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紅軍長征的故事
紅軍長征的故事 金色的魚鉤
1935年秋天,紅四方面軍進入草地,許多同志因此得了腸胃病。我和兩個小同志病得實在趕不上隊伍了,指導員派炊事班長照顧我們,讓我們走在后面。炊事班長快四十歲了,個兒挺高,背有點兒駝,四方臉,高顴骨,臉上布滿皺紋,兩鬢都斑白了。因為全連數他歲數大,對大家又特別親,大伙都叫他“老班長”。三個病號走不快,一天只走二十來里路。一路上,老班長帶我們走一陣歇一陣。到了宿營地,他就到處去找野菜,和著青稞面給我們做飯。不到半個月,兩袋青稞面吃完了。饑餓威脅著我們。老班長到處找野菜,挖草根,可是光吃這些東西怎么行呢?老班長看我們一天天瘦下去,他整夜整夜地合不攏眼,其實,這些天他比我們瘦得還厲害呢!一天,他在一個水塘邊給我們洗衣裳,忽然看見一條魚跳出水面。他喜出望外地跑回來,取出一根縫衣針,燒紅了,彎成個釣魚鉤。這天夜里,我們就吃到了新鮮的魚湯。盡管沒加作料,可我們覺得沒有比這魚湯更鮮美的了,端起碗來吃了個精光。以后,老班長盡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營,把我們安頓好,就帶著魚鉤出去了。第二天,他總能端著熱氣騰騰的鮮魚野菜湯給我們吃。我們雖然還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比起光吃草根野菜來畢竟好多啦。可是老班長自己呢,我從來沒見他吃過一點兒魚。有一次,我禁不住問他:“老班長,你為什么不吃魚啊?”他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似的說:“吃過了。我一起鍋就吃,比你們還先吃呢。”我不信,等他收拾完碗筷走了,就悄悄地跟著他。走近前一看,啊!我不由得呆住了。他坐在那里捧著搪瓷碗,嚼著幾根草根和我們吃剩下的魚骨頭,嚼了一會兒,就皺緊眉頭硬咽下去。我覺得好像有萬根鋼針扎著喉管,失聲喊起來:“老班長,你怎么……”老班長猛抬起頭,看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手里的搪瓷碗,就支吾著說:“我,我早就吃過了。看到碗里還沒吃干凈,扔了怪可惜的……”“不,我全知道了。”我打斷了他的話。老班長轉身朝兩個小同志睡覺的地方看了一眼,一把把我摟到身邊,輕聲說:“小聲點兒,小梁!咱們倆是黨員,你既然知道了,可不要再告訴別人。”“可是,你也要愛惜自己啊!”“不要緊,我身體還結實!”他抬起頭,望著夜色彌漫的草地。好久,才用低沉的聲音說,“指導員把你們三個人交給我,他臨走的時候說:?他們年輕。一路上,你是上級,是保姆,是勤務員啊,無論多么艱苦,也要把他們帶出草地。?小梁,你看這草地,無邊無涯,沒個盡頭。我估計,還要二十天才能走出去。熬過這二十天不簡單啊!眼看你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只要哪一天吃不上東西,說不定就會起不來,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去向黨報告呢?難道我能說,?指導員,我把同志們留在草地上,我自己克服了困難出來啦??”“可是,你總該跟我們一起吃一點兒呀!”“不行,太少啦。”他輕輕地搖搖頭,“小梁,說真的,弄點兒吃的不容易啊!有時候等了半夜,也不見魚上鉤。為了弄一點兒魚餌,我翻了多少草皮也找不到一條蚯蚓……還有,我的眼睛壞了,天色一暗,找野菜就得一棵一棵地摸……”我再也忍不住了,搶著說:“老班長,以后我幫你一起找,我看得
見。”“不,咱們不是早就分好工了嗎?再說,你的病也不輕,不好好休息會支持不住的。”我還堅持我的意見。老班長忽然嚴厲地說:“小梁同志,共產黨員要服從黨的分配。你的任務是堅持走路,安定兩個小同志的情緒,增強他們的信心!”望著他那十分嚴峻的臉,我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竟撲倒在他懷里哭了。第二天,老班長端來的魚湯特別少,每個搪瓷碗里只有小半條貓魚,上面漂著一丁點兒野菜。他笑著說:“吃吧,就是少了點兒。唉!一條好大的魚已經上了鉤,又跑啦!”我端起搪瓷碗,覺得這個碗有千斤重,怎么也送不到嘴邊。兩個小同志不知道為什么,也端著碗不往嘴邊送。老班長看到這情況,收斂了笑容,眉頭擰成了疙瘩。他說:“怎么了,吃不下?要是不吃,咱們就走不出這草地。同志們,為了革命,你們必須吃下去。小梁,你不要太脆弱!”最后這句話是嚴厲的,意思只有我知道。我把碗端到嘴邊,淚珠大顆大顆地落在熱氣騰騰的魚湯里。我悄悄背轉身,擦擦眼睛,大口大口地咽著魚湯。老班長看著我們吃完,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了,嘴邊露出了一絲笑意。可是我的心里好像塞了鉛塊似的,沉重極了。挨了一天又一天,漸漸接近草地的邊了,我們的病卻越來越重。我還能勉強挺著走路,那兩個小同志連直起腰來的力氣也沒有了。老班長雖然瘦得只剩皮骨頭,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還一直用飽滿的情緒鼓勵著我們。我們就這樣扶一段,攙一段,終于走到草地邊上,遠處,重重疊疊的山峰已經看得見了。這天上午,老班長快活地說:“同志們,咱們在這兒停一下,好好弄點兒吃的,鼓一鼓勁,一口氣走出草地去。”說罷,他就拿起魚鉤找水塘去了。我們的精神特別好,四處去找野菜,拾干草,好像過節似的。但是過了好久,還不見老班長回來。我們四面尋找,最后在一個水塘旁邊找到了他,他已經昏迷不醒了。我們都著慌了。過雪山的時候有過不少這樣的例子,戰士用驚人的毅力支持著自己的生命,但是一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要挽救老班長,最好的辦法是讓他趕快吃些東西。我們立即分了工,我去釣魚,剩下的一個人照料老班長,一個人生火。我蹲在水邊,心里不停地念叨:“魚啊!快些來吧!這是挽救一個革命戰士的生命啊!”可是越性急,魚越不上鉤。等了好久,好容易看到漂在水面的蘆稈動了一下,趕緊扯起釣竿,總算釣上來一條兩三寸長的小魚。當我俯下身子,把魚湯送到老班長嘴邊的時候,老班長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微微地睜開眼睛,看見我端著的魚湯,頭一句話就說:“小梁,別浪費東西了。我……我不行啦。你們吃吧!還有二十多里路,吃完了,一定要走出草地去!”“老班長,你吃啊!我們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去!”我幾乎要哭出來了!“不,你們吃吧。你們一定要走出草地去!見著指導員,告訴他,我沒完成黨交給我的任務,沒把你們照顧好。看,你們都瘦得……”老班長用粗糙的手撫摸我的頭。突然間,他的手垂了下去。“老班長!老班長!”我們叫起來。但是老班長,他,他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我們撲在老班長身上,抽噎著,很久很久。擦干了眼淚,我把老班長留下的魚鉤小心地包起來,放在貼身的衣兜里。我想:等革命勝利以后,一定要把它送到革命烈士紀
