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霸王別姬》影評
《霸王別姬》影評
他是個戲癡。在戲外,玉樹臨風,多愁敏感,他是程蝶衣;在戲中,鳳眼朱唇,胭脂紅顏,他是虞姬。在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這一角色中,我不得不說他戲里戲外都美得驚心動魄。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歷史中的虞姬,從一而終,影片中的蝶衣自刎于小樓面前,和歷史是如此的相像。
程蝶衣是個苦命的孩子,母親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拋棄,戲園子里的暴力教學,讓蝶衣特別的在乎和珍惜他和大師兄段小樓之間的那份情誼,或者說段小樓當時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一種寄托。記得《思凡》中的念白:“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然而我們可憐的蝶衣老是念錯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我想當時蝶衣認為自己還是個男的,至少潛意識里是個男的,最后段小樓把煙斗塞進蝶衣的嘴中,蝶衣才念的正確了,才念的對那句害了蝶衣一生的對白。那是個苦難的年代,那個年代里充滿了背叛,那個年代太多黑暗,所以影片著墨不多,就一場在廣場上的戲,看火中朦朧的蝶衣穿著戲服,垂著頭,那么的凄美,那么的無奈,那么的絕望。
影片注定會有個凄美的結局。兩人在彩排間隙,蝶衣自刎。關于蝶衣自刎,還是因為那句臺詞,“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蝶衣這次還是錯了,這才是蝶衣最深處的,最內心的一句臺詞,這也讓他明白,或幡然醒悟自己是個男兒身,自己與段小樓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愛情,選擇死去,像虞姬般死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曾經心愛的男人面前。
虞姬為什么選擇死去?蝶衣思量著,也許虞姬深愛著項羽,她知道項羽死了自己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所以選擇死去。蝶衣為什么要死,是否也想著...蝶衣入戲太深了,他認為他的項羽已經死去了,到最終才明白過來自己并不是虞姬。選擇像虞姬般那樣死去,正是他演了這出戲的終點,他演了一輩子的戲,演了一輩子的虞姬,至少在臺上演了只屬于項羽的虞姬。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然《霸王別姬》里的婊子和戲子卻是那么的至情至義。
段小樓與程蝶衣,一個霸王,一個虞姬。這是一份兄弟情,可是我感覺這份情已經遠遠高于兄弟情。蝶衣說過:我要跟你唱一輩子的戲,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程蝶衣,一個人戲不分的瘋子;一個愛上了不 1
該愛的人的癡人;舞臺上,他扮演著虞姬,和師兄演繹著那千古流傳悲壯之極的悲劇,舞臺下,他恍恍惚惚,把自己當成了虞姬。一個驚世駭俗,超脫塵世存在。
我們看到程蝶衣的時候,他始終沒有離開過戲劇。就如真實中的他,戲中無我,人戲不分。情到深處,蝶衣便是那虞姬,可是,小樓卻不是霸王。身處現實,聽命于現實的段小樓,是個冷靜理智的代表,他可以尋歡作樂,他可以娶妻生子,他可以見風使舵,他可以虛偽和背叛。程蝶衣沒有,只有戲里戲外對師兄的愛好似虞姬對霸王的愛一樣,僅此而已。在蝶衣身上找到的都是那些純粹的東西,他所作的一切只是為了京劇,為了和師兄在一起演戲。他可以為日本人唱戲,為資本家唱戲,為國民黨唱戲,為無產階級唱戲,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傾向,只是為了京劇,為了和師兄一起唱戲。
我想程蝶衣的第一份情,應該給的是段小樓。
