手一放隨風落入池中的纖纖宣紙。
讀著那些訴說著他仕途不順,滿懷才情卻難遇知音的詩句,她滿懷悲傷,卻為他的才情暗暗心動感嘆著。
一個決定,就這樣在她的心中悄悄的生根發芽,縱使地上的根遍體鱗傷,斬斷消逝,她硬生生的把幾個月才能完成的涅縮短到幾天。她不顧念這么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知道,這么做,能更快的與元君真真實實的見面。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落長成。已恨桃花容易落,念汝比花尚多情。”這是他們初次見面時元君所做的詩,安然的心怦怦直跳,欣喜得快要呼吸不過來,元君本不知道她是桃花幻化而來的,卻把她比做了桃花,這讓安然認定他們的相遇是天意所為,是冥冥之中的事。
“安然,我的才能終于被看重了。”那是霧氣朦朧的早晨,他欣喜若狂的來到谷中,一把抱起她旋轉著。看著他笑,安然也跟著大笑,直到他說明天不能再來這兒,他必須跟著朝廷官員到另一個地方從小的地方官做起。安然才知道他的被看重意味著什么。
“安然,你聽我說,我安定后一定會來接你。你一定要等我,好不好?”看著他手忙腳亂的為自己拭淚,安然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為什么是等他安定后,安然覺得不管他是安定還是落魄,他們都可以一起承受。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安然知道他有他的難處,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安然相信他。
相信他。
哪怕是等了這么多年,安然依然相信他,他說的是等他安定后,可是安定的時間有長有短,世事變遷,塵世繁雜,什么事都說不準,他這么久不來,一定是與什么事耽擱。
她想去找他,哪怕找不到,可是一旦踏上征程,她離他只有更近,不會更遠。
可是她不能,當年她把涅時間從幾個月縮短到幾天的行為已經違反了天規戒律,終生守在谷中,直到又變回一株桃花輪回是神對她的懲罰。
還有幾天,還有幾天她不得不變為當初的模樣歷經輪回,可是元君還沒有來尋她,她苦苦的望著來谷中的那條路,淚眼婆娑。
三年,她等了他三年,可是她不知道,她們神界的三年,人界的三百年已經過去。
第四篇:姐姐凄美傷感故事
我連續寫了3天,第三天早晨醒來,我想要接著寫,卻又乏的不行,是心乏,昨夜,老友相聚,酒肉,煙霧彌漫著整個包廂。
小五借著微醺攬過我的肩膀,“張洋,昨天奎因姐給燕子打電話了,我就在旁邊,她說她要回來了,她離婚了,你知道嗎?。”
嘔吐感涌上來,刺眼的煙霧讓我感到惡心,羊肉的膻味此刻一涌而上。我急忙沖出了狹窄的包廂。
飛機場偌大的廣場上站著三三兩兩的人群,煙花三月的揚州,下起了蒙蒙細雨,遠處電線桿上矗立的鳥兒,顯得孤單落寞。
奎因離婚的消息從燕子那里得來,我們已經好久不聯系,就在一天前,我忍住想念的痛苦對她說,“我想要為你寫一篇故事,關于你,也關于……”
“也關于什么?”
