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與英語傷感故事
這輩子最郁悶的事,莫過于英語學(xué)習(xí)了。
那時不像現(xiàn)在,我們是進(jìn)入高中才開始學(xué)習(xí)英語的。我學(xué)的是文科,全年級就一個文科班,20多個人。我的其他課成績都不錯,除英語外,總成績在文科班遙遙領(lǐng)先,但加上英語成績就只能算略勝一籌了。同學(xué)們都說英語好學(xué),但于我,好似登天,我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卻總是學(xué)不好它。當(dāng)時規(guī)定,英語只計一半的分,所以,老師就叫我放棄,把精力放在其他課上,可倔強的我不相信付出沒有收獲,結(jié)果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高考下來,我的總成績僅比大專錄取線多兩分,而英語,只考了十幾分,折半計入總成績只有幾分。很后悔沒聽老師的話,不但英語沒學(xué)好,其他課還受到了影響,有的課高考成績還不如平時。該死的英語粉碎了我的大學(xué)夢,讓我郁悶了好久!
中專也開了英語課。老師說,以后工作和評職稱,英語將有大用處,叫我們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但是,還和高中時一樣,我的其他專業(yè)課成績都很好,唯有英語,花的精力最多,可成績并不好,而是很差,經(jīng)過補考才勉強過關(guān)。
參加工作過后,與我一般的年輕人都開始追求更高的學(xué)歷。我一看,廣播電視大學(xué)、函授和自修,都有英語這科,心就有些怯。但又怕被潮流拋下,只好硬著頭皮選了自修。其他科都很順利,都是一次通過,就是最難的數(shù)學(xué),當(dāng)時100多人參加考試,通過的也只有我一人,為此,我非常驕傲。但是英語,卻讓我的同考們對我大跌眼鏡,該死的,競讓我考了三次才剛剛合格!
自修本科,也是到英語而止,再也沒有信心堅持下去了。還好,有一年中央黨校函授學(xué)院的政法專業(yè)本科沒有英語這科,我覺得就是為我這樣的人量身定做的,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學(xué)習(xí),最后以優(yōu)異成績畢業(yè)。
以為這輩子再不會為英語學(xué)習(xí)的事煩心,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在一個單位當(dāng)科長快十年了,還沒得到提拔。好不容易有一次公開選拔的機會,又是本單位的副職,以為非自己莫屬的,但卻被擋在門外。倒不是要考英語,而是學(xué)歷要求為全日制大專以上。心理不平衡,還是怪起英語來。如果不是英語,當(dāng)初不就全日制了嗎?哪用得著后來那樣辛苦還不被認(rèn)可!
幾十年來,我輩花那樣多精力去學(xué)習(xí)英語,無論成績高低,有幾個人用上了的?我都要退休了還沒用上,恐怕這一輩子也不會用了,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第二篇:謝謝你,刪了我傷感故事
直到,他從微信里把我刪了好友,我才意識到,有些人有些事兒,散了就是散了,回不去了。謝謝你,刪了我。你的好友那么多,一定不差我一個吧。
01
前幾天我想起與小艾好久沒聯(lián)系了,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語音,誰料卻收到了系統(tǒng)提示:小艾已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的好友。而他的朋友圈,也變成了一條冰冷的橫杠。
小艾是我幼時的鄰居,也是那時為數(shù)不多的親密玩伴之一。和她偶然重遇,是在一次社交晚宴上,她作為主辦方聘請的講師,在臺上自信大方地做著演講,和過去那個膽小的孩子判若兩人。隨后我們在臺下熱絡(luò)的聊天,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生活近況。
我把微信賬號的二維碼推到她面前說: “ 來,加個好友吧。”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的她臉上似乎略過一絲猶疑,大抵出于禮貌還是掏出手機互加了好友。
