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霸王別姬》影評
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陳曉妮
一路情闖蕩到臺下,沒有了名正言順的眉眼,世俗的眼睛里容不得他。臺上的蝶衣是為霸王而死的虞姬,有其份內的操守,每每霸王死一遭,他便在戲里陪他一遭,這樣生出的情分,掛了前世的緣,上輩子他都許給了他。這輩子注定相逢,卻注定他獨自走到最后,該怎么走?沒有他陪,怎么走?小樓定是忘了,那個霸王,他的情分都一一畫給另一個女人,蝶衣又能拿什么去拼搶?在臺上深一眼淺一眼都是云煙,只是不斷潰敗下去的神采,蘭花指點過去,就好像他一個人為了他跌宕的走在黑色的街道上,捧著拿身子贖回的那柄劍,一切都破不開光。
雪花落得妖治,童年里殘破的冷始終未曾離開,相互緊擁的溫度還留在體表,他只不過想和他最愛的男人一起演一輩子戲,差一天,差一個月,差一年都不行,而一切卻變了之后希圖改變,卻自己縛了自己的手,一寸寸的掙扎痛入骨髓。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虞姬,只期許你是我一個人的霸王,我只是希望你眼里只有我,只允許你的眼里只容得我,而一切卻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前方如果溫暖,那么走下去,不要回頭,你一回頭,我就謝場,我只想在心脈息恒定那段時光陪你唱到天外,而天始終沒有亮。
戲子的情分捎帶了臺下,心上的痕跡紅得潮濕的落到妝面上。說句狠話,我們從此各行個的戲,各染各的眉梢,但是為什么自己還是舍不得,他還是走到一邊,那個女人也是給著真心愛他愛的男人。為什么大家都沒有錯,卻需要走到結局,那一定是天錯了。命運里,梨園,一分分的去承受份內的苦,至少那時候他只有他。他是霸王,他是虞姬,唱“小豆子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其實酸楚和遲暮都是定局,只是不能坦然。為什么都走到了身邊,萬丈的紅塵卻看不到彼此的交集。
再次相見,看似黯然抽身,卻始終在途中,空城寥落。你說我們的戲再搭一場唱給誰聽?心里的往事沒有頭,也沒有尾的死在那里。我想他肯定想問他句“如果這生我是女兒身,是否能走到緣分內?”我想他肯定想再問他句“下輩子,我們再唱虞姬霸王。”約定是沒有辦法約定的。都是些天惹出來的份外的人和事來一脈脈的阻隔。所以再陪你唱一出。從此以后不再聞不再問。
我想如果再讓他選擇 他還是會想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盡管這個世界與他是這么殘忍 骯臟容他不下,他也一定不會后悔曾為他的霸王染透眉梢唱盡紅塵,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深愛過便足矣。
第二篇:霸王別姬影評
《霸王別姬》影評
剛強也好軟弱也好,其實在藝術與生活,愛情與現實之間,很多時候沒有對錯。這出戲里,被毀滅的是最純最深的愛情。
作品的重點實際上是放在蝶衣對小樓的感情上,致真致純,堅韌而長久,但一部悲劇里,這種情感的毀滅就是必然.我始終認為菊仙與小樓的感情只是對前者的襯托,是一個引子.而這里有很多技巧,比如菊仙這個角色被安排成妓女.試想,如果菊仙的身份很正常,作品不免落入三角戀情的俗套,但這里重點是蝶衣和小樓之間的東西,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悲劇意識.這跟歷史上的“霸王別姬”凄涼與無奈才相得益彰。
程蝶衣站在了斑斕的戲臺上,以絕美的姿勢,輕淺吟笑,顧盼流眄。略帶羞澀的表情中滲著些許嫵媚,在微微上揚的嘴角間,在脈脈含情的雙眸中。婉轉的唱腔穿透亙古,從秦末一直綿延到今。
此刻的他,不是他,斷指處的血跡早已凝固,為疼痛而留過的淚水早已風干,他只是虞姬,一個角,一具殼,空蕩蕩,無欲無求。
過去的不過是一場噩夢,最好忘掉。倘若他還記得些什么,那便是夢里依稀殘存著的師兄于無聲處的關愛,絲絲縷縷,溫暖至今。
所以,他離開,又回來,只為了那句“從一而終”,只為了霸王不再寂寞。看得我滿心滿眼的淚,一切竟是這樣的合情合理,為什么要有菊仙的出現?錯的不是程蝶衣,他不過是想好好愛一個人,可偏偏愛的這個人也是男人。是該斥責,還是同情?