念館去,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來瞻仰它。在這個長滿了紅銹的魚鉤上,閃爍著燦爛的金色的光芒!
介紹一個張思德吃毒草救人的故事
部隊進入草地后,由于環境、氣候非常惡劣,使得草地行軍十分艱難。而更要命的是缺衣少食,不少紅軍就因此長眠在了草地上。
眼看掉隊、犧牲的同志越來越多,朱總司令令人將自己的坐騎也殺了,分給通信班、警衛班的同志做口糧,還向身邊的同志發出了“嘗百草”的號召,以使大家在茫茫草地上,尋找出一些無毒、可以食用的野菜、野草,渡過饑餓的難關。然而,要嘗出一種能吃的野草、野菜,是要冒中毒的危險的。張思德在“嘗百草”活動中,總是搶在他人之前。
據張顯揚回憶:“有一回,部隊在一片水草豐盛的沼澤旁宿營。一個小戰士來到水塘旁,突然高興地叫起來:?野蘿卜!野蘿卜!?張思德過來一瞧,果然,離水塘不遠的地方長著一叢叢野草,葉子綠,形狀跟蘿卜葉子差不多。那個小戰士興沖沖地跑過來,拔起一棵就往嘴里送。張思德忙趕上去。一把奪過來,先放到自己的嘴里,細細嚼了嚼,味道又甜又澀。不一會兒,張思德感到有些頭暈腦脹,全身無力,緊接著,他肚子一陣絞痛,大口嘔吐起來。他急忙對小戰士說:?這草有毒,快,快告訴……?沒等把話說完,張思德就摔倒了,一時失去了知覺。半個多小時以后,張思德慢慢醒來,模模糊糊地看見小戰士端著瓷缸蹲在跟前,他急忙說:?不要管我,快去告訴其他同志。?”張思德就是這樣把生的希望讓給同志們,把犧牲的危險留給自己。很快,這件事被朱總司令知道了,他表揚了張思德。
參考資料:
12歲就參加紅軍的鄧岳當年是個人見人愛的紅小鬼。長征途中因患瘧疾,被部隊發了10塊光洋動員就地復員當老百姓。倔強的鄧岳堅決不干,咬著牙堅持行軍。有一天突然發作,躺在路邊抽搐。正巧一輩子都愛跟孩子扎堆的陳賡騎馬路過,心痛得不得了,“這不是小鄧嗎?趕緊上我的馬!”鄧岳知道陳賡也是拖著一條殘疾的腿,死活不肯。自己常常都是大孩子的陳賡怎么也說服不了這位執拗的小戰友,只好讓他牽著馬尾巴跟著走,馬蹄濺起的泥土糊了他一臉,他就閉著眼睛跌跌撞撞地跟著走了一路。
經過諸多類似的艱難困苦,以及無數次與倒在雪山草地的戰友灑淚而別,他用一個孩子稚嫩的雙腳,量完了兩萬五千里的漫漫征程,終于走進了黃土高原上那個有著一座寶塔的小城。
而當今許多相同年齡的小皇帝,還在鋪天蓋地的營養品中挑挑揀揀呢。走過雪山草地的孩子卻比他們都生長得迅速、健康、強壯。
鄧岳,出息成了一個機智果斷的指揮員,一個毛澤東贊賞的“勇敢而明智的英雄”。1955年,鄧岳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軍銜。
第二篇:紅軍長征故事
七根火柴 王愿堅
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草地的氣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濃云像從平地上冒出來的,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接著就有一場暴雨,夾雜著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點地傾瀉下來。
盧進勇從樹叢里探出頭,四下里望了望。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霧里,看不見人影,聽不到人聲;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爛泥里,連路也看不清了。天,還是陰沉沉的,偶爾有幾粒冰雹灑落下來,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濺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惱地嘆了口氣。因為小腿傷口發炎,他掉隊了。兩天來,他日夜趕路,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卻又碰上這倒霉的暴雨,耽誤了半個晚上。
他咒罵著這鬼天氣,從樹叢里鉆出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陣涼風吹得他冷不丁地連打了幾個寒顫。他這才發現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該多好啊!”他使勁絞著衣服,望著那順著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這是妄想——不但現在,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他們連里已經因為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干糧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識地把手插進褲里。突然,他的手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他心里一喜,連忙蹲下身,把口袋翻過來。果然,在口袋底部粘著一小撮青稞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居然有雞蛋那么大的一團。他吝惜地捏著這塊面團,一會兒捏成長形,一會兒又捏成圓的,心里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早晨我沒有發現它!”
