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求收養”事件:一個貧困女大學生的迷茫選擇
我的獨眼母親
我的母親是個獨眼,她讓我難堪,也使我很討厭她。上小學時,別的同學受老師欺負后會立即找來母親出氣,而我不能。我不想讓同學知道我有個獨眼母親。一次,我被同班的兵兵打了,哭著回家,本是想向母親“告狀”,要母親去“教訓”兵兵一頓,可看到母親那只凹陷的眼眶,恐怖的面孔,我只得“打掉牙往肚里咽”,心里的委屈獨自承受。初一下學期的一天,天下著大雨,我走時忘了帶雨傘。心想:老天,母親可別來給我送雨傘。剛打下課鈴,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教室外沖去,沒到大門口,只聽見“瓊瓊,媽媽在這”的喊聲,只見母親邊喊邊揮動著右手,同學們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望著丑陋的母親,我非常羞愧,憤怒地哭出聲來,吼道:“誰要你給人送傘,誰要你來這丟丑。”我憤恨的目光狠狠地瞪著母親,然后一個人哭著跑回家。后來,班上幾個調皮的男生譏諷我的母親是“獨眼龍”,我又急又恨,無地自容,希望母親從地球上消失。回家后我沖著母親大發雷霆,哭著吼道:“‘獨眼龍’,你還不如死掉,免得我成為同學的笑柄,讓我抬不起頭來。”母親無語,坐在凳子上發呆,那只完好的眼睛流下了串串珍珠,晶瑩透明。初三時,我堅決要與獨眼母親“劃清界限”,口口聲聲要和母親斷絕母子關系。由于住校,我一
個學期沒有回家,我不想再見到那只沒有眼球的肉穴,并發誓一定要考上大學,永遠不見獨眼母親。去年陰歷臘月十八,姑姑突然到學校找我,說是有急事要我立即回家,剛到家門,只見母親的靈堂擺在屋子的中央,我的心里一陣酸楚。這時,姑姑把我拉到一邊,給了我一封信,說是母親臨終前囑咐她親自轉交給我,我拆開信,只見:我親愛的兒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了,媽媽無時無刻不愛你。你五歲那年,一場突來的車禍奪走了你爸爸年輕的生命,為了你快樂地成長,不再受委屈,媽媽一直沒有想到過再嫁。你上小學時,媽媽一直都在你的后面,距離你不到三十米,六年里你竟然沒有發覺。你上中學時,我為你送傘,給你帶來了那么多的難堪和羞辱,媽媽覺得很愧疚。可你知道嗎?就是那場車禍,使你失去了一只眼睛,為了你今后不過獨眼生活,不忍受人間的痛苦,媽媽將自己的一只眼睛給了你??
我“撲通”跪在母親的靈堂前,哭得昏死過去??
“求收養”事件:一個貧困女大學生的迷茫選擇
最近一段時間,59歲的王德容幾乎每晚都做同一個夢。夢里,她聽到女兒大聲地哭喊著找媽媽,她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女兒,可是女兒一轉眼就消失了。她拼命地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女兒的蹤影。從夢中驚醒過來,王德容一身冷汗。
自從一個月前21歲的女兒王云軍突然告訴她“想找個家庭收養自己”后,王德容就寢食難安。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兒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女兒是不是嫌棄我了?她是不是嫌棄這個家了?”
