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河邊的老柳樹優美散文
天氣一日暖似一日。午后,趁著陽光溫暖,我到河邊走了走。河邊尚有三棵老柳樹,有些孤寂,有些慶幸。
那里本來有兩排柳樹的,長長的圍著河堤,不見首尾。春天一溪的綠煙,夏天無盡的蒼翠。在我心中,那兩排垂柳是歲月之筆留下的寫生范本。
如今,只余下了這三棵,其它的早被別的樹種取代了。
柳條垂垂,似美人的長發。撫摸著泛著清香的柳條,兒時的景象就浮現在了眼前。
我們小的時候,柳樹也小。不過,那小小的蔭涼已經可以為我們遮陰了。我們一大幫小伙伴,各占一個樹蔭涼,算是自己的勢力范圍。自然,享受蔭涼的同時,我們還要負責給小樹除草澆水。
我們在樹蔭下觀看螞蟻上樹,聽小鳥唱歌,有的時候,也打打架,比賽摔跤。
最精彩的,還是欣賞葉子的京劇表演。葉子的媽媽曾經是劇團的臺柱子。葉子媽媽是村里最漂亮的小媳婦,葉子也長得很漂亮。
我們最喜歡聽的是《智取威虎山》,楊子榮的唱段。葉子纖細,表演起來沒有威武感,我們就笑她。但她會模仿男聲。為了取得效果,我們就閉了眼,聽葉子唱楊子榮,感覺就會好很多。
不過,葉子唱《紅燈記》很有味道。那做派,身段,唱腔,我們感覺不比電影差。
夏天的午覺,我們是在柳樹下睡的。那里清涼,空氣清新,吃了午飯,跑到河邊洗了臉,在樹蔭下鋪了涼席,再熱的天,稍躺一會兒,就會感覺通體舒暢,很香甜地睡著了。
略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偶爾會有鳥糞掉在身上,把我們驚醒。我們就扔石頭嚇唬小鳥,鳥兒們也認識我們,不驚慌,輕巧地跳開,繼續嘰嘰喳喳。
呵呵,真是想得遠了。如今,三棵柳樹已有一抱粗了,柳枝千條,于微風中,輕輕搖動著,很是壯觀。似把說不盡的滄桑盡付春風中了。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祝福你們,陪伴我半生的老柳樹。
第二篇:老校長優美散文
印象中,我總認為他是個老校長。那是因為他身材矮小,面如核桃。走起路來,無聲無息,晚自習時,經常看見他在走廊里游蕩,幽靈似的。后來我才知道,他沒老到那個份上,因為我大學畢業好多年后,他依然還在工作崗位。
說話之前,他喜歡干咳,好像歌唱演員清嗓子。我當初認為,嗓子經過這么一清,發出來的聲音即使不超過李雙江,起碼也要平了張明敏。可是,他總是那么讓我失望,等我豎起耳朵嚴陣以待時,聽到的聲音如同嘆息。他在全校師生大會上做報告,經過擴音器放大了的聲音,還是那么有氣無力。
別看他外表像個癆病鬼,精力卻出奇的好。讀者文摘在線閱讀
我們高中畢業班的男生,總共有三四十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他宿舍隔壁的那間破教室,就是我們的宿舍。冬天的風,穿過沒有玻璃的窗,像哭。一屋的青春,渾身的躁動,卻在那嚴寒里頑強生長。熄燈后,我們經常躺在床上說著帶點色彩的笑話。說我們班的班花下課時對班長多看了一眼。說重點班的一位女生胸脯鼓得很高。我們說得心花怒放,說得熱血沸騰,一個個哈哈大笑。就在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翻來覆去直打滾的時候,頸上襲來一股冰涼,是一只手,像塊生鐵一樣搭在我脖子上。耳邊悄悄響起那非常熟悉的有氣無力的聲音:你起來,到我房間來一下。我顫巍巍地來到他房間時,看見班上許多同學已經站在那里,我們相視一笑。