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境非你莫屬,此貌非你莫有。這是袁四爺說給蝶衣的話。袁四爺無疑是本劇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在沒有一個人如此的理解蝶衣對京劇的癡念。與蝶衣一樣,世卿是個藝術瘋子。于京戲這門藝術,他傾盡一生,奉獻了全部的心與魂。他是真正懂得蝶衣的人。他說,在看蝶衣演出時,有那么兩三刻,他有所恍惚,疑為虞姬轉世再現了。
日軍占領北平。在懸著大東亞共榮條幅的戲院里,蝶衣于臺上貴妃醉酒。霓裳羽衣,飄飄旋轉著絕世的風華。頭頂忽地撒下無數抗日傳單。燈驟滅。臺下喧嘩。沒有人再顧及臺上的貴妃。一片混亂之中,唯有蝶衣,獨自于黑暗之中,傳單之下,繼續著未盡的絕美舞步,絲毫未曾停滯。一片混亂之中,也唯有四爺,獨自于樓上包廂繼續目不稍瞬地注視黑暗中的蝶衣,絲毫未曾分神。這便是藝德和藝魂罷。不問外界風云突變,不問這世上如今是誰主沉浮,也不管有沒有人在看。上了舞臺,是虞姬便是虞姬,黑暗中,也要堅持演完那場戲。那已經不是演給任何人看,是一場,對藝術的獻祭。而四爺,即使看不見,他知道蝶衣在繼續。袁四爺對蝶衣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時間和空間,變成一種對藝術的敬仰,變成一種愛。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也許從蝶衣將《思凡》那一句唱錯開始,京劇便于他的命運,掛上聯系。
談起對京劇的愛,就不能不提起他的師兄,因為藝術的本身已經變的實體化了,沒有對京戲的那份愛,就沒有對小樓的那份情。蝶衣對京劇的那種癡迷,我們可以體驗的到,沉浸在戲中的跌宕與讓蝶衣在現實中格格不入,導致蝶衣的內心也變得無法理解。
以京戲開始,又以京戲結束自己的生命。無聲不歌,無動不舞。中間的那些劇情點綴著蝶衣對京劇的執著。程蝶衣之所以會在現實中沖破世俗的枷鎖,泯滅自己男性的意識,是因為他對京劇過分的投入。在現代戲曲沖擊著京戲的時候,蝶衣憤怒的斥責現代戲劇。其實也是程蝶衣對粗糙的傳統文化一味的傳承的一個象征。也是對保留國粹的一種自己的方法。
“連楚霸王都跪下來求饒了,這京戲能不亡嗎?” 程蝶衣在批斗會上說出了這句話,程蝶衣對傳統文化的憂患意識,已經可以看出他對京戲超乎常人的熱愛了。
京劇,一向是以正宗中原文化的底蘊和外。現從徽班進京二百多年以來盛盛衰衰的。所以許多人把京戲視為傳統文化的精華,而那一動蕩時代,正是文化交替的巔峰時期。而京戲也受到了新勢力的沖擊,程蝶衣只是一個代表。當新一代的新人將《霸王別姬》的虞姬演的有聲有色的時候。程蝶衣的死去,也是京劇巔峰文化的一種保留。
蝶衣的存在,是一種文化的象征;蝶衣的死去,更是對藝術的一種紀念。1992年,田壯壯拍《藍風箏》,張藝謀拍《活著》,陳凱歌拍《霸王別姬》,三個導演,分別用個體的命運橫貫了歷史,田壯壯最為平和,把話說了,把故事講了,悲哀都放在心里,只有深處見波瀾;張藝謀加強了對歷史的反諷,一家人的生死離合卻被削弱了悲劇的力量;惟有陳凱歌,在畫面里注入了飽和的情感,每一處人性的刻畫,每一處生命的殘忍,每一處愛與恨的糾纏,都被他處理的只剩一個狠字,狠到扎一針也要噴出血來。
陳凱歌拋不去沉重的歷史,拋不去人性的哀嘆,什么都拋不去,竟然也什么都熔在了一起,以至全片無一處不揪心,無一處不悲哀,五十三年的歷史,五十三年的戲子,五十三年的中國,處處濃墨重彩,人也好,戲也好,統統抹上戲子的脂粉,看到悲情處,皆是長嘆一聲。
怎么也要記住了程蝶衣的癡語:“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段小樓說:“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戲!”可是哪一出不是戲?不站在戲臺上,迎面撲來的都是戲——儀式,禮教,暴力,狂熱,權勢,哪一出不是戲?看也看的呆了,何況要演的逼真?程
蝶衣人戲不分了,恍惚了一輩子,清醒了一瞬間,從京劇里出來了,不明白人間也有戲要演,人間的戲,比什么都要象戲,半生都活在了一個夢里,醒過來發現不如回到夢里。
程蝶衣拔出寶劍的那一刻,頓了一頓,電光石火之間,畫面外已經傳出了那一聲響,金屬落地的聲音,側耳再聽,似有回聲。
原來笑過哭過,還不如做長袖飛舞的戲子,別了人世,別了霸王。
這是一場濃墨粉飾的愛情。他要他許他一輩子,朝相輝映,《霸王別姬》。差一年,一天,一個時辰都不完整。戲臺上他是芳華絕代,顧盼生輝的虞姬。他便是他的霸王。器宇軒昂,心意堅定。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如果注定是要破碎的夢,誰又辜負了誰的一生?
