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記憶中的故鄉
我記憶中的故鄉
我的家鄉在一個山村里,我至今最難以忘懷的就是過去那些留在我兒時記憶中的故鄉,那時的山和水,那時的田埂與小路,那時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它們恰似一大幅活的畫,又抑或是一首婉轉悠揚的鄉間輕音樂,令我倍感恬靜和夾帶著小小的浪漫和幸福。
每當春天到來的時候,奶奶和大媽家的鴨子就會在屋前的小河里游水嬉戲,它們就像一群活潑淘氣的小孩子一樣,時而你追我趕,時而嘎嘎地哈哈大笑,又時而一頭扎進水里,然后又從心里出來,搖晃著腦袋,它們是在水里抓小魚還是逮著了一只蟲子?
屋前的小河的河堤上栽了一堤的柳樹,我發覺到春天的到來也正是從柳樹發芽時才開始的。也不知什么時候,堤上的柳樹就吐出了新芽,并且在我的印象中,柳樹生長的特別快,尤其是一陣春雨過后,先是一棵樹上稀稀拉拉的長出嫩芽,然后用不了多久,堤上所有的柳樹都開始長出了嫩綠的芽兒,就像趕集似的聚攏來,令我確認萬物復蘇的春天已經悄然而來了。是誰把春天送到了人間?這不正像一首詩所說的那樣“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么?春風的魅力何止是吹來了姹紫嫣紅的春季,這春日里煥然一新的一切不都是春風的杰作嗎?正所謂“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啊!
等柳葉全部長齊了的時候,我會看到那柳樹居然也會有白色的花,蓬松的,軟軟的,一陣微風吹來,就像小片小片的雪花瓣兒從天而降,緩緩飄落。又像一只只輕盈的蝶兒翩翩起舞。更像是一個個可愛的小姑娘在跳著輕巧的芭蕾舞。倘若想伸出雙手捧著,會感覺一不小心觸到就會破裂似的,它就像蒲公英的種子,風一吹柳絮便四海為家,到處傳播著自己的種子。
可是如今,生活變了,那條河已經被填埋了一半,因為要擴建路,先前的路太小,之前家家戶戶只拉板車,牽水牛耕田;而如今老黃牛已經被“鐵牛”代替了,辛勤的農民都用收割機收稻了,那條路再也承受不了重型農用機械,新農村建設的步伐早已經邁進了家鄉。一家人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把那岸堤上的柳樹給砍倒了,幸運的是還留下了最南頭的一棵。現在只有那一棵還歪曲著身子在小河南頭守護著,似乎就像是一位老婦人在遙想著那遙遠的過去的事情,也仿佛在等著什么歸來似的,神色是那么安祥又那般悵惆。那向河面傾斜著身子的柳樹,不正向兩個老人在喃喃私語嗎?小河和老柳樹之間正在一起回憶著過去的幸福時光。
時至今日,我也還是忘不了那條河,那條河邊的小路,河堤邊的柳樹和滿天飛舞的柳絮,以及在河水里游著的那一群小鴨,我曾經在那里見證它們所有人的長大。可如今,往事如煙,彈指一揮間,又是一個“春風又綠江南岸”之時,可“明月何時照我還?”。
第二篇:記憶中的故鄉
記憶中的故鄉
