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記憶深處白茅根散文(大全)
中藥課上,老師突然出了一個語文題:“打斷骨頭連著筋”,找一個意義相仿的成語。
老師突然發問,同學們有點蒙。不過,幾分鐘后像死魚翻身,活泛了起來,一掃課堂的沉悶。有的說“骨肉相連”,有的說“唇齒相依”,有的說“牽藤掛角”,還有的說“蛇鼠一窩”“狼狽為奸”……說的老師也笑了起來。
等同學們笑夠,老師清了清嗓子,大聲說:“拔茅連茹”。所有人都驚異地望著老師,不知老師口中說的是哪幾個字。看著同學們疑惑的目光,老師轉過身,堅韌地在黑板上寫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拔茅連茹”這個詞。它的生僻讓我感覺到在漢字的博大精深中,即使我窮經皓首也難窺門徑。老師接著解釋,“茅”是茅草,就是山上、田埂長的那種草。“茹”,根之相連者。這兒指茅草根相互勾連的狀態。老師說,自然界是奇異的世界,花草樹木各有秉性,有的喜歡孑然獨行,有的愿意抱團奇暖,有的則若即若離,彼此眺望。而茅草,就是拔起一棵帶出一團來。古人將這個情狀叫做“拔茅連茹”。老師還說了一句現在也算“雞湯”的話:“當醫生和做人一樣,千萬不能一根筋。拔茅連茹,生活遠比故事復雜。”
“生活遠比故事復雜”。老師將“拔茅連茹”轉換另一種意義,真是金玉之言。老師后來還說了啥,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只是知道當年老師講中藥課,喜歡從故事生發,讓枯燥的中藥也充滿性靈。
那天,老師因為要講“白茅根”而作了上面一段開場白。現在,我回述當年的情景,仿佛發生在昨天。昨天,我們多年輕。
在中藥這個大家族中,白茅根并不高大上!當我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并學會采摘了。當年,我所成長的鄉村,垅頭上,渠道邊,水溝,河堤,只要是稍微爽水的地方,都有這尋常物,只是土話并不叫白茅根,而是叫“沙根”。白白的,脆脆的,水靈靈的。那是埋在黃土中的微型“甘蔗”,方寸一節,搓去薄衣,柔白似雪,嚼在口中,甘甜清滑,津汁如飴。相信每個生活在農村的孩子記憶中都有它。在它的上面,就是一蓬蓬葳蕤的草,白茅。白茅不止根可食,苗還可啜。早春時節,嫩葉破土而出,布地如針,針心茸白如絮,嚼在口中,鮮嫩綿柔,俗呼“抽茅針”。春天茅針,秋天沙根,在遙遠的從前,在漫長的日頭,在物質匱乏的年代,它,溫暖了我們童年的單調和冷色。
中藥教科書講,白茅根性味甘、寒,歸心、肺、胃、膀胱經。主要功效涼血止血、清熱生津、利尿通淋。凡是因血熱引起的各種出血證包括吐血、咯血、尿血、女子婦科出血、皮膚肌肉出血(紫癜)都可以用,它還有清熱利尿的作用,對泌尿系感染效果特別好。前人總結,白茅根味甘不礙胃,性寒能養陰,利水不傷津。基本沒有毒副作用,如果可能用鮮品最好,量還要大(30克以上)。古人說,茅之為物薄,而用可重也。“物薄”則力小,量大才有勁道。
張錫純(1860年-1933年)是清末民初著名的中醫泰斗,中西醫匯通學派代表人物。我國第一家中醫醫院就是他1916年在沈陽創辦的。他的《醫學衷中參西錄》可以說是最早的中西醫結合著作,在近現代影響深遠。主席1956年提出“中西結合”的口號,多少受了他們這一代人的啟發。張是河北鹽山縣人,早年在家鄉行醫,民間有個他用白茅根治病的傳說故事,很有見地:話說有一年冬天,鄰村一個二十來歲的后生得了水腫病,肚子腫的像抱了一個大瓦罐,不僅不能躺下,還影響呼吸,難受得要死。家里找了很多名醫都擺手。那時張還不出名,最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請他上門。張問小伙子最不舒服的是什么,小伙子說,又熱又尿不出來,越是尿不出來越氣短。張看了以前醫生開的方子,都是利水藥。仔細把脈,發現病人六脈細而數(中醫認為,細為陰虛,數為有熱),心想這是久病陰虛,陰不斂陽,虛陽浮越于上呀?急忙叫其家人,到野外刨開凍地,找出新鮮的白茅根,加水三大碗,煎為兩碗做一天量,徐徐當茶飲,又用車前子數兩,炒至微熟,當瓜子嚼。晚上醒了也不間斷。這小伙子就這樣搞了一夜,喝了兩碗藥,吃了車前子七八錢(一錢等于三克),感覺小便通暢,能尿出來了。可腹部按著還是硬而脹,他又找來蔥白三斤,切成細絲,醋炒至微熟,趁熱用布裹在肚臍上熱熨。如果涼了,再加醋炒熱,就這樣熨了一晚上,一夜小便十余次,病情轉危為安。
