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祭父親
《祭 父 親》
今天是父親仙逝三周年的日子。三年前,父親尚在人世,沐浴天倫之樂,而今天,父親卻與我們陰陽兩隔,長辭于世。每思至此,心中不勝戚戚!今逢父親辭世三周年,特作此文,寄語長思,并祭之!奠之!
父親1936年7月3號(即農歷五月十五)生于墓坡村。童年不幸喪父,跟隨我的太奶奶和奶奶長大,家境十分貧寒。雖然生活的重擔和缺少如山的父愛,使父親年幼就嘗盡了人間的辛酸苦辣,但是,憑著父親那股子堅韌不屈、刻苦勤儉和聰明靈活的精神,閃轉騰挪,終于組建了自己的家庭。
父親一生育有我們四兒三女。小時侯家中不富裕,缺衣少食,為了不讓我們姊妹忍饑挨餓,父親墾荒屯田,還大力發展家庭副業,養羊養牛養馬喂豬。記憶里的父親經常早出晚歸、披星戴月,到趙城、夾津口和涉村等地往家里挑糧食。父親是那個年代的老挑山工,一肩挑起核桃、山杏和香椿,奔走四鄰,遍踏陜西眉塢大地,為的是能夠多換回一些零花錢,以供我們姊妹穿衣上學,和貼補家用。在那個艱苦的年代,勤勞簡樸的父親想方設法、竭盡全力,含辛茹苦把我們全撫養大。父親的苦可是沒少吃,父親的汗可是沒少流!父親只是斷斷續續念過幾天舊學堂,文化程度頂多小學二年級。但他天性聰慧、勤儉質樸、踏實肯干,雖居深山但思想絕不落伍。父親一生知書明理,他手把手教我們與人交往的細節,自己沒機會讀書,就教育兒子們必須多學知識;父親一生堅韌不屈,從不向困難低頭,即使解放后遭過批斗,以及患病彌留之際,極少聽見他有過呻吟;父親一生十分勤儉,吃過的飯碗如洗一般干凈一粒米不剩,落地上的饃花一定會撿起來吹干凈再放嘴里吃掉,小時候記憶里的父親從來沒有穿過新衣裳;父親一生愛干凈,身穿的衣服除了破舊不折不皺不油無汗臭,下田犁地、鋤草翻土鞋里從來不沾灰土,嘴吮過的筷頭不允許再回到菜鍋里夾菜,水缸舀水瓢每次用完必須放回固定處;父親一生勇于創新,除了自己苦心經營家庭副業的同時,鼓勵子女自己創收自己享用,激發了我們的勞動積極性,在我們幼小心靈種下了市場經濟的種子;父親一生重言傳身教,堪稱楷模,從沒有隨意在孩子們面前放過一個屁或撒過一泡尿,即使炎熱的夏天在家里也從沒赤過身光過背。
父親對我們是愛中有嚴、寵中有教,父親打罵我們都是恨鐵不成鋼。父親的品德和教誨,至今猶在腦海和耳畔,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父親的許多品德實為我兒孫輩學習的典范。
父親與母親相依相伴七十多年。生活雖有磕磕絆絆,但相愛至深。二老辛苦一生,養活全家,對兒女倍加呵護,慈愛深重,終修得兒孫繞膝,頤享天倫。然而天有不幸,七年前,老父親突發腦梗,后又兩次腦出血,致長期臥床,病魔日漸侵襲父親的身體,到后期痛苦不堪,骨瘦如材,身體元氣大傷而不幸離世。這突如其來的惡耗似天塌一般,全家人悲痛萬分,山河嗚噎!
父親一生沒有給我們留下什么值錢的東西,但他的一生平凡而不失光輝,平庸而透著偉大。盡管祖業數代單傳、家境清貧,但是通過父親與母親畢生的不懈奮斗,終于贏來了子孫滿堂、家興業旺、門庭蓬勃,成為周圍十里八鄉的名望之族。這種精神本身就是一座豐碑!我們視之珍寶,并將世代繼傳。
父親和我們一起生活了半個多世紀,歷經了許多風風雨雨。父親在的時候,我們總覺身后有一座大山可以依靠。憶往昔,我們身在福中不知福,總借口忙而很少回家與父母團聚,可如今子欲養而親不在,真是心如刀絞!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情!父恩如山,父恩如海!三年來,每當想起父親駕鶴仙游去,我就深悔自己未能在床邊伺候,空留孝心!想如今,難睹家父音容,只能閉目追思。此時為兒眼淚如泉水涌奔,我真想大聲疾呼:吾父安在? 紙短情長,筆拙意遠。縱有十分才思,數不盡父親滴水之恩;縱涌百里淚水,報不完父親養育之情。父恩如山,父恩如海,我們永世不忘!