“關于我們。”
我知道奎因不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不是肯定,而是一種感覺,心靈上的預感。
當我背著雙肩包看著市立二中那扇破舊的,用褐色瓷磚堆砌起來的大門,然后周圍陌生的事物像與我無關一樣,世界變得空靈。
奎因去了市里最好的高中。離別前,她一改這些日子以來的木訥,平靜。
她從睡夢中驚醒,她夢見了二叔死亡的那天夜晚,她夢見自己無助的雙手掙扎,二叔進入自己身體那一刻的痛楚與絕望,她叫著我的名字,她希望那一刻,我會想英雄一樣拯救她,但我沒有出現。那短短的數分鐘間,她想起了很多,連掙扎也變得麻木,這一生的痛苦感席轉瘦弱的靈魂,如錐刺般疼痛,疼痛……
結束后,二叔癱軟在床頭,呼呼的睡了過去。酒味彌漫出小小的房間,落在了奎因裸露的軀體上,被褥上,還有她早已失了神的眼球上。
她沖出房間,匆忙的尋找可以殺死這個男人的東西,明晃的菜刀刺眼,在白熾燈下顯得那么猙獰。
二娘害怕的抱著奎因的身子,看著血跡斑斑的菜刀,悔恨不已,如果自己早一點回來,悲劇就會停止。
她哭著,顫抖著,也在整理自己忙碌的大腦,努力是自己平靜。
她突然松開了奎因,像是有了什么重要的決定,從奎因手里拿出菜刀,然后走到床前,將早已失去呼吸的男人拖拽下來,拖到門口,地上的血如一條長長的絲帶般。
她昨晚這一切,又跑到奎因的面前,她將菜刀放到一邊,“小因,小因。”
奎因還在顫抖,長發遮住了自己的臉,還有她那早已木訥的表情。
二娘的淚水還是不住的流著,她焦急的搖著奎因的腦袋,“小因,你要記住,你二叔是我殺的,你這一生都要記住,因為洋洋需要你,你不是對我說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嘛,你二叔是我殺的,你二叔是我殺的。”
奎因打了個機靈,回過清醒,不住的搖著頭,邊搖邊哭,拉扯過二娘的衣袖。二娘卻一把扯開她,拿過菜刀,然后撲向那具漸漸僵硬的尸體,砍了下去,一直砍,一直砍,砍了很久,男人的肚子裂了開來,反過來的血肉讓人頭皮發麻,砍了很久,她癱軟了下去,身子一斜,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又過了一會,粗氣開始平靜,她的眼神又木納起來,就那樣無神的,靠在了門上,她似乎進入了一片煙霧繚繞的地方,她忘記了現實,忘記了時間,她看見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姑娘,在新婚之夜被一個男人吊起來打,男人通紅的臉上猙獰的笑,她想要逃離,她想要解脫。這一刻,是她生命的開始,也就是噩夢的結束。想著想著,嘴角便笑起來,笑的那么純潔,那么釋懷,那么真實。
奎因把我拉到她的房間,然后坐在床頭,這是她那天夜里之后第一次主動找我。她低下了頭,“洋洋,約定作廢。”
我感到疑惑,坐到她的旁邊,她急忙向右邊挪了一點,“奎因,什么約定?我不懂啊。”
她嘴唇緊閉,“我不要和你一起考大學了,你,你好自為之。還有,我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我是你姐姐,你不要叫我奎因了,就像這次,我們要去不同的高中,以后也不能經常見面,你過你的,我過我的。”
她的聲線顫抖起來,好像要突然爆發某種情感。我聽見她的話,感覺世界都要倒塌下來,我焦急的要命,急忙蹲到她的面前,“怎么了?姐,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到了高中我會好好學習的,我會努力的,我再也不貪玩了,24小時都學習,我們一起考大學,你答應我的,我們考同一所大學,我們一直在一起。”說著便要去抱她。
她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我的臉上,“你別傻了,我是你姐,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我,我還要結婚,嫁人,你也要結婚,過自己的生活。”她說著便捂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我呆住了,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我還是不希望有這么一天,我和奎因,一直在這樣的美好的謊言中活著,活的那么不真實,這個世界容不下我們,而我們,卻一直活在這樣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后來我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到那所小小的房子里,我的大腦,像是什么都沒有,也像是什么都有,連笑起來,都沒有感覺。
