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比較余光中和洛夫鄉愁詩的思想意蘊和藝術特色
比較余光中和洛夫鄉愁詩的思想意蘊和藝術特色
余光中是臺灣當代詩壇的大將,在中國當代史上有突出的地位,從題材與內容來看,鄉愁詩是余光中創作的母題。詩人的詩作中數量最多,思想藝術成就最高的是他的鄉愁詩,他的鄉愁詩在百首以上,鄉愁詩是他詩作中最為閃光的珠寶。洛夫也是臺灣當代著名的詩人,與余光中被世界華文詩壇譽為雙子星座,洛夫也寫了不少鄉愁詩,其中洛夫的《邊界望鄉》和余光中的《鄉愁》是他們情感分量最重的詩篇之一,誠然他們的創作特點各有千秋,本文就其鄉愁詩的思想意蘊和藝術特色兩方面進行比較。
首先,從藝術特色方面看,余光中注重新穎奇特比喻點染
余光中的許多詩歌中運用了新穎貼切的比喻,例如《我之固體化》:“在此地,在國際的雞尾酒里,我們是一塊拒絕溶化的冰——常保持零下的冷/和固體的堅度。”在此詩中余氏用了一個精彩的比喻:把自己形容為冰塊。《鄉愁》中詩人把“鄉愁”比喻成“船票”,“郵票”,“墳墓”,“海峽”。《當我死時》中詩人把祖國比作一張“最縱容最寬闊的床”,希望自己死時能“坦
然睡去”
二、原型意象吸納與新意象挖掘
意象是構成詩歌的生命,余光中鄉愁詩作的意象不僅追求獨創新奇、豐盈力度,而且具有濃郁的傳統色彩、民族神韻。尤其重視原型意象的吸納與經營,如月亮、鳥類、蓮等意象都是中國特有的原型意象。《當我死時》、《敲打樂》、《望邊》、《布谷》等詩都選用了鷓鴣、布谷等意象,這類意象在中國古典詩詞中反復出現,具有一種民族認同感、一種永恒的生命活力。另外余光中的詩中還注重新的意象的開發,例如《鄉愁》這首詩中運用了“郵票”、“船
票”、“墳墓”、“海峽”等比喻性意象。
三、“陌生化”語言浸潤
余光中在其鄉愁詩中,非常注重語言的錘煉與打磨,陌生化語言的呈現,形成“張力”,產生語言美的藝術效果。首先是對日常語言的“背離”,具體體現在語言間反常、突兀的組接,如《對李白》中:“你曾是黃河之水天上來”,“而今黃河反從你的句中來”兩句,自然不合通常的漢語語法,而“轟動匡廬的大瀑布……可是你傾倒的小酒壺?”更是反常而奇譎了,然而它神奇的想象所產生的活力卻令人遐想聯翩。其次是注重語言的變化,注重詞性的活用,如《當我死時》中“最美最母親的國度”。“母親”一詞是名詞活用為形容詞,凝練、貼切而又新穎。這些語言的潤色,給他詩歌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和表現力,也彰顯出他詩歌語言美妙、光潤、文雅一面。
四、詩與歌聯姻的詩美建構
余光中的詩是非常注重音樂性的,如《鄉愁四韻》這首詩,全詩四接,每節句數相同,且句中字數相等,音節相同,整首詩整齊,勻稱,每節換韻。每一節的中心意象多次重復,造成往復回環的聲韻美。而且四節押韻平、仄相間,融古典與民歌的韻律美于一體,讀來舒緩柔美。又如《大江東去》這首詩也彰顯出了整齊而錯綜、抑揚而和諧的聲韻美。余光中還善于運用其它修辭手法,如反復、雙聲、疊字、回環、倒裝等。例如《敲打樂》中“國殤日后仍然不快樂/不快樂,不快樂,不快樂” 在洛夫的詩歌里,格律已經不再重要,而是詩歌技巧本身的巧妙運用。詩人不在關心格律,而更大程度的關心詩歌本身蘊含的情感之外的東西。作為一個著名的詩人,他的詩歌更加講究的是大氣的磅礴,直瀉千里的豪邁以及情感的宣泄