故事在流傳中可能不斷添油加醋,讓神奇變得更神奇,但白茅根清熱利尿是不爭的事實。所以然,白茅根中空有節,與尿管的形狀相仿,符合中醫的取類比象邏輯思維,歷代本草將其列為利水要藥。葛洪《肘后方》說,虛后水腫,白茅根合赤小豆,“赤小豆主腎水之心谷,藉茅根之明麗,釜底燃薪,吸呼肺氣,營衛乃將,水道乃行也。”張錫純這個案例基本也是這個道理。焦樹德先生在《用藥心得十講》中對白茅根家族作了個總結,大意是生茅根偏于清熱、涼血、利尿(鮮用更好);炭茅根止血效果好(炭是中藥的一種炮制方法,簡單說藥物炒黑為炭);茅針偏用于外科,能潰破瘡瘍膿腫(那個“針”是不是很尖啰?);白茅花治吐血衄血優于白茅根(花類藥物輕,主要作用在人體上部。也是一種取類比象)。甚至,茅草葉也有治療作用,古書記載屋上敗茅,苦平無毒,治痘瘡潰爛,難靨不干,擇洗焙干,為末摻之(撒在瘡面上);婦人陰癢,與荊芥、牙皂等分,煎水熏洗等等。不夸張“茅”全身都是寶,至少并非一無用處。
晚年的杜甫,寄居成都浣花溪畔,蓋了一座茅屋。茅屋為秋風所破,杜甫頓足嚎啕中有個心愿,生得廣廈千萬間,讓天下寒士都有落腳處。杜甫的心愿很實在,茅雖賤物,能遮風擋雨。看來住房問題,不僅現在是問題,在歷史上也是一個問題。
第二篇:記憶深處
記憶深處
今天是秋氏集團千金秋意涵的生日,即使只是一個生日而已,卻不得不辦得如此盛大,秋意涵不得不自嘲: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特別之處么,連和家人好好吃頓生日飯的機會都沒有。秋意涵并不愿意和那些嘴臉多接觸,現在一個一個來奉承自己的不就是因為秋氏集團的含金量。但是一個好的生意人是不會把真實的心情表現出來的。“意涵,生日快樂!”章氏集團的董事長章嘯天笑著和秋意涵打招呼。“謝謝,章伯伯能來,意涵真是受寵若驚。”即使現在心里已經百般不耐煩,但是秋意涵還是一臉笑意的和他聊天。“云龍有你這個女兒真是讓人羨慕啊,不僅長得美,還把秋氏集團打理得一番風順,哪像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章嘯天打趣道。“章伯伯妙贊了,意涵還要多向章伯伯和其他叔伯們學習呢!”秋意寒笑著應付章嘯天的話,確實,現在秋氏集團的事業基本上都是秋意涵這個總經理在打理,董事長秋云龍,也就是秋意涵的父親已經占居幕下,雖然是占居幕下但實權還是沒有交到秋意涵的手上。父親打得什么主意難道她還不清楚么,秋意涵諷刺的笑笑。章嘯天終于把目光所在了她父親身上,終于擺脫了賓客的秋意寒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正當她端起一杯酒準備喝的時候,四周突然陷入了黑暗。十年前那晚的場景又在這個屋子重現。年幼的秋意涵看著母親在陽臺近乎瘋狂的樣子,她好害怕,害怕母親會離開她,她不停地求著父親救救母親,放過母親,求父親不要再刺激母親,可是父親仍然無動于衷。“想死你就快點死,不要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秋意涵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父親口中說出來的,可是她還來不及質問父親,母親就從陽臺跳了下去,她跟著父親下了樓,看到母親躺在地上,地上的血太多,染紅了母親的衣服,她想把母親抱離那塊血泊,那母親就不會繼續被血弄臟了,可是她抱不動,后來父親把她拉開,關在了房子里。等她出來時便再也找不到母親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母親現在正渾身是血的躺在院子里,“媽咪,媽咪掉下去了,我要去找她。”秋意涵喃喃自語,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了母親當初躺的地方,“好多血,媽咪你起來好不好,小涵帶你去洗香香啊,洗干凈你就醒來好不好。”