幾天前,昆明媒體的記者找到王德容,希望她談談對她的女兒“求收養”一事的看法,這讓她再也坐不住了。“看來女兒是來真的了,我得跟她好好談談。”于是,王德容給女兒打了個電話,讓她務必回家一趟。3月16日,在昆明上大學的王云軍踏上了回家的路,都市時報記者一路隨行。
被貧困和病魔困擾的單親家庭
“求收養”一事,始于3月7日。那天,昆明某大學的大三女生王云軍向都市時報求助,稱“希望能找一個條件較好的家庭收養自己”。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的父親早年去世,母親去年又被查出患有骨質增生異常綜合癥,不堪重負的她希望能找到一個新的家庭,幫自己渡過難關。
此事一經報道,立即引起熱議。有人認為王云軍此舉是“逃避責任,置母親于不顧”,有人對她的想法表示理解,更有兩對夫婦表示有意收養王云軍。無論外界怎樣看待自己,王云軍表示,絕不會放棄“求收養”的想法。
王云軍的家在麗江市華坪縣新莊鄉新莊村,從昆明乘車回家,路上要走8個小時。每次她回家,母親王德容都要不停地給她打電話:“到哪里了?”“餓了嗎?”“想吃什么?”無一例外。自她離開昆明,一路上已經接到了母親的四五個電話。到達華坪縣城時,天色已晚,而王云軍的家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便決定在縣城住上一晚。得知女兒一路有人陪同,王德容才放下心來。第二天早晨8點,王德容就給女兒打來了電話:“趕緊回來吧,我已經在準備飯菜了。”這一路,王云軍談了許多母親的故事。
從王云軍記事起,母親王德容就是家里的頂梁柱,由于父親在外打工很少回家,家里的一切基本都是母親在操持。種地、養豬、家務,母親全部一手包辦。靠她的辛勞,王家的生活才能勉強維持。
在王云軍高考前的兩個星期,她的父親不幸因病去世,家庭的重擔全部落在了母親一個人的身上。此時,王云軍才從母親那里得知,去世的父親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養父。母親沒有告訴她關于生父的任何情況,她知道,那是母親不能觸碰的傷痛。王云軍記得,小時候她曾翻到過母親的一張照片,奇怪的是照片被撕去了一半,只剩下有母親的那一半。“也許我的生父在我還沒出生時就拋棄了我們,也許他很早就去世了。我不敢問母親,因為不論是被拋棄還是喪夫,對于她這樣的一個農村婦女來說,都意味著痛苦和委屈。我不忍心再去揭她的傷疤。”2011年,王云軍的母親被查出患有骨質增生異常綜合癥,這是白血病的前兆。如今母親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讓王云軍十分揪心。一段崎嶇的山路以后,新莊村就在眼前。遠遠地看到,在一排排磚瓦房中間,有一間分外突兀的土坯房那就是王云軍的家。土坯房門前的小樹下,一個婦女站著張望遠處,那就是王云軍的母親王德容。王云軍立即伸出手去朝母親揮手,母親也一眼認出了她,朝她招手。王云軍這時有些激動,她漲紅了臉,雙手來回搓,“怎么辦?我很緊張,非常緊張。”自從她告訴母親想找人收養自己后,這是她第一次回家,“之前母親在電話里強烈反對我的這個想法,所以我很怕回去見她。”家里最好的菜是燉雞肉穿過一片西瓜地,再爬上一個小山坡,王云軍終于到家了。“媽,我回來了!”王德容趕緊迎上來,一一跟我們握手,“好好好,回來就好,讓你們費心了。”這個臉上布滿皺紋的農婦笑著,多年辛勤的勞作讓她的皮膚變得黝黑,雙手布滿了裂紋和老繭。因患病在身,她的步履有些蹣跚。王德容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屋,門口拴著的小黃狗也高興地搖著尾巴。
王云軍的家,是一間近50年歷史的土坯房,是王德容的父親造的。40平方米的小屋被分成了兩間,里面是臥室,外面是客廳兼廚房。由于常年燒火做飯,屋子已經被熏得漆黑。屋內有一臺舊彩電,是兩年前親戚送的;一個電飯煲和一個電磁爐,是去年王云軍用打工賺來的錢買的,但王德容一直舍不得用,因為怕費電。除此之外,家里再沒有其它的家用電器。
土坯房旁,是一間牲口棚,養著一頭驢和八只雞。平時因為要燒火做飯,每隔幾天,王德云就要拉著驢上山馱柴。養雞主要是為了拿到集市上賣,“錢不夠花的時候就賣只雞,一只雞能賣50塊錢,價錢好時能賣到70塊。”這次因為女兒回來,王德容早早殺了一只雞放在灶上燉著。“她上高中那會兒,兩個星期的生活費只有50塊錢,晚上肚子餓都不敢去買東西吃,只能回宿舍睡覺。這事還是她同學的家長告訴我的,聽著都心酸。現在上大學了,在外面吃得肯定也不好,難得回來,我要給她弄點好吃的。”王德容說,平時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她才舍得吃雞,自己一個人在家時就只吃一個菜,基本不吃肉。
