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心若柔軟,愛亦盎然雜文隨筆
正月十二,我從成都的金堂縣坐車到儀隴。坐了大半天的長途班車后,一路腹痛難耐,又暈車的我在到達我的住處時,已經精疲力盡。我一進屋就只想好好睡一覺,什么話也不想說,盡管看到屋里地板臟兮兮的,灶具和鍋碗瓢盆滿是油漬,我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牢騷,埋怨老公,而他見我一臉倦容,似乎心疼不已,叫我只管睡,他來做晚飯。這樣的情景,似乎愛意盎然。
這種和諧的情形,以前從未出現過。我以前也出過遠門,不是回娘家,就是到我的親人那里小住幾日,在外幾天后回到家里,我總會感覺特別鬧心,原因是,家里一定又是臟不拉幾,地面和廚房一定是讓人不忍直視。而我在那一刻也必定是火冒三丈,只想破口大罵,只想盡情發泄一通才解氣。而這時,那個被我數落過的人,也必定是和我針尖對麥芒,兩人上演口水戰后,硝煙總需要過好久才漸漸散去。
我在出門幾日后回到家里,看到屋里不像我出門時干干凈凈,我就難以遏制我的怒火,我就要發牢騷。那一刻心也特別冷硬,凡是能解氣的語言,我就只管讓它從嘴里肆無忌憚地蹦出來。我恨呀,自己一路暈車,回到家里本已是很辛苦,可還要面對一大堆家務活,要搞衛生。不搞衛生吧,以我的性格我看不慣,我情愿累到趴下也不愿面對那種讓我反感的邋遢。我怨恨他為何死性不改,不能學著愛干凈,愛整潔,讓我無端勞累和心煩。我想,你這樣不體貼我,那也休怪我冷酷無情,那我也就要開罵了。
爭吵會讓家庭雞犬不寧。而生硬的態度才是導火索。心若硬了,毫無愛存在,便只有偏激和憤恨存在。
最記得那一年的一天,剛剛遭受母親亡故之痛的我在辦完母親的后事后,我回到了我的小家。那天我也是在一路疲勞和悲傷中下了長途班車。一進屋,看到屋里特別臟,我的心情原本就挺低落,一進屋后看到的情形更讓我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我忍不住就罵了他。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過激語言讓他受不了,他沒有忍受,和我針鋒相對。他的語言同樣深深刺痛了我的心,那一刻我就下定決心,再也不會把這個我曾深愛過的人當成一輩子的拐杖。在我遭受沉重打擊后,沒有寬容我的歇斯底里,反而在傷口上撒鹽,我決不會原諒。從那以后我更加封閉自己,即便被痛苦折磨得時時淚濕枕頭,也決不讓他看到我的淚痕。從那以后,我的心變得更加冷硬,繼而對孩子也少了一份耐心。不是忽略了她的愿望,就是沒能顧及她的感受而讓她像驚弓之鳥。隨著漸漸擺脫父母亡故的痛苦,生活境況有所改變,我的心境也有所改變。心,也漸漸變得柔軟。
我開始變得在乎孩子的感受,開始懂得收斂自己的戾氣,我不再大聲呵斥她,也不再隨意說什么讓她不愉快的話刺激她。甚至,我學會了在她面前承認我的錯誤,為我的不當言行向她道歉。如今,我連一句稍稍感覺語氣有點重的話都不敢輕易說出來,我怕傷了她玻璃般的心靈。我發現,當我的心變得柔軟,那愛也是盎然存在。而愛,讓我更具母性柔情,這樣的結果,讓孩子如今對我只有敬愛,再也沒有恐懼和不滿。
對于老公,由于對他有了根深蒂固的偏見,讓我在他面前再也做不了從前那個似水柔情的女子。我依然會信守承諾,和他共度此生,依然會為了這個家付出一切,但我結了老繭的心,再也無法回歸最初的柔軟。愛不是不在,只是沒有了最初的純粹。
如果那年,他沒有和我針鋒相對,沒有讓我在傷心后繼而寒心,或許,一切不是這樣。當他如今懂得收斂自己的暴戾,可我卻不再是曾經的自己。而我,當我懂得了要讓心變得柔軟,不再生硬如鐵,卻發現,我也只是懂得了收斂鋒芒,卻失去了曾經的激情。
心若柔軟,愛亦盎然,只是當你明白,一切已人事全非!