已經是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更覺得餓得難以忍受。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面團捏成了長條,正要把它送到嘴邊,驀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聲:“同志——”
這聲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著那聲音走去。
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來到一棵小樹底下,才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他倚著樹根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貯滿了一汪渾濁的污水,看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他的臉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濕了的頭發像一塊黑氈糊貼在前額上,水,沿著頭發、臉頰滴滴答答地流著。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無力地閉著,只有腭下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抖動,干裂的嘴唇一張一翕地發出低低的聲音:“同志!——同志!——”
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習慣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來,但卻沒有動得了。
盧進勇看著這情景,眼睛像揉進了什么,一陣酸澀。在掉隊的兩天里,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友倒下來了。“這一定是餓壞了!”他想,連忙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說:“同志,快吃點吧!”
那同志抬起一雙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唇翕動了好幾下,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不,沒……沒用了。”
盧進勇手停在半空,一時不知怎么好。他望著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和那臉上掛著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他抬起頭,望望那霧蒙蒙的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看來是在積攢著渾身的力量。好大一會,他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著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說:“這……這里!”
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濕漉漉的衣服。這一剎那間,他覺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在那人腋窩里,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紙包,那是一個黨證;揭開黨證,里面并排著一小堆火柴。焦干的火柴。紅紅的火柴頭簇集在一起,正壓在那朱紅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著……”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等他湊近了,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著火柴,口里小聲數著:“—,二,三,四……”
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卻數了很長時間。數完了,又詢問地向盧進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說:“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心想:“這下子可好辦了!”他仿佛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他正抱著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展開來,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爆發著一種喜悅的光。只見他合起黨證,雙手捧起了它,像擎著一只貯滿水的碗一樣,小心地放進盧進勇的手里,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
“記住,這,這是,大家的!”他驀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來,直指著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
話就在這里停住了。盧進勇覺得臂彎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遠處的樹、近處的草,那濕漉漉的衣服、那雙緊閉的眼睛……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霧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著,像一只路標,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
這以后的路,盧進勇走得特別快。天黑的時候,他追上了后衛部隊。在無邊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在風雨、在爛泥里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圍著這熊熊的野火談笑著,濕透的衣服上冒著一層霧氣,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響著…… 盧進勇悄悄走到后衛連指導員的身邊。映著那閃閃跳動的火光,他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那個黨證,把其余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里,同時,又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著:
“一,二,三,四……”
紅軍鞋(縮寫)劉耀輝
我們來到大雪山下。當地老百姓把大雪山叫做“神山”,意思是說除了“神仙”,就連鳥也飛不過去。
為了消除部隊的顧慮,毛***說:“神山”不可怕,紅軍應該有志氣,和神山比一比。這些話,給了我們莫大的鼓舞。
出發前,上級規定每人要準備兩雙鞋,把腳保護好。我除了腳上的爛草鞋外,就剩一雙拴在皮帶上的“量天尺”了。我把它解下來,心里涌起無限的感念。一首在江西中央蘇區流行的山歌,又在我的耳邊縈繞著:送得哥哥前線去,做雙鞋子贈送你,鞋上繡了七個字,紅軍哥哥萬萬歲。
想起這首山歌,也就想起了我們離開中央蘇區時的情形。一個老大爺拉著我的手,把一雙“紅軍鞋”塞給我。這是一雙非常結實的布鞋,鞋幫上繡著“慰勞紅軍戰士”的字句。他說:“孩子,這鞋一穿到紅軍的腳上,那就成了‘量天尺’了,地再廣,山再高,你們也能把它‘量’完。”從那以后,這雙鞋就掛在我的腰間,成為我最好的伴侶。
記得在離開江西的最后一次戰斗中,我的腳負傷了。當時既沒有醫藥,也沒有擔架,我只得每天拖著負了傷的腳,艱難地走著。實在堅持不住了,我第一次從腰里解下“量天尺”,穿在腳上。鞋底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一穿上它,就想起了蘇區人民的希望,也就忘了傷痛。不久傷口好了,我的鞋底也磨去了不少,舍不得再穿,就又把它包起來掛在腰上??打遵義,我們連擔任攻城任務。打得正有勁,我突然感到腰部有些疼痛。仔細一看,原來一顆子彈穿過鞋子,緊挨在腰骨旁的皮膚上。同志們見了,都說這真是“救命鞋”。可是我也很惋惜,2
因為鞋子被穿了一個大窟窿。以后,我更加倍地愛惜它。
天蒙蒙亮,我們就開始爬山。越向上爬越陡,一會兒竟下起雞蛋大的冰雹。狂風夾著冰雹,吹在身上,真像刀割的一樣。我是個炮兵,肩上扛著45斤的迫擊炮炮筒,走起來就更難了。我踏著前面像雪梯似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移,腳被雪冰得失去了知覺,幾次跌倒。每當我倒下,看到腳上的“量天尺”,心里就感到一股熱勁,好像蘇區的老鄉們在背后推著我前進。
終于爬過了雪山,我低頭看看那雙“量天尺”,它沾滿了冰泥,臟得不成樣子,我趕忙把它脫了下來,磕掉泥巴又掛在腰上。
半碗青稞面
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紅軍戰士只有可憐的一點青稞面做干糧。周恩來副主席和戰士們一樣,絕不多吃一點青稞面,還教育戰士們,為了能走出草地,北上抗日,一定要特別愛惜糧食。戰士們聽了他的話,都把僅有的青稞面裝在糧袋里,拴在腰上。
青稞面越來越少了,戰士們只能用一點青稞面摻在野菜里煮湯喝。戰士吳開生的青稞面吃完了,已經餓了兩天,周副主席知道后,就讓警衛員把自己省下的青稞面給吳開生兩碗。他看著吳開生蠟黃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這是革命呀!”吳開生流著眼淚說:“我只要有一口氣,就要跟你走出草地,革命到底!”