逝者已矣,托體山阿;生者追思,寄語薄紙。想必父親在天之靈,定能體諒不孝子思念之苦,寄望父親常能托夢相見。
父親,我們永遠愛您!您的音容永在,父愛永存!
父親,您安息吧!
兒女泣拜!
第二篇:清明祭 懷念父親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小河水面上的冰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清澈的河水悄無聲息的緩緩的流淌著,或者在一處激流處嘩嘩的吵鬧著。河水中的青苔由于春的到來,綠的逼你的眼,那是一種嫩嫩的充滿生命活力的綠!父親每年的這個時節,都會在地里忙碌的勞作,忙碌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后,就會坐在小河邊的石頭上,脫下灌滿了沙土的鞋子,把里面的泥沙磕干凈,再把腳伸進清澈的微帶涼意的河水里,把泥沙沖洗干凈,再回家吃午飯。有時父親高興的時候,便會把小河邊的那幾塊大石塊搬開,捉一些小蝦,螃蟹,回家后它們便成了我口中的美味。可如今呢,只見河水依然靜靜東流,唯不見父親河邊洗滌泥沙的身影!
柳樹早已發芽了,那一枝條錯落有致的嫩芽,參差不齊的排列在柳枝的周圍,遠遠望去,嫩黃色的一樹少女瀑布般的長發。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纏著父親給我做柳哨。折下一支,用力擰上幾圈,然后抽出里面白白嫩嫩的柳的枝干,柳樹的樹皮就成了空心的圓圓的筒子了,用小刀把一端切齊,再把這一端外面厚厚的樹皮刮掉,捏扁,就成柳哨了。細細的柳哨聲音尖脆,粗粗的柳哨聲音渾厚,有時弄一支比較長的,再挖幾個小窟窿,就成了可以吹出韻律的笛子樣的樂器來了。每到這個季節,村莊里,田野中,到處都響著嗚哩哇啦的柳哨聲。春天年年來,柳芽季季綠,可是父親再也不能給我做柳哨了!
每到清明時節,是莊稼人最忙的時候。施肥,犁地,壘壩子……那時候,滿山遍野都是勞作的人們。熱的人們脫得只剩下一件小衫,但還是滿臉的汗水。最向往的是勞作后的休息時間,有幾個嗓門大的,見過世面多的,坐在田間壩頭像說書般講解自己的見聞,即使說幾遍幾十遍也沒有人在乎;或者亮開嗓子,吼一段《朝陽溝》。父親年輕時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面多,每次都是他的主角。最開心的是坐在一邊,靜靜的欣賞父親的表演。可如今呢,漫山遍野勞作的人中,哪里有父親的背影? 轉眼間,父親去世已經兩年多了,但是父親的身影時時在夢里出現。忘不了父親殷切的眼神,父親關懷的話語,更忘不了父親蹣跚的背影!