2010年,王德容申請到了低保,每個月有50塊錢,“這錢我基本不花,要存著給閨女讀書。”王德容一直患有腎結石,腰部經常疼痛,但她還是堅持去給人家做工,有時去幫忙種地,有時去幫忙蓋房子,一天能賺40元。自從去年查出患有骨質增生異常綜合癥并有嚴重貧血后,在女兒的勸說下,她不再去做工了,但還是堅持種地,1畝多地今年種上了西瓜。“收獲后,應該能賣好幾百塊錢呢。”雖然醫生叮囑王德容不能曬太陽,但她堅持說:“沒事,我種地都是傍晚才去,那時太陽都下山了。”她坐在灶前,不時添點柴火,雞肉的香味很快就彌漫了整間屋子。
王德容的家,是新莊村最貧困的家庭。自從王云軍考上大學后,華坪縣的兩家企業為她家提供了資助,每年約有1萬多元,讓她的學業得到了保障。“我這輩子沒上過學,但我知道讀書能改變命運,所以我從小就要求她要好好讀書。她也很爭氣,學習從不讓我操心。等她將來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報答那些幫過我們的人。”
飯菜上桌了,燉雞肉是唯一的一個菜。王德容不時往女兒碗里夾幾塊雞肉,看著女兒吃得很香,她滿心歡喜。但是王德容自己卻不怎么吃,她不斷地解釋:“我身體不好,吃不得油膩的。”
吃完飯,王云軍收拾了桌子,去幫母親洗碗。“這孩子懂事,每次回家都幫我做家務,我倒是省心了。”說著,王德容給自己盛了一碗中藥,“這是治結石的,等下還要吃另一種藥。我要好好吃藥治病,女兒還沒畢業,我不能倒下。”
“你根本就不懂,我一個人在外面有多難”
吃過飯,王德容把女兒叫到身邊,母女倆終于談到了“求收養”的問題。“寶寶啊,你要找家的這個事,搞不得啊,你想得太簡單了。”王德容說,一個月前她接到女兒的電話,說是要告訴自己一件事,“當時她把我搞得很緊張。我問她是不是我的病有什么問題,她說不是。我又問她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她說也不是。但我怎么也沒想到,她是要想找個家庭收養自己。”聽了女兒的話,王德容并沒有立即表態,因為女兒在電話那頭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后來,她才弄明白,女兒想找個家庭收養,是為了想找個“靠山”,可以幫她治病。
放下電話,王德容的心涼了半截。“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生下來的娃娃會突然要拋棄這個家?我真的想不通。”此后,王德容就常常失眠,“女兒長大了,嫌棄我了,嫌棄這個家了,”說著,王德容眼里又泛起了淚花。“媽,我不是不要你。我找人收養的前提就是他們要能幫我給你治病,而且不能干涉我照顧你。”王云軍急忙爭辯。
“哪有這么好的事?無緣無故的,人家干嘛要幫我們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今后他們要是對你不好怎么辦?他們要是包辦你的婚姻該怎么辦?不可能有人會像我一樣,不求回報地對你好。”王德容想盡一切辦法勸女兒,“我們現在雖然困難,但你馬上就畢業了,我們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你不要急啊!”“媽,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一個人在外面有多難。我每次給你打電話都報喜不報憂,很多事你都不了解。”王云軍激動起來。
“那你跟媽說說,你都遇到什么困難了?”
王云軍突然大哭起來。
“??我在學校申請到了助學金,有的同學看到我在食堂打了一個肉菜,就在背后議論我,說為什么特困生還有錢吃肉,說我是騙人的。我被選為外聯協會會長,就有人說我是靠和老師拉近關系才得來的。為什么他們老是要拿家庭說事?去年我報名學車,有些人更是議論紛紛,說我心氣高,什么都想要,明明家里窮,還要花4000多塊學車。他們不知道,學車的一半錢是我自己賺來的,我學車也是征得您同意的啊!家庭不好有什么錯,他們為什么這樣看不起人?”
“寶寶,你不要跟別人比,比你差的人還有很多。”
“我沒有想跟別人比,但他們總是要拿著放大鏡看我,難道家庭不好是我的錯?”
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兒,王德容久久沒有說話,手微微地顫抖著。
“你覺得無助,我曉得。但你還有親戚,還有朋友,況且我還在,我們都是你的靠山,為哪樣非要找養父母呢?”
“我現在準備考研,像我這樣的家庭,我怎么考?以后找工作,我的同學家里都有關系,找工作不費勁,我呢?誰來幫我?以后我結婚,對方肯定會嫌棄我的家庭,萬一你也不在了,人家肯定會說是我把我的父母都克死了,誰還敢要我?”