白霜如雪的清早,我們都害怕出操,早操能躲就躲。一天早上,我和結富都把被條蒙著頭,蒙混過了關。聽見廣播體操已經到了最后一節整理運動,我倆就掀了被子,興高采烈地出門撒尿。廁所太遠,我們一般都偷偷就近在墻角解決。冬天早上的那泡尿好像牛尿,半天也撒不完。正在那時,結富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涼。我們耳邊又出現了那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一直不清楚他為什么能那么準確地為我的命運把脈。當時我只不過是那所學校里再普通不過的一名窮學生。在理科重點班參加高考失利后,我非常想復讀,父親便找了他。沒想到,他一聽我的名字,就對我父親說:你這伢子要復習,最好改學文科。于是,我成了文科補習班的學生。后來,我真的考取了大學,是母校自己培養出來的唯一的文科本科生。此前,母校為重點中學培養了許多大學半成品。我上大學后的第二年,母校的高中部就砍了,因此,我成了母校自產的絕版文科本科生。只有我心里明白,這件作品應當歸功于老校長。
第三篇:河邊的椰林優美散文
椰林這個名字是我從一個小村子聽來的,那時我念小學:記得一位須發皆白的阿公對我說:“阿寧,這一片椰林夠你吃的。”于是,“椰林”這兩個字便和甜涼的椰子水一樣讓我喜歡上了。如今,外出讀書的我回到了小村子,隔著一條曲狹的小河,微微仰望那一片婆娑的綠,阿公說的椰林就在眼前了。
河是伴山長流的,站在高處或是爬上椰樹準能看見漾漾的柔波走了好幾個小彎兒,河水凝碧,看起來厚而不膩,就像藏了沉沉的夢一般。于是臨岸的椰林便是守夢的人了,它們有的臨風玉立,在矮矮的草灌間,顯出幾許逼人的英氣;有的斜依著河岸,做婀娜之態;有的相觸云里,每一陣風過都相互敬意;還有的干脆臥在河面上,再往高處長,一片片搖搖欲墜的綠便懸在河的上空了——這種姿態是最具吸引力的,沒事時,三五個赤條的小孩爬上樹頂,雙腳一蹬,“咚!”人便到了河里,這時樹兒往往會輕輕的搖幾搖,逗著可愛的小頑皮,更為絕的是小頑皮在空中努力擺出各式動作來,還美其名日:“花樣跳水”。
河在平時是靜謐的,細心的你會感覺到它的溫柔和怡然。若是遇上陰雨天,河里便到處游漾著從上游漂下來的水浮蓮,這些水上游客順著水勢,有繞圈的,有磕磕絆絆的,有翻滾沉浮的,但是,只要附上岸邊半浸在水里的蓬蓬的椰樹根,就一動也不能動了,那兒也許是它們的家了。只是它們那一般尋尋覓覓的樣子,倒像是尋找久未實現的夢似的,有那么一丁兒神秘的意味。這令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詩:“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蔓溯……”這是一種浪漫主義情調,在我卻無福消受,一條小小的促狹的河,撐長篙已頗為不易,又豈能載著詩人尋夢呢?于是,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惆悵,但很快的又被沙沙刷刷作響的椰林吸引了。它們在我覺得是那么的親切和自然,猶如沐浴著柔和的春風,在這樣的地方獨自呆上一會兒,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于是想和不想都無所謂了,那一刻你完全是你自己,孤獨但不寂寞、平淡但不空虛,一切盡是那么實在和自然。這是在天上人間嗎?白白的云襯著藍藍的天,是平展的布?皺疊的布?無從知道,遠遠近近密密疏疏的,有些疑是蓋在椰林上,人便如天上游了。
緩緩地走在椰林的小徑上,柔柔的椰風調皮地掀弄衣角,不算高的草灌打濕了衣服和皮鞋,這時你別擦,也許在這樣的地方你才感受到遠離塵囂的原始的滋味。就這樣走著,拂面的野花的香兒夾帶著些泥土的滋味和潮濕的草絲的氣息,偶爾有一二只蝗蟲從腳邊受驚飛起,但不會嚇著你。
時候是金秋了,很多鳥都長途跋涉回到南方,這一片椰林里便能常常見著成群的白鶴。在夕陽漸漸隱去夜的帷幕悄悄降下來時,六十只七十只白鶴便又刷刷地沒入林中,樣子蔚為壯觀。但也有飲水的,可是頑童的嬉戲卻常常使之驚掠而起,這時,運氣好的便可以看見一翅沖天了,不過它們沿著河面偶爾點著水的驚恐振翅也是耐看的。
不久我就要北上了,我會常常的想你河邊的椰林,我會惦記你的。愿你在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如從前,好嗎?
