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寫這篇讀后感,寫了刪了好幾次。
可能這本書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共鳴吧,很多人也說還讀不懂龍應臺,就像年少聽不懂李宗盛,聽懂已是不惑年。
這里的讀懂,并非是字面上的讀不明白,理解是可以理解,只是還沒到那個年紀,無法有太深的感悟。
這本書是散文的形式,一共72篇,個人覺得這本書比較適合中年人看,龍應臺在50多歲的時候寫的`這本書籍,作為母親,她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作為女兒,父母也漸漸衰老。
這個年紀,我們有可能要目送父母的離去,有可能要目送孩子長大成人的遠去。
正如作者所說:“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用追。”
我想每個人都有“目送”的時刻,內心的不舍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吧。
不過現在我并不想談太多這個,這本書里面有提到一個點,我個人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是人的“老”。
“老”的意思,就是失去了人的注視,任何人的注視?作者在其中一章里說了這一句話。因為他的父親很老了,加上有病,每天躺在床上,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他。有一天,她發現,父親的眼睛怎么越來越小,都瞇起來感覺睜不開了。
原來是被眼屎給糊起來了,保姆都沒幫他父親擦洗干凈,可是她自己就在想,怎么自己經常來看望父親,也沒注意到這個呢。
于是就說了上面的提到的一句話。我忽然發現,我好想也是會有這種感覺,就是對于老人家,我都不會仔細去看TA,如果老人家迎面走來,我有時候會刻意的避開看TA的臉,或者朝著前方看,徑直走過去,并不會像看美女或者女生一樣,偷偷的憋個一眼。
應該不至于只有我會這么做吧?
也許就是這樣,人老了,就慢慢的失去了別人的注視。
還有一個,她的母親也老了,已經老年癡呆了。有一次龍應臺帶她去逛街,她突然感覺,整個街上很少有七八十歲的老人,她就想到了自己,自己也50多歲了,有時候去一些比較年輕化的商業街感覺自己就是格格不入的異類。
而對于更老的母親來說,會不會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陌生人給占領了,因為到了這個年紀,還健在的也很少出門,生活上,也很少有屬于老人的世界。
如果去電影院,你仔細看那上演中和即將放映的片子——有沒有,不是打打殺殺,不是同性戀或間諜,不是外星人或情仇謀殺,而是既簡單又深沉,能讓八十歲的人不覺得自己被世界“刪除”掉的片子?
那些商業街,有沒有專門給七八十歲人挑選的款式衣服,而不是那些永遠單一的色調。
讓老人有一種江山變色,一種被迫流亡的感覺。
目送讀后感
“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每當看到這句話,心底總是泛上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帶著微微的苦味。大概是因為有些許理解這句話吧,因一些小事與母親爭吵時,不耐煩于母親的各種詢問時,自以為成熟而對母親的關心不?家還聳?……母親的心中是不是也會泛起這般感受?只不過是她從來不曾言說,而龍應臺先生卻將這種感受真真實實寫了出來。
有人說,《目送》是一本生死筆記,寫父親的逝、母親的老、兒子的離、朋友的牽掛、兄弟的攜手共行,寫失敗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寫纏綿不舍和絕然的虛無,如燭光冷照山壁。
而在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她與兒子華安的目送,就好像是在寫母親與我自己一樣。
年幼的孩子對未知的世界是充滿好奇,茫然和害怕的,這時候他的世界多么小啊,小小的空間只有他自己,和最為親近的母親。就像雛鳥情結一樣,他會下意識的依賴自己的母親,不愿離開,哪怕是被催促和鼓勵,也會帶著十二分的不舍。
龍應臺先生寫送華安上小學時,校門口華安的不斷回頭,“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這時候,對于他來說,眼中只有自己的母親,隔著人潮遙遙相望,仿佛周圍人群一瞬間化為灰色,只有他和母親帶著鮮艷的色彩。
而當孩子一點一點成長起來,他的`世界也在一點一點變大,變得色彩斑斕,會有越來越多人進入這個世界,將他和母親,一點一點分離開,對母親的依賴,也在一點一點淡去。他會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懂得足夠多了,也不再在乎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懷。開始不耐,開始煩躁,開始厭倦。不再對母親的有言必行,不再將母親的囑咐放在心上。而母親,還是如以前一樣,將他捧在心尖。就像母子在機場離別時,龍應臺先生這樣寫道,“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著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但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又從心中泛出。
當孩子真正成年,不能再用孩子來稱呼時,他開始與母親越來越陌生。正如書中所寫:“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車。即使同車,他戴上耳機——只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是一扇緊閉的門。有時他在對街等候公車,我從高樓的窗口往下看: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內在世界和我的一樣波濤深邃,但是,我進不去。一會兒公車來了,擋住了他的身影。車子開走,一條空蕩蕩的街,只立著一只郵筒。”
他開始不自覺的疏遠母親了。在他的心里,母親與自己是有代溝的,母親始終把他當成孩子的,隔膜越來越厚但他從來沒想過去打破。他甚至可能有了愿意捧在心尖的人,卻把那個始終將自己捧在心尖的人忘了。母親也好像突然感知到了這一切,只是默不作聲的。
等到當初的孩子真正成熟,他可能會愧疚自己做的這一切,但在他心里,這不就是正常的叛逆期嗎,他會重新去孝敬母親,他會愧疚,但也只會愧疚。等他真正有了孩子,為人父,對那個小生命滿心滿意的疼愛,開始感受母親最初所經歷的。而等他再次重復了母親所經歷的一切,他會后悔,會痛心,會想自己當初為什么那樣對待母親,會責怪自己為什么不早點清醒不早點孝順,卻可能為時已晚。歲月如同握在手中的細沙,總會從從指間偷偷的滑落,悄無聲息,卻總能留下一些不易察覺的痕跡。不經意間,人們在時間的河流中各自衰老,才發覺,在生老病死的輪回中,無論是得到的,還是失去的,都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流逝的時光覆水難收,我們為何不珍惜當下?
人生漫漫,歲月匆匆。不要讓父母與自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