這天晚上又是狂風暴雨,用被單做成的帳篷自然擋不住風雨的襲擊。戰士們都淋成了落湯雞。周副主席命令戰士們都到他作為辦公室的帳篷里去休息。大家怕影響他工作,都不肯去。他冒這大雨親自來了,說:“你們不去,我心不安。”周副主席的話像火烤暖了戰士們的心。
這樣走了幾天,草原仍然無邊無際。青稞面吃完了,野菜吃光了,軍馬也殺掉吃了。戰士們只好燒皮帶吃,甚至把隨身帶的紙張咽下去充饑,紅軍陷入了極大的困境。
周副主席命令把僅存的半碗青稞面全部分給大家泡水喝:“那您吃什么呢?”警衛員急了。周副主席兩只大眼睛放出了嚴峻的光芒,清瘦的臉上肌肉抖動著,“有同志們活著,就有我。只要多留一個戰士的生命,就給革命事業增加一份力量,拿出來分掉!”
這摻上一點青稞面的熱水,分到戰士們的手中。戰士們流淚了,這不足半碗的青稞面,是周副主席的心意和生命啊!
戰士們又上路了,在茫茫的草地上。行進著摧不垮的鋼鐵紅軍。
長征時期,發生了一個又一個動人、感人的故事,我較為了解的一個故事叫《一袋干糧》。它講述了一個13歲的小紅軍小蘭在隨部隊一起前進的時候,好不容易得到了一袋干糧,卻在過一座橋時為照顧一位傷員不慎把自己的那袋干糧掉入河中沖走了。她為了大家有足夠的干糧吃,堅持沒告訴他們。為了裝成沒事發生一樣,她拔了許多野菜塞入挎包,塞得鼓鼓的。不久她的身體就不行了,在護士長發現她吃野菜和挎包中“干糧”的事后,大家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大家每人分了一點干糧給她,讓她體會到了家的溫暖??故事雖小,內涵不小。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小故事卻能夠反映紅軍戰士們的優秀品質——不怕苦、堅強、無私、熱心??小蘭,她只是一個13歲的小女孩,卻有男孩一樣堅強的意志;卻知道體諒他人。在她沒有糧食之際,她大可伸出雙手向戰友們要一些,她沒有這么做,她選擇沉默,不告訴任何人,自己吃苦,此刻,她腦海里想的只有戰友的利益,而忽略了自己的困難;而對傷勢嚴重的傷員們,她大可丟下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可她沒這么做,她細心照料一個傷員,沒有怨言,沒有后悔。一個小蘭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我偉大的紅軍整支隊伍的品質了。
一九四五年秋天,紅軍進入了草地。由于三個小同志得了腸胃病的關系,所以指導員就讓炊事班長照顧他們。
三個病號一天只走了二十里路,到了宿營地,班長就到處挖草根,和著青稞面給他們做飯。不到半個月,青稞面全吃光了。饑餓威脅著他們。雖然班長到處找野草、挖樹根,可光吃這些怎么能吃飽呢?班長眼看著他們瘦了下去,整夜整夜的合不攏眼。
有一天,班長在河邊洗衣服,忽然看見了一條魚躍出水面,他急忙找出一根縫衣針,彎成了個鉤,讓三個同志吃上了新鮮的魚,喝上了魚湯。可有一位小同志注意到在他們吃魚的時候,班長從來不吃東西。后來,這位小同志發現班長在吃他們吃剩下的食物,眼淚就禁不住流了下來。
眼看就要走出草地了,班長卻餓暈過去了,三個小同志急忙去釣魚,做湯,可班長還是為了他們而犧牲了。
第二個:
那是深秋的一天,太陽偏西了。由于長時間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行軍,常常忍饑挨餓,陳賡同志感到十分疲憊。這一陣他掉隊了,牽著那匹同樣疲憊的瘦馬,一步一步朝前走著。忽然,看見前邊有個小紅軍,跟他一樣,也掉隊了。
那個小家伙不過十一二歲。黃黃的小臉,一雙大眼睛,兩片薄嘴唇,鼻子有點兒翹,兩只腳穿著破草鞋,凍得又青又紅。陳賡同志走到他跟前,說:“小鬼,你上馬騎一會兒吧。”
小鬼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盯著陳賡同志長著絡腮胡子的瘦臉,微微一笑,用一口四川話說:
“老同志,我的體力比你強多了,你快騎上走吧。”
陳賡同志用命令的口吻說:“騎一段路再說!”