(寫在清明節來臨之前,紀念父親。),
第三篇:祭父親去世七周年
祭父親去世七周年
祭父親去世七周年(送我親愛的父親)
祭兼天地報 父老漫遮道 親意盡欣欣 去去春風好 世世出英才 七星在云表 周公禮樂辰年長風情少
祭賽紛強頑 父母慈愛捐 親愛子孫輩 去去桃花源 世士才華取 七澤過名山 周南藹忠厚年來世路艱
祭祀在宗枝 父老有好辭 親友生意氣 去后良多思 世人識花面 七雄相鞭笞 周邦喜良翰 年年登高時
祭告永裕陵 父子若為情 親愛久別散 去看廬山峰 世情重聲利 七德武功成 周郎妙雅道 年年春草生
祭德宜修廟 父子相隨孝 親友日為歡 去程秋光好 世人方昭昭 七富還相報 周道日惟新年高成國老
第四篇:父親祭祖母文
父親祭祖母文
時維
大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元一九九七年歲次丁丑月建壬寅朔日庚辰望日甲申祭日壬辰葬日癸巳孝男×××、×××、×××、×××、×××,孝媳×××、×××、×××、×××、×××,孝女×××,孝孫男×××、×××、×××、×××、×××、×××、×××,孫媳×××、×××、×××、×××、×××,孫女×××、×××、×××、×××、×××、×××、×××、×××、×××、×××,曾孫男×××、×××、×××、×××、×××、×××,曾孫女×××、×××、×××暨合家,敬以香帛冥錢,酒醴食饈,羹湯羹飯,茶水花果,泣血致奠于
共和新逝耋余壽恩深顕妣×母×氏××老孺人之靈柩前而泣訴以文曰:嗚呼!歲至陽春蘭飄香,兒母一旦返天堂。路人聞噩心耿耿,戚誼獲耗腦悵悵。棟折梁摧誰不痛,椿消萱萎彼乃傷。從茲兒等失倚閭,不凄惶時也凄惶。憶想兒母八三春,備歷風霜與苦辛。庚午適配為兒母,助父撫兄撫姐身。繼與兄姐成婚配,兒等相續來降生。癸酉為兒降,丙子××臨,乙卯××又出世,一家歡樂無比能。只說是撫育兒等皆長進,光大門楣煥家庭。孰知蒼天不假兒家幸,乙未之年父辭塵。兒媽您當時年才三一進,獨立持家倍操心。既患為兒無人管,耕田種地誰來憐。特別是為了子孫百年計,曾與族人占地作訟興。兒媽呀!您身擔父擔拋頭面,見官見府把理評。人皆稱您是女中君子,巾幗能人。待兒稍長大,兒媽您,操籌訂朱陳。披星戴月
耕田土,早晚無有一刻寧,夜以繼日勤操作,焚膏繼晷未稍停。贏得兒戊子娶×氏,三弟丙申之年配×門。庚子四弟娶×姓,稍遂您一片苦心誠。再回想兒媽一生苦無盡,葬祖葬父哪件不是您操成。奉祖侍父猶不論,遷房修配幾番費仃儜。待至諸事稍有定,孫男孫女相繼繞膝行。因此您,沒有一日稍安靜,叫奶奶,喚祖祖,鬧嚷紛紜。既怕這家的把跤跌,又愁那家的把禍生。一心牽掛著下兩代二十四子女,一心惦記兒三家衣食和住行。若偶爾兒子兒孫爭長短,生不幸,急得您,心神不寧,茶飯懶吞。一心的想的家家康順,一心的望的是門門旺興。幸喜得××參軍復員得工作,兒媽可算遂初心。近幾年××又把龍門躍,師范畢業著舌耕。這是兒媽喜中喜,也令兒媽樂難云。從此論,兒媽宜應樂無盡,長享天年過百春。何期的,昊天不予兒孫慶,近日病魔纏媽身。臥困床褥食欲減,昨日竟然把仙登。從今后,兒失倚閭,媳失教聆。從今后,孫孫無容可睹,曾孫尋杖交何人。媽呀媽!怎令兒,不肝腸寸斷,怎令兒不血淚傾盆。縱然兒欲效王祥無用,即使兒欲效吳猛怎成。望斷云山空為夢,拜倒香山也枉行。慘也悲也,傷心痛心。音容已杳,靈駕即行。略述五更,敬表深情。