第二篇:霸王別姬影評
《霸王別姬》影評
剛強也好軟弱也好,其實在藝術與生活,愛情與現實之間,很多時候沒有對錯。這出戲里,被毀滅的是最純最深的愛情。
作品的重點實際上是放在蝶衣對小樓的感情上,致真致純,堅韌而長久,但一部悲劇里,這種情感的毀滅就是必然.我始終認為菊仙與小樓的感情只是對前者的襯托,是一個引子.而這里有很多技巧,比如菊仙這個角色被安排成妓女.試想,如果菊仙的身份很正常,作品不免落入三角戀情的俗套,但這里重點是蝶衣和小樓之間的東西,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悲劇意識.這跟歷史上的“霸王別姬”凄涼與無奈才相得益彰。
程蝶衣站在了斑斕的戲臺上,以絕美的姿勢,輕淺吟笑,顧盼流眄。略帶羞澀的表情中滲著些許嫵媚,在微微上揚的嘴角間,在脈脈含情的雙眸中。婉轉的唱腔穿透亙古,從秦末一直綿延到今。
此刻的他,不是他,斷指處的血跡早已凝固,為疼痛而留過的淚水早已風干,他只是虞姬,一個角,一具殼,空蕩蕩,無欲無求。
過去的不過是一場噩夢,最好忘掉。倘若他還記得些什么,那便是夢里依稀殘存著的師兄于無聲處的關愛,絲絲縷縷,溫暖至今。
所以,他離開,又回來,只為了那句“從一而終”,只為了霸王不再寂寞。看得我滿心滿眼的淚,一切竟是這樣的合情合理,為什么要有菊仙的出現?錯的不是程蝶衣,他不過是想好好愛一個人,可偏偏愛的這個人也是男人。是該斥責,還是同情?
他自私?面對菊仙,他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怨恨。背負“賣國賊”的罪名不要緊,為了段小樓的背叛娶妻不惜傷害自己,他很清楚,虞姬本是因霸王而活。卻無奈沒有人會懂,即使是霸王。
文革的批斗場上,聽著段小樓用熟悉的京劇腔調抖落出自己的傷痛,他早就死了,含著千年的怨。
在戲里,他恍惚了一輩子,清醒了一瞬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一瞬間,是這樣地累。
他還是選擇回到戲里,做他的虞姬,最后一次為霸王勾飛入鬢角的眉,最后一次為霸王拂袖歌唱。
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蛾”,到頭來還是錯,沒有誰忍心責怪。恨臺上卿卿,或臺下我我,卻不是我跟你。
暮色沉沉,楚聲歌歌,寶劍落地。情愿就這樣倒下,沒有心疼。但愿刺中了霸王最深的傷痛。
第三篇:《霸王別姬》影評
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陳曉妮
一路情闖蕩到臺下,沒有了名正言順的眉眼,世俗的眼睛里容不得他。臺上的蝶衣是為霸王而死的虞姬,有其份內的操守,每每霸王死一遭,他便在戲里陪他一遭,這樣生出的情分,掛了前世的緣,上輩子他都許給了他。這輩子注定相逢,卻注定他獨自走到最后,該怎么走?沒有他陪,怎么走?小樓定是忘了,那個霸王,他的情分都一一畫給另一個女人,蝶衣又能拿什么去拼搶?在臺上深一眼淺一眼都是云煙,只是不斷潰敗下去的神采,蘭花指點過去,就好像他一個人為了他跌宕的走在黑色的街道上,捧著拿身子贖回的那柄劍,一切都破不開光。
雪花落得妖治,童年里殘破的冷始終未曾離開,相互緊擁的溫度還留在體表,他只不過想和他最愛的男人一起演一輩子戲,差一天,差一個月,差一年都不行,而一切卻變了之后希圖改變,卻自己縛了自己的手,一寸寸的掙扎痛入骨髓。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虞姬,只期許你是我一個人的霸王,我只是希望你眼里只有我,只允許你的眼里只容得我,而一切卻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前方如果溫暖,那么走下去,不要回頭,你一回頭,我就謝場,我只想在心脈息恒定那段時光陪你唱到天外,而天始終沒有亮。
