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黃家平訴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意外傷害保險合同案
黃家平訴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意
外傷害保險合同案
四川興蓉律師事務所接受你院受理原告黃家平訴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意外傷害保險合同糾紛案的原告黃家平的委托,律師康志(電話:***)承辦此案,通過對案件的事實了解,結合法庭審理情況,現原告代理人對本案件發表下列法律意見,供奉法庭參考:
一、原告黃家平購買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吉祥卡(B款)保險的事實。
1、原告黃家平向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的業務員,也是其同村的村民購買了一款吉祥卡(B款)的保險。
2、原告黃家平是用電話激活生效的保險,3、原告黃家平是這款保險的持有人。
因此,原告代理人認為:原告黃家平與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的吉祥卡(B款)保險是真實有效的,保險公司理承擔責任。
二、原告黃家平與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的吉祥卡(B款)保險的投保承保的事實。
1、原告黃家平只需交投保金人民幣100.00元,可得保險利益是:(1)意外傷害保險金60000.00元。(2)意外醫療保險金2000.00元。
2、原告黃家平交了保險金人民幣100.00元。
3、原告黃家平意外受傷。(律師電話:***)
4、吉祥卡(B款)保險是人身健康保險性質。是按約定賠付。因此,原告代理人認為:原告黃家平與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的吉祥卡(B款)保險,雙方約定的賠償事項也形成,保險公司理承擔責任。
三、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拒賠原告黃家平購買的吉祥卡(B款)的保險金的理由是不成立。
1、保險人提供的格式合同文本中的責任免除條款、免賠額、免賠率、比例賠付或者減輕保險人責任的條款,可以認定 “免除保險人責任的條款”。
2、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履行了保險法第十七條第二款規定的提示義務。
3、保險人對其履行了明確說明義務負舉證責任。(律師電話:***)
因此,原告代理人認為:原告黃家平與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的吉祥卡(B款)保險,保險人是沒有對原告黃家平進行釋明,對其的免除保險人責任的條款是不具有免責效力,理應承擔不利后果。
經過審理后,于2014年5月15日,法院作出判決:被告中國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江安縣支公司于判決生效后10日向原告黃家平支付保險金60000.00元。
第二篇:黃華、沈雨晨以被保險人意外死亡為由訴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按照還貸保證保險合同約定承擔還貸責任案
黃華、沈雨晨以被保險人意外死亡為由訴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按照還貸保證保險合同約定承擔還貸責任案
原告(被上訴人)黃華,女。
原告(被上訴人)沈雨晨,黃華之女。
被告(上訴人)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
第三人上海銀行股份有限公司長寧支行。
2000年4月,沈朝柱(黃華之夫,沈雨晨之父)與兩原告共同購買位于上海市長寧路1302弄55支弄21號101室的商品房。同年4月6日,沈朝柱作為借款人向第三人抵押貸款人民幣30萬元。同日,沈朝柱又與第三人簽訂個人住房抵押合同。
2000年4月8日,沈朝柱以被保險人的身份與被告簽訂抵押商品住房保險合同。約定,保險項目住宅,保險地址長寧路1302弄55支弄21號101室,抵押權人第三人,保險期限共15年,自2000年4月30日中午12時起至2015年4月29日中午12時,保險金額人民幣433139元,保險費合計人民幣3248元,保險單第一受益人為“上海銀行長寧支行”。保險單印明,發生保險事故后,在24小時內通知保險人和貸款銀行。保險條款還對責任免除和被保險人的義務作了約定。