末了,我要告訴諸位,小村子是離崖城鎮有三公里遠的壩頭村,椰子便是種植在郎芒壩水庫靠近壩頭村的椰林。
第四篇:老木樓優美散文
她常去老木樓,是因為哥哥住在那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躲在那兒,小屋里,哥哥打游戲,她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晃過令人煩躁的時光。哥哥最怕她跺腳,樓是木制結構的,他總“警告”她樓下的鄰居會找上來。每每此時,她都會特不服氣,這座城市里的“老古董”,仍窩在這人車川流不息的客運站旁,而它四周都是高聳的“氣質具佳”的商品樓。跺腳算什么呢,這樓早該拆了。
某個夏天的午后,她攜著最糟糕的心情敲響了木制的門扉,其實門沒鎖。沒有多說,又回到那種情景,她坐在小床上,“胡思亂想”,哥哥打游戲,沒怎么理會她。不過,她總覺得哥哥在跟誰說話,問了才知道,隔壁的,和他一起打游戲,“戰友”啊。打開木窗,享受一下午的陽光,屋子里的霉氣都被吐出去。不用視頻,不用接語音,隔著兩扇虛掩的木門,彼此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戰況”隨時了解。這樣挺好玩的,她最初只是這樣覺得。而公共廚房依舊傳來水流的嘩嘩聲和鍋碗的撞擊聲。
整個秋天,她仍有去那里,不過次數少很多,因為忙著學校的事。只是最簡單的招呼,哥哥隔壁的那個阿姨問:“你妹妹又來玩兒了阿?”;只是最普通的聯想,哥哥在逛超市時會打電話問“戰友”:“你泡面吃完了吧?”;只是最簡單的舉動,“沖奶茶嗎?我才燒的熱水,”問著隔壁阿姨遞過開水瓶。一切平靜無常,而她漸漸地又在這最平凡,平常中覺察出那么一點不一樣,但她也想不清楚具體是因為哪一個細節,對比住了這么久,她還是只知道她隔壁女孩的名字,這里的確有一點特別,而這些說不清的感覺都儲存于這幢老木樓。這個秋天,老木樓還是安然愜意地躺在那兒,伴著平常人家最簡單的話語。
又是一個下午,她正對著鍵盤和屏幕發呆,聽見木板嗝吱的聲響,向下望,一只全身棕色的小狗趴在她腳邊。她跟它打招呼,它似乎也沒有回到主人那里去的意思。她便開始逗它,她自然地伸了伸腿,沒想到那小狗竟敏捷地爬到她腿上,自己調整好安穩的姿勢,眼睛望著她,她望著它,摸著它柔軟的棕毛。突然,它彈起來,親了她一下。此時主人來叫它了,是隔壁“戰友”哥哥的爸爸,“小心啊,這小狗可是會咬人的,還是讓它跟我回去吧。”小狗就在叔叔召喚聲中戀戀不舍地回去了。某個下午,她認識了哥哥隔壁那家的特殊成員,且被它親了一下,挺可愛的時刻。