我的故鄉陳坑村,也叫陳村,這是一個沒有一戶陳姓人家,卻叫陳村的小山村。也許你很好奇,為何沒有一戶陳姓人家的村落,卻叫陳村。其實我也一樣,很想弄清這里面究竟有什么來由。可能是有人發現了這一問題吧,于是又把“陳村”改作“澄清”。這樣又多了一個叫法“澄清”。“澄清”這一似是而非的叫法,應該是外來人的首創,就據我所知,在當地方言里是沒有“澄清”這個詞的,比如說“這條河里的水很清”,當地人不叫“清”,叫“鮮”,“河水很鮮”,村里人把碗里沒有幾粒米的稀粥叫做“鮮粥”,鮮即鮮明也,就是清澈見底的意思,只是到了解放前后“澄清”這個詞才從外面傳入,這大概是第一批革命干部都來自北方的緣故吧,聽音記字,“陳村”便成了“澄清”,“澄清村”就成了官方的叫法,民間還是習慣于叫陳村。我查過古籍,原來這“陳村”還是古譜里一直流傳的叫法,自古就這么叫。這在通訊靠書信的年代里,可難為了郵遞員,信封上寫的是“陳村”,官方的地址簿上卻沒有“陳村”這個地名,這信就不知往哪里送了,好在收信人一般都是“周XX”,通計若大一個鎮,姓周的都集中在這個村,且占了這個村人口的半數以上。我時常想,不管村莊的名字怎么變,它都有一個名不變的名字,那就是-----故鄉。
對于一個游子來說,故鄉,是一無法割舍的字眼,它是游子的牽掛。這是粵東北群山萬壑中的一個小山村,小到你在地圖上找不出來,但她在我心底里卻是實實在在的溫暖的故鄉,沉甸甸的家。這里除了山高林密,好象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但對我來說她卻比世上任何東西都來得珍貴,值得用心去珍惜和眷戀。無論身在何處,只要稍稍合上眼睛,你就能感受到故鄉自然的美,這里有清涼的山風,淙淙的泉水,和月下的群山,還有那善良的人民,盡管他們中也有一些自私的人,但這種人不多,也得不到大家的認同,只是作為一種善良的反襯物而存在著,且我一向認為國民素質與國民教育是一脈相承的,有什么樣的體制,就會教育出什么樣的國民,很顯然,這么大的時代逆變,不能簡單地“歸功于”農民,所以我相信,我心中的父老鄉親其本質都是善良的,相隔多年,他們仍然能夠和藹地叫出你的名字,他們會拿出最好的東西來招待遠方的客人,他們的心靈就象這里的山水一樣,有一種自然而純樸的美。如果你有心去親近大自然,那你真該去這里走一走,在這片天地里,六月無夏,四時有春,春天繁花似錦,夏天涼水潺潺,秋天又是另一番景致----梯田金黃,而到了冬天,這里的世界仍然是綠油油的,這是一種令人陶醉的,驚心動魄的綠。
事實上,故鄉的美是無法用文字來描繪的,說再多,不如親自走一回。這是一個綠色城堡似的村子,四面都是高山,只留東南面一個小小的缺口,象個堅固的城門,四周的高山就象高高的的城墻,爬上城墻,可以遠眺萬里群山;關起門來,又可以安然入夢。千百年來人們就在這神話般的城堡里安寧自得的生活著,過著日出而作,日沒而息的生活,每天,隨著第一聲開門聲響起,整個村子便都活躍起來了,一直熱鬧到傍晚才停下來。這里離城鎮不近也不遠,她就夾雜在黃陂和羅崗兩鎮之間,她離黃陂和羅崗一樣遠,或一樣近,小村寂靜,白屋掩映。從黃陂進來是一條彎彎曲曲,逆水而上,時而在夾谷間穿行的石板路,據說這曾經是一條古道,北接江西,南連汕頭,南來北往的商客,用他們的草鞋,把路面的石板磨得光亮圓滑。古道兩邊盡是高山,也有飛瀑,風景秀美。山是青青的山,水是山上流下來的泉水,走路的人困了渴了,可以隨便掬來洗臉或解渴,還有供人歇息的古茶亭。若是遇上趕集的日子,這條路更是熱鬧非凡,鄰近幾條村也都盛產果木山貨,勤勞的村民們,天不亮便挑著自種的土產,早早到黃陂圩去交易,晚上打著火把回來。腳程遠,時間緊,往往賣不了什么好價錢,不賣又只能爛掉,或重新挑回家去,浪費了人工還換不到家里需要的東西,只好將貨物賤賣給那些圩霸和奸商,匆匆出手,換到錢,再匆匆去置辦點油鹽,以便天黑前趕回家,天一黑,這路就摸不著了,所以這也是一條艱辛的路。幾經變遷,古道式微,現在已經是一條比較平坦的鄉村公路,有很長一段路干脆就與山下水庫的水面一樣平,但這條路,走人的不多,特別是四望嶂煤礦下馬后,走的人就更少了,因為這個村雖跟黃陂、黃槐四望嶂山水相連,但她不屬黃陂管轄,羅崗才是行政中心。