第二篇:愛由心生雜文隨筆(范文)
那次,父母因為小事吵架。
吵完架,四十多歲的人就像小孩子一樣極為幼稚的一本正經的開始冷戰。偏偏兩人都是單純到執拗的性子,倔勁一上來,就將冷場貫徹到底,就是誰也不理誰。
我這個和事佬說完這個說那個,說的時候就聽著,一到關鍵時候就又開始鬧性子。我看在眼里,又氣又笑,我想,這大概就是他們看我小時候那副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樣子時的心情吧。
不過,我小時候肆意妄為,似乎連真心認錯都沒怎么有過。
這么一想,心中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苦澀,和那如秋雨般連綿不斷的酸痛來。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句話,雖不太適宜,可我的心中卻真真實實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我勸說無果,但時間卻不會因此停下等待。時間啊,就是這樣,無論你開心還是痛苦,幸福又或憂愁,它總是一絲不茍地按照既定的軌跡運轉流逝。它不會因為你開心幸福而就此停留,亦不會在你痛苦難過時加快流逝,它,是世間那個最鐵面無情之物啊。
你看,有多少人覺得苦痛難熬,又有多少人覺得幸福難存呢,就是這個道理了。
這不一轉眼,就到了午飯時間了。
我本以為他們冷戰,該是我下廚做飯,可一到飯點,父親便自覺的走進了廚房,開始洗手切土豆。
女人難免斤斤計較些,母親扔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只是,聽到廚房傳來的嘩嘩水聲和切菜翻炒的聲音,嘴角似乎也是勾了勾的。
沒一會兒,菜香慢慢在不大的家里彌漫開來,叫人口水直流。
父親在我幼年時開過飯店,后來似乎是嫌自由時間太少,無法陪伴家人這種矯情卻溫暖的理由而放棄。我知道,父親是喜歡炒菜的,在幼年為數不多的記憶里,父親每次炒菜都是唇角微勾、神采飛揚的模樣。
只是后來幾年,家里是多事之秋,父親因世事所累,漸漸的也不會再享受炒菜的樂趣了。
即使如此,父親的廚藝還是很好的,母親愛吃酸辣土豆絲,父親的這道菜便炒的格外美味。
記得我小學時向父親討教,父親高深地說了一句“熟能生巧,愛由心生。”
我那時還小,并不能完全理解父親的話,只是后來慢慢理解了,卻也到了不會表達心中柔軟與溫情的叛逆青春期。青春期開始及其之后,與父母的關系便慢慢冷淡,遠不如小時候親密了。
只是現在這種場景,再次想起,心中卻是滿滿酸澀的幸福,為什么,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還要吵架呢,我日漸長大,他們亦漸衰老,一家人,明明深愛彼此,卻還是也免不了矛盾爭吵、互相傷害。
沒幾分鐘,香噴噴的土豆絲便被端上了飯桌,土豆絲黃澄澄的,色香味俱全,只是少了酸辣土豆絲應有的那抹紅。
我心中再次一暖,我是知道為什么的。
母親前些年愛吃辣,甚至要到了無辣不歡的地步,只是父親那年出了車禍,醫生不讓他吃刺激性食物,母親為了陪伴父親,變慢慢清湯寡水、粗茶淡飯。后來父親病好了,母親的辣也戒的差不多了。后來幾年,母親的身體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辣,也就沒怎么吃過了。這時候便反了過來,但凡父親炒菜,那菜里就是絕對沒有一點辣椒的。
