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紅豆雜文隨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一】
他的屋前,一年四季都是紅色。
他的院后,一枝紅豆杉,結結實實地長著滿樹的豆。
一如他小時候的家,門前紅花總繁盛,院后的紅豆總相思。
“娘親做的紅豆羹最好吃了!”他喜滋滋地看著青色的碗里粘稠的紅豆羹。大勺大勺地舀著,滿足地塞進嘴里。身后的母親在廚房忙碌著,熬著一碗碗香甜的紅豆羹。
“等你爹回來,就能吃到剛做好的紅豆羹了。”母親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他舔著手里的小碗,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個恩。
日漸黃昏,燭火搖曳在廳堂里,他乖巧地向父親問安,父親捋著那一撮小小的胡子,問道:“今日既然吃的紅豆羹,那為父便來考考你,你可能背得出關于紅豆的詩吶?”
他癟著嘴,腦袋里想到的只有紅豆的香氣,青色的素碗,還有母親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恩……好像先生教過一篇來著。
“紅豆……”他支支吾吾地背著,“紅豆生南國,春來……,春來……”
春來什么來著?
他假裝搖頭晃腦地跪在庭中央,做著思考的模樣。
“勸君……勸君……”
他背的疙疙瘩瘩,更加不敢抬頭去看父親那張陰沉密布的臉。
【二】
他終于能流利地背出《紅豆》了。當他坐在瑛姑的家門框上時,原本圓圓的小臉瘦了些,青澀不減的臉蛋上隱隱地顯出了青年的帥氣。
他小心翼翼地張開手掌,兩顆小小的紅豆陷在手心里,他滿臉通紅的將紅豆塞到瑛姑的手里,逗得姑娘咯咯直笑。
姑娘看著他傻里傻氣的樣子,故意刁難道:“你可只是大老遠跑來塞給我兩顆破豆子而已?”
“才不是呢!”他原本紅透的臉越發的紅了,語氣也更著急起來,“這可是紅豆!你不知道紅豆的背后!那背后是……”
瑛姑笑道:“你這書呆子,讀書讀得越發傻氣了!把幾顆豆子拿來當了寶貝。”
“先生教過我們,紅豆都是要給重要的人的!”他氣鼓鼓地說。眼角瞥向瑛姑開始泛紅的臉蛋,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你不信!我倒是可以背給你聽!”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問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一首念完,掌心細細密密地生出了汗,毛蘇蘇的,就像他的心,被羽毛輕輕地撩著那般。癢癢的。
瑛姑繞著垂向一邊的頭發,一邊好奇地問他:“什么意思呀。”
“額……”他一時語塞,窘迫地撓了撓頭,看了看天邊紅透的云,干干地朝她笑道,“誒嘿嘿,明天告訴你。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這個滿臉通紅地奔向回家路上的少年,全然不知背后的光景——
一個滿臉通紅的姑娘,坐在自家的門檻上,望著少年倉皇而逃的背影,輕聲的嘟囔:“說好的兩顆,我還只拿了一顆呢。”
【三】
他如愿娶了深愛的姑娘,成親那天,瑛姑一身紅衣,被媒婆攙著來到他的面前,他聽見她隔著蓋頭喚他的名字:
“阿生。”
那一天滿廳的紅色,滿院的紅色,滿世界的紅色。
對他來說。
喜不自勝。
瑛姑重病的時候,她親手栽下的梧桐已經大的留了一片綠蔭。她躺在樹下的藤椅上,他在她的身邊,喂她喝藥。
“來,再喝一口。”他輕聲勸著,將藥勺遞到她的嘴邊。
“阿生我不想喝了。”她皺著眉,“這藥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他強忍著哽咽的聲音,柔柔地安慰她:“再熬幾天,就徹底好了。我去給你拿紅豆羹來潤潤嘴。”
“你以前做的紅豆羹,比我娘親做的還要好吃。”他裂開嘴,牽強地扯出一個笑來。
他轉過頭去的身后,瑛姑似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
“阿生,你說,我要是能陪你久一點,那多好啊。”
她攤開手心,一顆光滑的紅豆躺在正中央,頃刻間,被不知淋到了哪里滴落的水,淹沒其中。
【四】
他坐在梧桐樹下看著院里滿滿的紅豆杉,一顆顆飽滿的果子,紅的滲人。
他的孫兒嘻嘻哈哈地朝他跑來,撲到他的腿上:
“爺爺你在看什么吶?”
“爺爺在想你奶奶呢,你奶奶做的紅豆羹,可好吃了。”他呵呵地笑著,轉而問道:“先生可有教過你關于紅豆的詩啊?”
小孩搖了搖頭,卻聽他蒼老的聲音,緩緩地將詩念出來:
“紅豆生南國,春來……”
春來什么來著?