從羅崗到陳村,隔著一座高高的大山,爬過這座山,穿過那個高高的山坳,地勢突然下沉,展現在你腳下的,就是陳坑村,只有到了這里你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站在這高山上,遠遠望去,你的對面仍然是一望無際的高山和一些流云,還有盤旋的蒼鷹,而就在你的腳下卻是一條村莊,仿佛一不留神只要一伸腳就有一種踏空的感覺,山高村沉,這村莊就象一座沉沒在綠色海洋里的龍宮,峰隱龍潛,沉沉深藏,所以我有時也不免懷疑,“陳坑”是“沉坑”的口誤,這或許也就是“陳坑”這個名字的由來吧,“沉坑”“陳坑”,口口相傳,便成了陳坑,又因其山清水秀,政府便給了她現在的名字“澄清村”,但老一輩的人還是按***慣叫陳坑村,遠近的人都這么叫,一個坑字,盡顯山村地貌和純樸民風。這里雖是閉塞,但歷史上比較富足有余,飯甑飯和釀黃粄遠近聞名,加之這里近代出過一二個萬戶侯,這事村里雖沒什么記載,或者早已風流云散,被人遺忘,倒是外鄉人,近百年里,一提到陳坑村,便會提起他們的名字,可見當時的光景了。
只要是山村,總會有河流,這村子的中間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嫩綠的河水象飄逸的緞幅,蜿蜒曲折向東流去,沿途又匯入溪流,在天地間日夜流淌,百轉千回。到了村口,原本向東的河水,便突然拐了個彎,記憶中,就在這拐彎的河段上面原來有一棵又高又大的圓栗樹,樹是斜生的,高大的樹干稍稍傾向路邊,如一株迎客松立在村口向人們頻頻揮手,這樹太高了,在我的記憶里,沒有一個人能攀爬上去,正因如此,常有鴉鵲在這老樹上面安然做窩。小時候,一到冬天,我和小伙伴們就在這樹下爭搶樹上掉下來的果子吃,那個果子很象栗子,但要小得多,只有花生米那么大,果肉也象花生米一樣香甜,可惜,這樹后來被村里砍去鑿成榨油坊了,一道風景就此消失,只有那樹下的巖石仍然屹立在那里,迎送著千年不斷的河水。河水就在這巖石的指引下改道向南流去,嘩啦啦的水流從山口石壁間飛奔而下,水流撞擊著石壁,形成千萬朵白蓮似的水花,水聲如歌,晝夜不停。這飛流下面是一個水清見底的小石潭,水流在這里清潭稍作停留,便繼續前行,從一段開闊的徑地里流過,前面又是石潭,一個接一個,在這段小河上,這樣的瀑布潭就有好幾個,小時候我很喜歡玩水,用蘆粟(高粱)稈做過水車,這小河兩邊的田坎上到處都是流水的落差,水車在水流的沖擊下就會歡快的轉個不停,我也喜歡在這潭上垂釣,對這些河潭是頗為熟悉的了,就象對自己家里的魚塘一樣熟悉,徑口潭、磨石潭、官財潭、石壁潭,潭下還是潭,多到數也數不過來,清澈的水流從上一潭注入下一潭,形成動態萬千的瀑布群,是的,我們生于茲,長于茲,童年的記憶總是河水一樣清晰,玩累了,這河兩岸有無數的花生地和紅薯田,花生成熟時,拔一二眼花生,或挖一二條紅薯,在河水里洗洗就可以充饑了,大人們是不會責怪的。后來我讀書應試離開了家鄉,見過許多大江大河和無邊瀚海,心里卻總忘不了故鄉的那一彎河水,正所謂弱水千里,只取一瓢,不是某人自私,而是生于斯長于斯,養育之恩不可斷絕。這些年,人們舍近求遠,向往青山外的世界,理想就是離鄉,把自家門前的美景良田都忽略遺忘了,留下滿村的困惑和荒蕪,人們不禁要想,我們真的要拋棄曾經養育了我們祖祖輩輩鄉村了嗎。