2001年8月10日,沈朝柱取得了本市長寧路1302弄55支弄21號101室的房地產權證。兩原告對該房屋共同共有。
2002年1月5日,沈朝柱不慎跌倒并于同年1月7日至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就診。病歷卡記載病人陳述“摔倒后頭痛??。同年1月10日,沈朝柱在醫院作了MR(核磁共振)檢查,診斷意見“右顳葉腦內血腫,考慮為血管畸形可能,建議進一步檢查區域”。同年1月11日,沈朝柱再次因跌倒被送至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急診,病歷卡記載病人陳述“騎車跌倒后突發頭痛、嘔吐1小時余??”,急診診斷“腦出血”。同年1月12日,沈朝柱住入該院神經內科病房,入院診斷“腦出血”。
同年1月29日,沈朝柱死亡。死亡小結上的診斷為“腦出血”。沈朝柱死后,原告未在24小時內通知被告及第三人,尸體亦進行了火化。
上海市保險同業公會于2001年11月15日發布公告。明確,經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批準,在上海地區自2001年11月15日零時起統一實施“上海個人抵押住房綜合保險條款”。原持有上海地區各保險公司簽發的有關抵押住房保險的有效保單,自動擴展該條款新增的還貸保證保險責任。各保險公司自擴展相應責任起承擔保險責任,原有效保單持有人不必到各保險公司辦理有關批改及變更手續。該公告由上海市保險同業公會在報刊媒體上向社會頒布。被告作為承保該險種的保險公司之一,并未在公告發布后將相關事宜通知投保人和利益相關人。
“上海個人抵押住房綜合保險條款”規定,被保險人在保險期限內因遭受意外傷害事故所致死亡或傷殘,而喪失全部或部分還貸能力,造成連續三個月未履行或未完全履行《個人住房抵押借款合同》約定的還貸責任,由保險人按條款中規定的條文償付比例承擔被保險人出險當時《個人住房抵押借款合同》項下借款余額的全部或部分還貸責任。
2002年3月,原告黃華在知道保險同業公會的公告后,至第三人處,告知沈朝柱的死亡及保險同業公會公告之事,希望第三人根據原保單中新增的還貸保證保險責任的規定,出面與銀行交涉理賠事宜。
2002年4月22日,原告黃華自行向被告提出了理賠。被告于同年9月作出拒絕理賠通知,理由:根據沈朝柱病史記錄,已排除由意外事故引起腦出血死亡的可能,故拒賠。2002年10月25日,第三人出具沈朝柱還款情況,證明至2002年1月份,沈朝柱未還公積金及商業貸款余額共計人民幣277069.16元。
兩原告訴稱沈朝柱兩次摔倒引起腦出血從而導致死亡后果發生。從保險的近因原則看,自沈朝柱從木凳上摔傷,導致腦出血,進而引起死亡,其間的因果關系是連續的。該事件是一次意外事件,符合被告出具的上海個人抵押住房綜合保險條款約定的“外來的、明顯的、不可預料的、突然的意外事故”的特征,被告理應承擔全部的還貸責任。故原告起訴要求被告承擔保險責任,并根據保險合同的規定,將應由沈朝柱償付的借款余額人民幣277069.16元劃撥至第三人“上海銀行長寧支行”專用賬戶。
被告辯稱:(1)沈朝柱并非死于保險合同規定的意外事故。從住院診斷和病史的資料看,沈朝柱系腦出血,是其個人肌體自身造成發病原因。從木凳上摔下沒有任何事實依據,也沒有任何因果關系。(2)根據本案涉及的法律關系,原告無權向被告提出訴訟請求。保險單受益人是“上海銀行長寧支行”,只有受益人才具有起訴的權利,本案原告不是保險的受益人。
(3)保險合同應以合同的建立為準。保險行業公會是行業組織,由它發布的公告不能發生原、被告之間的法律關系。公告沒有任何對價基礎,在2001年11月15日之前的保險合同,被告收不到任何增加的保費,這違背了合同法的自愿協商和公平、合理、等價有償的原則。
(4)原告首次提出理賠時間是2002年4月22日,而投保人死亡是同年1月29日,且尸體已火化。由于原告未在合理的時間內通知被告,致使無法了解保險事故的原因,也不能進行法醫鑒定。在無任何司法鑒定證明被保險人是意外死亡的情況下,應該推定責任在原告。上海市長寧區人民法院經審理后認為本案原、被告存在四方面爭議焦點,分析如下:
1.關于原告是否有權起訴,要求被告承擔保險責任的問題。雖然第三人既是保險合同的受益人,又是房屋的抵押權人,但根據我國《擔保法》第二十八條之規定,第三人放棄物的擔保的,保險公司在放棄權利的范圍內免除保證責任。因此,第三人遇到投保人死亡的事故,并非一定要向保險公司提起訴訟。但是,第三人不提起訴訟,不主張保險利益,原告就要繼續履行還款的義務。如果投保人的死亡屬于保險責任范圍,保險公司應當承擔付款保證義務的話,原告就可以免除向第三人繼續承擔還款的義務。因此,當第三人不主張保險利益時,原告為了自身利益,自然會積極主張保險利益,甚至通過訴訟來主張權益。我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八條規定,原告應當是與本案有直接利害關系的公民。