王德容擺擺手,“反正我不同意,你現在鉆進死胡同了,以后你會想明白的。你不管我無所謂,我不能不管你,你找個新的家庭肯定會受氣。況且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么看你,別人會說你沒良心,貪財去了,不要老娘了,也不要這個家了。”
“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們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反正我堅決不同意!”王德容語氣強硬起來。
看母親的脾氣也上來了,王云軍擦了擦眼淚,“好,我答應你,你不同意我就暫時不提這件事了,等你同意再說。”
母女倆陷入了沉默。
“求求你們,幫我多勸勸她”
為了不打擾母女倆,當天晚上,我們離開了王家。
第二天一大早,王德容母女早早起床,王德容要趕集去。王德容特意買了幾碗涼粉和一斤橘子,塞給女兒,要我們帶著在路上吃。
在王云軍收拾東西的空隙,王德容把我們拉到一邊,“我們昨晚說了很多話,她告訴我,現在有兩個家庭想收養她,而且家庭條件也不錯,但是我還是不同意,女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不能讓她受委屈。不管她的初衷是什么,她要是這么干了,別人肯定會在背后議論她,她還小,不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她現在答應我再也不提這件事了,但是我看她沒有打消這個念頭,麻煩你們,多幫我勸勸她。”
我們答應了王德容的請求,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待王云軍收拾好東西,我們與王德容道別后,便出了門。
沒走多遠,王德容又追了出來。她一把抓住了我們的手,“你們剛出門,我的心就咯噔地跳了一下。我真的不同意女兒去找家庭收養,她肯定會被欺負的,求求你們幫我多勸勸她,她太天真了,腦筋轉不過來,求求你們,好好開導她!”一直強忍著的王德容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兩行清淚從臉上流下。
“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勸她。”
王德容抹了一把眼淚,“去吧,麻煩你們了!”
我們上了車,王德容仍然站在原地目送,直到我們再也看不見她。車上,王云軍始終不敢回頭看一眼母親,只是默默地流淚。
對話
“我不想在這樣的花季四處奔波”
這次回家之后,王云軍暫時放下了“求收養”的想法。她說,只要母親不同意,就不會去找新的家庭。但是她并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記者:你為什么說感受不到母親的愛呢?我們覺得你的母親非常愛你。
王云軍:我要的是一種思想上的溝通。我們每次打電話就只是問問吃飯了沒有、身體好不好,沒有更多的話題可談。
記者:那你怎么不試著去溝通?
王云軍:溝通過很多次了,沒用,也許跟她的文化層次有關吧。就像我喜歡看《武林外傳》,而母親喜歡看《雪豹》,我們每次看電視都看不到一塊去。
記者:那你為什么不遷就一下母親,難道你不覺得陪母親看電視也是一種幸福嗎?
王云軍:??(沉默)
記者:你有沒有站在母親的角度,為她考慮過?
王云軍:我只考慮到如果有人收養我,可以幫我一起照顧母親,讓她得到更好的治療,其它的沒有多想。記者:別人憑什么要收養你,還要幫你母親治病呢?
王云軍:他們沒有女兒,他們有這個需要啊!況且我以后會好好照顧他們的,收養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兒是他們的福氣。至于我的母親,也不一定要他們出錢照顧,我只是需要他們給我提供一些更好的平臺。比如說他們知道哪個醫院更好啊,哪個醫生更好啊!
記者:你覺得憑你自己的努力,你做不到這些嗎?
王云軍:我已經試過了。如今社會這么現實,到哪里都需要關系,排隊掛號要關系,找工作要關系,我什么都沒有。
記者:你的母親還健在,而且你還有親戚、有朋友,而且你今后可以組建一個自己的家庭,為什么一定要找養父母呢?
王云軍:我母親的這病,醫生說沒有多少時間了。我馬上要考研,如果她出事,我怕我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父親去世時,我就差點自殺了,如今我真的需要有人給我支持。至于親戚,自從我父親出事后,就很少跟我們來往了,他們都嫌我家窮。至于朋友,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沒有誰會整天圍著你轉。現在的婚姻也很現實,以我現在這樣的家庭,對方肯定會嫌棄我,誰會娶我啊?如果我找到一個好的家庭,他們會給我提供一些機會、一些指導,我會少走很多彎路。
記者:難道你不覺得經過自己努力拼搏得來的東西會更好嗎?
王云軍:但有的東西,沒有所謂的關系,是無論怎樣拼搏都得不到的。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年紀就是18歲到25歲,我不想在這樣的花季四處奔波,況且這幾年我吃的苦已經夠多了。
記者:你覺得養父母會像親生父母一樣照顧你嗎?