但從積極的一面看這也不必杞人憂天吧。這大概也是沒辦法的事,時代在變,人和自然各自發展,人們無奈的背井離鄉出門謀生,留下野草替人堅守著自己的故鄉。河道兩岸綠草瘋長,小時候可沒這般冷清,特別是冬天里,河套兩岸到處都是我們這些孩子們放火燒荒留下的斑斑痕跡。現在是一片青綠,清溪流水,掩蔽在青藤密蘿之下。你站在岸邊,只能從沙沙的流水聲中去想象這些精致的瀑布,這也許又是一種神秘的美。沙沙的河水穿過高山峽谷,在你眼皮底下奔騰出山,匯入翁公水庫,就象各路諸侯在這里會齊,整裝待發。正是這千年不斷的河水灌溉了農田,農田養育了我們。
是的,這小河的兩岸是大小不一的農田,有水就有田,這是客家人世代生存的基本條件,也是客家人的生存態度。這村里百多戶人家,十多座圍龍屋,早期的居民卻是個迷。在村里的莊稼地底下現在還殘留著一些神秘墻基,沒有人知道這是什么人留下的,從這依稀難辯的墻其來看,這里古代可能有過大戶人家,這些墻基有幾處的規模還非常大,人口應該不少,后來這些人都迷一般消失了,不知去向,只是偶爾聽一些老人不確切地說,那是王屋,那是??。難解的是,現在村里卻找不到一戶王姓人家,只有那燕子還在飛,似乎應驗了那句詩,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那些大戶人家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翻過一本從文革亂火中保存下來的族譜,這是一本周姓族譜的現抄本,原件是鄰近鎮一戶周姓人家,文革時埋在菜園里的,文革后才挖了出來,因上面有本村周姓的記載,周姓族人便把它抄錄過來,有一點幸運的是,上面有這樣記載的:“公(指本村周姓始遷祖)原居龍歸洞窯湖塘(即今黃陂陶古塘),后遷羅崗官莊堡陳坑村,憑中人石孔丘買得王仕奇妻巫氏、男王保先宅場一所,田種一石,價銀一百兩正。”推算起來交易的時間大約是在明朝成化年間,從這里可以看出這個村歷史上確實有過王姓和其他人家,只是后來消失了,只留下斷壁殘垣。毫無疑問,這深埋土下的斷壁殘垣,也曾是某人的故鄉,只是荒蕪了,我時常想,不論它是誰的故鄉,沒人去珍惜,去愛護,今天的故鄉就是明天的荒草殘墻,哪怕你雄偉如阿房宮,也經不起楚人一把火,“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后人而復哀后人也。”面對斷壁殘垣,面對這段消失的村史,我總覺得,任何文字記錄都是有價值的,只是缺少有心人,或者多了有心人,就象文革一樣,把族譜古籍燒個精光,徒留遺憾,為我不愿多想。可喜的是,現在這個九姓雜居的村莊,張周何劉和睦相處,互通有無,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雖是異姓,大家都兄弟相稱,過著和和睦睦的生活,炊煙裊裊,雞犬相聞,活脫脫的一個世外桃源。
自然,故鄉的美與景區的美,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喧囂浮躁,一個是厚重無華,景區的美只要用眼睛去看就行了,故鄉的美,須要敞開心扉去發現,去感受,感受她的愛,感受她的情懷,一穹星月,一泓秋水,甚至是一縷炊煙,一聲雞鳴,都是風景。