雖然這樣,但父親總有辦法把本該放辣的菜炒的很好吃,土豆絲,便是其中之一。
母親從不提這些,但她大概是都將這些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大概是飯菜熱氣蒸騰,也顯得吃著那土豆絲的母親面目柔和,眉眼如畫。
吃過飯后,母親照例小睡,待母親睡著,我那粗獷的父親輕手輕腳的拿來一床薄被,小心翼翼的為母親改上。
我看在眼里,竟不合時宜的覺得我那跛腳的父親像是一個惹了大人生氣,又小心翼翼討好的兒童模樣。聯合上父親發間的蒼白,一時間,想哭又想笑。
父親見母親沒醒,又慢慢伸出手,替母親理好稍顯凌亂的發絲,表情溫柔深情,一個大男人,似乎連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紅。
我覺得沒有我出場的必要了,便也靜悄悄地回了房間。
兩小時后,母親醒來,看到身邊小憩的父親,面目柔和,亦是一臉溫柔,和父親如出一轍。
沒多久,父親醒來了,看到母親醒來,有一瞬的驚慌。
母親道:“好久沒出去走走了,我們去公園吧?!?/p>
父親臉上帶著明顯的開心與驚喜,應了聲。
收拾好后,他們相攜下樓,緩步前行。就像這么多年來一起走過的蜿蜒時光,緩卻穩;也像是將來要一起走的倥傯歲月,直走到地老天荒。
趴在窗上看著他們緩緩遠去的身影,我的鼻頭酸酸的,抬手一摸,我吃驚的發現,我哭了。
第三篇:清淡小菜亦美味雜文隨筆
孕期的人胃口會變得很怪,少油,少鹽,嗜酸,看到肉就想吐。
因此,每天吃飯成了件讓人頭疼的大事。猴先生白天上班,晚上也趕不回來,于是,我和小寶的生活全得靠自己動手。
這倒難不到我,難的是我嗜睡。每天都睡不醒,即使到飯點了也困得起不來。
不過,我能餓,小寶不能餓。于是,再困也得起來給小寶做飯。雖然他(她)現在還只有一顆菩提子大,可也要吃飯啊。這會兒正是小寶身體發育的時期。
吃不了肉,那就吃素吧。素菜大把的有,豆芽,西蘭花,小油菜,蒿子稈,茄子,山藥,芹菜,豆干……種類繁多,天天換著吃都不帶重樣的。
其實,就是沒懷小寶,我幾乎也是素食為主。辣椒炒肉只吃辣椒,冬瓜燒排骨只吃冬瓜,蘿卜燉雞只吃蘿卜,木耳炒肉只吃木耳,黃瓜炒雞蛋只吃黃瓜。肉偶爾吃幾塊,所以,每次炒菜,我吃素,猴先生吃肉。分工合作,倒也吃得很歡。猴先生胃口好,跟他一起吃飯,我每次都得添碗。要知道,平時,我自己吃飯,一碗飯都吃不了的。
既然我這么愛吃素,那么素菜該怎么做呢?下面我就給大家來傳授下我做素菜的經驗吧。
我之前說過,做菜我是自學成材型的。因為小時候看媽媽做得多,所以菜到我手上基本難不倒我。
今天,我就給大家分享下我炒的豆芽。
豆芽買回來后,先洗凈,用籃子瀝水。鍋燒熱,放油,加入豆芽翻炒。將剝好的蒜切成片,放入和豆芽一起炒,再加入適量鹽炒至豆芽出水。出鍋時滴入適量米醋(白醋也行),一小勺剁椒,翻炒均勻裝盤即可。
這樣炒出的豆芽,酸香可口,脆嫩滑爽。顏色白里透紅,紅里帶綠。光看著就忍不住口水直流,有沒有?
還等什么,趕快學起來吧。生活,不能太單調,有點顏色會更美妙。你們說,對嗎?