洛夫早年為超現實主義詩人,表現手法近乎魔幻,因此被詩壇譽為“詩魔”。臺灣出版的《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集》如此評稱:“從明朗到艱澀,又從艱澀返回明朗,洛夫在自我否定與肯定的追求中,表現出驚人的韌性,他對語言的錘煉,意象的營造,以及從現實中發掘超現實的詩情,乃得以奠定其獨特的風格,其世界之廣闊、思想之深致、表現手法之繁復多變,可能無出其右者。吳三連文藝獎的評語對他更為肯定:“自《魔歌》以后,風格漸漸轉變,由繁復趨于簡潔,由激動趨于靜觀,師承古典而落實生活,成熟之藝術已臻虛實相生,動靜皆宜之境地。他的詩直探萬物之本質,窮究生命之意義,且對中國文字錘煉有功。”
另外,為了比較他們的思想意蘊,可以先了解一下詩人各自對鄉愁的解讀,洛夫認為,鄉愁詩最初是對故鄉的懷念,對父母兄弟尤其是童年時代的懷念。為什么對中國大陸自己的家鄉那么懷念呢?而且特別強烈呢?”洛夫說,“因為你的童年再也找不回來了。你的過去的家鄉,物事全非,完全改變了,再也無法在你的心中恢復原貌了,那么這種的鄉愁啊,就是一種親情的血脈鄉愁。——而這種懷鄉病是永遠治不好的。”
看,“而媽媽那幀含淚的照片/擰了三十多年/仍是濕的”(《家書》);
看,“你最好把扇子擱在窗口/風來時/當可聽到隔世的啁啾/那便是/柳浪聞鶯”(《杭
州紙扇——題贈痖弦》);
看,“鐵軌的兩條瘦臂/抱不住我冰雪的昨日/又放走了/我秋云的今天”(《再別衡陽
車站》);
看,“今夜我冒雪來訪/不知何處是我明日的涯岸”(《湖南大雪》)。洛夫的鄉愁詩更多的是通過對故鄉的具體的有血有肉的生動活潑的人,故鄉經歷過的歷歷在目的事,以及故鄉特有的深刻的物的一種深切的懷念,感情真摯,使人讀來倍感親切,產生共鳴,回憶起自己的一些經歷,而余光中則注重從抽象的方面來直接抒發內心的鄉愁表現無根一代的悲患情懷 ,蘊含深廣的民族意識 ,歸依母體的文化精神 ,對大陸現實的深切關注,或者說是站在更高的角度,來抒發一種普遍的鄉愁,余光中的鄉愁不僅是他個人的,更多的是千千萬萬有著共同經歷的人的鄉愁的升華,超越小“我”而胸懷大“我”,把思鄉提高到祖國統一的境界 ,具有
超地域、超時代的意義
第二篇:解讀席慕容鄉愁詩的藝術特色
023 解讀席慕容鄉愁詩的藝術特色
海 南
在當代, 鄉愁文學在臺灣文學中得到了更大的發展,其盛行于20 世紀50 年代, 此后綿延不絕, 直至今天, 成為臺灣文學最常見的內容之一。在眾多的 鄉愁 作品中,席慕容的鄉愁詩具有獨特的魅力。詩中充分蘊涵了席慕容對歷史、對民族、對故鄉、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獨特理解,包含了豐富的哲理內涵, 曾在80 年代的海峽兩岸文壇產生過巨大影響, 而且這種影響至今仍有余波。
一、普遍性
與于右任, 覃子豪, 余光中, 鐘鼎文等人的鄉愁詩一樣, 席詩中思歸、思鄉、懷人、憶舊, 反復吟唱的是心理的回歸, 具有鮮明的尋根傾向和漂泊意識。[ 1] 如同所有成長在臺灣的人一樣:
我所有的記憶, 所有的期望與等待都與這個島有了關聯, 我實實在在是這個島上的一分子, 是這個島上的人了。(席慕容《漂泊的湖》)她同大多數由大陸去往臺灣居住的詩人一樣, 生活在隔水思鄉、思親、思歸的感情漩渦之中, 都有一種背井離鄉的苦澀, 個人的苦吟與民族的不幸合而為一。在席慕容的筆下, 強烈的民族情感, 火一樣的激情常常會宣泄而出。民族的苦難、民族的文化傳統和民族精神在詩人心中燃燒不滅。正像席慕容所說:
源 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她是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經埋伏在最初的生命基因里面的呼喚。當你處在整個族群之中, 當你與周遭的同伴并沒有絲毫差別, 當你這個族群的生存并沒有受到顯著威脅的時候, 她是安靜無聲并且無影無形的, 你可以安靜地活一輩子, 從來不會感受到她的存在, 當然更可以不受她的影響。她的影響只有在遠離族群, 或者整個族群的生存面臨危機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那個時候, 她就會從你自己的生命里走出來呼喚你。[ 2] 在當代, 臺灣鄉愁文學體現出無根的一代對根的呼喚和尋求, 是 民族情結在人情和人性層面上的盤繞。[ 3] 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也曾說過:
大陸是母親, 不用多說, 燒我成灰, 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后土。
二、特殊性
但是, 與其他臺灣作家的鄉愁詩相比較, 席詩又有其特殊性, 詩人在創作其眾多鄉愁詩代表作的時期, 還從未見過自己的故鄉。她的鄉愁詩, 無疑是獨具特色的, 主要體現在:(一)特殊的蒙古民族文化的積淀
席慕容全名是穆倫 席連勃,慕容 是 穆倫 的諧譯, 意即大江河。祖籍內蒙古察哈爾盟明安旗, 1943 年生于四川, 1949 年遷至香港, 后隨家飄落臺灣, 直至1989年才第一次踏上故鄉的大草原。作為蒙古貴胄, 席慕容的鄉愁是來自原始初民的民族深層心理積淀, 是維系在內蒙古大草原的無意識情結。她寫鄉愁所憑借的, 更多的是根植于源遠流長的血緣紐帶, 前輩的啟蒙及天賦的詩性想象力。瑞士心理學家榮格的集體無意識的觀點曾指出: 即使這個人不是在她自己民族的文化氛圍中長大的, 其民族意識的基因也會在冥冥之中對其發生一定的作用。根深蒂固的民族文化鑄就了席慕容特殊的民族心理素質、思維方式和感情方式, 她從文化尋根的方式中獲得了創作優勢。
(二)特殊的主題意象
席慕容詩中常常是通過托物寄情的方式用詩歌描繪她生命的精神家園, 寄托她深邃的思鄉之情。而詩人表現的鄉愁, 許多總是與特定的民族地域、風土人情、歷史故事聯系在一起。內蒙古茫茫的草原, 沙漠中的駝影、長河的落日、大漠的孤煙;塞外、長城、黃河、風沙、草原, 都以鮮明的形象, 帶著特有的色彩進入席慕容的詩。無論是意象的選擇, 還是意境的營造, 都渲染著濃郁的蒙古民族文化的色彩。縱觀席慕容鄉愁詩, 有幾個最常用的意象浮現在我們面前: 1.長城。身處異鄉的游子, 無不把長城作為漂泊中精神的寄托, 故鄉的象征。席慕容尤其如此。長城有很長一段在內蒙古境內, 因此席慕容在很多的散文和詩歌中都使用了長城這個意象, 作為她抒發鄉愁的載體。例如:
盡管城上城下爭戰了一部歷史/ 盡管奪了焉支又還了焉支/ 多少個隘口有多少次的悲歡啊/ 你永遠是個無情的建筑/ 蹲踞在荒莽的山巔/ 冷眼看人間恩怨。(《長城謠》);那只有長城外才有的清香/ 誰說出塞曲的調子都太悲涼/ 如果你不愛聽/那是因為歌中沒有你的渴望(《出塞曲》)。[ 4] 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我所擁有的, 只有那在我全身奔騰的古老民族的血脈。我只要一閉眼, 就仿佛看見那蒼蒼茫茫的大漠, 聽見所有的河流從天山流下。而叢山黯暗, 那長城萬里是怎么樣地從我心中蜿蜒而過啊![ 2] 的確, 特定的身世和特定的記憶使得她的鄉愁的載體與其他臺灣作家不同, 那片記載著祖先光榮與夢想, 記載著家族輝煌的大草原就成了作家無邊鄉愁的棲息地。2.月亮。像很多浸濡了古典中國文化的作家一樣, 席慕容大量使用了 月 這一意象來抒發鄉愁。例如:
敕勒
川陰山下/ 今宵月色應如水
海月深深/ 我窒息于湛藍的鄉愁里
于是/ 月亮出來的時候/ 只好揣想你/ 微笑的模樣/ 卻絕不敢/ 揣想它如何照我/ 塞外家鄉, 充分體現了 月是故鄉明 這一中國人特有的文化心理。此外, 席慕容也使用了如 飄蓬
浮云(《尋覓的云》)、游子(《流浪者》)、孤鳥(《流浪的鷹》)、風(《狂風沙》)等意象來表達漂泊的愁緒, 這些意象無一不是草原故鄉的自然之物、常見之景, 這與詩人的懷鄉之情完美契合, 而 流浪者 應是席慕容對自我存在狀態和心態的真實寫照。
(三)特殊的藝術風格
女詩人善于用一顆敏感細膩的心去感受生命, 感受詩,緣于她特殊的民族心理素質和生長背景, 她的作品以南方纖巧細膩的筆觸, 給讀者帶來了相當大的精神空間, 并自然流露出北國的豪放, 無意中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詩人的根在故鄉, 魂牽夢縈的是故園, 她向往那
長城外、陰山旁 的離離草原, 仿佛總能聽到 風沙呼嘯過大漠的聲音, 聞到 那只有長城外才有的清香, 希望 用九十公里的速度能近得上風沙/ 呼喚著風沙的來處我的故鄉,遂在疾馳的車中淚滿衣裳(《狂風沙》)。飽含激情的鄉愁, 在字里行間充溢著滿滿的詩情, 婉約中透出豪放, 激蕩起讀者心中陣陣的情感漣漪。(四)特殊的詩情與哲理
席慕容能站在哲學本體高度看待生命。她意識到瞬間就是永恒, 把握瞬間就是把握永恒。應該說, 席慕容的思想已經超出了社會學層次而達到了一種哲學高度。再看《長城謠》中, 詩人筆下的長城更顯得蒼涼、冷峻。盡管爭戰不斷, 長城始終 冷眼 相看, 它以巋然不動的雄偉英姿見證著戰爭的酷烈、歷史的變遷。在歷史的長河中,在動與靜、短暫與永恒的對比反襯中, 人間的恩怨榮辱、悲歡離合, 顯得多么的短暫和渺小, 襯托出長城在歷史上的永恒和歷史見證者的地位, 烘托出蒼涼、悲壯、深邃的歷史感。詩人心中的長城即故鄉, 即是詩人自己的根基和靈魂的寄托之所, 面對它, 自然歌不成聲, 賦不成篇, 又魂牽夢繞、揮之不去, 這種思鄉情結便借助長城的 軀體 面容長城的 云
樹
風 傳遞出來。應該說是歷史上客觀存在的長城與詩人心中主觀樹立的作為祖國和民族精神、民族文化象征的長城, 完美地結合了起來, 實現了主體與客體的統一。及至第三節,敕勒川/ 陰山下/ 今宵月色/ 應如水/ 而黃河/ 今夜仍然要從你身旁流過/ 流進我/ 不眠的夢中敕勒歌代表的蒙古文化 人與自身、與自然、與其他生命的和諧統一 的核心內涵;長城代表的長城文化中 自立、自強、自信、自衛, 崇尚和平的核心文化價值;月夜懷鄉體現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和黃河代表的黃河文化的綿延流長和諧完美地統一在一起, 詩人對故鄉的情感最終歸結為對中華民族共有的歷史的熱愛、對祖國的熱愛, 全部寄托于夢境, 流露出深沉的鄉思。