可是抱在懷里的母親變成了血水,意涵看著自己的雙手滿是血,“媽咪,媽咪,意涵手上好多血啊,你快出來,我們去洗香香好不好,不要跟意涵玩游戲了,對,母親一定躲在這塊土里。”意涵不停的用手刨開土壤。仲霖本來是要到花園透氣的,可剛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子在那里喃喃自語,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么,可是看到她用手開始刨土,看著她傷心的眼淚和瘋狂的樣子,一向不管閑事的仲霖慢慢地走向了她,雙手也不聽指揮的抱住了她。“乖,不哭,不哭”。“媽咪,是你嗎,媽咪,我就知道你還沒有離開我,可是小涵身上好多血,是你的血,小涵好害怕。”“小涵”仲霖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再哪聽過,再低頭看了看她的長相。這不是今天的壽星么,嘴角不禁出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現在這個弱不禁風、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和先前那個充滿自信,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會是一個人。現在大廳里已經恢復了先前的熱鬧,沉浸在party的歡樂中的人,都沒有發現今天的主角還在這里哭泣。party主角的失蹤,應該時間很好玩的事吧!仲霖將秋意涵帶到了海邊想讓她好好靜一靜,果然意涵停止了哭鬧。但是她不哭后,仲霖才發現偷偷把她帶出來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原本是想整整秋云龍那只老狐貍的,現在看來被整的人是他。“媽咪,媽咪,這里好大一個浴缸啊,快來和小涵一起洗香香啊!”說著意涵已經一支腳踏進了海里。仲霖趕緊跑過去制止她自殺式的行為。他可不想見到明天報紙上的頭條寫著:秋氏集團大小姐生日當晚投海身亡!打消不了她洗香香的念頭,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塞到車里,帶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還好他早就搬離了那個冰冷的家,所以今晚就方便了許多。現在正在放洗澡水的仲霖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二十七歲就當起了奶爸。不過這感覺好像也不壞。“小涵,水放好咯,可以洗了。”仲霖寵溺地對意涵說。“媽咪,這個衣服怎么脫啊”現在仲霖笑不出來了,三下五除二地脫光了她的衣服并把她塞進了浴缸。“洗好了叫我。”仲霖黑著臉沖出了浴室。煎熬了半個小時,意涵終于從浴室洗好出來了,但他怎么能認為一個沒有意識的小孩能自己穿衣服呢?連忙拿起身邊的毯子將她裹好,抱著秋意涵輕哄她入睡。將睡著的她安放到床上后。才回到了客廳,看來今晚是不能睡了,她有事的話他才能及時發現。捏了下眉心便打開電腦開始了工作。秋意涵好久沒有像這樣睡一夜好覺了,睜開眼巡視了一下四周,秋意涵發現這是并不是她自己的房間,昨晚發生的事也一并想了起來,但接下來的發現讓她到吸一口氣。被子下面她居然什么也沒有穿,不過經過仔細的審查發現并沒有異樣,看來她并沒有遭到侵犯。用薄被裹好身體走出了房間。看到沙發上睡著的男人,再看著茶幾上的筆記本,看來是早上才躺下,本來他昨夜那樣照顧自己,現在不應該打擾他休息,但現在找到她的衣服才是當物之極,在這個社會上,只有善待自己才是明智之舉。毫不客氣的弄醒這里的主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明了她的意圖。仲霖看著這個又恢復自信公主一面的女子,聯想到她昨晚的表現,不禁好笑。更何況這個女人沒穿衣服便開始跟一個男人講起了條件,不知道她是太自信呢,還是太不自信呢?不由得興起一抹玩味之心。“你昨晚的衣服你覺得還能穿的話,那它們都在浴室,你可以自己去拿。”來到浴室的意涵看到被撕破的衣服,想起了昨晚浴室的情景,便覺得他是故意的,更是生氣。但理智告訴她,不能把情緒表現出來。“能借你幾件衣服嗎?”