之后,我在微信里竭力與她維系著友好的關(guān)系。給她推送童年一起看過的動畫鏈接,說起那些年一起玩過的誰誰誰又結(jié)婚生子了,她也一概以表情包作為回應(yīng)。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主動邀約她見面小聚,但每次她都以忙碌為由推卻了。我以為她的確是因為事情太多而抽不開身,也沒有太過上心。
我和她的交流并不算多。而我們的關(guān)系,就這么不清不楚地拎著。她的頭像依然擱置在我的好友列表里,我偶爾會點戳進(jìn)去,看看她發(fā)過的朋友圈狀態(tài)。我依然期望某一天咱們還會聯(lián)系碰面,重溫那些年一起廝混過的歲月。直到,她從微信里把我刪了好友,我才意識到,有些人有些事兒,散了就是散了,回不去了。
02
“ 刪除好友 ” 的意味顯而易見,她并不想與我再有過多的交集,也不想耗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維護(hù)我們的這段關(guān)系。她的生活并不會因為缺少了我的參與,而失色半分,反而會愈發(fā)隨心自在。
后來的我靜下心來想想,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很多人都會犯的錯誤:我們總是渴望以過往的情分,當(dāng)作對現(xiàn)今彼此間關(guān)系的一種綁架。我們曾經(jīng)那么要好,我們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如今也應(yīng)該攀著彼此的肩膀親親密密地去闖蕩世界吧。
殊不知,時光會走,感情會淡。每個人經(jīng)歷了不同階段的成長,有了不同的人生際遇,思想和心態(tài)已然起了變化。一方的熱情主動,在另一個人眼里恰恰成了一種負(fù)累,給他帶來了無所適從的困擾。于是他決定,以 “ 刪除好友 ” 這個動作來切斷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
由始至終,我們并未翻臉,是歲月讓我們變得形同陌路。或許他早已清楚這段關(guān)系難以回到當(dāng)初,卻也沒好意思開口明說。幸虧有了微信刪除好友的設(shè)定,它以一種犀利而直接的方式告訴我們,有些關(guān)系再也不可能還原至過去了。就此別過,未來請勿打擾。
03
在電影《藍(lán)莓之夜》中,女主角伊麗莎白說了一句旁白:“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生活中無法失去的人說再見,所以我沒有說再見就離開了。” 若是有一天,某個交情至深的朋友突然走失在你的世界里,真的不必刻意追尋了。不打擾,才是對彼此這段情誼最后的尊重。
謝謝你,刪了我。
你的好友那么多,一定不差我一個吧。
第三篇:我的父親傷感故事
爸爸從病床上吃力的抬起頭,問“你是我的好女兒嗎”
“是的”,我回答。
“你能幫助爸爸嗎?”
“我不能,爸爸”我哽咽著。
小時候爸爸喜歡幫助我們剪指甲,邊剪邊問“等爸爸老了,你們會幫助爸爸剪嗎”。
我們一起大聲回答“當(dāng)然會”。
可是此刻,爸爸還不老,可惡的病魔卻已折磨得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他不斷的求我?guī)椭Y(jié)束生命。
爸爸的生病太突然了。
那是農(nóng)歷八月,我中秋節(jié)回家看看爸爸媽媽。
爸爸突然消瘦了,東西也慢慢吃少了,雖然我安慰爸爸“千金難買老來瘦”,可是我們依舊覺得不對勁。
哥哥和我?guī)е职秩タh城醫(yī)院一查:癌癥。
我們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為了我們兄弟姐妹五個讀書,爸爸沒有享過一天的福。我們才剛剛工作,弟弟剛剛考上研究生,熬山的板栗馬上就要鋤草,十月就要收獲,水稻也即將收割。爸爸這個頂梁柱怎么能夠倒下呢?
我們帶著爸爸來到省立醫(yī)院,沒有奇跡,結(jié)果更加可怕:巨型腫瘤壓住賁門。
醫(yī)生說,回家吧。
可是我們怎能如此放棄呢?爸爸辛苦一生,其所能,供我們讀書。現(xiàn)在爸爸掉進(jìn)河里,我們怎能怎敢就這樣放棄?