(五)特殊的 詩畫結合 的藝術手法
摯愛于世界, 摯情于人生, 融詩歌、音樂、繪畫于一體, 集詩人、畫家、散文家于一身的席慕容, 在其詩歌創作中很好地傳承了盛唐以來 詩中有畫 的詩歌創作傳統,又將西方繪畫藝術的技巧融會其中, 運用感性的色調、色彩的對比、明暗的處理、光線的捕捉, 將情感圖景化。例如: 那首著名的《鄉愁》: 故鄉的歌/ 是一支清遠的笛/ 總在有月亮的晚上/ 響起 故鄉的面貌/ 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望/ 仿佛霧里的/ 揮手 別離
離別后/ 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 永不老去
眼前似展現相思圖、離鄉圖、老樹圖三幅品彩不同、格調迥異的畫面。第一幅清新淡雅, 明朗歡快;第二幅模糊朦朧, 沉悶惆悵;第三幅陰冷凄涼, 悲痛憂傷。對比十分鮮明。詩人以極具畫面感的場景, 變無形為有形, 變抽象為具體, 憑借超凡的想象力, 使讀者進一步體會出那沉重的纏綿的思鄉之情, 畫面優美, 想象空靈。又如:
敕勒川/ 陰山下/ 今宵月色/ 應如水/ 而黃河/ 今夜仍然要從你身旁流過/ 流進我/ 不眠的夢中。(《長城謠》)一個 今宵月色應如水 的 應 字, 使全詩插上了想象的翅膀, 詩人想象中的故鄉在柔和朦朧的月光下, 草原遼闊、牛羊成群, 雄偉的長城向天邊延伸, 滾滾黃河自身邊流過, 是一幅壯美而深情、令人神往的畫面。而光的映襯使畫面在靜態中流動起來, 輕輕地訴說著對情感的愛戀和對寧靜和平生活的永恒祈愿。月光如水在畫面中的柔柔流溢, 使色彩彌漫于光亮的波動之中, 從而整個畫面籠罩著一層圣潔的光亮。令人欣慰的是詩人最終踏上了故鄉的草原, 這也成為詩人創作的分水嶺。詩人心中一直有的火種, 在踏上故土后被點燃了。一貫的空靈、遙遠有著如夢似幻氣氛的詩風中進一步融入了深沉、豪放和曠達, 意境更為壯闊、深沉,語言質樸、沉郁, 情感熱烈真摯, 在華夏兒女特別是草原人民心中引起了強烈共鳴。
[ 參考文獻] [ 1] 張淑梅.論席慕容鄉愁詩的普遍性[ J].集寧師專學報, 2007(03).[ 2] 席慕容.我的家鄉在高原上[ M].上海: 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8.[ 3] 孔范今.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臺灣文學部分)[ M].濟南: 山東文 藝出版社, 1997.[ 4] 席慕容.七里香[ M].廣州: 花城出版社, 1989.[ 5] 劉學云.席慕容詩文中鄉愁情結及其表達[ J].文學語言學研究, 2007(06).[ 6] 雷學軍.席慕容與中國古代詩歌[ J].海南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 版), 2004(02).[ 7] 陳璇.淺談席慕容的詩歌創作[ J].蘇州職業大學學報, 2003(11).[ 作者簡介] 海南(197), 女, 蒙古族, 碩士, 北京政法職業學院安全防范系基 礎教研室主任、講師。__