意涵語氣生硬地說道。“喲,大小姐求人還這么囂張,可是我有潔癖,我不想別人穿自己的衣服。”仲霖也不客氣。秋意涵不想再跟他多說,但現在的處境又讓她無可奈何,只有打電話向自己的秘書拿衣服過來了,秋意涵慶幸自己當初請的秘書是女的。“那借你手機或電話用一下總可以吧。”“抱歉,我說過我有潔癖。”“你!!”嘟嘟嘟,仲霖不理會她自顧地接起了電話。“總經理,衣服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要拿上去嗎?”“嗯,拿上來。”沒有多余的話,仲霖已經掛斷了電話,走到玄關,打開門接過東西。秋意涵現在正在氣頭上,自然也沒理會仲霖在做什么。然而一袋衣服卻遞到了她,望了他一眼,便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雖然他早就命人幫她準備了衣服,但剛剛的所作所為卻更令人氣憤。換好衣服走到他面前“衣服的前我會再給你,還有,我不會跟你說謝謝。”說完便準備離開。“不送。”
初三:龍的傳說2000
第三篇:記憶深處的冷暖親情散文
人過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家庭的責任時常召喚我的心靈。兒時的朦朧感覺,親人的生死別離,異鄉的打工經歷,千頭萬緒的生活歲月,不知有多少往事埋藏在記憶深處。但總有一種親情,割舍不斷,冷暖自知。
1985年入冬時節,我的二叔從東北打工回家了。父母聽說二叔在東北干了一年,跟著我的二姑夫承包了村里的石塘,開采石材掙了不少錢。母親就想讓我到二姑夫那里干活掙錢。正巧,與二姑夫同村的本家二大爺和二大娘回老家,準備年前回東北。父親打聽到二大爺和二大娘回去的時間,與他們約好讓我跟著一塊走。
二姑夫一家人六十年代末,從山東曲阜老家遷移到遼寧燈塔縣。1971年二姑夫回老家找對象,經媒人介紹,奶奶聽說關外不吃地瓜,盡吃玉米面的餅,覺得生活條件好,就同意了。于是,二姑與二姑夫登記結婚后就去了遼寧。二姑遠嫁東北十分想家,二姑夫捎信讓我爺爺去了遼寧。二姑夫是生產隊長,他安排爺爺幫生產隊喂牲畜,一呆就是兩年。
天有不測風云。1972年夏,我的三叔因家庭瑣事不幸自尋短見,在老家后院一顆桃樹上上吊自殺,年僅20歲。那年我不滿6歲,至今還記得三叔去世的一些情景。奶奶沉默無語,獨自坐在三叔靈前。父親悲痛欲絕,痛哭著去鄰村找他的表哥,商議三叔的后事。三叔去世前幾天,父親和三叔一起用地板車拉石頭,他們從村東邊的山坡地頭尋找一些的石頭,準備壘砌老家后院的圍墻,我跟著他們后面轉來轉去。誰也未料想,轉眼幾天,三叔就與我們相隔陰陽兩界,他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給親人留下了極大的悲痛和無盡的思念。三叔出殯的時候,家里院外全是圍觀的人,哭聲一片。我也不知道哭,只是默默地緊跟大人后面。
那年冬天,奶奶離開讓她傷心的老家。奶奶與本村的四戶人家,經二姑夫幫忙,他們一起遷移落戶到二姑夫所在的農村。本家的二大爺和二大娘就是其中的一戶。爺爺遠在遼寧,奶奶做主把老家三間草屋和宅基地賣給了本家的三爺爺家。賣了400元,分三年付清。西側隔開的一間房暫且留下爺爺的物品,說是爺爺如果回來,還要讓爺爺住。當時奶奶賣房和宅基地的事,父親勸不了,母親也阻攔不下。二叔同意,二嬸也不阻攔。大姑、二姑嫁人成家自然不過問,三姑年齡小,聽奶奶的安排。母親勸阻奶奶賣房,也有她的道理。由于六十年代初,母親的村里攔河修水庫,她曾帶著兩個年少的舅舅去過東北遼寧落戶,因不適應那里的氣候,又返回老家。所以,她好心勸阻奶奶先不要賣房子,怕奶奶去了東北不習慣那里的生活,賣了房子,以后再回家來就沒有地方住了。還有一點就是我家有三個男孩,二叔家當時只有一個男孩。母親覺得奶奶賣了宅基地,我們兄弟三個長大了,大隊里不批給宅基地,就沒有地方蓋房子了。母親又請奶奶唯一的侄子——父親的表哥勸說,但奶奶仍不聽勸說,自己當家作主,堅決賣掉房子和宅基地,還生氣地說,自己去關外,“肉包子打狗,有去的路,沒有回來的路。”這句話讓我的母親記了一輩子。奶奶把家里能值點錢的東西都變賣了,置換了去遼寧的盤纏和路費。