父親出生于1938年,他的童年是在建甌度過,因為爺爺在建甌做香菇生意,同時還開了一個大客棧,生活的富庶自然可以想象。
爸爸的辛福生活短暫得可憐。
1948,臨近解放,城里一片混亂,爺爺帶著一家大小逃往浙江慶云百山祖老家,在那個小小的山村買了山置了田。因為田多山多,自然就被評為地主,爸爸自然就是地主崽。
接踵而來的土改,奶奶的自殺,斗地主,12歲的父親沒有了自尊,沒有了母愛,沒有了書塾生活,但是,書塾里學(xué)到的知識卻一點也沒有丟失。
后來,爸爸伯伯叔叔還有爺爺從家鄉(xiāng)逃往建甌的鄉(xiāng)下以做松油為生,因為有文化,父親的松油總是做得比別人好,收成也更高。
在重大的生活變故中父親明白了:錢財乃身外物,只有知識可以永存,所以父親竭力供養(yǎng)我們兄弟姐妹五人上學(xué),上大學(xué),無論生活有多難。
為了湊齊我們五人的學(xué)費,爸爸媽媽每年要養(yǎng)五頭豬,高考報考前賣一頭,高考時賣一頭,開學(xué)時賣三頭。
為了節(jié)約用錢,爸爸媽媽一年只吃兩次肉,過年和冬至,爸爸常常說喜歡過節(jié),所以村里人送爸爸一個外號“冬至”。
爸爸求我讓他提前結(jié)束,我無法滿足他,我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在受苦,在煎熬,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一天天衰竭下去。
我不敢看爸爸無助的眼神,我更不敢離開爸爸半步,我怕爸爸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
爸爸臨終前對我們說,“我走的時候,不要通知家旺——我弟弟,他在考試;不要敲鑼打鼓,浪費錢”
一輩子為我們著想的爸爸走了,那個最偉大的爸爸走了。爸爸應(yīng)盡了他的諾言——供我們兄弟姐妹五個上大學(xué),但是,我們沒有讓他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第四篇:那一天,我與小一相遇短篇傷感故事
“若是緣,再苦味也是甜,若無緣,藏愛在心間,塵世藕斷還絲連,回首一瞬間,心懷懺悔陪你走好每一天”——劉德華
小學(xué)六年級時,我深受英語査老師的喜愛,但身為英語課代表,但英語水平總是在八九十分徘徊,太爛了!正好母親看到了某英語口語機構(gòu)的廣告,因此她在3月26日那天就先帶我去那里踩點。
我一到那個學(xué)校,我的課程顧問就不停地提到小一這個名字。說她如何如何。翌日試聽地時候也是這樣,一股好奇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小一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4月3日下午,小雨淅淅,我撐著傘走在寬闊的中山南路上,旁邊有一條幽深的小巷,我站在巷口,凝望著巷尾的那座橙色的矮樓,那里就是我要學(xué)校上課的地方。我的心穿過云層飄香藍(lán)天,今天我真的要見到課程顧問一只提到的那個小一么?電腦桌如同經(jīng)緯線一樣整齊地排放著。靠門的那一排的電腦桌前面有一個深橙色的沙發(fā)。我坐在沙發(fā)上,沉浸在無限的遐想中。小一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為何老是總是提她?讓我們見面難道是老天安排的?
隱隱約約,我看見我右手邊那排電腦桌中間的那個位置上坐著一個女同學(xué),她抱著一個紅黑相間的書包,桌上攤著一個活頁夾。活頁夾的右上角的邊緣上貼著一張標(biāo)簽,上面寫著(XXXXX)五個大寫英文字母。里面全是一些復(fù)印的英語書,她用著電腦里的金山詞霸查著單詞,耳朵上掛著耳機。炯炯有神的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單詞,一看就是生在書香之家的大家閨秀。
她不會就是小一吧!
三點鐘到了,有一位老師來通知我們?nèi)ド险n。
“小一,上課了!”