戲子的情分捎帶了臺下,心上的痕跡紅得潮濕的落到妝面上。說句狠話,我們從此各行個的戲,各染各的眉梢,但是為什么自己還是舍不得,他還是走到一邊,那個女人也是給著真心愛他愛的男人。為什么大家都沒有錯,卻需要走到結局,那一定是天錯了。命運里,梨園,一分分的去承受份內的苦,至少那時候他只有他。他是霸王,他是虞姬,唱“小豆子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其實酸楚和遲暮都是定局,只是不能坦然。為什么都走到了身邊,萬丈的紅塵卻看不到彼此的交集。
再次相見,看似黯然抽身,卻始終在途中,空城寥落。你說我們的戲再搭一場唱給誰聽?心里的往事沒有頭,也沒有尾的死在那里。我想他肯定想問他句“如果這生我是女兒身,是否能走到緣分內?”我想他肯定想再問他句“下輩子,我們再唱虞姬霸王。”約定是沒有辦法約定的。都是些天惹出來的份外的人和事來一脈脈的阻隔。所以再陪你唱一出。從此以后不再聞不再問。
我想如果再讓他選擇 他還是會想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盡管這個世界與他是這么殘忍 骯臟容他不下,他也一定不會后悔曾為他的霸王染透眉梢唱盡紅塵,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深愛過便足矣。
第四篇:霸王別姬影評
遠去的跫音
----電影《霸王別姬》影評
“鬢發紛披,疏影橫斜,多少年風風雨雨,濃妝艷抹的歲月,只剩你叮當作響的笑靨。”當電影落幕,我想起自己父親曾寫下的這句詩句,感慨曾經我們沒能經歷過的難言歲月和時代更迭。電影《霸王別姬》不光是構建在聲畫框架下的絕美藝術,更呈現了一個充滿感動卻又滿覆冰霜的血淚世界,以至于當小豆子的手指在被親生母親活活砍下的時候,那一聲淡頓過后的嘶喊足以拉扯著每一個觀眾的神經。
在我看來,《霸王別姬》的成功之處在于它讓過去禁閉在東方倫理中的“同性戀”話題與東方絕美藝術的完美融合,這或許也是這部電影曾打動戛納評委們的原因之一。“霸王別姬”是講述中國古代驍勇楚霸王項羽和愛妃虞姬在窮途末路之時上演的感人故事。電影中的“虞姬”程蝶衣和“霸王”段小樓依靠戲曲“霸王別姬”的藝術造詣實現了幼時成為“角”的夢想,而在生活中,他們更是上演了現實版的“霸王別姬”,只可惜“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同性戀”與東方傳統所沖撞出的巨大矛盾貫穿在整個電影當中,程蝶衣的“愛”在旁人看來有些固執、有些偏激、有些不可理喻,卻無不讓人們感慨于他的執著,他的純潔和他的純粹。這樣的愛戀從一種道德審判轉化為一場普遍的人性關懷,這不得不說是導演對人物形象的準確把握以及演員淋漓盡致的完美演繹,更依托著飽滿的故事情節和有力的藝術情感。在1993年改革開放初期,《霸王別姬》在“同 1
性戀”主題上敢為人先的藝術表達,不但不失開放文化的風度,更是對人性的莫大關懷,這不得不說對于逐步走向開放的中國社會文化是一次有力的見證。