山村里,最迷人的莫過于梯田,這里的梯田又有點特別,一層一層,重重疊疊,象一朵玫瑰花,一瓣一瓣圍繞中心向四面展開,又象平湖細浪,由中心起皺,圍繞村子中心,一浪高過一浪,一直延伸到山腳,這一段的梯田還算比較平坦,到了山腳以上,才是真正的梯田,象階梯一樣,一級一級,層疊而上,一直到山腰。從這層層重疊的梯田再往上便是山地了,山地上面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森林,樹林里野果很多,無人采。這里的特點就是山多田少,我們的祖輩都非常珍惜耕地,為不占用耕地,保護耕地,他們都把房子建在山邊,甚至放出謠言,說村中間的田地有風煞,告誡后世子孫不要在那蓋房子,可謂用心良苦。我們看到的古民居無一不是建在山邊的。藍天白屋,翠竹掩映。有很多過去的影像仍然存留于記憶中,春天田里,禾苗還沒長好,陽光透過葉縫照射到梯田的水面上,水面反射著白光,象海面上的波光那么耀眼,又象夏天里的繁星一樣迷人。到了秋天,更是一片金黃,在這干爽而又豐收的秋天里,農民收割著喜悅,這時田里的水已經曬干,山溝里,地無三尺平,只有這收割后的稻田是平坦的,在整個冬天里這片天地就歸我們孩子們了,我們就在收割后的旱田里互相追逐,這里也便成了我們喜逐的天堂,可以烤紅薯,可以打盤車(翻筋斗),還可以打仗,在干涸的梯田間沖鋒喊陣,上下追逐,要是打不過別人,或打了別人,沒地方逃,便象貓一樣嗖的一聲爬到高高的樹上去,迎著萬里東風,高呼:“狗崽子們,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你們誰敢爬上來,我就一腳把他踹下去”??不說了,再說,你又會說這孩子真夠野的。你不是農村人,你不懂那時農村孩子的歡樂。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躺在稻草堆上,看天上飄過的悠悠白云,想未來的世界。這是一幅金色的畫卷,一曲童年的歌謠,有時候總想寫一些優美的詩句,譜一曲動人的樂章,去贊美記憶中的故鄉,和故鄉的燦爛星空。我喜歡故鄉的星空,和那檐前明月,整個山村都融化在月色中,月浸群山,大地流光,你走進月光下,萬籟無聲,夜風會偶爾送來幾聲蟀蟀的叫聲,使月光下的山村顯得更加寧靜祥和。城里只有浮躁的燈光,所謂的不夜城,只是虛偽的光明,看得見星星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故鄉,才會懂得真正的光明,我就愛故鄉布滿星星的天空,那里有星星一樣多的螢火蟲,在夢里飛翔。這些都還不能算是記憶中美麗的故鄉,故鄉對于我,就象一個夢,寫不盡記不完,故鄉在,夢就在,情有多長,夢就有多長。
第三篇:記憶中的故鄉
記憶中的故鄉
故鄉,我們的根;故鄉,我們的童年樂土;故鄉,久別的你。我記憶中的故鄉,一條延伸遠處的小河,河岸邊柳蔭下 那兩只船我們曾劃過,我,一群農家小孩。
記得故鄉我多年沒去了,但還清楚記得;那夜似的好戲,那夜似的同鄉農家小孩的好豆。
春節前幾天,因為家里有喜事,我迫不及待的奔向回鄉之路。坐車,我覺得是一件難受的事——我常暈車。不知咋的,我那次坐車可能是車對我的優待,暈車不會,只是到站時,渾身無力,我的行李還要叫售票叔叔幫忙提。只記得我下車的一剎那,一群等待已久的消耗向我沖過來,沉重的行李立刻被“搶”光的。恍然大悟一看清楚才知道,是我家的鄰居小孩年齡同我差不多。他們個個看著我的目瞪口呆樣,笑得像朵花。這般年輕的小孩個個都骨瘦如柴,而我卻是他們眼中的“少爺”,除了吃飯和耕地,就是同我黏在一起,打鞭炮,挖野菜,捉小魚等,我們都跟著我,我不會的他們教,他們沒看見過的,我幫他們說明用處,這也算是互幫互助吧!