和母親吵了一架,她以一種近乎逃離的姿態沖出家門,無處可去,沒帶手機。也無人聯系。腳步無意識地指向哥哥家,去了,門沒鎖,卻無人。四下看看,發現“戰友”在打游戲,推開虛掩的門,探進頭,還沒說上話,就聽見身后有人喊:“喂,你是誰啊?”扭頭一看隔壁家叔叔,叔叔顯然已經不記得她,而她竟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解釋。“戰友”的目光此時也從電腦屏幕轉向他們,“她是 的妹妹,”一句解釋就令叔叔放下了才將所有的警誡。鄰家小孩的妹妹,她不曾想這身份竟如此管用。阿姨也從房間里跟著出來了,“哦,你又來找你哥哥啊,他不在,你就在這等等吧。兒子,給 打個電話,告訴他他妹妹來了,”阿姨一面吩咐著。我就在隔壁家等哥哥回來,“你來找他有事么?”隔壁家的哥哥問到,“哦,和我媽吵了一架,心煩,跑出來了。”“和你媽吵架,其實和家人難免有爭吵 ”“這天氣很冷的,你只穿這么少,”阿姨又關心起來。那天氣確實很冷的,可木樓里的寒氣都被這零散的幾句問話弄得暖暖的,一個人逃離家在大街上吹著冷風無目的行走的畫面被這零碎的暖暖照護擦拭至模糊,最終因爭吵與不理解的委屈與孤獨感也被刪除。她漸漸忘了此行的由來,哥哥回來了,隔壁那家人跟哥哥打了招呼。
坐在小床上,她實在想不起原本是要抒發怎樣的哀傷與憤怒。音樂中不知不覺已很晚,吃著借隔壁家微波爐加熱的爆米花,整個屋子都是甜香的氣息,她喜歡這種味道隨之接受的還有老木樓潮濕,粘稠的霉氣,其中夾雜著某樣叫做情意的東西。
后來,她寫了一篇文章記錄這幢老木樓和木樓里的人家,但在寫這篇文章之前,父親告訴她木樓即將拆遷。燥熱的夏天,干燥的秋天和寒冷的冬天都過去了,這樓為什么偏偏要在春天拆呢? 記錄也是為了紀念,她又去了一次老木樓,大家都在忙著搬遷,阿姨仍舊熱情地招呼著,也許這是最后一次踏入這即將拆遷的老木樓。這么好的老木樓,為什么要拆呢?
第五篇:老頂優美散文
老頂,并不姓頂,他和我同姓是本族人。他排行四,在村里輩分很高,我喊他四爺爺,黑黑的他又瘦又高,遠遠看去就像田野里迎風站立上午一株高粱,奶奶們常在背后說他:“大高粱個子”,他那黑黑的膚色是那種黑里透著油亮的紅黑色、青黑色,反正是格外的黑,雖然村民們整天風里來雨里去在田里忙活,膚色也不白凈,但是跟他一比,都顯得白凈多了,都可以說是白人。那會兒村里放電影總提前播放一段紀錄片,大都是時事要聞性質的,這個領導人來訪,那個總統來會晤等等,村民也就見識了不少外國人的模樣,所以也有人喊他“非洲人”。他是我們村的治保主任。他那雙骨碌碌銅鈴一樣的大眼睛整天圍著村子轉,不時地總能在這個胡同那個院落聽到他教訓人、勸架、講和時罵人、教訓人、批評人的噼里啪啦的大嗓門。反正他那大黑臉整天是繃著的,時刻一副警惕階級斗爭的模樣。有時候,誰家的小孩子淘氣哭鬧,大人不勝其煩時就說:“別哭啦,再鬧,一會兒老頂就來了!”嚇的孩子抽抽囔囔的忍著滿眶的淚水,卻再也不敢發出哭聲了。
從記事起我總納悶:“四爺爺不是跟咱們同姓嗎?干嘛老喊他老頂啊?”家人總不愛搭理我,“去去去,邊兒玩去,小孩子家家的瞎打聽什么呢?滾邊玩去吧。”斷斷續續地從村民的言談中模模糊糊地了解到一些情況。原來,老頂18歲去當兵,年輕氣盛,脾氣暴躁,總愛跟別人頂板干仗(抬杠、打嘴仗、總反駁人、看不順眼的就吵嚷出來之意),和他同去參軍的大都提干、專業安排了工作,只有他當了三年兵又灰溜溜地回到了村里。