說到電影《霸王別姬》,不得不說主角“程蝶衣”,他在妓院出生、被生母拋棄、在師傅的棍棒中成長、經歷了錯愛、遭遇了背叛、歷經了世間諸多良苦。在電影所有人物當中,他可謂是極端悲情且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角色。程蝶衣極度依戀且深愛著師兄段小樓,他希望和師兄演一輩子的《霸王別姬》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深藏心底的對愛的追求,可惜造化弄人,后來師兄娶了窯姐菊仙,這讓陳蝶衣心中的愛如飛蛾撲火般熾烈卻又凄涼。時代的滾滾洪流停歇,當兩人再一次走上舞臺,走上一個沒有觀眾的空蕩的舞臺之時,也許時間讓他們的心再一次有了彼此靠近的機會,最后一出《霸王別姬》依舊柔美的唱段回蕩天際時,程蝶衣用象征著見證一段錯愛的寶劍結束了自己凄美的一生,他的逝去是對他自己最大的解脫,更是他對于這個時代、這段人生和這場愛戀最后的扼腕。電影《霸王別姬》沒有讓一個簡單的故事在單一的場景中演繹,它把整個故事的背景設置在了對于中國發展來說最具有代表性卻又最充滿矛盾的時代---封建帝國的傾覆、抗日戰爭的烽煙、文化大革命的紛亂無比增添了整個故事的時代意味,也讓所有角色的一生更充滿了跌宕的色彩,更讓一出在現代也許被披上“狗血”標簽的鬧劇在歷史的襯托下完成了升華,也許是歷史造就了悲劇,也許是悲劇見證了歷史。
《霸王別姬》劇情豐富,人物情感分明、故事層次清晰,意向和歷史內涵耐人尋味。用“人生如戲”來概括整個故事足夠貼切,當程蝶衣和段小樓的人生如同自己塑造的戲曲角色的人生驚人的相似時,他們踏過舞臺的腳步聲聲和他們走過人生道路的腳步一樣充滿故事。當跫音遠逝,消散的是諸多凄美的靈魂和一場歷史的大戲。
第五篇:影評《霸王別姬》
程蝶衣的虞姬,張國榮的蝶衣
“漫漫歲月,茫茫人海,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泥足深陷的愛情。”《霸王別姬》原小說作者李碧華對其的題記。說到《霸王別姬》,楚霸王項羽與虞美人虞姬,生死相隨的愛人,四面楚歌時的最后惜別,那一幕,永久地留在了千年佳話當中。如今,陳凱歌卻讓我們重新欣賞了這一段令人潸然淚下的感情,霸王依舊是霸王,虞姬卻不再單純是虞姬。
《霸王別姬》,曾于1993年榮獲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最高獎項“金棕櫚大獎”,這也是我國唯一一部獲此殊榮的影片。的確,雖沒有《畫壁》、《白蛇傳說》那么震撼的特效技術,也沒有《建國大業》、《辛亥革命》那么具有政治特色,但它就是它,獨一無二的《霸王別姬》,屬于段小樓與程蝶衣的《霸王別姬》,足以撼動所有觀眾。
《霸王別姬》,其實最大的印象就是小哥所演的程蝶衣,一個從小被母親送去戲班學藝的孩子,最終在人后受罪之后實現了人前顯貴。卻因戰爭中,迷失過自己;卻因身處文革,遭受無情的批判。同師兄最后一次登臺,虞姬,真正地為霸王而死,他在他的面前自刎,以一種最驕傲的姿態。但這種死,是一種嘆息,也是一種對人性的無限崇敬。只為他。
蝶衣十幾年的成長歲月,是師兄段小樓一直在默默地守護。從小失去愛呵護的他終于從師兄那里得到彌補,一份超出了友情的感情,他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他。所以,欣賞他的霸道,同菊仙爭奪他的師兄,因為這是人的天性,霸占屬于自己的一切,不允許讓任何人奪走一分一毫。這樣的性情,恐怕,只有小哥那一絲絲的嫵媚可以淋漓盡致的演繹。
龍陽之興,斷袖之癖,中國自古以來不乏男人間的愛情,但是與蝶衣對小樓的感情相比,竟是多么的俗氣。或許,心中已默默地承認他們是最好的相配。蝶衣是世上最美的虞姬,天地間最美好的感情是屬于他們的,唯一的霸王,唯一的虞姬。
或許,程蝶衣是為虞姬而生,張國榮是為蝶衣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