罷了。
老了,老了。
他坐在藤椅上,笑著望向院里的紅豆,摸著小孫子的腦袋,不知覺間,竟濕了眼眶。
第二篇:玲瓏骰子安紅豆的雜文隨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每次看見這句話,想到的都是你。
我得承認我是個喜怒無常,還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就像你跟我說過最多次的一句話,“想太多”。該怎么解釋呢,在過往孤獨而又單調乏味的歲月中,放飛思緒是我唯一的消遣當時,難說這是缺點還是優點,唯一肯定的,是我每當遇見關于你的問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總會攪得我心煩意亂。
四月,五月,六月,馬上七月都要走到盡頭。離高三的開學也只剩四天時間。想起去年八月的初見,真的是一段孽緣的開始,那段煎熬又難忘的時光,現在回想起來更讓人覺得心酸,不是因為上一段戀情太痛苦,而是因為那時候即便是剛剛相識,我們便能無話不談,我失戀的傷悲,絕望和掙扎,你對我優柔寡斷的斥責和教訓,難得放軟語氣的安慰,又或是對我一些無理取鬧的要求的縱容,奠定了這一切的發展。
或許自那時便開始了吧,你陽光開朗,驚鴻一瞥,催促著心里的情愫開始生根。否則我怎么會借著開玩笑的名義大方地說喜歡你,怎么會在得知你有了女朋友的時候難以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祝福,酸楚的到來是我不曾想到的,我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那是錯覺,那時我們身邊都有了別人,我們終究只能是朋友。
朋友,卻是我如今奢求不得的身份。三月末的那個晚上,你陪我去酒吧澆愁,酒后的迷醉是春天的涼風還無法吹散的。渠邊久違地坦言,讓你我都生了幻覺,你可知那時你風輕云淡地一句“想吻就吻吧”對我來說是多么驚人的邀請,如春雷重新喚醒我內心沉靜的欲望,那是追求愛和真誠的欲望,最初默默扎根的種子終于開始破土。那一刻即使酒精依然在我血管里沖撞,我還是清晰地認識到這種欲望是由你而起,也只能由你結束的。
感謝你當時一如既往地安慰,即使現在我的情傷你再也安慰不了。
你記得嗎,期中考試結束的那天晚上,你還是應了我的要求陪我去酒吧。冥冥之中,我穿上了從未在別人面前穿過的長裙,四月的風依舊寒涼,可我相信當時我是驕傲而自信地站在你面前,你說那天的我好美,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我才有這樣的信心能駕馭這樣的衣服。良藥是你,卻從不苦口,安撫著我所有不安的情緒,無論何時何事,只有你能如此有效地平緩我的焦慮。
我糾結是否要應景地寫下“你是人間四月天”這般語句,轉念一想你更容易讓我想到夏天,想到我們初識的季節。但我又不想我們人生若只如初見,因為我們都是豐富的活生生的人,有著有趣而多面的靈魂,若無時間調劑,該如何互相了解?
短短一年,我對你朝思暮想就有三個月,相思入骨,難舍難棄,可我也只能到此為止。再見有期,你我都需要越走越遠。我過著沒有你也不錯的生活,但我深知如果未來某天我重游麗江,聽著雨從瓦片低落在青石板上,身邊沒有你,一定會遺憾。
“你可否聽過玲瓏骰子安紅豆?”
“聽過啊,下半句是……”
入骨相思君知否。
第三篇:晚安雜文隨筆
武漢久違的連夜雨 讓我回歸于幼年時的習慣
隨手翻起一本擱置很久的書 慢慢翻看
脫離電子產物的時光 原來也過的飛快
我愿意與自己對話 以各種方式
看過去的劃線與注解 “嘲笑”當時自己的心境
當時的感受開始慢慢浸透此刻的靈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個夜晚
下雨時鐘愛起身拉開窗簾 看透徹夜空的閃電
聽雨聲敲擊在屋檐的滴答聲 以靜默 陪伴
書籍就像一面鏡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時期的自己 傳達的價值觀不@知不覺在變 當時覺得晦澀難懂的文字 在閱歷不斷加深時慢慢顯化真意 又或者是當下的真意 熱愛每一個時期的自己
當感覺快要迷失方向的時候就要開始快點與自己對話了習慣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丟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徹也要繼續往前走 每一個人都在往前 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靈魂伴侶一樣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積極尋找 這可以看作一種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脫下外表光鮮的皮 是否還能夠認清二十多歲的自己的內心呢?被越來越多的事物所束縛 每天又有太多人來動搖自己的世界觀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動搖 很難但需要堅持做到。
越來越少的軟件可以單純的書寫,或許不久要回歸帶著墨香的筆記本了把,打下這段文字時窗外有撕裂的哭聲與雨聲相承,聽不出來男女,不知道什么情況,持續了好久打斷思路,準備去沖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四篇:一條路雜文隨筆
公司“退城進園”搬遷到了離市區幾十公里以外的新園區,雖然大家對搬遷工作早就有了準備,但正式確定了搬遷日期,又適逢年關,各項事務冗雜,不免顯得緊張忙碌。
市區到新園區有班車往返,單程大約一個小時。
每天早上,鬧鈴要較之前提前一個鐘點,才不致貽誤班車,誰愿意將暖被里的酣夢截短一個鐘頭呢?除非他是個傻子!