第四篇:我亦飄零久雜文隨筆
江洛在路邊停下的時候,夕陽已經在極遠處拖成了一條金色的尾巴,低低斜斜地沉入波光粼粼的江水中,只剩下遼闊的江面映著滿天紅霞,將江洛與他的棗紅色馬駒縮成了遼闊山水中的一個小點。
江洛利索地翻身躍下馬,路邊茶館里的小二已經極有眼見色的上前兩步,欠著腰替他將馬牽進了茶館旁邊的馬廄里。
說是茶館,不過是在官道一側用幾根深褐色的木頭與茅草搭了個簡易小棚,三面用幾塊木板縱橫交錯著釘成木墻,只夠避雨,擋不了半分“呼呼”穿堂而過的風。
江邊風大,江洛甩手,將被風吹得翻出白肚的衣袖甩回原樣,朝坐在一堆酒壇壘疊前瞇眼打盹的老人拱手,彬彬有禮道:“老人家,勞煩來一壺醉春風。”
那老人家頭發花白,身子骨卻精瘦的像只剩一具骨架,外面只連著一層皮,不見半點肉鼓起。他聞聲睜眼,眼睛卻不似尋常老人混濁,敏銳地上下來回掃了江洛幾眼,這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帶著一個尋常老人該有的慢動作緩緩起身,拉長音道:“您稍等——這就來?!?/p>
江洛點頭,解下腰間掛著的書卷置于被擦的退了層皮的木桌上,不疾不徐地坐下看老人倒酒。
那老人卻突然道:“小兄弟您打從哪兒來啊?”
江洛道:“生于洛陽,今年年關由西安南下,途徑此地?!?/p>
老人提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頓,而后將其置于江洛面前,瞥了一眼他手邊攤開的書,似是不經意道:“喲,洛陽與西安,倒是隔的挺遠的……打這兒渡了河,就到江南了,南邊可沒什么仕途,小兄弟不如往北走。”
江洛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清白色泛著流光的酒杯將他一身落了灰的青袍襯得更加風塵仆仆。
他搖頭,小啜了一口此地遠近聞名的醉春風,這才道:“屢試不第,家父被佞臣欺壓寡歡而終,至今十余載,家中……”
他閉眼,將酒杯置于鼻尖處輕嗅,停頓片刻道:“家中再無人候我歸去,不如就此縱身于山水,尋一份慰藉?!?/p>
可山長水遠,天高地廣,一顆空落落的心放進去,未必能染出幾分血色,又哪里來的慰藉可言?
老人嘴唇微動,像要進行一番勸慰,瞥見江洛因常年風霜而浸染出的幾道細紋,終究只剩輕嘆。
第五篇:心岸雜文隨筆
人是浪跡天涯的游子,心似漂泊煙波的小舟。六十載,終于再回故里,泊舟心岸。
我獨坐小山包,斜靠老櫟樹,往事如煙。這里是我從老屋到兒時啟蒙學堂必經之處,也是我每天看日出、觀炊煙,等候上課鈴聲的地方。我八歲就學,每當屋后坡林布谷鳥一聲長一聲短地催鳴,或成群云雀合唱傳遍山村時,接下便是父親爽朗的喊聲:“老大、老二下地,老三放牛,細崽上學啰!”
我披衣倚窗,父親扛著犁耙,趕著老牛,走進了那輪從山崴娩出的紅暈,留給我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交臂面來的是母親,他們一個微微點頭,一個莞爾一笑。此刻的母親或馱來一布兜小竹筍,或背回一袋山茶子。她每天雞叫二遍就起床,汲水淘米,點火煮飯。米飯上甑后,灶堂續滿木柴,趁蒸飯這一刻,她或屋后山坡撿茶子,或溪邊雜莽扳竹筍,或村前山嶺摘橡子。歸來映入我眼簾的母親,總是一身疲乏,但卻一臉微笑,滿帶希冀。她撂下負重的山貨,給我盛來米飯,端來蒸蛋,夾雜些昨晚剩下的臘肉湯汁什么的,還要趕炒個把蔬菜。最后,她站在門口揮揮手,目送我上學。