那一夜,天空的星星特別的明亮,月亮也不甘示弱,同星星一起爭光斗亮。我真想用用望遠鏡,把月亮放大,把月亮旁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這群可愛童真的小孩。
我們約好了七點到戲臺下集合,可我準時到達時,他們已經等待了片刻。他們蜂擁而至的對我說“戲要開始了,我買給你留了個位置一起看吧”。剛坐下不久,只聞唱戲聲,不見唱戲人。只是為什么呢?大概是假唱。只見唱戲人匆忙走上臺,手里擺弄著,嘴里念叨呢。這可使得得臺下的聽眾們又擦眼淚又大笑。那時也知道是假唱,我的耐心隨之而去,這是我提出了:別看戲了。只聽見他們異口同聲的道好。他們跑向小池塘邊,招手讓我過去,越走近越聞到一股莫名奇妙的香味。只見他們挖開一個不大的土堆,幾個黑色的東西,其中一個小孩利索的掰開了皮,金黃色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他們拿給我吃,在這寒冷的冬天里吃熱的東西,那是相當的爽,而且這東西是相當的好吃。他們個個看著我吃,而我看見他們個個黑著的手,笑著的臉。
要開學的緣故,我要回家讀書了,離別的一群農家小孩。從那夜起,我就沒吃過那夜似的好豆,沒看過那夜似的好戲。
第四篇:記憶中的故鄉
記憶中的故鄉
杜汶峻
我的故鄉,就在成都。世間任何事物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而我那記憶中的故鄉,便再也回不來了。
當我還很小的時候,外婆的家在成都郊區的一個村落里,是一個有著大院壩的三合院,院子后面是一片茂密的、幽深的竹林,那里總是非常涼快,出門是一條小巷子,有幾戶人家,都友好。再走出去,便是外公外婆的林地,也是幽幽的,各種不同的樹木沉默地插在滑潤的泥土里,那些被年歲輕撫的樹干,被光陰籠罩的陰涼,在天地間吞吐,沉穩而平靜。
門前還有一片油菜花地,到了春日,那耀眼的金黃便有半人高,媽媽說我總是在田野上追著在前方舉著風箏的爸爸,一邊跑一邊叫,兩只手還舉在頭頂,而她卻在后面追,拾起不斷落下的風箏。其實,四川是盆地,很少有風,即便如此,卻也總是樂此不疲。
還記得,那三米余寬的沙石路便是我揮刀打仗的場所。只要哥哥姐姐都回來了,一定卸了那扁擔,不分輕重地亂揮,有時還能對打上幾下,“啪啪啪”地,偶爾不小心屁股上就挨了幾下,忍不去便哇哇大哭。最后又在哥哥姐姐的安慰下破涕為笑,又開始嬉笑打罵。
印象最深的便是那條狗。外公養的,看上去兇巴巴的,卻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土狗,半人高,全身灰黑,額頭上有兩個黃色的點。名字也很土,大黃。最開始我還有點怕它,但在了解它對我搖尾吠叫是喜歡我后,便與它打成了一片。每次相遇,它只是圍著我轉,用頭蹭我的小腿,從不似其它狗那樣對我用舌頭到處舔,有時它的忠誠、活潑讓我覺得它是否是一條尚未被發現的貴族狗。
在當地政府來人商談拆遷的相關事宜時,大黃一直在吠叫,立在它自己窩前,如一個捍衛者,額頭上那兩個黃點此時顯得不可撼動。我在一旁看著他,它一直叫著,單調而又偏執,直到那群人離開。
狗是通人性的,我從不懷疑。
可我卻沒能有再次見著它的機會。
聽外公說,因為沒有辦理飼養證,那群人說要對它們進行集中槍斃。它跑了,也不知道在什么時侯走的,帶著它的幾個小崽子。