她起身,把活頁夾收進(jìn)了書包里,拉上拉鏈,往身上一背,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還真讓我說中了!
時光飛逝,很快,一節(jié)一個小時的外教課就這樣結(jié)束了。
這就是老師說的小一?!
從三點鐘上課到四點五十分別,正好有一小時五十分鐘的時間。
情況是這樣的:我想上成人組的課,原因是Derek講的內(nèi)容太簡單了,拿我們當(dāng)小孩耍。連小一也覺得聽不下去了。于是下課后,我與小一不約而同地來到前臺調(diào)課。接待人員告訴我們,我們的課程顧問在忙,讓我們在電腦室等一下。我們來到電腦室以后,小一找到一臺電腦用了起來。我則和新認(rèn)識的招兄聊起英文電影來,招兄走后,我開始裝“好學(xué)生”了——拿出作業(yè)本寫作業(yè)。不一會兒,趙一凡站了起來,我順勢地遞上了一杯酸奶給她,她拒絕了。回到我的位子上,繼續(xù)裝“好學(xué)生”。過了一會,小一主動放棄玩電腦的機會坐到我的旁邊。
她把酸奶放到我的左手邊,我抬起頭,望著她那清純的臉龐。她把椅子從桌子肚子抽了出來,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在寫什么啊!”
“周記,不是,這個是作文!這個周日的周記題目是”給家長的一封信“。你知道我是怎么寫的嗎?我把我三年級寫的《給外婆的一封信》抄了一遍。”
“我們以前是《家長給我們的一封信》”
這時候有一個臉圓圓的老師走了進(jìn)來。這人長得挺像大S的。
“阿崧在嗎?”
“我,是我”我舉起手。
“我是你的新課程顧問,我叫PARIS。你找我有事情嗎?請到我的辦公室來。”
“又換啦!”
“我的課程顧問是不是也是她啊!”
“應(yīng)該是的!我們的顧問不是每次都一樣嗎!”
小一背起包,我也把東西裝進(jìn)了包里。我再一次把酸奶拿起,遞給她。她搖搖手,示意不要。
我無奈,把東西收拾好以后,背起包,與趙一凡并排跟在PARIS后面進(jìn)入了他的辦公室。
上次從ALISA換成姚某,也是我和她一起,坐在老師的辦公室里,不過那次有點狼狽,是我硬是跟在她后面的,像個奸細(xì)一樣。
“你叫朱崧喆是吧!有什么問題呢?”
“是這樣的,我覺得初中組太簡單了,DEREK總拿我們當(dāng)小孩。他講的內(nèi)容我百分之八九十都能聽得懂。所以,我想換到成人組去。正好,我媽媽說DEREK是法國人,雖然他再英國呆了很長時間,但是法國人的母語不是英語,所以她也一直想給我換一個老師。”
“等于老師說的百分之是有八九都能聽得懂,是嗎?”
“是的,我只有個別的幾個單詞聽不懂。那個成人組是7點到9點的么?”
“不是的,你記錯了。換課的事情我再去征求你老師的意見,這是我的名片。”
她似乎有點在等我離開的意思。但我不想走,我還想送小一回家呢!于是乎,我便拿出手機存號碼。
我就要把號碼存完了!怎么辦,還是沒有人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我急得滿頭冷汗。
“老師,我的課程顧問也是你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從我的左耳旁飄了出來,劃破了這尷尬的局面。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一?”
“好的,你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這時的氣氛又有點尷尬,但比那次驚心動魄的尷尬要緩和很多,畢竟是沒有“外人”了嘛!我閉上眼,我椅背上一靠。閉目養(yǎng)神。既而小一的手機響了,應(yīng)該是她的同學(xué)給她打的電話,因為她不停地說我在外面,回家給你打電話。(可能是因為她班后天班會的問題,她后來告訴我的)
不一會兒老師回來了,說她還剩X節(jié)課,并笑著夸小一來得勤。小一立刻為我辯護(hù),說她來的比我早,2月份就來了。
經(jīng)過了幾番寒暄之后,我們離開了。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幽深的小巷中除了雨聲就是寂靜。我為她撐著傘,她俯下身系鞋帶。本來以為歷史會重蹈覆轍,把她送上電梯后,我到車庫取車回家。但今天,上帝跟我們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使我們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對方!