2.保險同業公會是否有權作出擴展保險責任的規定,被告是否應當履行在公告中作出的承諾義務。本院根據公告內容和被告新印制的保險單以及被告在重大利益問題上的無異議的不作為表現和法官的司法認知能力,并根據《民法通則》第六十六條之規定“本人知道他人以本人名義實施民事行為而不作否認表示的,視為同意”,認定被告同意同業公會代表自己對社會公眾作出擴展保險責任范圍的承諾。被告應當遵循誠實信用的民事行為原則,履行自己承諾的義務。
3.關于原告未在24小時內將投保人死亡情況通知被告與第三人以及將投保人火化后才向被告主張保險利益,是否違反合同約定,負有過錯責任。在投保人火化前,原告并不知道合同中的財產保險已經自動擴展到投保人的人身保險。由于投保人的死亡與財產保險責任無關,因此,原告不會想到在24小時內通知被告,在對投保人火化時,也不會想到通知被告。原告不存在違約行為,也不應當對上述后果承擔責任。
4.關于投保人死亡是否屬于意外,被告是否應當承擔保證還款的保險責任問題。法院認為,本案并無證據證明投保人在投保前已知道自己患有腦血管畸形。人的普遍心理是希望自己能健康長壽,投保人貸款購買新房可以表明,他和家人都在追求生活質量的提高,憧憬未來的幸福生活。投保人意外摔倒并最終導致死亡,這對投保人及其家人都應當是個意外的不幸。如果這種死亡不屬于意外,恐怕世人都會認為這種解釋太不近人情。如果被告在保險合同中規定的意外死亡的本義,確屬這種不近人情的解釋,那么,被告應當在合同中予以注明,或者在與投保人訂約時,明確予以說明。但是,被告在訴訟中沒有舉證證明其與投保人訂約時,已經明確對投保人作了不近人情的解釋。因此,當原、被告就意外死亡條款的理解
發生爭議時,法院必須根據《合同法》第四十一條之規定,“應當按照通常理解予以解釋。對格式條款有兩種以上解釋的,應當作出不利于提供格式條款一方的解釋。”
據此,為維護社會誠信制度,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四十一條、第六十條第二款、第一百零七條的規定,判決如下:
被告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應在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履行還貸保證保險責任,將被保險人沈朝柱《個人住房抵押借款合同》項下的借款余額人民幣277069.16元交付第三人上海銀行股份有限公司長寧支行。
天安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不服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經審理查明:
沈朝柱生前曾與案外人美國友邦保險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訂立綜合人身意外傷害保險合同,該合同第四章約定,該合同的保險范圍為被保險人在合同有效期內因遭遇外來的、突發的、非疾病所導致的意外事故,并以此意外事故為直接且單獨原因導致其身體傷害、殘疾或身故。2002年7月20日,被上訴人黃華向案外人提出理賠申請,2002年9月6日,案外人委托華東政法學院司法鑒定中心對沈朝柱是否有顱腦外傷,是否存在腦血管畸形并由此引起腦出血進行鑒定,該中心于2002年9月16日出具咨詢意見書(即上訴人所提供之證據材料)。2002年9月20日,案外人致函兩被上訴人,對被上訴人所提出的意外傷害醫藥補償予以拒賠,理由為被上訴人所提供的資料不能證明系爭事故系因遭遇外來的、突發的、非疾病所導致的意外事故直接且單獨原因所導致。
對于二審期間本院查明的事實,法院認為,《上海個人抵押住房綜合保險條款》中規定,意外傷害系指由于外來的、明顯的、不可預料的、突然的意外事故所造成的人身傷害。沈朝柱與案外人美國友邦保險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簽訂的保險合同約定保險范圍為被保險人在合同有效期內因遭遇外來的、突發的、非疾病所導致的意外事故,并以此意外事故為直接且單獨原因導致其身體傷害、殘疾或身故,故該約定與《上海個人抵押住房綜合保險條款》對于保險范圍的約定不一致。上訴人在二審期間所提供的保險合同、理賠申請表、理賠通知書及信函等證據雖然也涉及對沈朝柱死亡原因的認同,無法對本案系爭事實起到證明作用。因此,對被上訴人有關上述證據缺乏與本案關聯性的質證意見,法院予以采納,對上述證據的證明力法院不予確認。
經法院審理查明,原審認定的事實屬實,證據充分,本院予以確認。
綜上所述,上訴人上訴理由缺乏事實與法律依據,法院依法不予支持。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定,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