他自私?面對菊仙,他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怨恨。背負“賣國賊”的罪名不要緊,為了段小樓的背叛娶妻不惜傷害自己,他很清楚,虞姬本是因霸王而活。卻無奈沒有人會懂,即使是霸王。
文革的批斗場上,聽著段小樓用熟悉的京劇腔調抖落出自己的傷痛,他早就死了,含著千年的怨。
在戲里,他恍惚了一輩子,清醒了一瞬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一瞬間,是這樣地累。
他還是選擇回到戲里,做他的虞姬,最后一次為霸王勾飛入鬢角的眉,最后一次為霸王拂袖歌唱。
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蛾”,到頭來還是錯,沒有誰忍心責怪。恨臺上卿卿,或臺下我我,卻不是我跟你。
暮色沉沉,楚聲歌歌,寶劍落地。情愿就這樣倒下,沒有心疼。但愿刺中了霸王最深的傷痛。
第三篇:霸王別姬影評
遠去的跫音
----電影《霸王別姬》影評
“鬢發紛披,疏影橫斜,多少年風風雨雨,濃妝艷抹的歲月,只剩你叮當作響的笑靨。”當電影落幕,我想起自己父親曾寫下的這句詩句,感慨曾經我們沒能經歷過的難言歲月和時代更迭。電影《霸王別姬》不光是構建在聲畫框架下的絕美藝術,更呈現了一個充滿感動卻又滿覆冰霜的血淚世界,以至于當小豆子的手指在被親生母親活活砍下的時候,那一聲淡頓過后的嘶喊足以拉扯著每一個觀眾的神經。
在我看來,《霸王別姬》的成功之處在于它讓過去禁閉在東方倫理中的“同性戀”話題與東方絕美藝術的完美融合,這或許也是這部電影曾打動戛納評委們的原因之一。“霸王別姬”是講述中國古代驍勇楚霸王項羽和愛妃虞姬在窮途末路之時上演的感人故事。電影中的“虞姬”程蝶衣和“霸王”段小樓依靠戲曲“霸王別姬”的藝術造詣實現了幼時成為“角”的夢想,而在生活中,他們更是上演了現實版的“霸王別姬”,只可惜“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同性戀”與東方傳統所沖撞出的巨大矛盾貫穿在整個電影當中,程蝶衣的“愛”在旁人看來有些固執、有些偏激、有些不可理喻,卻無不讓人們感慨于他的執著,他的純潔和他的純粹。這樣的愛戀從一種道德審判轉化為一場普遍的人性關懷,這不得不說是導演對人物形象的準確把握以及演員淋漓盡致的完美演繹,更依托著飽滿的故事情節和有力的藝術情感。在1993年改革開放初期,《霸王別姬》在“同 1
性戀”主題上敢為人先的藝術表達,不但不失開放文化的風度,更是對人性的莫大關懷,這不得不說對于逐步走向開放的中國社會文化是一次有力的見證。
說到電影《霸王別姬》,不得不說主角“程蝶衣”,他在妓院出生、被生母拋棄、在師傅的棍棒中成長、經歷了錯愛、遭遇了背叛、歷經了世間諸多良苦。在電影所有人物當中,他可謂是極端悲情且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角色。程蝶衣極度依戀且深愛著師兄段小樓,他希望和師兄演一輩子的《霸王別姬》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深藏心底的對愛的追求,可惜造化弄人,后來師兄娶了窯姐菊仙,這讓陳蝶衣心中的愛如飛蛾撲火般熾烈卻又凄涼。時代的滾滾洪流停歇,當兩人再一次走上舞臺,走上一個沒有觀眾的空蕩的舞臺之時,也許時間讓他們的心再一次有了彼此靠近的機會,最后一出《霸王別姬》依舊柔美的唱段回蕩天際時,程蝶衣用象征著見證一段錯愛的寶劍結束了自己凄美的一生,他的逝去是對他自己最大的解脫,更是他對于這個時代、這段人生和這場愛戀最后的扼腕。電影《霸王別姬》沒有讓一個簡單的故事在單一的場景中演繹,它把整個故事的背景設置在了對于中國發展來說最具有代表性卻又最充滿矛盾的時代---封建帝國的傾覆、抗日戰爭的烽煙、文化大革命的紛亂無比增添了整個故事的時代意味,也讓所有角色的一生更充滿了跌宕的色彩,更讓一出在現代也許被披上“狗血”標簽的鬧劇在歷史的襯托下完成了升華,也許是歷史造就了悲劇,也許是悲劇見證了歷史。