奶奶臨走那天晚上,母親把面缸里僅有的一點白面,不足10斤,讓父親送給了奶奶。與奶奶一起遷移的四戶人家分兩批走的。奶奶和三姑與一戶人家先走,二叔跟著去遼寧。其實,二叔也想遷移遼寧,但二嬸不愿去,他只好趁著機會先去看看。二叔和三姑白天先到兗州火車站買車票。晚上父親趕著毛驢車拉著奶奶和帶的東西趕往車站,從老家到火車站90多里路。兗州車站都是過路列車,買的車票沒有座號。上車的人多,二叔、三姑帶著一些東西剛擠上火車,火車就開動了。奶奶帶著三只老母雞沒有擠上去,只好改簽車次,等下一趟列車。第二天白天,父親送走了奶奶,獨自一人趕著毛驢車,半夜才回到家。父親一直擔心奶奶路上的安全。后來,三姑來信說,他們在沈陽火車站接上了奶奶,父親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
奶奶家搬遷的第二年春天,爺爺一個人回老家了,住在給他留的那一間房子里。他說,不習慣東北的生活,與奶奶經常吵架,不愿意在東北那里過了。爺爺的戶口又不能單獨遷移回來,成了家里沒有口糧的人,只好由父親和二叔兩家輪流供養。爺爺患氣管炎,常年有胃病,卻又閑不住。我記得每到吃飯時,爺爺總是忙碌著掃院子。家里來了客人,母親買一點肥肉煉煉油炒一些白菜、蘿卜,做點好吃的。爺爺陪客人吃飯,自己卻舍不得吃。有時,客人實在看不下去,就動手給他夾到碗里。他十分疼愛我們,等客人吃完飯,就從他碗里夾出來幾小塊肥肉,分給我們這些不懂事的孩子吃。那個年月,家里不富裕,哪有錢買肉吃啊。母親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如果聽說誰家用地瓜干換豆腐吃,那就會讓母親暗地里數落。常對我們說,這家人家真不會過日子,三斤地瓜干換一斤豆腐,太不合算了。你爺爺沒有口糧,我們省下給你爺爺吃。你們可不要眼饞人家吃豆腐啊!他們家現在吃豆腐,等到明年春上就會挨餓。在母親的精打細算下,我們家的日子細水長流,雖然過得緊一些,但從來沒有挨過餓,全家人都能吃飽穿暖。爺爺輪到我們家生活也很知足,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1978年初冬,爺爺因病去世,享年69歲。爺爺住的那一間房子還給了三爺爺家。
說起家務事,誰也理不清,還是說一下我去東北的事吧。那年進入臘月,二大爺、二大娘訂好了回東北日子,父母決定讓我跟他們一起走。我走的那天,父母天一亮就早早地起床了。父親給收拾行李,行李不多,一件父親的短大衣和幾件正穿著的衣服。母親忙著包水餃,我燒開鍋里的水,母親下了水餃,盛了兩碗,讓我和父親吃。我吃了一碗,父親吃了一碗。吃過水餃,父親提著兩布袋花生米,我背著行李,我們一起去找二大爺和二大娘會合。他們住在二大娘的娘家那個村,離我家有9里路。我和父親步行而去,父親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著,一路上我們也沒有說幾句話。呼呼的北風格外寒冷,我的眼里噙滿了淚水,邊走邊擦,卻總也擦不干。去東北打工,我從心里不愿意去。東北的二姑家是個陌生的地方,可又沒有辦法,家里需要我外出掙錢啊。我心里暗暗地想,讓我外出打工吧,這輩子都不想回來了。不知是恨,是發誓,還是故土難離?
見到二大爺和二大娘,父親把一袋花生米送給了二大爺,剩下的一袋讓我送給奶奶和二姑家。當天,二大爺和二大娘帶著我一起到縣城,乘公共汽車到兗州火車站,買上車票,擠上火車。二大爺在硬座車廂里來回找空座。車廂里哪有空座啊,過道上站滿了人。二大爺在車廂里碰上了我二姑夫的大嫂,她從曲阜趕來回東北剛上車。火車到達濟南站,有的旅客下了車,二大爺給二大娘找到一個座位,我們幾個把行李放在硬座下面,靠在硬座旁邊一直站著。過了一會,我也擠到了一個座位,倒頭就睡了。那天晚上,我也沒有吃東西。經過兩天一夜,終于到了沈陽火車站。我們先乘公共汽車到燈塔縣城,又轉乘另一輛公共汽車才到他們住的村子榮官屯。下了汽車,二大爺讓二姑夫的大嫂把我帶到二姑家。他們就回家,不管我的事了。二姑夫的大嫂大哥家與二姑家是隔壁鄰居。她把我領到二姑家門口,我單獨走進二姑家里。奶奶和二姑見到我很驚訝,同時又非常高興。我認得奶奶,認不清二姑。二姑讓我進屋坐上坑頭暖和一下。二姑給介紹家里的人,我向二姑夫問好,二姑夫熱情地招呼我。小表弟、小表妹覺得從關里來了一個大哥哥十分開心。