小鬼倔強地說:“你要我同你的馬比賽啊,那就比一比吧。”他說著把腰一挺,做出個準備跑的姿勢。
“那,我們就一塊兒走吧。”
“不。你先走,我還要等我的同伴呢。”
陳賡同志無可奈何,從身上取出一小包青稞面,遞給小鬼,說:“你把它吃了。”
小鬼把身上的干糧袋一拉,輕輕地拍了拍,說:“你看,鼓鼓的嘛。我比你還多呢。”
陳賡同志終于被這個小鬼說服了,只好爬上馬背,朝前走去。他騎在馬上,心情老平靜不下來,從剛才遇見的小鬼,想起一連串的孩子。從上海、廣州直到香港的碼頭上,跟他打過交道的那些窮孩子,一個個浮現在他眼前。
“不對,我受騙了!”陳賡同志突然喊了一聲,立刻調轉馬頭,狠踢了幾下馬肚子,向來的路奔跑起來。等他找到那個小鬼,小鬼已經倒在草地上了。
陳賡同志吃力地把小鬼抱上馬背,他的手觸到了小鬼的干糧袋,袋子硬邦邦的,裝的什么東西呢?他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塊燒得發黑的牛膝骨,上面還有幾個牙印。
陳賡同志全明白了。就在這個時候,小鬼停止了呼吸。
陳賡同志一把摟住小鬼,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陳賡啊,你怎么對得起這個小兄弟啊!”
第三篇:紅軍長征感人故事
七根火柴
王愿堅
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草地的氣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濃云像從平地上冒出來的,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接著就有一場暴雨,夾雜著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點地傾瀉下來。
盧進勇從樹叢里探出頭,四下里望了望。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霧里,看不見人影,聽不到人聲;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爛泥里,連路也看不清了。天,還是陰沉沉的,偶爾有幾粒冰雹灑落下來,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濺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惱地嘆了口氣。因為小腿傷口發炎,他掉隊了。兩天來,他日夜趕路,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卻又碰上這倒霉的暴雨,耽誤了半個晚上。
他咒罵著這鬼天氣,從樹叢里鉆出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陣涼風吹得他冷不丁地連打了幾個寒顫。他這才發現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該多好啊!”他使勁絞著衣服,望著那順著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這是妄想——不但現在,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他們連里已經因為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干糧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識地把手插進褲里。突然,他的手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他心里一喜,連忙蹲下身,把口袋翻過來。果然,在口袋底部粘著一小撮青稞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居然有雞蛋那么大的一團。他吝惜地捏著這塊面團,一會兒捏成長形,一會兒又捏成圓的,心里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早晨我沒有發現它!”
已經是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更覺得餓得難以忍受。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面團捏成了長條,正要把它送到嘴邊,驀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聲:“同志——”
這聲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著那聲音走去。
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來到一棵小樹底下,才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他倚著樹根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貯滿了一汪渾濁的污水,看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他的臉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濕了的頭發像一塊黑氈糊貼在前額上,水,沿著頭發、臉頰滴滴答答地流著。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無力地閉著,只有腭下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抖動,干裂的嘴唇一張一翕地發出低低的聲音:“同志!——同志!——”
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習慣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來,但卻沒有動得了。
盧進勇看著這情景,眼睛像揉進了什么,一陣酸澀。在掉隊的兩天里,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友倒下來了。“這一定是餓壞了!”他想,連忙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說:“同志,快吃點吧!”