夜里,外公的煙芯一明一暗的。
三合院、黃土路,竹林都變成了現在的磚瓦。當年的郊區也成為了如今寸土寸金的土地。哥哥姐姐們都被繁重的學業纏身,即使見面也沒法攀談幾句。而那里,我的故鄉正在成為一片國際社區。
現在的成都,縱然繁華,但那樸素,已經漸漸消失。
記憶中的故鄉,是我的靜土,每當我在這浮華中迷失自我時,心中堅信,浮光散去后,便是人生了吧。
第五篇:故鄉記憶征文
故鄉記憶征文
童年的記憶本已遠去,然而在我心底總有些難忘的痕跡。故鄉的那份情感早已侵漬在心房的角落,時而浮現,時而潛藏,幻化成紛呈的影像映韻出淡然的清爽。時光可以流走,歲月可以更替,但故鄉的一切永遠扎根在我的記憶里,成為我記憶中的永恒。
晨霧
故鄉傍山依水,風景幽雅秀麗,空氣清新濕潤。大多時候,早晨起來推開窗,便見有霧氣慢慢升騰,而后漸漸彌漫開來,猶如天宮漂浮著的仙境,似真似幻,亦幽亦雅。被晨光描繪出黛青色輪廓的遠山,眨眼間變得迷蒙。有時候,淡淡的霧靄會變得越來越濃,淹沒了整個視線,清新美妙的勝境被濃霧慢慢的吞嚼,若隱若現,撲逆迷離,猶如走進一個飄渺的夢幻世界。
晨霧滿載著詩意,以繚繞緩慢的節奏,悠然自得地描畫著家鄉的每一處難以忘卻的景色。凝固在綠葉之上的水滴,似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微風拂過,水滴滾動在綠葉之上,連綴著與霧的絲絲情緣。晨霧中的故鄉似夢中的新娘,款款走來,帶著神秘的面紗,嬌羞而嫵媚,嬌羞中帶著寧靜的溫情,只要你看上一眼,就會陶醉在她含情脈脈的笑靨之中。
云在霧中流,霧在云中飄。故鄉的晨霧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是浸透在骨髓里的美麗,給人以清新自然的氣息。晨霧中似乎有一種禪意的勝境,玄幻神秘。只有獨守一片清凈,用一顆清澈的心,才能領悟。
炊煙
故鄉的炊煙,總是最早迎接黎明,最后送走黃昏。
被群山摟在懷里的故鄉,就像一座祥和恬靜的莊園,寧靜而嫵媚。早晨,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放眼望去,那高低不一的屋脊上升騰起一縷縷乳白色的炊煙,你追我趕,拉拉扯扯,裹滿飯香和菜香,飄過田野,越過叢林,直到天際深處。若遇天邊有白霧,炊煙與白霧交融在一起,便是一片煙霧的海洋。
特別是臨近黃昏之時,天邊的彩霞像是給故鄉涂抹了一層厚厚的胭脂,處處流光溢彩。伴隨著黃昏的到來,一縷縷炊煙裊裊飛升,不緊不慢,自由自在,優雅如絮。淡藍色的炊煙在彩霞的映襯下,意蘊無限。
彎彎的山路,小小的鄉村,淡淡的炊煙,總將我塵封的思念點燃。我思念故鄉的炊煙,它是我在故鄉生活的剪影,它常常縈繞在我的心頭,圈住了我的記憶和生活。如今,我已經離開故鄉走進城市,無法從裊裊的炊煙中品嘗出記憶中故鄉的原汁原味。于是,我把故鄉的炊煙珍藏在記憶深處,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讓它在我靈魂的天空中繼續飄蕩。
小路
記憶最深的就是雨后的鄉村小路,一汪汪大大小小水洼,泛著黃黃的泥土顏色。濕漉漉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稻草香味。躲雨的鳥兒,此時也站在了枝頭,悠閑自得的跳躍著、鳴叫著,像是在表演一出完美而夢幻的舞蹈,但更像是在釋譯生活的安享細節。