“你要下樓搬車啊”
“是啊,不然我怎么回家呢?哦,不!我今天是去我媽醫(yī)院去哪兒蹭澡。因為去她醫(yī)院的值班房洗澡不要錢”
她笑了,像是在我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她嘲笑我一樣。
“好吧!我今天要去打印。”小一嘆了一口氣,貌似點失望的樣子。
這是不是在暗示我要陪她呢?
“對了!我今天也要去打印,我英語海報獲獎了!”
在路上,我們又聊了很多,很多。多到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記憶里,天上飄著綿綿細(xì)雨,幽深的巷中走著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聊天聊得那樣開心。雨,也許可以滅火,但是泯滅不了兩顆年輕的心。
(備注:本文故事為真實故事,因牽扯他人隱私,所以敏感處用X表示,文中人物除作者名外皆為化名)
第五篇:謊言與承諾傷感故事
車輛穿梭的街道,一位穿著警服,年輕俊朗的小伙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這天,天灰蒙蒙的,下著蒙蒙細(xì)雨,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天過往的車輛也顯得匆匆忙忙。這時,一位年輕的盲人姑娘,胳膊上掛個菜籃子踉踉蹌蹌的從馬路的另一頭緩緩走來,他看到是個盲人,忙上前幫忙,將她安全的送到了對面,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他怦然心動,但又眉頭緊鎖,一個盲人?下雨天?買菜?邂逅?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雨天讓一個盲人去買菜?這個問題他一輩子都沒有想通。然而,之后的每天,他都能看見胳膊上掛著菜籃子的她,扶她過街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工作之一。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這么優(yōu)雅,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盲人。日子久了,他們逐漸就認(rèn)識了。她告訴他,她來自農(nóng)村,家里窮,在對面小區(qū)做保姆。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得每天經(jīng)過馬路。然而,他永遠(yuǎn)都看不夠那個銷魂的背影,就像戴望舒《雨巷》里寫的一樣,丁香般的美妙。就這樣,他對她的暗戀漸漸升溫,終于有一天,他將一枚昂貴的求婚鉆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那纖細(xì)曼妙的玉指,怎么看都不像一個鄉(xiāng)下保姆。但他深深地愛上了她,決定照顧她一輩子。從此之后,日子依舊平淡的過著,過馬路的她總是笑容滿面,有時還帶個早餐給他。下班之余,他帶她逛公園,看夕陽,踩落葉。日子過得簡單而愜意。
然而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僅持續(xù)了短短的半年時間,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他的生命,躺在血泊中的他被送到醫(yī)院,口里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當(dāng)她趕到醫(yī)院是,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一項沉靜的她流淚了,趴在他的床前,抽噎著。他看著孤苦伶仃的她,傷心的背過臉,不忍看心丟下她們母子。此時,誰也不知道,她懷孕了,他的孩子。當(dāng)他看到那個優(yōu)雅的背影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時,那已經(jīng)與世長辭了,但他走得很從容,很踏實。因為,他未走完的路,他的弟弟會替他走完,他未盡到的義務(wù),他的弟弟會替他完成。他走的那一天和他們相識的那一天一樣,天灰蒙蒙的,下著雨,淅瀝瀝下個不停。