王云軍: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對他們好,他們也會對我好。
記者:你的母親不同意你找家庭收養,你怎么辦?
王云軍:我的想法并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她不同意,我就暫時不提,等以后再說
第二篇:一個女大學生做小姐的真實經歷
一個女大學生做小姐的真實經歷(5)
“我叫唐俏”和我身穿一樣制服的女孩子一上來便往我面對的男孩兒身上貼。
“你,學著點兒”媽咪點了我幾句,便走了。
我一直沒有說話,陪著笑臉,那笑容是僵的。
“能喝點酒嗎?”我身邊的男孩子打開一瓶啤酒,幫我倒滿。
我舉杯一飲而進,女人,如果沒有了愛情,就去投奔金錢吧,而眼前的酒就是兌換金錢的籌碼。
不知喝了多酒,酒桌對面的兩個人一直在玩篩子,我和鄰居一直喝酒,也不知到了幾點,對面的男孩對女孩:“美女,你出不出鐘的?”
“不出。”女孩笑,卻堅持。
“我可以多給錢。”
“給多少錢也不出。”
我再看女孩時,竟然萬分的感恩。
“你出鐘嗎?”身邊的男孩問我。
“我跟她一樣。”我與對面的女孩子形成了站線聯盟。
兩個男孩也不逼我們,只給了每人三百塊小費轉身離去。
“你要回家嗎?”我問女孩。
“不回,今天生意好,已經是第二場了,我想回休息室等著,沒準兒,還有第三回呢。”女孩數著錢得意的走了,我將三百塊揣好,拼命的往家跑,也許是跑得滿臉是汗,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爬上六樓時我的整張臉全都是濕的。
2003年3月11日
今天我一上班便發現又有一個新人的加入,她叫小小,個子不高,樣子也一般,如果擱在網絡上那肯定是一美女了,但在這里,她不行,或者可以說丑。
也許是因為裙色一樣,也許從別人口中知道我也是新來的,小小一直不停的和我說話。于是我知道她的家鄉,她的年紀,還有她以前在東莞做過的經歷。
“這里的媽咪幫不幫小姐送的?”小小問我。
“什么叫幫小姐送?”我沒聽懂。
“就是呢,如果一個女孩子自身條件不好,媽咪卻可以硬幫她介紹生意那種。”小小笑我太土。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繼續畫妝,四天來我已經知道什么樣的妝和發型會使自己看起來更漂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上班了,上崗了,賣笑了,收錢了。
一個又一個女孩子被帶出去,再送回來,小玉姐始終沒看我一眼,我知道昨天的那句“不去”徹底把她得罪了,我開始后悔起來,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呀,怪我這脾氣,自尋死路。
麗麗的情緒也一直很低落,她來這里不久卻只收了三百塊錢,她想走,換個地方謀生。我沒有勸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年齡對于女人的殘酷。TD.attachrow{BORDER-LEFT-COLOR:#000000;BORDER-BOTTOM-COLOR:#000000;FONT:11pxVerdana,Arial,Helvetica,sa-serif;COLOR:#000000;BORDER-TOP-COLOR:#000000;BORDER-RIGHT-COLOR:#000000}TD.attachheader{BORDER-LEFT-COLOR:#000000;BORDER-BOTTOM-COLOR:#000000;FONT:11pxVerdana,Arial,Helvetica,sa-serif;COLOR:#000000;BORDER-TOP-COLOR:#000000;BACKGROUND-COLOR:#d1d7dc;BORDER-RIGHT-COLOR:#000000}TABLE.attachtable{BORDER-LEFT-COLOR:#000000;BORDER-BOTTOM-COLOR:#000000;FONT:12pxVerdana,Arial,Helvetica,sa-serif;COLOR:#000000;BORDER-TOP-COLOR:#000000;BORDER-COLLAE:collae;BORDER-RIGHT-COLOR:#000000}
第三篇:一個女大學生做小姐的真實經歷(20)
一個女大學生做小姐的真實經歷(20)
我愣了一下,馬上醒悟過來:“我會換手機號碼的。”
“太純的人也等于太蠢。”我真的太天真了。