這些熟悉于心的鄉村味道和情節,以及這條濃情滿懷的鄉村小路,曾千百次的飄落在我的夢里。曾幾何時,那些勞碌的身影,來來往往穿梭在這條小路;曾幾何時,那些肩挑背扛的豐碩,把這條小路撒滿了金黃;曾幾何時,那些溫情的叮囑,附滿了這條牽盼的小路。
是的,故鄉的小路鋪墊出來的是一條生命的行程,盡管帶有泥土一樣卑微的顏色。今天,我雖然在鋼筋混凝土構筑的繁華里抒寫著歲月的痕跡,但故鄉的那條小路,卻永遠延伸到我心靈的最深處。
柳笛
柳笛是故鄉春天里的一個快樂音符,也是兒時尋歡取樂最好的玩具。
故鄉的村前有一條小河,河兩岸長滿了柳條,盤根錯節,枝葉交錯。春天一到,河邊的柳樹就開始噴黃吐綠了。每天放學,小伙伴們歡呼雀躍地躥進溪邊的柳林,折下幾枝筆直順溜細柔的柳條兒,用隨身攜帶的小刀輕輕劃一個圓圈,兩端對齊截斷,用兩手分別捏住枝條兩頭,向相反的方向輕輕擰動,慢慢揉捏,當感到柳皮和柳骨分離時,柳皮就會在柳骨上滑動,等把柳皮全擰松動了,就用嘴咬住粗端柳骨,兩手握住柳皮,緩緩抽出光滑的柳骨,手里便留下柳皮筒;再把柳皮筒的細端捏扁成鴨嘴狀,用小刀刮去約一厘米長的青皮,露出鵝黃的肌膚,這樣就做成了一支支長短不一的柳笛,含在口里,還沒吹,那悠悠清香便在口里回蕩,久久不肯散去。笛聲響起,伴著春風在故鄉的原野上跳躍。于是,故鄉的春天就從一聲聲快樂悠揚的柳笛聲走了出來,成為最誘人、最有朝氣的季節。
小草
小草滿世界比比皆是,但我卻獨鐘故鄉的小草,總是覺得故鄉的小草頑強勇敢,韻味無窮。它蓬勃向上的進取精神和扎根大地的奉獻精神,令人鼓舞,催人奮進。
對故鄉小草的鐘愛,緣于一次與一棵小草的偶然相遇。那是我離開家鄉那年的冬末,殘雪猶未消融,在積雪稀疏的山間小徑上,我驀然看見一株從石縫中鉆出來的小草,它在寒風中微微搖曳著,鮮活地張望著這個世界。我不禁怦然心跳,蹲下身子,睜大眼睛,默默地凝視著這株堅強的小草。它剛從冰凍堅硬的石縫中昂起頭顱,渾身閃爍著嫩綠的光澤,猶如一朵綠色的火焰在荒涼的大地上跳動,燭照于冬與春之間。
我常常懷念那株小草,它不畏嚴寒,傲立雪中,呼喚著春天;它是春天的精靈,從不與花木爭艷,只是默默地為故鄉奉獻一抹綠色,把清香留在大地。
落日
我對故鄉的落日情有獨鐘。記憶中故鄉的落日瑰麗淡雅,溫馨恬靜,深沉含蓄,溫柔平和,撥人情愫,勾人魂魄。
每當黃昏的時候,我愛獨自靜靜地坐在綠草芊芊的山坡上,看著掛在樹尖上的太陽慢慢地沉下去。這時的太陽由白熾漸漸變成鮮紅,再變成桔紅;緩緩地由小而大,遠遠地看上去,就像被峰巒擎在半空,顯得那么溫潤,那么平和。
在沒離開故鄉之前,我時常佇立在習習晚風中,凝視著夕陽被山巒吞沒,山色由桔紅而桔黃而蒼黃。當整個太陽滑下山脊,萬道霞光霎時渲染了整個山野,小山村也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顯得是那樣地優美溫馨,是那樣地安詳愉悅。故鄉的落日美輪美奐,無與倫比,震撼心靈。
我由衷的感謝故鄉的落日,它使我體味到了一種靈魂的快樂與幸福。這種靈魂上快樂與幸福,是蝸居在城里的人永遠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