一更哭媽痛難云,十七適父實堪憐。葬祖葬父營家業,移房修居倍勞神。撫子育孫歷艱困,婚男配女備苦辛。壺范雖然梓里留,至今空令余恨生;二更哭媽血淚拋,三一守節到今朝。男婚女配肩雙任,披星戴月單自熬。苦情苦境兒難曉,繼晷焚膏人人標。今日空手返仙境,怎不令兒淚雙拋;三更哭媽慘難言,儉持家務勤田園。修身勵志苦守節,為慮兒孫難立言。三代繞膝雖可勉,一生盡節堪稱言。今朝撒手空西去,令兒何以不思懸;四更哭媽痛難消,撫子育孫空徒勞。未奉甘旨未奉菽,少省少問在胸朝。戚首疾胸何以報,悲天憫地怎平消。思想親恩無由報,縱隨泉下也徒勞;五更哭媽痛今宵,一別無法再相邀。思念深恩無從報,呈肴列饌籌深勞。雖未見娘親口飲,也消為兒淚聘消。媽媽有知垂良兆,佑護子孫姓宇標。嗚呼!冬去春來媽離塵,痛煞人心空獻忱。媽若有靈垂照應,佑護子孫萬代寧。
嗚呼哀哉
伏維
尚饗
第五篇:父親的《祭母文》
父親的《祭母文》
許文郁 《 光明日報 》(2014年11月14日 14 版)
翻閱父親留下的相冊,一幀全家福照片的夾頁中掉出一張發黃的八開草紙,上面用藍色油墨刻印著《祭母文》:
維中華民國三十年四月十三日,不孝男重遠僅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顯妣胡太夫人之靈曰:嗚呼吾母,聰睿強健,抗心希谷。教子持家,畢生辛苦。憶兒少時,滹沱為災。五谷不登,市價九衰。母持家政,勤儉自勵。昕夕紡績,以維家計。聿彼荒年,卒賴以濟。河水北徙,家計稍舒。送兒入學,望之綦篤。家庭食用,寧儉寧疏。束脩用品,必豐必腴。在家督教,合丸課書。出門叮嚀,倚門倚閭。兒秉慈訓,努力攻讀。寸陰是競,不廢居諸。洎兒出校,任職教壇。微薪奉母,悉直田園。家雖小康,勤儉如前。母長記憶,嫻于掌故。歷代忠義,講說尤著。兒嗜史學,基由此樹。母工數學,計算無阻。兒在孩提,教以計數。及習算數,旁通類觸。母性嚴正,教無姑息。尊禮守法,圣賢為期。兒處社會,年四十余。幸免愆尤,母教之基,吾鄉居民,率多務農。自茲以降,文風漸盛。群謂吾家,讀書以興。遣子入學,繼繼繩繩。吾母之教,易俗移風。丙子以還,母居舊京。兒返海外,講學北平。朝夕承歡,其樂融融。乃未期年,禍亂遽逢。倭寇狂暴,犯我嚴疆。母還鄉里,兒來后方。四載暌違,黯然神傷。今茲受命,掌教鄉邦。方期旋里,得侍羹湯。孰謂一別,便成永訣。噩耗傳來,五內崩裂。搶地呼天,恨不自滅。嗚呼痛哉!母體素健,何以遽逝。兒返桑梓,中途何滯。誰實為之,中天乖離。彼蒼何酷,至于如斯。時亂路阻,音書無聞。病未能侍,喪不得臨。偷生視息,何以為人。天地昏霾,悲愴慘凄。無日無夜,輾轉哀泣。寤寐之間,若母臨蒞。音容舉止,不異疇昔。遽然驚覺,淚濕枕席。憶昔吾母,望兒至亟。兒實不肖,愧無樹立。國讎未復,省亂靡平。謹稟遺教,移孝作忠。早復故里,以慰先靈。嗚呼哀哉!尚饗。祭文中的“不孝男重遠”即我的父親。讀著這字字泣血的祭文,我無法抑制淚水。印象中,父親一直是很嚴肅的,喜怒不形于色,終日埋頭于他的書稿中。書呆子也有常人的感情嗎?在這份祭母文中,我讀出了最深沉最摯痛的情感。
父親出生于1892年,出生時家中只有薄田十來畝,生活極苦,滹沱河水年年泛濫,年年沖洗去家中那僅有的薄產。但是,父親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奶奶胡老夫人卻一心想讓孩子念書。機會來了,鄉里辦起了新式學堂,指派大戶人家必須將孩子送學堂讀書,大戶人家舍不得嬌養的孩子,畏懼這新事物:私塾里一個先生管幾個孩子都管不過來,洋學堂里那么多小人,能顧得過來嗎?遂生出一念:雇一個窮人家孩子代替自己的兒子去洋學堂讀書,父親就成了那個小雇讀。
