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死亡美文
據說,英國首相丘吉爾患絕癥后,依舊樂觀豁達。
有一位記者問丘吉爾:“您對死亡有什么看法?”丘吉爾若無其事地抽了一口雪茄,回答說:“酒吧關門時,我便離去。”
這是何等的灑脫。死亡是一個痛苦的哲學命題。
史鐵生一個人搖著輪椅在地壇想了那么多年,一個活著的史鐵生用漫長的一段時間去想死的事情,最后他想通了,史鐵生在他的《我的地壇》中寫道:我一連幾個小時專心致志地想死的事,也以同樣的耐心和方式想過我為什么要出生。這樣想了好幾年,最后事情終于弄明白了。一個人,出生了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解釋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你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降臨的節日。這又是何等的坦然。
人活在這個世上,考慮生太多了,忘記了死是一種必然,于是一旦面臨死境就手足無措。牽掛得越多,就越痛苦;創造得越多,就越留戀。他們太想等到一些事情的發生,太想知曉一些事情的結果,否則就死不瞑目。
直至到了死亡的邊緣,我們從本質上感知:人之所以怕死,是因為對另一個世界不可知;而人之所以不愿死,是因為別人都還活著。
第二篇:假如死亡來臨美文
朋友是做證券生意的,整天滿世界跑,難得見他一面。我們通常的聯絡方式是打電話。
有一天晚上,他打電話來,我們天南海北地聊。他突然問我:“如果讓你花一元錢,可以買到你哪一天會死的信息,你買不買?”
我想了想,搖搖頭說:“不買。”
“為什么?”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知道自己哪天死。我認為,最好的死亡方式是:讓死亡突然來臨,來不及思考,生命突然終止。”
沉默片刻,電話那端,他輕聲說:“可是,我買。”
“為什么?”
“我怕死亡突然來臨時,還有許多想做的事沒有做。不過,我也不想知道得太早,提前10天讓我知道就行。”
“你想用這10天做什么?”
“5天的時間給我的家人,好好陪他們;5天的時間給我自己,做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和我愛的人在一起,開著車帶她穿過大森林。”
我笑了:“這并不難,你為什么不現在就做呢?”
他嘆了口氣:“現在這么忙,哪有時間啊?”
我也在心里嘆了口氣,不禁想起另一位朋友。他是一家外貿公司經理,也是滿世界地飛,整天忙著談判、簽合同,一年難得回家幾次。他覺得很欠妻子和女兒的,就說等公司業務發展好了,陪她們去歐洲度假。公司的業務一直在發展,可是他總覺得還不夠好,結果一拖再拖,始終未能成行。后來,他赴日本談判時,心臟病發作死在途中。
許多時候,我們總把最喜歡做的事情留在最后。可惜,死亡來臨之前并不通知我們。盡管我們已經榮幸地邁入21世紀這個信息時代,信息高速公路已經架到我們家門口,卻沒有一家公司可以出售死亡時間的信息。所以絕大多數人把留在最后、最喜歡做的事情,都帶進墳墓里去了。
第三篇:五萬次死亡美文摘抄
十五歲時,他初涉影視圈,飾演被武士一刀劈死的壞蛋,只有幾秒鐘的鏡頭。為了這幾秒鐘,他把劇本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琢磨人物和武士打斗時的心態,根據這些,設計出被殺死時的表情和動作。
因為準備充分,鏡頭一次就過了,導演記住了他。這樣,他又得到了幾次出演的機會,雖然都是演被殺死的人,但他不敢有絲毫馬虎。慢慢地,找他拍戲的人越來越多,每一次,都是扮演被殺的角色。
隨著“死亡”次數的增加,他慢慢有了知名度,很多人勸他,應該要求導演加戲。他卻搖搖頭說:“人人都做主角,壞蛋誰來演?”
他總是不斷地創造出新的死法:把身體彎成一只蝦,一伸一縮,不停抽搐;或者在倒下的瞬間,做一些怪誕的表情和動作……
五十年來,他在屏幕上總共“死”了五萬多次。這五萬次的“死亡”,把他鍛造成一個頂級的特技演員,得到觀眾的喜愛,得到同事的尊重,得到導演的稱贊。他的名字叫福本生三,以最無足輕重的角色贏得尊重,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第四篇:與死亡保持1米的距離美文摘抄
那天下午,與單位幾位同事在一起閑聊。一位同事說,桂花路邊有一家新開張的館子,賣兔肉湯鍋,味道不錯,改天一定請大家去嘗一嘗。同事還帶著歉意說,來單位這么多年了,還沒請過大家好好吃一頓飯,多諒解啊!
沒想到,他對我們的邀請竟成了留給我們的遺言。他肯定是熱愛生命的,晚上還出去跑步健身了,一回家,突發心肌梗死,在去醫院路上就別離了這個世界。在寫給他的悼詞里,是我們無盡的追思。我這才發現,他是多么好的一個人啊!