那同志抬起一雙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唇翕動了好幾下,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不,沒……沒用了。”
盧進勇手停在半空,一時不知怎么好。他望著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和那臉上掛著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他抬起頭,望望那霧蒙蒙的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看來是在積攢著渾身的力量。好大一會,他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著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說:“這……這里!”
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濕漉漉的衣服。這一剎那間,他覺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在那人腋窩里,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紙包,那是一個黨證;揭開黨證,里面并排著一小堆火柴。焦干的火柴。紅紅的火柴頭簇集在一起,正壓在那朱紅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著……”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等他湊近了,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著火柴,口里小聲數著:“—,二,三,四……”
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卻數了很長時間。數完了,又詢問地向盧進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說:“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心想:“這下子可好辦了!”他仿佛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他正抱著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展開來,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爆發著一種喜悅的光。只見他合起黨證,雙手捧起了它,像擎著一只貯滿水的碗一樣,小心地放進盧進勇的手里,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
“記住,這,這是,大家的!”他驀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來,直指著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
話就在這里停住了。盧進勇覺得臂彎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遠處的樹、近處的草,那濕漉漉的衣服、那雙緊閉的眼睛……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霧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著,像一只路標,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
這以后的路,盧進勇走得特別快。天黑的時候,他追上了后衛部隊。在無邊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在風雨、在爛泥里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圍著這熊熊的野火談笑著,濕透的衣服上冒著一層霧氣,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響著…… 盧進勇悄悄走到后衛連指導員的身邊。映著那閃閃跳動的火光,他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那個黨證,把其余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里,同時,又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著:
“一,二,三,四……”
紅軍鞋(縮寫)
劉耀輝
我們來到大雪山下。當地老百姓把大雪山叫做“神山”,意思是說除了“神仙”,就連鳥也飛不過去。
為了消除部隊的顧慮,毛***說:“神山”不可怕,紅軍應該有志氣,和神山比一比。這些話,給了我們莫大的鼓舞。
出發前,上級規定每人要準備兩雙鞋,把腳保護好。我除了腳上的爛草鞋外,就剩一雙拴在皮帶上的“量天尺”了。我把它解下來,心里涌起無限的感念。一首在江西中央蘇區流行的山歌,又在我的耳邊縈繞著:送得哥哥前線去,做雙鞋子贈送你,鞋上繡了七個字,紅軍哥哥萬萬歲。
想起這首山歌,也就想起了我們離開中央蘇區時的情形。一個老大爺拉著我的手,把一雙“紅軍鞋”塞給我。這是一雙非常結實的布鞋,鞋幫上繡著“慰勞紅軍戰士”的字句。他說:“孩子,這鞋一穿到紅軍的腳上,那就成了‘量天尺’了,地再廣,山再高,你們也能把它‘量’完。”從那以后,這雙鞋就掛在我的腰間,成為我最好的伴侶。
記得在離開江西的最后一次戰斗中,我的腳負傷了。當時既沒有醫藥,也沒有擔架,我只得每天拖著負了傷的腳,艱難地走著。實在堅持不住了,我第一次從腰里解下“量天尺”,穿在腳上。鞋底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一穿上它,就想起了蘇區人民的希望,也就忘了傷痛。不久傷口好了,我的鞋底也磨去了不少,舍不得再穿,就又把它包起來掛在腰上??打遵義,我們連擔任攻城任務。打得正有勁,我突然感到腰部有些疼痛。仔細一看,原來一顆子彈穿過鞋子,緊挨在腰骨旁的皮膚上。同志們見了,都說這真是“救命鞋”。可是我也很惋惜,因為鞋子被穿了一個大窟窿。以后,我更加倍地愛惜它。
天蒙蒙亮,我們就開始爬山。越向上爬越陡,一會兒竟下起雞蛋大的冰雹。狂風夾著冰雹,吹在身上,真像刀割的一樣。我是個炮兵,肩上扛著45斤的迫擊炮炮筒,走起來就更難了。我踏著前面像雪梯似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移,腳被雪冰得失去了知覺,幾次跌倒。每當我倒下,看到腳上的“量天尺”,心里就感到一股熱勁,好像蘇區的老鄉們在背后推著我前進。