小玉姐把我和另外幾個女孩子帶到一個大包房內,幾個客人一直唱歌又喝酒,當我用盡忍耐熬到午夜十二點時,客人還是意猶未盡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我對今晚的時間一直很注意更怕超過十二點,那意味我在這里又多停留了一天。
“大哥,喝太多酒會傷身體的,您下次來我再陪您喝。”我坐在自己陪酒的客人旁邊絞盡腦汁,找些別的理由勸他們回去,果然,他笑了。伸出手摸摸我的臉,忽然一下子將我摟過去沒頭沒腦的亂吻。
我掙扎了幾次坐起來整理衣服,他摟過去再親。如此反復。
這個男人酒氣太濃了,醺得我陣陣惡心,心里厭惡之極,卻用臉上的笑來掩蓋心底的不滿。
“再忍忍,最后一天了,喬奇。”心底有個聲音在安慰自己。
十二點二十五分,終于有人叫買單了。
我的笑容馬上真實起來。三百塊,我把這最后的三百塊想象成自己的贖身錢。明天?我竟然象小孩子盼過年一樣盼望著今夜年三十。
可是買完單的客人并沒有給小費的表示,剛才親我的胖男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再將我一把從沙發上拖起。“走,小寶貝,我帶你去快活。”
“大哥,對不起,我不出臺的。”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么不出臺,你***還裝處女啊。”又一個瘦型男子走過來,用力的往外推我。
“大哥,我真的不出臺。”我酒嚇醒了一半,他們誤會了,我不是做全套的小姐。
“趕情你整個晚上逗我哥們兒玩呢?啊,逗我們玩不說,還得給你錢?”瘦男子不愿意了,他粗魯的用力一推,于是我整個人摔倒在沙發上。
“奇奇。”幾個女孩子撲上來扶我。
“大哥,別生氣,消消火,她真的只坐臺不出臺的。”兩個女孩子圍上去幫我說好話。
“聽話,走吧,我多給你錢。”胖男子走過來,幾乎臉貼著臉的勸我。
“小費我不要了,只要不出臺行嗎?”那一刻我才感到真的怕了。一直以來,小玉姐每次帶我們的時候都先跟人家講好出臺和不出臺的分別,也從未有客人為難過我,只是這次,小玉姐?小玉姐?我突然想起了小玉姐,便馬上對同房間的女孩子喊:“快去找小玉姐。”
“找誰也沒用,剛才媽咪已經說你出臺的,別以為自己天仙,爺花這么多錢就為你陪著喝杯酒?”胖男子一聽我們要找人火氣頓時大了。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出臺的。”我邊哭邊說,小玉姐太狠了,我做夢都沒想到在這里的最后一夜竟被她擺了一道。
如我所料,女孩子和服務員跑進來告訴我,小玉姐早就回家了。
“我今天不舒服,大姨媽來了,明天再出臺行嗎?”知道自己已無退路,這個時候沒人幫我,想個緩兵之計也許是唯一的出路。
“你這兩招在我面前使還嫩點,今兒你非走不可。”胖男人終于露出兇相,他是跟我耗上了。
“我要去一下洗手間。”我站起來往外走,兩個男人馬上堵住門口。
“想順著下水道走吧,我陪你。”
“你們到底還讓不讓人活,有錢就了不起啊?還有沒有王法”我終于喊出來,聲音越叫越大,很快周圍包房很多人圍過來。
可是我錯了,不管圍觀的有多少人,沒人肯替我解圍,身上的衣服將我的身份暴露無疑,一個小姐在夜總會里維護清白,多么令人嘖舌的笑話。
保安終于來了,低聲下氣的勸客人消氣,領班也來了,派發名片讓客人多原諒,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
保安,領班,還有剛趕來的經理齊齊的站成一排,他們不是我的直接領導,除了賠禮和做和事佬便是作為我被開除的直接見證了,小玉姐早已安排好這一切,我想此刻的她,一定躲在家里笑得合不攏嘴,精英,真是精英,小玉姐是做這行的精英,我一輩子都學不會。
男人們終于摟著兩個早已嚇得魂飛膽破的女孩罵罵咧咧離去了,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真是難忘的最后一夜。就在這時,我一直陪酒的胖男子又折了回來,他氣勢洶洶的走到我面前,還沒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便挨了兩個響亮耳光。
我懵了,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他下手太重了,左腮處陣陣撕裂的疼痛,緊接著我去捂嘴,流血了。濃濃的血腥味流到我的口腔里,我想吐,更想哭,推開堵在門口的一群人沖向洗手間。
“婊子!”有人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