山頂俯瞰,四下空曠,滿目丹青。太陽爬上山坡,溪流躍金,花草吐艷,阡陌勾勒出梯田禾苗的層綠,湖泊投影出蓮藕的尖尖翠角,還有油菜花金黃色塊的鑲嵌,田頭地角映山紅的點綴……晨輝映襯下的畫卷雖然美麗,但我鐘情的是房頂裊裊升起的炊煙。
此刻的母親還在繼續操持一家人的早飯(家鄉習俗起床勞作再吃早飯)。那搖曳著舞姿的炊煙,是母親炒菜燒水,養育十幾口人生成的畫作。透過升騰的炊煙,我看到藍布圍裙像織布梭般流動的腳步,看到灶堂前藍布頭巾下烤得通紅的面頰,看到用盡全力將飯甑端出,騰出頭鍋炒菜,摞進二鍋保溫的瘦弱身影……
那勾魂的炊煙,先旋轉在結滿蜘蛛網的瓦檐,后爬上樹木掩映綠波蕩漾中的屋脊,徐緩纖裊,然后開始散淡。或與池塘蒸起的霧氣牽手,或與飄移的云朵結伴,最后消失在百鳥歸窠、淡墨逶迤的山巒。
我時時夢想搭乘縈繞心尖的炊煙,悠游走四方。母親知兒心意,當然也是她的祈盼,總是竭盡全力用她的辛勞與心血為兒子鋪就一條“好男兒志在四方”的心路。夢想與祈盼化作現實,我終于在母親倚門送別中,從小山村走向縣城、步入省城、涉足她了無所知的地方。又在她的期盼中風塵仆仆來到她早早守候村前大樟樹下的身邊。一次次、一遍遍地演繹著,這是母親希望與牽掛的糾結,是兒子夢與根的渴望。工作后總被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纏繞著,回家甚少,現想起心還是沉沉的。
歲月蒙眬了記憶,記憶忘卻了歲月。我尋思著,是誰播下了集居的種子,孕育了家庭,萌芽了寧靜而古老的村莊?是誰使母親難以割舍的守望與游子難以釋懷的鄉思永不瞑滅?啊,是炊煙。它像臍帶,一頭連著母親,一頭連著兒子。有炊煙的地方就有母親,就有守望;有炊煙的地方就有游子的惦念,就有顛簸小舟停泊的心岸。
炊煙,你是理不清的鄉戀,剪不斷的鄉愁!
那時放學后的傍晚,我仍會依戀在小山丘,收撿山村的遺韻。眼下夕陽映紅了老屋,炊煙緩緩地蠕動著,像在噴繪一幅水墨畫,構思一首安寧與閑適的詩。院子里雞鴨鵝的相互追逐與逗斗嬉戲,使倦了的老屋有了些生氣。母親“咕咕咕”的一陣呼叫,鴨群一搖三擺“呷呷呷”地跑來,雞群連跑帶飛“咯咯咯”搶先躥到主人身旁,圍著母親轉著圈。當母親撒出一把一把的谷粒,頓時剎然無聲,各自低頭覓食。在夕陽的剪影中,在炊煙的伴合下,形成了一種獨有的鄉村中土氣里帶淳樸,芳香中帶苦澀的甜甜的、酸酸的生活味道。
忙碌了一整天的母親,舒緩了一口氣,站在家門口,翹首以盼親人的歸來。似乎心有靈犀,聽到了母親的呼喊,看到了炊煙的召喚,扛犁荷鋤的父親與兩位哥哥,還有那頭老牛,走進霞光,繪出一幅夕陽晚歸圖。他們說笑哼曲,緩緩而來。
多少年過后,母親獨立門口的這一幕仍在我眼前不斷地上演著,一縷一縷的炊煙在她的身后曼妙輕舞,母親就那樣目盯遠方地站著,站著,心里裝著對親人的眷念與期盼。
今天我回來了,雙親卻走了,留下的是思念,銘記的是鄉愁。記得他們生前唯一的囑托,一個要安寢在游子歸來第一眼就能看見的大路旁,一個要長眠在一抬頭就能看到老屋的山坡。生盼死念,催人淚下。我想這一刻,他們一定看到了遲歸老屋的游子,晚泊心岸的小舟。
常回家看看,多種一顆親情種,多拾一回遺忘夢,多獻一份對父母的孝心,多留一份對故土的眷念,就會少一分對親情漸疏漸淡的懺悔,少一分對漸去漸遠故土的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