終于爬過了雪山,我低頭看看那雙“量天尺”,它沾滿了冰泥,臟得不成樣子,我趕忙把它脫了下來,磕掉泥巴又掛在腰上。
半碗青稞面
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紅軍戰士只有可憐的一點青稞面做干糧。周恩來副主席和戰士們一樣,絕不多吃一點青稞面,還教育戰士們,為了能走出草地,北上抗日,一定要特別愛惜糧食。戰士們聽了他的話,都把僅有的青稞面裝在糧袋里,拴在腰上。
青稞面越來越少了,戰士們只能用一點青稞面摻在野菜里煮湯喝。戰士吳開生的青稞面吃完了,已經餓了兩天,周副主席知道后,就讓警衛員把自己省下的青稞面給吳開生兩碗。他看著吳開生蠟黃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這是革命呀!”吳開生流著眼淚說:“我只要有一口氣,就要跟你走出草地,革命到底!”
這天晚上又是狂風暴雨,用被單做成的帳篷自然擋不住風雨的襲擊。戰士們都淋成了落湯雞。周副主席命令戰士們都到他作為辦公室的帳篷里去休息。大家怕影響他工作,都不肯去。他冒這大雨親自來了,說:“你們不去,我心不安。”周副主席的話像火烤暖了戰士們的心。
這樣走了幾天,草原仍然無邊無際。青稞面吃完了,野菜吃光了,軍馬也殺掉吃了。戰士們只好燒皮帶吃,甚至把隨身帶的紙張咽下去充饑,紅軍陷入了極大的困境。
周副主席命令把僅存的半碗青稞面全部分給大家泡水喝:“那您吃什么呢?”警衛員急了。周副主席兩只大眼睛放出了嚴峻的光芒,清瘦的臉上肌肉抖動著,“有同志們活著,就有我。只要多留一個戰士的生命,就給革命事業增加一份力量,拿出來分掉!”
這摻上一點青稞面的熱水,分到戰士們的手中。戰士們流淚了,這不足半碗的青稞面,是周副主席的心意和生命啊!
戰士們又上路了,在茫茫的草地上。行進著摧不垮的鋼鐵紅軍。
第四篇:紅軍長征感人故事
我們的賀主席 1935年12月19日中午時分,賀龍率領的第二軍團部分主力,從管竹進入巖石鄉。三個穿灰布軍衣、身背短槍的戰士來到三房院子,見一婦女抱著小孩慌慌張張走進自己家里。戰士跟著走進她家堂屋,見她房門緊閉,便輕輕地敲門說:嫂子,請你不要害怕,我們紅軍是為老百姓服務的,請你開開門,我們有事和你商量。青年婦女叫歐陽香元,丈夫在外做挑夫,她聽到敲門的聲音不是很急,喊話的聲音也很平和,就開了房門。戰士見她屋內還有一間空房,便提出:嫂子,今天晚上借你這間空房搭個鋪住一晚上,你看行不行?歐陽香元雖沒有完全聽懂他們的話,但知道他們是要借房子住,于是臉上露出了同意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有位戰士領著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蘭布長衫、留有八字胡子的人來到了歐陽香元的家門口,后面跟著二三十個穿灰布軍衣、背短槍的戰士,在禾坪里整整齊齊地站成兩排。那個八字胡子對大家講:我們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是為人民求解放的,我們有鐵的紀律,大家千萬要注意,不能進年輕婦女的臥室內;接著又講,我們紅軍無論走到那里,都要關心群眾,愛護群眾,群眾家里的東西未經主人同意不能搬動,借東西一定要還,損壞和丟失東西一定要照價賠償,這樣我們才能取得群眾的信任,才能團結群眾去打倒蔣介石賣國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歐陽香元從戰士們的表情上,看出八字胡子是個大官。聽他講話句句為老百姓著想,認定紅軍是好人。她懷著興奮的心情走到院子里去,把那個八字胡子講的話告訴別人,直到天快黑時才回家,她走到堂屋門口見地上搭起了鋪,那個八字胡子和另外兩個人在煤油燈下看地圖,一邊看一邊比比劃劃。她想知道那個大官是個什么官,于是走到門外悄悄地問一個小戰士:那個穿蘭布長衫、留著 胡子的是你們的什么人?小戰士輕聲地告訴她:是我們的軍團長,蘇維埃政府的賀主席,我們都喊他賀老總。她聽后心里嘀咕,原來他是個大官,難怪戰士們都規規矩矩聽他講話。她走到房內,一位女戰士非常和氣地請她坐下,像親姐妹一樣和她拉起了家常。在交談中她問女戰士:你是哪個的老婆?女戰士很爽快地告訴她:我是賀龍同志的愛人,今晚住在你家,真麻煩你了。她知道了住在她家里的是紅軍的大官賀龍主席一家人,不好意思地說:這房子不好,沒有好好收拾,真對不起你們,女戰士說:等打完仗以后,窮人就有好房子住了。第二天清早,部隊要走了,有些戰士在收拾行裝,有些在打掃衛生,有個戰士走到歐陽香元嫂嫂雷青菊面前(住她對門)再三詢問是否有損壞和丟失的東西,雷青菊講:只有一個木臉盆沒看到。那個戰士不一會拿了一個銅臉盆對她說:如果找不到就用這個臉盆,找到了就留做紀念,紅軍的紀律都是賀主席規定的,你一定要收下。賀主席和戰士們走時,群眾都含著熱淚相送,戰士們 也不時地回頭,依依惜別。幾十年過去了,歐陽香元沒有忘記當年的賀主席。1961年,她看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大元帥的掛像時,一眼就認出了當年住在自己家里的賀主席,高興地說:你們看,我們的賀主席又回巖山來了,又到我們家里來了。可敬的先烈 第二、六軍團自從撤離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后,國民黨的軍隊始終跟蹤他們、搜索他們,妄圖把他們消滅在長征途中。12月21日中午,從高沙開往花園的第六軍團,有的在李家渡一帶休整,有的在行進途中。戰士們雖然頭上都用樹枝、綠葉作了偽裝,但國民黨飛機還是發現了目標,喪心病狂的投下了6顆炸彈,20位戰士當場光榮犧牲,數十名戰士受傷。當時年僅12歲的王康元正趕著牛回家,一位紅軍戰士見狀,急忙跑過去,尸把將王康元按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他。王康元安然無恙,而那位戰士卻血流如注。王康元的叔父王仁德知道后,深為紅軍戰士舍已救人的精神所感動,為了報答紅軍戰士的救命之恩,他冒險同李明生、劉大炳等20多個貧苦農民一道,將烈士的遺體安葬在蛇形山一塊空地上。但紅軍走后不久,一些土豪劣紳心懷鬼胎煽動說,紅軍葬的地方是‘風水寶地’,是李家渡的‘龍脈’所在。現在‘龍脈’挖斷了,‘龍神’不安,只有把紅軍的尸體挖出來,丟到河里去,才能保住‘龍脈’,恢復‘風水’。為了粉碎土豪劣紳的陰謀詭計,貧苦農民鄧成竹等人連夜將紅軍烈士的棺木移葬到松濤滾滾的長嶺界,周圍栽上蒼松翠柏。被紅軍救了命的王康元,每年清明節去烈士墓前祭掃。