二姑家的堂屋是兩大間磚瓦房,外間設有鍋灶,連通里間的土坑,房子不算寬敞。奶奶在二姑家堂屋東墻下接蓋一大間草房,中間隔一個夾墻,外間設有鍋灶,里間一個土坑,奶奶住在那里。這哪里是我想象的關外生活啊。
那天晚飯,二姑包了豬肉餡的水餃,二姑夫做了幾個菜,挺豐盛的。吃飯時,二姑、二姑夫讓奶奶一起來吃。奶奶不來,她單獨做了大米飯。二姑讓表妹給奶奶送去一碗水餃。一會兒,奶奶又端了回來,說是吃過大米飯了。二姑夫嗓門大,我從他說話的口氣里知道他有些生氣。面對這個情景,我覺察到自己很尷尬。事先沒有寫信聯系二姑夫,快到年了,我來的太唐突。二姑夫心里肯定不高興,他礙于親戚的面子,又不好說什么。外面冰天雪地的,哪有什么活可干啊,更別提掙錢的事了。
奶奶想讓我跟她一塊吃飯,別吃二姑家的飯。我心里想,奶奶一個人生活不容易,還是吃二姑家的飯吧。既然來投靠二姑夫,就在二姑家吃住吧,自己心里委屈一點沒有什么。二姑家5口人,再加上我擠在一起,確實不寬敞。我又沒有帶被褥,二姑又騰出一套被褥給我用。我暫且吃住在二姑家里,等待春暖花開。
奶奶和二姑雖然住在一個院落,喝一口井里的水,但平時分開做飯,單獨過日子。奶奶是個倔犟又好強的人,干什么都自食其力,自己從井里提水,單獨燒材做飯。二姑性格真爽,東北貓冬的習慣,讓她更加懶惰,幾乎整天不下坑。一臺黑白電視機從早上起床就打開,直到晚上電視屏幕上出現了“再見”才關閉。她平時不愿意做飯,全靠二姑夫做飯。到了吃飯的時間,也不說做飯的事。二姑夫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會發脾氣,與二姑吵架。我吃著二姑家的飯,心里五味雜陳。
在二姑家過了10多天,我對奶奶和二姑說,想到三姑家看看。三姑家與二姑家相距10多里路,三姑和三姑夫在水泥廠上班。他們是長期臨時工,三姑在車間,三姑夫在保衛科。我和奶奶步行去的,奶奶駝背,又是小腳,我們吃過早飯就出發,快到中午了才到三姑家。三姑和三姑夫平時不吃午餐。我和奶奶的到來,三姑破例給我們做了午餐,她和三姑夫卻不吃。三姑和三姑夫上班工作,沒有時間陪同我們。我們在三姑家過了三、四天就回來了。
東北的冬天,農村外面沒有什么農活可干,只能幫她們提水、燒火做飯,干一點家務活,清閑的日子實在難熬。但有奶奶、二姑的關愛,我也不感到孤獨。我心里想,過了年,一切都會好起來。
過年時,二姑夫宰殺了一只小山羊。二姑家包了羊肉餡的水餃,做了豐盛的菜肴。二姑、二姑夫請奶奶一起吃年飯,奶奶死活不來,非要自己單獨過年。看到二姑、二姑夫一家人團聚,奶奶一個人孤獨地過年,我心里高興不起來,這是我長到19歲第一次離開父母在外面過年。那一次過年,讓我親身體會到什么是想家的滋味。
東北的三月,天寒地凍。二姑夫見我在家閑著不是長久之計,來東北總要想法找工作掙點錢。他已不再承包石塘,況且打石頭的活又累又危險,說我年齡小,干不了。他打聽到,本村的紅磚廠已來了一批山東泰安的農民工,就要開工了。問我去不去磚廠打工?我也找不到其他的活,就答應去磚廠干活。二姑夫從家里帶著被褥送我到磚廠,找到山東來的工頭,安排我到磚機上干活,負責推土。他們已在磚廠開伙做飯,集體宿舍里的土坑上鋪滿稻草,我把被褥一放就安頓下來,與山東老鄉們一起吃住和工作。
一晃三個多月就過去了,山東老家到了麥收的季節。有的農民工要求回家收割小麥,但工頭不讓走,人走了耽誤磚機生產。工頭答應先預支一部分工錢,讓大家寄回老家,由家里人找人割麥子。我也預支140元工錢,給家里寄回100元。有一次,我到二姑家,奶奶正吃著高梁米飯。她盛了一碗讓我吃,我吃了半碗,高粱米又板硬又粗糙,難以吞咽。她說家里沒有大米了,先吃幾天高粱米吧。發工錢的那天,我花了10多元錢,從磚廠買了20斤大米送給奶奶。奶奶說我掙錢不容易,別花錢買大米了。三姑來看她時,她卻笑著說:“大米是祥給我買的,沒有吃別人的。”這是我第一次給奶奶買的東西,竟然讓她如此高興。
夏天磚機停產檢修,在磚廠干完零活,我就到奶奶、二姑家去玩。有一天,奶奶帶我到她的宅基地看看。奶奶的宅基地在村里西北角,已劃給她多年了,由于奶奶無力無錢蓋新房,一直閑著。宅基地有一畝多,全種上了玉米。奶奶站在那塊地上,嘆息著說,這里能修建一處好宅子,我是沒有那個本事了。她又對我嘮叨起來,你們都不愿意來這里安家落戶,你們來了在這里蓋房子多好啊!我告訴奶奶,父親在老家已經買了兩處宅基地,等攢夠了錢就蓋房子。父親和二叔在山東老家,大姑、二姑和三姑她們的家庭不富裕,誰也不會出錢給她蓋房子。奶奶修宅子建新房的夢,只能留在她心里。