《霸王別姬》劇情豐富,人物情感分明、故事層次清晰,意向和歷史內涵耐人尋味。用“人生如戲”來概括整個故事足夠貼切,當程蝶衣和段小樓的人生如同自己塑造的戲曲角色的人生驚人的相似時,他們踏過舞臺的腳步聲聲和他們走過人生道路的腳步一樣充滿故事。當跫音遠逝,消散的是諸多凄美的靈魂和一場歷史的大戲。
第四篇:影評《霸王別姬》
程蝶衣的虞姬,張國榮的蝶衣
“漫漫歲月,茫茫人海,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泥足深陷的愛情。”《霸王別姬》原小說作者李碧華對其的題記。說到《霸王別姬》,楚霸王項羽與虞美人虞姬,生死相隨的愛人,四面楚歌時的最后惜別,那一幕,永久地留在了千年佳話當中。如今,陳凱歌卻讓我們重新欣賞了這一段令人潸然淚下的感情,霸王依舊是霸王,虞姬卻不再單純是虞姬。
《霸王別姬》,曾于1993年榮獲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最高獎項“金棕櫚大獎”,這也是我國唯一一部獲此殊榮的影片。的確,雖沒有《畫壁》、《白蛇傳說》那么震撼的特效技術,也沒有《建國大業》、《辛亥革命》那么具有政治特色,但它就是它,獨一無二的《霸王別姬》,屬于段小樓與程蝶衣的《霸王別姬》,足以撼動所有觀眾。
《霸王別姬》,其實最大的印象就是小哥所演的程蝶衣,一個從小被母親送去戲班學藝的孩子,最終在人后受罪之后實現了人前顯貴。卻因戰爭中,迷失過自己;卻因身處文革,遭受無情的批判。同師兄最后一次登臺,虞姬,真正地為霸王而死,他在他的面前自刎,以一種最驕傲的姿態。但這種死,是一種嘆息,也是一種對人性的無限崇敬。只為他。
蝶衣十幾年的成長歲月,是師兄段小樓一直在默默地守護。從小失去愛呵護的他終于從師兄那里得到彌補,一份超出了友情的感情,他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他。所以,欣賞他的霸道,同菊仙爭奪他的師兄,因為這是人的天性,霸占屬于自己的一切,不允許讓任何人奪走一分一毫。這樣的性情,恐怕,只有小哥那一絲絲的嫵媚可以淋漓盡致的演繹。
龍陽之興,斷袖之癖,中國自古以來不乏男人間的愛情,但是與蝶衣對小樓的感情相比,竟是多么的俗氣。或許,心中已默默地承認他們是最好的相配。蝶衣是世上最美的虞姬,天地間最美好的感情是屬于他們的,唯一的霸王,唯一的虞姬。
或許,程蝶衣是為虞姬而生,張國榮是為蝶衣而生。
第五篇:霸王別姬 影評
不風魔不成活—《霸王別姬》
摘要:1小豆子唱:“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2段小樓被迫表白:“她是妓女,我不愛她。”
關鍵詞:1霸王別姬 2程蝶衣 3段小樓 4亦幻亦真
《霸王別姬》的成功來自故事,來自人物。來自導演,來自戲里戲外不能分割的愛恨糾纏。這樣的電影看一次就是一次消耗,回頭張望自己和命運的連接時,前世今生的驚覺時不能用言語來描述的。這是藤井樹對陳凱歌導演的霸王別姬的高度評價。