1972年他擔任西中大隊黨支部書記后,積極倡議并在公社黨委的領導下,帶領本大隊和李家渡的干部群眾,整修了烈士墓,在墓前豎起一塊烈士紀念碑,刻上長征烈士之墓六個大宇,兩側刻有兩副對聯,一副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另一副是繼承先烈志,永作革命人。洞口縣委和縣政府已將烈士墓做為全縣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幾十年來,干部、工人、農民、學生經常去墓前瞻仰、憑吊學習先烈精神,繼承先烈遺志,為建設社會主義國家做貢獻。討還血淚債舊社會的廣大農民,飽受土豪劣紳的壓迫和剝削,掙扎在死亡線上。紅軍打擊土豪劣紳,為貧苦農民求解放,因而得到他們的真誠擁護。巖山鄉沙坊院子有個土豪叫付升庭,長有一臉麻子,為人專橫殘忍,欺壓窮人,群眾都叫他升麻子。他的五個兒子個個兇殘如虎,群眾稱他們是五老虎。1931年,升庭麻子準備修新屋,找來新化方師傅給他燒磚瓦。可憐方師傅辛辛苦苦一場,不但未得分文工錢,還要倒貼伙食。一氣之下他推倒磚瓦垛子,滿腹怨恨回新化去了。1935年,他參加了紅軍。12月19日,部隊在巖山宿營,他 把當年在付家的遭遇和當地農民受付家欺壓的情況,向部隊首長做了匯報,首長同意他帶三名戰士去找升麻子算帳。他們操小路走到沙坊院子,把正準備逃跑的升庭麻子抓祝附近群眾聽說紅軍抓住了作惡多端的升麻子,喜得奔走相告,紛紛向紅軍首長揭發升麻于的罪惡。首長派出一位戰士領著貧苦農民到升麻子家里,打開了付家的糧倉,把糧食分給了群眾。第二天紅軍離開巖山時,把升麻子押到綏寧縣李熙橋處決。紅軍第六軍團在石江處決了一貫包攬訴訟、敲榨勒索的王文祥;鎮壓了高沙鎮街上被稱為三王五霸之一的大惡霸、土匪袁寬:將石背鄉的土豪財主尹成哉、花園鄉罪大惡極的鄧星芳、拒絕給紅軍派糧的反動保長鄧陳卓三人,押到綏寧縣武陽處決。廣大群眾拍手稱快,感謝紅軍為自己伸了冤,討還了血淚債。
第五篇:紅軍長征小故事
紅軍長征小故事
曾經身經百戰、九死一生的傳奇將軍,88歲的王定烈老人至今仍喜歡在家里穿草鞋。他難以忘懷六七十年前的那些往事。
1936年7月,王定烈所在的紅四方面軍第5軍第二次穿越草地。這一次,18歲的他準備了一條拐棍。
“在草地上行走,隨時都可能陷入泥潭。”王定烈回憶說,“每走一步,都先
用拐棍這兒戳一下,那兒捅一棍,找到一塊能夠落腳的地方后再邁出下一步。”
進入草地后,王定烈患上了重感冒。兩天后,師長兼團長郭錫山見他的病情沒有好轉,借故把他丟棄在荒野之上。
“幸好政委萬漢江趕來,與郭大吵一架,幾乎動了槍,才又把我找了回來。”王定烈回憶說,郭錫山在后來西路紅軍血戰河西走廊的戰斗中當了叛徒。
1936年10月,王定烈隨部隊開始西征。這支由2萬余名紅軍將士組成的西路軍,經過幾個月的浴血奮戰,最終兵敗在一個名叫石窩山的地方。
1937年3月,敵人包圍了石窩山的西路軍余部。王定烈和戰友們憑借有利地形進行阻擊。上午10時,敵人突然占領王定烈所在團的右翼前沿陣地,七八個敵騎兵揮著馬刀沖了上來。
“一個敵人撥馬沖過來,舉起馬刀朝著我的頭頂斜劈下來。好在一個戰友調轉槍口,將敵人擊落馬下。”王定烈回憶說。
但,王定烈還是被子彈擊中。一顆7.9毫米的步槍子彈從他的左后腰穿進去,打穿左腎,之后向上,卡在脊骨間。他當場暈了過去。
蘇醒時,已是下半夜了。王定烈在尸體堆里,又找到兩名負傷的戰友。第二天,他們找到一個獨屋,里面有二三十名紅軍傷員擠躺在一起。于是,他們走進去,也擠在一起,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突然,一挺機槍從窗戶里伸進來嘎嘎怪叫,滿屋的人立即被掃倒一片。緊接著闖進來的馬家軍手舉馬刀一陣瘋狂亂砍。”王定烈比劃著手勢,“我的頭被猛擊一下,一下子又昏過去了。”
記者注意到了老人的傷疤:耳根上部的一條刀痕深及半個腦門,左右手各有一道傷深及骨的刀疤。
當時,王定烈戴的棉帽上,有一個鐵片做的“耳朵眼”,恰好擋了一下馬刀,才使他的半個腦袋沒有被削去。他手上的刀疤,則是在遭到刀擊的一瞬間,本能地護住頭部而被砍傷的。
等到王定烈再次蘇醒時,天色已近黃昏,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犧牲了。他掙扎著站起來,搖搖晃晃沿著小路走了。兩天后,他還是被馬家軍俘虜了。
王定烈和被抓來的其他西路紅軍,被關押在甘肅省甘州(今張掖市)。天氣漸漸變暖,幾乎每天都有死亡的戰友被抬出去埋掉。他身上的刀槍傷口,四處化膿,腐爛發臭,生了許多白花花的蛆蟲。
“一天,來了一位身材修長的女護士,她仔細地為我擦洗傷口。當擦到腰上時,她‘啊呀’尖叫一聲,捂著嘴轉身跑了。原來,傷口處生的蛆已經結成了團,撲拉拉地直往下掉。過了一會兒,女護士又轉回來,流著淚用紗布將一團團的白蛆從傷口處撥下來,把腐臭的爛膿一點一點地用鹽水洗干凈,整整用去了一大堆紗布。”王定烈回憶說。
后來才知道,這個女護士是地下黨派來專門照顧重傷病員的。在她的照料下,王定烈的傷也漸漸好轉。這時,叛徒郭錫山企圖勸降他。
“我在團部當書記的時候,和郭錫山打過幾個月的交道,知道他的德行。這個家伙打仗不行,平時講吃講喝,干部戰士對他都很反感。”王定烈回憶說。
然而,橫在腰脊上的那顆子彈,卡得他始終直不起腰,在叛徒面前只能弓著背。這讓王定烈十分惱火。
“在叛徒面前挺不直腰桿子算啥玩意兒!”王定烈回憶說,他牙一咬,心一橫,硬是一挺,那顆橫著的步槍彈頭順了過來,和脊骨平行,如同動了一次手術。
王定烈的腰直起來了!后來,在黨中央的交涉下,王定烈被釋放了。在之后的革命生涯中,他又參加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最高職務曾任空軍副司令員,1961年晉升為少將軍銜。
而那顆子彈卻一直在王定烈的腰里停留了16年,直到新中國成立后才得以取出來。至今,這顆子彈,仍被他保存著。
長征時期,發生了一個又一個動人、感人的故事,我較為了解的一個故事叫《一袋干糧》。它講述了一個13歲的小紅軍小蘭在隨部隊一起前進的時候,好不容易得到了一袋干糧,卻在過一座橋時為照顧一位傷員不慎把自己的那袋干糧掉入河中沖走了。她為了大家有足夠的干糧吃,堅持沒告訴他們。為了裝成沒事發生一樣,她拔了許多野菜塞入挎包,塞得鼓鼓的。不久她的身體就不行了,在護士長發現她吃野菜和挎包中“干糧”的事后,大家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大家每人分了一點干糧給她,讓她體會到了家的溫暖……故事雖小,內涵不小。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小故事卻能夠反映紅軍戰士們的優秀品質——不怕苦、堅強、無私、熱心……小蘭,她只是一個13歲的小女孩,卻有男孩一樣堅強的意志;卻知道體諒他人。在她沒有糧食之際,她大可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