奎因走了,什么都沒有留下,房間里有她頭發上的茉莉花香。我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五篇:洛陽歌凄美傷感故事
東土大唐的東方,有個叫梧桐的小鎮,小鎮外有條小溪,溪畔有座山,山中有間屋,屋里卻沒有世外高人,只有一名六旬道人帶著個兩個徒兒在此修行悟道。
傳說大唐王朝自八百年前便有天道喻世,盛極八百年,隨即當衰。直至數十年前年間,孝景帝終于覆滅了僅存數百年道統的大周,從而終一統天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盛之世。而這個故事,便要從這里開始。
山是無名青山,屋是廢棄破屋,但四周卻是種滿了桃花,久而成林,尤至春季,便是十里之外也是暗香沁鼻。那年是大唐祥瑞十三年入春,正是四處硝煙彌漫大唐動蕩時。
大片大片的桃花盛開,極是好看,尤是一些還在含苞的花骨朵兒,更是媚態極妍。有白衣少年負手行走于桃林中,身子頎長,丹鳳眼桃花眼,狹長而嫵媚,極其俊美。他叫夏九歌,自小便住在這座破廟里,是文孝帝最喜愛的幼子,也是兄長們最為嫉恨的皇弟。打小便喜愛桃花。穿過長長的桃林,便依稀可見一座院子,里面有一株很大的桃樹,桃樹后便是那座破落屋子了。
就是在這桃林里,他遇見了她。猶記得那年冬天她衣衫襤褸,亂糟糟的頭發,單薄的小身子在風雪里瑟瑟發抖,卻對蹦跳至她面前友好伸手的他視而不見,一雙眼眸盡是閱盡滄桑的冰冷與疏遠。那晚還是最后女孩受不住饑寒倒在了雪地里,最終被他扛進了屋子里而無奈的妥協。此后這座山里便有了三人,她名洛陽,是大周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也是僅存的一位皇室,從不愛說話,總是安安靜靜的,大多時候都是他嬉皮笑臉地在旁邊說笑。在他十一歲時,女孩獨自下了山,此后再未回來。
在那之后,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夜里出門看桃花,他總覺得,黑夜里的桃花才是最美,這一看,就是十年。他也曾問過道人關于她的事情,老人總是笑而不語,苦心用陳年好酒套話,也不過是天機不可泄露幾字而已。她一定有極盡心酸的經歷,背有如山沉重的枷鎖吧,不然那眼眸何以那般冷漠。
他在桃樹下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讓人沉迷。
那天夜里,九歌在以前她愛坐的桃樹上,枕了半宿。外面的風很大,他的衣袖迎風飄飄,仿佛下一秒他單薄的身子就要御風而去一般。
那晚,少年的心輕微有些疼,走出了山門。
于山中云深處再拜師恩。
晨曦,道人靜靜東望旭日升出,輕輕嘆了嘆,平靜離世。
那年大唐這座雄獅終于不再睡得安穩,似入膏肓。那年有人扯出復興大周皇室旗幟揭竿而起,幾朝遺民紛紛投效,連破數十城,京城陷入恐慌中。
歲月流轉,時間變換,那山里的桃花開了一季又一季,花謝花開,就仿佛從無人知曉其存在一般。
戰亂四起,仍有江南煙波垂柳,有白衣翩翩風流,獨立小舟,惹佳人獨守樓閣。他素衣白著,山水間幾程游,過誰家樓臺,一聲弦歌拂落。
直到第二年夏天,大周復國大軍將大唐帝國號稱“天下十鐵城”之一,離京城只有三城之遠的鄴城攻破,遠坐皇宮,視叛亂如猴戲般的文孝帝終于坐立不安,一邊急詔天下各路兵馬聚兵勤王,一邊張貼皇榜招納國士。
這年夏天,九歌手拿著皇榜,進宮面圣,無人知曉其具體內容。三天之后,文孝帝親登帥臺,焚香祭天,拜夏九歌為上將軍,領士大夫銜,暫督京都大小事。
隨后夏九歌親率京城外虎賁等三衛軍隊,出陽光,與大周相戰于鄱陽,九歌用驕兵示弱之計大敗敵軍,這之后攜大勝之勢,連奪回十城。
在奪回第十座城池之時,已是第三年寒冬。大周二十萬軍隊兵臨長安,夏九歌終于連續趕路半旬率領十萬虎狼之師與之對峙于城下。
長安城外,漫天飛雪,刀槍密集似雨。
夏九歌白袍銀甲,倒提長槍騎在馬上,鳳眼微瞇。那張因趕路而略顯蒼白疲憊的臉,在大風雪中,因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更添了三分病態。果然啊,他心想。
領頭騎在馬上的那位少年將軍,背負白羽翎箭長弓,腰配長劍,一身赤紅大鎧甲胄,在風中獵獵飄揚的紅色衣炔將他整個人耀眼奪目得像燃燒的火焰,美麗絕倫。
他縱馬輕提而出,看著英姿勃發的她,嘴角邊揚起了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淡笑問安,“洛陽,十余年未見,可曾安好?”