那年國慶節前,我告別親愛的奶奶和姑姑,告別相處一年的姑夫和表弟表妹,告別一起工作的山東老鄉們,離開遼寧,返回山東老家。不久,我如愿參軍,又一次離家遠行,走進大西北的軍營。伴隨著邊關的冷月,一封封溫暖的家信,讓我懂得了什么是骨肉親情。
第四篇:沉淀在記憶深處的家散文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我出生在遼北一個偏僻的村莊,位于三道老山梁之間,叫三道溝。由于屯里家家房后長著高大的白楊樹,所以又叫楊樹園子。有關家的最初記憶是刻印在鄉村的早晨白晝或夜晚的寂靜或是熱烈勞動的畫面。比如太陽從東山梁上升起,老隊長敲響掛在榆樹丫巴上的鏵鐘,喚醒父老們下地干活的神經;比如夕陽西下,月亮升起,送回父老們疲憊的身軀,隨后村莊里的炊煙裊裊升起,間或有幾聲狗吠劃過夜空。這些畫面都與母親,與家有關。那時父親在公社信用社工作,常年下鄉駐村工作或是在單位值班。家里完全由母親操持。不僅要張羅柴米油鹽,還要處理家際鄰里關系,是名符其實的里里外外一把手。母親還是生產隊的婦女隊長,每天天剛麻麻亮就起來為我們做好早飯,然后出門帶領婦女勞力出早工。待到她回來,我已把桌子放好,把米飯盛出,全家圍坐在一起吃早飯。飯后我帶弟弟去上學,母親還要帶領婦女們下地干活,家中由年逾耄耋的爺爺留守。
我是家中長子,又是大哥,自然要為家分憂,替母親分擔家的壓力。常言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時正當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困難時期,家中生活是很艱難的。每個大人一年的口糧只有300斤皮糧,小孩則更少。所以那時是每天盯著糧囤兒過日子。家中口糧年年不夠吃,這不僅是母親的一塊心病,也是我的年少的憂愁。眼看著糧囤一天天減少,還不到八月份,口糧沒了,青黃不接。母親只好到一個叫上三道溝的屯里去找我的表姑借糧。說好之后,母親叫我去取。我到隊里找到老經官兒(飼養員)牽一條毛驢,當然要牽最老實的客驢,去時道好走還能騎上一段。表姑家離我家八九里地兒,出屯兒行約一個時辰就到了。借來的50斤苞米,放到驢背上馱回。
待到傍晚母親干活回來,背著苞米到碾坊,套上戴蒙眼的毛驢碾壓成面粉,是帶皮碾壓的混合面,用粗羅篩的。碾壓過幾圈,母親用簸箕收起倒在羅圈里,我在大笸籮上篩苞米面。篩過的破瓣苞米粒再倒回碾盤碾壓,如此反復進行。忙活到小半夜總算完成了。第二天的早餐是苞米粗拉面菜湯。偶爾中午才可以吃上一次鍋貼大餅子,粗面兒的吃起來有點兒剌嗓子,但在我的記憶里還是挺香的午餐。晚餐自然還是苞米粗拉面菜湯。
除了口糧,家里養豬的飼料也是母親挺操心的事。好在農村遍地有野菜可挖。每天放學后我的第一要務就是挖野菜。從早春挖到晚秋,那些鏹脖菜,婆婆丁,車轱轆菜,蘭花菜,刺菜,灰菜,莧菜等等不一而足。它們都是我最熟悉的朋友。偶爾還得到八面城酒廠拉一車酒糟參合野菜做豬飼料。由于沒有精飼料吃,豬長的緩慢。從年頭喂到年尾,只長到120斤左右,賣到副食收購站三十、二十塊錢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過年殺豬是很奢侈的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殺了也是賣肉換錢。不過吃上一頓蒸豬血,煮上一小塊肉能吃上幾片倒也是很解饞的。
那時家里的燒柴也是個難題。生產隊分下來的兩車苞米秸稈燒不到幾個月就沒了。所以除了挖野菜,就是打柴火。我常年打柴火供灶坑。春秋摟柴火葉子,比如苞米葉子,楊樹葉子,豆筋豆葉,入夏打蒿草,比如老菅草,蘭花蒿,青蒿,黃懶草,不管哪個蒿草,只要長成梆一點都是打柴的對象。年少的我盯著柴火垛成長,練就了一雙鐵肩膀。一捆捆柴草扛到家里,眼見那柴火垛越堆越高,我的成就感是極明顯的。當然,得到父母夸獎的那份榮耀亦是不言而喻的。