當(dāng)她再次準(zhǔn)備穿越馬路的時候,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己,再也不會有人會扶著她,萬般柔情的駛向?qū)Π丁H欢?dāng)她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近了,近了。是他嗎?他激動萬分,怎么可能?由于緊張,那差點就摔倒了,但被一只大手扶住了,好熟悉的一雙手。原來,今天扶她的這位交警是她丈夫的弟弟,孿生弟弟。哥哥臨終前告訴他,嫂子懷孕了,她一個盲人,自己都需要人照顧,還怎么帶孩子。于是,他答應(yīng)哥哥好好照顧嫂子,一生一世。于是,他以有外遇為由,和他青梅竹馬的女朋有分了手,他女朋友給了他一耳光,第二天就出國了,他也沒有去送她。然后,他辭掉了自己的高薪工作,穿上了哥哥的這身警服,站在了哥哥生前的崗位上。他在小區(qū)附近買了樓,因為嫂子對這條街,這段路最熟悉。從此之后,他帶她和兒子逛公園,看夕陽,踩落葉。日子平平淡淡的過了二十年。
這天,他們兒子結(jié)婚。本來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但在傍晚時分,警察帶走了她,她哭著喊著追到警察局。終于,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承諾,對哥哥大公無私的承諾,他哥哥的癡情,對嫂子矢志不渝的癡情,似乎都是幻影。原來,她是某販毒集團(tuán)的合伙人,是警方追查多年未果的罪犯。他聽到后,不知是神經(jīng)錯狂亂,還是崩潰,竟然顯得格外冷靜。他拿起話筒,靜靜地聽著她的坦白。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她假扮盲人來掩人耳目,以此來活動。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他哥哥了,于是,她想擺脫這一切,和他哥哥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她被毒梟刺瞎了雙眼,從此成了地地道道的盲人。可是,她不知道,她所心愛的人并非死于意外事故,而是毒梟為了報復(fù)她蓄意制造的一場謀殺。而她更不知道,陪她度過了二十個春秋的丈夫竟是自己丈夫的親弟弟。聽了這一切,他默默的離開了監(jiān)獄,剛出門,新婚的兒子兒媳婦就迎了上來。侄子關(guān)心的叫了一聲:“爸,咱回家吧”。往日侄子這么叫他他都會很高興,可今天,這個字怎么就這么刺耳呢?于是,他抽搐著說:“走,咱回家”。
于是,他被侄子和侄媳婦一左一右,攙扶著回了家。從此之后,他還是堅持定期去探監(jiān),慰問這個欺騙了自己一生的嫂子,看望這個奪走哥哥生命的女人。
十年后的一天,天灰蒙蒙的,下著雨,淅瀝瀝下個不停。冷清的監(jiān)獄門口。一位白發(fā)花白的老奶奶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十年的牢獄生活早已讓她看透了一切,現(xiàn)在出了獄,獲得了自由,竟然不知道自己干干什么,何去何從?這時,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了:“媽,咱們回家吧,爸一大早就去買菜了,他為你親自下廚,為你接風(fēng)”。他老淚縱橫,嘴唇抽搐著,渾身直打哆嗦,半天,她才說出一個字:“好”。這一聲好,拉的老長,老長;這一聲好,述盡了一切的滄桑歲月,道盡了所有過往煙云。回到家,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跟前:“回來了,飯都準(zhǔn)備好了,咱們吃飯吧”。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還是和往常一樣,他扶她到桌前,扶她坐下,擺好碗筷,而這次不同的是,他喂她吃。她含著淚一口一口的慢慢嚼著,是那么認(rèn)真,似乎她嚼的不是飯,是歲月;他含著淚一口一口的喂著,是那么的小心,似乎他喂的是一位剛出生的嬰兒。桌子對面,四只眼睛淚眼汪汪。
不久,兩位老人相繼離世,謹(jǐn)遵父親的遺言,母親被埋在了大叔的墓旁,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墓旁,這年清明,兒子去掃墓,父親墓旁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默默站著。原來,她是父親的故人。臨走時,他對著父親墓說:“我明白了一切,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原諒你了”。而他對著父親的墓說:“爸爸,三十多年前,在我結(jié)婚的那天母親告訴我,我不是你親生的,我與我們這個家族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可是,他母親到死也不知道,是誰照顧了她三十多年,要是她知道,會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