20世紀20年代,9歲得小豆子隨著做妓女的母親來到關家科班,懇求關師傅收留他學京戲。小豆子眉清目秀,卻長了六指。六指不能當京劇演員,母親狠心切了小豆子的畸形指頭。大家都歧視小豆子,因為盡管都出身貧寒,但小豆子的母親是妓女。唯有大師兄小石頭對他憐憫關照。小豆子被迫學習坤角,“我本是女嬌娥,不是男兒郎。”。對于性別顛倒到這種意識他做過強烈的反抗,但在棍棒的威逼下,小豆子和小石頭技藝有了很大增長。不久成為了紅極一時的名角,一個化名程蝶衣一個化名段小樓。
慢慢的程蝶衣的心理出現了變化,他對師兄的友誼轉變為了同性之戀。在蝶衣心里,段小樓就是霸王,自己就是虞姬,他與師兄約定要演一輩子的《霸王別姬》。但一個風塵女子—菊仙的出現破壞了他和師兄之間的關系。她對段小樓以身相許,使得蝶衣的理想遭到踐踏,他把自己用屈辱換來的、師兄向往的名貴寶劍贈與段小樓,稱與他分道揚鑣。
抗戰勝利,國民黨大鬧戲院抓走了蝶衣,菊仙和段小樓四處奔走就出了蝶衣,但因為誤會,兩人再度分道揚鑣。
文化大革命爆發,段小樓與蝶衣因為無奈互相揭露了所謂的罪行。段小樓首先是逼迫揭發了蝶衣,將他歷史上的丑行和美麗幻想都當做是“罪行”抖出來。震驚惶恐的蝶衣以牙還牙,大罵菊仙是“臭婊子”。段小樓被迫表白:“她是妓女我不喜歡她。”菊仙受不了打擊,上吊自盡。
時光流逝,當一切都成往事,程蝶衣與段小樓在分離了22年后在舞臺上最后一次合演《霸王別姬》程蝶衣演罷,用那把寶劍自刎,結束了自己的演藝生涯,最終時間了他的人生與藝術理想,雖然理想是破碎的。
一遍又一遍地看《霸王別姬》,久久不能釋懷。
不風魔不成活,那人生是一出戲,戲里要瘋魔,戲外要瘋魔。要愛得堅持,愛的唯一,愛的瘋狂。
他是他的虞姬,從一而終,為他生,為他死。沒有虞姬的霸王不是霸王,沒有霸王的虞姬不是虞姬。虞姬愛霸王。
摔門而出是因為愛,眼眼里傷懷和希冀。和袁四爺唱戲,是為了那把劍,那把只屬于霸王的劍,霸王要認得出他自己的劍,認得出他自己的虞姬。栓眼迷蒙不是醉酒,是袁四爺臉上那張和霸王一般的臉皮。看不見如潮的人群,聽不見雷鳴的喝彩,不在乎停電的黑暗,眼中只有霸王。不在乎唱哪出戲,為誰唱,只是不唱《霸王別姬》,那是他與他的戲,是虞姬與霸王的人生,是兩個人的生死離別,從一而終,玉環和崔鶯鶯不過是瞬間清閑的過場。
兩小無猜,勾勒著霸王的臉,那眉一定要高,人前人后威風凜凜,無限風光。時不利兮,描繪著霸王的臉,那眉一定要高,霸王永遠是虞姬的霸王。
浮華靡麗的戲臺,演繹一出出上古的傳奇,英雄豪杰,才子佳人,如花美眷,飄逝著戲魂,亙古不變,從一而終。
曲終,人散。
《霸王別姬》導演陳凱歌,演員張國榮、張豐毅、鞏俐、葛優。張國榮一直都是平凡生活中的一個傳奇,他的死是他的傳奇的落幕,沒有掌聲,卻有從高空中撞落得花瓣相伴隨。據說他被摔成粉碎,只有臉是完好無損的。他有許多相片,其中一種眼睛低垂,頭也低著,嘴角一彎淺笑,諷刺般的,似乎他早就預知了自己的結局。他的一個眼神,將《霸王別姬》迷戀于背叛的主題說盡了。他那雙眼只能在繁華舊夢中追尋到的眼睛。
據說,導演陳凱歌在結束《霸王別姬》拍攝以后的許久,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從這個故事中脫身,在他為此苦惱的時候,卻不期而遇的夢到了張國榮。他穿著程蝶衣的干凈的青布長衫,依然是那雙眼睛含笑對他,靜靜地說:從此和你告別了。他就在那一瞬間驀然醒來發現眼角竟有淚有千行,陳凱歌早已分不清這究竟是張國榮還是程蝶衣。
所謂不風魔不成活,說的或許就是張國榮吧。《霸王別姬》一部經典的電影,讓人看完久久不能忘懷。也許我們這些觀眾也早已風不清楚,戲中是程蝶衣還是張國榮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