哪家公司會錄用傻子呢?
清早從家里出門到班車站點,有兩條路線選擇,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以腳力來計,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東面,迎著晨曦。
天還沒有大亮,沿街的門面大多沒有開張,早點鋪已開始營業。雖是一條小街,吃食卻頗為豐盛,當地特色的道和順的大包子、老東門糝湯、謝家餡餅;外埠的蘭州拉面、沙縣小吃、南京灌湯包亦是顧客盈盈。我習慣自己在家里做早點,所以從未進去過哪一家買過什么,但那熱氣騰騰的香味與店家一大早熱氣騰騰的勤勉總是讓我感到親近與踏實。
大悲庵頗有些歷史,那灰墻朱門鎖著我無盡的好奇,卻從未踏進去看過。逢初一、十五,庵門早開,一清瘦尼姑在階下清掃,看上去年齡不大,薄唇抿著并無表情,一位年長的尼姑整理著安放在庵門外的香火攤,香燭火紙一應俱全供香客選購,回轉身又將一側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屬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時,上面紅紙黃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當,那老尼便滿意的坐在攤位后面,像守護她的信仰一樣守護著她的生意。
會通橋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綠波映出岸邊萌動的春柳。每天和榆葉梅打著招呼,花苞卻緊斂一如美人不說話,才僅僅隔了一個周末呢,再去看時,枝頭繁花已爛漫到難管難收。
河邊的小公園簡靜安適,雖有不少早起晨練的人,卻并不喧鬧,連那太極音樂都極輕緩柔和。不知何處來的一泓泉水,由假山處汩汩流著,激蕩出碎玉般的聲響。三足亭對著有兩叢綠竹,在這輕寒料峭的春晨,那撲人眉宇的濃翠趕走了因早起而滯纏的一點兒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無聲處,那蒼郁似暗含了動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強的的力量
驚蟄過了,白晝漸長。倘若不加班而又沒有塞車,回家總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熱鬧的多。日雜店里燈火通明,那些杯盤碗盞在燈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層釉色,光潔照人;竹編的笸筐緊致細密,又輕巧又扎實;胖墩墩的鋼筋鍋,似乎在盤算,攬一懷暄軟的大白饅頭該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鍋、香椿木的搟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過日子所需,價錢也都不貴,卻自有俗世的清潔樸實。
花鳥魚蟲市場就要準備打烊了。店家招呼著最后一批顧客,馬上就收攤了,價錢好商量,四條錦鯉個頭可真是不小呢,收50塊錢再送一包魚食兒,著實夠劃算,買賣雙方都喜笑和氣約定下次再來;隔壁關在大鐵籠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為了什么不滿意,蹙著眉仰著脖子高聲叫嚷;貓兒要柔順的多,間或優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縮了身子,不聲不響;花店的門虛掩著,營業已移到了室內,玻璃窗里的綠葉紅花熱情的招邀,我聞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這世上有沒有完全相仿的兩條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過的每一條路都給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新鮮激起我的探索,在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熱情來愛這當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嘗不是一條路呢,或長或短或曲或直,一馬平川要過跌宕坎坷也要過,一路風霜磨礪了耿耿之心,不妥協、不怯懼,順天應時是對歲月的步步禮讓。
每天,都含著笑意,在因緣的變化中順應、無憾、歡欣,相信在每條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
第五篇:存在雜文隨筆
我不存在于此。
不,不是說沒有存在,而是存在不在此地的意思。
通常的,我們會認為,存在即身體的存在。只要身體在這,你就依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還有一種,是認為,存在不單指肉體,還指人所留下的“痕跡”。例如文字、事業、別人的腦海等等。
但是我、我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能感受到它依舊“存在”著,但是、找不到。
我的存在,不曾于此處停留。不曾與我所知道的地方停留。
我所知道的,是另一個“人”的存在。
情感、朋友、親人……
那是另一個“人”的世界,另一個“人”的存在。
我的存在似乎在更下面、更深處的地方,在那片黑暗里蜷縮著。
我知道找到它的方法。
對啊,我知道。
我知道的。
畢竟我的存在是在……
啊呀,不可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