幸耶?不幸?從此父親就與書結了緣,也與學校結了緣,后來又憑借給人寫文書、寫對子掙學費讀完了高小。為了能夠繼續深造,1910年父親考入京師第一師范學堂,那幾乎是當時喜讀書的窮孩子唯一的選擇。那年月的師范院校不僅免學費,還管吃管住管制服,甚至連紙筆墨水都發。1917年,父親從北京高等師范畢業,教了幾年中學后回到北師大。又與幾位師大同仁一起辦起了志成中學,取有志者事竟成之意。父親以教書所得在北平宣武門內購得一院房產,遂把老母及家小接來北平,早晚承歡。九一八事變后,日本侵入東北、騷擾天津,父親痛國勢積弱,憤敵寇侵凌,精神深受刺激,赴歐美考察教育并研究歷史。1936年歸來,一家人重新團聚,教書、辦學、搞研究,過了一段安穩日子。1937年“七七事變”,中華民族開始了全面抗戰,父親受命組織北師大等三校西遷,無法顧及老母,遂委托兄長將母親送回老家饒陽。
1940年,父親又被國民政府任命為河北省教育廳長,可是當時華北已整個淪陷,河北省政府臨時安置在河南洛陽,政府成為流亡政府,在無地盤、無學校、經費極困難的狀況下,在洛陽東百余里伊川縣白楊鎮建立河北省立中學,專收容河北省籍流亡學生,又在洛陽到陜南一路上設立若干流亡學生招待所。父親終日忙于接收從敵占區逃出的青年學生,在河南洛陽與陜西之間奔波,一面救亡,一面還要與政府和軍隊的各色人等周旋,籌措救亡經費,甚至要騰出精力與那些妄圖發國難財的腐敗分子做斗爭,忙得焦頭爛額。
從這篇《祭母文》中可以看出它寫于民國三十年,也就是公元1941年,距今已有73年了,其時中華民族的抗日戰爭進入最艱苦的相持階段,而我的家鄉河北正處于抗日戰爭的最前沿。
父親自小與娘親,然而局勢動蕩,郵路不通,等父親得到家鄉消息時,早已無法見到自己母親最后一面。不能在母親膝下承歡,不能親自送別母親,成為父親心中永遠的痛,也成為他堅持抗戰,在異常艱難的情況下,為延續民族文脈堅持辦學的恒久動力。
我出生晚,沒有見過奶奶,等見到這張照片,已是20世紀70年代初,父親工作的單位將“文革”初期造反派從家中抄去的部分東西歸還,包括那本父親從美國帶回來的厚厚的相冊。打開那已被撕裂得殘破不堪的相冊一頁頁翻看,見到一張老婦人的照片,身穿一件立領大襟皮襖,頭戴一頂深色絨帽,很像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電影中的地主婆。看看背面,有父親追記的“先母遺照”,父親的先母,是我的奶奶了,但是二十多歲的我卻實在看不到這個老婦人與我的聯系,或者說,實在不愿承認這個像地主婆的老婦人與我的聯系。直到退休后再翻這本相冊,在一張全家福的夾冊后面看到了那篇《祭母文》,于是我又找出那張老婦人的相片細細看:相片上的老人估計快70歲了,卻有著明凈的額頭,聰慧的雙眼,嘴唇很薄,但唇周布滿縱向的紋路,顯示著性格的堅毅,我終于找到了自己與這位老太太的聯系,不僅是因為我的唇周也出現越來越深的皺紋,更因為60歲的我與今天的大多數中國人一樣,不再以政治標簽認人了。
杜鵑啼血聲聲淚,讀這篇《祭母文》,我相信,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悲慘境遇,不僅是我們一家的痛,也是中國眾多家庭永遠的痛。回顧歷史,在那些瘋狂的年月,世界上有多少人家能獨享安逸呢?即使在日本本土,“二戰”期間,當無數男兒被送到戰場做炮灰時,同時就有無數母親在眼巴巴盼兒卻不得見。其實,日本民族也是很重孝的,可是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的窮兵黷武,卻不僅使無數中國人有家歸不得,有親不能養,即使是日本普通民眾也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痛苦。
心香一瓣,為奶奶,為父親,也為一切在戰爭和各種**中失去生命的人。每一代的付出,都能成為對后人的啟示。為了母親,為了孩子,為了我們生生不息的人類血脈,愿世界各民族人民攜起手來,共筑和平。
(作者為退休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