有一次,我和他一同出差,住在一家小旅館里,他向我掏心地談起過他的家庭,我這才知道平時他為啥顯得有些吝嗇。一雙破了洞的襪子他會縫一縫再穿,一支牙膏用到盡頭時他要擠了又擠……這是因為他癱瘓在床的母親需要長期吃藥和護理,他的妻子也多病,全家人就靠他一個人撐起。在他死后,念叨起這件事,走進他那簡樸的家,我們才發現,他的那些吝嗇,那些節儉,那些舍不得丟掉一張舊報紙的行為,其實是一個男人默默無言的美德,是對一個家庭的責任和擔當。
一位親友,一位同事,乃至一個看起來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旦離開這個世界,為什么會牽惹起人們內心最柔軟的那根弦?讓人們一瞬間感到死亡不再是抽象的,不再是遙遠的,它近在咫尺。
一個人的離去,有時也讓周圍的人原諒了那人身上的所有缺點和缺陷。一個人來到世間,是來修行的,好多人還沒有修行圓滿就撒手而去。一個人的離去,讓許多人有了時間反省自己,什么是該珍惜的,什么是該堅持的,什么是該忽略的,什么是該妥協的。
我最初面對死亡,是童年時在鄉里衛生院。我的一位遠房叔叔,上午還要求陪護的家屬回家去給他燉一碗芋頭湯喝一喝。等親屬把芋頭湯端來,叔已經喝不下去了,也說不出話來。他掙扎著伸出兩根手指頭,誰也不明白那是啥意思,成了他告別這個世界的手勢。我看見叔的親屬用床單把他的遺體裹上,兩頭打上繩結,兩個人用竹竿把他抬回了家。當我走過叔在山梁上的墳墓,心里害怕極了。有一天,風呼呼地刮,我在墳前蹲下身說:“叔啊,你別走出來嚇唬我……”等我說了這樣的話以后,一個少年的心,對死亡有了那么近距離的觸摸,我突然感到,死亡沒啥可怕的了,因為我可以和死人交談了。
這種奇怪的心理,陪伴著我到了兩鬢發白的中年。我始終覺得,死亡并不是太可怕,它是每一個人都要經歷的路口,從來不是某一個人的某一次意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的出生可能不平等,但在死亡的路口,眾生平等。每個人都有一次這樣的結局,誰都有拒絕不了它的那一天。這樣想時,你就會給自己面對死亡時的恐懼心理松一次綁、減一次壓。
一位經歷過槍林彈雨、面對成堆尸體的老軍人曾經告訴過我,他對死亡的感受是:與死亡保持1米的距離。這是因為他要堅持戰斗,要活著回家。而今,他已快90歲了。望著他長長的白色壽眉,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與死亡保持一段距離,反倒更能讓自己珍惜生命了。
也許真是這樣的道理。死亡既然離我們每個人都很近,別無選擇,那么,只有看清它、正視它,在死亡與生命之間留下一點兒空間,才能盛放生命的能量,實現生命的最大值。
第五篇:登山與死亡之間的思考美文
我喜歡登山,寫對登山的感受,更多的是對死亡的一些思考。
珠穆朗瑪峰,海拔8844。43米。1921年,人類開始嘗試攀登世界之巔。1953年,新西蘭人埃德蒙·希拉里和丹增·諾蓋從南坡成功登頂。1960年,中國登山隊從北坡成功登頂。2003年,我首次成功登頂珠峰。那一年我52歲,2010年,再次成功登頂珠峰,這一年,我59歲。
在登了很多高山、雪山,包括珠峰在內,我有了很多次面對死亡的親身經歷,很多時候可能都在生死之間,應該說通過登山你必須面對死亡。因為你進山可能一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你能不能出來都不是很清楚,不是很確定的。所以必須要考慮你死了之后的事兒:你的遺囑、你的家庭、你的女兒、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不在乎會面臨什么沖擊,應該是怎么樣的。你更多的是面對死亡的考慮,你更多的是坦然去面對,當然你由此更加珍惜人生。但是這一次有很大的不同,就是你醒悟到了,你既然在面對死亡、考慮死亡,那你還是活著的,因為如果你已經死了,就不存在你在思考的問題了。所以更多來講你活著應該怎么面對你還活著的人生,這是我登山歸來后的最大的人生體會。
每當我進山的時候,我都會發誓再也不進山了,有一種自責就是覺得不應該再來。但是當我登頂的時候就又會想,我下一座山在哪兒?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可能沒有登過山的人很難理解。這種觀念我是登第一座雪山時有的,1999年登玉珠峰,一進山就有了這個心情:第一,你可能會面臨對死亡的恐懼;第二,登山過程是非常艱苦的,你比如說到了晚上,高山反應的痛苦會使得你根本睡不著覺、嘔吐、北風透過帳篷刮進你的睡袋里。我會想到我為何吃飽撐的到這兒來?我何苦呢?像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2003年,包括2003年我登珠峰。但是登珠峰下來之后,我就有了一個很大的轉折。進山的時候是非常坦然的,更多體驗的是登山的過程。而在這之前想得更多的是,既然我都來了,那我一定要登頂,登頂后若能活著回去,我下次一定不會再來了。一直在這樣重復著。我記得那次登珠峰也是經歷了磨難,包括生死的這樣一個抉擇。那次回來之后心態就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