洛陽聞聲漠然望去,一時怔在了那里,那智謀百出的上將軍桃無言原來竟是他。還是那副欠揍的慵懶笑容,讓人極度抓狂妖冶的臉,微瞇的眼隨著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緩緩展開,就像破繭的蝴蝶揮翅般,優雅而溫暖。
這一刻,她的心里那仿佛長久長在心田的某種東西,悄然開出了花。那東西或是早在風雪那夜,他將她抱起扛進那破屋走去時就生了根吧。那晚,在他的懷里,她只覺得無數沒日沒夜的逃亡所帶來的從心至身的冰冷都化掉了一般。即使后來的日子,始終覺得那夜的相遇,就宛如隨風消散一般,未曾存在過,但她的內心無法瞞過自己,那就是真實的。
她自己也不知何時開始,對他放松了防備,甚至隱隱有些習慣起來,以至于剛離開的那段日子,心里總是空落落的,幾十萬英靈的血海深仇也裝不滿她那小小的心靈。或許是自己從不給好臉色,他仍不厭其煩地給自己講笑話,或是他樂此不彼地用那狡詐如狐的手段捉弄自己,讓自己放寬心懷,或是為了自己想要看奇甲韜略,他在屋外整整跪求了老道人三天三夜,或是……
原來那里,一直安靜地在發芽長枝,不曾散去。寒風吹起她的發絲,她眼瞼低垂,收回了那些漫長宛如幾世的思緒,不去看那一雙妖冶而淡定的眸子,更不想看他那嘴角戲謔的弧角。
洛陽啊洛陽,如今可是兩軍交戰,怎可去想那些兒女情長,早在國破家亡的那刻你不就注定了沒權走尋常女子的生活么。她低低地自嘲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開口,耳邊便傳來了那無賴的慵懶聲音,“喲,雖說我們兩軍交戰,可十多年的相處,連一句問候都沒有,是否太過無情了些?本來還想和你好好談弄一番風月呢,怎么,怕我待會兒求你留情?”
和你有屁的交情,洛陽心里冷冷一笑,她抽出利劍,面無表情向前一揚,“殺!”
夏九歌抬眼望了望鵝毛般飛揚的大雪,眉毛挑了挑,如釋重負一笑,挺槍躍馬,直取洛陽,大聲笑道:“且看我活捉了你,晚上再好生和你賞月!”
一道槍光宛若白駒,迎面襲來,洛陽側臉避過了凌厲的一擊,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劍,劍影飛快地閃動,加倍的還擊回去。
兩人一個性子慵懶,天資獨厚,一個天分平平,卻勤奮苦練,如今兩人也不過不分伯仲,一轉眼就打得難解難分,劍光灼灼,寒氣層層。她越舞越快,招式凌厲,已然分不清哪是劍氣,哪是她的影子,整個人似乎都與劍融為了一體。
夏九歌卻仿佛毫不在意一樣,只是舞出無數槍花,只是一味地防守,并不出擊。忽然,他露出了一個破綻,洛陽心里有些遲疑,但轉眼看見身后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不做多想,狠一咬牙,向他刺了過去。以他那狡詐的性子應該擋得住的,最多不過小傷吧。她想。
空中的雪更加大了,陣陣雪霧在地上濺起,開出一朵又一朵鮮艷的血花,大地仿佛都要被熱氣蒸掉一般。
少年連著盔甲和白雪相擁,緩緩落馬,鮮血從胸口那里止不住地流出,臉上都是飛濺的血沫。
不!洛陽的心仿佛突然被挖空了一般,撕心裂肺。
他不顧臉上的血跡,抬手緩緩撫摸過她的臉頰,以從未有的溫柔輕聲笑說,這還是第一次摸你的臉呢。不要哭,小心哭壞了皮膚,就不好看了。我精心為此籌措了三年,才將唐朝軍隊毀去大半,如今十萬精銳更是盡毀,此后應再無人阻擋你復仇的步伐。呵,明知道你背負很多,還總是一個勁地欺負你,真是個大壞人呢。其實啊,早就該死了。
他輕輕嗅了嗅她捧著他臉的手,眉宇輕皺,緩緩閉上了桃花眼眸,真香真暖啊。
她不知所措的使勁地蹭著他的臉,不讓他的身子變冷,眼淚簌簌地流下。
風雪里,只剩那一襲白袍紅裳,耀眼奪目,一如當年青山盛開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