一個夏天的中午,我們幾個小伙伴溜到棗樹林里摘青棗。調皮好動的我第一個手腳麻利的爬上了最大最高的一棵棗樹,攀爬到一個大樹杈后,騎坐在那里專揀那些顆粒大、青綠色中泛白的棗子。摘下來以后就扔給仰著脖子、羨慕地看著我的伙伴們。我就像個武術高手似“指哪打那”地喊著:“嘿,黑皮,接著!誒,賴蛋,你的!”有時候,我就同時向他們背后扔下去好幾個,他們就會“嗷”地一聲轉過身子撲向那幾顆棗子,你看,黑皮撞到了老三,小虎又和懶蛋碰了頭,小蘭和大慶又撞了大屁蹲。而我一邊得意地笑著一邊又麻利地摘了一大把,轉而投向了另一邊,嘴里還教訓他們:“真沒出息,搶什么呀?看著啊,這邊咯!”然后,瀟灑地一揚手,撒出去老遠,自然,伙伴們又是一陣哄搶。
正當我居高臨下、不亦樂乎地“指揮戰斗”時,突然一聲驚雷似的爆喝:“小兔崽子們,又禍害呢!看我不打爛你們的屁股!”小伙伴們頃刻間鳥散狀飛跑走了。只剩下還沒來得及下樹的我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老頂的厲害還是被伙伴們甩下感覺到“眾叛親離”的孤獨感,抑或還是害怕老頂告訴老師、家長后挨批挨打,那時我抱著樹枝竟不敢動了,腿腳還開始抽筋,痛得我哇哇哇哇大哭起來。
“你個淘氣包,有本事上樹,還有本事哭呢?這青棗蛋子好吃嗎?別哭啦,抱緊樹干,慢慢伸伸腳。先伸左腳,向下夠那個樹股,對對,放腳。好了,動那只腳,向下放!手往下抱!一點一點地。對啦,再往下順左腳、右腳。”聽了老頂的話,我突然一點也不害怕了,按照他的提示,我慢慢地放下一只腳又一只腳,向下挪動著身子,正要抱著樹干往下滑溜時,一雙溫暖的手臂抱住了我,把我輕輕地放了下來。腳一落地,我抬丫子就想跑,可是老頂緊緊地拉住了我,讓我把地上的青棗撿拾起來。心想:“壞了,這才是捉賊捉贓呢,大概要拉著我去家、學校告狀吧?哼,臭老頂,等你巡視時,非給你幾個土坷垃,教訓教訓你!”可是看看他那大黑臉,只好無可奈何地貓腰一個一個地撿拾起來。竟然有20多個呢。他看我手里拿不過來,就幫我把青棗裝入我的衣兜里:“這棗子要等紅了才好吃,又脆又甜的。現在這不是禍害嗎?吃多了還容易壞肚子。既然摘下來了,拿回家讓你娘給你蒸熟了吃,那樣還甜一點呢。行了,滾家去吧,下次別讓我再逮住了,否則,饒不了你們!小兔崽子!滾吧!”
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忽然覺得陽光下老頂的黑臉也沒那么黑、那么可惡了,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沖他一笑,歪著頭說:“四爺爺,我知道你為啥叫老頂。”
“哈哈,臭小子,別白話啦,趕緊滾家睡午覺去吧!小心我揍你。”說完,他還抬了抬他那黑手掌。
老頂,我的四爺爺一直活到了89歲,四個兒媳婦一個比一個孝順,村里人都夸那是四爺爺的善良、熱心腸積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