最忙碌最辛苦的季節算是秋天,正所謂,三春不如一秋忙。為解決家的生計,常常跟母親去撿秋。所謂撿秋就是生產隊的哪塊地莊稼收完了,允許人們進去撿糧食。于是緊盯著隊里的哪塊地“解放”了,便跑過去揀拾。因為撿秋的人多,需要貪黑起早地趕時間。在八月十五前后有月亮的夜里,會跟著母親跑出很遠的地方去撿秋,撿一兜苞米,或一捆大豆枝子是很幸運的事。第二天雞叫頭遍,我又被母親喚醒去撿秋,迷迷糊糊的跟母親走,直到走進地里才完全清醒過來。地上一層霜,身上一層霜,手腳凍的都麻木了。但收獲的喜悅蓋過了所有的困苦。撿一個秋,能落到一二百斤黃豆,換來豆油食用,豆餅喂豬做精飼料;落到百八十斤苞米,接濟了口糧,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啊。
后來到公社中學念書,每天走讀往返二十多里地。即使在上學的路上也常常關注著哪塊地有野菜可挖,哪個山坡有蒿草可打。下午放學回來吃過一盆兒面湯,直奔有野菜有蒿草的地方去忙活。夕陽西下時會背回一袋野菜或一背柴草。這在自己的內心是做完了一件大事,完成了一個"使命"。這就是家在心靈深處的位置,其他無可替代。高中畢業后去當兵,給家里留下我的一份口糧,母親從此不用再去借糧了。我人雖在外,但對家的牽掛從未間斷。常常給家里來信詢問狀況,得知糧夠吃了,便頗感安慰。
從部隊退伍后到鄉鎮工作,月薪35元工資舍不得花掉一分一毛,全部用來補貼家計。甚至連幾塊錢的稿費收入也舍不得花,全都交到母親手里。心中有家,只要有家這個港灣的風平浪靜,我就心安,亦快樂。后來在八十年代末戀愛結婚成家,結婚時沒舍得買一件新衣,只置幾件簡易家具。就這樣亦說服愛人認可,簡簡單單辦了婚事。為家、為母親分憂,并分擔持家的重任,亦是我那時年少至青春直至不惑的宿命。那時的艱苦奮斗,造就了我的勤儉持家艱苦樸素的傳統習慣。苦難是最好的大學,這個大學我讀過,所以我受益匪淺。至今依舊舍不得亂花錢,舍不得浪費糧食,舍不得丟掉舊衣服。成由勤儉敗由奢,這是家留給我的最寶貴的精神財富,亦是我自強不息的力量源泉。半生以來,我之所以能夠依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畢業后考進政府機關工作并走上領導崗位,為黨和人民的事業做出一定貢獻,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家給予我的造化,得益于家給予我的動力支持。
第五篇:記憶深處的人
記憶深處的人
為人師表,他古板,嚴厲,可她卻是在用心地教導,呵護每一個學生。真是這偉大的師愛影響了我,讓我學會了感恩。
題記周五,我和同伴走在回家的途中,路過被晚霞籠罩的小學時,我不禁想起記憶里的那個年邁的身影:晨曦中,薄霧籠罩著沉睡的校園。噢,他捧著心愛的數學本從初春的寒氣中走來了。一副黑邊老花鏡,一張枯瘦的臉,一身舊制服,構成一個老師的威嚴形象,古板,嚴厲。
教室里只有幾個人,他輕輕放下本子翻著,不時皺皺眉頭,因為這是錯題嚴重的作業本,他大聲喊著我們的名字,抓住這些錯題本的作者,喋喋不休的數落著,一個早晨,他點著,披著,認真而又到位的點評著這些錯題。每次打開數學本,每行每列都是他在叮嚀,千萬不要粗心呀。短短的幾個字不斷的提醒著我們,漸漸地,我們學會了細心。
每次數學課前,教室里人聲鼎沸,他走到黑板前,提前把例題寫到黑板上刷刷刷,小小的粉筆字如焆焆溪流,從筆端,不,是從他內心地流淌出來,構成了黑板上上一個個雄厚的數字。“同解方程,你的解就是我的解,我的解就是你的解??”兩解諧音,引的課堂哄堂大笑。她坦誠的把心交給學生們,真誠地對待我們。
一次,數學課上打預防針,誰要落下新課,我打完針返回,好似聽到數學老師講完了課,真在布置作業,遭了,趕緊走。到了教室門口,我一眼就望見了他,一身舊制服,一副老花鏡,一張枯瘦的臉,看起來是那樣的叫人擔心。他孤零零地站在門口,像一尊塑像,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教學樓的樓梯口仿佛在等待一個個自己的孩子。
漸漸地,太陽害羞的躲到了山后。等到最后一個學生離開后,他才踏著夕陽的余暉遠去了。
張老師,一個盡忠職守,可親可敬的老師,是他那種對學生的關愛與諄諄教誨影響了我,在我心中刻下了不可磨滅,受益終生的記憶,讓我明白了要做一個感恩的人。
張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